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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锦衣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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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认输吧!”郦君瑾可怜兮兮的回头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今天认输了,明天和尚你去把李冬豪打一顿不就行了。”

教阅房诸女知道郦君瑾不明白内情,小舞只是淡淡的解释道:“郦小姐,主事大人不是去认输的,今日在擂台上,主事大人是去要了李冬豪的命。”

郦君瑾紧紧的握着江江的小手,掌心里已经满是汗水,低声嘟囔道:“被人打的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还想要别人的命……这些臭男人,就知道面子面子……”

江江好心安慰道:“小姐也别太担心了,韩大人不是个没分寸的人,若是真的有性命危险,难道他自己还能想死吗?”

“就怕他是这样的木鱼疙瘩。”郦君瑾空着的左手死命的揪着衣角,身体不自觉的靠在江江的身上,一双秀目却是跟随在场中比斗的两人转来转去。

韩风好容易抓住一个机会,双手用力抓住李冬豪的肩膀,提膝朝李冬豪的小腹撞去。这下,韩风几乎是凝聚了全身的力量,若是撞中了,只是这一下就可以让李冬豪躺下……只可惜,李冬豪的动作并不比他慢,这位奉日行营的准备将,同样的提起膝盖,和韩风硬生生的对碰了一记。

“力气大还真的挺欺负人的……”韩风忍着膝盖处的剧痛,接连后退了好几步,忽然听见围观人群一阵惊呼,百忙中扭头一看,自己的脚已经踩在了白线上。再退出去,安全是安全了,可也就算认输了。今日韩风可是抱着必杀李冬豪的信念来的,怎能就此认输?韩风扭头避开李冬豪一记铁拳,冒险朝他肋下冲去,拦腰抱住李冬豪,一口气冲到场中!

只是李冬豪的力气的确不是一般的大,被韩风拦腰抱住,下盘还能稳稳的站住,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铁肘已经狠狠在韩风后背上砸了两下……

一阵钻心的疼痛刺入骨髓,韩风喉头一甜,差点就要喷一口血出来,却还是强行忍了下去。双手将李冬豪推开,忍着浑身上下的疼痛,跳起步子,绕着李冬豪游走!

“这么下去,韩风可就危险了。”罗弘毅摸了摸胡子,黯然说道:“官家口中是那么说的,其实官家也绝不想他死去。齐大人,你看……”

齐友三看了看才烧了三分之一的长香,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年轻人好勇斗狠不是什么好事啊。本来我还想着韩风是不是有什么妙计可以取胜。现在看起来,原来只是想和李冬豪拼命而已,这就危险了。若是真的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不如我们替他们喊停吧?”

罗弘毅微微点头道:“只能这样,在那儿看着香的是我的人。必要的时候,我咳嗽一声,他就会佯装摔倒,将香烛压灭。到时候咱们就说香烛已灭,无法继续,不了了之得了。”

齐友三淡然一笑,两位大人显然都早已为韩风做好了准备。罗弘毅更是捏着嗓子,已经准备随时发出咳嗽的声音了。

“李冬豪,打他……”“打啊……再给他两下,他就趴下了……”叫嚷的大多是买了李冬豪取胜的赌徒,一个个红了眼似的狂吼着……

“打啊……对,打他胸口,哎呀,差了两分……踢他,踢死他!”一个长着三角眼的赌徒正叫的狂热,忽然面前一阵香风掠过,他一抬头,只见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孩子,冷着脸站在自己面前。

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女子抬手就是两巴掌,打得他满嘴流血,牙齿也掉了好几颗。那赌徒正要发飙,忽然见到女子身后,还有一群莫名其妙的女人和一个不伦不类的和尚……心知这麻烦不好惹,只怕是韩风的手下,便自认倒霉,捂着脸退到人群中去了!

小舞冷冷的喝道:“都给我闭上了狗嘴。一群只知道赌钱的破烂玩意……扰了我家大人的心神,我将你们的脸皮一张张扒下来!”

无法倒抽一口凉气,曾几何时也没见过小舞这般泼辣的表现啊,把无法诧异的连念了好几句,善了个哉的……

小舞蹙眉朝身边一女子问道:“怎么回事?李冬豪怎地还这么能打?你们确认得手了?”

“姑娘放心,加重了一倍药力呢!”那女子轻声答道。

小舞的心才算缓缓的放了下来,默默的念道:韩大哥,再多坚持一会儿吧。

韩风双手一错,却是和李冬豪的双臂缠在一起,两人齐齐向前一步,互相扣住胳膊,面面相觑,呼吸相接……

李冬豪大喝一声,伸头朝韩风撞去。韩风拼命侧头闪开,跟着也是要一低头撞去……

李冬豪正要闪躲,忽然看到韩风停了下来,他的脸上出现难以置信的神情,呆呆的看着他身后正南的方向,喃喃道:“官家也来了??……”

第84章 死

就算是韩风大白天见到鬼,李冬豪也不会吃惊。但是自古以来,以君为本,早就已经深入了每个人的骨髓。一听到是官家来了,李冬豪情不自禁的扭头看去。

韩风铁臂伸出,带着凌厉的劲风,重重打在李冬豪的耳门上,顿时,一股鲜血顺着李冬豪的耳门流出。

头脑嗡嗡作响,耳门热血横流,李冬豪大吼一声,将韩风推开,厉声骂道:“你使诈!”

“亏你还是御前营的将官,兵不厌诈都不知道。”韩风不屑的瞥了李冬豪一眼,抖了抖有些酸麻的手臂,活动了一下疼痛的脚腕,暗骂了这个打不死的李冬豪几句,退开两步。要是不用计给李冬豪一下,再纠缠下去,可就凶多吉少了。

韩风之所以在大堂上公然挑战李冬豪,就是因为对自己的教阅房有足够的信心。他知道,小舞是绝对不是让自己冒险的。既然自己已经选择了要走教阅房这条路,就必须要学会信任自己的部下,也要给予她们足够的发挥空间。这一次,小舞必然是已经做了手脚,只是为什么现在李冬豪还这么能打,实在是有些出乎韩风的意料之外。不过,自己刚才占了一拳的便宜,现在闪开喘两口气也不是问题。

倒是点将台上,和围观的老百姓纷纷惊呼起来,本来看着韩风一直占尽下风,忽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韩风一拳打在李冬豪的脸上,怎么都叫人想不通。要不是已经他们已经签下了生死状,几乎都要有人叫出来是“假打”了。

小舞的脸色一直没有放松下来,低声对身侧的女子问道:“李冬豪的体力也实在太惊人了,到现在还没有显示出疲态来。这么下去可危险啊。”

“就算他真的是一只老虎,也应该要到头了。”那女子自信满满的说道:“我配的药,还没有失过手。”

小舞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场中的李冬豪。

李冬豪脚下一晃,深深的喘了几口气,虽然他神力惊人,但是刚才一阵狂风暴雨般的进攻,也消耗了他不少体力。而且出乎意料的是,韩风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抗击打能力还挺强,自己怎么打就是不倒。李冬豪可不知道,这几天韩风拉着无法练习,几乎都是一路挨打过来的,怎么躲打,现在韩风可是熟得很呢。

这一口气停下来,李冬豪就觉得有些不妥,这三天来,为了不分心,他可是足不出户的在李府练习,就连每顿吃的饭都是经过仔细检查,绝对不给韩风陷害自己的机会。可是昨天晚上……

小舞轻声问道:“是配的哪些药材?”

那女子低声答道:“雀卵、桑枝、海狗肾……这几味寻了途径加在李冬豪的饭菜之中。分量根本不可能验出来。而且本来就没有什么毒,只是渐渐挑起李冬豪的欲望而已!”

李冬豪的小腿也开始渐渐打战了,想起来他就觉得奇怪,一直都很正常,对房事并不是太热衷的李冬豪,昨天晚饭之后,洗了个澡,渐渐觉得有些燥热难安,下面更是一柱擎天。不过李冬豪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是已经成了婚的男人嘛,要解决问题,有很多种途径。当时,月上柳梢头,窗影正迷离……

寂静的院落里,隐约传来木床和墙壁的轻微碰撞之声……李冬豪带着粗气的喘息声……和女子娇不胜力的婉转呻吟,靡靡之音,混在一起,让睡在隔壁的婢女面红耳赤,却有心痒难耐,在床上滚来滚去,就是无法入眠。好半晌,这边才渐渐平息下来。

“官人,你今天太强了……”一个女子筋疲力尽的声音,娇羞的说道。

李冬豪懒懒的哼了一声,那时节,他又怎会想要说话,只是敷衍道:“难道本少爷平时就很差吗?”

那女子光滑娇嫩的身躯朝李冬豪的怀里挤了挤,不依的嘟囔道:“官人当然是最厉害的,只是奴家好久都没有服侍官人了,差一点就吃不消呢……”

李冬豪心满意足的抚摸着她光滑如刀削的后背,一路径直抚到臀丘,淡淡的说道:“这是怪我平日里去夫人那里多了,来你这儿少了吗?”

“奴家什么身份,怎么敢和夫人争……”那女子慵懒无力的趴在李冬豪的胸口,春葱般的手指顺着李冬豪强健的胸肌一点点儿滑下去,吃吃笑道:“奴家只是恋着官人,一天看不到,心里就空空荡荡的好不难受……”

李冬豪刚刚奋战一番,而且平日里,他的时间也不算很长,这一次不知道是哪里焕发的雄风,居然一口气折腾了小半个时辰,要身下那女子连连求饶,几乎快要昏了过去,这才一泄如注,难免是有些疲劳。可这当儿听着那女子娇声说话,嗓子眼里不觉一阵燥热,心里一阵猫抓似的,心一痒,腰腿处又将薄薄的锦被给顶起了一顶小帐篷。

那女子的小手儿柔滑无比,顺着李冬豪的胸口一路摸下去,却由不得惊呼一声:“官人,你怎地又这般怒了……”

本来就炽热难耐的李冬豪,听她这么一叫,心里更是邪火顿起,随手将那女子给推翻在床上,挺枪便刺,那女子一声宛如梦呓般的娇吟,房间里顿时春色无边……

只苦了隔壁的小婢女,好不容易一点儿瞌睡浮上心头,却又听着墙壁被撞的砰砰作响,心里就像是揣了个小兔子似的狂跳不已,只得咬着牙,满身大汗的换了一头,沉沉睡去。

这番苦战直到深夜,乃至于后来的声音几乎已经无人可以听到,李冬豪无力的说道:“你上来,嗯,就这么坐下来……”

“奴家也不行了……”那女子几乎连说话都力气都快没了,两人的汗水将整张床打的湿透……

李冬豪就算是铁打的人,此时此刻也再熬不住了,本来一夜之间消耗了无穷体力的他,想着速战速决,将韩风打趴下得了。没想到这个对手的韧性这么强,自己狂风暴雨一般的进攻,对他居然用处不大,韩风这个小子咬着牙就顶了下来。

如今这么歇了一下,李冬豪忽然觉得腰腿有些酸软,似乎有些后力不及的兆头,心头不由得一慌,捏紧了拳头就朝韩风砸去。

韩风看着李冬豪气势汹汹的再度猛扑过来,暗叫一声苦,依然是奋起双臂,将他的拳头荡了开去。

这是这次两人一交手,却叫韩风有些诧异,他伸臂一挡,李冬豪竟然似乎吃不住力似的,连退了两步。

韩风心中一喜,却又担心是李冬豪的诡计,眼神游走不经意间看到小舞对着自己,轻轻的挥舞了一下拳头,做了个穷追猛打的手势。韩风心中大定,知道小舞她们做的手脚必然已经生效,当即得势不饶人,双手猛然探出,抓向李冬豪的肩头。

李冬豪果真是力气耗的差不多了,看到韩风猛扑过来,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这一下,韩风才算使出了真功夫,之前一直是守御,是挨打,现在变守为攻,飞起一脚踢向李冬豪的面门。李冬豪侧身一让,右臂却落入韩风的手中。

韩风呜呜怪叫两声,一记高鞭腿顺着李冬豪的箭头就狂踢下去,李冬豪退让不及,记得朝天一踢,以脚对脚,希望能挡住韩风这一击。

但是韩风自从开始出手两下之后,一直是在抵抗,这一下全力出手,又怎么是李冬豪筋疲力尽之时能够抵挡得住的,两腿相交,(文*冇*人-冇…书-屋-W-Γ-S-H-U)韩风鞭腿狂扫,咔嚓一声,李冬豪腿骨断裂。

“啊!”点将台上的诸位官员立刻站了起来,只是转眼之间,形势顿时逆转,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围观的老百姓瞬间鸦雀无声,只有无法和教阅房的诸女忍不住叫了声好!

郦君瑾一直低着头不敢再看,突然听见身边的人叫好,下意识的抬头朝场中看去,只见韩风得势不饶人,抓住李冬豪的胳膊,横肘重重的撞在他的肩窝之中,一声清脆的响声,李冬豪惨嚎不已,强健的胳膊已经被卸了下来!

韩风将李冬豪的身体朝怀里一拉,侧肩撞在他的胸骨上,又是两根肋骨折断。李冬豪狂吼一声,拼命挣脱了韩风的束缚,仰天一口鲜血狂喷出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好啊!好啊!”之前赌了韩风取胜的赌徒们已经是面如土色了,如今看到韩风就要反败为胜,一个个兴奋不已,顿时狂吼起来,这一次,小舞却是笑盈盈的不做声,再也没有出手去打人了!

韩风冷然缓步走到李冬豪面前,李冬豪手脚断裂,无力支撑,拼命的挪动身体,朝白线那里爬去,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坐在东侧的李家诸人,只是那条白线距离自己还有一丈多远!

平日里三步两步就跑完的距离,如今显得就像是天堑一般。李冬豪死命朝白线那里挣扎,忽然间后颈一疼,被人伸手掐住,耳朵里传来韩风杀气腾腾的声音:“我说过,任何人伤了我教阅房的女子,都得死!”

韩风两手一错,抱住李冬豪的脖颈,用力一拧!一股鲜血顺着李冬豪的口中流了出来!他一双死鱼般的眼睛高高突出,就此死去,永远死去!

第85章 决战之后

一阵淡淡的微风掠过大军校场,满场百姓鸦雀无声,虽然大多数人都没有,今天肯定会有一个人死在这里,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戏剧性的场面,占尽了优势的李冬豪会在韩风的反击下,死的如此干净利索。

韩风缓缓松开手臂,冷冷的看着东侧的李氏家族众人,那里已经快要炸开锅了,李四维拼命想要冲过来,却被其他几个人死命拉住。而似乎在人群中,一男一女已经悄然起身离开。韩风手臂一松,李冬豪的尸体便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猩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口鼻缓缓流出,将面前的土地染的一片通红!

咣!大锣一声巨响,罗弘毅走上点将台前,高声叫道:“决斗结束。生死各安天命。”

教阅房众人一阵欢呼,花丛一般的涌了上来,将筋疲力尽的韩风扶了回去。

“小衙内,运气不错啊。”无法翘了翘嘴角,笑道:“这次怎么也得算上我一半的功劳吧?”

韩风浑身上下都在疼痛,听到无法这句话,忍不住伸出拳头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拳,咧嘴一笑:“臭和尚,回去了我帮你在驻屯大军谋个官职。”

回到西侧的地方,郦君瑾还在呆呆的看着回来的韩风,忽然挤了过去,怒气冲冲的冲着韩风吼道:“你这个臭衙内,居然敢戏弄本小姐?明明自己就是韩风这个臭东西,还在我面前装蒜,好了,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以后叫本小姐怎么出去见人?出去跟人打架也不跟我说一声,吓得我半死……你不知道,刚才人家多怕你就被人打死了……”

韩风忍着笑意,尽量的严肃的说道:“我没说我不是韩风啊。好了,没多大个事儿啊。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少来。”郦君瑾眼泪还一圈圈的在眼眶里打着转,忍不住又捏起拳头照着韩风胸口一阵捶打,碎碎念道:“怎地就不让李冬豪打死了你?”

韩风伸手护着胸口,无力的求饶道:“我说郦小姐,别打了,再打的话,李冬豪打不死我,我却是要被你真个打死了。”

郦君瑾到底是没忍住眼泪,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却还是听话的收了手,正要转身走开,忽然想起来什么,把白嫩嫩的小手伸到韩风面前,没好气的说道:“姑娘我输了三百贯,你赔我。”

“这关我什么事?”韩风哑然道:“好像我没叫你去买李冬豪赢啊。”

“我不管,没道理你打赢了叫我输钱。”郦君瑾摆出一副不讲道理的模样,理直气壮的说道:“三百贯,你自己看着办。”

教阅房众人都强忍着笑,看着这一对小冤家在斗嘴,韩风无奈的叹了口气:“三百贯是吧,好,就这么说定了。回头就给你送去。”

“这还差不多。”郦君瑾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又觉得脸上挂着泪水还不太好看,举起袖子擦了擦眼角,挽住江江的手,笑嘻嘻的说道:“江江,我们回家。要是晚上那些臭男人不来接你,我就带你打到韩府去,砸了他们家的大门。”

韩风轻咳一声,低声对身边一名女子吩咐道:“带两个人跟着她们主仆,现在校场人多,两个弱女子不要遇到什么坏人才好。”

那女子点了点头,叫了两个姐妹,跟在郦君瑾和江江的身后走去。

小舞拿着韩风的外袍走了过来,一直紧张的神色如今才算放松了一些,将那干净的外袍披在韩风的肩膀上,挤出一丝笑容道:“郦家小姐对韩大哥还挺关心的。”她有意无意的将脑袋侧了侧,淡淡的说道:“尚书小姐和都承旨大人家的衙内,自然是门当户对了。将来,这位郦家小姐就该是我们教阅房的主母了吧?”

“瞎说。”韩风伸出手掌,握住小舞娇嫩的小手,诚恳的说道:“这次能打赢李冬豪,多亏了你们,不然的话,死去的姐妹在九泉下也不能瞑目。小舞,这次你做的好……”

小舞盈盈一笑,不好意思的把手从韩风的手掌中抽了出来,却是自然而然的站在他的身侧,护着他的身后。

李妙笔看到韩风走回来,也是长出一口气,凑到韩风身边说道:“之前老爷有吩咐,大军校场打完之后,要少爷马上去枢密院回话。”

“看来我爹对我的信心还是挺足的嘛。”韩风呵呵一笑,随即又愁眉苦脸的说道:“大军校场离枢密院很远啊,一个城南一个城北,我现在身上跟散了架似的,一路骑马过去,岂不是要了我的命?”

李妙笔嘿嘿一笑:“这个不劳少爷担心。韩府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马车,里边还有干净的衣服,少爷只管在马车里换好衣服去枢密院便是了。”

韩风点了点头,李妙笔左右看了两眼,低声说道:“李冬豪已死,老爷担心李家会狗急跳墙,所以安排了人手沿途保护,教阅房的女子就不用跟过去了。她们毕竟不都是好手,万一有什么闪失不好。”

韩风心里一阵温暖,坦白说,作为一个重生人,对于这个世界上他的“父母”有天然的抗拒性。好在他的“母亲”早已病逝。而自己和韩侂胄始终不像是一对父子,如今看到韩侂胄面面俱到的安排,对自己的十足信心,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不免有些感动。便转身对小舞等人说道:“你们先去韩府吧,荣伯他们会安排你们的。你们小心安全,当心李四维他们发疯。我去枢密院,去去就来。”

小舞笑着应了一声,众人便一起出了大军校场。

韩风扭头看了看比武场,李四维正抱着李冬豪的尸体哭得呼天抢地,一群人在他旁边劝慰着,又小心翼翼的防护着不让李四维朝这边冲过来……韩风不由得冷笑一声,拉了拉披在肩头的衣服,大步走了出去,当然,韩风也没有忘记,朝着点将台上的诸位官员,投去感激的目光,并送上温馨的笑容。

一辆黑色马车就停在大军校场之外,三十名家丁打扮的男子凛然站在马车周围警戒着。韩风仔细端详着他们,只见这些男子的腰间鼓鼓,显然都是藏了武器的。而他们四散分开,看似有些散乱,却堵住了所有可能袭击马车的途径,一看就是韩府暗中隐藏的力量。这些家丁都面生的很,身为韩府小少爷,韩风却是一个也不认识,不由得对韩侂胄又多了几分佩服。一个百年大族,怎能没有自己的势力?

一名家丁恭恭敬敬的拉开了马车的门,目送韩风走上马车,随后关好门,自己坐上马夫的位置,长鞭一扬,重重打在马臀上。马儿长嘶一声,扬长而去。

韩风坐在马车里,这里垫了厚厚的垫子,让已经筋疲力尽又浑身疼痛的韩风可以放松下来,休息一番。马车的座位上放着一套绿色官服,却不是韩风平时所穿的模样。

韩风诧异的把官服拿起来抖了抖,惊诧的发现,这居然是一套从五品官服,大宋有自己的体制,绿色官服乃是七品到五品的官员才能穿戴的,而这是一整套袍、袄、衫、袍肚、裤。上边绣着飞鸟锦纹,韩风就是官宦人家,看也看的多了,一眼就分辨出这是从五品官员的服色!

“看来打死了李冬豪,小爷也要升官喽。”韩风笑盈盈的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了下了,把崭新的从六品官服穿在身上,套上黑色步云靴,大小刚刚合适,将身材勾勒的十分完美。

闭上眼睛,韩风靠在马车厚厚的垫子上,静静的想着。自己想要进入细作司做事,这件事对于韩侂胄来说一点也不难。不过一下子把自己连升六级,从八品到从五品,这个跨度实在是有点大,韩侂胄这么做事,难道就不怕被枢密院其他人诟病,又或者被御史台弹劾吗?

而且从五品……细作司的总领乃是正四品官员,从五品在细作司里已经是不低的官职了。若是自己掌握实权的话,只怕……一向做事比较低调的韩侂胄,怎么在自己身上就这么高调呢?

韩风苦笑一声,把这些问题丢在脑后,天知道韩侂胄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自己是得兑现那些给别人的承诺了,金钱豹一心想要去驻屯大军,小和尚也想着到前线杀敌。自己回到临安好几天了,这事儿还没让韩侂胄给办下去呢!要是自己提拔了,林珍,秦燕,小舞等人是一定要带着的……想到暂时还找不到踪影的秦燕,韩风心里由不得一疼,可是想到温柔乖巧的小舞,却有不自主的想起了郦君瑾!

“女人啊,女人!你的名字是——魔鬼!”韩风低声默念着当初念中学的名言,笑着摇了摇头。

马车忽然缓缓的停了下来,车门外传来马夫的声音:“少爷,已经到了枢密院了。”

推开车门,韩风大步走下马车,一身绿色官服赫赫生威,守门的官兵依然验了韩风的身份,这才放他进去。

进入不远,就看到枢密院正堂前一块巨大的石碑,上边写着十六个大字:“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第86章 戒石铭

看到这块石碑,韩风由不得肃然起敬,凝视了片刻,大步朝正堂走去。枢密院的官吏在走廊等着韩风,便笑道:“这位便是韩大人吧?请来后堂。”

“后堂?”韩风不觉有些狐疑,还是跟着那个小官吏走了过去,转过正堂就可以看到这儿的戒备明显加强,数以百计的精干官军在这儿小心翼翼的驻守着。那些官军居然还大咧咧的检查了韩风和那个小官吏的身份,这才放他们进去。

韩风心里疑惑,却看着那个小官吏转身离去,便站在门前朗声叫道:“父亲大人,风儿来了。”

“进来吧。”里边传来韩侂胄低沉威严的声音。

韩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又反身将房门关好,一抬眼看到南侧太师椅上坐着一位老者,穿着青衣小帽,貌似寻常人打扮,眉宇之间有些抑郁的模样,可是气度非凡,凛然有不怒而威之势。韩风一愣,看到韩侂胄站在这位老者的身侧,轻声斥道:“风儿,见到官家还不叩拜?”

韩风心里一懔,没想到居然是大宋皇帝赵昚亲自来到这里,就算韩风胆子再大,忽然间见到皇帝,也不觉有些心神慌乱,毕竟这是整个大宋朝最有权力的人,一句话可以让千万人生,也可以让千万人死。当即拜道:“微臣教阅房主事韩风叩见官家。”

“你不是教阅房主事了。”赵昚微微一笑:“起来吧,如今你已经是枢密院细作司骑都尉,是从五品官员了。”

韩风抬起头来,站直了身体,口中说道:“多谢官家恩典。”

到了这个时候,韩风顿时明了,一口气把自己从从八品主事提拔到从五品骑都尉的,肯定不是韩侂胄,乃是这位大宋皇帝了。

赵昚淡淡的说道:“你进来的时候,可曾看到枢密院里的戒石铭?”

韩风沉声答道:“微臣看到了。”

“那你可知道戒石铭的来历?”赵昚似乎是有心要考较韩风似的。

韩风抬眼看了看赵昚,朗声答道:“微臣知道。戒石铭那十六个字,最早出自五代十国时期的后蜀国君孟昶之手,后被本朝太宗皇帝颁行天下,以告诫各级官吏要奉公守法、善待民众。从此以后,历任官员到任,都是要举办一个庄严的仪式,诵念戒石铭。”

“念!”赵昚厉声斥道。

“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韩风目不斜视,正视着赵昚的目光,大声诵念而出。

赵昚微微点头道:“好,如今你便是一个真正的细作司骑都尉。接下来朕要对你说的话,你要记得清清楚楚。”

“微臣谨遵官家吩咐。”韩风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听着赵昚训话。

赵昚背负着双手站了起来,在宽敞的房间里缓缓的踱着步,沉声说道:“孟昶这番话的确是至理名言。官员的俸禄来自哪里?是朝廷的国库给他们的,可是朝廷的国库要从哪里寻钱?那是老百姓的民脂民膏,是老百姓的血汗钱。还有句话叫做,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其实错了。官员们吃的俸禄,不是皇帝给的。而是天下老百姓给的。这个道理,韩风你应该明白。”

韩风眉头微微一皱,不知道赵昚忽然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头说道:“官家,微臣明白。”

“明白就好。”赵昚放松了语气,笑呵呵的说道:“但是对于做官的人来说,吃的是老百姓的饭,决定他们前途的却是皇帝和上司。朕身在皇宫之中,不可能面面俱到,比如说枢密院中人的提拔,你父亲韩侂胄爱卿就可以自己做主。老百姓可以做主吗?自然是不能的。于是,吃民禄,就成了食君之禄了。或者是吃上司的俸禄。”

“管子当年有言曰:明王之所操者六……生之杀之,富之贫之,贵之贱之。此六柄者,主之所操也。意思就是君主可以通过掌控决定臣子生死、贫富、贵贱的权力,驱使官吏为自己效力。朕是君王,你是臣子。朕可以让你死,让你贫富,让你贵贱。”赵昚傲然看着韩风:“所以,朕只要一句话,你就可以从一个主事,变成一名骑都尉。天下间,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哪怕御史台联名弹劾,朕只要决定了,你依然是骑都尉。”

“谢官家恩典。”韩风躬身谢道。

“朕听韩爱卿说起,你只想在细作司做事。你告诉朕,这是为何?枢密院里有实权的机构多了去了。朕给你一个机会,同样是从五品的官员,枢密院的官职任你挑选。”赵昚一双若有实质的眼神紧紧的盯着韩风。

韩风心念一动,这便是皇帝要来考较自己了。的确,一般人都会觉得不解,放着那么多好衙门不进去,偏偏要去细作司这个吃力不讨好,到处背黑锅的衙门做什么?赵昚知道自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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