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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领主天下-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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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洪承畴第一次直接面对定北军的兵锋。这几日虽然双方一直在交战,但却从来没有短兵相接,他对定北军的士兵战斗力还没有一个很具体的观感。对于清军在江南的连连败北,洪承畴心中认为除了定北军的实力很强之外,更觉得这其中有运气和八旗将领轻敌大意的后果。若是两军用堂堂正正之阵的话,自己这八万余人对战两万定北军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洪承畴端坐马上,居于中军,身后的黑色大旄高高飘扬。这次他在城中只留下了一万人马守城。将其余近八万人全部都带出了城外。

洪承畴摆出了一个最基本的方阵。战斗力最强七千多满蒙士兵被排在了中间wèizhì,而四周则是由明军降将的七万兵力组成。

方阵是冷兵器时代,军队战斗的最基本队形。大的方阵都由小的方阵组成,这就叫“阵中容阵”,孙膑认为方阵应该“薄中厚方”,就是说方阵中央的兵力少,四周的兵力多。中间兵力少,可以虚张声势。四周兵力多,可以更好的防御敌人进攻,方阵是一种攻防比较平衡的阵型。指挥等金鼓旗帜一般部署在方阵的后方。两翼薄弱,适合进攻。在井陉之战中,韩信采用的就是方形阵,配上三面环水,阻止了士兵的溃逃与敌军的包抄,用三万老弱,击溃的敌方二十万大军。

洪承畴摆出方阵也是无奈之举。他手下兵力虽众,但是却战斗力基本都很差。大部分都在之前的高邮之战和宝应之战中被定北军消灭殆尽了。如今城中的骑兵不过三千之数,七千多满蒙士兵也并不都是骑兵,大部分还都是步卒。

这四千多鞑子步卒却是他麾下战斗力最强的部队了,所以他用来作为中军,稳固核心。而其他战斗力较弱的汉军旗各部则是充作外围,首先抵挡定北军的攻势。

洪承畴的打算很简单,也很有效,最起码在他自己看来会效果不错。他的想法就是利用外围的汉军旗各部来消磨定北军的锐气,来逐步抵消他们的攻势。待到定北军士兵攻势受挫,气力不继的时候,再利用七千鞑子士兵来进行致命一击,从而取得胜利。

说的再简单一点,就是先挨打,等到定北军打不动的时候再反击,利用自己兵力多的优势来抵消定北军的骁勇。

“呜呜”随着一阵阵苍凉悠长的号角声传来,清军兵将的心都提了起来,朝着南面远远的看去。

旌旗猎猎而动,锃亮的铠甲,雪亮的长刀在晨光下泛起一片耀眼的光芒。一队队身披红色战袍的骑兵缓缓策马而来,长长的队列犹如一条红色的巨龙蜿蜒不断。

随着连绵不断的号角声,定北军的士兵一队队的向北而来。他们踏着整齐的步伐,列着整齐划一的队列滚滚向前,红色的战袍远远望去犹如一片巨大的血海。

随着士兵的不断倒来,整个战场上逐渐弥漫起了一种大战到来之前的肃杀之气,让前阵的清军士兵都是心中一片凝重,好似浑身的血液都快被凝住了一般。

定北军在行到离清军方阵约两里之处停了下来,开始按照事先的布置列阵。

萧毅带着尤条在亲卫营的护卫下策马缓缓来到阵前,仔细凝视着远处的清军阵型。

对于生在21世纪的他来说,自小jiēchù的,耳濡目染的基本上都是热兵器时代作战的各种战术。对于冷兵器时代的一些战阵虽然略有耳闻,但是远远谈不上熟悉。甚至在很多人看来,中国古代的战阵都是扯淡。那他是误解了;真正原因在于中国的演义和影视将古代的阵儿戏化了。如一字长蛇阵啦;六丁六甲阵啦;九宫八卦阵啦,八门金锁阵啦,白痴的编导,虚假的道具;不合格的群众演员;蹩脚的导演;给人的影响就是假的。

真正的阵;或者说春秋至秦的阵;没影视剧中表现的那么复杂;很简单;大致分进攻和防守两种;《孙膑兵法》中将阵完整系统地分为八种阵型;既:“方;圆;锥行;雁行;钩行;玄襄;疏阵;数阵;及火阵;水阵;”后两种是特殊战法情况下才使用;一般以方;圆;锥为主。这三种是在打堂堂之阵时用;依兵力;兵士的战斗力;战车的数量不同而定;并没有多少玄机可言;只要队列整齐既可。

萧毅虽然已经带兵征战半年多了,但是却从来没有在战场上摆开过堂堂正正之阵来与敌人对决,自然对战阵也是不甚了解,看来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

尤条骑着一匹骚包的白马,缓缓行到萧毅跟前,看了一会对面,对萧毅道:“大人,洪承畴这是摆出了方阵来迎战我军。”

萧毅好奇道:“什么是方阵?”

尤条顿时一脸黑线,这位国公爷有时候看起来是天纵奇才,但有时候看起来却是像个初出茅庐啥也不懂的小子,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取得这么多胜利的。

整理了下情绪,尤条将方阵的特点及用处等跟萧毅做了一番解释。

萧毅一听之下才是明了,再看对面,却正是一个方形大阵。

“洪承畴既然摆出方阵,那必然是只做防御的打算了。”萧毅想了想说道。

“大人英明!其实方阵是一种攻防比较平衡的阵法,进可攻,退可守。但是洪承畴手下兵力来源复杂,分属各部,而且战斗力参差不齐,之前又没有经过有效磨合,而且现在各部将领各个心怀异心,洪承畴根本无法做到指挥自如。即使摆出方阵,也只能守,不能攻。若是他想强行攻击的话必然会造成指挥不灵,加快而已。因此,唯有死守,也许才有一线生机。”

被尤条夸了下,萧毅心中小小得意了一下后又道:“那依军师看,我军该用什么阵型来对付洪承畴的方阵呢?”

尤条抚须道:“我军以骑兵居多,若是对上全是鞑子的军队,当用鹤翼阵较好。以骑兵作为两翼,步卒居中策应。然后两翼齐飞,向敌后包抄,从而破敌。但是今日却用锋矢阵破敌最是合适。”

二百六十七章锋矢突击

“锋矢阵?”萧毅问道

“对,洪承畴此战最终依靠的就是在阵中的那七八千鞑子士兵,外围的汉军旗士兵只是他用来消耗我军锐气的炮灰而已。那些叛军兵将士气低落,多为乌合之众,不足为惧。而且大人不是已经有了安排了吗,所以我军只要以最强的兵力突破鞑子中军,这一仗便没有什么悬念了。”尤条摇头晃脑侃侃而谈。

萧毅仔细观察了一下清军的阵型后击节道:“就依军师之言,摆锋矢阵!”

尤条又道:“这锋矢阵最关键的就是箭头的wèizhì,需要一员威望卓著,武艺高超的大将来担任箭头,方能发挥出此阵的最大威力”“。”

萧毅闻言,稍稍思忖后朗声道:“既然如此,没有比本督更合适的人选了,就让本督来担任这个箭头,本督要亲手砍下洪承畴的狗头。”

尤条大惊,急忙劝道:“国公爷千金之躯,岂可亲冒矢石之险。万万不可,还是另选他人吧。若是国公爷有个什么闪失,卑职万死莫赎啊!”

萧毅还待再说,可是看着尤条那副要寻死觅活的样子,只好打消了这个主意。虽然很想享受一次战场上那种人头纷飞,血雨腥风的场面,但是尤条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自己现在的安危guānxì着千万人的安危,再也不能如以前那样意气行事了。

“大人,就让末将来担任箭头wèizhì吧!”萧贵忽然拱手请战道。

萧毅知道,除了自己,萧贵是最合适的人选了,于是点点头道:“既如此,那就交给你了。本督在后阵为你压住阵脚,你尽管放心突击,全力打破鞑子中军,生擒洪承畴!”

萧贵沉声道:“末将遵命!”说完转身策马而去,开始调动人马。

萧毅将指挥大权交给了尤条,自己从旁学习。

萧毅的红色大旄下。尤条有条不紊的发布着一道道命令。

“第一营三千铁骑为先锋wèizhì。紧随萧贵将军集中冲击鞑子中军本阵!”

“第一营第三营,第四营所有弓骑兵紧随其后,射住阵脚,压迫鞑子前军反扑。”

“各营所有轻骑兵紧随三千铁骑之后,集中全力撕扯鞑子防线,扩大突破口。”

“各营步卒作为后军,摆圆阵。保护总督大人。”

“亲卫营随时待命!”

随着命令一下,各色号旗被接连不断的关上了大旄旁边的木杆之上。同时为了命令的准确,一个个传令兵向各营策马驰去。

接到命令的定北军各部纷纷行动起来,一股股钢铁洪流迅速的奔向自己所部的wèizhì。原本的一字长蛇阵很快的转换起来,毫无迟滞慌乱之感。

掌握大军指挥之权的尤条兴奋的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是却丝毫不乱。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方向,不断的下令调整着阵势。

在尤条的调整下,整个定北军的阵势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感叹号。所有的骑兵组成了那一个巨大的竖,而萧毅的中军则便是那个小圆点。

在感叹号的最顶端自然是萧贵率领的三千铁骑,作为锋利无比的箭头,将彻底击破鞑子的中军。

“这萧毅小儿好生了得,竟然这么快就看出了我军虚实,摆出了针锋相对的锋矢阵。当真是不可小觑!”洪承畴看着对面定北军的阵势变化。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

他的忧虑不仅仅是因为定北军摆出的锋矢阵,更多的是因为定北军士兵变阵之时表现出的无与伦比的纪律性和灵活性。毫无迟滞混乱之感,一切都如行云流水,流畅之极。这样的一支军队竟然毫无声息的就出现了,自己竟然一无所知。看来以前真是有些小看天下英雄了。

有如此强军,能够连连打败八旗劲旅,实在不足为奇。自己在辽东也曾多次与八旗军队交战,八旗士兵虽然也是悍勇无比,残酷好杀,但是军队纪律却远远不及对面的定北军。

看着对方的锋矢阵逐渐成型,洪承畴忽然对这一仗的更没有信心了。也许,自己真的有些chōngdòng了,若是据城而守的话,说不定能坚持到摄政王援军到来。可是开工没有回头箭,若是此刻下令退兵的话,那么对方一定会趁机掩杀过来,以对方强势的骑兵,那才是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多尔衮此时在京畿,山西,山东又召集了各路军队共有十万余人,正在逐渐向淮安进发。最先头的部队由胶镇总兵柯永胜带领的三万人马已经行至泗阳。

多尔衮到底是鞑子中少有的雄才大略之主。自从多铎败回北京城之后,多尔衮便积极的开始组织各路人马集结,准备增援江南地区。

但是因为鞑子在江南的连连败北,让清廷内部到底是留在关内继续争夺天下还是一把火烧了北京城,再好好的抢一回就回关内的争议又重新开始了,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大部分的鞑子贵族并不认为他们有能力能够统治人口几千万的大明天下。他们还是那种强盗式的思维,认为这次进关还是跟以前一样,祸害一回大明,抢上许多财帛女子回去。

多尔衮力排众议,坚持要继续争夺天下,并且告诉众人,若是这次失去了机会,等大明朝劲来只怕日后几百年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因为多尔衮的超然地位,最终还是他的意见获得了胜利。但是也因此耽误了许多时奸。

多尔衮此时并不知道洪承畴与定北军出城的消息,在他看来淮安城城高濠深,兵多粮足,再有洪承畴坐镇的话足以支撑到援军到来。但是他却忽略了人心,所以才没有想到洪承畴被情势所逼才要和定北军出城决战。

柯永胜接到多尔衮的命令后不敢怠慢,催着部属一路急行军。一路行军虽快,但是部下已经都是累的人困马乏,气喘如牛了。

柯永胜虽然自己骑马,但是部下多为步卒,虽然大声的呵斥部下,催促他们继续前进,可是效果却是甚微。

副将刁望然不忍心,劝道:“将军。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即使我军早日赶到,也成了疲惫之师。若是被定北军袭击,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柯永胜原本也是明朝将领,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他苦着脸道:“你道我不知道善待士卒吗?摄政王的谕旨就在我身上呢,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让我们全速行军,奔援淮安。若是误了大事。你我兄弟的人头就要不保。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刁望然闻言默然,知道自己这位上司是想在新主子面前好好表现一把,根本顾不上部下死活。

忽然前面管道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扬起的烟尘中,冲出一骑向这边疾驰而来。

“来者何人?速速下马!”十几名亲兵策马迎了上去。

“将军何在,末将有紧急军情禀报将军。”马上骑士不等驰道跟前。便大声的叫了起来。

“让他过来!”柯永胜仔细一看,正是自己先期派往淮安城与洪承畴联络的一员裨将。

“末将郎志雄参见将军!”马上骑士策马冲到柯永胜近前,滚鞍下马,急忙来到柯永胜面前。

“狼崽子,你这么弄成这个鸟样了?”柯永胜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裨将问道。

郎志雄身上的甲胄歪歪斜斜,战袍也是脏兮兮的,脸上也是被汗水冲的一道道的,头盔也早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一旁的战马也是大口大口的在喘气。四条腿都在微微颤抖。

“将军。大事不妙了。洪承畴要与定北军决战了!”郎志雄来不及喝口水,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什么决战。你给老子说清楚些。”柯永胜一头雾水,大声问道。

“末将得了将军的命令以后便连夜赶路去了淮安,昨日天黑前便赶到了淮河北岸。没想到河边却没有一艘船,连舢板都没有一个。卑职没有办法,只能等待天亮。天亮后在附近找到了一个偷偷摆渡的老艄公,将末将送过了河对岸。没想到末将刚一过河,便看到了大队人马从城中出来,在城外摆开了阵势,看样子足足有七八万人。

末将吓了一跳,本来想去找洪承畴大人告诉他援军将至的消息,没想到却被几个定北军的斥候给发现了,末将急忙脱逃,可是随行的两名亲兵却被他们射杀了。末将无奈之下赶紧渡过河回来给将军报信。”郎志雄喘了口气,一口气将自己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刁望然惊讶道:“洪总督这么会放弃坚城和定北军决战呢?这太不合理了。”

柯永胜却是面色古怪,想了一会大声对刁望然道:“传令下去,全军停止前进,就地休息!”

刁望然传令去了,柯永胜却面色凝重,陷入了沉声之中。继续前进还是后退?这成了摆在他面前的一道难题。

柯永胜在纠结的时候,定北军的锋矢大阵已经发动,萧贵全身重甲,就连面部也被面甲所保护起来,只露出一双冷酷无比的眼睛。胯下战马也是身披马甲,威风凛凛。

身后的萧铁带着三千同样身着重甲的铁骑紧随其后。

三千重甲铁骑慢慢小跑起来,速度逐渐的的加快,手中长长的骑枪枪头略微朝上,平端在右手之中。

随着马速的逐渐加快,上万只马蹄在大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犹如一声声重锤敲响在了对面的清军士兵心中。前排的很多士兵何时见过这么多的钢铁怪物。一个个面色发白,两腿战战,几乎都无法站立了。

二百六十八章重骑狂飙

当洪承畴第一眼看到定北军的重甲铁骑是也是极为震撼,他没有想到定北军竟然能有数量如此众多的铁甲骑兵,根本就是不可思议。

在明朝中后期,因为火器的广泛使用,铁甲逐渐失去了用武之地,士兵装备更多的是棉甲甚至纸甲,这两种铠甲不仅重量轻,而且对当时的火器弹药有一定的防御能力。就是清军,在明军火器的屡次教训下,也大多装备的是棉甲。当然,这与明朝严令生铁流入辽东也有guānx씓。

但是明军后期的火铳质量太差,不仅发射麻烦,而且往往还有炸膛的危险,所以很多士兵宁愿继续用弓箭也不愿用火铳。所以,除了大明的神机营之外,其他部队依然都是以冷兵器为主要装备。比如目前洪承畴手下的这些兵基本上都是用的冷兵器,火铳手只有不足一千,还留在了城内守城。

萧毅自然也是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大胆的用重甲铁骑来打头阵,突破洪承畴的中军本阵。

“弓箭手准备!”

“放!”

随着定北军重骑兵的不断接近,洪承畴也不断下达着命令。

一篷蓬箭雨从鞑子阵中飞出,向重骑兵头顶落下。这样的箭雨对于武装到了牙齿的重甲骑兵来说根本就是直接无视。重甲骑兵根本没有丝毫的闪避,只是任凭箭矢落在身上,发出一阵阵叮叮当当的声响。

第一轮的箭雨根本没有对三千铁骑造成任何的伤亡,紧接着第二轮箭雨又是从天而降。

随着距离的接近,箭矢的威力和准头有了相当的提高,有一些箭矢从铁甲的缝隙中插了进去,但是却无法再继续深入。于是鞑子第二轮箭雨的战果就是让许多的重骑身上插满了箭矢,犹如一个个铁甲刺猬一般。

发动起来的重骑兵势若奔雷,威不可当。马踢翻飞,激起了无数烟尘,三千骑兵已经将骑枪紧紧的夹在腋下,臀部提起。上身前倾。已经做好了冲阵的准备,犹如一个个洪荒怪兽一般冲向了清军大阵。

“弓手退,枪兵上前!”洪承畴大声命令道。

得到命令的弓箭手仓皇后退,长枪兵则是匆匆上前,在军官的呵斥下慌慌张张的排成一列列,将常常的枪头刺向外面,形成一层层枪墙。

但是起来的骑兵速度已经到达了顶峰。根本不等这些枪兵结成坚实的阵型就已经冲到了跟前。

萧贵没有用骑枪,而是用自己平常用的一把大剑,一马当先的冲入了鞑子阵中。

两名当面的清兵长枪手顿时被战马强横无匹的巨力撞的向后飞去,胸口下陷,鲜血狂喷,眼看是不活了。他们手中的长枪枪头则都是被齐根斩断。

萧铁和另一名副将则是仅仅护卫在萧贵身后。两人手中巨大的骑枪直接洞穿了当面清军的胸膛,又利用战马的狂奔之力将后面的数名长枪兵的向后倒飞,又是压倒了一片士兵。

随着越来越多的重骑兵冲入敌阵,清军前阵中的突破口不断的在扩大,不断的有士兵被撞飞,或者被挑飞。

重骑兵的优势就是速度带来的巨大动能,一旦停下就会陷入困境。所以注定他们的作战特点就是进攻、不停的进攻!在萧贵的带领下,三千铁骑犹如一柄烧红的刀子插进了奶油之中一样。所过之处。劈波斩浪,挡在他们面前的所有的障碍不论是人还是物都会被碾为齑粉。

眼看着身前本来密密层层的队列一层层的被定北军重骑兵冲破。充斥眼中的都是横飞的人影,喷射的鲜血,漫天飞舞的残肢。听在耳中的都是士兵临死的惨叫,战马的哀鸣,前面的清兵终于坚持不住了,再也顾不上什么阵型队列了,都纷纷拖着武器向后退去。前边的要退,后面的又不让退,阵型之中又是一阵混乱,士兵的叫骂声,军官的呵斥声,武器的撞击声顿时交织成了一片。

排在最前的士兵是左梦庚所部。他的兵力最为雄厚,洪承畴不管是出于阵型的实际考虑还是消弱他实力的原因,都必然会将他们的人马排在最前面。

这些左军士兵当年在鞑子面前都是一箭未发就投降了,今日焉能在定北军的凶悍攻击下挺住?所以他们不出意外的崩溃了,一个个扔下刀枪转身向后奔去,拦都拦不住。眼看着那一个个恐怖的钢铁怪兽向他们冲过来,求生的本能让他们不顾一切的冲向后阵。

洪承畴没想到前阵的这么快,急忙命令作为中军的鞑子士兵上前拦截溃兵。

那些鞑子士兵本来就因为在和定北军的战斗中一直处于战败地位,所以人人心中都是憋着一肚子火。迎上这些溃兵后毫不手软,举刀便砍,杀的是人头滚滚,鬼哭狼嚎。一时奸倒是将溃兵给挡在了中军阵前。

那些向后逃脱受到拦阻的溃兵眼看此路不通,急忙又向两边冲去。

跟着三千重骑兵身后的则是五千轻骑兵,他们利用重骑兵已经撕开的口子,不断的将突破口扩大。

这个时候若是从空中看下去,清军的前阵此刻已经如拥挤的菜市场一般,乱成了一团。而那些突入其中的骑兵则是分成两拨,重甲铁骑在前面继续突进,而轻骑兵则是在后面来回厮杀着,任何敢于挡在他们面前的清兵都会很快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

张天禄、张天福兄弟的部属被洪承畴安排在了左翼的后阵。他们俩看到重甲铁骑的时候也是脸色苍白,心中惶恐。同时又暗自庆幸自己幸好提前有了准备,否则对上这些杀神的话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的。

“老二,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吗?”张天禄看着中军前阵的一片混乱,急忙问道。

“都准备好了,你回头看看!”张天福说道。

张天禄回头一看,自己三千部下全都齐刷刷的高举左臂,人人臂上都缠着一条白色布巾,一个个fǎngfó招财猫一般。

“这个也太张扬了吧?”张天禄担心的道。

“大哥,不这样就来不及了,你看前面!”张天福急道。

张天禄回头一看,只见从定北军的阵中分成了数千骑兵向着zuǒyòu清军军阵zuǒyòu两翼而来。那些骑兵胯下的战马一个个高大无匹,狂奔起来犹如一阵风似的。马上的骑兵们则是纷纷在远处就开始张弓搭箭,箭矢犹如雨点一般的向zuǒyòu翼清军前阵的士兵头顶落下,顿时放到了一大片清军。

清军的弓箭手也开始反击,可是他们的反击却没有起到多大效果,除了寥寥十几骑中箭落马之外,其余骑兵都仗着飞快的马速和精良的马术躲过了箭雨,继续向清军阵中发射着箭矢。

无数的清军士兵被从天而降的箭矢钉死在地上。定北军骑兵精准凌厉的箭术让那些鞑子弓箭手损失惨重,急忙向后退去。

三千重骑兵在萧贵的带领下已经突到了鞑子中军前阵的后半部,甚至都能看见洪承畴的黑色大旄了。

洪承畴眼看着定北军的铁甲骑兵就要突破他的中军前阵了,急忙命令zuǒyòu翼士兵收缩翻卷,试图将突入阵中的定北军骑兵层层围困,使他们失去机动能力,从而歼灭。

只可惜,这些士兵不是他洪承畴的兵,想法是好的,却难以实现。此时的zuǒyòu两翼的士兵在定北军弓骑兵无休止的的箭矢下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根本无法执行他的命令。而且若是此时再动,那些随影随行的弓骑兵绝对会趁势掩杀,制造更大的混乱。

“总督大人,你看那是做什么?”一名在瞭望塔上观察战场形势的士兵忽然喊道。

洪承畴急忙走上瞭望台,放眼望去,只见他的左翼,右翼,后阵中都出现了数千名士兵高举双臂,一动不动的诡异景象。只是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他们左臂上的白色布巾。

“这些反复无常之徒!”洪承畴略一思考,心中一沉,破口大骂道。

如今前有强敌,内有叛兵,这仗已经没有赢的kěnéng性了。

那些弓骑兵从清军军阵两翼奔过,看见那些凡是高举双臂的清军士兵一律置之不理,径直向后阵奔去,准备拦截洪承畴的退路。

萧贵的巨剑上沾满了鲜血,铠甲上也是血迹斑斑,他放眼望去,自己面前已经没有一名汉军旗士兵。望着身后汹涌而来的三千重骑,再看看不远处严阵以待的鞑子步卒方阵,也就是洪承畴的中军大阵,眼中闪过一丝冷笑,猛的一夹马腹狠狠的向前冲去。

鞑子固山额真淮塔率领鞑子仅有的两千余骑早已经严阵以待,看着一个个全身重甲的定北军骑兵平端着巨大的骑枪冲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

“八旗的勇士们,冲锋!即使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淮塔大喝一声,一马当先的冲向了定北军骑兵。

身后的两千余骑也是嗷嗷叫着紧随其后,挥舞着战刀向重甲骑兵冲了过去。

“不自量力!”萧贵冷哼一声,手中巨剑斜拖在后,向当面而来的淮塔迎了上去。

二百六十九章袭城

淮塔也是鞑子军中一员悍将,生的是虎背熊腰,高大威猛。他早就盯上了一马当先,无人可当的萧贵,看着萧贵向他冲过来,也是大喝一声,挥着手中的狼牙棒向萧贵扑了过来。

萧贵冷哼一声,挥起大剑狠狠的迎了上去。双方武器相交,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金铁交鸣之声,双方都是身子一晃,暗叹对方好大的气力,但是很快错马而过了。

骑兵交锋往往只在一霎之间,很难有第二回合的机会”“。淮塔与萧贵错马而过后正好迎上了萧贵身后的萧铁及另外一员副将。两人也早都看出来淮塔是鞑子的大将,二话不说,分别从zuǒyòu两侧向淮塔攻来。长长的两只骑枪挟带着凌厉无匹的罡风向淮塔袭来。

两人攻击的角度都选择的极为刁钻,淮塔不管是向左还是向右闪避,都无可避免的会被骑枪洞穿。唯一的生路就是向前。可是前方却有着无数的重甲骑兵却向这边冲来。看起来淮塔已经是五路可逃了。

好一个淮塔,到底是鞑子有名的猛将,只见他猛的勒马向左边一闪,生生的将整个马身向左侧移动了三尺,同时巨大的狼牙棒向左侧的定北军副将的长枪上撞击而去,长枪瞬间被挡开。而同时萧铁的骑枪也是落了个空,堪堪刺到了离淮塔身体一寸的dìfāng。

趁着这难得的空当,淮塔大喊一声,身子忽然从战马上一跃而起,高高的跃到了空中,手中的狼牙棒携带着一股狠戾无匹的劲风向副将头上砸去。

副将被挡开的长枪来不及收回,根本没有办法及时阻挡,眼看着就要丧命于淮塔的狼牙棒之下了。

忽然,淮塔高大威猛的身躯重重的向后飞去,栽倒在地。口中喷出一股鲜血,胸口上赫然有一个大洞,从前至后,汩汩的冒着鲜血。

远处的萧毅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大弓交给了王青嘉。脸上现出一股得色。显然对自己的这一箭很是mǎnyì。

淮塔之死并没有让鞑子兵,反而激起了他们更大的斗志。余下的鞑子骑兵依然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嘴里发出呜呜的怪叫声,犹如飞蛾扑火般的向着定北军的铁甲骑兵冲了过来。

重骑兵对上轻骑兵的战斗根本。定北军骑兵的战斗力本来就不在鞑子骑兵之下,再加上高大的阿拉伯战马,精良无匹的重装铠甲,这场骑兵的说是一场屠杀更为的贴切。

鞑子骑兵嚎叫着纷纷扑了过来。又纷纷惨叫着摔下马去。在人型坦克般的重甲骑兵的路上,即使不是被骑枪洞穿也会被马蹄踏成肉泥。

鞑子的两千骑兵很快崩溃,保护洪承畴的五千多鞑子步卒便摆在了定北军的面前。

此时的战场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是被定北军骑兵追杀的清军士兵。不断的有惨叫声响起,人喊马嘶,分外惨烈。但是却在战场上有几支清军队伍却原地不动。高举双臂,臂膀上都缠着一条醒目的白色布巾。这些士兵虽然双腿发抖,脸色苍白,但是眼神之中却有一种十分庆幸的感觉。他们虽然当时在接到缠上白布巾的命令是莫名其妙,但是此刻却觉得他们的主将下达了此生最为英明的命令。若非如此,此时的他们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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