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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锦衣卫-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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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珍忍不住笑道:“假若是朝廷要把大人你调配到广南东路或者广南西路,只怕韩侂胄大人马上就要申请把你给调回去了。”

“咱们可是来办正经事的,安排妥当了吗?”韩风转开话题,轻声问道。

“大人就等着看戏吧。”

此时的广州占地并不大,城内几条主要的干道人来人往,不过,无论是货物还是楼宇看起来都显得平平无奇。偶尔在街上可以看到一些国外来的客商,大摇大摆的穿街走巷而过,想必是大老远来跟大宋做生意的。

“每天下午时分,广东水师统制陈潮平的儿子都会来这儿喝茶。”林珍斜倚在楼台上,手指指向对过那个看起来十分气派的茶楼:“这儿在广州府几乎已算得上是最顶级的茶楼了。陈潮平的儿子,名叫陈家方。今年十七岁,虽然他父亲是武将,不过陈家方读书却读的很好,已经考取了秀才。据查证,他这个秀才,来的可没有一点儿水分。”

“陈潮平这个人,性情很耿直,治军严格。广东水师虽然比不上福建路和江浙路的水师,在南方也算得上是一支强军了。说到底还是兵源的问题,上等效用都配给了驻屯大军,留给广东水师的就是一些老弱残兵,陈潮平能把部下带到这般田地,算一号人物。跟我那个大哥金钱豹也有一比了。”韩风和无法等人坐在楼台上,这儿也是一间茶楼,只不过跟对面的一比,就逊色不少了。

“所以,陈潮平很不好对付。基本上可以说是软硬不吃,也没什么不良嗜好。家中只有一妻一妾,一个儿子三个女儿。不爱赌钱,也不爱喝酒。对女色没有太大兴趣……”林珍想了想:“他也不怕老婆,除了很疼这个儿子之外,我都想不到有什么地方可以对陈潮平下手。”

无法懒懒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块,光头在阳光下铮铮发亮,九个香疤分外突出。小和尚皱了皱眉头:“大人不是想让陈潮平带头,代表广东水师,主动向朝廷提出不要开拔费,水师出征南洋么?直接去找陈潮平去谈,难道就一点成算都没有吗?”

“他是个迂腐的人啊……”韩风感叹道:“要他打金人,他可以豁出命。可让他下南洋,可拉不下面子。你以为我们没有偷偷派人探过他的口风吗?”

“总不能绑了他儿子,逼他这么做吧。”简怀诛犹豫的脸色已经很明显说明他对这个想法感到十分惭愧。

“我是细作司总领,不是绑匪头儿。”韩风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李飞镖一拍大腿:“你和林珍就知道卖关子,咱们兄弟不猜了,反正要做什么就吩咐下来,咱们照办就是。”

“陈家方来了。”林珍轻声唤道。韩风等人立刻离座而起,站在楼台上看着对面楼下一位白衣飘飘的年轻人,手持折扇,并没有带着随从,独自一人走进了那座茶楼。看门的茶博士看来跟他很熟,笑呵呵的打着招呼,便带着他走上了那座小楼。

二楼的窗户都在大开着,窗帘也都卷了起来,虽然现在是冬天的季节,可广南东路并不觉得寒冷,吃饭喝茶的时候,或许还会觉得有点热。陈家方心烦意乱的坐了下来,漫无目的朝着四周看去。楼上人并不多,这儿毕竟是广州高消费的地方,能来的起的人,不是很多。

对面的茶楼倒是人很多,因为便宜嘛……陈家方的目光从对面茶楼掠过,还有几个年轻男子坐在楼台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显得十分轻松自在。

或许是想起了自己的事儿,陈家方不禁有些羡慕起对面那几个男子了,他们说说笑笑,脸上带着阳光般灿烂的笑意。

茶楼里的人都知道陈家方的口味,小吃茶点很快就送了上来。随着店小二上来的,还有一位年约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她看起来还显得有些稚气,身上只是穿着寻常碎花布衫,脚上套着一双自己纳的绣花鞋。或许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大茶楼,多少有些紧张。双手紧紧抓住衣襟,胳膊上还挎着一只花篮。

陈家方看到那只花篮,忍不住微微一笑。他还很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遇到这个女孩子的时候,她怯生生的问自己要不要买花。那张羞涩却十分秀气的脸蛋,自从第一眼看到她,陈家方就觉得,自己这辈子就应该娶了她。每个男人都有自己梦想中的女人,却不是能经常遇到的。既然遇到了就应该去争取,不是吗?

“咦,这茶楼现在也有人卖花了?”邻桌的客人呵呵笑着,叫道:“小娘子,你这花新鲜吗?”

“对不住了官人,我……我……这会儿不卖花。”那个女孩子急忙应了两声,走到陈家方的身边,侧身坐下,却都不敢坐的太实。

邻桌的客人们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对奇怪的年轻男女,似乎想到了什么事儿似的,脸上纷纷露出笑容,随即继续谈着自己的事儿去了。

“玉梅,你不用怕。”陈家方安慰了几句,长长的叹了口气,举起茶壶给这个名叫玉梅的女孩子添了杯茶,轻声说道:“对不住,这次我让你失望了。”

并没有太多惊讶的神情出现在那个女孩子的脸上,她仿佛早已猜到了这个结果,低声说道:“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小女子出身贫贱……”

“我爹太迂腐了。”陈家方愤愤不平的说道:“我从昨天晚上跟他吵到今天中午,一点用都没有。说什么成亲要门当户对,说什么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堂堂陈家将门如何如何……说你们李家如何如何。哼,我爹只怕忘记了,我爷爷当年也是在两淮种地的苦哈哈,要不是打仗从军,立了战功。我陈家又怎么能有今时今日?现在可倒好,居然说什么门当户对了。”

李玉梅的脸色十分淡然,想必陈潮平说这些话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放下手中的花篮,轻声说道:“算了,既然令尊都不同意,你不要为了这件事伤了你们父子之间的和气。来年你还要去参加科举考试,等你高中之后,再说这些事也不迟啊。”

“怎么不迟?”陈家方纠结的抓着头发,喃喃说道:“都说我书读得好,可这是在广南东路。最近看了看岳麓杂谈和西湖议事,才知道天下之大,能人辈出。以前我都是被人吹捧惯了,觉得自己参加科举一点问题都没有。现在跟别人一比,唉,别的不说,就是岳麓书院的那个张蓦,文采风流,才学见识胜我十倍。跟他们同科考试,我看啊,名落孙山的机会比高中大多了。”

“再说了,来年就算我考中举人,也要后年才能考状元。转眼就是两年,两年后你都已经十八了。要是考不中呢?再等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难道我还能让你一直这么等着吗?”陈家方认真的看着李玉梅的眼睛:“我们不要等,大不了就私奔。去荆湖路,又或者去临安去建康……天下之大,不可能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私奔!这两个字显然对这个卖花少女的震撼相当大。李玉梅的脸色变得煞白:“不行,你走了,家中还有人照顾。我家中只有我一个独女,父母都有病在身,缺不得人照料。要是我走了,他们怎么办?”

陈家方轻声说道:“我手中有些钱,给你父母留下一千贯,应该够他们吃喝用度了。我们只是暂时私奔出去,到了外边,木已成舟。我就不信我爹那么要面子的人,还能不同意?怎么说,我也是陈家唯一的儿子,继承香火,就指望我了。”

说到继承香火,李玉梅脸上一红,左思右想还是下不了决心,低声问道:“难道令堂说话也……”

“我娘看到我爹,就像老鼠遇到猫……唉!”陈家方无奈的摇头叹息道:“陈家就是我爹的一言堂啊。”

“那你让我考虑考虑吧……”李玉梅央求着对陈家方说道:“过几天我再答复你。下次,能不能不要来这样的地方见面了?”

“那就去城东的城隍庙见,三天后我在那儿等你。”陈家方只觉得有希望,心情大好,把茶点送到李玉梅的面前:“尝尝,这儿的茶点真的很不错。待会儿临走前,再叫小二包上几份,带回去给你爹娘尝尝……”

李玉梅嫣然一笑……

第47章 叛逆的少年和四大贼

陈家方和李玉梅慢条斯理的吃完了点心,又闲聊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茶楼。刚刚走到茶楼大门口,已经看得有些打瞌睡的韩风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飞快接近。

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数匹快马飞也似的来到茶楼门路,为首骑士身高马大,一勒缰绳,胯下健马立刻停下脚步。那个虬髯满面的汉子倒提起马鞭,鞭梢指着陈家方的面门,冷笑着说道:“好啊,我们陈家终于出了个逆子,连老子的话都不听了。”

李玉梅吓得手腕一抖,一篮鲜花洒落在地上,她畏畏缩缩的躲在陈家方的身后,双手抓着陈家方的衣角,偷偷露出半张脸,朝那虬髯汉子探视一眼,又迅捷无比的缩了回去,仿佛只要被这个汉子瞪一眼,就会烈火焚身而死一般。

或许是意中人就在身后,又或许是被李玉梅的畏惧激发起了陈家方骨子里将门子弟的血性。他反而蹲了下来,捡起花篮,将一支支鲜花放入篮中,随即站直了身体,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缓慢而又清晰的说道:“父亲大人,我听你的话,自幼苦读诗书。我每天早起便去问候奶奶和母亲,晚上要去请安之后再入睡。我足不出户的读书,除了每天下午来这儿喝茶。我从未顶撞过您和母亲,我也从来没有做过让陈家蒙羞的事情。试问,我怎么就成了陈家的逆子了?”

广东水师统制陈潮平面色凛然的看着儿子,他这副模样,让身边几名亲兵胆战心惊。上次看到主帅这般愤怒的时候,那是处斩违反了军纪的士兵。虽然他们都很清楚,陈潮平不会一怒之下就杀死陈家方,但是难保主帅不会盛怒之下将陈家方打得三个月下不了床。

亲兵们和陈家方倒也熟络,便纷纷跳下马来,有个在陈潮平面前还算说得上话的亲兵,挤出一丝笑容对着陈潮平抱拳道:“统制大人,衙内年纪还小,不太懂事。偶尔做错事,责骂就是了,这儿是大街上,大人在广州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老百姓可都看着您呢……”

随即又捅了捅陈家方,轻声说道:“少爷,快跟老爷认个错吧……”

“我没错,要我认什么?”陈家方昂起脸看着父亲,一股子倔强脾气上来,眼前哪怕就是天王老子,今天也绝不低头了。

“叛逆的少年啊……”韩风喃喃说道:“让我掐指一算,十六七岁,正好是叛逆期。当老爸的这时候可没什么尊严哦……”

“大人你嘟囔什么呢?好像你年纪挺大似的,过了年你不过才二十岁而已。”李飞镖轻声嘲笑道。

无法挑了挑眉头,嘘了一声:“别吵吵,看热闹。”

“就是这个女人?”陈潮平怒极反笑,收起马鞭,按住马头,战马绕着陈家方和李玉梅走了个圈儿。李玉梅几乎快要把脸都贴在陈家方的背上了,或许是因为太害怕,身体都已经开始微微发抖。

“你要娶这个女人?门不当户不对,这门亲事,我是不会同意的。”陈潮平沉声说道:“今天我不难为你们,方儿,你跟我回家。日后,这个女人,你可以纳她为妾。这已经是为父最大的让步了。”

陈家方那双明亮的眼睛就像不认识似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弯下了腰,笑得眼泪直掉。半晌才停下笑声,对着有些迷茫的父亲说道:“门不当户不对?玉梅冰清玉洁,是清白人家的女子。她帮家里做农活,采花来城里卖,维持生计,靠的是自己一双手。穷,又怎么样?丢人了吗?父亲大人,如果说门不当户不对的话,那我奶奶好歹是温饱之家,当年为什么要嫁给家里连一块不漏风的墙都没有的爷爷?”

啪!马鞭抽在陈家方的胸口,衣帛碎裂,胸口一道殷红的鞭痕,渗出了淡淡血水。

“我书读的少,说不过你了!”陈潮平嘲讽似的喝道:“你厉害了,翅膀硬了?没有我在你身边,把你丢在广州城,一个月不到,你就会饿死。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能养活自己?考不上科举,我再不让你恩萌做官,你这辈子一点出息都没有。”

陈家方咬紧牙关,冷冷的说道:“我有手有脚,可以在街上卖字画,可以去码头扛包。可以租别人的地来种。只要我不懒,就饿不死我。科举,我自然会去考,一次考不上,我就继续考。皇天不负有心人……”

陈潮平悠悠叹道:“好孩子,好大的志气。原来我陈潮平养了你十七年,你就是准备卖字画、扛包去了!”

顿了顿,这位水师统制冷眼扫视了一圈围观的老百姓,厉声喝道:“滚,给我滚。有本事的就不要回我陈家。我看你怎么活下去!”

说罢,陈潮平调转马头,一鞭抽在马屁股上,战马痛嘶一声,拔腿飞奔,围观百姓纷纷避让。

陈家方高声叫道:“不回就不……”

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那几个亲兵封住,几人七手八脚将陈家方按倒在地上,方才那名亲兵连声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少爷,先跟我们回家,让主母和老太君去跟统制大人求求情,事情过去了再说……”

陈家方奋力挣扎,口中呜呜乱叫,却怎么都不是那几个亲兵的对手,被他们抱上马背。

亲兵提起花篮,送到李玉梅的手中,想要说些什么,还是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块银子,放在篮子里,转身跳上战马,飞驰而去。街上的人虽然多,虽然喧哗,却还是能听见陈家方那清越的叫声:“玉梅,别怕,等我回来找你……”

街上的百姓用同情、怜悯、嘲讽种种目光看着呆立在原地的李玉梅,轻声议论着什么。陡然经历如此变故的李玉梅就像泥塑木雕一般,一动不动的提着花篮站在那里,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落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看热闹的人都觉得无聊了,纷纷散去。李玉梅擦了擦眼泪,挽着花篮,迎着快要落山的太阳朝城外走去。

她的家,在城外不远处。只是今天耽误的有些晚,太阳都已经快要落山了。只怕走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天黑了。李玉梅刚刚想要加快脚步,忽然觉得有些不妥,偷偷回头一看,却看到几个男子吊儿郎当的跟着自己。

李玉梅心中一个咯噔,广州城的治安可不算很好,多有案件发生。之前也曾经听说过有那些采花贼侵犯过单身少女。所以,李玉梅从来不敢在天黑之后还不回家。没想到,这次自己魂不守舍,居然被几个男人跟上了。

心中越想越怕,脚下便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可是心神恍惚之即,李玉梅忽然脚下一软,踩在一个小小的水坑中,顿时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坐在地上一转身,只见那几个男子已经离自己很近了,一个个笑嘻嘻的,为首一个光着脑袋,和尚不像和尚,流氓不像流氓的男子,似乎还要伸手来扶自己……

李玉梅手忙脚乱的从花篮里取出剪花用的剪刀,反握在手中,对准了自己的咽喉,厉声喝道:“你们跟着我做什么?不要乱来,我宁死也不会……”

“和尚,你看你,吓着人家姑娘了吧。扶人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是那种一身正气,相貌堂正的人来做,比如你家大人我。”韩风笑嘻嘻的推开无法,挤了上来,轻声说道:“李姑娘,不用怕,我们不是坏人。”

坏人从来都不会把坏字刻在脸上,李玉梅警惕的看着眼前四个男人,那个假和尚也就罢了。另一个高瘦汉子,手掌放在怀里,不知道是不是在搓胸口的泥;另一个看起来倒是像个正人君子,腰间配着一柄长剑,可总觉得此人有些在几人中地位最低的意思;而说话的这人,身材健硕,笑的却有些让自己毛骨悚然。

李玉梅也曾听人说起,广州附近出没着“东淫西贱南荡北色”四大淫贼,此刻更加紧张,剪刀已经顶在皮肤上,几乎就要刺破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尖声叫道:“你们不要过来……走开,走开……”

“你们啊,唉,真是到处丢我们细作司的脸。这事儿,回去了我可得编成段子,跟燕儿、小舞好好说说。你们能把人家一个姑娘家吓成这样,淫贼这两个字就差没刻在你们脸上了。”林珍叹息着从四人身后走出。

看到走出一个漂亮的大姑娘,李玉梅的心忽然放了下来,哪里有淫贼带着女人出没的?刚才自己太紧张了,没看到还有一个女子。这一惊一乍的,李玉梅本来已经十分疲惫的精神猛然放松下来,顿时就要晕过去。

‘四大淫贼’动也不动,抱着膀子看着李玉梅倒在地上,林珍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上前去把李玉梅抱在怀里,伸手掐了掐她的人中。

李玉梅‘嘤咛’一声,这才悠悠醒来。

第48章 不情之请

李玉梅的家中果然十分贫寒,就算广南东路并非什么富庶的地方,也很难看到见到如此一贫如洗的家庭。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这个家庭,几乎都对不起这个词儿。

看到几个气度不凡的男子跟随在女儿身边走进家门,年迈的李家父母急忙翻箱倒柜想要找点茶叶出来接待客人。

韩风急忙拦住了两位老人,轻声说道:“两位不必客气,就算是白水一样可以待客。”

李玉梅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一口浓重的广东口音。有道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广东人说官话。他听着韩风和林珍一口标准的官腔,还带着临安音儿,想必是来头不小的人物,便卷着舌头想要和韩风等人交谈,可越是焦急越是说不好,结结巴巴的好不难受。

韩风从怀里取出细作司的铜牌,亮出官印和公文,朗声说道:“两位,在下就是大宋枢密院细作司总领韩风。”

总领?这个头衔,无论是李父还是李母都没有听说过,两人眼巴巴的交换了个眼神,随即又看向女儿,问问这个总领到底是什么来头。

林珍轻咳一声:“总领大人统领细作司,虽然归属枢密院管辖,但是可以直接面见官家。论起品级来,广州知府看到我家大人,还得叫一声大人。”

“我的天哪……”李父吓了一跳,这可是比知府大人还要厉害的人物啊。自己活了半辈子最大的官儿,无非是曾经远远的看过一位人称是六品的不知道是什么官儿。没想到,眼前就有一位四品高官。李父战战兢兢的不知道是给韩风施礼好还是拜下的好,想到连一杯白水都没递给眼前这位年轻人,更是手足无措。

韩风并非喜欢在老百姓面前炫耀自己的地位官职。只不过,这次既然想从陈家方身上入手,要是不给这些平头老百姓一点信心,他们又怎么敢符合自己的计划呢?

“别太在意,我这个人没什么架子。”韩风收起放在桌子上的铜牌官印,淡淡的说道:“今日我来见你们,便是想和你们说说令嫒和陈家方的事情。”

李父顿时一愣,他也听人说过自己女儿和广东水师统制的儿子来往密切。只是,李父一直觉得人家是官宦世家,应该看不上自己的女儿。又或许是那些公子哥儿想要玩弄单纯的农家少女,私地下曾经叮嘱女儿许多次,要她不要继续和陈家方来往。没想到,这么大的官儿带着几个保镖就大摇大摆的说是要来谈这件事。怎么能不叫李父恼怒?

“大人不用说了,以后我会严加管教小女,绝对不会给陈大人家里添麻烦。”李父冷哼一声:“我们虽然是乡下人,可是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像陈大人这样的家门,我们做梦也没想过,更别说要利用女儿得到什么好处了。高攀不起啊我们!”

韩风郁闷的揉了揉鼻子,难怪说,在老百姓的眼里,只要是当官的,就是肯定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自己还没说明来意,就已经被李父一番话给顶了回去。

虽然有些郁闷,韩风还是挺佩服这家人的志气。难怪说李玉梅宁愿自己在街上卖花,也没有因为攀上了陈家方这个高干子弟而要东要西的。这样的女孩子,如今可不多见了……想起后世那拜金主义严重的女孩子们,韩风幽幽叹了口气,那些宁可坐在宝马车里哭的臭娘们,比起李玉梅,可是连人家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啊。

“你们误会了,我并不是要令嫒和陈家方不再来往,相反。我是有事相求……”韩风认真而且十分诚恳的说道:“这件事很为难,会让你们牺牲很大。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们的,只能答应李姑娘。无论她是不是帮我,我都会尽一切力量,让她风风光光的嫁入陈家,绝没有人敢说个不字。就算是陈潮平也不行。”

李家上上下下顿时默然,一双双疑惑的目光看向韩风,等着他说出,到底要找这穷的吃了上顿就没下顿的一家人帮什么忙?

……

天色刚刚明亮,陈潮平就早早起了身,赤裸着上身走到练武场,随手挑起一根木棒。当初宋太祖赵匡胤不但打得一手太祖长拳,枪棒功夫也是极为出名的。大宋军中,不会耍枪棒的将领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身为广南东路水师最高将领,陈潮平从来没有一天间断过操练。就算现在已经不居住在军营里,每天早上还是会来到练武场练习武艺。

棍棒摆开架势,舞得虎虎生风。侍奉在一旁的亲兵虽然已经看了太多次统制耍枪棒,还是忍不住心中暗暗叫好。

正练到酣处,忽然大门被人砰砰砰砸响。

亲兵们觉得十分诧异,广南东路一向没有什么紧急军情,大清早的是什么人来砸门?要说是有民众暴动,那也应该是去找步军,找水师来做什么?带着疑惑的心情,亲兵们走到大门口观看究竟。

门房已经打开了大门,一队锦衣卫士快步走进陈潮平的府邸,为首一人面目英武,器宇轩昂,高声叫道:“陈潮平统制何在?”

陈潮平收起枪棒,冷眼看着这群不速之客,淡淡的说道:“我便是陈潮平,什么事?”

“哦,陈大人。”那名卫士微笑道:“卑职是皇城司的简怀诛。这些是皇城司在广州府的部属。这次前来,是要找陈大人的公子陈家方的。”

“家方?”陈潮平皱了皱眉头,反问道:“他惹事了?”

“陈大人果然神机妙算。一猜就知道令公子倒霉了。”简怀诛嘿嘿一笑,随即换上一副严肃正经的神色,厉声喝道:“现有民间女子李玉梅状告令公子陈家方,三番五次诱惑于她,并且用尽各种手段,迫使李玉梅失身与他。如今已经有了身孕……”

“不可能,胡说!”陈潮平愤怒的把手中的木棒重重摔在地上,抢上几步,站在简怀诛的身前,鼻子几乎快要顶到简怀诛的鼻子,怒吼道:“我儿子不可能干这样的事情。”

简怀诛摸了摸鼻子,退了一步:“大人,您早起好像还没漱口……唔,令公子到底有没有做过,到了皇城司一审就知道了。”

顿了顿,简怀诛补充道:“大人是武将,或许对大宋律例不是很了解,若是利用权势逼迫女子失身,等同于强奸。最少是要流放两千里……令公子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前途也就没了,这辈子……唉!!!”

“还是请令公子出来吧。”简怀诛淡淡说道。

“我儿子不会做这样的事,你们皇城司要审,就去审那个女人去。哼,我就知道这样的女人,看中了我陈家的家世,想要攀龙附凤。哪里有这么容易,被老夫拒绝了婚事,现在想出这样的方法来陷害我家。她骗得了你们皇城司,骗不了我。”陈潮平冷冷的喝道:“送客!”

几名亲兵走了上来,为首一人面无表情的看着简怀诛:“请回去吧。”

“大人是要拒捕吗?”简怀诛探手入怀,取出一份盖着大印的公文:“这是广州府、皇城司广州衙门、广州驻屯军联合签署的公文。大人要是拒捕,卑职有权使用武力。”

“好大的胆子。”亲兵怒喝一声,七八名亲兵手按刀柄,唰的一声,钢刀半截出鞘,初升的朝阳照耀在半截刀身上,分外耀眼。

简怀诛不卑不亢的收起公文,毫不在意的说道:“陈统制不知道卑职也不稀奇。卑职本来是一个小小都头,偶遇细作司总领韩风大人,得以推荐入皇城司。随后又跟随韩总领北上金国,远赴漠北。说起来,这还是卑职第一次以皇城司官员的身份执行公务。大人若是吩咐家丁亲兵抵抗,不要紧……”

简怀诛一字一句的说道:“权势滔天的李家都被灭了,陈统制千万要三思而后行。莫要因为一时之气,害了你们全家!”

陈潮平捏紧了拳头,掩饰不住的怒气让他的脸庞显得有些扭曲。但是听到简怀诛的话,陈潮平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听说过韩风,也知道细作司的厉害。简怀诛既然来到广州府,韩风说不定就在这里,或许这是针对陈家的一个阴谋,对方正等着自己犯错。

阖府上下有数十家丁和亲兵,陈潮平对自己训练出来的人马非常有信心,只要一声令下,他相信一杯茶的时间,就可以让这一队皇城司探子全部变成尸体。可是,那么做了之后呢?

理智压倒了怒气,陈潮平淡淡的说道:“既然你要带走我儿子。可以,我要先给我儿子检查身体,然后请广州府仵作公证。你们皇城司不许严刑逼供。”

“可以!”

“皇城司审我儿子,我要旁听,广州知府要出面陪审。”陈潮平冷冷的说道:“若是审理有什么偏颇,我也会去御史台弹劾,去刑部告状。甚至告御状!”

“没问题!”

陈潮平咬了咬牙,终于说道:“我儿子就在后院第三进正房。你们去带走他吧!”

第49章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还睡得迷迷糊糊的陈家方被大队人马从卧房里抓了出来,在自己老爸的注视下被押出陈府。唯一让陈潮平觉得十分欣慰的是,儿子虽然遇到这般变故,可依然显得十分冷静,没有哭喊连天,不枉出自将门。

皇城司众人将陈家方围在中间,朝府衙方向走去。简怀诛回头一看,陈府的亲兵好几人远远跟在后方,估计是监视着皇城司的人是不是会虐待少爷。

陈家方心里有些迷茫,虽然自己和李玉梅认识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可两人的关系却是发乎情止乎礼,绝对没有越轨的行为。而且,陈家方自认很熟悉李玉梅,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会突然跑去告发自己逼奸?

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简怀诛靠近了陈家方的身边,伸手从腋下递过去一张小纸条,轻声说道:“看完给吃喽。”

陈家方勃然大怒,居然要自己吃纸?愤愤然的瞪了简怀诛一眼,接过来一看,上边一行并不算整齐的小字。这字儿他倒是认识,李玉梅的字体。上边清清楚楚写着:“信我就认罪。”

不是吧?陈家方更糊涂了,翻眼看了看走在身边的简怀诛,下意识的把纸条塞进嘴里,嚼了两口,咽下肚里。低声问道:“玉梅是不是在你们手中?”

“别误会,我们绝对没有逼迫她的意思。稍候你就知道了。”简怀诛回头看了看那些紧随其后的亲兵们,补充道:“路上别说话。”

广州府衙并不是陈家方第一次来,小时候就跟着父亲来这儿玩耍。广州的官员也算是老相识了,没想到今天自己居然是以阶下囚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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