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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志异-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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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观羽和海从芮连忙都还了半礼,“七殿下实在是太客气了,几位殿下出京之后,当然轮到您忙一阵子,老夫一把年纪,说不定哪天你不问就安了!”海观羽乐呵呵地说,“倒是从芮嘀咕的不少次,你这个学生他还是很满意的,可惜你是皇子,最多只能算他半个学生,看来他的衣钵还得另找传人才是!”

“父亲!”海从芮狠狠瞪了父亲一眼,“您可是堂堂宰相,怎么在家老是拿我开玩笑,无痕,来,我正好发现一个问题,你跟我到书房来。”他不像父亲对风无痕那么客气,既然是学生,直呼其名也是应当,皇帝也知道他的书呆子习气,因此并不以为忤。

风无痕这下傻了,谁都知道海大公子是书痴,他要是和你论起学问来,三天三夜都难以脱身,自己可是体会过那种难熬的滋味,若是平常还不打紧,一个盹就过去了,可是现在,自己却有事要请教海观羽,哪有功夫听老师唠叨?

“好了,从芮。你那学问不能先缓一缓?”海观羽早知道风无痕的来意,见儿子这么不知情识趣,未免有些着恼,“把七殿下的时间分一点给你父亲不行吗?”

海从芮不满地嘀咕了一句,但父亲发了话,他这个作儿子的也不得不遵从,临出门前,他还是转过头来怏怏道:“无痕,待父亲这儿的事完结后,你到我的书房来,功课我已经很久没考校你了。若是皇上怪罪下来,我这小小官员可吃罪不起!”言罢向自己的父亲投去示威性的一睹。

“唉,从芮就是这脾性,这下可好,借着皇上压起我这个作爹的来。”话虽如此,海观羽脸上却尽是欣慰,他并不在乎儿子的官位,官职再高又如何,一个举止失当,葬送锦绣前程的事何其多,儿子其实是大智若愚啊!“七殿下,你来找老夫想必是为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不错,无痕愚钝,还请老相爷指点。”此时室内只有他们两人,风无痕一改开始的神采飞扬,疲惫之色尽显无遗,“如今我虽因年纪尚幼,得父皇优容,但长此以往,恐怕日子会很难过。”他一古脑儿地吐出了自己的苦水,其中半真半假,他知道,只要给这个老人一点点意思,他就能够猜出个大概来。

听了风无痕那一段长长的叙述,海观羽随手抓起一旁瓷盘中一个形状奇特的果子,“这种奇果虽好,但若结在路旁,则刚强难屈,人人觊觎;若是长在豪富之家,则养尊处优,柔弱易折;若是长在大片果林中,它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果子,殿下明白了么?”

看着风无痕略有些迷茫的样子,海观羽又继续道:“老夫也不打哑谜了,七殿下为什么不自请出京,暂避锋芒?嘿,您一旦离开,朝廷上下的矛头就要变向了。莫非殿下以为皇上没下决心么?还是认为贵妃娘娘……”

风无痕瞬间睁大了眼睛,“海相爷,无痕将来若有成就,皆是拜您所赐,大恩不言谢,无痕在此谢过了。”说着竟大礼参拜了下去。

海观羽吃了一惊,立刻弯腰将他扶起,“老夫还想将孙女许配给你,自然不能看你在泥潭中愈陷愈深,不过,皇上这几天气性不好,你自己得拣个好机会。”

听了前面一句话,风无痕不禁脸一红,但海观羽后面的话却是正理,他立即正色道:“老相爷放心,无痕省得。”想起自己若是离京,不知多久能归来,他风无痕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若欣小姐那里,还请老相爷转告一声,我就不去告别了,免得多生事端。”他很是清楚,自己这两年和海若欣朝夕相处,一旦去告别,恐怕自己是第一个受不了的。

“放心,老夫自有分寸。”这种事情,风无痕不说,海观羽也不会忘记,孙女可是他的心头肉呢。

第二十章 出京

七皇子要去福建了,七月末的朝廷,又传出了这么个令人奇怪的消息。早朝上,当皇帝宣布这个消息,并加封风无痕为勤郡王时,一众官员再次哗然,有些人甚至认为七皇子是不是被这炎热的天气烧糊涂了。二皇子的大殓都还没过,他居然还敢到福建那地方去送死?几个好事的甚至卜算起下一个出京的会是哪个皇子来。只有极少数大员心里暗赞这七皇子的当机立断,此时留在京城,确实束手束脚,还不如离京来得痛快,再加上七皇子起步本就晚,若是此去福建处理得当,说不定还能为自己打些基础,远比在京城看别人脸色强。

瑜贵妃却有些不明白这个儿子的意思,皇帝先前的旨意让她很是狂喜了一阵,那些年长的皇子纷纷被遣出京,诸皇子之中,十二皇子最为年幼,但他的娘家势力却远远不及自己,那么,自己的儿子十一皇子不就登龙有望了?这个体悟让她在觐见皇后的时候也多了几分优越感,她仿佛已经看见了风无惜坐在龙椅上的情景。

但是,风无痕离京的消息让她多了几分惊疑不定,难道皇帝是为了剪除无惜的羽翼,这才将他同父同母的哥哥也遣离京城?待到听说是风无痕自请前去福建的时候,她简直怀疑这个儿子是不是疯了,无奈自己和他的关系始终只浮于表面,并不交心,除了一些套话,哪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风无痕临走,皇帝亲自为他设宴送行,却没有请皇后,而是单单下旨请了瑜贵妃。席间,皇帝言语中似乎露出不久之后就会召回风无痕的意思,让其他两人都不禁愕然。风无痕是心中怀疑父皇不想让他有掌控福建的机会,而瑜贵妃却是心存另外的想法。总而言之,一顿平平常常的送别宴,三人竟是用得别有一番滋味。

有了二皇子风无论的死讯在前,风无痕这个皇子钦差的排场就相当惊人了。护卫的五百精兵不算,除了将徐春书和冥绝升为一等侍卫,其余六人赏赐双等俸禄外,皇帝又破例拨给了他十二名二等侍卫,算是头等的殊遇,风无痕心知肚明,这是皇帝做给那些官员看的,否则,背后的谣言恐怕又要传回京城。

郊送的是珉亲王风珉致,而红如也求了恩典,亲自前来相送,她自幼服侍风无痕,从未分开过,但此次一别就是数月,更有可能数年,她怎能不心伤。无奈自己已经不是他的侍女了,钦差又不能携带女眷,因此,她只能独自留在京城。不放心的风无痕甚至通过朗哥从翠娘那里淘来两名武功不错的侍女以防万一,又嘱咐红如不要随意进宫。毕竟他自己把所有能用的人都带走了,连师京奇也不例外。

“无痕,没想到你对这个丫头如此看重。”站在一旁的珉亲王有些诧异道,论姿色,红如并不算十分出众,论身份,她原本只不过是一个宫女,连女官都算不上。即便陈令诚将她认为义女,列入了自己一族中,但将来风无痕一旦大婚,她在皇族宗谱的排名也只是轮到末席,毕竟皇子的侧妃也大多出自名门。

“皇叔祖,红颜知己,可遇而不可求,我能得红如之心,是我风无痕之幸。侄孙不在京城这段时间,还请皇叔祖代为照拂红如。”风无痕仍然是有些不放心,只能向风珉致再打了个招呼。

风珉致心中轻叹,重情重义,虽是上佳品行,但对于皇族来说,对女人不可看得太重,不过,既然这个侄孙已经开了口,自己也不好拒绝,还不如卖他个人情,将来或许会有帮助。

见风珉致一口答应,陈令诚也松了口气,本来他是想在京城陪伴女儿的。但现在他是不得不跟去,红如前几天起就夜夜难眠,老是担心风无痕会出什么意外,死活让自己的义父随行。他只好死皮赖脸和医正沈如海磨了半天,以大灾之后必有瘟疫为由,这才使得那个权力欲颇强的人答应向皇帝提出让他跟随七皇子一行,以免路上真有什么恶疾。

大队人马终于启程了,长长的队伍迤逦近半里,旌旗飘扬,士兵齐整,虽不是出征,却有那么几分威势。谁也没注意到,路旁的树林中,两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正在注视着远行的车队。两人的衣饰虽然普通,但其中一人却隐约露出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

“小姐,我们回去吧!”贴身丫鬟抿儿催促道,“您今天私自跑出来,要是让老爷知道,一定会大发雷霆。您行行好,否则奴婢就死定了。”

海若兰似乎根本没听见抿儿的话,神色一片黯然,两年了,虽然自己和他不时碰面,但他从未正眼看过自己一眼,就连临别时也没有一声招呼,若不是爷爷说出来,自己恐怕根本不知道此事。自己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前几天,就有人来提亲,说是吏部萧尚书家的三公子,爷爷虽说考虑考虑,但依他的性子,恐怕最后自己不得不嫁。倘若如此,还不如……

她一把掀开自己的面纱,目现决绝之色,却吓坏了身旁的丫鬟。“小姐,你干什么?不要做傻事啊!”抿儿此刻后悔死了跟着这位孙小姐出来,今次若是有什么万一,她不被逐出海府才怪。

“抿儿,你先回去吧,我还另有事要办。”海若兰转过头去,淡淡地吩咐道,“你只要说不知道我在哪就行了。”

“小姐,您,您不是在开,开玩笑吧?”抿儿结结巴巴地说,“要是弄丢了您,奴婢就是有十个人也不够赔的。小姐,您还是跟奴婢一起回去吧,七殿下此次是钦差,不能带女人的!”她情急之下,后面的话也利索了起来,根本顾不得主子伤心与否,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不用你管,你如果肯跟着我,那就跟着,否则,就滚回去!”海若兰压根不理会抿儿的苦苦相求,头也不回地朝风无痕走的那个方向追去,只留下抿儿一个人在那里发愣。

抿儿终于回过神来,匆匆忙忙地追了上去,废话,要是她敢独自回去,非被老爷打死不可,如果追到了孙小姐,那到时可顺理成章地把责任都推给主子,眼看主子已经走远了,她能不急吗?

风无痕却体会不到海若兰的心思,此次出京,祸福难料,在他的心里,连海若欣的影子都只能占去一小块,哪顾得上平时只当妹妹看待的若兰?希望这一路能平安吧,他轻声祈求道。

明方真人一个人站在空旷的殿中,心中感到无比的寂寞。曾几何时,那个几乎天天前来的少年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作为自己一个从来不属于皇宫的人而言,即便皇帝赐予再大的荣耀,也只是表象而已,一个真正可以交托的人才是自己需要的。风无痕来向他告别的时候,明方真人可以清楚地察觉到他目光中的阴鹜和寒芒,仅仅两年时间,这个懵懂的少年已经被磨砺成这样,也不知自己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唉,难道这就是天意?

第二十一章 怪客

贺甫荣的宅邸,今天来了两位奇怪的客人。说他们奇怪,是因为两人衣着普通,不似往来权贵之门的人物。但往常很少接见陌生人的老爷竟然只凭一张朴素的名刺就决定在花厅见客,这更是极其少有的事,让管家贺贵纳闷了半天。不过,他把人领到花厅后,主子就赶走了所有伺候的下人,连他也不例外,这让贺贵恍然大悟,敢情人家是和贺大人在那件大事上有关联。

“草民给大人请安!”两人同时行礼道。

贺甫荣仔细端详着那张名刺,口气却很淡然:“两位请起。这里没有外人,随意坐吧。”话虽如此,他那弯曲得略微有些发白的指节却把内心的紧张显露无遗。如果有别的法子,贺甫荣也不会出此下策,但皇后三令五申,甚至不惜以国母之势威逼,他也只好遵从,毕竟整个家族早已和皇后与五殿下挂钩了。

“两位来此地求见本官,不知有何指教?”贺甫荣明知故问道。

左边的人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却被身旁的中年人止住。此人面色惨白,相貌却普通得足以让任何人在见过他一次后立刻忘怀。他用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开口道:“大人,草民二人此次前来,愿向大人兜揽一笔大买卖。”

“买卖?笑话,本官虽说不算豪富,但也是簪缨世家,寻常俗物,还不在话下,看你们的穿戴,有什么东西可以卖给本官?”

“大人说笑了,草民虽无什么贵重之物,但小命还值几两银子,就看大人是否有意。如若是我们还无法做到的,不是草民夸口,天下恐怕也难有人胜任。大人既是有心花钱买草民的性命,又何必出言讥讽。须知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布衣之怒,也可伏尸两人,流血五步。还请大人三思!”中年人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青光,显然已经动怒。

贺甫荣暗暗后悔自己过于逞口舌之利,这等凶徒,为钱可以行任何谋逆之事,自己把从皇后那里受的气撒在他们身上,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唉,都是皇后使性子,派心腹找来了人还不放心,居然让自己一个堂堂一品大员亲自来谈这种事,实在是荒谬,她难道真的想把整个贺家都搭进去?但人都来了,就是后悔也不是时候。

思量片刻,他立刻换了一幅脸色,“本官刚才只是试探,此事关系重大,不得不慎重。两位性子坚毅,确是值得信任之人。至于任务为何,本官也不多啰嗦了,想必你们也知道,只要取下一枚信物为凭,那这笔买卖就算成了。”

中年人重重地点了点头,自怀中取出一块无暇美玉,“这是上次送来的东西,既然尚未达成大人所托之事,此物先行奉还。大人,此等珍贵之物,带在草民这等粗人身上多有不妥,还请大人下次支付银两即可,否则若招惹出什么祸事,我等固然脱不开干系,大人也不好做人。”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尽管贺甫荣居官多年,但从未和此等亡命之徒打过交道,已经有些动怒了,他一把抓起那块美玉,随手丢在几上,冷冷地下了逐客令:“既是如此,只要你们有命回来,到时本官支付你们银两就是!”他已经被气糊涂了,早忘记当初下定时,自己还有一个物件在两人手中。

“杰叔,你刚才如此威逼,就算得手,那个当官的恐怕也不会放过我们。”出了大门,和中年人同行的那人突然开口道,声音却娇柔无比,显然是个女子。

“碧珊小姐,我所说每一个字都是事先计划好的。像那种朝廷大员,即便我刚才再卑躬屈膝,事后也可能被灭口,还不如摆出个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再说,好戏还在后头呢,您就瞧好了……”杰叔阴恻恻地笑道,“这些朝廷官员,只懂动嘴的差事,他们哪知道,我们杀手这一行,为了钱可以做任何事情呢!”

凌波宫里,瑜贵妃萧氏正在对着铜镜梳妆,两名专司梳头的宫女正在灵巧地为她挽起一个精美的发式,而柔萍正在一个小太监捧着的托盘中挑挑拣拣。

“怎么还是这些货色,上次皇上赏赐娘娘的那两支八宝描金凤呢?还有,上次舅老爷送来的那三只和田玉钗呢?怎么都不见了?”柔萍的口气很是不忿,“怎么,难道娘娘戴的头饰也有人指摘?”

“算了,柔萍!”瑜贵妃阻止道,“犯不上会这点小事和皇后过不去。若是需要争的是大事,本宫也不会客气。居然说本宫佩饰珠玉太多,不符后宫简朴之相,好,本宫就不戴这些玩意。柔萍,若是皇上问起此事,你就实话实说好了。”

“奴婢知道该怎么说,还是娘娘想得周到。”柔萍笑道,转而眉头一皱,“那些办事的是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把人带来,日头都已经这么高了!”话音刚落,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冲进来,连滚带爬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娘娘,您要的人已经带到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报道。

“怎么,带一个人需要这么久?”瑜贵妃连头也不回,淡淡地扔出一句,“小吴子,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宫留你干吃饭么?来人,拉下去重责二十,给他长点记性!”

小吴子吓得连连叩首,却又不敢说出自己溜去探视干妹妹,连求饶都是含含糊糊的。两个身强力壮的中年太监应声而来,神色冷然地将那小太监拖了下去。

战战兢兢地被那小太监带来的绿茵,一进门就听见了杀猪般的惨嚎声,不一会儿,她惊恐地见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小吴子被奄奄一息地抬了出来。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想起了两年前在瑜贵妃这里的遭遇,立刻连腿都吓软了。上次还有殿下帮忙治伤,如今殿下远走福建,自己连个求救的地方都没有,她不禁恨起红如来,她可以名正言顺地呆在殿下的府邸内,哪像自己命薄如纸。

“奴婢绿茵,给娘娘请安。”绿茵竭力把身子伏低了些,但只要是有心人,都能看见她在微微颤抖。

瑜贵妃很是得意地俯视着这个丫头,看来当初那个下马威真是管用,虽然掌控不了红如,但这绿茵是个绣花枕头,只要威逼利诱一番,马上就可以成为一颗绝好的棋子。自己刚才刑罚那个小吴子,也带着杀鸡儆猴的意思。若是两年前自己随意处置了她,恐怕一时也寻不出更好的人选,毕竟她为风无痕挨过打,想必那个儿子一定会对她略好一些。

“抬起头来,本宫有这么可怕吗?”瑜贵妃的声音高贵而又清冷。

绿茵无奈地抬起头来,神态却仍是那样畏缩。

瑜贵妃轻叹一口气,一样是出身微贱,红如的目光总是那样坦然,即便是进宫给自己请安,她也仿佛不记得当初自己责罚过她的事,从容而淡雅,怪不得自己的儿子看不上绿茵这丫头,真是差得太远了。

绿茵喜气洋洋地走出了凌波宫,瑜贵妃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自己顺了她的意思,将主子的举动一一报告,那么将来她就向皇上请旨,册封自己为七殿下的侧妃,这样自己就可以和红如并肩了。她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谁愿意老是被别人骑在头上,谁不愿意飞上枝头作凤凰?每当看见红如幸福的样子,她的肚子里就直冒酸水,虽说红如从未让给过自己脸色瞧,但这是宫里,见到的时候行礼总是不可避免的,她已经受够了,也到了自己出头的时候了吧!只要我成了殿下的侧妃,一定能把殿下的心牢牢拴住,绿茵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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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谎言

炎炎盛夏,大队人马走在烈日底下,扬起阵阵黄尘。见到轿夫一个个被晒得病恹恹的样子,风无痕坐在大轿里也觉得闷热难耐,索性就乘了皇帝御赐的座车。此车经巧匠特制,车顶用了双层材料,底下更是铺了荫凉的竹席。由于怕秉性脆弱的风无痕在烈日下中暑,经过前一个县时,侍卫们又设法取来了冰窖中的寒冰,因此,此刻的座车成了队伍中最凉爽的地方。碍于身份,只有师京奇以幕僚的身份和风无痕同坐,而陈令诚这个太医也不含糊,他振振有辞地以“照顾”之名躲了进去,闹得徐春书等一干侍卫羡慕不已。

这次派出来的二等侍卫中,有不少和徐春书相当熟悉,见到他只仅仅两年就升了一等侍卫,羡慕之情溢于言表。当然,不声不响的冥绝能升迁,这却出乎许多人的意料,就凭他那臭脾气,得罪的人并不在少数,无奈冥绝油盐不进的性子,倒让那些闲言碎语失去了准头。

“老徐,你跟七殿下也有两年了,主子有什么忌讳没有,你给我们说说。”二等侍卫仇庆源涎着脸凑过来道,“可怜我入宫当差也已经六年了,混了这么久却还是个二等侍卫,品级至今仍是个正四品,女人在家唠叨好几年了,希望能挣个高点的诰命,也好光宗耀祖。现在看来,我还不如你呢,早知今日,当初皇上要是把我指派给哪位殿下就好了。”

徐春书微笑着听他唠叨了半天,嘴上随意安慰了几句,心底却很是不以为然。自己的主子这两年来花费了多少水磨功夫,才在众多的皇子中立住了脚,别人不知道背后的艰辛,他还不知道?由起初的生疏到后来的亲近,徐春书一步步成为了这位殿下真正的心腹。虽然他知道,自己有很多事情仍被蒙在鼓里,自己仍然不如陈令诚,甚至小方子或冥绝那么受信任,但这已经够了,自己本来就不求涉及什么太隐秘之事。至于冥绝,现在估计连皇上的命令也未必管用,他已经完完全全成了风无痕的心腹,得到升迁毫不奇怪。

“徐大人,后面好像有两个人一直跟着我们。”冥绝策马来到徐春书身旁,面无表情地说,“要不要我去查探一下?”尽管风无痕和徐春书都关照过多次,但他始终不肯直呼徐春书的名字,以上下有别为借口,固执地称呼徐春书为大人。徐春书隐约有数,冥绝仍然保持着他那杀手的本性,除了主人外,对一般人保持着适度的距离,以免万一出手时的偏差。

“什么人如此大胆!”徐春书还没开口,仇庆源就抢着道,“敢惊动殿下的钦差车驾,简直是狂妄!待我去查探,非给那两人一个教训不可!”他的声音格外响亮,显然是说给车中的风无痕听的。

见仇庆源不和自己打声招呼就私自纵马而去,徐春书也沉下了脸,此人向上爬的心竟如此之切,恐怕主子也不会喜欢,以后得盯紧些才行。

海若兰和抿儿已经跟了两天了,为了不引起注意,她们俩换了男装打扮,海若兰还当了随身的几件首饰,雇了辆小车代步。饶是如此,一个是大家闺秀,一个是豪门的家生丫鬟,谁都没吃过这样的苦,两天功夫,两人已是神色萎靡,灰头土脸。海若兰倒还好,毕竟已经下定了决心,吃些苦也无所谓,抿儿就有些吃不消了,几次三番地嘀咕,若兰也懒得理他。

嘎吱——,那辆雇来的马车猛地停了下来,海若兰和抿儿措不及防,狠狠地撞向了板壁上。抿儿见事发突然,她可没有为主子作肉垫的心思,自己身子一侧,勉强用手支住了。海若兰就没这么好运气了,不仅手擦破了皮,连额角都撞了一块乌青,疼得直抽冷气。

“喂,你怎么赶车的,瞎了眼是不是!”抿儿一把掀开帘子,对着车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突然停车,你想摔死我们是不是!”

那车夫也是个老实人,压根不敢还嘴,只是用鞭子指了指挡住去路的几个人。抿儿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官服,侍卫打扮的男子,正策马站在车前,用冷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抿儿惊呼一声,马上缩回了车里。平日在府中,哪个男子敢这么盯着自己瞧!她早就把自己作男装打扮忘了个一干二净。

“抿儿,到底怎么回事!”海若兰揉着手和额角,不满地问道,“外面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她直觉得感到一阵不对劲,心中暗暗希望不是爷爷派人追来了。

“车上的人统统滚下来!”仇庆源很是耀武扬威地喝道,“否则本官就不客气了!”刚才那个探出头来的小子,他一眼就看出不是普通人,那细皮嫩肉的样子,显然来历不凡。

“谁在那里大呼小叫的!”海若兰扶着车辕,小心地步下了马车,“我们又没犯法,大人拦着我们的去路,究竟是何居心?”尽管有些狼狈,但她的语气却格外从容。

仇庆源一下子愣了神,他的眼力相当不错,眼前的这个作男子打扮的少年,竟然还打着耳洞,简直是明里告诉别人自己是女扮男装嘛。这下自己似乎好像尴尬了,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孩,外出决不会如此打扮,若是官宦之家,那就麻烦了。看她们的样子,说不定是逃家出来的,就不知是富家千金还是豪门侍妾。他开始有些头痛了,不管是哪种人,都是自惹麻烦,早知道刚才就不要应承得那么快了。

仇庆源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不兜搭这类麻烦,但他还是准备警告一下这个女子,于是躬身施了一礼道:“下官莽撞了。还请小姐海涵。这京城外的地界,并不十分平静,小姐二人独自出行,还请三思。”话虽说得隐晦,但意思已经表达得非常清楚。

海若兰只觉得血直往脸上冲,那么快就被拆穿了,她看到身旁车夫奇异的脸色,以及抿儿得意的表情,心中万分沮丧。不行,已经走出这么远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儿被阻住。看这侍卫的服色,十有八九是此次扈从风无痕的人,只能行险一搏了。她突然展颜一笑:“妾身有一句话想对大人说,不知大人可否允准?”

虽然疑惑这陌生的女子究竟有什么话非对自己说不可,仇庆源还是答应了。两人在一边低声言语了一番,只见仇庆源的脸色愈来愈古怪,到最后甚至惊咦了一声。待到海若兰说完,他的态度已经完全来了个大转弯,变得恭恭敬敬。

“小姐千金之躯,乘坐此等劣制马车未免有失身份,况且适才下官失礼在先,连累小姐受伤,不如在车队中为小姐另外安置一驾马车如何?”

“多谢仇大人美意,还是算了,这些小小困苦,妾身还受得起。大人还是先请回吧,免得招人嫌疑。”海若兰一面推辞,一面提醒道。

“那下官就先告退了。”仇庆源深施一礼,随即对那车夫道,“好好照顾小姐,如果有什么闪失,本官绝不轻饶!”

那车夫不过是个普通的百姓,哪见过什么官家的排场,骇得几乎跪在地上。只听他颤声道:“小人,小人遵命。”就再迸不出一个字来。

看着仇庆源远去的背影,海若兰不禁自信地一笑,朝着犹自目瞪口呆的抿儿道:“抿儿,上车了,如果你以后再搞出什么花样来,我就把你丢下,你自个找路回去吧!”

抿儿不觉打了个寒颤,她可不想呆在这种地方,连忙低头答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扶着海若兰上了车。

第二十三章 鬼胎

出京城已经十几天了,风无痕只感到这道愈走愈荒凉,就连那些颇大的县城,百姓的脸上也难见笑容。顶着钦差仪仗,每天最多只能走几十里地,还要搭上不少应付官员的时间,他实在是觉得得不偿失。想到京中和各地虎视眈眈的几个兄弟,风无痕最后决定抛开那些繁琐的仪仗,带一些侍卫从小道径直走。谁知这个看似简单的主意却几乎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连陈令诚也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这令风无痕非常不解。

“治世已经太长了,当今皇上已经坐了三十一年的江山,凌云的社稷至今已近五百年,殿下以为天下真有那么太平吗?若是半路再发生什么意外,这些侍卫恐怕都会被问罪,殿下还是考虑一下他们的身家性命吧!”没有外人的时候,陈令诚毫不客气地说。

风无痕沉默了,没错,小方子一家就是最好的例子,这里离福建还远得很,流民,真的流民会是什么样还不得而知。抛开仪仗,那些福建的狗官还不定会怎么对待自己呢,这两年在朝廷,阴奉阳违的事情自己算是看多了。父皇的密旨就藏在自己身上,随机处置之权,凭天子剑先斩后奏,说得真简单,如果真这么办的话,自己这个七皇子说不定第一个被那些走投无路的官员吞了。

“子煦!”风无痕从车窗探出头去喊道。

“殿下有何吩咐?”徐春书就怕这主儿再来什么微服出行这一套,有二殿下的例子在先,谁敢打包票不会出事?

“传令下去,加快行进速度,一路上的无关府县,派人先行补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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