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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你成一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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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陈家平打量他一番,“你不会真的想玩玩吧?”
欧阳业高深地,很留余地,让人摸不着头脑地一笑,粉潇洒地走了。这个没教养的,搅得人一头雾水却很无良地走了,摆明让人不好过嘛。陈家平不碰圈外的人,对方主动送上门的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这只是这么地“秀色可餐”。
侧侧脸,欣赏一下自己的倒映,自恋一番。果然是帅哥啊,怪不得怪不得。
楼下停车场,欧阳业面无表情靠在车上吸烟。这里可以看到陈家平坐的那个位置,隔着一层茶色玻璃。
他是对陈家平有点兴趣,对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那档事有点好奇。不清不明的诱惑是很致命的。夏娃偷吃禁果也不过是对一样新鲜加禁忌又不明了的东西好奇导致的。如果吃过一口,味道极差,说什么也不会再去吃第二口的。
欧阳业正是出于这种心理,一向只认女人的他,竟会对一个男人抱有性期待,这实在不是什么很好的滋味。不是对男人好奇吗?那就找个人试试,不好的话,下次求你你也会一把推开的。他喜欢的终是女人,肤如雪,发如丝,唇如花,香软温玉抱满怀。
他的打算是非常好的,自私本性毕露,只是漏算了一点,万一上瘾怎么办。他大爷幸许不知道,很多人就是因为好奇才一脚踏上黄泉路,再也拨不回腿的。
好奇心杀死猫。是至理名言,切记切记。
陈家平后来得知欧阳业是为这种原因万劫不复的,死都不信,自动把他归划入是因为被自己的迷倒的。他这么帅,这么有魅力,这么性感,你不是因为迷上我才来找我的,谁信啊。
因为别有用意,欧阳业就大大方方在挥挥手,修车费也不用陈家平赔了。陈家平大乐,居然还有这种好事,给欧阳业的脸色不知有多好。想想本来要飞的钱又回到了你手里,就跟得一笔意外之财差不多,值得好好庆祝。欧阳业当时想,把你给美的,你去卖身,意外之财不是更多。
“看不出你是常常健身的人。”在健身房欧阳业看陈家平明显缺少运动的身材抱有疑惑。
“你懂什么。”陈家平捡起一个份量最轻的哑铃举了举,眼睛却满场游走。健身房可是他们的天堂,一众美男大秀身材,大饱眼福之外说不定还能遇到同道中人。
这里可以反证明欧阳业还处于一种较正常的阶段,他尚未从同性的身体看出哪里有性诱惑。陈家平却开始对一个金发猛男流口水。欧阳业极看不上他这副样子。等欧阳业把外衣一脱,陈家平眼珠子亮了亮,只差吹口哨,根据他的目测,足以推断欧阳业的身材不错,没想到这么好,尤其是他的皮肤,浅蜜色的,又紧又滑,看上去就可口得不行。要不是它们的主人是欧阳业,陈家平早扑上去。
不敢动手只能动眼。怕被人看上健身房干什么啊。所以,陈家平看得理直气壮。等运动了一会儿,眼前这具充满美感的肉体挂上一层晶莹剔透的汗珠效果好得如同出浴裸男。
“你看得够开心的。”欧阳业讽刺。
如果你脱了背心,脱了运动短裤,我会看得更开心。陈家平摸摸鼻子。
“除了上床,你们还能做什么。”
陈家平咕咕笑。“你给女人送花牵手烛光晚餐,目的不也是为和她上床。”他们较喜欢直奔主题,符合天性。
据说原始社会,男人追求对象,是守在暗处,一棍打昏对方,拖进洞就可以办事了。比现代省了不知多少程序。
欧阳业也笑。AB2B1046月壶间:)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一个作家在他书里写男女主角的床戏,大量诗意地渲染环境事物,认为这是性茭之美。有病,如果你同一个人上床时你还能清楚知道自己是身在天堂还是地狱,你根本就没尽兴。
对另一具肉体投入的,忘我的,濒临死亡的,原始的激|情才是性茭之美。
他们无疑深谙此道,身心俱得到无比满足。
欧阳业在冲洗后围了一条毛巾出来。陈家平已经换好衣服了,他的头发还没擦干,湿漉漉在滴着水,皮肤也笼着一层烟离的水气,五官柔和,整个人都是新鲜、明朗、清爽的。更衣室隐隐约约情Se的气味。陈家平显然没预料还有这样的“艳遇”。欧阳业的手插入他的头发托着他的后脑吻上他的唇,陈家平愣是还没进入状态,回过神时,立马不示弱地回吻过去。
天雷就是这样勾动地火的。
欧阳业喜欢主控地位,对方是男是女他都要掌主导权。陈家平则无所谓,快乐至上,热情如火,谁让这块是他肖想过的肥肉呢。
吻着吻着,两人都有点不耐烦。陈家平的手很不安份地潜进他的下体,围一条小毛巾,下手方便。下一秒,欧阳业分开两人的距离。捉住他的手一把丢开。
陈家平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拉开门,欧阳业一拳砸在橱柜上。
4
几天不见,沈从文似乎瘦了一点,坐在地板上喝酒,上好的威士忌,很是腐败。陈家平平时腐败不起,这时乐得陪着一起糟蹋名酒。人隋炀帝还拿芝麻油洒大街呢,他们好歹也是拿来喝的。自欺欺人心理发挥得淋漓尽致。
陈家平的酒量不好,喝得全身发热,甩掉外衣倒在地板上喃喃地道。“被拒绝了?!”想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白瞎了他。
沈从文喝得明显比陈家平要多得多,很忧郁地靠在窗上,看上去还很清醒,其实已经差不多了,无论陈家平说了句什么,他都哈哈地笑。对着酒杯横眉竖目。“当心我一掌拍死你。”
踢踢陈家平。“喂,家平。你是怎么进圈子的?”
“我阿?我…………”陈家平觉得脑子里有大堆想说的话,关也关不住,大有滔滔不绝之势,把自己从中学到大学的那点破事全都抖了出来。十几岁时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当时年少轻狂,和男人玩和女人玩反正都是玩,有什么大不了的,取悦自己最重要,一头扎进五光十色光怪陆奇的世界,不复回头路。生活太精彩刺激,渗入的一点点命运捉弄的小悲哀同水里一线变幻的色彩。
他年轻,尚来不及悲伤。
“哈哈哈……有意思。”沈从文对着杯子倒酒,瞄准了好一会儿终于成功把酒倒在了杯子外面。“我不讨厌女人,总会结婚生子……”
事业家庭女人孩子,一生就这样……
他“啪”地倒在陈家平身边。喷着酒气亲密地无摩着他的脸,眼神却很遥远,看着另一个人。“你说……好不好?”
“老土。”
“你说,人一大怎么就跟小时候不一样呢?”沈从文严肃地思索“高深”的问题。
“你受刺激了?”陈家平捧着他的脸。晃什么晃啊,晃得他都找不准他的脸是在哪搁着的。真好,我也受刺激了,难兄难弟啊。陈家平感动得泪盈于睫。
“妈的,怎么会这样?” 沈从文很是沮丧,低头吻陈家平的下巴。
“滚边去。”陈家平很不爽地推开他。上他还一副快哭的样子,当他犯贱啊。
“靠,让我上你会死啊?”沈从文骂。
这两个人明显都不大在状态。完全鸡同鸭讲。
陈家平傻笑两声,翻身趴在沈从文的身上一通乱吻,七手八脚地解扣子,解了半天一颗也没有解开。“操,什么东西,不玩了。”
“你说不玩就玩,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什么鬼东西。”沈从文激动地喊。
陈家平一头倒在他身上,动也不动,偶尔伸出拍拍他的胸膛,心里恼火,枕头怎么这么硬,拍都拍不松。真是不上道。
今夕何夕啊?沈从文很诗意地很朦胧地很昏昏欲睡地想。
谢克乔第二过开门进来,以为这两个人被人谋杀了,人事不醒地蜷在地板上,因为冷,陈家平死揪着自己在外套,可怜的沈从文只盖了半只袖子,一屋子的酒味。谢克乔上去就给每人一脚,偏这两人死猪一样半点反映都不给。火大的谢克乔去浴室接了壶水,当头就浇了下去。
两个人跳起来,落水狗一样抖着水珠子。
“醒了,去把收拾干净给我下来。”
平时发号施令怪了的人说出的话威严十足。
两个人乖乖地去弄干净自己哈欠连天地坐在餐厅里吃早点。陈家平咬一口面色,又吐了出来,一股酒精味。
春天都过去好久了,你们俩还在叫春呢。
“不行,我要回去睡觉。”陈家平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冲两个人挥挥,游魂一样飘了出去,拦了一辆计程车回去睡得昏天暗地。气得陈家敏直骂,文思明怎么就请了你这种东西当店长?砸自己招牌?
5
欧阳业的日子也不会有多顺意,越来越有回不到正途的趋向。怀里的女人脂粉香气过分的甜腻。烦躁地抽烟,烟灰点在烟灰缸里是时间的尸体。闭上眼睛会想起陈家平的笑,狡猾、不怀好意、带腐蚀性。
他像沙漠中濒临死亡严重缺水的旅行者,面前有一只很诱惑的瓶子,里面盛着的却是毒水。
喝不喝,他都死路一条。
越是不去想就越会想起,越是想起就越是暴躁,身边的人全遭了殃。合伙人林清实在看不过去。
拿着一只苹果雕刻玫瑰花,没心没肺地说。“那还不简单,喝了瓶子里的水。”
饮鸠止渴?
“不喝,你还不是死,反正都要死,毒死总比渴死好,至少死得快一点。”
“你不会说好听点?”
“事实都是丑陋的。”林清很哲学地说,指指自己,“看看我。我原来是画画的,现在却给萝卜雕花,前者是艺术家,后者是做饭的,你说现实惨不惨……天意弄人啊……”
“就你那鬼画符也叫画?”欧阳业哧之以鼻。
“话可不能这么说,鬼画符也是艺术,叫你画你画得出来嘛。”林清说,“对了,你那毒药是指什么?搭上哪个有夫之妇了?这个女人呢,就像调味料,搁上那么一点,生活就变得有滋有味,你笨得当主食,迟早会营养不良。”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嘴就三种用处,吃饭,说话,接吻……”放下手里的东西,随手翻一本杂志,文思明首席模特身份曝光,疑是某富商之子。“哇,这个男人穿着张扬,我欣赏。”
听得欧阳业很是刺耳,二话不说把林清赶了出去。
“喂,我还没说完呢,你吃火药了,这么躁……”
一个陈家平居然搅得他心神不宁,真见鬼,真窝火。
存在问题就要解决问题,人总不能被鱼刺卡成内伤。
陈家平看到欧阳业时着实出乎意料。
“欧阳业,你就跟那玩火的小屁孩一样,又怕又好奇。”我难道是供你消遗的?
欧阳业笑笑,只是打开车门。好,还是不好?好,二话不说去开房间,不好,立马走人。陈家平咬牙切齿,直想抽自己一耳光,跟咬着骨头的狗似,吃不到半点肉还舍不得松口,这点得道行。
“换手机了?”欧阳业没话找话。
陈家平捧着手机大玩游戏,表情十足。头也不抬。“我有一抽屉,最旧版的多有,改天给你看一下。”很是臭屁。他的钱全败在电子产品上了。
欧阳业倒看着顺眼,比平时人精的样子好多了。
电梯门一开,陈家平指指门。“你家啊?……”
“难道你家?”
单身男人的房间也一个德行。欧阳业的住处有点乱,却还比较干净。陈家平一进门就被一副巨大的油画给吸引住了。
“我朋友画的,你喜欢?”欧阳业说,他搬家时,林清硬塞了给他,还服务周到地帮他挂好。
陈家不咳嗽一声。“我很欣赏。”对于不懂的事物他一律抱敬仰之心。
两人都有点讪讪的。欧阳业暗骂一声。“你要不要喝酒?”
“好。”
“冰箱在那边,帮助拿一罐,我先洗澡。”
当他免费佣人?陈家平愤愤不平,刚想回刺几句,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透着点情Se的意味。喝一口冰啤酒,液体滑过喉咙“咕”的一声响。
“真想上床?”陈家平看着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的欧阳业说。
欧阳业把手上的毛巾一丢,走到他身前,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下身,听到他“噢”地一声。“不然请你来喝茶?”
“哈哈……我最主要担心你的技术问题。”陈家平咽一口唾沫,笑得干巴巴的。
“看上去你比我来得紧张。”欧阳业再逼近一步,身体紧密地贴合。
陈家平呻呤一声。“靠,你真的第一次?”
这话就像问一个四十岁未婚的女人还是不是Chu女一样。欧阳业黑了脸。
“我只是说说而已。”陈家平尴尬地打哈哈。生怕这个家伙恼羞成怒结果了他。这也太不划算。
欧阳业越来越不爽他这种时候居然还能讲一堆废话存了心在他的唇上又吻又咬又吮的。等陈家平觉得呼吸不够顺畅推开他的头时,嘴唇早变得又红又肿。
“宝贝,你太不解风情了。”欧阳业调侃。
陈家平擦一下唇,表情凶恶,上去一把扑倒欧阳业,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扯开他的浴袍,奸笑数声。“宝贝,你太不乖了,所以,我要玩你后面。”
这话又色又黄,流氓味十足。欧阳业睨他一眼,由着他从自己的肩部一路吻到小腹处,湿滑的舌头触着舔着慢慢地转着圈,刺激得不行。
陈家平吻得很有兴致,手也不安份地摸向他的腰迹。
不能让他再为所欲为了。欧阳业一翻身抒他压在身下。陈家平吃吃地笑,等一会就笑不出声了。欧阳业调情的手段不会比他差到哪里去。辅作的动作一旦点燃欲望剩下的只是本能的兽性的冲动。互相握着对方的欲望摩擦套弄,肌肤与肌肤间温度灼人,空气里全是淫靡的气味。
在对方的手里释放欲望。两人气喘地互相盯了几秒,目光是打死了的节。
“去床上。”欧阳业说。
“你……”陈家平本想说些什么,又住了嘴。身体没有得到满足,现在最重要的是填满空虚的身心。其它放边先。
床头柜有保险套不稀奇,润滑油都有。陈家平瞪一眼,意思说,你知道的真不少。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欧阳业把他往床上压,什么都不知道他敢把男人带上床。他一向奉行,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微凉的软膏一探入后|穴,陈家平就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他讨厌冷冰冰的润滑油,更何况欧阳业是个新手,理论知识再强也没实际操作过。陈家平打心眼对他抱有怀疑态度。
有点恶心,却不想半途而废。他喜欢看着陈家平侧着脸忍耐的神态,这让他眉梢眼角风情万种。
“啊噢!你好没……”陈家平叫起来。
“闭嘴。”欧阳业动了动手指,换来陈家平怨恨的一眼。
“妈的,再不做给我下去。”陈家平很不耐烦地骂出口。他这么委屈自己配合他的动作,他还在那边慢慢吞蜗牛一样磨叽,他发慢工出细活啊。
“你不会不行吧?”
不识好歹。欧阳业扬起半边眉毛,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灼热处,怀疑一个男人不行比杀他还要命。陈家平呼吸急促,索性闭上眼睛。欧阳业俯下身新亲吻着他的后背蜻蜓点水一样寻找着他的性感带。
“啊……”突然的进入两个人同时叫了出声。
陈家平感到痛,皱着眉把呻吟咽了回去。欧阳业微喘着气,这样的交合新鲜刺激多于肉体带来的快感。反扣着陈家平的手,把他整个钉在床上,一点一点更深得让自己进入。
“哈……嗯……”陈家平的汗一下子渗了出来。他后悔了,应该让欧阳业和几个倒楣鬼都做几次再来和他上床。“你……轻点……疼。”
“痛是Zuo爱的一部份。”欧阳业不理他,就是要他痛。心里某个阴暗处有一点那么报复虐待的心理。就是这个男人,让他窥到另一个未知的禁忌世界罂粟的绚烂。让他不安,烦躁。像回到青春期的少年为第一次打手枪惴惴不安。不让他痛一下怎么对得自己,再说,他也痛。
“嗯……啊哈……”陈家平在床上根本是一个妖精,得不到生快感,那还上什么床。
呻吟声催促着欧阳业加快律动。,身体渐渐跟不上这咱节奏。“慢……一……点……慢点……啊……”
欧阳业抱住陈家平,温柔得如同安慰。伸手握住他肿胀的性器,好玩似地玩弄着。
“嗯……”对,就这样。陈家平舒服地赞叹。体内的凶器迅在体内的最深处迅猛地抽插几下,隔着一层安全套泄出浊热的Jing液。
”啊……啊……”内部的冲击让陈家平叫出声,在欧阳业的手中泄了出来。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近切地呼吸着空气。野蛮人,害他又痛不难受,早知道就不用后背位,欧阳业这个混蛋一点都不懂把握分寸。
6
欧阳业有点虚脱在躺在一侧,喘着气,用手抚额。他完了,他不讨厌这档事,甚至很期待下一次。这回,真是玩火自焚。
“喂,你干嘛一脸不爽的样子。”被子奸的是他吧?
愤怒地瞪他一眼。苦笑,他选了毒药,就是没算到有结毒药不会毒死人却会让人上瘾。整个把自己赔了进去。
陈家平推推他。”小子,扶我去浴室。“
“自己去。”欧阳业在床头柜里翻找着香烟,老大不高兴。伸手拉过陈家平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见他似有似无地笑,恨不得捏扁他的脸。
打开花洒胡乱地冲洗一下身体,两个人都有点倦乏。汗津津的床单睡起来很能不舒服,卷成一团丢进床底下。
欧阳业一觉醒觉得口渴,下床去喝水。一客厅刺眼的阳光。阳光里,陈家平赤身裸体窝成一张单人沙发里抱着一瓶酒喝。肉体在光线里是内着光的。“早……”
“早什么,十点半。”欧阳业倒了一杯水,”哪来的红酒?”
“那边的纸堆里翻出来的。”陈家平摇摇瓶子,已经喝得差不多有一半了。“差点摔我一跤。”
“空着胃喝酒?你找死。早晚得胃溃疡。”一想,不对。“你在哪找的酒?”
“那个墙角。”陈家平有点莫明其妙。
欧阳业冲过来一把夺过瓶子。这回死定了。“操,你一下子就给我喝了四万多块钱。”
“什么?”
欧阳业的餐厅接了一个订单,一个客人要一瓶酒中之王柏翠跟女友求婚。他们特地从法国定了回来。一瓶酒差不多要九万人民币。当时林清还说,真奢侈,他们结婚是不是喝黄金水。
他放在家里刚过一个晚上就被陈家平这个扫把星给喝了,让他上哪再找这样的一瓶酒来。
陈家平也傻了眼。怎么办?难道让他吐出来?
“好喝不?”欧阳业真想放他的血灌进瓶子里。
“差不多就红酒味。”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么值钱,肯定会品出一些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这瓶红酒也够冤的,本来身负重任也就罢了,还死不死地被一个完全不懂酒的人糟践了。
欧阳业咬咬牙,好极了。一瓶柏翠的红酒得到评价居然是和普通的红酒差不多。
7
陈家平很是心虚地接受批评。不会又让他赔钱吧?这能全怪他吗?有人会把这么名贵的酒随随便便往角落里放。
“你怎么跟个灾星入户似的。”欧阳业一屁股坐沙发上,一时也没了辙。
他灾星?他碰见他之后才尽没好事呢。陈家平不满地忍气吞声,谁让这次的冤大头是欧阳业呢。
再去定购一瓶肯定不可能。两个坏胚对视了一眼,狼狈为奸地合谋出损人利已的“毒计”。就是找一瓶新酒兑进去,来个瞒天过海。
以陈家平的意思,直接上超市买一瓶王朝回来倒进去,他就不信定酒的那败家子能喝出来。
欧阳业骂:“有你这么缺德的嘛。当和你一样白痴。”再怎么也要找一瓶拉斐。
两个人开着车绕城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想要的酒,好不容易找到一瓶柏翠,人家老板抱着酒死活不肯卖,立起两根眉毛就把两个人轰出去了。
“两暴发户,拿钱压我。”
丧家犬一样灰溜溜地回到车上,沮丧到不行,没精打彩地又绕了几条街,天黑才抱着一瓶拉斐回到公寓,研究着怎么才能做到天衣无缝。欧阳业不愧是经商的比陈家平这种花架子店长高杆多了。兑好酒后,再倒出少许浸入软木塞,让它充分吸收酒味。
“开的时候不会发现吗?”陈家平看着被开瓶器戳出的小洞。
“开瓶的肯定是我们的人。”欧阳业说,“你小子就祈祷明天不会出什么意外,万一真是品酒高手,闻一下瓶塞就知道动了手脚。”赔钱事小,声誉事大。
横他一眼:“你说,我得怎么收拾你?”拍拍他的脸,很是暧昧。
陈家平赔着笑,想讹我?我陈家平怎么着也不是吓大的。摸摸肚子,忽然想起自己一天没吃饭了。“喂,有什么吃的?饿死了。”
“下楼去买。”
“八楼,不去。跑了一天,累死了。”陈家平赖在那一动不动。
“你捅这么大搂子还拿乔?”欧阳业很有气势地扔出一句话。姿势眼神非常之到外,如果含一根雪茄就是黑社会老大杀人前兆。
陈家平理亏,举手就范。到楼下超市很快就捧回几碗方便面。
“你让我吃这种垃圾。”欧阳业极度不满。他喝他好几万的酒,他让他吃几块钱的方便面。
“这是方便面吗?这是营养湿面,非油炸,不加防腐剂,健康食品。”陈家平笑话他落伍。
不满归不满,又饿又累,欧阳业臭着一张脸一口气吃了两碗。放下筷子,踢踢陈家平。
“去。扔垃圾去。”自己起身就冲往浴室冲。
陈家平还傻愣愣地去拎垃圾袋,见这架式,条件反射地追过去抵住门。“欧阳业,来者是客。你懂不懂待客之道?”
“不懂……”欧阳业霸着门耍流氓。“要不要进来一起洗?”
陈家平张口结舌,以前他怎么没发现欧阳业的脸皮这么厚。
“干什么?害羞?”欧阳业贴着他的脸,喝着气。
“我害什么羞?大爷,我这不是已经是你的人了嘛。”陈家平恶心他,故意探出手,想趁机摸一把。门啪地一声甩上,差点撞断他的手指。
8
第二天欧阳业打电话过来。“陈家平,晚上喝一杯。”语气遗憾,“看来你不用为我为奴为婢了。”
“我从不认为我有这样的机会。”陈家平老神在在。事实上他一天如坐针毡。
当天晚上两人一起吃完饭。欧阳业就被陈家平顺进了一家GAY吧。酒吧在地下一层,步下窄窄的楼梯,两壁发着蓝光的广告灯,很是惨淡。等转个弯,隔着墙听到喧嚣的音乐,入口处一个人戴着半边的天使面具,“唰”地每人塞一份宣传单一只保险套。
欧阳业一看“预防艾滋,提倡性健康”。陈家平又塞回去一个安全套。“我们俩个一起的,一个够了。节省资源。”
那个半边天使喔的一声,轻佻地吹一声口哨。欧阳业以前风流归风流,还没见过这种场面,被陈家平扯着拉了进去。里面刚好是蹦迪的时间。激烈的舞曲,中间舞池挤满了随着节拍舞动的人。一位英俊逼人的DJ挥着手把场内气氛调高到最热点,对着话筒大声唱:“求求你给我个机会,不要再对爱说无所谓……”
欧阳业第一次发现这么流俗的歌词也可以让人感动。
有人在拥抱,有人在亲吻,有人只是相对而舞,眼神却鱼水交溶……
一场狂欢,尽情,尽兴,仿佛劫后余生,用尽每一分力气。
陈家平点了一打啤酒。老板还送来一盘水果。“我们没有点果盘。”
“噢……”老板为他们点上桌上的蜡烛,“今晚一对客人庆祝共同生活十周年,请全场果盘。”
“祝福他们。”陈家平笑。
“结婚?”欧阳业诧异。
老板笑。“很多人结了婚也不一定能过十年。”
欧阳业点点头。
大部份人去跳舞,只剩零零落落的几个人。“你猜会不会就是那一对?”
陈家平看过去,一对男子在座位旁的空道上互相拥抱着跳舞,没有随着快节奏的拍子,而是慢慢地移动着舞步,时不时地耳语一番。全世界繁华尽褪,不过他们脚下一尺见方土地。无端让人想哭。
“也许。”陈家平喝干瓶中的酒。有点痛心的苦涩。肩上一热,是欧阳业的手,愕然转过头。只是很随便的一个动作,他甚至没有看他。
他望他的侧脸,他望狂乱的舞台。
只是无意的一搭,状若安慰,连温度都是无心的。
很多人的失心并不值得。对方什么都没有做过,什么暗示都没有,是自己误会。
他不是他世界的人。
“他们都是出来玩的情侣?”
“不是,很多人幸许都不认识。”他说。
“那个男孩看起来还很小。”十八九岁的小男孩,皮肤白嫩,左耳一枚耳钉,他似是倦了,靠在差不多年龄男孩的肩头,交握着双手。
诗经说,执子之首与子偕老。人生百态,牵手只是一瞬。
“他们在里面亲密无间,一出去也许就会分手。”陈家平淡淡地说。见多了,难免冷血。
音乐停止,人群停下舞步回去座位。有人又走上去,点了一首歌,用假声唱梅艳芳的歌,原音重现一般,众人纷纷叫好。陈家平一时兴起,趁着酒兴,跑上台去拿着话筒就说:“我把这首歌送给我今晚的男伴。”
他一指位置,欧阳业快惊呆了,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一时只好尴尬地跟着一起拍手。
“你以目光感受;浪漫宁静宇宙。
总不及两手;轻轻满身漫游。
再见日光之后;欲望融掉以后;
那表情会否同样温柔。
意乱情迷极易流逝;
难耐这夜春光浪费。
难道你可遮掩着身体;
来分享一切。
愈是期待愈是美丽…………………………”
9
一点的靡烂,一点的璀璨,一点的悲哀,一点的意犹未尽……唤起无数感叹,一曲终了,众人半日回过神来。一位主持人走出来,忽然说:“我们请这位帅哥的男伴上来KISS一个好不好?”
陈家平笑。“抱歉,我同伴第一次来,还是算了。”
“KISS……KISS……”底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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