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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一个娇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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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呀!”樊晓蔷快欲哭无泪了,她投下的大笔资金竟然如石沉大海般的没有在股市上有多大的效用。
  龙正钦绝对是个可怕的人。否则光凭她砸下的钱,怎么可能还会输他呢!她靠着椅背,手敲着桌面,不行,她一定得想办法!只剩两天了,她只剩两天的胜算,只要有一天她赢,这场赌注,仍算是她赢。
  他们还没有查到关于龙正钦的消息吗?怎么这么慢,再慢,她就完了。
  电话声响起,是她的大哥大,她急切地接了起来。“樊晓蔷。”
  “你要的资料已查到了,虽然没有很齐,但我想以你的情况而言应该够了……”
  “有多少先给我多少,无所谓。”樊晓蔷要的是基本资料,她对龙正钦的过去没有兴趣,她要的是他的家世及公司的情况。
  “我马上传过去。”那个人立刻行动,没一分钟,樊晓蔷拿到他们从国外传来的报告。一开始写了一些龙正钦的学历、家世背景……什么的一堆,她只瞄一眼就跳过,直接看着他公司的资料。父亲乔治福斯特,拥有英瑞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目前在美国所公布的全球知名公司内,挤进前三十名。他父亲也曾排入四十富豪排行榜内……英瑞公司在五年前已完全交由儿子龙正钦接手,之后英瑞公司在龙正钦的管理下,每年的业绩呈直线上升,五年下来,不可小觎……
  樊晓蔷把后头的文字速读了一下,心情烦闷地把手上的资料随手抛在桌面上。
  她错了,她一直以为龙正钦的家世和她不相上下,她此时才知道他的背景有多么地雄厚。
  英瑞公司名下非常的多元化,且最厉害的是都在商场上拥有一席地位,这点就叫她不可小看他了;别说他父亲那边原本就是名门之后,有钱得不得了,可见他可调用的资金一定比她多出不知有几倍。她太轻敌了。把他看成一个普通的富家子弟,却没想到他家不只是有钱而已,而且是非常有钱到会让人眼红的地步。这几点;对于她是非常的不利。她没有赢的胜算,但她不想放手,此时唯一的办法,她只能孤注一掷了,把运气全押在星期五。
  她不敢想像自己输的情况,因为那表示她就要嫁给他了,她只能赌了。
  繁星点点,但看在龙正钦眼中没有丝毫的感觉。
  他不会像学生时代,特地不睡觉在星空下欣赏夜色之美,也不会有学生时代的活泼开朗,因为他心境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变得冷不可侵,对一切原来是美好又新鲜的事物,一律感到平淡又平常得可以。
  学了商,却对商没有多大的兴致,但他是独子,父亲的唯一传人,不想让父母亲太过伤心,他到最后还是选择从商的路线,反而把自己最爱的摄影当成兴趣。他不喜欢上镜头,但他一直喜欢拍别人,喜欢看到自己拍的那一瞬间的感受,有悲伤离合、世态转变、风景交错……等等,会为树枯而伤感,会为季节变化而感受到万物的不同。
  他因摄影而邂逅了“她”,救了在公园里差点被棒球打到的她,对她一见钟情,而她也是,两人迅速地热恋了起来。那时他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已很少拿着照相机到处拍,但他偶尔会找她当模特儿,在拍她的时候,是他作品拍摄得最好、最用心的时候,只是没想到她却也是让自己从那之后就不再拿起相机的重要因素,因它而结缘,却也因此而埋葬它了。
  有多久的时间,他在夜里时常梦到她的身影,梦里都是她的一颦一笑、巧笑嫣然,如今那成了梦魇一般的警告他,女人都是不可信的。他愿付出一切,只为她一人,而她却负了他,拥有一张天使的脸孔,却是最会演戏的高手,她把他骗过了,说了一堆爱他的话语,却在最后抛弃他……
  十年了,意外的重逢,让他差点情绪失控,但在她的好演技下,他不敢贸然行动,只因他不想波及无辜的人,他要对付的只有她,他要让她后悔她对他所做的一切……
  或许十年前她没有此时的成熟有韵味,但仍是漂亮得让他屏息了。不尽相同的个性,让他迷惑了,十年前被一个娇嗔、纯真、有个性、大方又带些娇气的她给吸引了;十年后他又被一个冷不可亲的冷艳美人给占据了视线,不同的个性却又都让他离不开眼。只是现在的心情已变,十年前对她是爱,十年后只有恨。
  她不愿嫁给他,他早就知道,在十年前就知道,所以他才故意对她提出结婚一事,也想出这个赌注,果然他没猜错,她果然是拒绝且不愿意嫁给自己,但他不会如她所愿的。
  她一定会输,因为他早布好了局等她,等她自己送上门来。
  他恨了她这么久,她也该在安逸的十年后付出代价了,而最大的代价即是她自己本身。情,是一个多伤的字,她曾让他置身天堂,最后却又将他打入无情的地狱呀!
  女人都是薄情的,这点他早从“她”身上证明了。
  星期五。
  樊晓蔷整整接手集团的职位已一周,她从来不怕什么,她习惯人们的注视、习惯人们对她的美丽外表的评语,所以永远是淡然的笑容,对于四周视若无睹。
  千条集团换手掌理的事,已随时间而不再那么热门,且她早交代下属出面打理,她没兴趣供人看和评论,那不是她会做的事情,她只负责把自己的事做好,其他的均由总经理出面。
  在她的字典里几乎没有“怕”这个字,自己一个人去美国这个陌生环境读书时,她没有怕,面对一个个高阶、眼高势高的董事和股东时,她也没有怕过;但今天她怕了,她没有勇气去问今天的股市状况,没有勇气去接电话,因为当消息传来的只要不是她所要的答案,那表示她输了赌注。
  天呀,她真的好怕,眼看着又快到了操控人打电话来的时刻,她看着公文却只能呆呆地坐在办公室,任由脑中胡思乱想,评估可能的事情,却不敢有任何行动。
  当初为何要答应他?如果那时候她肯低声下气、肯不理会激怒的情绪,那此刻她就不会忐忑不安,不用从上个星期六以来就吃不好、睡不好,只怕今天这个答案会让她遗憾终生。
  铃铃——
  樊晓蔷闭起眼睛,深深吁了一大口气,才拿起桌面上的电话。“喂?”可怜兮兮的语调,让她觉得自己的内心早已知道结论是如何了。
  电话停了良久才开口。“我很抱歉……”
  樊晓蔷的心降到最低点,虽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她多么希望仍有最后一线希望,她已把资金全调在今天了呀!她努力地清了清喉咙。“算了!你已经尽力了,这几天辛苦你了……”
  草草地挂上电话后,她一张脸落寞又带着悔恨和绝望。一切都定案了……
  她的一生真的要交给他了吗?龙正钦,她现在光想到他的名字就感到害怕,而他即将是她的丈夫了。一个不算熟悉的面孔,但他的人、他的行为举止,却是有着如此大的差异。而她对于他的熟悉,也仅止于他酷似梦中的杰而已。她认识的他,只在于从相亲后,那狂傲自大又带着冷酷面孔的他,这些点点滴滴加起来,她算认识他吗?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从没有和平相处的时候,照这样的模式推演下去,那她的婚姻生活不就是一个可怕的战场?怎么办?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她生平第一次感到后悔,后悔自己因一时冲动而答应的赌约……
  翌日。
  樊晓蔷一个晚上都睡得不好,看着此时镜中反映的倒影,更是悲惨,眼下有着很明显的黑眼圈。她试着以化妆掩饰住,只是效果并不好。
  她在厨房里泡了一杯很浓的咖啡,端到客厅,边喝着咖啡,边发着呆。
  糟糕,她一点都不想上班,但她能不去吗?她的时间都排满了,一到星期五是留在千条里,只有星期六是她回到自己公司的时间,想放个小假都有点困难,何况她得跟自己公司的副理讨论一些事情……
  门铃突然响了,她面无表情地看向门,没有起身,只是诧异一大早会有谁来呢?
  想了半天,也大概只有她的家人才会一早来吵人,照门铃按得这么频繁来看,恐怕是她那几个妹妹,于是她努力提起精神,边开了门,没好气地道:“喂,你们该适可而止了吧,老是这样欺负你们的姐姐不大好……”她的话突然接不下去,她怎么想都没想到会看到一个男人,且还是一个她此刻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龙正钦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地道:“你以为我是谁?”
  “反正不会认为是你就是了。”樊晓蔷在吃惊过后,反应算快地把门甩上。
  他伸手压着门。“原来你的好教养就是当着客人的面甩门?”
  “出去!否则我叫人了。”讨厌,他反应那么快干么,否则她早把他关在门外了!
  “尽管叫呀,未婚夫待在未婚妻家犯法了?”龙正钦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
  “你……”
  他把门关上,自行走进去。“我刚才以为你出门了。”
  “我就要出门了。”她无奈地看着他进门,顺着他的话接口,还不时地望着手表,表示她的不耐烦。
  他却说:“老板迟到个一、两次,公司不会倒的。”
  樊晓蔷不满地跺跺脚,他的话表示他会待下来。她努力地吸口气,希望自己不要昏倒了。“你特地到我这里有什么事?”
  龙正钦挑了一张长沙发坐了下来,一副很悠闲地盯着她看,就像黑豹在看它的猎物一样。“你不会不知道昨晚的结果吧!”
  樊晓蔷没有开口,表示默认。
  “你那种楚楚可怜的表情,是代表着认输?还是不愿意嫁?”他不忘挪揄她,也绝对不会让她有逃避的机会和借口。
  樊晓蔷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跟她要答案,她根本下不了决定呀!和他对看了良久,她偏过头看着窗户。“给我多一点时间考虑……”
  “不!我们下注了,而你输了,这是个掩不住的事实。”龙正钦咄咄逼人,他来只是要她亲口承认她是他的人了。
  “没错,那是个事实,但当初我是被你逼得气昏了才接受这个赌注。”樊晓蔷本能地脱口而出,她知道她不该以这个理由来当作反海的借口,但除此之外,她也没有理由了。
  他一脸平静地道:“你是说你后悔答应这个赌注?”
  她很无奈地道:“是的。”
  龙正钦一脸风雨欲来的寒着声道:“我相信你,所以当初在赌的时候没有签约,现在你是在告诉我,你不准备履行赌约了吗?”
  樊晓蔷硬是轻吐了一口气。“我说过的话就算数,我不会毁约的。”
  “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眯起眼瞅着她,不让她有丝毫的退惧。
  “我的意思是说我并不想毁约,但既然我输的话,我想以别的条件来偿还,如果你愿意的话。”只要有一线希望,她不会以自己来当作偿还赌债的条款。
  龙正钦考虑了一秒就允诺了。“好!我同意开出另外一个条件,但不论是什么事情你都愿意吗?”
  “真的?”她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
  “好!你可以不嫁。”龙正钦很爽快地道。樊晓蔷眼中闪过如释重负的光芒,但他眼中更冰冷的开口。“我开出另外一个条件是:你得当我的情妇,直到我这辈子厌倦你为止……”
  樊晓蔷倒抽一口气,脸色倏然刷白,她没想到他会开出这种下流的条件。
  “当我的妻子或当我的情妇,你只有两种选择,我不会再开出别的条件,你的决定呢?”他很残酷地问着她,眼中的凌厉让她退了一步。
  他是故意的。她看得出来,他故意开出这种条件,她怎么会惹上他呢?他是惹不得的。他明知道以她的个性、以她的家世背景,她绝对不可能接受他另外一个条件,且她的家人也绝对不能接受这种事的,那这样表示她根本无从选择了……
  “别一副悲丧的表情,我要你的回答。”龙正钦抬起她的脸,让她直视他。
  一说出来就代表她是他的人,她闭起眼睛、颤抖着唇,说出她一辈子都会后悔不已的话。“我嫁……”
  “好!希望你别再反悔了。”龙正钦意气风发地抬起她苍白又憔悴的脸,她眼中没有任何神采,只有消沉及冰凉,他眼中闪过一个光芒。“此刻我要我的奖品。”
  她迅速地张开眼,看到他眼中的光芒,立刻吓退了一步,他也倏地跨前一步,唇准确地夺取了她,吻得很深,用意只在强取一直是属于他的东西,她终于快是他的了。
  她的手全被他强制住了,在被他压迫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时,他放开了她,在她呼了一口气后。他接着粗鲁地拥紧她,手搂着她的腰,唇更放肆地吻她,这回樊晓蔷被他吻得没办法思考,她的思绪中全被他的气息给占据了,良久良久,连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回吻了他,她柔弱地依在他的胸膛,任他一步步的为所欲为。
  他眼中燃起了火,因渴望她而引起的欲望,他抱起她,把她压向沙发上。
  看到她的脸这般迷人,他眼中的冷酷退去了,里头只剩怜疼,他吻得很柔、很轻,他在诱惑她,不再是强吻着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只陷在他设好的情网中……
  他解开了她的衬衫,在她的粉颈上、雪白的胸部上印下一串串的吻印,手更是放肆地碰触着她,她却只能无助的喘息。
  她没想到光是他这些举动,竟然会让她的身体滚烫不已,她这时才发现原来她错了,认识她的男人也全错了,她不是冷血的女人,她也是一个会对男人感到热血奔腾的女人……
  龙正钦突然呻吟一声,不!他低下头把脸埋在她的胸前,努力地调整他的呼吸,不让欲望带领他的理智,他忘了他不会再要她了吗?
  樊晓蔷突然从迷情中清醒了,她想起了她回吻了龙正钦,想起了她的呻吟声,只因他的侵犯及强取……她全身僵硬住。
  龙正钦在抬起眼时,眼中又剩下冰凉,他也看到她的转变,他直视着她道:“我在你的身体印下了烙印,一个你这辈子永远擦不掉的痕迹。”
  她眼中闪着羞愧,他没有要她回答,离开她的身体,站在门的一旁,看着她拉起褪落的衣裳掩着身体,他瞥了她一眼,抿紧的薄唇已决定一切。“月底结婚,其他的事情我会请我的秘书跟你联络,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他说。”
  “慢着。”樊晓蔷突然叫住正要走的他。
  “还有什么事?”他口气并不佳,没办法,他强抑住的欲望,令他脾气暴躁,此时若不尽速离去,他相信他绝对会占有她的。他不能毁掉自己的誓言。
  樊晓蔷抓紧衣口,抬起一张微颤的脸,倔强地开口。“我愿意嫁,不代表我愿意当你泄欲的女人,所以我不履行夫妇的义务。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妻子,我们的婚事不对外界公开,你也不准告诉别人我们的婚姻是建立在赌约上面,你要养几个情妇随你的便,但不准将她带进我家。”
  “输了赌注的人是你!”龙正钦眯着眼,没想到她还有但书,或许他不要她,但他不大能容许她开出这样的条件,因为她没有资格。
  “如果你不愿意接受,那我可以不嫁,因为我们没有签约。”樊晓蔷不敢看他的脸,因为她知道他会生气,且怒不可遏,她没有立场,可是若她不为自己争取到一些有力的条件,她会输的,而且是输得很惨很惨。
  龙正钦冷哼一声。“你非常的得寸进尺,不过我会接受。那是因为我本来就只打算要一个带得出场的妻子而已。”
  看着他甩上门的力道来讲,他非常地生气,但最后还是肯接受了她的条件。
  太好了,她情愿输了她的人,也不愿意最后连自己的身体和心都赔上了,这样对她是最好的打算。反正她也该结婚了,父母亲会中意龙正钦这种女婿,而她也不用因为婚姻一事心烦了。一个体面又有钱的名义上丈夫,她该知足了,不是吗?
  但心底的空虚和惆怅,又是所为何来?
  她不想知道,一点都不想知道,于是她不肯去想刚才的一切事情,只想把它遗忘。
  第五章
  由于龙正钦开出的婚期距离那天他们讨论的时间只有半个月,所以一切都很急迫,他忙着开拓亚洲的市场,而她忙着处理千条的工作,一切都是靠着他的机要秘书李敬先生来传达两人的事。
  在星期一时,李敬中午就带着一家知名珠宝名店的经理,外加几个保全人员护送他的公事包。樊晓蔷看到他公事包满满的全是镶钻的宝石,一颗比一颗名贵、一个比一个大,像是暴发户戴的饰品,她冷眼看了一下,没兴趣地偏过脸。
  李敬询问着她。“夫人觉得这些订婚戒指如何!”
  “只是个名义上的订婚戒指,这些似乎太浪费了。”樊晓蔷和龙正钦商量好了,两人只请自己人,一切从简,不宴客不公开,只在礼堂结婚算是正式一点的行礼。订婚戒由她选,拮婚戒他会准备,由这些首饰看来,她的婚戒若是名贵及大到极点,她是不会有任何的惊讶。
  “总裁希望夫人高兴。”
  樊晓蔷嘴边浮起了冷笑。“他的心意我知道,回去转告他,我会自己选戒指,不用他劳心。”想必龙正钦对她的评价并不高,但她不在乎,她会选她中意的,而不是让他满意的。她没有必要讨好他,毕竟她并非心甘情愿地要嫁他。
  “是。”李敬只能如此回答,因为樊晓蔷看来非常的生气,他打发珠宝商及保全人员。“对了,总裁要我带你去试婚纱,他请了人在婚纱店准备了目录等你去选款式。”
  “不用了。”她有意地道。
  “夫人,你该不会要在礼堂上穿便服?”李敬不觉得总裁会接受。
  “或许喔?”有何不可,为何上礼堂一定要穿正式呢?平凡又何妨?
  “夫人,你别为难我了,这样我很难跟总裁交代。”李敬露出有别于平常的软化态度。
  樊晓蔷犹豫了一下才道:“婚纱我自己准备,准备好后,我会通知他来试看看合不合身。”
  “来得及吗?”李敬知道她是服装设计师,但要在时间这么赶的情况下做出一套,可能吗?
  “如果到时候他不满意他的礼服,他可以自己去订做,我不会反对的。”
  “是!”李敬只有呐呐地道,又跟她讨论了一些细节才离开。
  樊晓蔷看他走掉,眼中浮起了讥笑,可笑的一场婚礼。要结婚的主角,竟是派着一个男秘书沟通他们婚礼的行程,看来也注定了这场婚姻不会有多好的结果。
  昨天他打电话过来问她想在哪里结婚时,她毫不犹豫地说出“教堂”两字,而他的反应是停了良久才很勉强的答应,她信基督当然是在教堂结婚,而且那是她长久以来的一个愿望。只可惜,她未来的夫君不是她所挑选的人,否则一切会更完美。
  礼服……那件礼服给他穿是可惜了些,那原本是她要给她所爱的人穿的礼服呢!看来,也只有当作是施舍他了。
  他们的婚期在最浪漫的圣诞节当天举行,真是讽刺得很,没想到他会选那一天,而她没有反对,早结晚结都一样,反正再拖也拖不了多久,就依了他。
  从来没想过她的婚礼,竟是在这种情况下举行的。没有兴奋和愉悦,只有无奈。
  她的唇边不免露出个凄苦的笑容。
  “她不满意?嫌太小?”龙正钦从公文中没抬头地问着跟在他身边有四年的秘书。
  李敬淡淡地开口。“不!她嫌太大。”
  “是吗?”龙正钦这下抬头了,他以为她喜欢大的。算了,随她便了。“她挑了婚纱了吗?”
  “没有。”李敬小心地讲。
  “为什么?”龙正钦停下正在批阅公文的手,她难不成在跟他唱反调?
  “她说她会准备好礼服的,她是个服装设计师。”李敬最后补充着。他很少看到龙正钦生气的时候,但好像只要一扯到樊晓蔷那个女人,他就会不悦。
  “喔!好吧,那我拭目以待。”龙正钦看到李敬急急地解释,不免快失笑了,他以为自己会发飙吗?才不!随她了,她若是最后要穿牛仔裤上礼堂,那是她的事。“其他的事情,有问题吗?”
  “没有。礼堂那边已打理好了,时间上都没问题。婚纱照,她说有认识的人可以帮忙,而且她说拍个意思就可以了,反正主要这一切都是做给她家人看的而已……,”李敬把樊晓蔷告诉他的话照说一遍,且愈说愈小声,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么不愿意嫁的新娘,一切从简,不像别人还大肆宣传。
  龙正钦浓眉扬了起来,她竟然这么讲?虽然他不见得多愿意拍,但看在她身为自己妻子——虽然是名义上的而已,可一生只有一次,她难道不想隆重些,他不免想起她真的有那么不愿吗?至少,他吻她时,她热烈的反应并不会错呀!
  “无所谓,照她的话做,反正我也不想操那个心。”
  “对了,有一点还没有解决。”
  “什么事?”他没什么兴趣地问。
  “礼堂的人数,还有谁要牵着她把她交给你……等等,她都还没有决定。”
  “我这边不用算了,我父母亲人目前还在环游世界,所以他们一定是赶不上的,其他的亲戚人都在美国,就更不用联络了。以后我带她回去一趟就可以了,所以你只要考虑她那边的人数就好了。”
  “好,我会再跟她确定。还有,这是她要我交给你的纸条,上头有礼服的地点及时间。”
  “好,我知道了。”他顺手放进西装口袋,连看也没看。
  “大致上就是这样。”李敬报告完毕。
  “辛苦你了。”龙正钦挥挥手让他下去休息。
  她还没决定人数,那表示她还没跟她父母讲,否则樊予天这些天不可能不跟自己打声招呼的,尤其是婚期订得这么近,他们难道不会怀疑些什么吗?
  看来,他还得有些行动才行。
  一日的午后。
  龙正钦自己开着车到纸条上的地址,便看到一家摄影礼服公司。
  他随便瞥了一眼,嗯,这家礼服公司的负责人品味还不差,装潢不华丽但却精致及温馨。他大步走进去,美丽的柜台小姐亲切地招待他,他直接说出目的。“我和樊晓蔷约好了。”
  在柜抬小姐不远处的身后有一名穿着宝蓝色上衣及牛仔裤的人影,那人本来正无趣地看着杂志,却因他的话抬起了头,龙正钦也发现她评断的视线,他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一个很有个性的女人,外貌也和樊晓蔷一样出色。若说樊晓蔷人如其名,像一朵娇贵又冷傲的蔷薇,那这个女人也是,只是她多带些野性,同样不怕他冷眼的一瞥。
  “樊姐人在后头,我请人带你进去。”柜台的服务人员请另一个穿着相同衣服的女子领他入内。
  等龙正钦进去后,那位蓝衣女子才扬起眉道:“龙正钦!原来就是他。”姨一个自傲又冷峻的男子。难怪有那种魄友让樊晓蔷输得凄惨,她总算见到他了。
  丁柔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樊晓蔷坐在放礼服的房间里,她要的礼服已从她的公司内运来了。
  她起身看着五年前她一时心血来潮画下的这一套结婚礼服,碰着这套礼服,她心中总有莫名的感触。她今生只画过一件结婚礼服,那就是这件,只因她希望在自己婚礼上穿着亲手做出来的礼服,完成自己的终身大事。
  如今她将穿上这套礼服,她却没有半点她当年做这件衣服的喜悦,这套衣服画于五年前,但真正完成却在一年前。
  一件纯手工制成的礼服,耗费她太多时间,她不知自己为何要花这么大的心血制作它,也许是她还有梦。一个属于女人希冀得到幸福的梦吧!
  今生她只做一件,只为自己而穿……
  对于她未来的丈夫,她只是认识;爱与不爱对她而言,似乎已非那么重要;至于幸福与否,她没有资格争取……杰……他到底是谁?周旋在她梦中十年,给她幸福的男子,为何他与龙正钦长相如此神似呢?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走出门,轻轻念着这一句话,它曾是她心中唯一的心愿。能找到一个有着和自己相同的想法及心悸的男子,牵着他的手共度一生。
  一个视线走入她的眼神,她不知道龙正钦有没有听到她刚才的话,但他并没有讲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他应该没听见吧,她说得并不大声,她撇开怅然的感觉,淡然地道:“你来了。”
  “嗯。”龙正钦刚才一入门就看到她正出神地想着事情,眼底有着寂然的悲哀,他心绪很复杂,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知道他并不喜欢看到她那种眼神。
  “小翠会领你去更衣室的。”樊晓蔷简单地说,彷若这里是她的店似的。
  不过也没错,这里的确是她另外开立的,不打公司的名气,纯粹只是她及她一位爱好摄影的朋友共同合开的一间婚纱摄影公司。
  龙正钦瞥了她一眼走入更衣室,而另外两名女子也跟她走入另一间更衣室。
  龙正钦很快就换好了衣服,所以他很早就坐在更衣室外头的休息室沙发上看着杂志,看了半天,他的心思全兜在樊晓蔷到底什么时候才出来呢?
  他知道女人穿结婚礼服很麻烦,但他还是频皱着眉,心里却期待她为自己穿上礼服的那一刻,看她因他而娇艳……
  良久,良久,更衣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龙正钦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屏息地盯着她。
  樊晓蔷穿了礼服,但还没戴头纱,不过一袭雪白的婚纱礼服,样式比起一般礼服来并不华丽、也不繁琐,但它很精致、很高贵,看得出来手工很细致。配上冷艳的她,真是一幅美景。当她愈走愈近,龙正钦眼神中闪过惊讶,老天!这套礼服是……
  他的思绪全乱了。脑中只有千万个为什么?
  樊晓蔷原本站在门口,看到他穿着自己设计的礼服,她也吃了一惊,那套礼服竟然非常的适合他,他冷傲的气息在黑色礼服的衬托下,更显得尊贵,以她的目光而言,看来是不需要改了。
  有一瞬间,他眼神闪过一丝深情的眸光,让她差点相信他正是自己期待的人,而他是她理想中的丈夫。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她一定是眼花了,他的眼中怎么可能会有深情两字呢?她嘲笑自己后,才朝他走过去。
  “衣服看来还满合身的。”她把职员遣开后道。
  “是的。”龙正钦清清喉咙才开口,此时也才认真地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他并不惊讶这件礼服他似曾相识,或许不如他记忆中的一样,但大原则都在;而他在美国的家里便有着和这一套相似的结婚礼服,那是当年他想让她惊喜却没告诉她而买下的礼服呀……
  他是个衣架子,很适合穿正式衣服,看起来有绝对赏心悦目、引人一瞥的气质,如果他是个模特儿,她会给他满分的。
  他看着她的脸想读出什么讯息,见她没说话,他忍不住开口。“这是你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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