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小青蛙的夏日恋曲-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大大的眼睛,一副天真“蠢”洁的青蛙布娃娃。
“你做事一向都这样吗?”咬了一嘴炖到入口即化的猪脚,辛含茵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什么……哎呀,居然没进!”
邵寒青没有回头,目光直盯着电视里的MBA球赛转播。
今天是七六人队对湖人队总决赛的第一场,双方九十八比九十八,准备进入延长赛。
“就是你总是这么霸道地选择决定要进入一个人的生活,或者是要离开那人的生活吗?”
她真的不懂,为什么对他而言,好像分开的那几年完全不是问题一样。
像是过去的任何一天,他都是在她家吃饭、在她家看篮球赛转播一样自在。
就连原本说好要请他吃的猪脚面线,都是他自己下厨煮的,她顶多只是找找碗盘装盛而已。
邵寒青没有回答,目光仍望着电视,晞哩呼噜地把碗里的汤喝个精光,这才关上电视转向她。
“茵茵,你好像弄错了。”他将绘着红梅日本鲤鱼旗图案的海碗放在小几上,正色的回答,“我并没有霸道地强要进入你的生活,而是你一声不响地离开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什么也没有交代。如果一切都没有变,我还是会坐在这里吃面、看球赛,真正霸道的人是你。”
她就这么毫无预警地离开他,他当时一点线索也没有,只能发狂似地寻找她、埋怨她,不知道花了多久的时间,才说服自己放弃。
“我没有!”被他这么指控,她的心有些疼。“那时候,爸爸的生意失败了,我们决定要连夜搬走,妈妈要我不要告诉别人。我根本没有机会说,也来不及说……”
她曾经是有机会的,但是她放弃了那个机会,她并不认为将詹纯惠搂在怀里的他会珍惜那次机会。
那时候,他们不过是两个高中生而已,高中生的青涩情感总是暧昧朦胧,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维持,外在环境只要有一点小小的改变,对他们而言都像是山崩地裂。
“我后来听说了。”邵寒青的口气软了下来,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在那个小地方,哪个人退学、转学,要不了几天就会传得人尽皆知,更何况是辛家这种毫无预警,摆明了连夜潜逃的事,村子里的人足足议论了一个月。
他不明白的是,她可以留张纸条什么的,再不然之后写封信给他,为什么她能狠心得毫无音讯,只字片语也不留下?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他们已经重逢了,不是吗?
“没关系,现在我来了,你再也逃不掉了。”他的话里有着笑意,也有不容忽视的承诺。
“你就那么笃定?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有要好的男朋友呢?”她好气又好笑。事隔多年,他凭什么那么有自信?
“你有吗?”他脸上假意做出十分担心的样子。
“是没有,不过……”他可以有过未婚妻,为什么不想想她也可能会有未婚夫?
“既然没有,那不就得了?”
“不是这样的……”
“你不喜欢我?讨厌我?”
“不是……”
“那就没问题了,不是吗?”看她一脸迷糊,他乘机诓她。
“嗯……说得也是。”被他这么一说,她觉得一点问题也没有了,自己不过是在白担心。
“那我们来打契约。”他得寸进尺,将她搂进怀里商量。
她眨眨眼,“什么契约?”
“我们来约定,以后两个人都不可以分开,就算要去哪里,也要好好说个清楚。”
他真的吓死了她的不告而别,害他找了好几年,最后偶然在司法特考的榜单上看到她的名字。
要不是那一次眼尖,真不知道他还要找多久。
“好,我去拿纸笔……”她说着就要从他怀里爬出来。
“不必找纸笔了。”邵寒青大手一伸就将她揽了回来,“我们签在别的地方。”
“什么地方……”丰含茵还弄不清楚状况,双唇就又被他密密实实地覆住。
“这里就好了。”他坏坏地笑着盖上印。
不坏,真的不坏啊!闭上眼,辛含茵也笑了。
过了半晌,被搂在邵寒青怀里像只柔顺小猫咪的辛含茵开始挣扎,无奈紧箍着自己的铁臂像铸死了一样拉也拉不开,于是她开始奋力捶打他的宽背。
捶了不知多久,就在她认为自己就要窒息而死时,邵寒青终于松开她的唇,并对她微微一笑,看着她被吻肿的红唇,打算低下头再继续。
“等等。”丰含茵抬手抵住他的下巴,“哪有人吻那么久的……我都喘不过气来了,你想憋死人啊!呼呼……”她可没他那么好的肺活量。
“没办法,你有前科,这个章要盖久一点才有用。”嘴巴顾着说话,邵寒青的双手可没闲着,轻轻拉起她的衬衫下摆,从腰际钻了进去。
“你……不要啦!”羞红了脸,她拉着衣服,但还是阻止不了他的手。
“为什么,你怕了?”他故意激她。
要不是两个人分开那么久,她早就是他的人了,他也不用等到现在。
“才不,这有什么好怕的。”她嘴硬地回道,却忍不住脸红心跳。
“那就好。”他又笑了,隔着衣服吻上她的胸。
“你……”丰含茵猛地倒吸一口气,这才发现内衣扣子已经不知在何时被他解开了。
“别紧张,放轻松。”
“不是,我怕痒……”她羞红了睑。
虽然是第一次,但或许因为是他,她并没有排斥的感觉,只是一颗心越跳越快。
邵寒青忍不住笑了,“我忘了你怕痒,你就忍忍吧。”
“你好讨厌。”窝在他怀里的辛含茵一下子缩腹,一下于弯腰,仍然躲不过那双在她身上游移的大手。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反守为攻。
“邵寒青先生,别忘了,我记得你也很怕痒喔!”话还没说完,她一双手也钻进他衬衫的下摆里。
以前不知道是谁一直向她吹嘘,怕痒的人会疼老婆,这下子他也要吃到苦头了吧。
“老天!茵茵,你在玩火!”
邵寒青倒抽口气,声音突然变得嘶哑,眼中升起了一抹情欲的迷雾。
好热!
她望进他的眼,感受着手底下的触感,那是一种火热、温柔,却又刚硬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应该停手,却忍不住顺着他的胸肌、腹肌来回摩挲着。
数个月的牢狱牛活,甚至是那些贩毒的糜烂日子,并没有让他的肌肉松弛下来,在她手下的是一副锻炼过的强健体格,阳刚而强壮。
他的皮肤光滑有弹性,只有在胸口感觉到粗糙的,隐隐约约是个十字型的地带。
那是为了救她而留下的伤痕,他的勋章。
“茵……”
邵寒青呻吟着唤出她的名字,仿彿那是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他左手搂着她的腰,将她的下半身用力压向自己,右手则饥渴地探索着属于她的全部。
两情谴踡的抚触中,他们身上的衣物无声地落在地上,两具火热的躯体彼此需索要求着,浓情更炽。
辛含茵紧搂着邵寒青,再一次确定,他们的生命早在那一年的夏天就合为一体,任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胸口好像有什么重物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好重啊……重得她像是被一只大象用脚狠狠地压制着,教她丝毫动弹不了。
大象……她没有养大象啊,宿舍里怎么可能会有大象?
辛含茵满头大汗地,渐渐从大象的梦魇中清醒,映入眼帘的是横放在胸口的一条手臂。
手臂很粗、很壮,攫住她胸脯的手掌也很大,应该是属于一个男人的。
她从修长的手指顺着手臂一路望上去,手臂的主人,是一个好梦正酣的男人。
邵寒青唇边挂着一抹孩子气的笑,即使是在睡梦中,右手还不忘宣示占有似地搂着她。
“重死了。”她呼了一大气,双手使劲将他的手臂移到一边,好让自己重获自由。
一溜烟眺下床,她伸了伸发疼的肌肉。
老天,没想到做那种事居然会这么累,还痛得很呢!
昨夜两个人半玩闹着,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都记不得了,要不是今天是星期六不必上班,她铁定已经迟到了吧。
回首看看床上的男人,他还是一副熟睡的样子,辛含茵笑着从衣橱里找了件家居服穿上。
“别穿,你光着身子很好看的。”她才回过身,衣服的下摆就被人抓住?
“少来了,别不正经。”不知道被他看去了多少,她忍不住羞红了脸,朝他扮了个鬼脸,岔开话题,“你要不要起床了?我们睡了好久……”
“说得也是,好久没睡这么饱了。”
伸了个懒腰,邵寒青毫不在意自己赤身露体地从床上坐起,胸口上的十字疤痕清晰可见,他瞄了眼放在床头柜上的大眼蛙闹钟,“十点了,平常上班准会迟到。”
“是啊。”正在烤吐司的辛含茵应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开口问:“对了,你以后打算要怎么办?”
“以后?”
“是啊,就是工作,还是……”她说得有些吞吞吐吐,目光一直盯着烤面包机的黑色按钮,深怕一个不小心伤了他的自尊心。
静默了半晌,邵寒青才开口,口气有些僵硬不自然,“像我这么一个有罪犯嫌疑的人还能做什么?不卖毒、批白粉,我又能做什么?”
“我费了那么大功夫救你出来,不是再让你去卖毒品的!”她火了,为了自己的心血白费,也为了他这么不自爱。
“你说得倒容易,不然你告诉我要怎么办?再去当条子?”
“我……”她也不知道。“我们再想想,总有办法的。”
刚出狱心情总是比较惶恐,也许过一阵子就可以想出办法了。
“别担心,这件事我会好好想想,你的面包要焦了。”看她满脸忧郁,邵寒青笑着抚上她蹙紧的眉心。
“我对电脑还挺行的,也许我可以去修电脑。”他咬了口微焦的面包,指着一旁的电脑说。
电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辛含茵看到那台坏掉的电脑,回眸又撞见邵寒青光裸的胸口上那道十字伤痕,她不禁想起了那封玲小姐寄来的信。胸口的十字伤痕、只差一个字的邮件号码,该不会……
“阿青,我问你……”她的口气有些颤抖。
不要,求求你千万不要,他们好不容易才重逢,千万不要让他是那个负心的人啊!
“什么事?”他不解她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紧张。
修电脑这份工作不好吗?他认为还不错呀。
“你认不认识什么名字里面有”玲“这个字的女人?”
“玲?”他想了想,“有呀,我认识好几个。”
“好几个?”难道……
“是啊,女生用这个字当名字的人很多。”邵寒青的口气还是很轻松,一点也看不出心虚的样子。“我大学隔壁班的同学有人叫文玲、欣玲、美玲,隔壁邻居的二女儿好像也叫美玲,另外,我以前高中同学也有人叫佳玲、佩玲、美玲……这么算起来,光叫”美玲“的女孩我就认识二个……”
如数家珍似地,邵寒青念出了一大串,末了,还笑嘻嘻地问了一句:“你要找哪一个”玲“啊?”
“呃……我也不知道。”看他随便就念出一堆人名,辛含茵也傻眼了。
的确,“玲”实在是个太普遍的字了,她不能靠着这个问题得到什么答案,一切只是白费功夫而已。
“到底怎么了?”看她原本紧绷的表情松懈下来,邵寒青狐疑地问道。
“没……没什么。”这教她怎么解释呢?辛含茵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你今天有没有想要做什么事?我好久没有逛街了,要不要去逛街买东西?”
“好呀。”邵寒青也没有再追问,兴高采烈地搂着她的肩开始计画起来,“我们赶快换衣服吧,我想去看电影,听说最近有部片子挺不错的……嗯,这一件好,你也穿格子嘛,这样比较像情人装。”他边说边穿上格子衬衫。
“不要!那样好丢脸……”虽然口里抗议着,但辛含茵还是顺着他的意穿上红格子长裙和白上衣。
“今天我们先去看电影,下个星期六,我陪你一起回家去看辛伯父、辛伯母。”
“咦,为什么我回家还要你陪?”
她每隔一、两个星期就会回家一次,既然是回自己的家,为什么还要别人陪?
“不欢迎?”邵寒青边开门边问。
“不是……”
“那就得啦!我也好久没看到伯父、伯母了,去向他们请安也是应该的。”他的口气热心得很。
“这样……”
两个人的声音渐来渐远。
迷糊的辛含茵还不知道,从现在起,她的每个周末都被这个好诈的老狐狸套住了。
第九章
老天,她这阵子到底做了什么蠢事?为什么会在莫名其妙请邵寒青吃猪脚面线、看电影之后,又胡里胡涂地决定要和他回家去见爸妈?
很久没见伯父、伯母,并顺便感谢她的救命之恩?这是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才不相信阿青的脑袋会像他说的那么单纯呢。
这么多年不见,虽然两个人梗在心里的大疙瘩早在第一天见面时就消除了,但一时之间要回到小时候那种两小无猜的日子,毕竟还是有些不容易。
而且,她总觉得阿青变得很好诈,还有些高深莫测的感觉,她真的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是她不再了解他了吗?抑或是,她根本就没有像自己以为的那么了解他?
尽管嘴里嘀嘀咕咕的,辛含茵还是从衣橱里翻出一件粉绿色的洋装换上,然后把一头长发绑在脑后。
咦,自己变胖了吗?她怎么觉得这件洋装穿起来变得不好看,一点也没有以往的轻盈秀气?而且,不过是回自己家,不用特地穿什么洋装吧,多别扭。
偏头想了想,她又打开衣橱,找了件粉红色的针织衫和白粗布长裙换上。
她对着镜子拉平裙上的折痕,很好,这样的打扮看起来很休闲,很适合这个周末夜晚的穿着。
可是她记得阿青好像不喜欢桃红色,那……他会不会也觉得粉红色不好看?
“怪了,我为什么要在意那个男人想什么?”越想越不服气,她对镜子扮了个鬼脸。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她还是第三次打开衣橱,东翻西找了快五分钟,最后拎了件墨绿色的T恤和牛仔裤换上。
很男孩子气的中性打扮,这样阿青该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吧?
整理好了白帆布小背包,辛含茵瞥了眼墙上的北极熊挂钟,滚大球小熊肚子上的指针正指着六点零五分。
邵寒青一向很守时,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五分钟,她决定先下楼去等他好了。
“唉,没想到回个家还这么麻烦……”关上门时,她的嘴还在咕咕哝哝着。
辛含茵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回家,从来没想过要慎重其事地打扮,更不用说是连换三套衣服了。这全都是为了邵寒青那个麻烦的家伙!
外头下起毛毛雨,辛含茵没有带伞,也懒得上楼去拿,她之前忘了问邵寒青是不是要开车来。
如果他有开车,她就不怕被淋湿了,如果没有开车,公车站在离这里不过十步距离的巷于口,横竖等一下就要上车了,何必拿伞?
辛含茵一向不否认自己是个生活上的懒人。
一辆深蓝色车子由巷口减速拐进巷子,在辛含茵身边停了下来,一个男人摇下驾驶座旁的车窗,“辛含茵小姐?”
“我是。”雨开始变大了,辛含茵用手遮着头顶凑过身。
“邵寒青的车在路上坏了,他拜托我过来接你去路口的速食店,他车修好了就会过去。雨越来越大了,快上车吧。”男人向她解释并催促着,同时打开后面的车门。
“喔,谢谢。”怕被雨淋成落汤鸡,情急之下,辛含茵平常的警觉心没有在此时发生作用,她道了声谢就坐进车里。
哪知一上车,就发现后座已经坐了一个穿着大花衬衫的痴肥男人,而他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她。
完了!心中警铃大作,她暗叫不妙准备要下车,却发现车门被驾驶用中控锁销上了。
“你们要做什么?让我下车!”她下死心地扳着车门把手,急声嚷着。
“别白费力气了,就算把手被你拆了,门还是不会开的。小姐,我们不想什么,只不过想利用你好好教训一下邵寒青那个小子。”穿着大花衬衫的男人凑过身对她猥笑着,口气里充满浓浓的酒臭和烟味。
“你们别乱来!”她徒劳无功地威胁。
这时,辛含茵突然听见车窗玻璃被人敲击的声音,她拾起头,发现邵寒青正站在车外,一脸着急地敲着车门,口里似乎嚷着什么,只是车门牢牢地关上,她什么也听不到。
“阿青!”
“他来了,小尧,快开车!”
花衬衫男人也看见邵寒青,连忙对驾驶下令。
那名叫小尧的年轻男人应了一声,车子就往前急行。
怎么办?
辛含茵看着邵寒青一路追着车子跑,无奈人的速度根本比不上车子,他追不了多久便开始落后,距离越拉越大、越差越远,最后还是体力不支地摔倒在马路上。
“阿青!”心急的她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处境,只想赶快下车看看他的情况。“放我下车!”
花衬衫男人和小尧当然不会理睬她,车子继续向前疾驰。
“我要下去……”
见没人理她,辛含茵开始用脚踢着身旁的男人,并趁他躲开之际,立刻扑向前,双手使劲掐着开车的小尧的颈子。
颈子猛地被人这么一掐,小尧无法好好开车,一时失控,车子就撞向路旁的围墙。
好机会!
看那两个男人被撞得七荤八素的,辛含茵连忙扑向门边,打算开门逃走。
“该死,还是打不开!”拉扯了半天,她都急出一身大汗了,车门还是死死地锁着。
“臭女人,你是不想活啦!”
骂了句难听至极的脏话,花衬衫男人用力将辛含茵拉过来,对着她的脸一巴掌挥下去。
这记巴掌打得辛含茵眼中金星直冒,她眨眨眼,嘴里尝到有淡淡的血腥味,跟着左颊热得像火在烧,似乎也肿了起来。
“邵寒青是个下三滥的叛徒,他的女人当然也是个贱货!”
头上撞了个肿包的小尧也气得回过身,一把扯住辛含茵的马尾,狠狠地向后拉,让她疼得直掉泪。
“车子还能动吧,快开车。”花衬衫男人催促道。
虽然撞到围墙,但只有车头部分撞凹,小尧转了几次车钥匙后,车子就发动了,随即车子又继续向前驶。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好痛!她觉得全身上下都在发疼,那一巴掌打得她头昏眼花。
“这你就别管了。”花衬衫男人点了根烟朝她笑笑,、我劝你最好乖乖的,少开口讨皮痛,不然,嘿嘿,我们帮里很多男的都缺女人喔。“
“我……”辛含茵仍然不死心,但一时间也无计可施。
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她眨眨眼,希望让自己保持清醒,无奈左边的太阳穴开始剧烈地痛起来,头痛欲裂,连胃也开始痛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吸进的却是他们的酒臭和烟味,恶心得教她想吐。
最后,她终于再也支撑不下去,跌入一片黑暗。
辛含茵站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全身都湿透了,一股冷风由后方吹过来,教她冷得直打颤。
她摩挲着双臂取暖,却发现自己的手像是千斤重般举不起来,她只好往看不见的黑暗前进,希望能离那阵冷风远一些。
不知走了多久,她发现前方有一道小小的光,光线很微弱,但对于身处在黑暗中的她而言,无疑是在深水中唯一的一块浮木。
她快步朝着光源走近,走着走着,发现光源的来处原来是电脑萤光幕,萤幕上的字一闪一闪地教人眼花,什么也看不清楚。
电脑旁站着一男一女,像是在争论些什么。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和那个女人结婚?”
女子留着短短的头发,身上穿着一袭长袖短裙的白衣衫,像是哪间医院的护士装,裙子两侧各有一个大大的门袋,此刻那女子正激动地大声质问着那名男子。
男子并没有开口,他背对着她,教她看不见他的脸,望着他的背影,像是要和无尽的黑暗融在一起,她觉得那样的背影看起来有几分熟悉,一时之间又认不出来是谁。
“你说呀!为什么?”女子拉着男人的手臂,质问的口气听起来十分坚决愤恨,但脸上却是相反的泪如雨下,“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就算是生活苦一点,两个人也要在一起吗?”
男子仍然没有回头,他只是挥掉女子拉着他手臂的手指。
“为什么?”得不到答案的女子再问:“我们的感情已经一点也不剩了吗?你为了钱、为了名利而愿意娶那个女人,弃我于不顾?”她的声调中满是凄楚。
面对爱情,女人永远是输家吗?看到这一幕的辛含茵也忍不住动容。她望着那一男一女,忘了背后那一阵阵的寒风,心中满是对那名女子的不舍。
“你已经不爱我了吗?”面对始终沉默的男子,女子的语调已经不再像起初那样的强硬,她用袖子擦了擦泪水,看着男人冷漠的背影,困难地问:“你对我的爱……已经消失了吗?”
很快地,男人点了点头。
“不、不会的!”看到他的动作,女子显然受到极大的打击,双腿一软,整个人坐倒在地上。“我们那么长一段时间的感情,真的就这么完了?你真要负我?你真的忍心要这么负我?”
负心男人!
看到这里,辛含茵忍不住咬住唇办,脑中又浮起了那个遥远的夏日午后,她看着邵寒青和别的女孩在老松树下拥抱的情景,吵嚷的蝉鸣和酷夏,烙印了她最心酸的回忆。
每一个男人都是负心,而女人,也总是为此一再心痛,她和这名伤心的女子,全都逃不过啊!
“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呀!”坐在地上的女子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但她仍然不死心,伸长手拉住男人的衣袖,苦苦哀求着,“要怎么样你才愿意回头看看我呢?你连看我都不肯了吗……是不是只有我死,你才会回头呢?”
看他没有回应,女子又哭了,目阳莹的泪珠映着电脑萤光幕反射出的光芒,看起来有些莫名的诡谲。
突地,女子从裙子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利剪,将剪刀口对着自己的胸。
“你今生真要负我,但我是绝对不会负你的,我把心掏出来给你,我掏出来给你看看!”话一说完,利剪就刺进女子的胸口。
“不!不要!”
看到这一幕的辛含茵忍不住尖叫出声,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她发现自己的身于像受了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只能在原地看着那名痴心女子胸前血流如注,染红了那件白衫。
一直背对着她们的男子显然也被女子的举动给吓到了,他连忙转过身,低下身子抱起女子,口中低声地像是在唤着什么。
他在说什么?辛含茵忍不住竖起耳朵听着。
她只听到一个字,像是那个女子的名字。
“玲……玲……”男子仍然低声唤着,语气里有着浓浓的哀痛。
“玲小姐……”电光石火间,她想到了那个寄错信给她的女人。那个女子是玲小姐?怎么可能?
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男子抬起头朝她望了过来,随着他望过来的视线,她只听到啪的一声,唯一的光源也熄灭了。
“不!不要!”惊慌的她忍不住跌坐在黑暗里,对着四周的黑暗绝望地尖叫。
怎么可能!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她确实看见了那个男人的长相——那个负心的男人。那个男人是邵寒青啊!
“不要!”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尖叫声,把辛含茵从深深的梦魇中唤了回来。
她睁开眼,望着一室的昏暗,一时间还弄不清楚状况,只能不住的大声喘气。
那个男人真的是邵寒青,她看得很清楚,不论是玲小姐胸前的鲜血,或者是邵寒青朝她望过来的眼神,甚至是他对玲小姐那种冷漠的态度。
背叛了玲小姐的人真的是阿青吗?
虽然这阵子她的电脑坏了,又一直忙着阿青的事情,几乎忘了那位神秘的玲小姐,但在潜意识里,她还是在意着那一封古怪的信,也在怀疑阿青啊。
阿青和她的电子邮件帐号只差一个数字,那要是多大的巧合呢?怎么可能不教她怀疑?
“这里到底是哪里?”
想起自己被绑架,丰含茵开始打量起身处的地方。
双手双脚被绑着,屋内一片昏暗,只有靠近右边墙上的一扇小窗透进些微光线。她坐在地上,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到浙沥哗啦的雨声打得屋顶发出叮叮当当响,她猜测这个屋子八成是用洋铁皮搭的。
那群人绑架她要做什么呢?辛含茵不懂,她的生活一向单纯,家境小康,又不是什么家财万贯的大宣蒙,也不曾与人结怨,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绑架案中的肉票。
蓦地,她想起那个穿花衬衫的男人在车上说过的话——
邵寒青是个下三滥的叛徒,他的女人当然也是个贱货!
既然他提到了邵寒青的名字,看样子,这场祸八成也是他惹出来的,是她运气不好才被人当成邵寒青的女人。遭受无妄之灾。
她的左脸还肿得像大饼呢!这笔帐,她一定要在邵寒青身上讨回来!
“哟,醒啦。”
小屋的门被打开,那个花衬衫男人带着几个小喽啰走了进来,今天他身上还是一件花衬衫,只是从红色大花换成了蓝色的,像是随时都在夏威夷海滩度假一样。
辛含茵瞪着他,“你们把我抓来做什么?”
“不做什么。”花衬衫男人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点着,“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要怪。就去怪你的男人,谁教他有天大的胆子敢坑我”夏威夷“的货!”
“邵寒青不是我的男人!”老天,他还真叫夏威夷啊!
“不是?鬼才相信。”他嗤地一声笑出来,示意一旁的手下拿食物进来,“拿饭来。”
“信不信由你,我和邵寒青只是普通朋友。”
看小喽啰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白饭,上头还放着两三样菜,辛含茵才发觉肚子真的有些饿了,口气也软了下来。
会给肉票吃热饭热菜,看来这人还满不错的,一点也不像电视剧里的那些坏人,尽给人吃此一冷饭残羹。
“我一向恩怨分明,只要邵寒青来了,我绝不会动你一根寒毛,你就乖乖在这里吃饭睡觉,等着他来就行了。”看辛含茵眼巴巴地望着那碗饭,夏威夷又说话了。
当然要吃饭啰!她可不认为绝食抗议会对这些人有用,而且她也要储存体力,才好找机会逃跑。
“手被绑着,你要我怎么吃?”双手被绑着,她想吃也吃下到。
这些人绑她的方法还很奇特,不是用一般的麻绳、手铐,反而是用常见的宽胶带。
透明胶带紧紧将她左右手的大拇指捆在一起,虽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