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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领主天下-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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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来人正是军统司总旗刘斌，也正是他白日带人击灭了洪承畴派去的全部刺客，救了韩岱一命。
刘斌看这韩岱脸上惊惶恐惧的表情很快就平静下来，心中不由的也是微微有些惊讶。
“韩大人莫要谢我，在下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你要谢就当面谢我家主人好了。”刘斌摆摆手道。
“壮士救命之恩，韩岱岂能不报！他日若有幸见到贵主人，定当当面致谢！只是烦请告知贵主人名讳，好让韩岱日后有机会报答。”韩岱依然恭恭敬敬的道。在他没有搞清楚对方身份之前，还是恭敬一点好。
刘斌哈哈一笑道：“韩大人若是真的有心报答我家主人，此时倒是真有一个极好的机会。“
韩岱一惊，但是面上依然平静的问道：“请壮士明示，若是在下力所能及，定当尽力做到。”
刘斌却并不接着他的话茬，反而是长叹一口气道：“在下今日能救的了韩大人一时，却就不了韩大人一世啊！”
韩岱闻言心中一沉，急忙问道：“壮士此话怎讲？”
刘斌不答却反问道：“韩大人以为这淮安城能守住么？”
韩岱默然，他从心底根本不相信淮安城能守住。号称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数十万大军都在江南被人杀的节节败退，更遑论这城中派系众多，军心涣散的九万余人了。
但是此时来人依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韩岱自然不能据实相告，而是道：“淮安城中有洪承畴大人总督一方，主持大局，又有近十万大军驻守，兵精粮足，城高濠深，而且不日摄政王殿下的援军将会源源不断的从北方开来。那城下的定北军虽然骁勇，但是奈何兵力不足，只有两万余人，想攻克淮安，何其难也！”
刘斌闻言却不生气，韩岱这种久经官场的官僚他见多了，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棺材不掉泪。以前在锦衣卫的时候，那些官员进来之后都是大喊着自己无罪，但是等体验过锦衣卫各种刑法的销魂滋味之后，便是让他说自己亲爹是叛党都是毫不迟疑的了。
“哈哈哈哈……”刘斌忽然低声长笑起来，好似听到了一件tèbié好笑的事情一般，直笑的韩岱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心中恼怒，但是却不敢发作。
刘斌笑够了，忽然神情一凛，脸上浮现出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表情来。
“兵精粮足、十万大军？哼，天大的笑话！韩大人莫非忘了，你的大清已经在江南死了几个王，几个贝勒了？就连皇太极的长子豪格此时还是阶下之囚呢！十万大军如何，在我家主人眼里也只是土鸡瓦狗而已，跟十万头猪差不了多少。至于城高濠深么，这倒是不错。只是你觉得十万头猪驻守的城池，即使城墙再高，壕沟再深又能如何呢？”
刘斌的话里蕴含着一种强烈的自信，一种从心底流露的自信，让无论谁听到了他的这番话都会被他话中强烈的情绪所感染，都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城中真是驻守着十万头猪而已。
韩岱此时的心中是既惊又喜，惊得是此人好大的口气，喜的是这人言语中已经透露出了他的真正身份。
“莫非壮士是哪位派来的？”韩岱虚空指了下城外的方向，的问道。
“嘿嘿，既然韩大人知道了，那在下也就不兜圈子了。我家主人宅心仁厚，不忍这城中百姓生灵涂炭，也不忍韩大人跟鞑子一条道走到黑，所以才派在下来见大人，是想为这淮安百姓做一点善事，也想救韩大人一命。想必今日的士气，韩大人还记忆犹新吧。若非我等恰好出现，韩大人此时怕已经和你的那十几名亲兵一样了吧！”韩岱一想到那十三名亲兵横尸遍地的场景，身子不由自主的一个哆嗦。
看韩岱一脸惶恐的样子，刘斌心中暗笑，面上却冷冷道：“在下今日前来，并不是想让韩大人做些什么，只是告诉韩大人，是死是活全在你一念之间。想必韩大人也知道汉奸榜的事情吧。众人皆知洪承畴、范文程、吴三桂、冯铨等人榜上有名，但是却并清楚其余名单都为何人。不过，韩大人若是没有想明白的话，我想天下人很快就会知道这名单上的第五个人是谁了。”
“还有，不妨透露点小秘密给韩大人，国公爷的耐心是有限的，再过两日，国公爷就会下令发起总攻了。相信韩大人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的。告辞！”
刘斌说完，便推开门径直走了出去，很快的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了，只剩下欲言又止的韩岱呆呆的看着门外，甚至都没来得及询问如何去联络他。
二百五十四章天命归我
当夜受到神秘客人拜访的可不止韩岱一人，还包括有当日在城门口善待过难民百姓的总兵徐勇，以及根据萧毅点名却找到金声桓。
徐勇是因为他善待难民的行为让军统司觉得他不似其他那些明军降将一样残暴不仁，没有原则。萧毅认为这样的人可以争取一下。
至于金声桓，此人曾经投降了清朝。到了后来又跟着已经成为清朝江西提督的李定国又发动叛乱，并且矢志不移，最终在清军的镇压下阵亡”“。而且据说此人还颇有本事，带兵打仗都很有一套。所以萧毅想试一试，看有木有kěnéng让他提前反正。
但是随着大炮改良成功，萧毅对于攻城的希望主要还是放在了大炮之上。用兵之道，以正合，以奇胜。决定战争胜负的最终还是双方实力的对比。而且，即使这些人有心反正，但是如果自己不表现出在攻城战中依然强大的实力的话，这些人也不会下定决心的。因此军统司的人在跟这三人jiēchù之后，只是传达了一下萧毅有意招揽，给他们反正的机会的信息，并没有与他们约定什么。
萧毅虽然沙场征战也有半年多了，但是一直都是以冷兵器为主的战场厮杀，并没有见过大规模火炮的运用。虽然这个时候的火炮还是主要使用实心的铁炮弹为主，远远比不上后世从各种大片中看到的炮火连天的场景壮观。但是萧毅依然是对大炮攻城的场景充满了向往，急于一睹为快。
只可惜好事多磨，萧毅虽然心急，但是却偏偏天公不作美。当运送火炮的队伍刚从扬州出发之后，便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止的势头。
江南本来就是水洼遍地，这一下雨道路更是泥泞难行，可不比后世的柏油马路即使下雨也不太影响通行。
大大小小二十门火炮，每门火炮都是有三个炮轮。行走时由四匹强壮结实的蒙古马牵拉着行走。
这些炮最重的有超过三千斤的。最轻的也在七百多斤。在连绵不断的大雨中，不断的有火炮轮子陷入了泥沼之中。
负责运送的武奇并没有因为下雨而下令停止前进，而是坚决执行萧毅尽快将火炮运送到位的命令。马走不动了，换马。还是不行，用肩扛，用人推，不管是民夫还是士兵都无所谓。只要能将火炮以最快的速度运到淮安城下就行，而且还要保证每一门火炮都能正常使用。
在武奇的严令之下，运送队伍在大雨中坚持前进，有人淋雨倒下了，立马有人补上。驮马倒下了，严重一点的直接拖到一边杀掉。换上另一匹马。反正在以往的战斗中定北军缴获了不少的鞑子战马。萧毅看不上这些矮小的蒙古马，只是从其中挑选出了一些高大健壮的留作配种杂交之用，倒是可以与现在的阿拉伯战马杂交，培育出拥有两种战马优良基因的新型战马。其他的差一点的战马有的是补给了新兵营，有的是补给了李成栋和李本深的部队。最差的那些则是被补给了辎重营用作挽马。
萧毅在萧贵的陪同下冒着大雨在雨中巡视。雨水不断的顺着他的头盔流了下来，铠甲里面的战袍很快的就湿透了。但是萧毅并没有觉得冷，自从穿越之后，也许是因为习武改变了体质。他的身体越来越强悍了。就是在大雨中淋上一天也是没有半点不适。
主帅没有披戴雨具，萧贵等将领自然更是不会使用了。倒是尤条。萧毅念他年龄大了，文人体质，所以给他披上了一领蓑衣。
因为下雨，除了照常巡逻的一队队的史宾之外，其余的士兵都在营帐之中保养擦拭着自己的武器。江南的雨水多，空气湿度大，武器很容易生锈，弓弦很容易松弛，所以日常的保养要更加的勤快。
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萧毅抬头看了看，发现雨没有一点停止的势头，心中暗暗着急，暗自骂道：“这贼老天，老子要炮轰鞑子，你偏偏要下雨，可是想让鞑子多活几天么？老子才不信什么鞑子天命所归，那都是狗屁！既然老子来了，那么这个时代的天命只能是我，别的人都将成为我萧毅走上巅峰的垫脚石！”
正当萧毅指着老天，心中暗自抒发自己的豪情壮志的时候，一骑快马从大营南门中疾驰而进，正欲向萧毅的中军大帐奔去的时候，却发现一群将军在雨中打量着自己，定睛一看，眼前之人正是总督大人。马上骑士急忙滚鞍下马，快步跑到萧毅跟前单膝跪地道：“卑职是武奇将军麾下亲兵校尉，将军遣卑职来报，火炮队伍已在大营五十里外，因为道路泥泞难行，明日清晨应该能到达大营。”
萧毅闻言大喜，本来以为按这天气，最少还得三四天才能到达，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他再一次为基地将士的惊人执行力感到欣慰。
让亲兵带那校尉下去换衣休息，萧毅看看天对萧贵道：“这雨要是一直不停的话，就算火炮运到，也没有办法啊。”
身后的尤条却接着道：“大人不必忧心。卑职也略懂天象，这雨不会一直这么下的，最晚到明日午时就会雨过天晴。而且会是持续好几日的好天气。正好方便我军攻城。”
萧毅略微有些惊讶的看着尤条，这家伙虽然当初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过自己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但是萧毅直接就无视了。因为在他的印象中，那些所谓的高人介绍自己的时候都会这么说。但是没想到自己的这位军师居然真的做起了天气预报员。
“哈哈，借军师吉言，但愿明日是个好天气。”萧毅哈哈一笑，并未当真。
尤条看萧毅神情，知道他不信，也是微微一笑，并不解释。等明天就会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了。
“萧勇，你带上本部一千却接应一下武奇所部。”萧毅想了想还是决定让火炮早日到来。只要火炮一到，只待天气放晴，自己就能立刻攻城，打洪承畴一个措手不及。
萧勇领命，点齐兵马，离开大营向南疾驰而去。
二百五十五章开始攻城
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雨终于停了，不到中午时分天已经彻底的放晴了。天色碧蓝的没有一丝白云，犹如一块巨大无比的优质翡翠，让后世见惯了经过工业污染后的蓝天的萧大总督又是一阵感叹，同时也对尤大军师的本事小小的佩服了一把，暗自腹诽要是搁到后世的话都可以去气象局做个砖家叫兽了。
随着天气的放晴，气温迅速的向上攀升。经过一个时辰的暴晒，泥泞的地面很快的干燥凝结起来，已经能够勉强行军了”“。
随着一阵阵低沉苍凉的号角声响起，定北军大营的北大门缓缓打开，一队队士卒神情冷肃，铠甲明亮，排着整齐的队列从大营中源源不断的开了出来，向淮安城下开去。
骑兵、重甲步兵、弓箭手、劲弩手、被驮马牵引的火炮一队队的从大营中鱼贯而出，在各自指挥官的带领下向淮安城下缓缓而去。
最后出来的是萧毅的亲卫营，人人骑马，个个顶盔戴甲，身高体型几乎都是一模一样，好似从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只是相貌上有些许的差异罢了。而去系统所出，个个都是帅哥，没有那些长的歪瓜裂枣的。
就像后世的纳粹狂人一样，他的元首警卫旗队的小伙子们个个都是一米八以上，25岁以下的帅小伙，而且还必须根正苗红，拥有纯正的日耳曼血统。若按照这样的标准，萧毅的亲卫营绝对符合。
因为主要的wēixié都在北边，所以大营中只留了两千步卒留守，其余人马倾巢而出，如钢铁洪流般的向淮安城下滚滚而去。
大军开到了离淮安城五里之处停了下来，开始缓缓列阵。定北军以骑兵为主，两万大军中骑兵约有一万两千多骑，所以在布阵的时候，为了防备城头上鞑子大炮对密集队形的军队造成较大伤亡，萧毅命令所有骑兵尽量向两翼展开。队形保持稀疏一些。同时。剩余的五千步卒在淮安城正面列阵，依旧是长枪兵在前，身着重甲的刀盾兵紧随其后，再后面就是弓箭手和劲弩手了。这些步卒的队形也是较为稀疏。
整个军阵的最后方，也就是被萧毅寄予厚望的火炮部队了。
二十门火炮按照射程和重量，分成三排一字排开。一千斤以下的排在第一排，一千斤以上的排在第二排。三门三千斤以上的威武大将军被排在了最后一排。
这些火炮为了行走和移动方便。都是配备有三个炮轮。每一门炮都配备有五人到三十人不等的操作队伍。其中，有负责清理炮膛的，有帮助火炮复位的，有负责搬运炮弹的，还有负责点火的。前装炮的发射之繁琐可见一斑。
因为红夷大炮是架退式前装滑膛火炮，所以每一次发射之后都会严重的偏离原来的wèizhì。有时候甚至会因为巨大的后坐力而弹跳起来，或者发生侧翻，所以很容易发生伤人的现象。为了减少这种意外的伤亡率，每门火炮之间都保持着足够的距离。
这次的炮队指挥官毫无争议的是陈玉阶。萧毅甚至想组建一个炮兵营，只是现在因为火炮数量太少，而且熟练的炮手也不是很多，条件暂时还不成熟。
当城外的号角声响起来的时候就引起了城头上守军的注意力，洪承畴闻讯急忙匆匆带着人上了城头。一行人来到南面城墙的城头上远远的向南眺望。
所谓人一过万。无边无际。定北军虽然只有两万人。但是从大营中出来后逐渐的向淮安城下的旷野扩散，一时奸放眼望去。天地之间都是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一片。
整个巨大的军阵不断的向前推进，没有任何喧嚣之声，就连士兵胯下的战马都是安安静静的，空间中只有士兵们行进时铠甲的摩擦声，脚步的顿地声，天地之间充斥着一股股冷漠肃杀的气息，这让城头上那些本就本定北军吓破胆的守军们的心瞬间都提了起来。
“终于要进攻了么？”洪承畴微眯着眼睛，看着不断向前推进的巨大军阵，心中顿时也燃起一股战意，越烧越旺。
当松山投降的那一刻起，我洪承畴便再也无法回头了。既然已经错了，那就让我一错到底吧。你萧毅就是再强，但是既然来到了有我洪承畴的dìfāng，那我绝对不会轻易的被你打败。也许，你这不可战胜的神话就要在这淮安城下终结，在我洪承畴手中终结！
“咦，他们怎么停下来了？”
“他们为什么停在那么远的dìfāng，难道他们准备从那里开始吗？”
“难道这些南蛮子以为他们的弓箭能射到四五里路吗？”
城头上的鞑子将领纷纷惊讶的议论起来。他们刚才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定北军一直前行的军阵忽然止住，停在了距离城墙尚有五里的dìfāng。而且他们的骑兵也只是向两边扩展，并没有继续向前。
洪承畴也是有些讶异，心中猜不透萧毅为什么发出这么奇怪的命令？
他自然不会认为萧毅是脑子抽筋才这样做的。以此人一向的用兵风格，一定是有什么古怪。
“难道他们是想用火炮从哪里开始攻击么？”洪承畴若有所思道。但是随即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定北军有火炮，他不意外。上次多铎派人运送到扬州的几十门红衣大炮就是被定北军给劫了。而且在扬州等江南大城也是有一些红衣大炮的。但是数量却不多。因为明朝的国防政策一向是重九边，轻中原。所以绝大多数的红衣大炮都是在边军手中，尤其是在辽东边军手中。
但是在耿仲明，吴三桂等人相继投降鞑子之后，这些红衣大炮都落入了鞑子的手中。后来因为皇太极的重视，鞑子又在锦州铸造了几十门红衣大炮。这些洪承畴都是清楚的。所以他在这次的守城战中，对于火炮的他是有着充分信心的。他相信定北军固然会有大炮，数量也会非常有限。而淮安城在清军南下的时候携带了很多红衣大炮。虽然损失了一少部分，但是大多数还是保存了下来，全部都在淮安城中。所以，他坚信，如果定北军的依仗是火炮的话，那他绝对会用犀利的炮火来告诉他们那根本就是个笑话。
现在看到定北军停在了距离城池五里远的dìfāng，倒是让洪承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想了半天，觉得最大的kěnéng性就是萧毅虽然擅长野战，但是却对火炮的运用不太熟悉。红衣大炮虽然最远的射程能达到十里外，但是那说的是最大射程。一般情况下，红衣大炮的有效射程在二到四里之间。要是打到十里之外，那炮弹早就离原定目标差了老远了。所以，如果要保持大炮的精准和发挥最大威力的话，必须使目标保持在有效射程内。萧毅现在将大炮摆在五里外，就算能集中城墙，但是因为距离太远，弹着点也会很分散，对城墙根本构不成多大的wēixié。
此时，在定北军的炮兵阵地中，萧毅也是有些怀疑的看着这些身长两三米，重达数千斤的大家伙，有些小心翼翼的向陈玉阶问道：“陈大人，这么远的距离能打到淮安城门么？”
陈于阶因为萧毅两次解了扬州之威，又多次重创鞑子，所以对萧毅印象极好。而且老先生也是在官场混过的人，修养很好，并没有因为萧毅的质疑而吹胡子瞪眼睛，抚了一把自己长髯，笑眯眯的解释道：“总督大人请放心，这些炮都是下官一个个亲自测试过的。自从按照大人所说的给炮膛中加刻了膛线之后，这些火炮即使是在达到最远射程之后弹着点偏离目标最大也只是三百步。像这两门三千斤的威武大将军炮，甚至都能达到只偏离目标百步而已。如今我们在五里外发射的话，下官估计，误差应该在三十步之内。”
看着自信满满的陈玉阶，萧毅也是有些放心了。不过在他看来，三十步的误差还是有些大了。但是没有办法，如今的技术有限，也只能这样了。
“既然如此，那这炮队本督就拜托陈大人全权指挥了。本督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鞑子的火炮打不得我们，但是我们的火炮却要能达到鞑子，而且要准确的打到鞑子。”
陈玉阶肃容道：“下官定当竭尽全力，定不负总督大人所托！”
萧毅点点头，转头看向远处巍峨高大的淮安城，忽然轻轻一笑，自言自语道：“洪承畴，本督给你送惊喜来了，希望你不要太过兴奋才好！”
回头向四周望去，看着周围四野中一望无际，彪悍骁勇的定北军将士们，萧毅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豪情。有此强军在手，天下何人能是我的对手！这天下之大，就没有我萧毅攻不破的城池，就没有我萧毅到不了的dìfāng！淮安城，你就在我萧毅的下颤抖吧！
“开始攻击！”萧毅手中的大剑遥指淮安，大声的命令道。
二百五十六章雷霆之怒
随着萧毅一声令下，陈于阶娴熟的下达着火炮发射前的各种口令。
“清理炮膛！”，每个炮位前有一名士兵用绑着干布的长木棒伸进炮膛内进行例行清理，保证炮膛内没有杂物。
“填装火药！”，在炮膛清理完成之后，又有一名士兵将适量的火药及一些助燃物填入了炮膛之中，并用粗木棒稍微夯实。
“第一轮试射全部装填开花弹！”为了达成先声夺人的目的，萧毅选择了首次攻击使用了开花弹”“。
此时的炮弹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用来攻击城墙或者建筑物的实心弹。这种弹可达数公斤乃至十公斤不等。弹丸是由石、铁、铅等材料制成的球形实心弹，是以直接撞击目标而起破坏作用的。大多数炮弹主要制成圆球形。
还有一种弹，就是开花弹了。开花弹的外形其实也是个球形，只不过是空心的球形。在空心中装有许多铁钉、毒箭等物，利用炮弹落地炸开后的巨大冲击力将里面的铁钉等物向四周飞射而出，从而对周围人群造成伤害，达到杀敌的作用。
随着陈于阶的命令，早就准备就位的弹药手抱起脚边的炮弹放进了炮筒之中，然后夯实，以便火药能更好的燃烧，从而保证炮弹的射程和精准度。
每个炮位后面都已经站着一名手持火把的士兵，只等着萧毅一声令下，就要点火发射了。
萧毅冲陈玉阶点点头，沉声道：“发射！”
陈玉阶手中的令旗猛的朝下挥去，得到命令的炮手迅速的用火把点燃了炮尾的引线，然后立刻退到了离大炮较远的wèizhì，以防大炮在发射后因为后坐力发生位移而遭到伤害。
“轰轰轰轰！”随着引线的燃尽，二十门火炮几乎同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响。同时因为火药的落后，整个炮兵阵地顷刻间被浓烟所笼罩起来。
“他们是疯了吗？这么远的距离竟然就开炮了？”当隆隆的炮声响起来的时候，洪承畴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萧毅竟然在这么远的dìfāng下令开炮，难道他是想用声音来吓死城中的大清军队吗？
城头的其他清军将领在错愕之余。也是纷纷嘲笑起来。本来有些紧张凝重的气氛倒是有些缓解。
hǎoxiàng事实验证了他们的嘲笑一样，第一轮的二十发炮弹大多数都是直接飞到了城墙的外墙面上，甚至还有一颗直接飞过城头，向城内飞出了三里多，直接落到了一小队正在城中巡逻的清军头上，造成了五四死伤的战果，也使这五名清军成为了本次攻城战的第一批阵亡者。
战果最大的一枚炮弹却是一门三千斤的大炮发射的。炮弹刚好飞到城头，落进了一队正在搬运火药炮弹的清军堆中，正好引燃了一袋火药，造成了距离的爆炸，让周围的一圈清军犹如割麦子般的被放倒了一片。
城外定北军阵中，高高的瞭望塔已经建起。高度几乎快与淮安城墙齐平了。两名眼力好的士兵在上面观察着首轮炮击的效果，不断的向下汇报着。
当听说大部分炮弹都是击中了城墙的时候，萧毅着实有些失望。现在的火炮还是不行啊，准头太差，威力也不行啊。
等到听到有一颗炮弹在城头上爆炸，而且看起来效果还是不错，放倒了一圈鞑子时，萧毅这才有些高兴。要是每一颗炮弹都能造成这样的效果就好了。但是他也知道那就基本是不kěnéng的。就是后世那么精确的火炮引导技术及精确制导技术。都有kěnéng产生较大误差的。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据战后统计。平均每三千发子弹，二百枚炮弹才能杀死一名士兵。更何况此时的火炮了。大多数时候，这些子弹、炮弹所起的作用都是压制、震慑，并不是像游击队之歌里唱的那样：“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这种事情也只能存在于幻想中。
萧毅并没有见过这个时候开花弹的威力，听到这样的战果还是有些高兴的。不料陈玉阶却告诉他道：“总督大人，依下官看，刚才的那枚炮弹应该是击中了鞑子的火药之类的物事，否则不会产生那么强烈的爆炸。”
萧毅闻言一愣，点点头，有些激动的头脑也暂时冷静了下来。看了自己战前真的是有些盲目乐观了。从目前的效果来看，要想用大炮猛烈进攻的方式迅速的攻破淮安城，几日之内估计是拿不下来了。说不得要比自己想象的时奸要多很多。
陈玉阶到时表情平静，不断的根据上面观察哨的报告命令各炮位的士兵迅速的将火炮拉回原味，清理炮膛，装填弹药，调整炮身重心处的炮耳来调整射击角度。
萧毅仔细的看着士兵们的每一次动作，从发射完复位，清理炮膛、装填弹药，重新调整射击方向角和仰角，这整个guòchéng大概需要三分多钟，就这目前看来还是从扬州城中找来的一些曾经操过炮的士兵所用的时奸。如果是一般士兵，用的时奸会更久一些。
再好好训练下，整个时奸应该还能再缩短一些。跟鞑子，不仅要比精准度，比射程，也要比发射用时。这样才能占有更多的先机。萧毅暗自想到。
萧毅在城下摇头不满的时候，城头上的洪承畴却是脸色凝重。他并不是因为那些在第一轮炮击中丧生的士兵，这种死亡他见过太多了。在松山的时候，他每天听着城外清军的火炮轰鸣，面对这几十斤重的大铁弹从自己的头顶飞过，自然不会因为定北军的一轮炮击就胆怯。
定北军的第一轮炮击虽然并没有取得多大的战果，但是他们那较为集中的弹着点让他忽然心生警惕。竟然在这么远的dìfāng开炮，弹着点竟然能这么集中，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难道萧毅将火炮置于这么远的dìfāng发射是因为他们掌握了某种能够更为精确射击的方法吗？洪承畴不由的担心起来了。
城头的其他将领倒是没有洪承畴的担心，他们并没有想那么多，很多人都是习惯了指挥大军用冷兵器厮杀，尤其是那些满蒙鞑子，自然不会了解火炮发射中的这么多道道了。
再等等看，到底是不是自己所猜测的原因，或者说这仅仅是一种巧合。洪承畴心里自我安慰道，但是他并没有露出一点的担忧之情，脸上表情迅速的恢复了平静。
“第二轮发射，目标，城墙上鞑子集中的dìfāng！”陈玉阶挥动着令旗，下达了再次发射的命令。
随着“轰轰”的阵阵巨响，火药没有燃烧充分而造成的浓烟又笼罩了炮兵阵地。
经过调整之后的二十门火炮这次取得了比上次明显多的战果。二十枚炮弹中，竟然有十五枚都是落在了城墙上的清军人群中，造成了一阵阵的惨叫哀嚎之声。
一名鞑子佐领正挥舞着腰刀在呵斥一队绿营士兵的时候，一枚开花弹在他身后落地爆炸，十几颗铁钉从背后激射而来，将他的背部一下子打成了马蜂窝。一枚长铁钉直接从他的脖子后面投射而过，带起一道血箭。
紧接着又是一枚炮弹落地炸开，四处激射的铁钉毒箭顿时将呆若木鸡的一圈绿营兵放到一圈。一名士兵的一个耳朵直接被一快炮弹炸开的铁片削掉了，腥热的鲜血飚射而出。另一名士兵则是被一大块炮弹皮给斩掉了半个脑袋，黄白相间的脑筋喷洒了一地。
十五枚落到城头的炮弹竟然集中在了城头三十步的范围内。凡是在这三十步范围内的人非死即伤，片刻之间，这段城头已经变成了一片修罗地狱，横七竖八的尸体摆满了城头的马道。更多受伤的士兵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更多的士兵则是被这轮炮击造成的恐怖景象所惊呆了。这些士兵当中的很多人在不久前还都是老百姓。前文说过，明末，很多将领手下最有战斗力的都是自己花钱武装起来的家丁部队，也就是他们的亲兵。这些人是保证这个将领对军队控制权的核心。但是其他外围的军队则大都是招募的普通百姓或者那些江湖好汉之类的，发个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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