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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锦衣卫-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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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谋深算的兹莫微微一笑,指着那些酒坛子说道:“第一关,喝酒。”

喝酒对于很多人来说并不是难事。某些嗜酒如命的人,甚至大清早起床就弄上一碗酒,权当漱口了。韩风的酒量虽然不算很惊人,但是跟着金钱豹等人喝的多了,勉勉强强也算得上‘海量’之称。这年代,高度酒不多,通常自酿的米酒,也就跟啤酒的劲道相仿。若是按照当年在KTV里喝啤酒的气势,韩风至少可以灌下去十几瓶。

火苗在柴火上肆意跳动,忙碌的彝族女子将各式各样的菜肴端出来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香喷喷的彝族菜,火辣辣的彝族酒,美艳艳的少女,酒不醉人人自醉……

韩风双手捧着碗,咕噜噜又是一口灌了下去,喝到现在,他已经算不清自己喝了多少下肚。眼前的一切都渐渐飘忽了起来,说话的时候嗓门也大了几分,脸色红红的,忍不住扯开了胸口的衣衫,露出雄健的胸肌,让身上的热气和酒气散发出来。

“这一位又是……”韩风舌头纠结着打转,勉强把一句话给说了出来,有些茫然的双眼看着眼前走来的年轻彝族男子。

之前喝来喝去都是东果的元老级人物,又或者是在部落里掌握实权的。人人都端着酒碗来找韩风喝酒,一碗下去那叫感情深,跟着就要按汉人的规矩再来个‘好事成双’。有些资历更老的,再嚎叫着要加深一下感情……这感情三加深五加深的,韩风都已经跑了四次去找地方放水。忽然之间来了个年轻小伙子,韩风一时间还有些不太适应,难不成这也是东果的高层?

站在韩风身边的阿倮,接过他手中的酒碗,伸入坛中,舀了一碗酒出来,送到韩风手中,解释道:“这位是我大哥,嗯,也就是将来东果的兹莫……”

原来是太子党啊……韩风只觉头疼难忍,喝到如今还能站直身体,没有发酒疯打醉拳,没有躺在地上就像烂泥一样就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这还是全靠自己聪明,喝酒之前连嗑了三个生鸡蛋护着胃。饶是如此,也快要坚持不住了。

“韩大哥,小弟敬你一碗酒。”阿倮的大哥举起酒碗,一仰脖子就极为潇洒的灌了下去。

韩风无奈的端起酒碗,自己已经分不清是怎么灌下肚的了。简怀诛和李飞镖目瞪口呆的看着韩风跟阿倮的大哥,接二连三碰了三大碗,然后极为潇洒的将酒碗远远抛了出去(远处传来一声痛呼),随即哈哈大笑几声,扯开嗓门吼道:“再给小爷开两坛,今天不醉不休。”

“大人喝醉了。”简怀诛认真的说道。

李飞镖赞许的点了点头:“我也看出来了。”

简怀诛叹了口气,找了个干净的碗到了一碗茶,走到摇摇晃晃的韩风身边,一手揽住韩风的肩膀,支撑着他的身体,将茶送到韩风嘴边说道:“大人,喝口茶,不然明天醒来头疼的难受。”

韩风双手乱抓,接过那碗茶的时候,茶水已经洒了大半。这位大人举起茶碗,冲着阿倮的大哥叫道:“来,再干一碗!”说罢,如长鲸吸水一般,一饮而尽,一抬手腕,用袖子擦了擦嘴巴,赞道:“好酒!”

洁白的明月高挂半空,银色的月光静静的笼罩着那个高大的身躯,他的身体一直在摇摆,在晃动,银色月光似乎在他的发梢染上一层光晕。只是这样的光芒并不能为韩风增加几分神秘感,反而更是添了几分酒意。

终于,那个在千军万马中也没有软下来的身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一群人惊呼着“大人”围拢过来,七手八脚的抬起韩风去找休息的地方。唯独韩风的声音还在大吼大叫:“把小爷放下……酒呢?不是又要了两坛吗?”

木楼里,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还在亮着,窗户上罩了窗纱,让月光遮挡在外。韩风熟睡的鼾声断断续续从木楼中传出来。而木楼外,从不荒废的豹组官兵依然就像在官衙一样,分成两组,一组原地休息,一组警戒。

小小的灯光拼命在灯台上展现自己的光芒,它用生命做代价,燃烧着灯绒,照耀着那个年轻男子的脸庞。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被楼外换防的官兵脚步声吵醒,又或许是喝了太多酒,而想要起夜,韩风悠悠醒转过来。

睡着了并不觉得,一醒来,顿时只觉头疼欲裂,口干舌燥,就连嗓子眼里都是火辣辣的疼。韩风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费力的支撑起身体,想要起来找杯水喝,最好就是那种冰冷冷的水,这样才润喉嘛。

挣扎着要坐起来,忽然间韩风觉得有些不对劲,触手处一片温软,侧头一看,左边居然有一位妙龄少女侧坐在身边,自己的手掌正按在那少女的大腿上。韩风闪电般的缩回手,又朝右边看了看,果然不出所料,右边也是一位正当妙龄的女子,巧笑倩兮的看着自己。

“我去喝点水。”韩风不明白这两个女子的来意,尴尬的笑了笑,低着头就要站起来。

两名女子一起起身,左侧那人拉住韩风的袖子,轻声说道:“大人先休息吧,端茶倒水这样的粗重活儿,让我们来做就行了。”她刚说完,右边少女便走下床铺,到桌边翻过茶碗,倒了杯水。

韩风索性闭上了眼睛,仔细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可是记忆断断续续的,依稀记得自己跟很多人喝了酒。可是至于最后跟谁喝了酒,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是怎么来到这个房间的,根本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唯一可以让自己觉得很安慰的,就是两名少女都衣冠整齐,自己的裤子也没有被解开的痕迹,应该没有借着酒兴就占了人家便宜,又或者被人占了便宜。

“大人喝水。”少女重新回到韩风身边,跪坐在他的面前,将水杯送到面前,笑盈盈的看着韩风。

韩风睁开眼睛,眼前的两名少女虽然不是倾城之色,但是也算得上是美貌如花。两人看起来都不过十五六岁年纪,一截玉藕般的手臂露在衣衫之外,雪白粉嫩。不但年轻,她们俩也不像一般汉人女子,面对男子的时候多少有些羞怯。这两个女孩子都很大胆,反而笑呵呵的看着韩风,叫韩风有些不好意思了。

反正兹莫派了两个少女来,总不会是让她们来围观自己的。韩风喝干了杯中水,四只小手已经按到身上,舒舒服服的给他揉捏着肩膀、脖颈。

“让开吧,我要去小更衣!”韩风懒懒的说道。

很显然,对于两位彝族少女说‘小更衣’这么文绉绉的话语,实在让人难以理解。两位明眸皓齿的少女忽闪忽闪的眨着眼睛,压根就不知道韩风要做什么。

“呃,就是去尿尿。”韩风还是粗俗了一下。

“这还不简单?”两位少女一听就乐了,一人跳下床去找马桶,另外一人就要伸手去解韩风的裤子……

这也太让人无语了。韩风忍不住想到一个很触目惊心的画面,两名少女一人端着马桶,另一人帮助自己瞄准,发射完毕之后,再温柔的给甩干净,或许还要打点温水来帮自己洗洗。实在是太刺激了!

“不行,还是不行。”韩风低声说道:“我又不是残疾,这种事若是都让你们插手,以后我还怎么见人去?”

没想到那个快要抓住韩风裤带的少女,扑哧一笑:“大人,这些只是小事,今天夜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们姐妹俩,全听大人您的吩咐!”

第05章 不眠之夜

深夜时分,月明星稀,大多数人在这个时候都已经安然入眠了。可是有些人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入睡。

安静的庭院里,竹声阵阵,夜风轻柔的拂过院落,带来一丝清凉。远处一个房间里,还亮着灯火,几名婢女侍从守候在院落里,似乎在等候着房间里人的召唤。只不过他们都站得很远,不敢靠近房间,好像生怕听见了房间里边的话语,就会惹来祸事一般。

“曹家妄图以女为贵,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郦尚书面露微笑,淡淡的说道:“曹家传承两百多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现在朝中势力下滑,只要蛰伏等待时机,未尝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可是,这一步棋,曹振算是走错了。”

韩侂胄捋了捋胡须,沉声说道:“曹振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当然不肯放过。他却忘了一点,就算我侄女做皇后的时候,也绝不干政。现在太上皇还在,曹振就想让曹美人成为第二个李凤娘,这简直是找死。”

郦尚书心里一紧,知道韩侂胄所言非虚。对于韩家来说,北伐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任何挡在前方的绊脚石,都会被韩侂胄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曹振如果真的要女儿在宫中捣乱的话,曹美人就算是做了皇后都未必能活得下去。别人或许没有这个本事,可韩家是绝对有这个本事的。

临安的禁军,最精锐的铁甲军在金钱豹的手下。金钱豹和韩风的关系就不用说了,就算这位爷忠心耿耿,却也是个重情义的汉子。韩家只要不造反,杀个皇后,金钱豹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的。其他的禁军头领,这几年来,或安插自己的人手,或收买拉拢。加上李凤娘那件事的大清洗,可以说,临安兵马过半都握在韩侂胄的手中。

外围兵马就更不用说了,四大驻屯军,川中和建康两路,都可以算是坚定的韩党。军中半壁江山在手,也不用担心襄樊等驻屯军的态度。如今的韩侂胄,称之为一代权相,绝不为过。唯一让郦尚书觉得很放心的就是,韩侂胄并没有造反做皇帝的心。而那个闲不下来的韩风,也没有做皇帝辛辛苦苦把自己困在皇宫里的觉悟。否则的话,以韩家现在的实力,随时可以发动一场政变了。

郦尚书轻轻咳嗽一声,岔开话题:“水师下南洋之后,收获很大。南洋诸国的财富源源不断的进入江南。以前光是听说那些酋长小国王有钱,没想到居然这么有钱。我看户部上次的公文说,只是一个巴掌大的小岛,在海图上几乎都看不到。随便去了十来条船,登陆之后马上就吓得酋长出迎,送上黄金万两。那些水师官兵这才醒悟过来,岛小未必没钱。能拿出手黄金万两的人,起码存货也有好几万两。于是连哄带吓的,从那个酋长手中敲诈了不少钱出来。”

“跟欧罗巴的贸易赚的也不少,韩风搞得那个小衣,如今在瑾瑾的策划下,大批量生产,卖去欧罗巴居然很受欢迎。而且上等丝绸,加上精美的刺绣工艺。那些色目人想要模仿都模仿不来。每个月都能接到价值十余万两白银的订单。更别说其他的茶酒瓷器之类的,朝廷组织海外贸易,里外里让商人和朝廷都赚了不少钱,而且,有朝廷作为担保,那些小作坊,也有胆子去接下色目人的生意了。”

韩侂胄淡淡一笑,仿佛看到穿着官服的官吏,通知那些小作坊的老板们——朝廷接下色目人什么什么玩意的订单,你们就放开了做吧,朝廷先行给你们垫付钱。等交易完了还有分红……如此一来,那些小老板们的兴致能不高吗?

以前是商人和商人之间的交易,现在是国与国之间的交易,动辄数十万上百万两白银流入江南。韩侂胄心中一松,一直以来,汉人都是用铜钱作为基本货币。但是铜产量是个负担。要不然,蔡京等人也不会搞出‘当五钱’‘当十钱’这玩意了。看来,韩风说的没错,铜本位不可持久。在海外贸易发展起来之后,朝廷可以缓缓过渡到银本位货币,加上金属辅币的时代了。

“现在钱是足够了,兵马充足。水师和马步军大多都已经放弃了开拔费,我们打仗的时候也不用捉襟见肘了。现在,等的就是一个北伐的机会。”韩侂胄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完颜璟到底是个人才啊。金国上上下下,现在无机可乘。贸然前去攻打,很有可能陷入苦战。还得不到什么好处。”

郦尚书也觉得无计可施,两国大战,当然不能像两个街头痞子那般说打就打,寻找一个机会不容易。金国最强盛的时候,海陵王贸然进攻江南,结果在采石矶被一介书生虞允文打的大败,部下造反连命都没了。现在金国的情势肯定要强过虞允文时代的大宋,而大宋的军力还远不能和海陵王时代的金军相比。

没有合适的机会就出手攻打金国,最后只怕是自取其辱。

“韩风不是说过,有机会要打,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打。那就让他的锦衣卫去创造机会好了。”郦尚书笑着说道:“那小子挺擅长干这事儿的。连哄带骗的就把安康给拿下了,还顺带拐了金国一批粮草钱财。”

“这件事还有后患,要知道这次吴曦牺牲很大,他等同于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暴露了自己的全部实力。川中驻屯军正在改编,以后吴曦对军队的控制力会小很多。而且,官家也不会允许吴家继续保持对川中军队的实际控制。如果吴曦愿意回到临安,自然没有问题。可假如战后他还想留在四川的话……那我们这些老家伙可就要想办法保他了。”

韩侂胄想起这件事就头疼,大宋的情况绝对不能允许出现军阀。可吴曦现在勉强也是个爱国军阀。虽然从国家的长治久安等等角度考虑,爱国军阀也是不可以产生的。但毕竟他已经是爱国军阀了,还能把他给杀了不成?要么就回到临安来,学曹家那样缓缓培养自己的世家体系,要么就窝在川中。可留在川中的后果,只能是和朝廷翻脸了。

“如果是当今官家,保吴曦应该没有问题。”郦尚书踌躇一会儿,缓缓说道:“可太上皇还在呢,他老人家的手段,你我都是知道的。若真的以雷霆之势拿下吴曦,难不成吴曦真的要造反么……”

“那就拖……吴曦才四十来岁嘛,年富力强,再拖上三年两载的。”韩侂胄悠悠收了口,笑呵呵的看着郦尚书,一副‘你懂的’模样。

郦尚书自然也不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不过,年纪轻一些的跟老头子比命长,是最划算不过了。太上皇已经六十多了,人生七十古来稀,通常来说,也剩不下几个年头了。吴曦只要不战死沙场,从活命的概率来说,的确是要比赵昚高很多的。

两人心知肚明,嘿嘿一阵奸笑。

“锦衣卫那里传来消息,说近来金国细作的人手调动十分频繁,可能是要开战,也可能是对大宋朝廷的高层不利。韩相公,你身居要职,不得不防。”郦尚书压低了声音:“近来许多官员出行都加强保卫。太上皇那里也在更换禁卫……”

“什么?更换禁卫,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韩侂胄脸色一变,霍然起身:“你这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锦衣卫怎地没有通知我?”

“呃,我是猜的,以前跟随韩风去金国的那个秋月白,近来不知怎地去了刑部。我也是今天去刑部办事才遇到了秋月白,听他说起。不过,动作也不是很大。大内侍卫时常都会调换的,这也不足为奇,可能锦衣卫觉得这不是要紧事吧。”

郦尚书身上冒了一身冷汗,的确是他猜测的,秋月白武功高强,加上深得赵昚的信任,从宫中出来到刑部任职,肯定涉及到宫中的人手变化。看到韩侂胄的态度,郦尚书忽然心中一寒,自己怎么就没想起来,秋月白算得上是赵昚的心腹,如果说,调动的是赵扩或者皇后宫中侍卫,倒也说得过去。可调动赵昚的侍卫,赵昚怎么可能同意?

除非出现两种情况。或者是赵昚快要死了,担心自己这些心腹,在自己死后前途无望,于是趁着还有权力的时候,把心腹们安排到好的位置去。

又或者是赵昚已经失去了对皇宫的控制力,宫中有人按照调派人手,把赵昚的心腹纷纷抽走,变相软禁着太上皇。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都会对朝廷政局出现巨大的影响。郦尚书一想到此节,紧张的看着韩侂胄,嘟囔道:“韩相公,你怎么看?”

“猜测不是办法。我大约已经有一个半月没有见到太上皇了,你呢?”韩侂胄反问道。

郦尚书苦笑道:“我最少也两个月没见过太上皇了。”

“那我们明天一起入宫,求见太上皇,这些事儿不能用猜的。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韩侂胄冷冷的说道。

第06章 曹家家主的风度

天色还是蒙蒙亮的时候,韩风伸了个懒腰,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小楼。警戒了一整夜的豹组官兵看到长官走出来,纷纷起立行礼。韩风到现在还觉得头疼难受,还是规规矩矩的给众人回礼,笑道:“一夜辛苦你们了。”

这边厢韩风刚刚起身,简怀诛就一溜小跑跑了过来,身上也带着明显的酒气,在清晨的风中显得格外清晰无比。韩风现在闻见酒味,肚子里就有些难受,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简怀诛轻声说道:“都指挥使大人,你身上的酒味比起我只怕要更浓一些。不过,这一夜,我打听到不少消息。这顿夜酒喝得很是值得。你可知道为什么那些彝族人要让你闯七关?”

韩风没好气的呵斥道:“有话快说,不要在我面前卖关子。”

“大人,闯七关,在彝族人这里是嫁女儿的规矩。当然,对大人你,他们稍微做了一些改动。比方说,应该要有个熟悉双方的人来居中解释这件事,这次就没有。按我打探来的说法,每天要和大人喝一次酒,都是全族高层出动。每次务必要把大人你喝得东倒西歪。因为男人在酒醉之后,自制力会下降很多。跟着就会有年轻貌美的彝族女子去陪你。”

简怀诛眨了眨眼睛,叹息道:“大人,这可不是什么艳福。要是你坚持不住,在那些漂亮姑娘的引诱下,想要做些什么。她们马上就会大声喊叫起来。然后,东果部落的长老们就会出现,宣布你闯七关失败。说到底,这档子事儿,考的就是意志力。昨天晚上,我们都没听见那两个女孩子的叫喊声,大人,你真行。”

简怀诛挑了挑大拇指,韩风苦笑一声,那哪是自己定力过人啊,分明是昨天喝的太醉了,身体严重缺水,想要嘘嘘,站在马桶边,站了许久,才滴出来几滴。幸亏没有让那两个女孩子来服侍自己小更衣,否则的话,简直是要把脸都给丢尽了。不过,听简怀诛的意思,这样的场面还要再来上六次。

说真的,韩风可没自认自己是柳下惠再世,可以坐怀不乱。一夜两夜还无所谓,时间久了,天知道会做些什么。万一哪天自己忍不住诱惑了,一不小心和那些彝族少女发生了超友谊关系。随时会把锦衣卫和大宋朝廷的脸面丢得干干净净。

再说,韩风心里还有个疑问,既然是嫁女儿的规矩,那兹莫让自己闯七关就很值得研究了。难不成是他们希望用联姻的方式,把东果和韩家捆在一起?不过,这样的事情也不罕见,从古到今,不知道多少女子被用来作为联姻和亲的工具。到底不是一个民族的人,彼此之间也很难真正信任,在兹莫的思想里,还是颇为信奉联姻这样的举措的。

“真是要人命,让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姑娘睡在我旁边,来考察小爷的定力,这不是折腾人吗?”韩风摇了摇头,一脸郁闷的看着简怀诛,认真的说道:“今天晚上你就代我闯关吧,我以锦衣卫都指挥使的身份命令你,一定要坐怀不乱。万一你做出点什么来,我就把你军法处置。明天,再让李飞镖上。这样的话,七天很容易就过去了。”

简怀诛吓了一跳,红着脸贴近韩风身边,低声解释道:“大人,这可不行。一来,人家兹莫指名道姓要你闯七关。属下去闯算那回事儿啊?二来,属下和大人不同,大人见多识广,身经百战,御女无数。面对这样的小场面,自然轻轻松松就过去了。可属下还是未开封的小童男一个。只怕到时候万一因为血气方刚就丢了锦衣卫的脸,那可真是对不住大人了。”

“童男?”韩风不怀好意的朝着简怀诛下半身瞄了两眼:“将来我一定要带你去见识一番。不过,你刚才也说得不对,你家大人高风亮节,视金钱如粪土,视美女如骷髅。什么身经百战、御女无数。这样的话,休得再说,否则被沐谦心听见,定要拔了你的舌头。”

简怀诛暗自摸了把冷汗,其实兹莫根本没说过一定要韩风自己闯完这七关。不过,这种事怎么能让属下代劳呢?简怀诛本就是个老实人,要是两个香喷喷粉嫩嫩的小女孩往身边一躺,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来。能够不去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如今,韩风没坚持要自己去闯关,急忙点头称是,免得韩风反悔。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熬几晚啊!”韩风一脸痛苦。

“切了吧,切了最痛快。一了百了。”简怀诛阴险恻恻的怂恿道。

韩风咳嗽一声,活动一下四肢,指着简怀诛喝道:“每天早上起来,小爷都要晨练。今天你就当我的陪练,来来来,不要怕,我们打上几路拳脚……哎,你别跑啊,给小爷回来……娘的,以为小爷不敢军法处置你是吧?……快站住……”

早起的彝人不明就里的看着锦衣卫都指挥使大人追着一个军官模样打扮的男子,所到之处一阵鸡飞狗跳,狼藉遍地……

……

韩侂胄当然不知道儿子正在接受‘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的考验。忙碌了半夜,只不过睡了两个时辰。大宋的权相就得爬起来,赶去上早朝。坐在小轿里,韩侂胄用力按着太阳穴,最近事情太多了,休息的时间根本无从保证,一岁年纪一岁人,当年自己就算连续熬几个通宵也不在话下,现在的身体已经渐渐跟不上了。

最让他担心的就是太上皇,赵昚的年纪已然不小。而且,韩侂胄很清楚,一个把握了朝政这么多年的人,突然从皇位上退下来,那种失落感会很容易让人衰老的。当年把持辽国朝政二十多年的萧太后,一朝交权给儿子,没多久就得病去世了。一方面固然有年纪老迈的因素,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失去了大权,那种寂寥的感觉根本无从填补。

如果太上皇真的染病不起,宫中的人手调动,不用说就是一场狂风暴雨。只是,在北伐即将来临的时候,大宋的朝廷,经得起这样的狂风暴雨吗?

轿子缓缓停下,韩侂胄在轿夫的搀扶下,走出小轿。上朝的官员们,看到韩家的轿子,纷纷过来问候,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相,就算是最讨厌韩侂胄的人,也要过来做做样子。毕竟,得罪了韩侂胄,那就是跟自己的仕途过不去。

“韩相公。”一个沉厚的声音在韩侂胄面前响起。

“曹大人。”韩侂胄看清楚眼前这位,就是曹家如今的领袖——曹振。也就是把曹美人送入宫中的那一位。

两人并肩缓缓朝大殿走去,路上的官员们看到这两人走在一起,识趣的没有人过来招呼。除了远在四川的吴家之外,这两位就代表着整个大宋至少一半的政治力量了。曹家的历史甚至比韩家还要源远流长,虽然如今的势力比起当红的韩侂胄大大不如,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曹家手中依然有着让无数人羡慕的实力。

“近来新开了一家茶楼,听说点心茶水相当不错,不知道早朝之后,韩相公有没有兴趣过去品尝鉴赏一番。小弟做东!”曹振缓缓的说道。

不得不说,世家子弟有其独到的风范。众所周知,三代也出不了贵族,一个世家的气度修养品味的培养是需要很多时间的。同样的官服,穿在曹振的身上,就要比绝大多数官员看起来顺眼得多。而且,曹振此人面目清秀,说话也不是那种高声大语,更非嚣张跋扈的类型。可是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强大的自信。也只有那些传承上百年的世家才可能出现这样的人物。

某些人,就算得了天下,后代子孙也透着一股浓浓的土包子暴发户味道,一手烂字到处题词、结结巴巴就敢开口,这样煞风景的事儿都能做得出来,还谈什么风度?

“只有你我去饮茶?”韩侂胄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反问道。

曹振笑了笑:“当然不是,小弟还想邀请户部郦尚书、礼部史大人等前去一同品尝。其实,到了你我这样的身份地位,若说想找些人一起吃饭喝茶,都不太容易啊!”

韩侂胄脚下一直迈步前行,闻言轻笑道:“我从来不像你这么看,草莽之中,江湖之上,皆有才子英雄。某些清高的士子,就算以宰相之尊去请他,人家还未必愿意和我们这些官宦人家一起喝酒呢。”

“人活着就是个名利圈,做人离不开名利二字。所谓清高,许多只是摆足了姿态待价而沽罢了。若是诸葛亮真的不想出山,刘皇叔就算去他那茅庐二百次,甚至让张飞烧了他的茅庐,他也一样不会出山的。三顾茅庐,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身价更高。伏龙凤雏,庞统就没他那心计。自己上杆子投靠上去,便低了诸葛不止一等。”

曹振跟随在韩侂胄的身边,抚摸着手上的节笏,淡淡的说道:“你我手中之权,又有几人不日夜期盼的。清高?嘿嘿!”

“有趣,曹大人果然见解不凡。”韩侂胄抚掌笑道:“早朝之后,便一同饮茶去吧。”

曹振点了点头,应道:“小弟会吩咐家仆前去安排的。”

韩侂胄随意应了一声,朝大殿走去,心中暗忖,之前和曹振打的交道并不多,没想到,这个家伙还真的不好应付。自古筵无好筵会无好会,早朝之后的那一场所谓茶会,只怕是一场权力分割大会吧。

第07章 世家的面子

早朝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奇怪的是,赵扩今天并没有出席早朝,而是吩咐韩侂胄代为主持。不知道是身体有恙还是缠绵后宫去了。

说起来,韩侂胄对这位官家多多少少是有些失望的。虽然赵扩即位之初表现的雄心勃勃,想要励精图治。可是时间一久,就恢复了当年安逸王爷的本色,早朝隔三差五的来一次,宁可躲在后宫睡懒觉。要说也是他运气好,韩侂胄没有造反的心。要不然的话,就这皇帝的出勤率,朝中早就被换上了韩家的人,皇帝被架空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一大堆不疼不痒的事儿刚刚说完,韩侂胄还没来得及宣布要解散。忽然,从左侧跳出一名御史,捧着节笏说道:“韩相公,御史台还有一事要相公定夺。”

“仇御史,请说!”

韩侂胄认得这名御史,仇浩,四十来岁,早年进士出身。曾经外放做过知县、知州,后来调入朝中历任几部官职,如今在御史台做事。算起来,他应该没有多少背景,属于自己一刀一枪凭着才干混到如今地位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仕途差不多就到了头。如今的大宋和两百年前不同。那时候,开国功臣也没有多少根底。可如今,想要坐到六部尚书之类的顶级职位,没有背景,可是万万不行的。

仇浩迟疑了一下,还是大声说了出来:“韩大人,早先四川兵马欺诈金国人。的确为大宋带来不少好处。但是满朝文武也都看得很清楚。吴曦吴大人在四川的控制力实在是太过于惊人了。假如他不是有意诈降,而是蓄意谋反的话。四川只怕已经不是大宋国土了。御史台不是要弹劾吴大人,而是想要提醒满朝文武,前有苗刘之乱为鉴,不可不防。大宋向来重文,从不让武将手握大权……”

仇浩自己说得挺开心,却没注意到曹振、韩侂胄等人都隐约有了不满之色。历朝历代,这些清流是少不了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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