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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锦衣卫-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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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弘毅只盼着赵扩赶紧发完火,自己好回去依样画葫芦把刑部的捕快们臭骂一顿。没想到,这位大宋皇帝还就盯上了罗弘毅,指着鼻子问道:“你是不是没听见朕的话?朕问你,到底需要几天才能破案,快点给朕一个交代。”

罗弘毅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赵扩龙颜稍悦,满意的点了点头:“罗卿家只要一天就可以破案是吗?那好……”

“不不不……”罗弘毅急忙解释道:“官家,臣的意思是,一个月。”

“一个月?那你还做这个刑部尚书做什么?”赵扩愤怒的拍着桌子:“就算是去街上拉个小老百姓,给他一个月的时间,给他刑部的人手和职权,他也能把案子给朕破了。你居然敢对朕说一个月……”

“半个月……”罗弘毅咬咬牙:“半个月之内,臣若是不能破案,便请官家摘了臣这顶上官帽。”

赵扩厉声喝道:“朕连着你的脑袋一起摘下来。给朕都出去,半个月之内,朕要让凶手伏法,做不到的,统统同罪论处。”

这可真是不讲理啊,或许在场的众人此刻分明感觉到了专制的皇权是多么可怕。如果他们知道将来会有一种叫做‘民主’的玩意,说不定现在就要闹着要君主立宪了。没奈何,官家已经发了话,做臣子的只能听着,半个月后,只希望就算保不住官帽,也能保住自己的大好脑袋吧。

第10章 太上皇的教诲

几位大臣都退出了御书房,赵扩尤其愤愤不平,坐在书桌后,想要写个诏书。却郁闷的把毛笔丢得远远的。死了个仇浩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赵扩却感觉到害怕了。大宋建国以来,并不是没有出现过大臣之间的争执。譬如赵普和卢多逊之间的斗争,又譬如司马光和王安石之间的你死我活。可是,大家依然谨守着臣子的本分,让皇帝来做裁判官,就算输了的一方,最多也就是贬职流放,很少有下杀手的。

但是眼前的局势已经不在控制之中了。赵扩警惕的发现,仇浩的死,说明朝廷里的部分势力已经开始不受皇帝的掌控,为了个人的目的,开始不择手段了。可是到底是什么人杀死了仇浩?是因为仇浩之前那一天上朝的时候得罪了韩侂胄?于是招来了韩侂胄的疯狂报复?又或者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想要嫁祸给韩侂胄,所以对仇浩下了毒手?

赵扩根本就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只觉得头疼不已。过了一会儿,高声叫道:“来人啊!”

几名小太监恭恭敬敬的站在书房门口,应道:“官家有何吩咐?”

“摆驾,朕要去看望太上皇。”赵扩无奈的说道。

一个人若是有非常强大的长辈,未必是一件好事。赵扩做这个皇帝,做的太过于匆忙,他并不是像自己的父亲一样,是接受过太子时期系统教育的。而是一步到位把他扶上了皇帝宝座。这样的行动,带来的问题就是,赵扩在面对很多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的事情的时候,下意识的会去询问祖父赵昚。

宫殿里黑乎乎的,虽然是白天,可是厚重的窗帘拉了下来,让一丝光线也照不到宫殿里,偌大的宫中充满了草药的味道,就算是在宫里伺候着的宫女太监们,都看不到一丝活力。一个个都带着淡淡的哀伤。

赵扩阻止了宫女太监们的叩拜,径直走到卧房之外,朗声叫道:“孙儿赵扩,求见太上皇。”

“进来吧。”里边传出一个低微的声音。

赵扩小心翼翼的走进卧房,这里的窗帘只拉了半边,依稀可以看到床上躺着一位老人,床前有几个太监伺候着。看到赵扩走了进来,老人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太监们都先下去。自己生病之后,赵扩几乎每天都来探望一次,但是从来都没有神色如此凝重过。就连乐天派的孙儿都已经紧张起来了,可见朝中的确是发生了大事。

“出了什么事。”赵昚的声音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体状况,这位掌管大宋江山二十多年的老人,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时节。这么多年的来的繁忙政务,突然间放松下来,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松了再想紧上,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赵扩恭恭敬敬的见过礼,坐在床前,低声说道:“御史仇浩,被刺客刺杀在皇宫之外不到五百步。”

听着赵扩详细的把仇浩被刺杀的案子说了一遍,赵昚强撑着坐起身来,赵扩急忙抓过一条被子,舒舒服服给赵昚垫在身后,这才接着说道:“孙儿已经责令刑部督查此事。想必很快就有结果了。”

“有结果,其实就是没结果。”赵昚淡淡的说道:“这个案子没有结果,才是最好的结果。”

这句话,就像是打哑谜似的,让赵扩有些摸不着头脑,急忙说道:“孙儿愚钝,请太上皇明示。”

赵昚叹了口气,眼前这个孙子已经是诸多孙子里资质算是很不错了,但是依然没有做皇帝天分。赵昚只得解释道:“仇浩是御史,御史就是要得罪人的。但是仇浩这个人为官清廉,绝对不会去欺压老百姓。再说了,能够在皇宫外五百步刺杀仇浩,并且让守卫皇宫的禁军来不及反应的人,身手就算是在大内侍卫里,也是相当罕见的高手了。老百姓是肯定无法请来这样的高人刺杀仇浩的。”

“也就是说,刺杀仇浩的,肯定是朝廷里的人,当然,金国的刺客也有可能。先说说朝廷里的人,听你说,仇浩之前在早朝的时候顶撞韩侂胄。其实,韩侂胄反而是最不可能杀他的。首先,韩侂胄的心胸没有那么狭窄。其次,天下骂韩侂胄的人多了去了,若是有人骂一句,他就要杀,那得要杀多少人?再说了,百无一用是书生,像仇浩这样的,只是嘴上说而已,根本不可能对韩侂胄的北伐大计和施政纲领构成任何冲击。韩侂胄又何必要杀死他,落人话柄?”

赵扩迷惑的说道:“如果不是韩侂胄杀的,朝中别的大臣,也没有听说有和仇浩结下大仇的人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赵昚喃喃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两句话,你应该知道。苗刘之乱的时候,我们赵家和苗刘二贼有仇吗?他们想要做皇帝,于是就对我们赵家下了黑手。仇浩这件事也是如此,你可以想想,如果大家都以为仇浩是被韩侂胄杀死的,那么谁最可能得到好处,这个人就很有可能是主谋了。”

赵扩自言自语似的,把数十位朝中大臣的名字给念了一遍,却始终找不到哪个能得到天大利益的。不由得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赵昚。

赵昚的心中一阵后悔,早知赵扩做皇帝如此没有政治觉悟,当年就应该狠狠心,不管韩家谁家的支持,立了魏王算了。只不过,赵扩做皇帝,虽然无功,但是也无过。赵昚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赵扩能够开窍。大宋的帝王啊,不能一代不如一代!

“利益并不是看表面的。比方说,韩侂胄一心想要北伐,如果他有事,北伐就会遭遇重创。金国人当然希望看到这一幕。所以说,刺客有可能是金人派来的。也不排除朝中官员被金国人收买,等到这样的机会,就来嫁祸给韩侂胄。一切皆有可能。再说,除了官位上的争夺,还有整个势力的争夺。朝中的几大家族,曹家、韩家是以文为主,吴家根本就是武将世家。他们都代表着不同的势力,身为帝王,要能够让他们互相牵制,不能一家独大。这样的话,独大的那一家,就容易起异心。”

“但是也要在他们三家之间制造裂痕。如果三家联合起来……你可记得三家分晋吗?”赵昚缓缓的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我坚持要你在韩皇后生病的时候,召曹家女儿入宫为妃。曹家既然有了女儿这个希望,就绝对不会投靠韩侂胄。否则的话,按照曹家之前在朝中那股蛰伏的劲儿,早晚说不准就会和韩家结成同盟。”

赵扩恍然大悟,这做皇帝,也是一门技术活儿,除了要每天批阅奏章之外,更要懂的用人,最关键的是,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人。赵汝愚能够为相这么多年,是因为他符合赵昚安内的心意。而赵昚觉得力量差不多,可以北伐了,韩侂胄便一举取代了赵汝愚。北伐在即,为了避免韩家在北伐之后,声望达到顶峰,现在就把曹家拉出来,也是一招妙棋。只要不影响北伐,些许利益,皇家还是舍得给曹家的。

“孙儿明白了。太上皇的意思是,最后让这个案子不了了之,就算查出了真相,也要掩盖下去。顺便可以在朝中清理一批人,安插上自己的亲信。这样的话来,将来韩侂胄也会谨慎不少。捏住了真凶的把柄,什么时候想收拾他,就看孙儿的心情了。最重要的,是把咱们赵家的根基打的更牢。”

赵扩一番话说出口,赵昚满意的笑了笑,孺子可教也。转念间,赵昚想起韩风来,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如果他回到了临安,不知道又会闯出什么样的祸事来。打心底里说,赵昚很喜欢韩风,某些时候,甚至恨不得韩风是自己的儿子。可是,就因为喜欢,赵昚清楚的知道,韩家最不可掌控的就是韩风。唯一让赵昚很安心的是,韩风和韩侂胄都没有做皇帝的志愿。这两位都不是愿意把自己关在屁大皇宫里的人物。

但是,人心难测,天知道将来韩侂胄或者韩风是不是改变主意。做皇帝的,还是把一切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稳妥的。北伐固然重要,但是比起赵家江山的传承来说,就显得没那么严重了。

“不要让韩……咳咳咳……咳咳咳……”赵昚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或许是说话太多,一口气没接上来,咳得撕心裂肺,接连喷出两口鲜血。那句‘不要让韩风回临安,以防生变’。死活没机会说出口。赵昚几乎被憋得翻白眼,伸手用力的抓住赵扩的袖子。

“来人,快传御医。”赵扩急得乱了手脚,几名太监飞奔而出,直奔太医院。几名宫女端着热茶、草药走进来,整个卧房顿时乱作一团。

赵昚死死的抓着赵扩的袖子,想要说出那句话,可是怎么都无法说出口,只要一张嘴便是猛烈的咳嗽。终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跑得气喘吁吁的太医,几乎是把自己的药箱摔在地上,跪在地上摸着赵昚的脉门,半晌才低声对赵扩说道:“官家请节哀,太上皇如今昏厥过去,虽然还未曾宾天。可微臣估测,就算尽力而为,最多也只能吊住一个月的命。而且,这一月,太上皇是不是能开口说话,又或者活动身体,难说得很。微臣已经尽力而为了!”

赵扩心中难过,但是也知道爷爷的身体到了风烛之末,太医也只是但尽人事,各凭天命。若是把怒火发泄在无辜的御医身上,也是毫无意义。一行眼泪顺着赵扩的眼角流了下来,自己的老爸根本就靠不住,睿智的爷爷就像指路明灯一般,照亮着自己前进的方向。如今,太上皇最多还有一个月的命,这才发现平日里,太上皇对自己说的,简直字字珠玑。以后,再想有人这样毫无保留的指点自己,哪里去找?

见到皇帝流眼泪,太监、宫女、御医们纷纷低下头,不敢正视皇帝。若是皇帝觉得有些丢人的话,这些人说不定就会被灭口,就算走运点,也是被关在冷宫里,以后不用见天日了。

“尽力而为吧,需要什么药材,需要什么人手,只管跟朕说。太上皇……”赵扩声音有些哽咽,掩面而泣。

太医们连连点头,大气也不敢出。

……

第11章 凶手

罗弘毅的心情也不太好,被官家臭骂一顿之后,回到刑部,把六扇门的捕神们统统召集在一起,开始新一轮的破口大骂:“临安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们身为六扇门里的人,居然连一点消息都收不到。要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官家已经说了,限期十二天破案,如果抓不到人,本官就把你们统统革职,全部送到崖州抓鱼去。”

一位看起来颇为老成的捕快,低声说道:“尚书大人,如果是一般的命案。我们刑部上下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收不到。卑职怀疑,这件事是金国刺客所为,这样的事,不是刑部能够惹得起的。锦衣卫就在临安,不如大人去和苏夕颜副都指挥使说下,让锦衣卫来查这个案子吧。”

罗弘毅气得自吹胡子,难道自己就不知道?但是官家已经点名要刑部破案,压根就没提到锦衣卫。苏夕颜那个年轻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跟着韩风的时间有些久了,现在滑不留手。前脚仇浩出了事,后脚苏夕颜就称病不起,躲在家里装死。宫中专门派过一位御医过去看过。

那位御医的回禀是:“苏夕颜大人脉象很不稳定,身体忽冷忽热,是自古以来罕见的病状。以微臣估计,苏夕颜大人能够渡过这一劫都很难说。”

看看,人家都快死了,官家也不能逼着快要翘辫子的人去做事吧?不过,这件事瞒得了御医,却瞒不了罗弘毅,锦衣卫是什么人?别说苏夕颜本身就是会武功的,就算他什么都不会。锦衣卫里有的是用毒高手,随便配一些药,制造些许病情出来。又岂是那些已经在太医院几十年的老头子能看出来的?说不定,这个案子结束之后,苏夕颜的病就不治自愈了,到时候活蹦乱跳的到处乱跑,能把罗弘毅给活活气死。

“刑部必须要承担这个案子,不过锦衣卫那里,本官回去说一声的。”罗弘毅叹了口气,看着部下们,问道:“你们有什么建议?”

左手边一位看起来四十来岁的汉子朗声说道:“自从仇浩大人遇刺之后,临安就已经关闭城门,许进不许出。禁军和捕快们挨家挨户排查。不过,临安上百万户人家,想要清查谈何容易?茫茫人海中找一个刺客,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十二天的时间,就连排查都不够。大人可否再宽限几日?”

你们让我宽限?我找谁宽限去?罗弘毅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就十四天吧,抓不到人,本官也得跟你们一样倒霉。”

只多了两天,捕快们很显然不太满意,但是也知道无法争取更多。也明白今天早上罗弘毅进宫肯定被骂得狗血淋头,官家说不定也就只给了罗弘毅十五六天的时间。捕快们也无法要求更多了。

“诸位同僚。”罗弘毅正色起身,双手抱拳道:“你们都是极有经验的捕快,是刑部的栋梁之才。本官愧为刑部尚书,却对抓人无能为力。只能拜托各位了。发下公文,抓到刺客的,悬赏万贯。举报刺客的,悬赏千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大人此乃妙计。”捕快头子们纷纷伸出大拇指称赞罗弘毅的英明决定。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临安城可就乱了套,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没错。可是见钱眼开的人更多。几天下来,少说几千人走进刑部,说自家隔壁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这几天很不正常,看起来很像是刺客。捕快们到处清查,但凡路引有些不对的,操着北方口音的,看着不顺眼的……统统拉到刑部来,先打一顿再问话。

几天下来,刑部大牢里满满的都是人,到处是喊冤之声。但是罗弘毅说了,现在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只怕仇浩都没想到,生前声名不显的他,死后居然给大宋的江山造成了这么大的动静。若是他泉下有知的话,真不知道应该是喜悦还是悲哀。

热闹非凡的临安,也不是没有清净的地方。日暮时分,月牙儿刚刚挂上枝头,一处平静的小树林外,忽然响起几声鸟鸣。随即一条黑影窜了出来,警惕的左右看了两眼,转眼间就看到一道身影,从树林里走出来。先前那人手按剑柄,凝神看着对面过来的人,低声喝道:“月上!”

“昏后!”树林里走出的人接道。这两人的暗语取的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若是不知道的人,只听月上两个字,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而且,每次见面之后,都要再换暗语。至于换什么,那是早有安排的。

既然暗号已经对上了,手按剑柄的那人,微微松了口气,但是大手依然没有离开剑柄,两人缓缓接近。相距约有七八步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看起来,警惕的情绪,并没有消散多少。

淡淡的月光,透过树影落在西侧那人的身上,他身上的剑紧紧抓在手中,只要对面有什么不对劲,一瞬间就能拔剑出鞘。他低声说道:“现在临安到处是人在查,无论是禁军、捕快还是锦衣卫,已经快把我逼得无路可逃了。就连那些高门大户家都逃不掉搜查。”

东首的人无奈的说道:“死了个仇浩,大家都会联系到韩侂胄。为了洗刷自己的嫌疑,韩侂胄肯定会全力以赴。而且,听说官家也很愤怒,禁军和捕快怎么可能不用命?主人已经在尽快安排你出城了。”

“出城?怎么出?走城门还是水路?”剑手冷笑道:“你我都很清楚,现在西湖都恨不得被禁军包围,怎么出去?你家主人说不定还想灭口呢。”

东首那人脸色不变,坦然说道:“出城自然是有办法的。你耐心等上几天,等打通了门路,就送你走。”

“杀你并不是个好办法。尚易你在枢密院南府里也是数得着的刺客。身手了得,机智过人。要杀你不容易,一旦被你走掉了。会给我家主人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说不定,陛下还会怀疑我家主人。那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尚易并没有因为他的称赞就得意忘形,意兴阑珊的说道:“数得着?那是因为比我厉害的高手都快被韩风的锦衣卫给杀光了。否则的话,我这样的角色,还没资格来亲自执行。”

提到韩风的锦衣卫,就连东首那人都已经默不作声了。锦衣卫三个字就像沉甸甸的势头,压在他们心中。

尚易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锦衣卫出动我倒是不担心,因为精锐都在四川。我最担心的就是韩风若是亲自回到临安坐镇,以他的统帅力,和他部下的能力。我们行动的难度就会增加许多。”

东首男子淡淡的接口道:“也不用担心,就算韩风回来又怎么样,难道他还能把整个临安翻一遍不成?”

“比翻一遍还恐怖。”尚易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想起了当年跟随泠月等人执行任务见过韩风等人凌厉手段的往事,急促的说道:“我只是觉得,如果韩风回来,那就危险的很了。”

自己吓自己,还说什么是数得着的枢密院南府高手,东首男子有些不以为然,他从来没有跟韩风直接交手过,自然对这位锦衣卫的都指挥使大人不太畏惧。他只相信,这天下说到底还是实力决定一切。

这次金国精英尽出,如果韩风不急着赶回来还好,要不然,有的是圈套等着韩风来钻。以有心算无心,当然胜算很大。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枢密院南府定要找这样的机会。一个仇浩,又或者其他什么官员,杀起来没有难度,对朝政不会有太大影响。”东首那人摇了摇头,叹息道:“牛刀杀鸡,真是可惜。”

尚易冷笑一声:“你就不懂了吧。仇浩当然不算什么,但是他一死,把动静给闹大了。朝政需要一些改变,朝廷也需要这个机会。你们宋人最喜欢的就是内斗,尤其是朝野之上,互相倾轧的时候,比对敌还要狠毒的多。”

这句话很显然并不是东首男子爱听的,他只是淡淡的冷哼一声,颇不以为然的想到,难道你们金国的枢密院南府和都元帅府就一团和气了?什么汉人才喜欢内斗……

“这几日根据情况再安排你们。”东首男子低声说道:“你们不要到处乱走。被抓住了,可莫要怨天尤人。”

“我不是那么好抓的。”尚易傲然一笑,转身飘然而去。

第12章 大宋吕不韦

看到父亲走进宫殿,曹美人冲着服侍的宫女们挥挥手:“你们都且下去吧。”

父女关系眼看就要变成臣子和皇后之间的关系了,尊卑马上就要掉个个。宫女们在宫中这么多年,自然也不是笨蛋。很明白,曹美人需要一些私人空间来谈谈家事。太监宫女鱼贯而出,纷纷离开了曹美人的宫殿。

“我有些不舒服,想回房间睡会儿。午后时分,我出来替班。”王淑然微笑着拉着一位年长的宫女,摆了摆她的胳膊。

自从王淑然来到曹美人宫中之后,很快就和这里的宫女混熟了。在宫中待了许久,王淑然早已学会了如何在这个险恶的地方生活下去。曹美人身边的人,对这位年纪小小的宫女也是倍加疼爱。就连曹美人自己,看到这个比自己只不过小上那么一两岁的宫女,也觉得当时没有从花美人手下救错人。

年长的宫女没好气的伸出手指,在王淑然的鼻子上一点,佯装生气的说道:“你这个小妮子,定是想要偷懒。”

“好姐姐……”王淑然撅起了嘴。

年长宫女“扑哧”一笑:“好吧,反正今天曹大人来了,至少要在宫里聊上一个时辰。你就去偷懒睡会吧。我带着其他妹妹去外边跟班去。”

王淑然千恩万谢的离开了宫女队伍,快步走回到宫女的寝室。为了方便召唤宫女前来服侍,一般来说,都会在宫殿隔壁有个寝室。王淑然左右看看无人,便闪身进了寝室,拴上门闩。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茶杯,贴在墙壁上,偷偷听隔壁的曹美人到底在和曹振说些什么。

“父亲大人,你这一步棋实在是太险。仇浩死不足惜,但是韩侂胄又岂是易于之辈?他知道有人嫁祸于他,必然会明察暗访,直到把栽赃之人抓出来为止。韩侂胄权倾朝野,儿子韩风手握锦衣卫大权,对内对外,掌控数以万计的细作。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被韩家人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曹美人忧心忡忡的说道。

曹振安慰道:“女儿也不必担心。为父思前想后,杀了仇浩当然是最有利的。而且,这次为父是要史弥远安排人手刺杀仇浩。假如真的要到和韩侂胄图穷匕首见的时候,就算弃了史弥远这个棋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史弥远到底也是史家之后,在官家的心目中,多少是有些分量的。为父也可以避免和韩侂胄直接冲突。”

王淑然心中暗喜,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听,就听到如此机密的消息。想必韩府的人,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杀死了仇浩。自己报上去的话,倒是省了韩侂胄和韩风许多麻烦。

隔壁房间里的两人似乎并不是在坐着,仿佛是在走动似的,王淑然轻轻地挪动着茶杯,想要听听到底里边是什么动静,却还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唯恐惊动了隔壁两人。

隐约再度听见了曹美人的声音:“既然爹爹都已经有了打算,看来女儿也是白担心了。不过爹爹这一招,双管齐下,就算阳关道走不通,独木桥是肯定走得通的。呵呵,古来也无人能和爹爹相比啊。”

只听曹振幽幽的说道:“凡事都不能只抱着一条路走到底,做人什么时候都需要给自己安排好后路。不然的话,一旦出现变化,就会手足无措。许多年轻人喜欢说什么,做任何事都要全力以赴,不留余地。其实到了我这把年纪就会明白,凡事出七分力,留下三分,才是最好的做法。”

王淑然因为没有听见他们中间的对话,有些迷茫,还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在说这些。忽然间,耳朵里的声音又模糊了起来。气得王淑然差点想摔了杯子,她蹑手蹑脚的走到桌前,重新选了个大些的杯子,回到墙边,贴在墙上,一点点探听着隔壁的动静。

两人又说了一些王淑然不太明白的话,虽然王淑然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却还是记了下来。她小小心灵便是以为,就算自己不懂,告诉了韩风。韩风是一定会知道的。

正听得模糊,忽然声音又清晰了起来,似乎隔壁的两人都已经走到了墙边。只是这句话,听在王淑然的耳中,直如石破天惊,差点将她的三魂吓走,七魄惊散。

王淑然的耳中听见的是曹美人的话语,这位宫中如今说一不二的女子,居然对曹振说道:“眼下又没有外人在此。何必爹爹女儿相称,是骗我这个不懂事的女子呢?还是想骗骗你自己啊?说来曹大人你也好坏,每次紧要关头都要人家叫你‘爹爹’,多难为情呢……”

王淑然浑身上下冷汗直冒,差点就瘫坐在地上,这分明是一场巨大的阴谋。如果这句话她没有听错的话,这位以曹振女儿身份入宫的女子,压根就不是曹振的亲生女儿。不仅如此,两人之间还有非比寻常的关系。

转念间,王淑然忽然想到当年听说书的时候,曾经有先生说过。战国时期有个吕不韦,想了个馊主意,把自己的侍妾弄怀孕了,送给秦国的王子。后来王子成了太子,太子成了国王。那个侍妾自然就是王后,而吕不韦的儿子,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秦国的国君。六国百万大军打不下秦国的土地,吕不韦却略施小计就拿下了整个秦国。这故事,当时王淑然听起来就觉得不可思议,还特意跑去问过韩风。

那时候,韩风的回答是:“绝不可能。那些都是野史杜撰的。要知道,异人迎回嬴政的时候,已经有了别的儿子。皇室最重的就是血脉,如果宗室对嬴政的血脉有怀疑的话。嬴政根本就没有机会成为储君。”

王淑然当时也就迷迷糊糊当个故事听过去了,没想到居然在皇宫里遇到了盗版吕不韦。可是,曹美人到底是谁?她和曹振是什么样的关系?曹振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们怎么可能瞒得住赵扩?入宫的时候,需要有人来检查女子是不是处子之身。换句话说,曹美人是处女进宫,那……曹振怎么知道将来曹美人怀孕的是谁的儿子?

“嗬嗬嗬嗬,你这个小浪蹄子。”曹振的声音传入王淑然的耳中,伴随着他的话语,还有一阵衣服的悉悉索索声音。王淑然脸上一红,想必是曹振正在扒曹美人的衣服。

隐约传来一阵亲吻声,王淑然忍着恶心,还是继续监听下去。只听见曹美人喘息着推开了曹振,低声说道:“今日就算你做了也是白做……不,唔……唔……”显然是那张樱桃小口又被人堵上了。

片刻之后,曹振低沉的说道:“今天日子不对?”

“嗯,女人一个月里,能怀孕的就那么几天。所以我才让你每个月的那几天进宫来。余下的日子里,都是不能怀孕的。若是遇到不敢确定的时候,就用别的方法,让赵扩泄出火儿来。反正你放心好了,我若是有了,必然是你曹家的后人。”曹美人娇滴滴的声音再度响起。

别的方法?王淑然一愣,她还是个处子之身,当然不明白曹美人说得是什么。可是,转眼之间,曹振就替曹美人解释给王淑然听了:“果然是个小浪蹄子,那些日子,你伺候官家的时候,是用你的小口呢?还是用后庭?”

“坏死了,人家不说……”

王淑然只觉得一阵鸡皮疙瘩布满全身,一股股寒意涌上心头,差点就想吐出来。可没奈何,还得继续听下去。那些悉悉索索的声音渐渐停止了,想必衣服已经扯开的七七八八了。耳朵里隐隐约约传来的那些声音,不用问也知道是曹振在做前奏工作。曹美人轻轻喘息着,时有时无的鼻息,透过墙壁,被王淑然听了个清清楚楚。

可怜的小宫女有心不想再听了,又怕这关键时刻他们说出什么重要事情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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