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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错阳差成姻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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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事到现在,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了,除非神降奇迹,否则是大罗金丹也难救。宫夫人此次中的毒,毒性剧烈,老妇只啜一小许,便五脏六腑俱腐,更何况宫夫人喝下了整整一杯!
  “宫老爷,依老夫行医二十余载,宫夫人确已往生,她胸口余热,乃是回光返照、寻常死后之象。宫老爷,死者为大,还请宫老爷节哀,为夫人大敛,莫让夫人九泉之下,亦难安心。”
  抚着阿好青丝的手不曾间断,宫仲辉仿若未闻。“湘儿已死,却是被我害死的!成亲前,被奶娘悬绫上吊;成亲后,又遭奶娘下毒!生死关前,为的都是我!只是她可知,我的情意亦不输天地明月啊!三天的恩爱,怎堪抵我往后无际岁月的孤寂!老天爷,你也未免太残忍了!恩未尽、情未断,你怎么能就这样收回她!没了湘儿的笑靥耳语、嗔斥柔意,你教我活下去何用!
  “老天爷,你是怨我未能好好珍惜你赐给我的珍宝,所以才又将湘儿收回去吗?我已经在后悔这三个月的莽撞误会了,既然知晓了她的好,今后我一定会珍惜爱怜的守着她,老天爷,你将湘儿还给我吧!”
  宫仲辉将阿好的螓首压在自己胸口,眼眶盈出男儿泪,痛辙心肺的苦楚,化作真情的言语,诉诸天地。
  一旁的丫鬟听到他的告白,全都感伤的掩面哭泣;翠莲悲痛的看着老爷晶莹的泪珠滑落男性刚毅的脸庞,滴落在夫人秀气的眼睑上。
  一滴、二滴、三滴后,她忽然尖叫起来,“夫人……夫人……哭了!”
  那泪珠是夫人的!夫人被老爷的真情感动得哭了!
  “什么?!”宫仲辉讶然的低下头。
  可不是!湘儿眼角的成串泪珠,像是上天最美丽的天泉,应和着人间痴男的乞求。
  “许大夫!许大夫,您快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范叔也急着拉许大夫移过来。
  许大夫惊疑的握着古湘君的手腕把脉,不敢置信的脸上,充满了震惊和错愕。
  “快、快端碗浓粥过来,或许夫人还有救!”指下缓慢却有力的脉象,显示病人虽病重,却仍有救!“范总管,府中可有成形人参或百年何首乌之类的灵药?先护住夫人的一丝气脉再说!”
  “范叔,我娘那,五日前我才送进一只成形的雪参,娘应该还没有用,你先到省思院跟我娘拿!”
  “是!是!我立刻就去!立刻就去!”
  “小小姐,你先让开,让老夫仔细的看看夫人。”
  “不要不要,我不要离开君姨!”
  阿好醒来,便是这样一个混乱的情景。“……好……吵……”
  乍听到怀中人的声音,宫仲辉激动的紧抱住阿好。“湘儿!湘儿……”
  虽然声哑如乌鸦啼,却是他听过最美妙的天籁了!“你醒了,你终于醒来了!你没丢下我先走,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好好的待你,不会再教你受委屈!”
  “阿辉……”阿好瘫在宫仲辉的怀里,依然闭着眼睛,灰白了脸色。只有唇边低喘的声音,证明她依然一息尚存。“阿辉,我胸口好疼!”
  为什么她每次回阳,都浑身痛得她恨不得干脆死去呢?
  宫仲辉一愣,连忙小心翼翼的放下她。“许大夫!许大夫!”
  许大夫早已挨在床边,等着他松手放人。
  许大夫坐上丫鬟移近的八仙椅,轻按阿好的咽喉,指下热烫的温度,让他忧心的蹙拢一对白眉。
  “许大夫,粥来了。不过已经凉了,走味了。”巧儿端粥进来,以为是许大夫饿了,自个儿想吃。
  “凉了才好!凉了才好!”许大夫舒眉的接过来,从医箧里拿出两粒朱红丹丸,放到粥上里搅和两下,便和浓粥和在一起。
  许大夫将浓粥又推回给巧儿。“你快将粥喂给你们夫人吃。”
  巧儿接续许大夫的位置在床边坐下,众目睽睽之下,喂食阿好浓粥。
  只是喂了几匙后,她便沮丧的道:“喂不进去!夫人牙关不开,粥都溢出来了,就是喂不进夫人的嘴里!”
  可不是,只见米浆顺着阿好嘴角流出,沾了她一脸一枕。
  评大夫的脸色也很慌急,“不行!宫夫人喉中有虚火,若是再不喂食浓稠的食物,怕她咽喉都给烧坏了,以后就难以进食了。”
  巧儿再试一次。“可是夫人就是吞不进去呀!”
  宫仲辉心急的抢过巧儿手中的玉碗,“走开!”
  他一仰首,吞了几口浓粥后,直接低头用嘴盖在阿好的唇上,用唇头撬她的牙关,将口中的汁液慢慢的喂入阿好的口中。
  屋内十数双眼睛,没人瞠视宫仲辉的惊世之举,他们关心的是:此举成或不成?
  首先叫出来的是静香。“君姨吞下去了,我看到君姨的喉头在动,她咽下去了!”
  静香的话犹如一颗定心丸,震得所有人都面露喜色。
  许大夫欣慰的直摸着他的白须。“咽下去就好,咽下去就好。吩咐膳房多准备些这种浓粥,愈稠愈好,多喂你们家夫人,减低她体内的虚火。”
  “是!”几个丫鬟喜滋滋的退下去,准备材料熬粥去。
  宫仲辉双手颤抖的轻触阿好青白的脸颊,她颊上温热的肌肤,赛过世上最好的温玉。因为那是老天爷听到他的乞求,又送还给他的宝贝。
  又折腾了三天,阿好才再次睁开那对紧闭的瞳眸。“嗯……”
  “醒了!醒了!去请许大夫来!”
  吵杂的声音由小到大,持续的传入阿好黑暗的世界。阿好缓缓的睁开沉重的眼睑,刺眼的光线让她不舒服的低叫起来。“噢……”
  “怎么了?湘儿,你哪里不舒服?许大夫呢?”
  “范叔去请了!”
  阿好又眨眨干涩的眼皮,才顺利的睁开眼。
  一开眼,阿辉落拓的面貌印入了她的眼中,围在她床边黑鸦鸦的人头,每个都睁大了眼,直瞧着她。
  “湘儿,你现在觉得怎样?有哪里不舒服?”
  阿好勉强的伸出手,搭上宫仲辉青髭的脸庞。“你……你看起来……比我还……糟糕呢……”
  阿好不满的瘪瘪嘴,觉得自己的声音有如乌鸦叫。
  宫仲辉握住阿好的手,心中一阵翻腾。“若不是你呆的喝下那杯毒茶,怎会搞得所有人都陪你一起难过。”
  “人家……怎么知道……奶娘她……也有喝呀……”阿好喘着气,觉得喉口
  火热灼烫。
  “君姨,奶娘疯了。”静香挨在宫仲辉旁边,费力的挤出一个头。
  阿好垂下眼看她,又飞快的抬眼。“奶娘……她……还好吗?”
  宫仲辉第一次气恼她的善良。“她怎会不好!活了七、八十岁,连上了黄泉都有她的呆小姐作伴,怎会不好!”
  听到奶娘出了事,阿好激动的撑起身子。“你说奶娘……她……咳咳……”
  阿好的举动,又激起床边人群的慌乱。又是端药、又是堆枕头扯棉被的,一阵混乱后,宫仲辉上床搂住阿好,而静香因为她的君姨一直紧握着她的手,所以勉勉强强接受宫仲辉霸占住她最想要的位子。
  而其它人则识相的退出房间,将这个私密地方让给他们一家人。
  经过刚才的移动,阿好有些昏沉的倚着宫仲辉的肩头。“你说奶娘她……”
  “她很好,现在在客房休息。”宫仲辉眨眼向静香示意,别拆穿他的谎言。
  先瞒过这阵子再说,否则以湘儿刚才激动的程度,让她知道奶娘已经无法医治,那还得了!
  根本不需要他的眨眼,静香早已对奶娘的态度大为不满了。“奶娘把您伤成这样,您还担心她!”
  阿好拍拍静香的手背,哑着声音解释,“可是我没事呀!所以奶娘对我做的,也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事?你的命是我向老天爷求回来的,以后不准你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现在想到她那时死寂的模样,他的心依然痛楚的一窒。
  阿好的眼睛已经闭上,低低的声音只有宫仲辉勉强听见,“才不是呢!是我跟阎王说放心不下你跟静香,阎王才放……”再接下来的声音,则低的连宫仲辉都听不清楚了。
  宫仲辉探探她的鼻息,沉稳而幽长,这才放下一颗心。他放倒阿好时,发现阿好紧握着静香的手不放。
  “你要躺上来吗?”
  静香考虑了一下,无言的脱鞋上床。两人心里都明白,是为了两人中间的这个女人,才容忍彼此。
  宫家大厅上,风闻女儿中毒的古氏夫妇忧心忡忡的过府探望女儿。
  幸好在宫仲辉以各式灵药的强力调养下,阿好已经好了七、八分,可以坐到大厅来。除了脸色仍是稍嫌青白些,大致上已是无恙。
  大厅上,男人是天,宫仲辉和古老爷自然坐上座,阿好被古夫人拉坐在下首的太师椅。古夫人一双水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阿好瞧。
  “奶娘疯了,误把君儿当成她的女儿绫儿。她的女儿不顾她的反对,和村子里的男人跑了,她才会把君儿误以为是绫儿,以为君儿也要离开她,才想下毒将君儿毒死,让君儿永远留在她身边。”古夫人抚着爱女的手,想到女儿两次都走到鬼门关前,她是余悸犹存。
  宫仲辉特意清清喉咙,扯开话题,“好了,既然奶娘已经回乡养老,不会再伤人了,我们就别再提她了。”
  奶娘回乡是真,不过时日是屈指可数。奶娘那一小口毒茶,毒毁了她整个咽喉,让她无法进食任何的食物和水,只能活活的等着饿死。
  这大概就是她的报应吧!
  不过宫仲辉可不敢让他的娘子知道。
  “既然仲辉说别提了,你们母女俩就别再说了。”
  古长斌搁下茶杯,端详女儿。不知道是他眼花,还是女儿真的变了,总觉得女儿出嫁后,性子似乎活泼了些。
  “君儿,仲辉事情忙,没法子陪你回门,你一个人也可以回来呀!反正城南城东,往来也近得很。你出阁后,家里冷清多了,你娘想你可想得紧!”
  “娘想我呀!那我以后天天回去陪娘!”阿好愣直的回道。
  宫仲辉为她的回话着得直清喉咙,而古氏夫妇则是干脆笑了出来。“君儿,你这一说,不就让仲辉找我们两个老的拚命吗?”
  看得出来仲辉的眼根本离不开君儿。当初他真没看走眼!古长斌满意的想着。
  古夫人也接腔:“啧!瞧你爹说的,整天直把你挂在嘴上的人才是他!想当初,千逼万逼的,就是想把你嫁过来,现在你一不在家,他又叨念着太早让你出阁!”古夫人瞅着自己的老爷,猛揭他的底。
  古老爷抚须,哈哈大笑。“夫人,在女婿面前,你可别再揭我的底,那多难堪!况且,以仲辉这样的人品,你教我怎么能不心急?!”
  “你呀!你心急,就全不顾女儿的感受了!”提到古老爷从前的“逼婚”,古夫人有些丝埋怨。
  “我逼君儿也是为了她好啊!你瞧她嫁过来,过的多好!君儿,你还满意爹替你找的夫婿吗?”
  “满意呀!阿辉算还不错了,可惜就是毛病太多,让我得随时盯着他改!”
  阿好直爽的说道。
  古氏夫妇为着女儿坦白的言词给羞红了脸。哪有女人家将夫妻私下的相处之道拿出来夸口的!
  不过宫仲辉可觉得没什么。他娘子的惊世骇俗,可也是她可爱的一面。“那不正好,为夫的这辈子就任娘子调教了!”
  阿好却不满的朝他皱皱眉。“你的毛病特多,这辈子哪改得完哪!”
  宫仲辉一愣,乐得大笑。“看来连下辈子的姻缘,月老都替我牵好了。”
  既然女婿似乎不介意女儿粗鄙的言谈,古氏夫妇也睁只眼,闭只眼略过女儿的失态。
  结果阿好的“惊世之举”还没完。
  “君儿,宫家人丁单薄,仲辉膝下尚无男丁,不孝有三,无后可是为大。”
  阿好眼睛眨巴眨巴,也陪着古老爷苦恼的皱紧双眉。“爹,您是说小宝宝啊!我有问过阿辉了,是他说现在不好,等我身体好了,他才要碰我。”
  阿辉不碰她,她也很难过啊!可是阿辉说她的身体现在不好,连她碰他,阿辉都不肯!
  这次不仅古氏夫妇脸红,连宫仲辉都克制不住尴尬的涨红了脸。
  这妮子,连这事也说出来!
  “爹、娘、阿辉,你们都很热吗?怎么脸都红红呢?要不要我让灶房准备一些……”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不热。阿辉,亲家母的情况最近可好?”古长斌飞快的岔开话题,否则依女儿的言辞,他和他夫人可能会无地自容。
  “托泰山大人的福,一切安好。只不过家母依然不愿见生人,所以无法亲自招待泰山和泰水,这点还望岳父大人见谅。”
  “仲辉,你这孩子!亲家母的情形我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你还跟我们客气什么!”古夫人温温柔柔的轻责道。
  阿好的眼波在他们三人之间流转着,而后又回到宫仲辉的身上。“阿辉,你们在说谁呀?”
  “我娘,你婆婆呀!”
  “什么?!你还有娘!”阿好惊愕的在太师椅上挺身子。
  “君儿,你说那是什么诨话!”古老爷拍着扶手怒斥道。
  这丫头嫁到宫府后真是太放肆了!前两次她的逾矩,看在女婿没说话的份上,他可以假装没听懂;现在她却犯到长辈头上,他若再不吭声,仲辉还道他偏私!“君儿,你立刻到宫家祠堂跪上,磕头认错!没的让外人道我古长斌教出一个好女儿来!”
  宫仲辉忙不迭的揽下罪过。“爹,您别怪湘儿,是我不好,没跟湘儿说清楚,没带她拜见我娘,她才会误会我娘已经过身。要磕头,也是我去磕。”
  祠堂的地板又硬又冰、里面阴森,他可舍不得大病初愈的湘儿去罚跪磕头。
  眼见气氛凝了下来,古夫人连忙开口,冲淡僵硬的气氛。“唉呀!老爷,女儿嫁到宫家便是宫家的媳妇,是非对错,都由仲辉来说就行了,瞧你气呼呼的,人家仲辉可是心疼咱们女儿心疼的不得了。”
  古夫人一番话,说得古老爷破怒而笑。“好好!既然女婿都不跟君儿计较了,我这个做爹的,又何必枉做坏人呢!”
  宫仲辉不计较,阿好可计较得很!“本来就是他的错嘛!成亲三个月,他从来也没带我拜见过他娘,我怎会知道他娘还活着,他当然不能跟我计较喽!”
  阿好委屈的控诉着,却换来古夫人没辙的轻扯袖摆。
  女儿在家不一直都是温柔娴静的吗?怎么嫁到宫府来,却钝得看不懂脸色!
  宫仲辉仍没生气,宠溺的眼神,一样柔得溺死人。“为夫没告诉娘子我娘早在十五年前,即因犯了天花,就此隐居在最后头的省思院,遭你误会,碓是为夫的错。”
  阿好忽略古夫人的暗示,冲着宫仲辉嗔叫道:“本来就是你的错!还害我挨了我爹的骂!”
  宫仲辉放下身段,打躬作揖的做戏道:“娘子,千错万错都是为夫的错,待会进了房里,看是要打要骂、要杀要剐,一切但凭娘子高兴。”
  “真的?”阿好眼睛一亮,“你是说,我可以碰你了?!”
  宫仲辉不答话,只是挑眼挤眉,一切尽在不言中。
  瞧他们小夫妻俩眉目传情的,古老爷和古夫人看得匆匆告辞,免得自己处在他们之间尴尬了。
  教出一个不掩色心的女儿,往后他们哪还有脸来探望女儿!
  在大门口送走了古氏夫妇,阿好兴冲冲的拉着宫仲辉转身。“走!快点!”
  宫仲辉可没那么轻易让她拉动。“走?上哪去?你这个病人不好好躺在床上养病,还想胡来什么!”
  “探望你娘呀!入你家门三个月,都没去向婆婆请安奉茶,搞不好你娘正在她的房里数落我这个做媳妇的,说我不知道尊敬长上呢!”
  宫仲辉嘻笑的一把抱起她。“改天吧!娘此时应在佛堂念经。况且她已经十余年不愿见外人了,连我们成亲拜堂她都没出院,就算此刻你去见她,娘也不大可能会见你;
  而你大病初愈,才需要回房,好好休息!“
  宫仲辉口里说着,脚下也没停的往东厢房走去。
  阿好揪着宫仲辉的衣襟,可怜兮兮的瞅着他。“阿辉,别啦。我躺在床上躺的骨头都酸了,我不想回房里啦!”
  瞧他的娘子眼中都含泪了,宫仲辉可舍不得再逗她。将她略为抱高,趋前在她的耳边低语:“回房躺着,可不一定是休息啊!”
  阿好不懂。“躺着不休息干嘛?”
  盯着他娘子疑惑的神情,宫仲辉垮下脸地仰天长叹一口气。
  亏他都讲得这么白了,为什么她还不明白!亏她还“想”得紧,给她机会,她却不懂得把握!
  “你没忘了吧?刚才在你爹娘面前,你亲口允诺回房要『碰』我的!”这几天他忍得都可以当圣人了!
  回到厢房,将房内应侍的丫鬟喊出去,宫仲辉将阿好放到床上,自个儿也爬上床,两人就此眼对眼,鼻头对鼻头的互看着。
  被盯了一会,又不见阿辉其它的举动,阿好心急的催促他道:“你怎么不碰我?”
  宫仲辉眼中的炽热足以烧燃棉帛,但他仍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只用眼睛吞噬她。“不!刚才在大厅,说的可是你要碰我!”
  以他现在的状况,恐怕他一伸手,就会猴急的将她压倒,草率的结束这一切。若是由她开始,或许事情可以进行得较缓慢,她才能从中得到喜悦。
  这是他对于娘子对他完全信任的一种赞赏。
  “我?”阿好惊讶的指着自己,任意碰触阿辉的兴奋感立刻赶走她一丝丝的羞窘。
  阿好先偏头打量阿辉,然后伸手捧住他青髭扎手的下巴,用自己的双唇叠上她每次都嫌不够的唇瓣。
  如花瓣般的双唇碰到自己时,宫仲辉听到自己脑中“轰”地一声巨响,男性霸气的天性便接管整个情况。他不太克制的让自己的手掌握住阿好的柳腰,舌尖自有意识的滑入甜蜜的密穴中,吮吻其中的蜜汁。一双大手犹嫌不足的上下摩挲,而阿好则是自动的将宫仲辉的手掌放到自己的胸上。
  麓南村的林二嫂子曾偷偷告诉她,夫妻就是晚上脱光了衣服,躲在帷帐里睡觉。她和阿辉已经是夫妻了,都要脱光着身子给他看,教他摸几下又怎样?
  况且她又好喜欢阿辉摸她那里时的感觉,好象……好象身体里面有把火在烧似的,不觉得痛,只是全身懒洋洋的不想动,同时又让她胀得好难受,非得捉住什么。
  而既然阿辉就在眼前,她身体里的火又是他放的,她紧捉的当然也是他。
  宫仲辉没有喊痛,阿好当然也就不知道她的紧扣,在宫仲辉的肩上,留下十个半月形的瘀青指甲印。
  宫仲辉顺从阿好心意的在她的胸房揉掐着,嘴巴在啃咬了一阵子的耳垂后,转移阵地的顺着纤颈,滑上了咽喉,同上一次般的受阻于盘扣前。
  这次宫仲辉双手毫不犹豫的一使力,就将阿好的衣裳撕破,双唇隔着白色抹胸,含住花间蓓蕾。刚才还想慢慢来的好意,此刻早已拋到九霄云外去。
  阿好倏然升高的娇哦吟喘是他最好的春药,只见他嘴里更加用力的吮吸,双手飞快的扯开自己的衣裳。
  在情欲的烈火中,他仅存的一丝防卫听到外堂房门打开的声音,静香软嫩的声音不确定的传来:“君姨,你在房里吗?”
  宫仲辉心一凛的伸手扯床帷。“翠莲!”
  跟在静香后头的翠莲呆了一愣,方了解的羞红了脸,尴尬的将静香哄骗出去。
  毕竟接下来的是夫妻的闺私,怎好让一个小女孩撞见。说不定到时候,羞的不是老爷和夫人,反倒是静香小姐也说没有个准呢!
  第七章
  宫仲辉的手掌依恋的摩挲着昏睡的阿好,舍不得从柔滑的身躯离开。
  在没有遇到湘儿之前,他从不认为自己是耽于闺房之乐的那种人。这点从红姑过世到现在十年间,他都未纳妾可以得到证明。
  十八岁,他娶了色艺绝伦的第一任妻子梁红姑。血气方刚的年纪,他的夫人在床第间反应又十分火热,但仍旧没绊住他替自己设下的人生脚步。
  后来他才知道,红姑之所以红杏出墙,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她不满他没有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红姑死后,他嫌养妾麻烦,几次上花楼,也是发泄后就走人。反正自己这张脸鬼见了也怕,何不好心点,早付银两走人,让花娘也安心。
  孔老夫子不也说了吗?食色性也!所以男人都会有这种冲动;但就像肚子饿、内急,解决了就拋置脑后,不需要太惦记——直到现在!
  直到遇见了湘儿,他才知道互相属契的男女,才能让夫妻的敦伦之乐有如羽化成仙般的美妙。
  湘儿没有红姑对这事的老练。他甚至未碰她前,就看出她对情欲之事的青涩。甚至在亲密当中,她还因为他触摸到她的痒处而咯咯笑个不停。
  但是就是这份坦诚真心,所以他才想更了解掌下的女体,他想更了解在亲热的当时,抚摸何处会令她低喘娇吟;在戏谑的当时,碰触她哪里,会让她痒不可耐。
  关于她一切的一切,他都想去了解,因为他想带给她快乐,如同她带给他的快乐!
  在亲爱的当时,他甚至因她的喜悦而提高了自己的愉悦。在一切平静后,不会嫌弃身旁黏湿的女体。相反的,他最想的莫过于紧紧的搂紧她。
  因为所有的喜悦,都是她赐与他的!
  身旁柔软的肌肤,之所以这么让他爱怜的抚触,只在于潜藏在体内那个纯真的心灵。他的小娘子呵!纯善的只看见世上的美,包容世上的恶。
  老天爷真是太厚爱他了!想是可怜他孤寡的生命太寂寥,才送给他这份珍宝!
  “夫人,老夫人已经十多年不见外人了,她不会见你的,你走吧!”虎姑话是向阿好说的,谴责的眼神则直直射在宫仲辉的脸上。
  虎姑是宫老夫人的贴身侍女,也是省思院惟一的佣人,想要进省思院,就得过她这关。
  虎姑名字的由来,据说就是因为她曾赤手空拳打死一只老虎而得名。粗壮的身子一站在省思院的出入口,任谁也没有办法强行进入。
  “可是我既然入了宫家的门,就一定要拜见公婆呀!要是没有公婆的承认,我就不能算是宫家的人了。”阿好站在虎姑面前,耐着性子跟她说明为什么她非得见宫老夫人的原因。
  今天一大早她就不容阿辉再狡脱,硬拉着他带她来省思院。原来省思院就在静香住的后院隔壁,也就是翠莲口中的宫家禁地。上次她甩飞的斧头,就是掉到省思院。
  希望那天飞过去的斧头,没有吓着婆婆才好!
  虎姑的身形没有退让的迹象。“少爷夫人成亲的时候,老夫人就没有出去喜堂观礼,可见老夫人不注重这些俗礼。至于新妇拜见公婆,那就更可以省了。夫人都已经入府三个月,再来坚持,未免太过做作了!”
  虎姑就是这点在不满新夫人。
  想当初少爷娶红姑夫人的时候,刚过门的新娘不也天未亮就等在省思院门口,等着向婆婆请安。
  虽然她最后仍没见到老夫人,但至少心里还有老夫人的地位,不像眼前这位,以为老夫人不管事,在宫家就没地位了,过门三个月才想来向婆婆请安问好!
  “不是的,虎姑,是阿辉他没有告诉我婆婆还在的,所以我才没来省思院请安的。
  “阿好急着向虎姑解释前因后果。
  她不解释还好,愈解释愈糟糕。
  虎姑刷地沉下脸,语气不善的问道:“敢情老夫人不出省思院,你就把她当死人了!”
  看出虎姑的态度不善,阿好也觉得委屈。“是娘没有出去喜堂让我叩拜的嘛,我才会当娘过身了呀!”
  这妮子!她还说!没看到虎姑脸色难看了吗?!宫仲辉急得轻扯阿好的袖尾。
  虎姑气得瞪大了眼,咬牙切齿。“老夫人不去喜堂,你就当宫家没长辈,没人管得住你在这个老夫人住的省思院门口,大声嚷嚷老夫人是死人了吗?!”
  阿好也觉得自己是无辜冤枉的,更粗大了嗓子。“明明是阿辉没有说清楚,而娘又没有去喜堂,我才当娘不在了嘛!你干嘛一直凶我,又不是我的错!”
  “喝!不是你的错?难不成是老夫人的错?你才新入门三个月,就责备自己的婆婆起来了!古家真是好家教,教出这样一个不敬长上的好女儿来!”
  “虎姑,这又不干我爹娘的事,你干嘛连我爹娘也骂!”
  阿好气岔的想冲上前去,幸好被眼明手快的宫仲辉抱住。“湘儿,算了啦,我娘不会计较这些俗礼的。我们走了吧!”
  看见阿好的不服气,虎姑脸一偏,冷哼一声:“子不教,父之过!”
  “什么?!”快被宫仲辉安抚好的阿好,听到虎姑这句话,又气岔了起来。
  “虎姑,如果子错父代,照你这么说,那没告诉我详细情形的阿辉,他的错不就也是婆婆的错!”
  “湘儿!”宫仲辉呻吟一声,考虑是否要干脆把她扛在肩上,直接带走了事。
  虎姑跟娘的感情最好,最担心的莫过于娘隐居在省思院,会被他新娶的媳妇或总管漠视了,现在湘儿先是过门三个月后才来请安,后又指陈娘的不是,这不是让一向对娘忠心不二的虎姑火冒三丈吗?以后恐怕湘儿要见到娘,也毫无机会了!
  虎姑气得浑身发抖,扬着声音和阿好对骂。“好呀!你这丫头好利的一张嘴,自己没家教不说,七转八拐的,反而指责起老夫人来了。”
  “虎姑,您明知道我没这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阿好觉得自己真是无辜极了!明明不是她的错,虎姑却一直指责她。
  “实话实说!你的意思——”
  “虎姑!”一声柔柔的声音传来,迅速的止住虎姑的骂声。“虎姑,你在跟谁吵什么?别吵了,进来吧!”
  “娘,是我,仲辉。”宫仲辉扬声跟他娘请安。
  一听说是宫老夫人,阿好立刻像只身上有蚤子的小猴子,跳上跳下,试图越过挡在眼前的虎姑,见到隐在院里的宫老夫人。
  “娘,我是仲辉新娶的媳妇儿,来跟您请安的。可是虎姑挡着我,不让我进去见您。”
  过了好一会儿,才再传来老夫人的声音,“你是湘君吧!娘听仲辉提过你,可是娘不舒服,这等俗礼就免了。”
  阿好哪肯放弃。“娘,您真的不肯见我?我是您儿子的媳妇耶!您不怕我是恶媳妇,会打仲辉、骂仲辉、欺负仲辉?”
  宫仲辉和虎姑在一旁齐翻白眼。这妮子在做什么?威胁他娘见她吗?
  宫老夫人回答的声音也有了笑意,“就算我曾有这个念头,也在你刚才的威胁中安心了!”
  阿好眼睛溜溜的转,试图再找一个更好的理由打动老夫人的心。
  对了!老人家不是都很喜欢小孩子吗?
  “娘,您真的不见我?我昨天让阿辉碰我了,说不定我肚子里——”接下来的话被宫仲辉的大手掩住了。
  这妮子!他们相好的事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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