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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传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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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飞燕不胜娇羞地道:“不……不行……方姨娘,你不能毁了他……那又何必呢?你就饶了他吧!”
方红不禁有些恼了:“你是怎么回事!”她瞪着这个不是自己生的女儿道,“你爹都管不着我,要你这个丫头来多事?快闪开,要不然我可要发脾气了。”
佟飞燕还是依依护着杜铁池,聆听之下,不觉偏过头来,看着地上的杜铁池。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受,从第一面看见这个人,她的小心眼儿里,可就对这个人存下了微妙的好感,说不上什么情爱,只是看着他顺眼,舒服!
“百花教”上上下下的那些淫秽事,她知道得太清楚了,严格说起来,整个百花教里,大概就是她和哥哥玉麟这么两个人是完全干净的。现在她可不愿意,眼看着这个仙风道骨的英俊少年,落到了方红这个淫女人的手里。
“方姨娘——你不能……这个人不行……爹会不乐意的,我们走吧!”
“九尾金蜂”方红正思发作,却又笑了起来:“小妮子,敢不是你也动了心了?”
说着伸出手在佟飞燕粉颊上捏了一下,桃腮漾春地道:“没问题,你方姨娘心里有数。”
佟飞燕粉脸一红,娇嗔道:“你胡说!谁像你一样,我是好言劝你,真要不听,我也管不着你,不过将来要是惹了什么事,可没有我的份儿。”说着身子一扭,闪开一边。
方红娇笑一声,道:“对了,这才对!”
言罢驱前,探身把杜铁池抱了起来。
佟飞燕回过身道:“方姨娘,你真的要?……”
方红这时抱起杜铁池,近看怀中人神姿英发,更不禁怦然心动,春情荡漾,老实说她虽淫荡成性,面首三千,可是俱是些左道旁门牛头马面角色,就只一个佟玉麟看上还有些道气,却又碍于是老魔之子,辈份不当,对方又瞧她不上,未能勾搭得上,这时乍然发现了杜铁池,观其气质,尤在佟玉麟之上,这等角色就算为他死了,拼着与老魔佟圣翻脸也都值得。
“九尾金蜂”方红淫念既起,哪里还顾忌到一切后果,抱着杜铁池,只喜得心花怒放,根本连佟飞燕在一旁说些什么,都没有听见!
佟飞燕见状知道拗她不过,偏偏女孩儿家脸嫩,有些话又不便出口,又急又气,只管瞪着“九尾金蜂”方红发呆。
这番情景看在莹莹眼中,才叫是“柔肠寸断”,偏偏是身软如棉,欲振乏力,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被对方那个无耻淫妇抱着,一时情急,真恨不能跳起来跟对方拼命,只急得娥眉倒竖,杏眼怒睁,娇躯连连颤抖不己。
“九尾金蜂”方红一眼看见,禁不住“格格”娇笑出声,抱着杜铁池,走到了莹莹面前。
“贱丫头,”她乐不可支地看着莹莹道:“这个人姑奶奶收下了,看在他的份上,我暂且饶了你,你要是再瞪着我,姑奶奶心里一火,可怪不得我把你这双眼睛给挖出来。”
梁莹莹身子抖动得那么厉害,气急败坏之下,那双美丽的眸子里,禁不住汨汨地淌出了眼泪。
佟飞燕在一边看着不忍,正要向方红劝说,忽见对面岭上似有青光闪了一闪。
“九尾金蜂”方红目的既达,哪里还会再思其他,见状急忙招呼飞燕道:“有人来了,我们快走!”
足下顿处,带着杜铁池化为一道粉色长虹,直冲青冥,遂即向着东南方疾驰而去。
佟飞燕究竟心怀仁慈,她悉知方红那朵“如意花”中所藏的“万化迎春追风散”,最是奇毒,一中人身,初三日骨软人昏,第四日如不得解药,即有生命之忧。
莹莹虽与她谈不上交情,但是对方既是“青城”吴仙子门人,到底是正派人士,终不忍见她受此折磨,更不想她为此嫁恨“百花教”!
当时忙即转向莹莹面前道:“这位姐姐不必害怕,等你醒转之后,快请吴仙子来百花教面见教主,把经过说清楚,我爹爹说不定看在吴仙子面上,把刚才那位道友放了。”
边说,匆匆由袖中取出了一个紫色玉瓶,放在莹莹身边道:“这瓶子里是解药,服下三粒,马上就有妙用,实在是对不起的很,我走了!”
说完举手作别,正待纵驰遁光飞起——蓦地眼前青霞漫天里,落下一个绮年玉貌的长身道姑!
莹莹一眼认出来人正是师父吴嫔,不禁大喜,却是无法招呼!
“碧溪仙子”吴嫔乍然现身,见爱徒受制于人,不禁大吃一惊。她认定了必是面前这个少女所为,怒叱一声:“大胆!”当下不容分说,左掌扬处,发出“太乙神雷”,即由其掌心里,爆射出百丈奇光雷火,霹雳连声大震,天摇地动里直向佟飞燕当头打到。
佟飞燕见状大惊,娇呼一声道:“吴仙子且慢动手!”
奈何其势已是不及!
原来吴嫔眼见爱徒受害,至宝“法华轮”宝光尽失,认定了敌人必系异派高手,是以一上来即施展出厉害杀手,于神雷中附加了一根青城派的“碧火针”。
这种“碧火针”体积细小如发,色作暗红,由于体积过于细小,如非特别注意简直难以辨认,更何况渗杂于雷火之中,更是防不胜防!
佟飞燕自由掌心里发出“玄女姹菁”,用以抵挡当头而来的雷火,只觉得面前青光一闪,倏地觉出肩上凉得一凉,全身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冷战,仓促间心念起飞口诀,化为一道绿濛濛的雾般长虹,直向东南方疾驰而去。
“碧溪仙子”吴嫔心中微微一愣,只觉得对方遁光甚是特别,不似五金菁英所炼,倒像是西方“乙木真气”所凝。脑子里陡地想起了一个人,惊得一惊,已失去对方踪影。
却见莹莹在“法华轮”罩顶之下,全身瘫痪在地,已是奄奄一息,惊呼一声扑身上前,一扬手将“法华轮”收回手上!
梁莹莹开口叫了声:“师父!”
只是气若游丝,听不出她在说些什么,那双眸子却盯视在地上方才佟飞燕所留下的那个紫玉瓶上。
吴嫔近看爱徒面色青白,牙关紧咬,脸上浮着一片汗水,在双眉之间却隐隐有一丝红影晃动不已。
她见多识广,顿时想到了不妙,大吃一惊!急问莹莹道:“方才那个姑娘,莫非是‘巫山’百花教的人么?”
莹莹勉强地点了一下头。吴嫔脸色一变,大惊道:“那么你所中的,竟是百花教最歹毒的‘百花迎春追风散’的毒了,这可怎么是好?除非有百花教的‘妙香丸’,任何仙药,俱都无效。”
话声未完,却发觉到面前的那个紫色小小玉瓶,微微一怔,伸手拿起!
“咦——”她奇怪地道:“这是谁留下来的?”
打开瓶塞,倒出了一些看看,见是一颗颗清芬盈鼻的细小颗粒,每一颗仅有芥子般大小,止是“百花教”擅解百毒的罕世灵药“妙香丸”。
瓶中约莫剩有二三十粒,此乃“百花教”最宝贵的灵药,一向不以赠人,即用以解毒,至多两三粒也就够了,瓶中却留有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吴嫔心里想着,随即由瓶中倒出了三粒,放入莹莹嘴里。
一股温香之气,直贯丹田,刹那百骸复苏,不过是转瞬之间,梁莹莹已痛苦尽失,探身坐了起来!
吴嫔见她醒转,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当时长吁一声,嗔道:“你这个丫头,这又是怎么回事,杜道友呢?”
莹莹眸子一红,簌簌泪下,又怕师父责骂,当时低下头,眼泪涟涟地道:“杜铁池被她们掳走了……”
吴嫔顿惊道:“他们……谁是他们?”
莹莹还在哭!
吴嫔忿忿道:“还有什么好哭的,快说呀!”
莹莹缓缓站起,一面抹着眼泪:“是百花教里的人……”
她伤心地说:“……她们把我和杜铁池迷倒了,就把他给带走了。”
吴嫔乍听见“百花教”三字,不禁脸色一阵大变,遂即用狠厉的眼光看向莹莹,莹莹被看得越加的害怕,当时连哭也不敢再哭了。
“你这丫头干的好事……”吴嫔怒视着莹莹道:“你可知道他们来的是些什么人?”
莹莹噙着泪点点头:“我知道,一共是两个女的,一个自称叫什么‘九尾金蜂’方红的,说是‘百花教主’第九房……什么的!”
吴嫔冷笑了一声道:“原来是这个贱人!”
莹莹道:“还有一个就是刚才师父打跑的那一个——她就是百花教主的女儿佟飞燕。”
吴嫔聆听之下,不禁呆了一呆,却是没有吭声。
莹莹道:“师父不该伤了她,其实她是好人,她所以留下来,是特意给我解药的。”
吴嫔道:“既然这样,又何必把你们迷倒。”
莹莹道:“不是她,这都是那个方红一个人作的,佟飞燕一直在劝她她都不听,两个人还差一点吵起来!”
吴嫔叹一声道:“不用说,又是你这丫头先惹的祸了,现在杜道友被她们掳去了,又怎么是好?”
莹莹红着脸过去拉住了吴嫔的手,哀求道:“师父,你快想办法救救他吧!”
吴嫔摔下了她的手,冷笑道:“我有什么办法?真恨不能好好打你一顿才叫出气!”
莹莹怔了一下,想到了杜铁池,心里面一阵黯然,遂即低下头来。
吴嫔看着她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道:“你小小年纪,哪里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你以为百花教是好惹的么。”
莹莹道:“如果师父亲自上门,百花教主说不定会看师父的面子把人放了!”
“你说的容易!”吴嫔冷冷地道:“那个老魔头岂是这么好说话的人?这个人天底下他又卖谁的帐?再说,我又一时莽撞,伤了他的爱女……”
叹息一声,她接道:“就我所知,佟圣对他这个宝贝女儿疼爱异常,如果没有这件事,也许我还可以硬着脸派他一个不是,可是这么一来,只怕我不找他,他或许还会上门找我呢!”
莹莹听师父这么一说,登时不再吭气儿了,心里一阵着急,禁不住热泪夺眶而出。
吴嫔对这个徒弟着实疼爱,见她一哭,却也不忍心再加以苛责,叹息一声道:“你也不要哭,事情既然发生了,总要想法子挽救,哭又有什么用?”
莹莹泣道:“这都是我害他的,师父,你看杜铁池落在他们手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吴嫔冷冷地回答道:“我看危险还不致于。她当然明白“九尾金蜂”方红所以要把杜铁池掳回去的原因,却不便说明,心里正在盘算这件事如何自处。
蓦地眼前红光一闪,徐雷忽然现身眼前。
双方乍见徐雷即道:“原来吴道友师徒在这里,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
“碧溪仙子”吴嫔不禁脸上一红,道:“道兄来得正好,这件事还要请道兄帮帮忙拿个主意才是。”
徐雷诧异道:“什么事?”
吴嫔叹息一声道:“寒舍就在附近,请枉驾一行,返回之后再说如何?”
徐雷因为临时有几句话,想到要嘱咐杜铁池,见他不在眼前,只以为必在吴嫔洞府之内,当下也就不再客气,遂即点头道好。
吴嫔彩袖轻拂,一片青光闪过之后,已簇拥着老少三人破空直起,不过闪得一闪,已抵达对峰居处。
当下遂即由莹莹行法,开了禁制,直趋内室。
徐雷还是第一次来,见此仙景,赞不绝口,吴嫔师徒却是满脸忧容,也不曾与徐雷寒喧客套!
在一间宽敞的丹房内,双方都落座之后,“碧溪仙子”吴嫔面有难色地道:“道兄有所不知,杜道兄失身妖妇之手,被人掳走了。”
徐雷登时一惊,作声不得。
吴嫔讪讪道:“这事都怪我一时疏忽,只顾了在丹房内用功,却不曾注意到,小徒为此还差一点丧失了性命,道兄你看这件事如何是好?”
徐雷蓦地站起来,道:“哪里的妖人这么厉害?我们这就找他们去!”
吴嫔叹道:“道兄暂请稍安勿躁,这件事莽撞不得,却要从长计议才好。”
徐雷怔了一下,缓缓坐下来。他深知吴嫔性情,若非是遇见了绝大困难,绝不会这般忍气吞声,想到了杜铁池的安危,心里好不着急。
当时两眼发直道:“吴仙子你就快说吧,救人要紧,却是拖不得!”
吴嫔缓缓点头道:“道兄,这个抢夺杜道友的妖妇,并非是没有来路的人,她是——”
“是谁?”
徐雷迫不及待地问着,目光里蕴含着无比忧虑!
“她是‘巫山’百花教来的人……”吴嫔缓缓说道:“想必道兄也会有过耳闻吧?”
徐雷登时一惊,睁圆了眼道:“是佟圣那个老魔?”
吴嫔缓缓点头道:“这件事似乎与老魔佟圣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却是他百花教的来人,这一点是不会有错!”
徐雷冷笑道:“是谁?”
“‘九尾金蜂’方红!”吴嫔冷冷地道:“老魔第九小妾,道兄可曾听说过这个人?”
徐雷摇头道:“没有听过。”接着冷笑一声,道:“百花教虽是不易招惹,可是却也容不得他们上门欺人,我这就去一趟,倒要面见老魔,向他要回一个公道!”说罢就要转身步出。
吴嫔忙道:“道兄留步,这件事要三思而行!”
徐雷回过身来,叹道:“杜道友还在他们手里,这件事怎么能不急?”
吴嫔道:“就是因为杜道友在他们手上,才不可莽撞行事,道兄莫非不知佟圣老魔是出了名的难惹,再说,他那百花教,却是不易进出呢!”
这句话,显然含有深意。
徐雷登时愕了一下道:“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了,莫非他那百花教,还设有什么厉害的禁制不成么?”
吴嫔点头道:“正是这样,难怪道兄不知道,这是最近几十年的事情。”
徐雷回过身子,坐了下来,倒要一听究竟。
吴嫔乃道:“老魔佟圣四十年前在元江,收伏了万载金蛛,带回巫山之后,迫使那个毒物为他看守大门,这还不说,且在他所居住的百花谷,以五行生克妙用,设了五座界峰,分由五名极厉害的专人把守,以天时地利之使,设下内外禁制,休说一般难以通行自如,就是道力高深之人,如无特别指引,冒然撞入也是必吃大亏无疑!”
徐雷冷笑一声说道:“原来这样,无怪乎他手下的一名小妾,也敢这等胡作非为了!”
吴嫔苦笑道:“佟圣修道千年以上,虽说倡行异术,到底还不失正直,只是他手下妻妾门人众多,这些人仗着佟圣修为有年,魔法无边,又因佟圣生性护短,才使她们胆敢胡作非为肆无忌惮,过去百年来,这个老魔因参透了‘魔火真经’,法力益高,武力所及,远近披糜。”
微微一顿,才又接下去道:“道兄尚还记得昔日横行大地五极的五名魔头么?”
徐雷点头道:“道友指的是‘五极尊者’。”
“不错!就是他们五个!”吴嫔道:“这五个人如今居然纡尊降贵,改投百花教门下,自甘雌伏,听凭佟圣驱使指挥,我方才说到的那五行界峰,即由他们五人分别看守!”
徐雷神色一变道,“啊,这就难怪了!”
他听闻“五极尊者”五个厉害魔头大名,悉知这五个人乃是天地间五个奇异的化身,分乘金、木、水、火、土五行精英异性而生,平日各守一方,不相往来,性情凶恶毒特,大悖人情,为天地五怪,却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五个人竟然会团结一起,甘事于人?
吴嫔似已看出了他心里的疑团,当下苦笑道:“道兄莫非还有所置疑么?”
徐雷拧着一双火红的浓眉道:“五极尊者各霸一方,素闻他五人各秉生性,水火不容,何以如今修好一炉,却又甘心投效佟老魔。”
吴嫔道:“这件事我原先也是不信,说起来这话可就长了,现在也不及多说,据说佟老魔‘元江探宝’时,为他巧得了一部前古仙人留下的‘五极神飞道统’法典,分‘金木水火土’共五册!据说佟圣得此五卷书后,才得以分别控制这五个魔头。至于详细情形,是不是这样,我就不知道了。”
徐雷顿了一顿,冷笑道:“道友这么一说,果然不便贸然行事了,只是这件事岂能就这样算了不成。”
吴嫔叹息一声道:“自从这五个魔头为佟圣所用,再加以他本身习透魔火真经,魔法大进,达数十年来,无疑已是魔道魁主,正道人士很少愿意招惹。”
话才说到这里,只见面前白光乍现,“玉树真人”桑羽忽然现身眼前。
他乍然现身,遂即冷笑插口道:“那也不一定,却要看看他惹的是什么人!”
吴嫔等三人见状相继站起!
徐雷叹息道:“桑兄来的正好,这件事还请拿上一个主意才好!”
桑羽嘻嘻一笑,看向吴嫔道:“嫔妹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据我所知,那佟老儿虽是行为猖狂不可一世,未必就肆无忌惮,只是这件事从何而起,何故与他为敌,我倒要听你说说清楚。”
他与吴嫔虽是近在咫尺,但是过去相交并不好,此刻忽然改了称呼,可知彼此己捐弃前嫌,言归于好,只是当着人前这般称呼,却使得吴嫔粉面通红,有点不好意思。
她脸上红了红,看了徐雷一眼,再转过眼来白向桑羽,微微嗔道:“我与徐道兄正为这事件烦闷,你还有心情来说笑,真是好雅兴!”
桑羽这才发觉那在座各人,包括梁莹莹在内,每人脸色都不太对劲,心里微微一怔。
徐雷已叹道:“桑兄还不知道么?杜道友被百花教的来人强掳去了!”
桑羽顿时一惊,看向吴嫔道:“这是真的?”
吴嫔冷冷一笑,说道:“自然是真的了。”她目光凌厉地看向梁莹莹道:“莹莹,你把当时发生的事,再向二位前辈说一遍。”
莹莹一直坐在那里发呆,聆听之下,眼圈一红,遂即又禁不住落下泪来。
当下就先前之事,一五一十地向着徐桑二人哭诉了一遍,这当中自然也有不足为外人道处,大体都还实在。
桑羽与徐雷聆听之下,都不禁怒形于色,“碧溪仙子”吴嫔也气得频频冷笑。
这三个人,都不是好欺侮的,现在却被对方一个妇人上门欺凌至此,硬生生地把杜铁池给迷晕架走,这件事要是一传扬出去,那可真是丢人现眼!
徐雷忍不住怒声道:“这个姓方的女人也太胆大妄为了,我们去找佟老头儿说话,他总不能不管!”
桑羽冷笑道:“这你就错了,佟老魔是出了名的护短,不要说是他的爱妾了,就是他百花峒随便一个门下,也不容外人指责,不过……”略一吟哦,他遂即又接下去道:“不过据我所知,这个魔头倒也并非真的胆敢与天下为敌,最起码却是有一个人很令他心存忌讳。”
徐雷一怔道:“谁。”
桑羽微微笑道:“道兄应该记得当年东海屠龙的几位前辈真人吧。”
吴嫔与徐雷俱不禁神色一动,各自点了点头,徐雷道:“桑道友所说,莫非指的是在昆仑的几个老人?被称为‘昆仑七子’的七位老前辈?”
桑羽一笑道:“这就对了,据我所知,似乎只有这几位前辈真仙出山,才能令那个魔头伏首认错,否则任何人这个老头儿也不会卖帐!”
“碧溪仙子”微微点头道:“这话倒也是真的!我听说佟老魔过去在这七位前辈手下也吃过大亏,若非是七位前辈中的那位‘乾坤子’霍明老前辈代为说情,佟老魔几乎丧失性命,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桑羽冷笑道:“当然是真的了。”
他鼻子里哼了一声,接下去道:“自从那一次以后,佟老魔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发奋勤习‘魔火真经’,并把他所居住的百花峒布置成天罗地网,十面埋伏,以期七子再来袭击,我那挚友‘小仓神君’对于这件事最是清楚。”
徐雷叹息一声道:“我现在只是担心杜恩人的安危,万一有了什么差错,可是怎生是好?”
桑羽摇头冷笑道:“这一点道兄大可放心,杜道友虽说是前生法力尚未完全恢复,但是却已深悉七修壁图,一旦醒转过来,却非那妖妇所能任意摆弄,再说那妖妇既垂念杜道友之少年英俊,也必不致对他下什么毒手,这一点是可以认定的。”
吴嫔缓缓点头道:“这话倒也不错,怕只怕杜道友年纪轻,阅历尚差,着了那贱妇的道儿,可就不好!”
桑羽微笑摇头道:“这话我不同意,杜道友年纪虽轻,实力却有过人之处,否则以能在短短时日里,参悟出七修老仙师绘于洞壁上的那些玄妙心法?那个妇人在他身上是占不到丝毫便宜的!”
吴嫔叹道:“话虽如此,我们岂忍坐视杜道友身陷险境而不与理会?”
桑羽点头道:“这件事我已经有了主见,看来要想救出杜道友,则非要请出这七位老人家不可了。”
徐雷站起来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往西昆仑去面求七老了。”
桑羽一笑道:“道兄但请稍安毋躁,这件事是急不来的。”
一旁的梁莹莹却含泪趋前,向着桑羽姗姗拜下道:“桑师伯,您老人家请快救救他吧!”
桑羽叹息道:“你这丫头,快快起来,我们现在不正是在商量办法么。”
“碧溪仙子”吴嫔却道:“莹莹,你起来吧!”
莹莹叩头站起,悄悄站立在一边,还在落泪!
吴嫔目光向桑羽一转,微微嗔道:“你心里有什么就说出来,别再一个劲儿地卖关子了!”
桑羽看了她一眼,这才轻咳一声,道:“杜道友命活该有此一难,七七四十九日是逃不掉的,不过却是有惊无险,各位大可放心。”
各人都怔了一下!
徐雷很奇怪地看向他道:“桑道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桑羽一笑道:“小弟幼从‘电龄公’,曾习过‘六合奇门神术’,以之卜人从不失算,是杜道友出山之刻,因见他气贯五岳,分明大得气势,所向无前,建功至广之格,然而却于红光顶盛中,有丝浮沉不定阴影,是我心中奇怪,当于静中参悟时,仔细运功推算,才得知一个概括。”
徐雷点头道:“原来这样,‘龟龄公’神机妙算,天下无双,桑道友既承传授,想必高明之至了。”
桑羽一笑道:“怎么高明却不敢说,不过以之测人吉凶,却是灵验得很。”
吴嫔道:“卦上怎么说?”
桑羽微微笑道:“卦上结果,杜道友虽是眼前有四十九日之难,却与他秋毫无损,临终却可因祸得福。”
各人心中顿时一松,梁莹莹也情不自禁地展开了笑颜,却见桑羽一双眸子注定着她,莹莹脸上一阵羞涩,怪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桑羽目光一转,似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地忍住不发!
顿了一下,他才又接道:“是我细心推算之后,测知可解杜道友这一难的救星,位在西方,几经研算,也想不起是什么人,现在才知道敢情是应在了‘昆仑七子’这七位老前辈身上。”
“碧溪仙子”吴嫔娥眉微颦道:“这件事很讨厌,谁都知道这七位老前辈,是出了名的难说话的,要想请他们出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还要他们去对付百花教主,这件事太难了。”
桑羽微微一笑道:“这件事开始是由莹莹而起,莹莹,你却脱不了关系呢!”
莹莹伤感地点头道:“弟子知道,师伯只管差遣就是!”
“这就对了!”桑羽看着她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看还是由你动身,专程往西昆仑去一趟吧,当面恳请七位前辈真仙比较妥当。”
莹莹答应一声,却把眼睛转向师父。
吴嫔心知“玉树真人”桑羽神机妙算最是灵验,他既这么说想必有深意,当时点头道:
“既是桑师伯这么说,你就遵示快去吧。”
莹莹见师父答应,心中甚喜,当下趋前道:“请师伯关照,我这就去了。”
桑羽打量着她,含笑点头道:“你答应了就好,这件事暂时不急,明天此刻,你穿着整齐,再来我处,我再告诉你怎么一个走法吧。”
徐雷原是急性之人,更因为杜铁池与他两世渊源,关系不同,一听遇难,真恨不能即刻前往解救,偏偏遇上了桑羽这么一个不慌不忙的慢郎中,心里好不着急。然而他毕竟修行有年,道力高深,当时乘桑羽与莹莹对答之际,略运神机暗中推算了一下,一颗心登时安静了下来。
当时由不住长长叹息一声,点头道:“丙午之难,想不到竟然应在了此时,这就难怪杜恩人会有此一难了。”
桑羽微微一笑,向徐雷道:“道兄既然也已洞悉,倒要向道兄请教高明了。”
徐雷摇头道:“桑道友你心里有数,天机不可泄漏,一切只有待昆仑山七位前辈解决了。”
“碧溪仙子”吴嫔先前也未及深思,这时听他二人先后这么说,遂即也默运神机推算了一下,得悉了一个大概。
桑羽苦笑一下,看向她道:“嫔妹大概也知道了吧?这场浩劫赖昆仑七子大力平复,我等也只能从旁协助了。”
吴嫔轻轻一叹,道:“我没有你那个神机妙算的本事,只得略窥门径,看来这场未来浩劫,祸福尚在不知,杜道友逢凶化吉是可认定,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只是莹莹这孩子遇事不够稳重,恐怕难当大任,要是出言不当,开罪了七位老人家,岂非不好?”
桑羽一笑道:“你太多虑了,这件事我方才已经运思过了,只有莹莹去最为合适,你就不必多担心了。”
他二人对答时,只见徐雷在一旁闭目不语,他双目微闭,拧着一双浓眉,却由头顶上蒸腾出一片袅袅雾气。
桑、吴二人互看一眼,俱都知道此老道法通玄,这时必然在运施“聚神”之术,神游太虚,当下遂即不再对答。
小半盏茶时间过后,才见徐雷睁开了眸子,头脸上满是汗珠。
桑羽微微笑道:“道兄这一趟神游哪里去了?”
徐雷一再拭着脸上汗珠,频频苦笑道:“吴道友说的不错,那‘百花教’果然已十面埋伏,难以通行,如非我见机得早,只怕已困在了‘五极元阳阵’内,好厉害!”
边说兀自频频摇头叹息不已。
吴、桑二人听他这么说,心中大是震惊,想不到他竟然在如此短暂时间里,竟然以“聚神”之功,暗施“身外化身”之术,神游万里之外,如此功力,如非有极深之“炼神”造就,万难臻此,当下心中好不佩服。
吴嫔惊讶地道:“道兄可曾见到了佟圣那个魔头?”
徐雷摇摇头道:“你说的也未免太轻松了,不怕二位见笑,我却只在那里打转,端详了半天,方自窥了些门径,却见有红黄蓝自黑五道彩气,将当空百里方圆内外罩定,是我妄以为略通五遁之术,当时借‘乙木’之气,遁入阵门,正想分出第三化身,潜入气眼,不意阵势却自行发动,将我卷入‘戌火’,见有一道上通天眼的紫气。”
吴嫔面色一惊道:“道兄千万近身不得!”
徐雷神色至为疲惫地看向她道:“吴仙子你说的不错,只是我当时却没有看出,万万没有想到那道紫气,竟是总合五极真气的‘气眼’,待到身临近前之一霎,才觉出来,形势已是不及。”说到这里,叹息一声,摇摇头,脸上犹有余悸。
桑羽道:“后来呢?”
徐雷哈哈一笑道:“是我觉出有异时,再想脱身,已是不及,却为一股绝大吸力将元神吸起,眼看着将人那紫色气涡之内,想不到却由东南方大位青光里,涌出了一个青面枯瘦老者。”
说到这里,他脸现遗憾地苦笑了一下道:“那老人事后才告知我名姓,原来是五极尊者中的木神精‘木尊者’,承他破格打救,才躲过了杀身之难……”
忆及先时之险,他情不自禁地打着冷战,一时间神色黯然!
“玉树真人”桑羽大为纳罕地道:“道兄是说‘木尊者’?”
徐雷点头道:“不错!我久闻这‘五极尊者’残暴成性,却是怎么也不曾料到这位‘木尊者’竟然会对我破格开恩,实在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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