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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跳舞的旋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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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是单打三,也是比赛的第一场。

几个女生对网球并不是非常的了解,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们观看比赛,因为身边不停的有人充当场外解说员。

“忍足的气息在消失,他居然封闭了自己的内心。”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猎人奇术之隐?”

“看啊,迹部好像在暗示忍足了……”

“他说什么?”

“桃城的伤很重,明白的话,就和他打持久战。”

“不对,忍足的攻势似乎太凌厉了,这家伙好像也积极起来了。”

“迹部又说话了,他说,好吧,忍足,反正你早晚也要过这一关。”

……

单打三结束,忍足赢了青学那个叫桃城的家伙,冰帝这边一片欢呼,天野和菊池也跳起来击掌,旗开得胜,是个好兆头。

这个时候,天野却看到不远处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菊池发现了她的异样,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结果看到那个叫真岛美嘉的女生一个人站在树下。

“那家伙来做什么?”菊池有些疑惑,小声的嘟哝了句。

真岛是冰帝迹部后援会的会长,但是这次她却没和后援团的女生们在一起,而是一个人站在树下,远远的凝视着赛场,她也发现了天野和菊池的目光,看了她们一眼,又很快把目光移开。

不过天野和菊池也没机会去深究真岛的不自然,接下来的双打是冰帝的向日和日吉的组合,菊池几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赛场上。

“玲珑,你……去和日吉君告白过吗?”

之前在轻井泽合宿的时候,天野就听羽山学姐说,菊池原本打算在试胆大会那天告白,但是后来她却因为在鬼屋前晕过去,所以一直不知道结果如何。

“没有。”菊池手抓着场地周围的铁网,凝视着赛场上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生:“我想了想,不想在比赛前打扰到他,所以准备全国大赛之后再说。”

听好友这么说,天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在心里默默的祝福她。

双打二失利。

结束激烈的比赛之后,都会做适当的放松训练做为调整,日吉若他们也不例外,菊池看着他们走出赛场,咬了咬牙:“四季,陪我去找小若吧。”

菊池是去找日吉若,找到他的时候,发现日吉和向日并没有在做放松训练,而是坐在自动贩卖机旁的长椅上,两个人都是一脸沮丧。

“向日君,能请你暂时回避一下吗?”平时行为甚至有些脱线的菊池此时一脸的凝重。

“啊?”向日眨了眨眼,看了看菊池,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学弟,这才点了点头:“好。”

向日走到不远处另一个贩卖机旁,看到天野站在那里,回头看了看菊池和日吉若,两个人一站一坐,还在彼此凝视着,但是在这个位置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向日掏出硬币问天野:“那个……”他想不起来天野的名字,就直接用了‘你’代替:“你要不要喝饮料?”

见天野摇头,向日就只买了自己的橘子汽水,从贩卖机里掉出来的汽水被太阳晒得温温的,打开易拉环,发出砰的声响,罐子中的饮料随着水汽涌了出来,洒了他一手。

“啊啊,可恶。”向日左手换到右手,又赶紧凑到罐口喝了几口,才总算摆脱了这个状况,可是他看着手上沾上的汽水,情绪又低落起来。

果然……还是因为输了比赛啊。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一连串的发泄,向日却觉得愈发郁闷。

又输给了青学的家伙,不知为什么,他特别想要哭一场,总觉得不甘心,想要再努力和他们打一场,只是……大概没有下次了。

“怎么还没有说完。”向日几乎是迁怒的看向学弟日吉和菊池的方向。

仿佛回应他的话般,日吉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而菊池则是突然捂住了脸蹲了下去。

“呃?到底怎么了?”这个时候,向日的好奇心居然被勾了起来。

一直坐在长椅上的日吉站起来,看上去似乎想去安慰菊池,可是他的手伸出去,停在半空,终究没再动。

他只是对蹲在地上的女生说了句什么,然后转身朝着向日和天野的方向走来。

“向日前辈,我们回去赛场吧。”蘑菇头的少年,暗金色的头发垂在额前,眼神意味不明。

“啊。”向日回头看了眼仍在原地的菊池,强忍下了自己的好奇。

“那个人就……”日吉若又走过来对着天野四季躬身:“拜托你了,天野前辈。”

就算不必问,也知道他指的是菊池。

天野四季点了点头。

*

“天野,我失败了。”

坐在长椅上,菊池勉强的扯出笑容来,假装不在乎的对她说。

“我们家也好,他们家也好,双方的父母早就心知肚明,心照不宣。”菊池望着远处的湛蓝的天空:“但是,我……”

起初是因为别扭才故意和日吉对着干,可是后来却发现,无论什么时候,自己的心一直都系在他的身上。

“大概是你表白的机会选的不对,你看,他刚输了比赛,说不定下次就……。”天野只好这么劝他。

“我没有表白,我只是安慰了他……”菊池突然笑了笑:“可是那个家伙,刚才却突然叫了我姐姐。”

眼前总是逼着他叫自己姐姐,那个男生却一直别扭的不肯就范,可是如今当他乖乖的称呼自己姐姐的时候,菊池却发现自己很难过,就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离自己远去,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将来,还会遇到更好的人。”

听到天野这么说,菊池却反问她:“那么,四季,如果你和迹部君分手的话,你觉得自己将来还会遇到比他更好的人吗?”

天野语塞,半天说不出话来,菊池反倒是扑哧笑了起来,脸上眼泪都还没干。

“是吧。”她叹口气,目光悠远:“啊,看来我要寻找下一个攻略对象了,对了,你觉得泷这个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吧。”

“诶?我们俩还挺聊得来呢。”

“泷的话,好像和什么女生都蛮聊得来。”

“看来,四季对他的偏见也蛮大的。”

“请称之为理智的分析。”

菊池深呼吸,长长的叹一口气:“总算完了。”她这么说:“心里有些难过,不过,好像又终于轻松了下来。”

两个女生坐在长椅上聊着天,说着很多没意义的话,只是如果不这样,沉默反而会让她们更难受。

直到看到立海的真田和幸村走过来。

“天野,你在这里啊。”幸村没有像平时一样带着笑容,反倒是有点认真。

他告诉天野说,比赛已经结束了,冰帝输了。

天野噌的站起身,看着远处的夕阳,心却一直往下落,不知不觉,她居然和菊池一起坐了这么久。

“那个……”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幸村,张开口却又说不下去。

“迹部输了。”幸村回答了她的问题:“冰帝的人正准备回去呢,已经在校车前集合了。”

天野没有去冰帝的校车,而是自己回了家,带来的便当也忘在了球场外面没有带回来。

在自家公寓的门口,她看到迹部站在那里,背靠着墙,还是穿着冰帝的那身灰白相间的运动装,网球袋丢在脚下,双手抄着裤子口袋,在等她回来。

“你去哪里了?”真奇怪为什么他还能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话。

人类不管如何挣扎,对于死角都无法做出反应,准确的看透这些死角,使得对方如同被冰冻住一样无法动弹,这就是迹部的冰之世界,只是可惜,这次被看透死角的人是他自己。

少年一脸平静,短短的头发支棱着,在走廊的灯光下格外的显眼。

“居然中途偷偷的溜走,本大爷很不爽啊。”

“怎么这副表情?本大爷剃平头很奇怪吗?”

“喂,你摸够了没有,本大爷又不是狗!”

眼见他愈来愈不满,天野缩回手:“手感很好啊。”

“输了?”

“恩。”他点了点头:“本大爷的夏天结束了。”

不只是他,冰帝所有人的夏天也止于此。

对于像迹部这样已经三年级的网球部成员,也再没有下次,或许等到秋天就会这样默默地退部。

“需要安慰吗?”天野歪头看他,眼睛闪闪发亮。

“本大爷才不要……”迹部冷哼一声,言不由心的回答。

“是吗,原本还想给迹部君一个拥抱呢。”天野四季故作遗憾的摊手:“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哦。”

“站住!”这是身后传来的少年的声音,语调微微抬高,随后是一阵脚步声传来,天野被他从背后一把抱住。

“就算抱,也是本大爷抱你。”这是迹部在她耳边赌气的声音。

走廊里静悄悄,一点声音都没有,迹部的怀抱很温暖,因为隔得这么近,能感觉到他的每一次呼吸与心跳,身上还有着刚刚运动完之后的轻微的汗味。

“天野。”他轻叹了声,又紧了紧抱着她的手,埋头在她的发间,闻着她发丝间传来的好闻的香味低声说:“本大爷今天……真的是很累了。”

天野的手覆上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结果却听到旁边电梯发出‘叮’一声轻响,随后电梯门打开来,站在里面的正是自己的母亲晴子,还有拖着行李的兄长春光。

他们就这样,隔着电梯,看着走廊上拥抱着的天野和迹部,惊讶的瞪大了眼。

50时光记(一)

忍足侑士回到家的时候;墙上钟表的时针已经过了零点。

偌大的公寓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只能听到时针走动时发出的嚓嚓声。

他没有开灯,就这样摸黑走进客厅;将脱下的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扯松领带;身体接触到舒适的真皮沙发;马上就产生了恨不得整个人都嵌入到沙发中去的想法。

刚才回来的路上,忍足一边开车一边想回到家以后一定要洗个热水澡;然后睡上三天三夜;但是真正回到自己的公寓之后;却又发现即使已经疲惫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大脑却依旧无比的清醒。

脑海中清晰的浮现了晚饭时和好友柳生对话的那一幕。

“你要考虑清楚;这次的机会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柳生放下手中的刀叉,认真的看着忍足说道。

手中的银勺在盘中挑挑拣拣,忍足侑士看似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面前的食物上,但是实际上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没回柳生的话,甚至连头都没抬,群青色的碎发垂落在额前,低垂的眼在柳生看来简直疲惫不堪。

忍足自然知道柳生的意思,与美国知名医院的交流学习,这样的机会,向来只提供给最优秀的人,只要是有过这样经验的医生,就等于是搭上了通往科室教授之位的特快车,成为医院顶端人物指日可待。

只是,这个交流学习需要整整一年的时间,而忍足目前自身的情况,很难容许他心无旁骛的去美国。

“忍足你,家里的事还没有解决?”

听到柳生这么问,忍足只能苦笑。

“完全没有办法。”

“果然还是找机会好好谈一谈吧。”柳生建议。

“我也这么认为。”忍足侑士叹了口气:“可是,她连交谈的机会也不肯给我。”

就算说出去大概也没人会相信,在人前风光、极受女人欢迎的忍足医生,正在面临婚姻破灭的危险之中。

每次回想起这一切,就会忍不住头疼。忍足在黑暗中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起身走到客厅的红木酒柜边,修长的手指从自己那些收藏品上滑过,最后停在一瓶红酒上。

动作微微滞了滞,他将那瓶红酒小心的取出来,1982年的拉菲,这是他结婚时,迹部送他的礼物,忍足一直打算在结婚十周年的时候开启它,不过看来,现在大概已经等不到了。

猩红色的液体流入胃中,他甚至都来不及细细品味,忍足觉得自己正在逐渐的变成一个酒鬼。

喝完杯中酒,他边扯下领带边走进浴室,洗了个畅快的热水澡,特地将水温调的比平时高,稍显滚烫的水丝落到身体上有轻微的灼痛感,却又淋漓尽致的痛快。

浴室镜子里的男人,没有戴眼镜,露出眼底显而易见的黑眼圈,下颚悄然冒出的青色,是尚来不及修理的胡茬。

曾经的冰帝大众情人?看着镜子里的倒影,忍足在心底自嘲,何时自己竟变得如此狼狈与颓废。

到此为止,如果继续这么下去,他大概又会陷入萎靡低落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胡乱的擦拭了一下被热水烫的通红的身体,抓过浴衣披上,忍足连拖鞋也没穿,几乎是踩着一路的水渍走进了卧室。

那个女人躺在他公寓的床上,乌黑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透过窗外明亮的月光闪烁着让人难以描述的白色微光,皮肤也呈现的是一种近乎病态般的苍白,从纤细的指尖到光洁的肩,从小巧可爱的脚踝到修长结实的大腿,从盈盈不足一握的腰部到形状美好的胸。

忍足的目光一点一点的从她皮肤上划过,就仿佛带着触感,他差点不记得上次两人拥抱是在什么时候,一年前又或者十年前。

从心底涌上了难以言喻的思念,让忍足很想要抱住她。

小心的掀开被子,无声的躺在床的另一侧,忍足轻轻的从背后拥抱住身边的女人,怀中的她如同记忆中一样那么温暖,以前无论在外面多么疲倦,只要看到她就会觉得很安心,于是更加忍不住收紧手,深深的闻着她的发香。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他太怀念了。

怀里的她缩了缩身体,睁开眼,冰凉的手移到抱着自己腰间的忍足的手上,然后微微一用力,挣脱开他的怀抱。

双人床边的台灯被打开,微弱昏黄的光此时却显得十分刺眼,忍足好一会才适应这光亮。

“抱歉,吵醒你了。”胳膊支在枕边,微微抬高身体,忍足下意识的想去扶眼镜,却扑了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并没有戴着眼镜。

“恩。”简短的回答,如同之前的许多次。她看上去似乎还没完全清醒,半眯着眼睛懒散的问他:“几点了?”

“还不到一点。”忍足看着床头柜上的闹钟。

“今天回来的还算早嘛。”身边的女人坐起身来,揉着凌乱的头发眼睛依旧睁不开。

她掀开被子,穿上了拖鞋,站起来朝卧室外面走,边走边说:“既然你回来了,今晚我去客房睡。”

她抓起床头柜上自己的手机,忍足注意到还有一册厚厚的《六法全书》。

“今天要和委托人会面,等下还要准备材料。”她这么说是特地为自己找理由:“不想在这里打扰你,侑士你好好休息。”

“早餐我还是会用保鲜膜包好,你起来后别忘记吃。”怀里抱着厚厚的书,她又想到什么似的回头:“但是,侑士你差不多也该习惯了,毕竟我能给你做早餐的日子也不会太久。”

在梳妆台前,她停下了脚步,拿起皮筋熟练的绑起了马尾,忍足一直在静静的听她说话,这个时候才终于开口。

“四季,我们找机会好好谈一谈吧。”

听他这么说,天野四季回头看他,微笑了下,找借口拒绝掉。

“还是算了吧,最近律师事务所很忙,再说,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她说:“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不如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说完这句话,天野四季走出卧室,房门被无情的关上,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忍足一个人,他躺在床上,借着台灯的光望向黑乎乎的天花板,心底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果然,这么多年的感情,终于走到了尽头……吗?

他在黑暗中闭上眼,心底涌上的是阵阵苦涩。

啊,果然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心。

不甘心到,想要让一切再重来一次。

*

“忍足?忍足?”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自己,但是他却依然很疲倦,完全不想睁开眼,直到脸上传来了阵阵冰凉的感觉。

他猛地睁开眼,然后发现自己居然在一辆电车的座位上,窗外夜色如漆,车上挤得满满的都是人。

发生了什么?如果没记错的话,刚才他应该还躺在自家的床上,为破裂的婚姻而烦恼,但是眼前却坐在了夜晚的末班车上,脸上还贴着一罐冰凉的饮料。

“我说忍足,如果你不想来就不要勉强。”

身边传来的是他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在他心底激起层层波澜,忍足慢慢的转过头去,看到天野四季正有些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他。

“四季?”

“啊?”天野坐在他身边,戴着羊毛格子围巾,双排扣外套里面露出冰帝的冬季制服,她一手握着一罐饮料,等着他的下文,结果忍足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竟然是国中时候的制服,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于是伸手准备将自己掐醒。

“喂!好痛!”天野四季气鼓鼓的将忍足的手打开,十分不满的看着他:“你在想些什么啊!”

“这是怎么一回事?”整人节目?不,忍足摇摇头,他记忆中的那个天野不会这么无聊的去配合做什么恶作剧,更何况他们目前还在分居中。

身边天野四季有些奇怪的看着身边的忍足,伸手摸他的额头:“你生病了?”

果然……还是一模一样冰凉的手,实在是久违的熟悉感觉。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忍足似在自言自语。

“我们刚刚去看了杰尼斯的跨年晚会。”天野四季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门票还是身为fanclub成员的你抽中的。”

“杰尼斯?跨年?”

“我看你是睡糊涂了。”见他还是这样一头雾水,天野四季无奈的摇摇头,将手中的饮料塞进他的手中:“清醒一下大脑吧。”

忍足低头看那罐饮料,季节限定的印度奶茶,如果没记错的话,这种口味奇怪的奶茶他这辈子只喝过一次。

而且是在多年之前的学生时代。

“四季。”忍足顿了顿,手扶住额,问出了心中疑问:“今天是几号?”

“平成二十五年一月一日,新年。”

忍足突然轻笑了声,就在方才,他的脑海瞬间的闪过了无数念头,并用最快的速度梳理清楚了目前的情况。

平成二十五年,公元2013年,国中三年级的寒假。

这么说来,他大概是穿越了吧。

忍足望着窗外夜色,有生以来第一次,脑海中一片空白。

忍足侑士,三十五岁,冰帝大学附属医院第一外科医生,在长达十年的婚姻正式宣告破裂之后,穿越回了二十年前的十五岁。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很想些王子们成年之后的故事,可能少年时优秀的他们,长大以后必然也会有很多的无奈。

本章设定是平行空间的故事,跟正文没有太大的关系,纯属犒劳忍足党的番外篇。

正文里无论现在还是以后,楠竹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大爷~

51时光记(二)

人还未醒;就听到外面客厅传来声声巨响,忍足翻了个身;迷迷糊糊中心里还疑惑,平时四季早晨离开的时候一向很安静;怎么今天突然变得这么匆忙?

难道是因为快要迟到的原因?

不,他记忆中的天野四季绝对不会做出不守约定这种事情;至少结婚十年来;无论是工作还是大小约会,她从来没有迟到过一次。

反倒是忍足自己经常会因为工作而来不及赶到约定地点。

最初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才开始吵架;后来天野开始习以为常;不再跟忍足约时间;就算每年忍足父母的生日聚会;两人也是分别抵达。

更别说两人的单独约会;忍足甚至都想不起他们最近一次在外面见面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天野说讨厌人多的地方的那次开始,距离现在差不多已有三年。

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两人之间已经有了裂痕,只是他们一直选择了忽视,直到这裂痕逐渐扩大至无法修补。

想到这些,忍足顿时睡意全无。

他从床上坐起来,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其实忍足根本不近视,只是小时候和谦也玩医生游戏,开玩笑的戴了眼镜,结果从戴上那副平光眼镜那一刻开始,就再没摘下来过,多年来早成了习惯。

最初,是因为戴着眼镜感觉更帅气,后来则是习惯了将自己真实情绪悉数隐藏在这副眼镜后面,这副平光眼镜是忍足与这世界的媒介,也是和这世界保持距离的工具,很多时候,他总躲在这副眼镜后面,默默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做一个冷静的旁观者。

也因为这样,导致了他最后竟成了自己婚姻的旁观者。

客厅里的声音还在传来,忍足无奈的站起来朝卧室外面走,他是那种低血压体质,晨起的时候特别容易烦躁。

这是又一个和天野之间的差距,天野只要醒来就绝不会赖床,她的动作一向麻利,等忍足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她都已经准备好早饭,甚至做好了出门上班的准备。

走进客厅就看到背对着自己的那个身影,正在紧张的而忙碌着,忍足觉得有些奇怪,什么时候天野居然去烫了卷发,而且喜欢上了那些颜色亮丽的衣服?

“四季?”他下意识的叫出了那个名字,就见一直背对着自己的那个身影转过身来。

“哟,小侑,你醒了?”

站在流理台前的女生朝忍足挥舞着手中的料理刀,笑的无比灿烂。

“老姐……你怎么会在我家?”看清眼前的女生,忍足吃惊的问道。

“啊,今天是小侑你高中第一天,老姐特地来给你做早餐庆祝啊。”忍足惠里奈,大学二年级学生,料理无能星人,平生以吐槽和欺负弟弟侑士为乐。

忍足顿时觉得阵阵头痛,差点忘了,就在不久前,他已经从一个成年人穿越回了二十年前的学生时代。

*

“忍足,你没事吧,怎么看上去无精打采的?”

天野四季倚在电车门边的扶手上,看着眼前情绪持续低迷的忍足,问道。

“没什么。”忍足侑士的脸色很难看,其实他感觉自己就快要吐出来了,他甚至都不敢回想早晨自家老姐那顿惨不忍睹的早餐。

电车上的人很多,有几个上班族在他们身后挤来挤去,天野被他们挤得摇摇晃晃的站不稳,忍足一手扶住上方的扶手,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

“谢谢。”天野将书包抱在胸前,叹了口气:“又是一个三年啊。”

她现在身上穿的是冰帝高中部的制服,就算是国三那年想尽办法去反抗母亲晴子的安排,可是最后还是乖乖的按照母亲的意思直升了冰帝的高中。

忍足也是一样,而网球部那群人中,除了去英国留学的迹部,其他的人也是同样毫无压力的直升高中。

“小景,和你联系过吗?”在拥挤的电车中,忍足俯身,几乎凑到天野的耳边。

天野四季摇了摇头。

“小景是……新年之前走的吧,一次都没联系过?”

“恩。”天野似乎很不想提起这个话题。

她在国三的夏天和全冰帝的偶像迹部景吾开始正式交往,不过也只有短短半年的时间,圣诞节之后,迹部就开始准备去英国的留学。

迹部的留学是家里早就安排好,会在那边一直念到大学毕业,忍足不知道迹部为什么会那么放心的去留学,他临走的时候就丢给了天野一句,等本大爷回来,却连个承诺都没有。

迹部可能不知道远距离恋爱的辛苦,或者以迹部的性格根本懒得去想,感情是这世界上最容易变质的东西,而天野又是忍足遇到的最现实的女生。

如果天野像那些心思缜密的女生,肯定会每天追着发邮件给迹部维系感情,说着等他大爷回来这样的话,说不定还会直接追去英国,当然以冰帝学生的家世来说,去英国念书大概就如同去一趟银座购物。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迹部对自己太自信,也就不会让忍足有机可趁,忍足到现在还记得,迹部收到自己那张婚宴请帖时的表情。

其实那个时候,忍足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包括和迹部大打一场,可是迹部却送了忍足一瓶红酒做为结婚礼物,他什么也没说,甚至都没有出席婚宴。

都说感情是自私的,可是撬了自家好友的墙角,忍足不止一次觉得自己应该下地狱。

或者也是因为这样,他的婚姻最终还是以失败收场。

整整一个春假时间,忍足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或许这场突如其来的穿越,根本是让他改变过去的一次好机会,可以让一切重新来过。

他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放弃天野四季。

*

谢绝了网球部旧友的午餐邀请,忍足侑士一个人拿着便当走上了天台,找了避风的角落,四月份的天台仍有些冷,风很大,樱花瓣和沙子一起被吹起卷入半空,忍足打开便当,那是自家老姐心血来潮特地跑来公寓给他做的,只是那些看上去黑乎乎的食物让忍足突然想起了在医学院念书时看到过的烧焦的尸体,完全败坏了他的胃口。

将便当丢到了一边,他背靠着墙坐在天台冰冷的地上,心里自嘲的想,如果高中时代的自己像此时一样颓废,可能早就变成了不良少年,更不会去考什么医学院。

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对他来说,做不良少年也许是件和医学院一样困难的事。

天台的门被推开,有人走进来,深呼吸,那声音好像还带着抽泣。

天野四季站在天台,好像无法控制情绪般浑身都在发抖,随着她的动作,湿透了的全身还不时有水珠抖落下来。

“天野,发生什么事了?”无法保持沉默的忍足从角落中走出来,天野大概没想到这个季节天台会有人,被吓了一跳。

“忍足……”她先是惊讶,眼神忽闪了下,随后浮上了笑:“没什么,刚才不小心跌倒了。”

“那是掉进学校前面的喷水池里了?”

“啊,差不多。”面对忍足半开玩笑的话语,天野勉强的扯了扯唇角,露出个苦笑,又很快低下头去。

忍足脱下自己的外套,将面前的女生裹住:“钥匙给我,我去给你拿运动服来换。”

往女生更衣室走的时候,忍足认真的回忆了下,却完全没有想到记忆中有这一幕,那是自然,因为当初进入高中第一天,他是和网球部的队友们一起在餐厅吃的午餐,自然不可能跑到天台,也不会见到一身狼狈的天野。

总觉得,事情似乎在无形中发生着什么改变。

一路这么想着,直到他停在女生更衣室的门前,可是此时忍足只能无奈的抚额,他究竟要怎样才能在人来人往的午休时间,进去女生更衣室?

还好让他遇到了熟人——前女友的真岛美嘉。

“忍足,你在这里做什么?”真岛刚刚换好了运动服,看样子她们班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

“呃……”忍足不知怎么开口,他也知道真岛对天野一向没什么好印象,不过此时又想不到其他办法,只好拜托她:“能不能麻烦美嘉帮我拿来天野的运动服?”

“天野?”真岛愣了下,想到什么似的唇角浮现个玩味的笑:“啊,她……好啊。”

真岛很爽快的取来了天野的运动服,还有干毛巾,忍足将这些拿给天台的天野换上,两人一起朝教室走。

或许可以说是缘分,忍足记得高中三年,自己一直都和天野一个班,只是不再是邻座,就像现在,天野坐在的是他左前方的位置上,忍足只能看到她有些湿漉漉的头发。

其实中午在天台,给天野披上自己外套的瞬间,忍足差点就习惯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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