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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宝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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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龙哼声道:“再过六七年,你已是半老徐娘了……”
汪丽玲听得悚然一惊,不由惊惧的望着马玉龙,颤声问:“你?……我再过几年才来,你……你就不要我了?……”
马玉龙见铁婆婆已悄悄的溜出去,只得淡淡的道:“我爹结婚时已快四十岁了,就是汪叔叔和凌阿姨结婚时也已三十六七,我等你到四十岁也不算晚呀?”
汪丽玲听得娇躯一战,花容大变,不由紧张的惶声道:“不!已经太晚了,那时我不但有了白头发,就是有了孩子也生不下来了……”话未说完,苍白的娇靥突然又变得通红,一头扑进马玉龙的怀里,立即紧紧的将马玉龙抱住。
马玉龙故意淡然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等我满了三十岁时咱们再结婚吧……”
汪丽玲急忙摇晃着马玉龙的身体,急声道:“不,不,从现在起,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马玉龙蹙眉问:“可是,一十八寨的总寨主……”
汪丽玲立即道:“什么权势富贵对女人都没有获得丈夫的爱来得重要满足!”
马玉龙轻轻托起汪丽玲的下颚,含笑问:“你现在想通?”
汪丽玲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马玉龙;温顺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她见马玉龙得意的笑了,才恍然在悟,马玉龙是故意以年龄来吓唬她,令她悚然警觉到时光对女人的无情,以及青春和生理,都不容一个女人任意蹉跎下去。
想通了这一点,她不由望着马玉龙,深情忍笑嗔声道:“玉龙哥……”
温香酥玉抱满怀的马玉龙,立即梦呓般的“嗯!”了一声!
汪丽玲继续道:“你好坏!”马玉龙道:“是吗?”
酒菜早已摆在了小厅的方桌上。铁婆婆和红梅默默的望着酒菜发呆!
盏菜的工夫都过了,仍没见马玉龙和汪丽玲出来!
…………………………………………………………………………………………………………………
第 十 章 真假琵琶公主
未时已经过半,艳阳依然亮丽!“湘江女侠”、马玉龙以及汪丽玲,铁婆婆和红梅,各乘快马,疾驰在南进的大道上。
深明世故的“湘江女侠”,把所有带来的人都遣回了龙泉岛,就她一个人跟着马玉龙和汪丽玲去救她唯一的爱女郝丽珠。
她知道,只要有马玉龙前去,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她当然了解萧七姑的女儿为什么劫持“胭脂宝盒”和她的爱女郝丽珠,自然是为了马玉龙。
不过她已看出来,马玉龙并不欣赏“琵琶公主”的作法,相反的,还有些气愤和厌恶。
“湘江女侠”对这一点感到非常忧虑,她怕马玉龙和“琵琶公主”争论动手而将息隐多年的“玉琵琶”萧七姑引下山来。
当然,她也看得出来,马玉龙并没有因萧七姑是六奇中的人物而有所畏惧,言谈间还暗责她欠缺管教,纵容女儿下山胡为。
对这一点,“湘江女侠”也有自知之明,马玉龙没有露骨的说出来,正因为她自己的女儿郝丽珠也是一个倔强任性的女孩子。
“湘江女侠”劲衣佩剑,风姿依然不减当年,惹得不少路人向她观看。
马玉龙仍佩虎头凤尾刀,和汪丽玲分别跟在,“湘江女侠”的左右身后。
汪丽玲有了现在的结果,心坎儿里当然充满了幸福感,因而不时深情的含笑,偷偷看一眼身侧马上的未婚夫马玉龙。
跟在后面所铁婆婆看了当然高兴,她虽然出的是馊主意,却得到了如此圆满的结局,不过,这次的教训,也足够她尔后有所警惕了!
红梅自那天看了赤旺登索渡水的功夫,又和他聊了一阵后,便决定了嫁给他过一辈子的平凡日子。
由于“湘江女侠”答应成全他们,她更是暗暗感激高兴。
但是,她对这次前去索回“胭脂宝盒”和拯救郝丽珠,却感到无比的关切。
因为,索回宝盒又救回了郝丽珠,当然皆大欢喜,但是,万一救不回郝丽珠,甚至郝丽珠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湘江女侠”也无心再管她的婚事了。
五人五匹快马,穿村越镇,不觉已驰出六七十里。
由于路上行人稀少,五人更加催马疾驰。
就在这时,只见二三里外的斜横官道上,一道扬尘,现在两点马影!
他们一路行来,也曾遇到过三起纵马疾驰的路人,但这一欠却引起了马玉龙、汪丽玲以及铁婆婆三人的注意。
因为,那两匹快马上的人,一式穿着淡黄的劲衣。
二三里地,双方快马对驰,很快的就到了交叉路口上。
马玉龙五人的马较快,先几十步到达交叉路口上。
但是,数十步外疾驰而来的两马上,两个黄衣壮汉竟同时欢呼道:“少侠!少侠!”
马玉龙凝目一看,立时认出两个壮汉都是“七星堡”的人,而这两人正是那夜在柳林小店,被他解开穴道问话的两个堡丁。
“湘江女侠”曾见过“龙泉岛”的老车福和魏武师,因而也想起了是“七星堡”的人,立即将座马勒住。
就在五人收缰停马的同时,两个黄衣壮汉也到了近前,再度向前马玉龙抱拳欢声道:
“小的车刚车强,参见少侠!”
马玉龙急忙拱手还礼,并肃手一指“湘江女侠”,谦声道:“先见过‘龙泉岛’的蓝衣女侠!”
两个堡丁车刚车强一听,同时抱拳欢声道:“小的们也正准备前去‘龙泉岛’接我家少奶奶……”
“湘江女侠”和马玉龙几乎同时兴奋的说:“你们是去接紫兰?”
车刚车强同时愉快的恭声道:“是的!”
~奇~铁婆婆蹙眉不解的问:“那你们的总管萧六和杜三娘呢?”
~书~如此一说,马玉龙、汪丽玲,以及“湘江女侠”三人,不由齐声惊异问:“怎么回事?……”
车刚兴奋的一指马玉龙,道:“这位少侠不是给候七服了一粒‘七日断魂’的毒药吗?”
“湘江女侠”听得神色一惊,不由转首去看马玉龙。
马玉龙失声一笑道:“我哪有什么‘七日断魂丸’那是一粒红泥弹珠!”
车刚和车强一听,同时“噢?”了一声,俱都愣了!
“湘江女侠”不由迷惑的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汪丽玲立即把那夜在柳林小店遇,见杜三娘率人追杀紫兰母子的经过说了一遍!
“湘江女侠”急忙会意的颔首道:
“玉龙救了紫兰他们,昨天晚上姜嫂已对我说了,至于玉龙给候七服了一粒红泥弹珠的事,只怕紫兰和老车福他们也不知道。”
车刚和车强两人听了却惊异的道:
“可是!候七和萧总管他们一样,也是浑身乌黑,七孔流血而死的呀?”
马玉龙听得神色一惊,不自觉的说:
“竟有这等事?”
铁婆婆立即断然道:“那一定是候七那小子也服了和萧六等人同样的毒药!”
车刚和车强同时赞同的颔首道:
“不错,很可能是这样的!”
铁婆婆继续道:
“你们先说说看,候七是怎样把萧六杜三娘他们毒死的?”
车强叙述道:
“候七回到‘七星堡’,整天又吼又闹,吵着萧总管替他找大夫解毒。可是,虽然找了两个大夫来,但都说他没有中毒,可是也不信,依然整天哭叫吵闹,面色苍白,满头大汗,不停的喊着救救我,我再有五天就死了……”
“湘江女侠”一听,立即望着马玉龙和“湘江女侠”铁婆婆,道:
“候七因为内心过份恐惧怕死,很可能吓疯了!”
马玉龙和汪丽玲同时恭声应了声。
车刚继续接着说:
“前天晚上萧总管五十大寿,所有的人正在庆祝饮酒,候七突然拿着酒壶来向萧总管等人敬酒,凡是喝了他的酒的人,马上腹痛如绞,不一会儿相继流血而死……”
铁婆婆哼声道:
“这就是报应!”
汪丽玲揣测道:“准是候七自觉再过一两天就死了,而萧六他们却照样庆寿乐,不顾他的死活,一气之下,恶念陡生,干脆和他们同归于尽算了。”
“湘江女侠”赞同的微一颔首道:
“就是这么回事。”
车刚和车强则同时兴奋的说:
“可是,这样一来,全堡高兴的不得了,马上公推小的两人前去龙泉岛接我家少奶奶和小少爷回去!”
“湘江女侠”心急爱女安危,立即含笑催促道:
“那你们就快些去吧!天黑前仍可赶到龙泉岛!”
车刚和车强急忙抱拳恭声道:
“女侠、少侠,再见了,小的们这就赶往龙泉岛………”
“湘江女侠”听得双眉蹙道:
“听你们的口气,好像还不知马少侠是谁似的……”
车刚车强立即不好意思的一笑道:
“小的们根据少侠佩的是虎头凤尾宝刀,判断少侠一定是山东宫大王的后人或朋友……”
铁婆婆立即沉声道:
“胡扯,马少侠就是汀泗桥‘神勇镖局’的少镖头马玉龙!”
车刚车强听得神色一惊,脱口恍然道:
“小的们想起来了,马少侠剑术无敌,舍身救美,大战三个剑客,怒斩二岛主……”
话未说完,铁婆婆已沉声阻止道: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看你们说起来不打嗝,如数家珍似的……” 车刚车强被说的嘿嘿一笑道:
“茶楼酒肆里的人都这么说嘛,还说马少侠……”
铁婆婆担心两人越说越不像话,立即斥声道:
“好了!快走吧!再迟你们天黑前到不了龙泉岛了!”
车刚车强一听,只得愉快的嘿嘿一笑,抱拳欢声道:
“女侠、马少侠、老前辈,再见了!”
说罢拨马,直向东北如飞驰去。
心里很不是滋味的汪丽玲却含笑望着马玉龙,讥声道:
“剑术无敌,舍身救美,听来令人好羡慕呀……”
马玉龙俊面一红,急忙分辨道:
“你听他们胡说……”
“湘江女侠”在旁含笑道:
“这个年头,无聊的人太多了,吃饱了饭没事,泡在茶馆里专谈别人的闲事!”
说罢,顺手一拨丝缰,继续道:
“我们也走啦!”
说话间,纵马向前驰去。
马玉龙听了“湘江女侠”的评论,不由含笑得意的去看汪丽玲。
汪丽玲却忍笑白了他一眼,同时娇哼了一声,纵马向“湘江女侠”追去。
马玉龙哈哈一笑,座马业已放开了四蹄。
汪丽玲不由嗔声道:
“有什么好笑的,可是因为人人把你当做了齐鲁大王宫一豪的传人而自觉得意?”
由此一说,“湘江女侠”也不禁回头问:
“龙儿,你爹的剑呢?”
马玉龙知道“湘江女侠”也不喜欢他佩这把宝刀,因而道:
“我爹的剑由梁世伯代龙儿保管着……”
“湘江女侠”却忧虑的说:
“可是,一旦遇到了情况……”
马玉龙立即道:
“我倒觉得用刀比用剑更能犀利应敌……”
“湘江女侠”惊异的“噢”了一声问:
“你是因为这把刀杀了无数,削铁如泥?”
马玉龙一笑道:
“那倒不是,刀的威势,剑永远无法可比!”
“湘江女侠”却不解的问:
“这把宝刀怎的会到了你的手里?”马玉龙尚未回答,汪丽玲已先白了他一眼,同时娇哼了一声!
他只得笑一笑道:
“这把刀本来是大盗宫一豪的杀人利器,但他念巴德彪救他脱险,让他又多活了一个多月,就把这把刀送给了巴德彪了……”
“湘江女侠”却迷惑的说:
“齐鲁大盗宫一豪,刀法神奇,武功高超,那个巴德彪凭什么本事由官府里把他救出来,然后又把他送回官府里去?”
马玉龙一笑道:“这件事说来话长,而且绝少有人知道个中的真正原委。”
略微沉吟,继续道:
“巴德彪原是一个猎人,全凭打些野兽飞禽维持夫妇两人的简朴生活,一天打猎回来,发现他的妻子已被人杀死在床上,床下地上就放着这把虎头凤尾刀。
他的住屋附近没有邻居,最近的一家也在百十丈外,而且是新近搬来的一个外地中年人。
经过巴德彪向他询问后,才知道当天上午看到一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进入了巴德彪的家,而那人身上背的,正是这把虎头凤尾刀。
巴德彪绝少与武林人物接近,经过他拿着这把刀向人一打听,才知道是大盗宫一豪的杀人利器,再经过他将那位外地中年人看到的来人形貌一描述,正是宫一豪无疑。
经过他的询问后,才知道大盗宫一豪已被官府捉住了,现在正派人押往济南府。
巴德彪心痛爱妻被杀,决心找宫一豪为妻报仇,他日夜兼程,终于追上了官兵押解折的囚车,用捕兽放饵用的蒙汗药迷倒了押解官兵,提刀走向了囚车内的宫一豪。
宫一豪是个杀人无数的大盗,对生死早已看得很淡,他一见巴德彪手中拿着他的刀,立即问明了巴德彪的来意。
巴德彪在追赶宫一豪的路上,也曾听人谈论过,宫一豪虽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但一生中从不接近女色,因而他也一直没有娶老婆。
宫一豪问明了巴德彪的来意,立即向他保证,一定助他手刃杀妻仇人,但他必须按着他宫一豪出的主意步骤去行事。
巴德彪最初不依,直到宫一豪让他验明了他的身体,他才确信他的妻子不是宫一豪杀的……”
听得入神的汪丽玲不由关切的问:“他自己已经承认了是宫一豪,而且又关囚车里,为什么还要验明他和身体?”
马玉龙神秘的一笑道:
“第一是他的肩井已被贯穿,脚筋也被挑断了,他已成了个废人;第二是他在一岁多的时候躺在地上大便,被突然跑来的饿狗,一下子连“那个”也给吃下去了……”
汪丽玲一听,娇靥顿时通红,不山忍笑嗔声道:
“死相?只说第一就可以了嘛……”
马玉龙一笑道:
“谁叫你要问?”
铁婆婆急忙道:
“这就是宫一豪为什么当了杀人无数的大盗,最后也没逃过挨刀的原因!”
汪丽玲却羞红着娇靥,催促问:
“后来呢?”
“后来巴德彪相信了,立即砍开了囚车,将宫一豪驮在自己的马上,星夜往回家的路上赶。
赶到巴德彪的家,刚刚掌灯时分,两人迳向那位外地搬来的中年人家门前走去。
说也凑巧,就在他们两人到达那人的家门口时,那人也正听到了马蹄声出来察看!
那人一看高坐马上的是齐鲁大盗宫一豪,顿时惊得面色大变,魂飞天外,惶得脱口凄呼道:
“大王——”
宫一豪并未下马,依然高坐在马上,怒声道:
“黑心九,你把我用酒灌醉,捆绑送官,领了一万两的赏银,我宫一豪绝不怪你……”
跪在地上的黑心九叩头如捣蒜,连声哀号道:
“大王饶命呀!小的该死!小的知错了……”
宫一豪冷冷一笑道:“你拿了赏银送我的命尤不知足,还奸杀了巴大嫂嫁祸于我,你的心肠不但黑,也太狠毒了吧?”
黑心九不停的叩头哀声道:“小的该死!大王饶命吧……”
宫一豪冷冷一笑道:
“你是该死,我也绝不会饶你,你想必也知道我处置叛徒的毒辣手段,先砍掉一条腿,再卸下一只臂,然后再剖腹剜心……”
黑心九想到被宫一豪分尸的悲惨情况,更加不停的叩头哀号。
宫一豪突然怒目厉声道:
“黑心九,还不赶快用刀自栽,自己来个痛快!”
马德彪一听,立即将在手中的虎头凤尾刀向前一丢,“蓬。”的一声掷在黑心九的面前。
黑心九当然不愿意死,拿起刀来仍有些迟疑。宫一豪一见,故意厉吼道:“难道要我亲自动手吗?”
说话之间,作势就要下马!
黑心九一见,知道一死已不可免,只得望着宫一豪,心头一横,大吼道:“多谢大王恩典!”
大吼声中,横刀向颈上一抹,鲜血激射而出,旋身倒地上。
宫一豪一见,这才长长吁出一口浊气,缓缓伏在鞍上,额角上的冷汗也立时渗了出来!
因为,他知道,黑心九的武功不俗,马德彪绝不是黑心九的敌手,而他自己又脚筋被挑,功力全失,连上马都要巴德彪抱上鞍去,只有仗着自己往日的余威,碰碰运气……”
话未说完,前面的“湘江女侠”已叹了口气道:
“看来宫一豪还是一个智慧型的男子汉,可惜,自己不上进,害惨了不少人,也害苦了自己!”
铁婆婆接口道:
“宫一豪和黑心九都是十恶不赦,死有余辜的人,我倒觉得巴德彪差点儿陪上一条性命,太不值得!”
马玉龙立即道:
“宫一豪当时就告诉巴德彪,黑心九的武功不错,只有这一条行险的办法还有一半报仇的希望,巴德彪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汪丽玲催促问:
“后来呢?”
马玉龙道:
“后来宫一豪要巴德彪去报官,再领一次赏银,但巴德彪不肯,招待了他一顿丰盛酒菜,又将他连人带马拉到了县衙门。”
铁婆婆却哼声道:
“俗话说的好,‘名器不落凡手’,巴德彪武功不济,空留一把宝刀又有什么用?”
马玉龙道:
“我还有一点没有交代,宫一豪临走之前,曾告诉巴德彪,他仗以成名的刀法秘笈,很可能也在黑心九的家里……”
铁婆婆问:
“找到了没有?”马玉龙道:
“当然找到了,但经过我半年多的指点,他才渐渐入门,现在巴德彪独当一面出去保镖,较有名气的几个绿林高手已都不是他的敌手了!”
汪丽玲却娇哼一声道:
“你在‘虎刀门’第一高手‘百空’大师那儿学刀法,又游鉴了宫一豪的师门秘笈,在东山区和‘鬼刀’刘寨主交手又透礼了他的‘闪电十三刀’,我看,你今后干脆用刀算了!”
马玉龙一笑道:
“我倒真的有这个意思!”
汪丽玲听得一愣问:
“为什么?”
马玉龙蹙眉道:
奇“我想,也许能减少许多无谓的麻烦……”
书话未说完,前面的“湘江女侠”已感慨的哼声道:
“那样更糟,几次交手下来,江湖上马上又盛传你是‘刀剑双绝’,不但用剑的高手向你挑战,使刀的高手也来了,纠缠你的女孩子会更金多!”马玉龙一听,两道剑眉蹙的更紧了!
渡过了江口之后,“湘江女侠”和马玉龙几人对“琵琶公主”的行踪消息打听得更积极了。
说也奇怪,大家知道的,还是以前的相同说法,自有人在九华山北麓看到过一次外,没有发现那些人的行踪消息。
几人商议的结果,决定进入九华山区找找看,也许有所发现。
这天午后,马玉龙五人五骑已进入了九华山山口外的“北口镇”。
北口镇街道宽大,市面繁华,由朝至暮,街上车马行人不绝,因而商店林立,酒楼比邻,各种摊棚小贩,布满了两街和空场上。
马玉龙和“湘江女侠”,汪丽玲等人,一面缓缓策马行进,一面注意两街的车马客栈由于是午后,酒保们忙过了中午正在休息,店伙们因为还不到旅宿的时候,也没有人站在门前招徕生意。
但是,一些卖瓜果零食的小贩们,一见马玉龙五人进街,却纷纷跟在马的两边叫卖,希望能买他们的一些东西。
就在这时,东边店铺墙下的一张卦摊上,突然站起一个蓄着狗缨胡须的瘦削中年人,一见五人的座马将到他桌前,突然紧张的站起来,指着马玉龙,急声道:
“这位少年英雄,天庭宽广,地阁圆丰,将来必是大富大贵之人……”
由于瘦削中年人站起来指着马玉龙大声说话,自然引起了五人的注意。
马玉龙见瘦削中年人的白布招上写着“铁口神算,不灵退钱”八个字,知道是个算命的江湖郎中。
卜卦的中年人一看马玉龙打量他,更加起劲的问:
“少英雄虽然将来大富大贵,可是现在就有一场劫难关过不去,有大危险……”
铁婆婆立即轻蔑的哼声道:
“满口的胡说八道……”
卜卦的中年人毫不生气,反而瞪大了眼睛正色道:
“这位老奶奶您错了,您们五位的印堂都有些晦暗,虽无大劫,却也有些小难,不过,这位少年英雄比较严重罢了,不信您们看!”
说着,再度一指马玉龙,继续道:
“这位少英雄的天灵有道乌气,而日月双关却又暗藏红光,这是说,凶险虽有,但因有吉星喜气,可能无生命危险,又因有坤宫女贵人相助,所以才能渡过难关……”
马玉龙听得心中一动,故意信服的“噢?”了一声,并将座马勒住。
汪丽玲一见,立即不高兴的低呼道:
“玉龙哥!”
铁婆婆也劝阻道:
“少爷!您怎会听他信口开河!”
卜卦中年…人立即正色道:
“老奶奶,您错了,所谓心诚则灵,根据时辰卜算,此时乘马经过我的卦摊,应该是官司胜诉;六甲生男,访人可遇,生意发财,大病定可痊,失物必可获……”
“湘江女侠”也不信这些江湖术土的信口之言,但她这地却望着马玉龙,含笑道:
“龙儿,看他说的满不错的,你就让他给你卜一卦吧!”卜卦中年人立即嘿嘿一笑,向着“湘江女侠”,赞声道:
“好!你待在这儿等一会儿,我找好了客栈就来!”
卜卦中年人忙不迭的哈腰道:
“好的!山人要等掌灯时分才离去,有事您只管去忙!”
马玉龙含笑应了一声,即和“湘江女侠”等人,催马继续向前走去。
前进约二十数丈,即是一家店门高大,经营酒楼饭馆的车马大客栈。 由于不是生意兴隆时间,店门内冷冷清清,就是门侧的酒楼上也没有什么动静。
由于店内高大,五人并没有下马,拨缰走进了店门内。
一进入店门口,马玉龙和“湘江女侠”几乎是同时跃下马来。
汪丽玲和铁婆婆心知有异,也同时一按鞍头跃下地来。
马玉龙双足一踏实地面,立即望着刚纵落马下来的红梅,低声吩咐道:
“红梅,快到店门口盯着那个算命的,有动静马上说一声!”
红梅急忙应了一声,立即向门口奔去。
马玉龙再度急声叮嘱道:
“要小心,不要让他看到你!”
红梅立即会意的点了点头。
汪丽玲急忙望着神情凝重的“湘江女侠”,低声问:
“蓝阿姨,那个算命的……”
“很可能是特意引起龙儿的注意……”
话未说完,马玉龙已急声道:
“我们先选座独院商量一下,要快!”
恰在这时,一旁帐房内已有人大声招呼道:
“有客人,快来接马!”
一阵应喏声,一连奔出来六七个店伙,招呼的招呼,拉马的拉马,立时乱成一团。
铁婆婆已向店伙要了一座独院。
店伙正待引导着走向店内,蓦见帐房门口一个白净中年人,欢声道:
“那不是‘神勇镖局’的马少镖头吗?”
马玉龙正待走向红梅,闻声回头一看,目光一亮,脱口欢声道:
“咦?你不是江滨酒楼的芮管事吗?”
白将中年人芮管事一面含笑迎过来,一面愉快的回答道:
“奉了东家的派遣,主持这边的事务……”
马玉龙虽然关心街上那个算命的,但仍礼貌的欢声道:
“恭喜你呀,升了掌柜了!”
白净中年人芮掌柜赶紧谦逊道:
“哪里!谢谢您少镖头!”
说此一顿,突然又惊异的问:
“怎么?今天不是镖……”
话未说完,隐身门侧的红梅,突然向着马玉龙,焦急的连连招手,悄声道:
“少爷!快来!有人正向他接头……”
马玉龙一听,顾不得再和芮掌柜说话,一个箭步纵了过去。
红梅立即向外一指,悄声道:
“快看,一个樵夫打扮的大汉!”
说罢,自动将位置让给了马玉龙。
马玉龙悄悄探首一看,果见一个樵夫装扮的大汉,正站在卦摊前和算拿的那个在谈话,远远看来,似乎正在商谈要卜算一卦。
正打量间,芮掌柜迷惑的走过来。
马玉龙心中一动,立即回头道:
“芮掌柜,那个算命的是本地人吗?”
芮掌柜心知有异,也悄悄探首一看:
“好像不是……”
马玉龙急忙问:
“他在那儿摆卦摆有多久了?”
芮掌柜蹙眉沉吟道:
“没有多久,好像就是这几天的事!”
说此一顿,突然又惊异的问:
“怎么?少镖头和他有过节?”
马玉龙急忙道:
“那倒没有,不过,他方才坚持要给我卜一卦!”
说此一顿,未待脸上含笑的芮掌柜答腔,又正色问:
“芮掌柜,你最近在客人中,可曾听到有人谈论一个叫‘琵琶公主’的女子?”
芮掌柜的立即道:
“前一阵子好像有人谈论过!……”
马玉龙急忙问:
“最近可有她的行踪消息?”
芮掌摇头道:
“这几天好像没有人再谈了!”
马玉龙一听,只得道:
“谢谢你芮掌柜,还请你派个人注意那人算命的一个,待会儿我还要请他替我卜上一卦!”
说罢,就在芮掌柜的愉快应诺声中,和红梅迳向走进后店的“湘江女侠”和汪丽玲三人追去。
足足半个时辰,马玉龙才由后店走了出来。
这次就他一个人,“湘江女侠”和汪丽玲等人仍留在后店独院内。
马玉龙走进了与酒楼相连的帐房,找到了芮掌柜,立即问:
“怎么样?”
芮掌柜含笑道:
“还在那里!”
马玉龙立即道:
“好,请派个人去喊他,我先到酒楼上去等……”
芮掌柜听得双眉一蹙问:
“他会来吗?”
马玉龙断然道:
“就说是我,他一定会来!”
芮掌柜虽不知马玉龙为什么说的如此有把握,也只得谦声回答道:
“好,我马上派人去喊他!”
说罢,迳向在酒楼门口监视的那个店伙走去。
马玉龙站在帐房内,直到那个店伙会意的离开,他才沿着楼梯向酒楼上走去。
酒保一见马玉龙,知道是掌柜的熟客人,立即亲切的迎过来。
马玉龙见酒楼上已有两三桌人在喝酒,特地选了一间靠近陵角的雅座走了进去。
叫了一桌两人份的酒菜,刚饮了一口茶,门帘外已响起那位店伙的恭谨声音道:
“少镖头,胡铁口先生来了!”
马玉龙一听,立即愉快的说:“请!请!”
说着,也由椅上站起来。
门帘启处,店伙正向着那个算命的胡铁口向内肃手。
胡铁口一见马玉龙,立即兴奋的欢声道:
“哇!果然是你少英雄!有缘,有缘!哈哈……”
说罢,兀自一阵哈哈干笑,躬着腰走了进来。
马玉龙见胡铁口手持卜招,怀抱卦具,看样子,他卦摊上摆设的几样东西都拿来了。
由于胡铁口的欣然前来,马玉龙更加肯定自己的头很可能正确。
于是,向着桌侧座椅肃手一指,含笑道:
“胡先生,请坐!”
胡铁口边声称谢,先将卜招放在椅后墙角,又将签筒爻盒摆在桌面上。
恰在这时,两个酒保已将酒菜过来。
胡铁口称是一愣,接着谄笑道:
“怎么?少英雄还要请山人喝两杯吗?”
马玉龙淡然一笑道:
“我们一面小酌一面聊……”
胡铁口立即谄笑道:
“好!小英雄请放心,山人铁口神算,保你口服心服!”
说话之间,摆好酒菜的酒保已持壶将两杯酒满上了。
胡铁口也不落座,立即端起面前的酒杯子,向着马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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