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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你成一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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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思明笑看他一眼:“怎么?玩出火来了?”
“没有的事。”陈家平死鸭子嘴硬。
文思明也懒得理他,给他看新一辑的平面广告样本。照片上的韩诺照旧出众得惨绝人寰,陈家平两眼冒星星,怎么会有男人好看成这个样子。听说有一个欧洲老太太狂迷韩诺,常常跑来索要没有公开的照片海报,称韩诺是世上唯一一个穿男裙装得体又性感的,她称他为:哦,这个性感的海妖,他的眼睛是一个深夜的海。
现在,这个迷人的海妖却对陈家平失去了最初的吸引力。是的,他的身材很性感,眼睛很漂亮,神色很妖魅,可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翻着照片,陈家平叹气。
“我们……”他说,“可不可以认真一次?”只一次。
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他像一只飞倦了的鸟,在浪中看见一截浮木,不知道可不可以停下去休憩。他不想淹死在海里,也不想累死在风里。
先爱上的人总是输得最惨。
文思明翻出一张照片给他。自己起身去倒了一杯苹果白兰地。
“谁?”陈家平看着照片,不认识,这是哪一号人物,看上去很睿智。
“他是一名心理医生。智商有一八O。”
“哇哦……”陈家平瞪大眼,又一个非人类。
“他很恪制,很理智,很冷静客观。六前他被辅导的病人追求,一个十六岁的男孩。”文思明笑,“据我所知,他不是同性恋,目前二人在英国办领结婚证书。”
一口水差点呛死陈家平。“和自己的病人?”
“那个病人就是韩诺。”
陈家平完全被水呛死了,面无人色地瞪着照片,恨不得看出两个洞来。
“如果你想得到荆轲这样的死士就要像燕太子丹杀马取肝。”
陈家平尸体一样趴在桌子上,欲哭无泪,很是绝望,亲爱的,我也想,可是我不是太子丹,也找不到千里马,找到了也舍不得杀了它取出肝做出一盘菜。
孬种,完全没救。
你爱他吗?爱到死心塌地不顾一切,付出一切在所不惜?直到让他觉得拒绝你就是一种对自己的辜负,不怕他不肯陪你看日出日落做世上最无聊的事。
这样的爱情未免可怕。为什么不能开心相恋,偶尔抵死缠绵,牵手时牵手,分手时头也不回。
“老板,我身心俱疲,需要假期。”陈家平哀鸣。
文思明非常同情,目光怜惜。“不行。”
“没人性啊。”
文思明打开门,笑。“不送。”
陈家平对着合上的门板比了一下中指。端木叶子吐血。“你就这点本事?”
这个女人的旗袍开叉居然快到臀部。“大姐,你眼角皱纹都出来了。”
端木叶子大怒。弄断自己保养到一寸长的指甲,脱下脚上七公分高跟鞋追杀陈家平。
陈家平抱头鼠窜。端木叶子一跳一跳地去拾鞋子。“姓陈的小子,下次来公司看我让你竖着进来爬着出去。”
女人真可怕,漂亮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陈家平跟闹了天空的孙猴子一样,昂头去觅食了。等到一家餐厅坐下打开食谱,怎么看都觉得封面眼熟无比,环顾四周,天杀的,是欧阳业的餐厅,刚想起身一只手按住了的肩膀让他坐下。
“你……”
“哥们,干嘛去?”来人扯出一个笑容。
陈家平看这位长得俊秀笑起来却跟面部肌肉硬化似的。头皮一阵发麻。“走人啊。”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靠,他想换个地方吃饭也不行啊,你们什么时候改开黑店了。
“哥们,你要走也可以,但你总要告诉我你对我们的服务哪里不满?菜不好吃,菜式不好?样子不好看?量不足?服务员不够美?还是空调不够冷?”他啪地打开菜谱,“看我们新推出的商务套餐,专为单身白领倾情打造,三菜一汤,一晕二素,色泽以绿色为主。开胃健康环保,保证营养均衡,全面补充人体所需维生素……而且,您听,本餐厅音乐可供顾客自由挑选,古今中外,复古流行,无论是王丹凤还是小甜甜布兰妮……”
你精神病院十三床跑了来的啊。陈家平愣愣地张张嘴。“我要听《思凡》”
“……”来人愣住了。“那是什么……?”
“昆曲《思凡》,知道不?”
“不知道。”
“不知道?”
“是啊,不知道,什么样的?”
“你听着,小尼姑年方二八,却被师父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听过没?”
“没……”
陈家平怒。“你个土老冒,连《思凡》都没听过,还敢跟我吹,边去。”大摇大摆走出餐厅,晃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把人家给绕晕,饭都还没吃呢。
坐在广场的阶梯上,一架飞机从南向北划出一道白色的轨道,一个小孩拉着汽球跑来跑去,用打火机点烟,风大,怎么也点不着,叼着一根没点着的烟,乍一看像搞行为艺术的。
陈小春在歌里唱,一个男人一只狗,枯坐淡水河口,大声喊,我们都要女朋友。
寂寞的男人寂寞的狗,可他要的只是女朋友。
寂寞和幸福有时都是毒。
陈家平将头埋进自己臂弯,一种安全的姿势,手上还是那支没有点着的烟。存了心的死心,所以,很难彻底。
当晚回去,陈家平想,明天我要找个男人上床,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知情识趣…………
16
半睡半醒间,一阵电话铃响,迷迷糊糊捞起话筒。“喂,哪个孙子,说。”
那头一阵沉默,又低笑。“没教养的东西。”
“欧阳业?”陈家平翻身坐起来,人也醒了。
“外面有下雨吗?”欧阳业的声音听起来是不真实。
陈家平怔了怔,跳下床,唰地拉开窗帘,残月如钩。“你搞什么鬼,没下雨,天气很好。”
“我这里在下雨,落在竹叶上,像哭。”欧阳业说,“你猜我在干什么……我在和一个女人上床,她用桔子味的沐浴露,吻起来像糖果……”
你半夜打电话来给我炫这个。陈家平像被人打了一拳,握话筒的手青筋暴露。
“我听到雨声……”欧阳业说,“我以为,听到你在你哭……”
陈家平深吸口气,骂:“去你妈的,你他妈的才会没事躲起来哭,我操你的,滚回去和你的马子亲热,少来搅我的好梦,说上这么一大堆废话,你他妈的小脑长偏了……”扯断电话线,姓欧阳的,少他妈的恶心我。
纵然心无碍情如海,未了情缘在心中独白,只盼也无猜也不怪不再让相思成灾……
欧阳业是第二天回来的。陈家平站在门外等他,白灰灰的脸,眼窝往里陷,两只黑眼圈。
欧阳业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下巴一片青,啪地把包扔在地上,冷笑。“你谁啊?我们认识?”
“欧阳业,算了,结束吧……”
钥匙在孔里转动了一下,咯地停止,欧阳业慢慢推开门,回过头。“再说一次?”
“我不想玩了,结束吧……”
“我们开始过?”欧阳业轻轻拍着他的脸,像拍一条狗。
陈家平心中一痛,想走,脸上忽然重重地挨上一拳,站立不稳往外跌出去,鼻子嘴巴都是血。欧阳业不分轻重地把他推进去,甩上门,上前把他按在地上连着好几个耳光。
“我操……”陈家平脑子嗡嗡地响,一开口,嗓子里的血就往外涌,他父母都没有动过他一根指头。眼见欧阳业又是一拳过来,绝望地闭上眼睛,他肯定会死在这里,他这么年轻,还这么帅,还这么有为,居然会横死,天妒英才。
“跟我说不玩了?你说不玩就不玩了,我甩了最喜欢的一个女人连夜赶回来,你小子跟我说不玩,靠,要不是你,我会和一个男人上床,会和抱起来干不叭叽半点滋味没有的同性搞在一起?”
我干不叭叽?陈家平大怒,凭什么他在别人的怀里就是宝,到他身下就是跟草。
“跑来勾引了我,玩儿就算了?”欧阳业冷哼,“又搭上哪个倒血楣的,下面带个把还到处勾三搭四的,活腻了。”这两人王八绿豆一窝货色。
“我……”陈家平一阵咳嗽,我帅,有魅力,你嫉妒?
“就你这猪头还帅呢。”欧阳业抽几张面纸,没轻没重地给他擦脸上的血,痛得陈家平哇哇大叫,“我告诉你陈家平,要玩不玩我说了算,你少在那边给我搞些有的没的,把我惹急了,杀人放火,哼,一坑埋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陈家平推他,挣扎着起身,噪子时一甜,又吐出一口血,当场把自己吓得半死。颅出血?不死也要废了。
欧阳业心里也发慌,刚才他一气,下手没有分寸,打得太狠了一点。“去医院。”
“不去。”陈家平碰碰自己的嘴角,跑浴室看面目全非的脸,吡牙咧嘴,很想咬死欧阳业。
“去不去?”
“不去……”陈家平吊起眼睛吼。你把我打成这样让我怎么出去,存心让别人看我笑话?
欧阳业不由分说上去就把嚎叫着的陈家平押上车,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成一片,心里很后悔。“叫什么叫……给我闭嘴。”
一到医院,众人以为是打架斗欧,看样子又不像暴力分子,很是好奇,陈家平脸上过不去,把西装盖在头上,弄得跟个逃犯似的。
好不容易轮到他们。陈家平问。“医生,我是不是脑出血啊?”欧阳业一头黑线。
脑出血?你还真想得出。“那你怎么还没死?”医生很没好气。这些小青年又怕死又要逞强斗狠。脑出血,你流鼻血了吧。“谁打的?”
“我。”欧阳业倒坦白。
“他欠了你钱还是拐了你老婆?”
“都没有。”但他拐了我。
医生点点头,冲着陈家平。“报警没?”
“什么?报警?为什么?”陈家平吓了一跳,噌地站起来。
欧阳业心情恶劣,不等医生说话。在旁道。“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赶块给他包伤,万一他得了破伤风,看我不拆了这里。”
医生回头一看,这个人像个不善之辈,这年头什么毛病的人都有。医生欺软怕硬,当下再也不敢说什么了,三下五除二就把陈家平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动作那个干净俐索,还附送上一个白衣天使的笑容。
“好了?”
“好了好了好了。”医生忙点头。
欧阳业这才放下心来,拉着大头怪一样的陈家平就打道回府。一路上,看看陈家平这副模样,越看越好笑,大笑出声。陈家平扑上来就想灭了他。
交警一看,有人明目张胆地开着车蛇行,追上去就让两人停车。陈家平放倒座位,往后就倒,这种样子上他怎么见人。交警很敬职,怀疑有什么隐情。“给我下车。”
等陈家平一下车,交警吓得差点从车上摔下去。“这是……这是……”
“我们刚从医院出来……”欧阳业忍着笑。
交警咳嗽一声,正正形象。“是不是想再回去一次啊?扣分。有你这么开车的嘛。”
陈家平那个气,那个恨。等一会去,一脚把门踹开。
“给,打个电话给你姐,说这几天住朋友家了?”欧阳业说。
“我干嘛不回去?”陈家平暴起来。
“就你这样能回去嘛,不怕把姐吓死。”
陈家平哼得一声。听到欧阳业嘿嘿地笑。“咱这就叫同居。”
陈家敏一听,不回家了,要住外面。为什么不回,不想回。他姐怒,那就不要回了,当这酒店。陈家平傻了眼,他一下子成没人要的……欧阳业,我们梁子结大了。
欧阳业坐在沙发上抽烟,似笑非笑,很是吓人。
他回来时,原本只想找陈家平谈谈,没想到这小子一张口就给来个不玩了。整一闹剧。
17
“我要吃苹果,削好皮,切成小块。”陈家平跷着腿说。
“苹果连皮营养好。”拿着鸡毛当令箭啊你,把你给美的。
“那嚼起来费劲不是。”陈家平指指自己,“你把我打成这副样子还不得伺侯我啊。”
“你……”算了,自己有错在先,让你小子狂几天。乖乖地去削苹果,切成小块,串上牙签,干着跟班才干着的活。
陈家平拿起一块,咬一口,“呸”的一声。“真难吃,这么面,你会不会买东西。难吃死了,不吃了。”
欧阳业强自冷静,不让自己发火。你有种,陈家平。
起来伸个懒腰。“去,给我放洗澡水去,还有,去买牙膏牙刷,牙膏我要用高露洁的,牙刷我要电自动的,刮胡刀……噢,最近我不能刮胡子,毛巾……”陈家平住了嘴。欧阳业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还要什么?一次说完。”他抱着胸直盯着他,我就不信你敢说。
“还没想好,先这么着。”
“哼,陈家平,你别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在我屋檐底下呆着也敢冲我张牙舞爪的。当心我干了你奸尸。”
陈家平在浴室“咚”的一声滑倒在地。
欧阳业趁他洗澡的时候出去买薏米红枣粥,香甜糯口,陈家平还没吃就一肚子苦水,他想吃红烧肉、煎鱼,烤鸭……等尝了一口,才发现十分美味。
“哪买的?”
“……”欧阳业粗着脖子。“附近。”
“我怎么没看见附近有粥店。”
“给我快吃,废话这么多。”欧阳业不耐烦,抓过他执汤匙的手,就势把一匙粥吞进了肚子。
陈家平见口粮被抢。“给我吐出来。”
“我吐出来你吃啊?”欧阳业恶心地说。
陈家平嘴里含着一口粥,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抬脚就去踢他,被欧阳业抓住脚腕扯到地上去。
“啊……”陈家平惨叫,“粥……粥……欧阳业。”
“你个禽兽,我都这样了,你还在那……”陈家平嘴上骂,身体却很配合地缠上去。
欧阳业笑笑,扯扯他头上的纱布。“哈哈……我还在那什么?满肚子黄汤。你的头绑的比腰还粗,我有那个性致嘛。”
陈家平红了脸,恼羞成怒,这不是人的,又耍他。“我睡床,你睡沙发。”
“你家还是我家?”欧阳业上床,掀开一边被子,拍拍空位,“要么和我‘同床共枕’要么睡地上去。”
让我睡地上?门都没有。陈家平跳上来,一把拉过被子,听到欧阳业意义不明的低笑。
心很不规律地跳动。
第一次,他和一个男人在床上却什么都没有做。皮肤呼吸着另一个人的体温,比深入更让人脸红心热。
欧阳业你到底想把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变成什么样?
陈家平的脸部受伤,形象难看,自然不肯去丢人,请了假休养。欧阳业也不肯去上班,气得林清哇哇大叫。两个人没事干成天腻在房间里,租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碟来看。陈家平品味低俗,专门看一些血淋淋的恐怖片。欧阳业见大屏幕上一个人抓着只肥大的活老鼠“吭哧”就咬掉半只,肠子内脏一片血污地挂在嘴边。脸色不禁青了又白白了又青。陈家平却津津有味地吃腌制品。
外卖吃腻了,陈家平列了一张单子让欧阳业去菜场买菜,说要自己做着吃。
“去菜场?为什么?”
“那里的东西新鲜啊。”陈家平露出白牙齿笑,“超市的东西像停尸房的尸体。”
欧阳业一阵反胃。他这几天,天天面对着一些腐尸烂肉僵尸吸血鬼之类的。很是受刺激。换一套白色的运动服,压一顶帽子就出门了。
欧阳业买菜的速度很是迅速,他大爷只会认蔬菜和活物。用手一指想买的东西。“这个。”既不问价格也不挑选好坏,一圈下来,抱回去一大堆东西。陈家平一看,不错,有鱼有肉的,配料却一样也没买。“我不是给了你一个单子让你照着买嘛?”
“靠,你让我拿一张纸条去问那些大妈哪个是姜哪个是葱啊。”
陈家平晕。“你有认识的蔬菜吗?”
“有啊。很多,像小黄瓜啊小蕃茄啊小菁菜啊。”
“哦。真……是……了……不起。我记得你是开餐厅的吧。”他们给顾客吃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我只投钱,不管其它的。”欧阳业说。你见哪个餐厅老板扛一菜篮子上街买菜的。
陈家平一想也对。”算了,你把西红柿青菜还有肉洗洗。“
“我洗?”
“难道我洗啊。”你叫伤员洗菜。
欧阳业咬咬牙。“哗啦”把东西混在一块倒进水里又“哗啦”全捞出来。“好了,去给我做饭。”
“我说,你做。”陈家平捡份报纸,泡壶绿茶。往餐桌旁一坐。
“不会。”
“我教。”陈家平喝口茶,兴致高昂,“去,先把西红柿切瓣,打两个蛋……”
欧阳业用刀剁着木板,一下一下又一下,剁得陈家平不安地换了好几个姿势,想说什么缓缓气氛,却见欧阳业面无表情地拿起一颗西红柿,横一刀竖一刀,青菜拦腰齐齐斩断。他看他一眼,擦一下刀,每擦一下陈家平就哆嗦一下。“还要切什么吗?”
“哈哈……哈哈……”陈家平站起来,他早把头上的纱布拆了,伤也根本没有想象中的严重,只是脸上还没消肿,看起来还是有点吓人。“不用了不用了,您看,我也好得能动了。哈哈哈……还是我来吧。”
你的伤一开始你就能动。欧阳业瞅着他。“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来染房来了。”
“没啊。哪能啊。”陈家平凑过去讨好地笑。
欧阳业捞过他的下巴,比刚拆纱布时好看多了。点点他的唇。“使唤我,好玩不?”
“好玩……不不不,我啥时使唤你了。”陈家平摇摇尾巴。
阳光里,欧阳业微微眯起眼。他想起陈家平的笑,奇怪,人就在他的眼前,他却总想起他以前的笑。伸手抚着他的脸,什么地方不一样了。靠近去,他用和他一样的洗发水,闻起来却和自己的不一样。忽然就有一点情动的感觉。口干舌燥。
扭扣一颗一颗被解开,温热的舌饥渴地舔吻着对方,身体比理智更要忠诚于自己。手指过处,皮肤就着起火,陈家平向后仰着头,一个优美的弧度,像一只濒临死亡的天鹅,欧阳业看到他的头发在自己的手指尖间一丝一丝滑过,不知怎么就滑到了心里,点点,点点的痛。
他觉得他怀里的这具肉体是珍贵的,易碎的,他的脸在阳光里是半透明,像只苍白的影子,会随时消失掉,他不禁用力抱紧他。以证明他是真实的,具体的,有血有肉的……
“家平……”他低低地叹气。
这一声家平像炸雷一样在陈家平的耳朵里。他用手遮住自己的眼,没有,什么都没有……欧阳业,不要给我无谓的奢望……
18
“现在,我没有跟你玩。”
欧阳业说。
“知道了。”陈家平闷闷的,靠在他的怀里在阳光里眯着眼睛。
“你他妈的给点反应好不好。”欧阳业很是不悦。搞得他一个人在旁唱独角戏似的。
陈家平翻一个白眼,你不能换个地方再和我深情款款啊,哪不选选一油腻腻的厨房,对着一堆青菜萝卜烂叶子。
“你那什么反应?”欧阳业更加不高兴了。
“让我放鞭炮庆祝啊。”陈家平怀疑他脑子有毛病。我至于为了你一句话欢欣鼓舞乐不可滋嘛。少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了。
可是那天夜里,陈家平睡梦里都带还带着笑。欧阳业偷偷起来拧开台灯,对着他的脸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可爱。溜下床,取过数码相机,连拍几十张脸部特写存在电脑的一个加密文件里预备留以欣赏。
不知道这算不算变态嗜好的一种。先别说陈家平谈不上俊美非凡倾国倾城。就他小子现在这张脸,嘴角一处淤伤,太阳|穴下方一小片青紫,脸如果再白一点就跟警方贴的尸体认领的照片一德行。可人家欧阳业要么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要么毫无审美观可言,他怎么看都觉得陈家平伤痕累累的脸有一种奇异的美,那些淤青也跟特地化妆出来平添几分残缺美似的。漂亮得跟个妖似的。
手指有点留连地停在他微微弯起的嘴角。这种笑的名字,是不是叫幸福?
明天,他会在他的怀里醒来……
物质生活一充足,精神生活就会变得很空虚。这两人的日子是越过越越不健康,凑到一块时几乎都在上演春宫游戏。
欧阳业到处浏览各个同性黄|色网站,搞得一电脑病毒,有一天电脑终于不堪重负罢了工,一开机就会每隔个三秒自动跳出黄|色页面。陈家平躺在床上幸灾乐祸。E71181CD4还漂门如:)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亲爱的,这种事你还不如来问我,亲身示范,童叟无欺……”
“我要玩SM,你奉陪?”欧阳业开了几次机,死了心,打电话叫维修理人员上门。
“我S,你M?”陈家平眼睛都亮了起来。
欧阳业把手上的烟放到他嘴上,拍拍他的脸,好像又瘦了一点。“和我在一起,你只能被我搞。”
“靠。”陈家平吸了口烟,伸出中指比了比,被欧阳业抓住,放在嘴里咬了一下。忙不迭地抽回手,瞪着指上的一圈牙印。
“看什么看。我身上还不是被你咬着一块一块的。”欧阳业说,也不知道陈家平属什么的,牙齿这么利。
陈家平淫笑。“要不要咬咬你下面。”
“妈的,你流的血都是黄的。”欧阳业笑。切,他自己也比陈家平好不了哪儿去。心念一动,抬手抽走陈家平腰上的皮带,“啪”地缠在他两只手腕上。拉紧扣好。
“你……”陈家平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脸涨得通红,不是害羞是给气得的。“姓欧阳的。”
欧阳业笑笑,慢条斯理地给他脱衣服,外衣,长裤,内裤,只留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陈家平的身材偏瘦,可是皮肤鲜艳漂亮白净,保养得跟个公子哥似的,躺在那里看着就赏心悦目。
“王八蛋。”陈家平气苦,下半身凉凉的,手被绑到一处,稍微动一下身体,体肢体语言仿佛在说:赶快上我吧,随便做什么都行。虽然他的确也很想让他上,可是,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么被动的样子,他要回吻他,回摸他,现在却跟只翻不身的乌龟一样。
欧阳业大乐,他很喜欢陈家平这副样子。压住不停挣扎的陈家平,威胁:“再动,我直接上你。”
“啊哈……哦……嗯……不……要啊 ……你放过……我吧,不要……哈……嗯……”陈家平夸张地呻吟。
欧阳业一头黑线。“又没虐你,你叫什么。”
“没什么,配合一下现在的气氛和姿势。”陈家平翻个大白眼,你敢虐我,我今晚就下毒谋杀你,把你剥皮浸福尔马林。“可是,你解开我的手,这一点也不好玩。”
“呵。”欧阳业低头吻他的唇低笑,“不行。不如偶尔尝试一下,鞭打、滴蜡、贞操带、洗肠剂什么的,天然一点的,就用小黄瓜……”
“我白瞎……”陈家平被说得很兴奋,嘴上还是很有气势。心里很清楚,欧阳业和他都是属于原始派的,喜欢肉体直接的接确冲撞。不过,最近,欧阳业的技巧是越来越高明了,他都快招架不住,好多次玩到快虚脱。想他江湖经验这么充份,怎么可以败在一个后生晚辈手里。
欧阳业的动作越来越过火,耳边陈家平绵长暗哑的呻吟更像催|情剂,手在他后|穴轻轻地打转。
“窗帘……”陈家平闷声,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了下身敏感的地方。“嗯……”
“别管它。”欧阳业连头也没抬,手指一点点伸进去。
“唔……会有人……看见的。”陈家平喘息。
“没人看见,你烦不烦。”欲火焚身,谁管那么多。
“门铃……”
“听错了。”欧阳业说,又伸进去一根手指。
“是门……铃……欧……啊……阳业。有人……”陈家平动了动,一时喘不过气来。
这回连欧阳业也听了。想起自己好像叫了人过来看电脑。偏死不死的这种时候过来,抓抓头发,咒骂一声。不管他。
“你不是说有文件要处理。”陈家平提醒。
“FUCK。”欧阳业忍无可忍。起身套了一条长裤,过去哗地一声拉开门,身体内蕴着一团火,谁情事被打断会有好脸色。
门外是一名很清秀的小帅哥,刚出校门的样子,青青涩涩的一张脸。见欧阳业赤着脚,裸着上半身,头发乱乱的,表情凶恶,当下以为自己按错了门铃。“对不起……请问……是有人打话叫修电脑嘛。”
欧阳业用打火机点根烟,危险地打量他几眼,打量得小帅哥忐忑不安。
“等一下。”欧阳业说。甩上门。跑回去拉起陈家平,给他解开皮带,拾起地上的衣服递给他。
“这条内裤不是我的。”陈家平说。
“一样。”欧阳业不耐烦地皱眉。
小帅哥很是老实地在门外抱着一叠软件乖乖地等着。进来后还很是有礼貌的鞠了个躬。
“别来,最讨厌小日本。”欧阳业没好气地挥挥手。“书房在那边。”
“噢。好的……”小帅哥腆着脸。
陈家平靠在门上很是友好地向他打招呼。“你好。”
“你好……”小帅哥连忙笑,这一位比刚才那一个好多了,和颜悦色的。
“电脑在那边的书桌上。喝什么?”
“不用了,谢谢谢谢……”小帅哥边走边回头道谢。
陈家平还是出去倒水,没走两步,只听身后“咚”地一声响,回过身,小帅哥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正不明状况地坐起身,伸手就去解脚缠在脚上的东西。欧阳业走到书房门口,就看见小帅哥的手指上挑着一条陈家平的白色内裤。
“这个……这个…………”小帅哥懵了。
陈家平咳嗽一声,没种地躲进卧室去了,留下欧阳业一个人丢人。欧阳业又吸了一口烟,没事人一样非常镇定地过来,一把接过内裤,揉成一团往沙发底下一丢了事。“快点看电脑,我要用。”
“是是是……”小帅哥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等他一开机,欧阳业想起什么,暗叫“糟糕”。果然,小帅哥瞪着自动跳出的页面上两个正在69的欧美猛男,当场傻了眼,面无人色地坐在那里。
欧阳业装模作样,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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