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猎.赏金猎人心-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名老乞丐年岁颇大,手摇腿颤的,哪有能力去偷东西?康谚敛了敛脸色,摆明着 不信。
“他偷了什么?”
“他偷了府里饲养的鸡只,我亲眼所见,咱们可没冤枉他!”
“为了一只鸡把人打成这样,你们未免太残忍。”文犀月忍不住出声抱不平。
“废话少说,你们少管闲事!”恶仆不耐烦的斥喝,上前就要抢过灰衣老丐。
“慢着!你们说他偷了鸡,那么那只被偷的鸡在哪?”康谚站向前,阻在恶仆与老 丐之间。
“鸡被我们抢回来了,喂!少啰嗦,别妨碍我们捉小偷。”
“这样吧!鸡你们已抢回去,而人也给打成重伤,不如这事就算了,这人都一大把 年纪,各位就别为难他了。”康谚好声好气的说。老乞丐不对在先,怎么说也是对方有 理。
“你是什么人,哪轮得到你作主!”恶仆神色一使,压根儿听不进劝,推开康谚就 要捉人。
“住手!偷只鸡就算告上官府,顶多赔钱。若真要理论,咱们上官府去!”文犀月 护在老乞丐身前。
“是啊!上官府。”
“放了那乞丐吧。”
“不过是一只鸡而已。”
围观的众人阵阵高喊,发出不平之声,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哼!要你多事。”恶仆之一推了文犀月一把,她一时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你敢伤她!”康谚低喊一声,上前捉住那名推了月牙儿的男仆。
其余恶仆见状,顾不得老乞丐,纷纷上前围住康谚,仗着人多就要以多欺少。
康谚气归气,可也没忘了手下留情,对付不成气候的二脚猫轻松有余,不过为了教 训他们,下手的力道可没放轻。
“姑娘,你没事吧?”老乞丐挨近文犀月,污黑的手指扣住她手腕。
“没事,我不要紧。倒是您,您流了好多血。”她担心的问,浑然不察者乞丐中气 十足的说话。
老乞丐探了眼康谚,越来越多围观的人将客栈团团围住看热闹,他精光一闪,道: ‘我身子好痛,好不好扶我到一旁休息一会?“
文犀月闻言,扶著者乞丐往它处移动。
“我身上有治伤灵药,先让我给您治伤。”
“不必了,我的伤不碍事,为了捉你,流点血又何妨?”
“你——”
文犀月略一迟疑,一股药味袭来,她正要喊叫,却让一块沾了睡药的布掩上口
鼻。
“康——”
身子一软,黑暗侵上。
“嘿嘿……”
灰衣老丐趁旁人不察,将人藏入他那过大的灰衣里,几个起伏,人已在人群之外, 直往放云山的方向而去。
撂倒最后一名恶仆,围观的路人高声大喊。
“这次就饶了你们,下回别再胡乱欺负人。”康谚双手环胸,嘴角扬了扬。
恶仆们狼狈撑起身子,摇摇晃晃走出客栈,再不敢逞凶。
“月牙儿,我给你出一口气啦!”他张眼往四处寻找文犀月身影,绕了一圈却没见 到人,心没由来的发慌。
“小二哥,方才跟我同桌的姑娘呢?你知不知道她在哪?”
店小二想了想。“她方才还在这里的呀,会不会有事先回房了?”
康谚道了声谢,赶忙回房一探究竟。
人不在房里。
“糟糕!”他大叫一声,又跑回柜台,观看的路人已散去。
他眯了眯眼眸,那名老乞丐也不见踪影。转过身,再次问店小二:“小二哥,刚才 那名老乞丐呢?他到哪儿去了?”
店小二搔首想了想,仍是摇头。
“抱歉哪,客倌,刚才人太多了,我也没注意到那个乞丐,搞不好他作贼心虚偷偷 跑了。”
康谚微微颔首,又往街道走去,搜索好一阵子,仍问不出那老乞丐的踪影。
“可恶!”
这回他彻底被骗了,现下只求月牙儿平安无事,否则他会铲平整个神毒堡,绝对!
“月牙儿,你可得等我啊。”
第八章
十数年未使用过的阴森地牢传出阵阵腐败的气味,是腐朽木料的味道混合阴沟老鼠败坏腐烂的味道,终年不见天日的黑牢伸手不见五指,而今因为文犀月的住进,潮湿的石墙上多了一盏微弱的油灯。
嗯的一声,迷惘的黑眸瞬动数下,好奇地探索,陌生至极的环境她从未到过,记忆 里她让人以布巾掩住口鼻,接下来的事便全不记得了。
思绪一闪而过,她睁大眼,不敢置信!
“难不成、难不成……”
寒意自背脊底窜升,冷汗涔涔。
她试着坐起身子,睡药的药性未退,费了好大的劲好不容易扶着石墙坐起。
“这儿该是地牢吧?没想到我会有被关在这里的一天,哈,可笑。”她自嘲道。
开锁碰撞声响起,文犀月精神一振,戒慎地盯看石梯上端隐约可辨的厚实巨门,抬 高下巴,她绝不能懦弱。
开门而入的是两名侍卫打扮的黑衣红巾汉子,两人打开牢门,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扯 住文犀月双臂,一人捉住一边,极为粗鲁。
从小到大,她何曾被如此无礼对待过?眉目一敛,喝道:“放肆!”
“贱丫头耍什么威风。”侍卫当她是叛徒,已不敬重她是小姐的身分,粗鲁捉着她 到飞龙厅。
十余只大火炬把飞龙厅照得明亮无比,这里本是神毒门议事的场所,足可容纳门下 二十余名分堂堂主入内议事,而今偌大屋子里仅有文立天及李元两人。
文立天双腿交叠坐在飞龙椅上,阴白的面孔仍是不见血色。
分不清是怒、是恨,文犀月幽幽的目光一敛,迸出严厉的精光。
文立天摆动衣袖斥退侍卫,开口道:“药王解本在哪?”之前搜过她身,除了解毒 丹丸外并无它物。
“不知道。”
“哼!好个不知道。你要是肯乖乖交出药王解本,叔叔可以不计前嫌让你重回神毒 门享受荣华,你好好考虑考虑。”他不带温度的说着。
不,叔叔根本不是真心要放过她!一股邪恶的气氛不断自他背后涌出,她的心清楚 的感受到。爹娘的离世是她这一生最深刻强烈的痛,太恨、太怨,她绝对不会原谅叔叔 的所作所为。
“早在你杀害我爹娘时,我跟你便不再有叔侄情分,现在落在你手里,只怪我活该 ,要杀要剐就动手吧。”她吃力地站直身子,毫不畏惧文立天阴冷的目光。生死有命, 她已看淡了。
文立天薄薄的血唇掀了掀,一张青白的脸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就连垂立在侧的李 元,此时也不明白主子在想什么。
“看样子你是不打算交出药王解本了,不愧是大哥的女儿,真有骨气。我倒要看看 你的骨气能撑到何时!”白唇一张一合,全然冷冽的口吻。
他肯定药王解本不在这贱丫头身上,搜身的丫鬟连最细微的鞋子都拆开来看过。
莫非她把药王解本交给了旁人?
思及此,文立天凶残一现,身影微晃,上前,五指已然扣住文犀月咽喉。
“放……手……”文犀月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住,脖子上的力道让她顺不了气,脸 色潮红,呼吸急促,拼命挣扎,但徒然无功。
“叔叔的脾气近些日子来越来越急躁,你该乖乖听话别让我生气。”文立天一字字 徐徐说道,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放松。
“放……手,你这禽兽……不配当我叔叔。”反正都是死,她绝不屈服。
“贱丫头!”
就见文犀月已半昏了去,出气渐多、入气渐少,再不松手,小命难保。
“门主,月小姐已经昏过去了。”李元上前一步。
“怎么?你要替她求情?”
“不,属下不敢,只是月小姐就这样死去,那药王解本的下落就没人知晓了。”
文立天沉吟了会,手一放,文犀月的身子软绵绵地摊倒在地,若不是她胸口有小小 的呼气起伏,旁人还道她已死去。
“你有主意了?”他重回飞龙椅,坐姿随意。
“是的,属下发现了一个人。”
那日掳走文犀月的灰衣老乞丐就是李元所乔装改扮的。派去的手下一一被打败,李 元不得已只好亲自出马。那追着他打的家仆是真的,为了不让旁人起疑,他硬是承受下 木棍击打的苦肉计,总算是把人捉了回来。
“说下去。”
“那名护送月小姐的男子可能是个重要的线索。”
“哦。”叫康谚是吧?
“据属下推测,那名男子或许知道药王解本的下落。”
李元做此推想也无可厚非。文犀月与康谚形影不离,若她身上没有药王解本,便可 能是交给旁人保管。无论是北枫山庄的人或是康谚,只要具可能性就去查,否则就算逼 死文犀月,药王解本也不会到手。
“你拿那贱丫头当饵?”文立天扬起唇角。
“嗯,这样一来,无论是北枫山庄或是康谚都不敢轻举妄动,任我们予取予求了。 ”李元恭敬答道。
“好,本座就先留下那贱丫头的小命。其余的事交给你一手打理,别让我失望呀。 ”
“属下遵命。”
“小姐……小姐……醒醒……醒醒……”
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轻唤。
“谁……”
张开沉重的眼皮,一室阴暗——她睡了多久?
是幻觉吧?这个地方哪还会有人叫她小姐?她已是阶下囚,昔日风光已逝。
摇摇头,放任身体躺在干草堆上。地牢暗无天日,她醒醒睡睡,已不清楚给捉来几 日……唉。
“小姐……”
这儿——还关着旁人吗?
声音清晰可闻,推说是幻听也太不合理,她勉力撑着身子坐起,凭着细小的烛光四 处搜看。
“小姐,我在这里。”苍老的声音自牢门外传来,文犀月狐疑的凝神细看。
“你……是谁?”平日送三餐的侍卫怎地换成名老人?她眯起眼睛打量,依稀见过 此人。
“小姐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在厨房烧水的周老头呀。”周老头压低音量,深怕让外 头守门的侍卫听见他的说话。
“是你!周爷爷!”她喜道,忆起孩提时候老爱缠着他老人家编些竹炸蜢、花篮什 么的。
当年神毒门就她一个小孩儿,平日生活倒也无聊得紧,一回,她随处散步赏花,走 着走着,竟走到厨房后头的一片草地,那时遇着一名老人正巧手编竹子,她好奇地走上 前去观看,就这样和周爷爷相熟了起来,往后她一有空便会到厨房后头找周爷爷学编竹 子。
“是我周老头,你终于认出我了。”
“周爷爷,您怎么会到地牢来?这里戒备森严,万一给人发现了可怎么办才好!” 她爬向牢门旁,慌忙道。
“我拜托外头的侍卫让我送饭进来,那群人对我这个糟老头不会有戒心,反而乐得 把差事交给我做,你就甭担心了。”周老头安抚的说,满是皱纹的脸孔露出温和一笑, 极能安定人心。
“听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唉,小姐瘦了好多啊,你在外头吃了不少苦吧?”
文犀月低下头,鼻头酸酸的。见到周爷爷就像见到亲人般,没想过在这样的局势下 仍有人肯对她付出关心。
“别提这些了。周爷爷,我有件事想向您打听。”
“你说。”周老头没忘把食篮送入牢房,他能做的十分有限。
“我娘……她……的尸体给安葬了吗?”她最最挂心此事。
周老头顿了下,拿了个馒头交到文犀月手上。
“夫人让我给偷偷安葬了。”
“真的?!”
当下周老头也不隐瞒,一五一十道出数月前发生的事情。
原来,那天周老头一直躲在一旁偷看整个情况。他年老力衰无力救夫人,躲在草丛 里不敢出声,直到文立天率人离开古厝下山搜寻文犀月,他趁古厝无人看守之际悄悄背 了夫人的尸首自山间小路逃了出去;慌乱之际,他将夫人埋在一处隐密的地方,再悄悄 返回神毒堡,其间神不知鬼不觉,谁也料不到一名烧水的老头竟有这等胆识。
文立天仔细盘问门内上上下下,自是查不出任何线索。
“小姐,夫人的事你就安心吧。”
文犀月早已热泪盈眶,一颗心感激得快要炸开。娘没事,文立天威吓的信件内容是 假,她总算能放心。
“周爷爷,我真不知该如何向您道谢!”
“小姐别这么说,是周老头无能,能做的事有限。”他忍气吞声待在神毒堡为的就 是对已逝的门主尽忠,现在连小姐也给捉了回来,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不,若不是您,只怕我娘便不能安眠。现在我已经不担心了。”她笑了笑,眼睛 有了光采。
“小姐……”
门外粗鲁的叫喝打断周老头的话。
“周老头,饭送好了就快出来,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是是,我这就出来了!”周老头连忙朝石梯上的守卫点头,手下忙着收拾食篮。
守卫冷眼一瞧,嘴里哼了声便往外去。
“小姐,我往后会天天给你送饭来,你自个儿保重身子啊。”拎起食篮,周老头不 舍地站直腿。
“谢谢。”
周老头缓缓出了地牢,黑暗的空间仅剩她一人孤伶伶的。
咬了口手里的冷馒头,她心中不禁感到一股暖意,平时淡而无味的白馒头,今日多 了肉片夹在其中。周爷爷待她真正好呢。
脑海里不期然浮出一张亦待她极好的男性面孔。
“康谚。”她轻喃道。
话说那日文犀月突然失了踪影,康谚在白河镇寻了半日仍寻不到人,当下便动 身往回途与魏鸿军的人马会合,五百人的队伍如今已驻扎在放云山山脚下,就等魏鸿军 一声令下攻向山头。
“庄主,神毒门派人送了封信来。”青衣侍卫送上书信随即退下。
魏鸿军正与康谚议事,此时也不得不先看信。文立天派人送信来必定有事。
两人飞快读完信件,脸色大变。文中竟以文犀月为要胁,逼他们拿药王解本交换文 犀月。
“岂有此理!”魏鸿军大力拍击桌面,气愤不在话下。“又是为了药王解本!”
“即使我们拿药王解本去换人,文立天也不可能真的放了月牙儿。”康谚中肯地道 。
魏鸿军微点头赞成,道:“现下我们到哪找药王解本?那本书月儿藏在哪里我们根 本毫不知情。”他知道月儿把书藏了起来,却不知是在康谚身上。
康谚苦笑,自怀里掏出一本黑皮书册,道:“月牙儿事先把书交给我保管,她大概 预知自己会被捉,神机妙算的把书托给我。”
“有药王解本在手并不能保证救得了月儿。文立天心狠手辣,诡计甚多,若真送上 药王解本,只怕他会以月儿来控制北枫山庄,到时候才真是头疼呀。”魏鸿军深思熟虑 ,眼光看得极远。
康谚自知情况危急,多延些时候,月牙儿就多受苦,脑袋千回百转苦思对策。
“这样吧,我从秘道潜进神毒堡,魏庄主先行领军在山下守着,到时里应外合,一 并消灭文立天。”
“此举风险极大,万一不成,只怕会害了你和月儿的性命。”
“这……”
“我知道你心急月儿,我又何尝不担心,咱们再另外想条好法子。”
魏鸿军拍了拍康谚肩头,面色沉重。
周老头夜访魏重阵营,让魏、康两人吃下定心丸。
在周老头拿出一片鹅黄色布料后,康谚便相信周老头是月牙儿派来的人,因为那片 布料和花婆婆送给月牙儿的衣裳颜色一模一样,就是她那天穿在男装里的衣服。
康谚当晚便随周老头潜入神毒堡,按照原订计画来个里应外合,打算在清晨时分奇 袭沉睡中的神毒堡侍卫。
东方的山头隐隐可见淡色青光,一批批劲装部队稍稍逼近山头,众人压低呼吸声, 全神贯汪凝看带头者的指令,随时准备闯攻神毒堡。
康谚遵照周老头之前的吩咐,以着上好的轻功躲过巡守的侍卫。神毒堡占地极大, 约莫占了放云山二分之一,若没有熟悉地形的人指引,怕是找到天大亮也找不出文犀月 囚禁的地牢。
他走进一条阴暗的阶梯,阶梯的走势向着地底,不久便走到一处有亮光的地方。
他探了探里头,只有两名侍卫守着,桌上散布五、六个空酒罐,侍卫大概是喝了周 老头送去的酒,昏昏沉沉睡去。
“周老头真有一套。”他笑,取走钥匙,最后又点了两人睡穴,小心谨慎至极。
“月牙儿,醒醒。”他开锁入牢,小心抱起干草堆上益显瘦弱的可人儿,见她这模 样,不觉一阵心疼。
不着地的凌空感让睡不安稳的文犀月猛地睁开大眼,眼里流露出货真价实的惊惶。
谁?
“月牙儿。”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
她眨眨无法对焦的眼,极力看着眼前熟悉的轮廓。
“康谚。”她抬了抬身子,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失神的眼顿时生出精神。
“是我,对不起,害你受苦了。”他不禁用力搂住她,数日的不安在见到她后总算 放下心中大石,这种害怕一次就够了。
泪,像断线的珍珠直落。他来了!在她快支持不下去的时候来了!从前不知相思为 何物,现在她却深刻感受到思念一个人的煎熬有多难承受。
幸好,他来救她了。
“我好想你。”
“别哭,你我再也不分离了。”他心痛的拥紧她,缓缓退出牢房。
康谚命怀里的人儿暂时噤声,数个起伏,隐身在隐密的假山后头。
“我们不快些离开,待天色大白就走不了了。”文犀月小声低语,她明白神毒堡的 守备有多森严,再不走,只怕让人发现了。
康谚在她颊上亲了一亲,道:“我和魏庄主约定好时间,今儿个趁机攻下神毒堡, 为你双亲复仇。”
“你是说舅舅他——”
尽管文立天布下天罗地网,却万万料不到神毒堡里会有个通风报讯的烧水老头。
在周老头掩护之下,康谚带了迷药进入神毒堡,当夜即在侍卫饭菜中下了药。
“没错,五百精兵已埋伏在四周,只待我打出暗号。”
兵败如山倒!
红烟起,五百精兵攻入神毒堡,饶是放哨的侍卫再机警也抵挡不了突如其来的猛烈 攻击。清晨进击的魏家军占尽优势,敌人尚未厘清状况便成了阶下囚,即使临时反应过 来,武器配备还来不及穿上就给一刀砍毙。
站在高处往下看,清楚可辨神毒堡侍卫溃败混乱,毫无招架能力,好几次欲使毒于 魏家军,不料混成一气的打斗景况硬是怕伤了己方而作罢,神毒门是注定败北了。
文立天头发散乱,仓皇穿上外衣,固定的布绳飘扬在空中,出手狠毒不顾手下安危 撤出毒粉,他已杀红了眼。
眼见神毒堡里里外外侍卫已弃械投降,魏家军团团围住死命挣扎抗斗的文立天及三 、四名部属。
“别再前进了,小心文立天使毒!”康谚出声喝住众人。
魏鸿军闻言,立即停止前进,走上前与康谚会合,见他顺利带出文犀月,一颗心才 真正放下。
“月儿,舅舅来给你报仇啦!”
文犀月气力不足,只能牵牵嘴角。
文立天见文犀月毫发未伤出现在眼前,又恨又怒。在他赶往地牢掳人时才发现地牢 空空无人,盛怒之下挥袖毙了两名侍卫。眼见药王解本就要到手,岂料竟发生此事。他 恨,恨透了!
阴狠的眸光停在一名陌生男子脸上,薄唇掀动:“你就是康谚?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
康谚上前一步,一派自然嬉笑脸孔。
“我这人就好打抱不平,神毒门门主的位子不好坐哪!没本事的人还是乖乖下台, 把位子还给正主儿才是。”
“狂妄的小子,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文立天喝斥,失去平日的冷静。好不容易到 手的地位,一日之间被毁去大半,这笔帐全记到北枫山庄及康谚身上。
“这里当然有我能说话的份,你瞧瞧这是什么东西?”他扬扬手里的黑皮薄册,笑 得好可恶。
“你……你……”
用心计较了一辈子,他的心血全毁了,这股怨教他如何吞下!他的权、他的势…… “哈哈、哈哈……臭小子,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文立天飞快拔剑朝康谚刺去,康谚早一步察觉文立天的异样,悄声让魏庄主护着月 牙儿。见他一剑刺来,出招既狠又毒,当下抽出腰间软剑相迎。
天空渐明,两人飞跃的身影沐浴在金黄色的晨光中,文立天的黑影及康谚的蓝影伴 着银色剑光晃动。
“我要你死!”文立天一声低吼,剑势一挑,划出一道血口。
长剑划破他的肩头,康谚忍着痛继续搏斗,所幸剑上并无毒。
要知文立天长康谚二十余岁,其武功、内力均高出康谚,若真要硬拼,只怕康谚并 无胜算。
剑击声叮叮相撞,康谚衣服沾了斑斑血迹,一旁观看的文犀月胆颤心惊,小手扯着 衣袖又不能帮上任何忙。
“看招!”
康谚剑花闪动,使出得意绝技“断水剑法”,绵密剑式流畅使出,文立天竟被逼得 步步退后。
众人大气不敢喘一声,目光追随两人。
此时,守护在旁的李元见机不可失,手上暗抓一把毒粉缓缓靠近康谚。
“门主,小心!”
白色粉末袭上康谚,文立天往后一跃,全身而退。
“啊!你使诈!”康谚脚步踉跄,身形晃动。
“哈哈哈!神毒门的人使毒天经地义,你的命我要定了!”
“康谚!”文犀月大吼。
月牙儿!
不,他不能死在这里!
强忍住一口真气,他挥剑斩向李元后背,顾不得体内气血翻涌,绝命剑对准文立天 心窝突刺,文立天没料到康谚仍有余力,举剑挡住来势汹汹的一剑,身子往后连退十余 步。
“哼!凭你也想杀我?”
“你错了,看看你身后。”
文立天不知不觉给逼到山崖边,心一凛。
神毒堡建在山险之处,三面环绕深谷,仅一面平缓。
康谚使力一堆,文立天足下凌空,向下滑落。
康谚汗如雨下,身子啪地一声半跪在地,文犀月见状,就要赶上前去扶持,岂料— —一只手掌自崖下伸出捉住康谚小腿。
“你和我一起下地狱,药王解本是我的!”
“不——”
魏鸿军见状,立即奔上前。
眼见康谚一寸寸给拖下山崖,文犀月失声疾呼,肝胆欲裂。
忽见白影一闪,来人拾起地上长剑,往文立天手臂斩下。
白衣飘飘,此人竟是江朗。
第九章
一个月后。
北枫山庄北厢房前的草皮上,一抹蓝影流畅地使动软剑,银白色的剑身映着晨阳反 射闪闪金光。
铿的一声,软剑自手掌滑落地面。
“伤没好全就别硬着练剑,太急躁是不会有进步的。”白衣江朗坐在小亭子里头喝 茶,一闪而逝的讶异被他巧妙的掩饰了。
拾起软剑,康谚停顿了会,随即甩甩头,深吸一口气。
“才半个月没活动筋骨,手和脚便不听使唤了,要是再这么躺下去,只怕我一身武 功全还给师父啦!”
一个月前神毒堡一役中,康谚身中文立天手下施放的毒散,当时康谚一心打败文立 天力求保命,硬提起一股真气将文立天打落山崖,谁知就在众人安心之余,文立天竟反 应迅速攀住一株崖缝上的小树,勉力爬上屋顶要拖康谚同死,幸好在千钧一发之际江朗 适时出现,捡起地上的剑斩去文立天捉住康谚的右手臂。
“别说笑了。”江朗为走进凉亭的康谚倒了杯茶。
老实说他身上的外伤并不怎么严重,反而是李元迎脸撒上的毒末他吸入过多才造成 他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直到三日前他才能下床铺走动。
“这回我能活着回来,全赖你出手相救,说巧不巧,你怎会突然出现?”若他没记 错,江朗这小子从不蹚浑水。
江朗一口饮尽茶水,挑了挑剑眉,道:“你要是嫌我多事就直说,下次我会记得别 去救你。”
“我可没这个意思,随口问问罢了。”康谚眼神飘了飘。“想你堂堂包打听去照顾 个女娃儿,这份善心可真不简单。”他笑,不怀好意,促狭性格仍在。
江朗甩开褶扇,优雅煽动。“你错了,我有收钱。我跟某个善心氾滥到只会做义工 的人大不相同。”比耍嘴皮子他从没输过,这次也不例外。
就见康谚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哼了两声:“好呀,你又骗了多少钱?阿璃年纪小 不懂事,有空我该去开导开导她,要她小心你这吸血鬼。”
江朗无所谓耸耸肩。“去啊!顺道叫她少缠着我。”
康谚正欲找话顶回去,忽地回廊上传出急促的足音,江朗光听声音就知道来者何人 。
全北枫山庄就这么一号人物会无所顾忌直闯北厢房。
“江朗,康大哥!”大老远,魏璃音便扯开嗓门叫唤,三两下便跳到两人身前,后 头还拖着气喘不已的文犀月。
“不打扰你们说话,我回房睡觉去。”江朗前脚踏出亭子,魏璃音立即跟上前去。
“你又要睡了!大好的时光不觉浪费吗?”
江朗仍是走着,头不回。
“睡觉怎会是浪费。”
“不成,你再睡下去会生病!喂——”
笑看小表妹气恼追着江朗转入回廊不见踪影,文犀月上前一步挽住康谚的手臂。
“你身子刚好,应该多休息。”她看向他手上的软剑,知道他又练武了。
“躺在床上一个月已经够我受的了,说什么我也不要再休息。月牙儿,我明白你担 心我更基于担心自己,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他拉过她坐上石椅,极眷恋地磨擦掌 里细嫩如花瓣的柔荑。
“你的身体……”话到一半便给硬生生吞落,浅浅的忧虑浮出。这叫她怎么开口啊 ?
“瞧你担心的,难不成你怀疑自己的医术治不好我?甭担心,我现在身子骨好得没 话说,只不过气力似乎还没复原,再过几日调养好身体就没有大碍了。”
是嘛!事情若真这么简单就好,但是——啊!她该不该说出来……“唉。”她的轻 叹飘入康谚耳里。
“叹啥气啊?年纪轻轻尽做些老人家的举动,好丑、丑毙了。”他轻点她俏鼻。
“还笑!人家正为了你的事操心,而你却一副无关紧要的态度,早知如此,我又何 必替你疗毒。”抽回手,撇过头不去瞧他气人的脸。
康谚只道她是担心他练功过度,把软剑缠回腰际,扳正她的肩头。
“生气了?”
“走开,我哪有闲工夫生你这二楞子的气。”语气冷冷淡淡。
康谚见状,眼珠上下灵动转了一圈,忽地抱住胸口,低声嘶哑的呼痛:“哎呀!好 痛,痛死我了!”
“怎么了?你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