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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能强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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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言师傅与我娘年纪相仿,年近四旬,武艺高强,精通五行八卦,奇人。我并不清楚她的真实身份,因江湖中未有同她相似声名远播的高人。她对我的照拂,犹若亲女。说来我与她的师徒缘分,巧合的有些莫名。
那年我五岁,随我娘刚到京城。我娘为了准备盛夏的科考,寄宿京郊的寺庙,靠替人写书信做散工,勉强糊口。我时常在古庙中看着来求佛许愿的人们,虔诚恭敬,诉百般苦,求千种愿。那日我如常蹲在那看人许愿,一个满身风尘却潇洒无比的紫衣女人走近,问我:“小丫头,你很喜欢看人许愿吗?”
我摇了摇头。紫衣女人诧异,“小丫头,不喜欢,你还一直看着?”
我正经的告诉她,“回大人的话,我不喜欢,是因许愿不灵。我一直看,是因为我无事可做。”女人又是诧异,复而一笑,“小丫头,你怎知许愿不灵,难道你许过愿?”
我一脸肃穆的点头。女人笑问,“是什么愿望,说出来也许我能替实现。”我摇了摇头,“大人,我的愿望您实现不了。再说许的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女人若有所思,摸了摸我的头,“小丫头,你说不信许愿灵验,却又不肯告诉我你的愿望。说来,你还是希望你许的愿望能够实现吧。人小鬼大。”
我退后一步,拉开与她的距离,“大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女人大笑,“小小年纪,哪学的这么多规矩,老成的不像个孩子。”我给她鞠了一躬,准备告辞离开。女人拦住我,“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我抬头看她,她目光正直,满脸和气,不像坏人,于是我回道,“大人,我叫箫能。”
女人有些惊讶,“你叫箫能?”我点头。她想了想,又问,“你今年多大了?”
“五岁。”见我如实回答,她似乎又安心下来,笑道,“小丫头,我见你筋骨不错,有意传授你武艺,收你为徒,这样你就不会无事可做,如何?”我想了想,能学武是件好事,这样就不会被人欺负,但这人仅凭一面之缘就要教授我,有些奇怪,遂作了一揖,“谢大人好意,我家境贫寒,恐难付您学资。”女人笑了笑,“我不收你学资,免费教你。”我见她不似作假,遂道,“大人若真的愿意,可否见见家母?”女人点头。我心中欣喜,恭敬的领着她与我娘见面。
后来,我知道紫衣女人名叫木言,而她,也成了我的授业恩师。她每年都会来顺安城传授我武艺,我十五岁时,她称武功已经悉数传授于我,只看个人造诣勤奋。又问我是否愿意学兵术。我那时只想过些安稳日子,做个普通的人,有些平凡的幸福,所以不愿学习。木言师傅摇了摇头,有些失望,却也没有勉强,只嘱咐我武艺不要懈怠。我郑重应下。木言师傅自那时起只在我生辰时才会来看我,今年却未至,只差人送信来说,有事耽搁,空了会再来看我。如今形势所迫,我万分希望能早日见到她。只是这么多年,木言师傅一直未告诉我她的来历,只说云游天下,四海为家。
念至福至,这日我放衙后回到家中,意外的没有看到福音在门口等我。看门的刘七禀告我,木言师傅来了。我快步走进厅堂,只见木言师傅正与我娘交谈。她一脸爽朗,眉宇间仍能看出疲惫。“木言师傅,您终于来了,徒儿很想您。”我喜道。
木言师傅大笑,“很好很好,能儿你想为师是应该的。听你娘说你已是兵部左侍郎,一年多不见,你可真让人刮目相待。”
我红着脸,“师傅,能儿是被赶鸭子上架,好生勉强。徒儿现在很后悔当年没跟您学兵术。”
木言师傅笑着点头,“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学也是不晚的。能儿愿意学,为师就教你。”
“师傅,您对我最好了。”我满心欢喜,赶紧给木言师傅斟茶。我娘看着木言师傅和我,一脸微笑,“木言,你不要太宠她,她如今可不是个孩子了。”木言师傅笑道,“我第一眼见到箫能,她就老成的不像个孩子。箫飒,你可不要亏待能儿。”我娘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仍是微笑。
木言师傅上下打量我良久,笑道,“能儿是真的长大了,真好。能儿,我这次来看你,庆之也同行。”
庆之?木言师傅的另一个徒弟吗?久闻其名,未见其人。他,师傅说是一个极为沉稳的男儿,与我同年,大我一月。木言师傅一直夸我悟性比庆之强,却远不及庆之勤奋。故而去年师傅来时,说庆之的武功已超出我一成。说实在的,武功高下,我不是很在意。只要能保护亲人,就足够了,何必追求天下至尊。这些年,木言师傅除了传授我武功,和我谈的最多的,就是庆之。庆之也学四书了,庆之也会作诗了,庆之的武功练的比我快,庆之的琴曲精进了……我并不知这个叫庆之的男孩子是怎样的身份,只知他比我早一年遇到师傅,同门师兄。
“师傅,您带庆之师兄来,不会是为了督促我习武吧。”我笑道。木言师傅大笑,“能儿聪明,为师正有此意。”
“既如此,就请庆之师兄指教吧,只是师兄在哪里呢?”我笑问。四顾看向我娘,我娘神色中竟有片刻怔忪。
木言师傅满脸笑意,“怎么?不信为师说的他武功强过你吗?”我自信满满,“师傅说的,徒儿相信。不过徒儿这一年多,不曾懈怠。”
木言师傅点头,“福音带庆之去园中走走,我和你娘也有些话要说。想必那两个小男儿现在在后院中,我们去看看吧。”我颔首,跟着木言师傅走向后院,我娘也同往。
丛荫之中,一道银色身影,修长挺拔,若树临风。他背朝我们,闻得声响,缓缓回身。他转过身的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我娘为何会神色怔忪。他有一双琥珀色的双眼,温润如玉,又光彩夺目。他的笑靥,犹如春日暖阳。他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温暖而高贵。这世上,有这样一个他。
我呼吸停滞,有这样一个男儿,他完美的,如同我的爹亲。如出一辙,他像破晓最美的晨曦。
“你好,箫能。”他凝视我,声音若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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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另一番风景 。。。
下意识的,我看向我娘。我娘亦看向我,我懂得她眼中的一丝迷茫。那样独特的温暖,终于再现,却不是,当年那人。十七年过后,同样温润的气质,出现在与我同龄的男儿身上。我能理解我娘的失常,因为我,心里也乱了。我想,不会是巧合。
我定了定神,微微一笑,“庆之,欢迎你来。”
庆之淡笑着看着我,他的目光,温暖而和煦。宛若春风吹皱了的湖水,又像清新的花瓣层层盛开。福音立在一旁,神情游离,不知在想些什么。我戳了下他的脑门,“阿音,你今天不在门口。”
福音惊醒,看了我一眼,嗔道,“小姐,我在陪庆之公子。”庆之笑道,“阿音,你叫我庆之就好。”
福音点了点头,他看了看我,垂首,片刻,抬眼又看向我,“小姐,你要喝酸梅汤吗?”我很怕热,初夏就喜酸梅汤。我点了点头,福音欣喜的离开。
木言师傅看着我和庆之,满脸笑意,“庆之,能儿要和你切磋武艺。你意下如何?”庆之闻言看向我,目光柔和。
我急道,“师傅,庆之刚来,待休息几日后再切磋吧。”
木言师傅哈哈大笑,“能儿倒是知道心疼人了。”这话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原本人之常情的事被木言师傅这样一言笑,倒是有些异样。庆之依旧看着我,柔声道,“箫能,以后我叫你蕖之,如何?我倒是不乏,只是你刚放衙,很累了吧?”
木言师傅又是大笑,“很好很好,庆之也知道体贴能儿。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比试吧。你们不要谦让,为师也想知道,这一年多,你们各自长进如何。”
庆之白玉般的脸庞爬上一抹绯色,由始至终,他始终微笑着看着我。我看了看众人,静下心来,“庆之,你叫我蕖之甚好。如此我们就遵师命,切磋武艺,点到为止。请……”
庆之拱手,起势。他的招式行云流水,滴水不漏。不算怪异,我接起来还算从容不迫。一盏茶后,他的招式密集起来,我卖了个破绽,趁机拔下他的簪子,跃起退后。将将落地,木言师傅笑道:“能儿,这下你可认输了。”
我心中不服,扬起簪子。木言师傅指着我的发顶,“能儿,你只会取簪,却没发现庆之早将一根簪子簪进你的发髻。”我顺势一探,果然一根玉簪在我的发髻之上。取下一看,却是和庆之的一样,一式的小小白玉莲花簪,玲珑剔透,别致夺目。我红着脸,将手中的一对玉簪递给庆之。“庆之师兄果然厉害,得罪了。”
庆之微笑着取过一根簪子,别在发上。“蕖之,承让了。这簪子本就是送给你的见面礼,喜欢吗?”
这……我看着面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他始终温和的看着我。他的眼神,那样的温暖,有关心,有赞赏,也许还有其他……只是当时我已无从分别。我灿然一笑,“庆之师兄送的东西,果然极品。我很喜欢。”
“我替你带上,如何?”庆之坦然的看着我,笑意盈盈。我颔首。他取过簪子,轻轻替我簪发。
福音端来了消暑的酸梅汤,众人畅饮。他替我拭去额角的汗珠,不言不语。
一晃几日,我与庆之渐渐相熟。他是个极其出色的男儿,与我十分投契。他的沉稳,他的清雅,他的真知卓见,他的善解人意,莫不让我钦佩。而最让人意外的是,庆之会奏《广陵散》。
每当他弹奏《广陵散》时,我和我娘便会静静的坐在一旁。我娘神色惆怅,却在曲终之后,一言不发,悄然离去。我问过庆之,这曲子是何人传授于他?庆之温和的告诉我,是他的亲人。什么样的亲人?我心中有百般疑问。可是庆之,却连来历都不曾明确告诉我。我只知他是大丰人,住在大丰国都定城。他有一个很大的家,家里有很多的人。犹如木言师傅,他们来的巧合,却始终不曾说破来历。而我娘和我,竟未探究。
我想庆之和我爹,是有关系的。然而十七年,找到了他,又有什么意义。自离去后,我爹未曾来看过我娘,也未曾看过我。他将家资席卷的一干二净,让箫家倾家荡产。让我娘心伤抑郁,大病一场,钱财耗尽,几至穷途末路。这样的男人,其实早该忘了。偏生我娘长情,而我,终究还是盼着能再见他一面。
这样疑惑的又过了几日。这日我放衙之后,我娘唤我进房。她将我看了又看,良久,才放下手中的茶杯,道:“能儿,木言师傅今日向我提亲。她希望,你能娶庆之。”
娶庆之?被提亲的多了,拒亲我已是轻车熟路。只是这次提亲的是木言师傅。我想了想,直视我娘,“娘,我心中只有一人。庆之,我不能娶。”
我娘深深的看着我,“庆之不好吗?”
庆之,真的很好。曾经我梦想的夫郎,便是他那种形容,那样品貌,那番举止。然而,我遇见了阮雨。我凝视我娘,“娘,庆之很好,他和爹,都是那种让人过目难忘,温和高贵的男子。然我心中,只愿与阮雨一人长相厮守,一生甘苦与共,不离不弃。”
我娘长叹,“既如此,我便回了你师傅这门亲事。能儿,你什么时候带阮雨那孩子来见我呢?你的年纪,也不小了。”
阮雨,他走了有二十日。他走之前,还不曾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我想他心中虽然犹豫,终究还是有我,否则他不会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来日方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想到这,我笑道,“娘,阮雨他回故里了,等他回来,我就带他见您。”
我娘颔首。
木言师傅想撮合我和庆之的事,不知道他是否知晓。那日和我娘表明心迹后,庆之依旧温和待我。我发现他待人虽十分亲切,却有一种浑然天成居于高位的华贵气质。而且,他不似一般男子的矜持,或是清傲。他于世事,有种超乎常人的了然。于世局,把握的亦十分精准。他很沉稳,很大度。庆之不似我遇到过的男子,他很特别。我时常在想,也许我以为的这种特别,是来源于他与我爹的神似。
赤朱来拜访的时候,见过庆之几次。他对庆之,十分信服。而我旁观庆之和赤朱的交谈博弈,发现庆之的见解亦是胜出赤朱一筹。赤朱私下问我,庆之究竟是何许人。我将我所知道的如实告之。赤朱沉思良久,也只道庆之非常人,好在他并无恶意,是友非敌。
大丰国和大逆国,究竟是敌是友,难以定论。我只知大丰国内乱了多年,近十五年,方才渐渐安稳。而其与大逆国的邦交,不过尔尔。赤朱的话,我一笑了之,只道无论庆之究竟是何人,他于我而言,只是师兄。
赤朱闻言,展颜一笑。
我娘府上的人都很喜欢庆之。福婶待他,甚至有些敬重。木言师傅教授我兵术阵法的时候,他亦在一旁,常会有些新颖不凡的提议。木言师傅常夸赞他的勤奋聪颖,而我对他,由衷钦佩。有人共学,我愈发用心。渐渐的,我的想法,有时也会胜过庆之。每当我有了新的阵法,庆之看我的目光,便会格外明亮,似那星光闪动。
庆之,他于我,是另一番别致风景。无关风月,美好依然。他擅琴,更喜奏琵琶。初初听他奏《琵琶语》,缠绵悱恻,欲语还休,直叹他情思细腻,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再听他奏《踏古》,激昂壮阔,大气磅礴,亦知他有凌云壮志。胸有千壑拈花笑,万千风情于一身,能认识庆之这样的男儿,真是幸运。
从听过他的琵琶,每日晚膳后我都会请庆之奏上几曲。香茗清曲,知己小谈,可谓惬意。这晚如常,庆之在轻轻拨弦。明月高悬,莲花初绽。人影飞过处,我定睛一看。我家的屋顶上,逆拥一身茜纱长衫,临风而立。
33
33、不要让我失望 。。。
有一阵子,未曾单独见过逆拥。朝堂之上,他始终视我为陌路。而太女逆娴,近些日子也不再推我去见他,有事议事,不曾推诿。今日,他来了,我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殿下。”我施了一礼。逆拥淡淡看我一眼,不曾理会。他注视着庆之,无声无息。庆之依旧奏着那曲《琵琶语》,凝神静气,专心致志。一曲终了,他将琵琶搁置一旁,立起身,回视逆拥,泰然自若。
他二人对视良久,我站着颇有些无所聊赖。不知他二人是否看出了惺惺相惜,也不曾见他们看得剑拔弩张,更不知他们准备互视多久。于是我走到树下,开始喝我的大红袍。见我坐下,逆拥从屋顶上跃了下来。“箫能,你真无礼。”他哼道。
我站起身,看着逆拥,“殿下,此话从何说起?”
逆拥瞥我一眼,妖娆一笑,“怎的,不承认吗?有你这么没礼的主人?客人来了,你只顾着自己喝茶?”
“殿下,您请坐,请喝茶。”我回道。
见逆拥坐下,我斟了盅茶,放在他的面前。他看了看茶,看了看庆之,又瞥了我一眼,“本宫不喝残茶。”
明明是新茶,我懒得争辩。一旁的福音伶俐的上前撤下茶具,片刻,又送了一份新茶。一番流程,我将新泡的茶递给逆拥,他接过来,喝了一口,便搁在一旁。
“箫能,你最近喜欢上听琵琶了?”逆拥问道。
我看了看端坐的逆拥,一旁站立不动声色的庆之,轻道,“殿下,臣喜欢琵琶很久了。”
“是吗?”逆拥凝视着我,黑漆漆的眼中瞧不出神色。
我点了点头。逆拥一边摆弄着他的玉扳指,一边道,“箫能,国事繁忙,你可不要玩物丧志。”
这话有些莫名,我依旧点头。我看了看庆之,他对着我温和一笑。逆拥见状,一脸不悦,“箫能,本宫要与你议事。无关的人,你让他们都退下吧。”
我称是。庆之和福音安静离开。我看着他两的背影,发现福音瘦的越发厉害,他的腰本就纤细,此刻与庆之相比,更显瘦弱。福音是怎么了,我有些奇怪。
“人都走远了。”逆拥没好气的说道。
我回过神,看向逆拥。他狭长的凤目中闪烁着一簇火光,一闪而逝。“箫能,你能不能不要总在我面前走神?”
我颔首。
“箫能,你和我,难道除了点头,就无话可说?”逆拥看我良久,突然长叹。
我看着逆拥,他眸光黯淡,“殿下,您想说什么,臣知道的,定会奉告。”
他凝视我,片刻,深深一笑。他黯淡的神情很快褪去,目光灼灼,“我问你,那天生辰,你为何弃我而去?”
弃他而去?我忆起逆拥生辰那日的确曾让宫侍留我,而我气他对他三皇姐欺负苑彦不管不问,对我的敬酒不理不睬,故而执意离去。只是这些怎能出口,于是我道,“臣那日家中有事,故而不能相陪。”
“箫能,你何必说谎。那晚,后来,我去了你家。”逆拥看着我,有些失望。见我一脸错愕,他苦笑一下,“箫能,我原本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送的鸡血石印章。我喜欢上面刻的那个‘拥’字。我想问,那是否是你亲手所制?可我让宫侍留你,你竟然离开了。”
“那晚的宴席,你是否心中不快?我说过,我有我的不得已。箫能,你不信我,对吗?”逆拥怅然,我无话可说,只能沉默。
见我不回答,逆拥续道,“箫能,那日是我十九岁的生辰。你十九岁生辰那日,我等你到四更。可你呢?”“箫能,那晚的雨真大。我看见福音在大门旁的耳房等你,隔上一段时间就会出来看看。我突然发现,我和他竟是一样,都在等你。而你呢?”“箫能,那晚我看到你浑身湿透,却一脸喜色的回来,看着你戳着福音的脑门,笑他像傻子一样等你。我突然惶恐,我等你的这些时光,在你看来,是否也是痴傻?”“所以,我逃一样的离开了。”
“箫能,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去青楼。可是你前段日子去青楼的次数,却越来越多。”“最近你终于没再去了。我原本以为你是转了心性,谁曾想是你家中来了更出色的人。”“箫能,你该知道,大逆的局势,并不像表面这样的安稳。大胭国在边境虎视眈眈,而朝中,派系纷杂。母皇对你寄予厚望,赋予重任。箫能,不要让我失望。”逆拥说罢,站起身来。他走近我,轻轻的抱住我。他将头埋在我的颈项,喃喃,“箫能,不要让我失望。”
他的拥抱,纷纷扰扰。一年往事,俱现今朝。他的霸道,他的妖娆,他曾经的刁难算计,诋毁拒亲,等候埋怨,关心叮咛……在这一刻,无比清晰的席卷而来。而很快,我的心平静下来。我轻轻的推开他,“殿下,臣会为大逆尽忠,请殿下放心。臣已有心仪之人,臣不怪殿下当日拒亲。臣愿殿下能得良人,举案齐眉,白首不相离。”
逆拥定定的站在那里,他站的分外得直。他眼眸深处,惊涛骇浪。最终,他挥起手,重重的扇在我的脸上。“箫能,你没有心。”他从我的身旁走过,疾步离开。
那晚,福音用井水浸过的毛巾替我敷脸,而后又细细的涂上药膏。看着我红肿的右脸颊,他叹了口气。我见他一脸愁容,却不问究竟,有心逗他,“阿音,好好的,叹什么气?”
“小姐,好在明日沐休,你这脸可没法见人的。”福音回道。
“阿音,你也不问我疼不疼,只管着我能不能看,真是本末倒置。”我哼道。
福音亮晶晶的大眼睛注视着我,“小姐,你疼在脸上。你可知打你之人,他的心会有多疼,才下得了这种狠手?”
我闻言,沉默不语。福音见我不说话,转身欲离开。我看着他消瘦的身影,问道,“阿音,你最近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福音静静的看着我。
“阿音,你最近瘦了,瘦得厉害。要注意身体,知道吗?”我续道。
“是吗?小姐,夏天来了,所以阿音才会变瘦,小姐不用担心的。”福音笑道。我见他笑容有些勉强,追问,“阿音,你不开心?”【小说下载网﹕。。】
福音笑得明朗起来,“没有不开心。小姐,我以为你眼中除了阮雨公子,再也不会有其他人。小姐还关心我,阿音很开心。”
我不禁一笑,脸颊生疼。
◇
◇
庆之见了我红肿的脸颊,没有多说什么。他背地里给了福音一瓶白玉膏,说是可以消肿化瘀,效果奇佳。福音迫不及待的拿来给我敷上,果然第二日就只见淡淡五个红痕。我娘问我脸怎么了,我如实回答,我娘摇了摇头,挥手让我离开。
木言师傅看到我的脸,盯着看了半天,末,她道,“不就一个巴掌,用芙蓉白玉膏敷脸,真是浪费。”我看着她,忍不住问道,“师傅,您能看得出我敷了芙蓉白玉膏?这药膏很珍贵吗?”
木言师傅道,“能儿,芙蓉白玉膏是庆之给你的吧。这药膏是由上好的天山雪莲制成,另加十二味罕见的药材。光集齐药材就要三年时间,提炼更是耗损颇多。这药膏是大丰秘药,有银子也没处去买,有接裂骨续断筋之效,你说珍贵不珍贵?”
原来如此,芙蓉白玉膏竟是大丰秘药。我抬起头,凝视木言师傅,“师傅,庆之是大丰皇族吗?”
木言师傅轻咳一声,“是的。”
“师傅,您也是大丰人?”我追问。有些事,我不想再等。
木言师傅笑道,“不是,为师是大逆国人。只是这些年,师傅多在大丰国。”
“师傅,您对我倾囊以授,是否受人所托?”多年疑问,我终于出口。
木言师傅凝视着我,“能儿,你今日问题很多。你可知这世上的事,该你知道的,注定会告诉你。”
我垂首,“师傅,时机还是未到吗?”
木言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曾回答。
“那人,还好吗?”我抬眼看向木言师傅,按捺不住内心激动。
木言师傅依旧没有回答,她思忖片刻,问道,“能儿,庆之,你不喜欢?”
我心中失落,木言师傅终究还是回避了我的问题。“庆之师兄很好,我是喜欢他的。只是我已有心仪之人,这一生只想与他共渡。”我直视木言师傅。
木言师傅闻言苦笑,“你们箫家的女人,个个都只会钻牛角尖。痴傻的让人无话可说。真不知能儿你喜欢的男儿,是何种品貌?”
“师傅,时机到了,您自然会知道。”我捉狭一笑。木言师傅哈哈大笑,陪我练了一个时辰的武功。
◇
◇
五月二十三日,晴,府上的一池莲嫩蕊凝珠,亭亭玉立。逢了沐休,庆之,福音和我支了画架,临池描荷。碧空万里,风轻云净。一阵恬然的箫声传来,我欣喜万分,搁下手中的画笔,我寻声望去。那人一身白衣,御风而来。我纵身一跃,迎他而去,“阮雨。”我脱口而出。
他扬眉一笑,眼眸清澈若溪,“我回来了。”若上好青铜编钟的华丽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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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怎知不相思 。。。
离开二十五日,他终于回来。我仔细端详阮雨,他神色如常,未曾易容,未曾修饰。他明澈的脸,至今我不过见过三次。此刻在这样的晴空下,分外明媚。他漆黑的眸,明亮一片,他凝视我片刻,唤我一声,“箫能。”
似乎有什么不同,我难以分辨。再凝神细辨,他脸上终是爬上绯色,别过脸去。“箫能。”他又是一声轻唤。
“蕖之。”庆之笑道,“这位是?”
庆之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打量。我为他三人介绍,阮雨与庆之一见如故,福音亮晶晶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看了阮雨良久,轻叹,“阮雨公子,你比小姐的画像上,还要美上三分。”
阮雨闻言看向我,我轻咳一声,“去年在曲院里见到你时画的。”阮雨微笑。我恍然,原来我和他相识后,竟是第一次在鸿门以外的地方见面。若以后都能这样日日相对,该有多好。
福音乖巧的去备茶,阮雨与庆之看着我们方才的画,随意品鉴。我忍不住将阮雨看了又看,庆之在一旁若有所思的微笑,阮雨的脸红了又红,却没有再看我。
想起我娘的话,她催了几次要见阮雨。时至今日,我虽告诉我娘阮雨其人,却终未告诉我娘阮雨在鸿门。我心中,很是忐忑。而阮雨回乡之前,我曾问他是否愿做我的夫郎,他尚犹豫。如今呢?
我心中急切,碍着庆之也在,不得询问,只能不停的看着阮雨。庆之笑道,“蕖之,我才想起,师傅让我解个阵,我先回去,日后再叙。”我连连点头,阮雨亦笑着与庆之道别。
烈日当空,树上的蝉不停的鸣叫着“知了,知了”。我走近阮雨,拉住他的手,“知道吗?我做梦都想着你能来我家。”
阮雨有些羞涩,嗔道,“箫能,你师兄真美。有美若斯,你会记着我吗?”
我将他的一缕碎发掠至耳后,凝视着他,“二十五日,怎知不相思。”
“箫能。”他又是一声轻唤,美目凝视着我,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阮雨,这些日子,我很想你。如今我可否唤你一声雨儿?”我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他脸色绯红,点了点头。
“你可叫我蕖之。“我笑对阮雨。
“箫能,我只想叫你箫能。对其他人而言,你可能是大人,是朋友,是主人,或是其他。对我而言,你只是你,所以我想着能一辈子叫你名字,便已很好。”阮雨轻道。
我点了点头,他只愿叫我的名字,听着生疏,却只因“我只是我”,我心中不禁欣喜。“雨儿,你可愿做我的夫郎?”我一字一顿。
“箫能”,阮雨抽开了手,他往池中扔了几颗石子,沉默不语。我看着他坐在莲池旁,背影寂寥。不知他是否还要再考虑,也不知他是否会拒绝,下意识的,我从背后抱住了他。从我心中有了他,他便似梦似云,无法触碰。若有一日他要消散而去,我该如何是好。想到这,我将他抱的更紧,“雨儿,你可知我对你已相思入骨。”
他没有挣扎,回首看向我,漆黑的星眸中腾起一丝雾气。“箫能,与你一样,我日日都会想起你。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我爹说你只是贪图我的容貌,不会长久。箫能,我真不知道,是否该相信你。”“尽管如此,我还是很想早日见到你。所以,我今日便赶了回来。”“这样来了你家,我真是觉得唐突。箫能,我……”
阮雨没有再说下去,只因我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丰润红唇,不停张合,便脑中一热,贴上他的唇,只想攫取甜蜜。他的眼睛先是睁大,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我忍不住将唇附上他的眼,他乖乖的闭上眼睛。
阮雨这样的顺从,出乎我的意料。他的模样,我在心中不知摹画多少次。此刻离得这样近,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清浅又有些紊乱的呼吸。顺着心意,我抚摸着他的脸,他的皮肤温润如玉,吹弹可破。他的眉,若远山般修远;他的睫毛,长如蝶翼。而他的唇,泛着莹润的光泽。他那样静静的闭着眼睛,温驯安宁。
真是美好,我忍不住用手指摹画着他的唇。阮雨睁开眼,不解的看着我。我直直看向他,他脸红得更加厉害,很快又闭上眼睛。
附上他的唇,我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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