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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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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时,那位胡女做出了决定,可以说她是聪明的。当她生下了儿子之后,她没有学吕乐乐,那个中的女主角,逮个孩子想要求富贵,那和自寻死路没有区别。胡女自己走了,这一点再也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她只是把儿子留给了嬴渠梁。
这个孩子就是嬴驷,未来的秦惠王。
但最初的嬴渠梁甚至不敢认下这个孩子,或者说他本就不想见这个孩子。结果嬴渠梁把这个孩子交到了老好人嬴山的手上,放在老雍城里养着。
自嬴渠梁登位后,他表示了把孩子接回来的意思,因为他现在是国君了,一个可以给臣下看见的后人是很有必要的。于是,在从雍城回迁栎阳的时候,嬴渠梁就把儿子给带回来了。不过,这个孩子对自己的父亲太生了,这种陌生连带着两父子都感觉到不便。
也就是说,一代国君嬴渠梁虽然现在是国君,但他的个人情感空间却是十分的空寂!
老诚的嬴渠梁过于的成熟和自己的母亲之间再亲密,也有一层隔膜。在和哥哥嬴虔之间,也有一些不对付,这是生在公室的代价!兄弟之间不是没有亲情,但这种亲情怎么也是有隔阂的。而儿子……那就不要提了。至于女人,嬴渠梁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暂时还没有找到云。
在这种情况下,最能和嬴渠梁贴心的亲人,就是她了,秦国的公主荧玉。
此时的荧玉公主一身黑色的男装,头上束着男子的高冠,两条黑细的眉,是一张给风尘打黑的面孔,话说回来,本来这位公主也不是个白皮的。精致的脸蛋儿却有一种男子的豪气!这难怪她女扮男装,但居然没有给人识破。事实上,还惹下了不少情债!
在这位公主的身后,是一个同样黑衣的男子,他的面貌就有些俊雅了,但眉宇间自有一股英气回荡。他就是在诸国奔走,施离间之计,分化众国,同时还大做生意,发了一笔的秦国小将景监。这次回来,他利用手段,硬是说动了燕赵两国率先退盟,导致六国的联盟彻底破灭,使魏王看不到灭秦的希望,终而下旨退兵。可以说功劳大大的。
并且,他还做了生意,从燕国那里拿来了一大堆的破烂,这些铜铁破烂会给缺铁的秦国带来一丝生气,同时他还从赵国阴山得来了一大批马群。一共五千多头的战马可以进入到秦国,这是一笔怎样的财富!
秦公此时还不知道景监为大秦作下的贡献,但他知道六国联盟的解散却是有此人的功劳。景监当初带走的财物达成的效果起到了明显的作用。这让秦公感觉到了欣慰,大秦内部到底还是有一个可以重用的臣子了。如前所讲,从春秋开始,到现在的战国,以至于到后期的汉,都是一个英雄时代!是一个因人才可以成事的时代!
阖闾因为专诸要离杀了吴王僚和庆忌才得到吴王君位的。接着又靠武子胥孙武子打败了楚国,成就一时霸业。而此后,越王勾践当然有他吃屎的功劳,但也得益于文种范蠡复国的。魏文侯靠着拉拢到一时人杰才完成魏国的第一次变法,从而强大的。再往后,商鞅变法,也是因秦国得到了商鞅,这才开始变法!
因人成事,这就是当时的一切!商鞅变法的一个主要作用就是他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要制定一套完成的律法来把秦国给规定住,这就是以法治世的原因!他可以把人为的损坏减到最低点!因为一个国家可以因人而成,也可以因人而毁!
所以自上古时,君王们的治世之道就是要找可以忠心并有能力的辅臣!
现在看来,秦公手上有一个人了,那就是景监!
于是他先向景监点了一下头示意,然后才对着自己的老妹子笑道:“荧玉回来了……呵呵……大哥,你来看看这个碎妹子,都快认不出来了,瞧她黑得……”
荧玉道:“臭二哥,当了君上就乱说话,黑怎么了?我愿意!”
秦公少有的笑着。嬴虔捻着颌下硬渣的须子笑道:“黑没啥的,黑乍地了,不过荧玉,一个女娃子比大哥我还黑,那可就说不过去了……哈哈哈哈……”
荧玉在嬴虔身上捶上两拳,道:“臭大哥,你也欺负我了!”
秦公呵呵笑了,他转过身,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振袖展手道:“都坐!”
荧玉笑着在一边坐下,景监小心的从旁小坐,嬴虔还是那样,老样的坐在左首上位。
没有人说,黑伯主动出手,把厚布的帐幔放下,将这间简陋的帝国中枢给看好,然后出去,守卫着门口。这里也许粗陋,可却是能让秦公处理公事。和老秦公一样,这位新君一样是位以简朴治国的。并且,这位新秦君比老秦公更简朴!甚至可以说到达了刻薄的地步!
当一切静下来后,秦公一指荧玉,道:“她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荧玉怒嗔道:“过分!老是瞧不起人,荧玉已经长大了!这次我的功劳也不小呢!”
景监小礼一下,然后方道:“君上,公主所为的确是给微臣很大的帮助。”
荧玉立时叫道:“听听,听听,景监可算是说公道话了!”
秦公点头道:“好,算你一功,可也不要骄傲呢,你要学得多着呢!”本来此时的荧玉一定会说:“什么嘛,我已经很厉害了!”但她说的却是:“臣妹受教!”秦公怔了一下,和嬴虔对看了一眼,道:“小妹真的长大了。”
荧玉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她可是个粗脸皮的姑娘,能脸红不好意思,那可不容易。
随即,景监开始向秦公述职,也就是解说自己在外国的行动与收获。
秦公与左庶长都感觉到震惊,或者说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此行的收获会是如此巨大!秦人虽然好战,可他们在其它方面都很弱,秦也欢迎商贾,可问题是本国的商贾并不多,而主要的商人也都是戎商和药商,至于人奴商那是不大好提的。奴隶生意虽然也有赚头,但并不是正道,赚得也都是辛苦钱!生意的大头还是以织物盐铁为最。
景监拿回了足额的两万金!这还不算他拿回的那些马匹和其余。如果不是为了得到这些盐铁和马匹,他可以拿回更多的钱财!而对于秦国来说,两万金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秦国一年小半的收入。以秦国为例,一年下来,它可以收税收五至七万金。
但这笔钱多么?微不足道。少之又少!以魏国例,现在魏国进行的两项大工程,一项是迁都,一项是修筑长城。前者计划用金三百万余,而后者更是狂达四百万!这两笔钱都是魏国一国之力拿出来的,不过好在的是,不是一下子完成,是要分期来做。可纵是如此,这也是一笔近千万的巨金!
再说秦国,秦国每年也就是这五七万的钱,而这里面有三万左右是用在军费上!事实上有时还会更多!可以说秦国的一切收入,往往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都投入到军费之中!
得到如此的喜讯,但秦公和左庶长并没有多大的喜色,因为秦国要的还更多。
还是秦公说话了,他对左庶长道:“左庶长,这批东西你怎么看?”
左庶长嬴虔道:“那些马先补入到军中,把那些老弱马匹可以裁汰出来,这样我们可以先多得一些马肉,燕国的旧铜铁要尽快变成武器,我们现在的骑兵真正算来,只有一半有制式的兵器,士兵手里没有兵器,这心里慌啊!我的心也慌呢!前些日子我带兵去吓吓魏狗,真怕他们杀出来给我难堪!”说到这里,他自己都笑了起来。
秦公却没有多大的笑意。他想了想,道:“别的不管,但明年的春耕一定要抓紧。国力要恢复,一定要把粮产回复起来!公父生前,主要就是吃了没有粮的亏,士兵手里没有新兵器还可以将就,但没有粮……”
左庶长道:“那好,景监这次带回的钱我们就全部购种粮!现在的老秦人手里,只怕没几户是有粮的,要我说,怕是要两年不能打仗,这样才能让百姓把生产恢复起来。”嬴虔说得有道理,如果不能跟百姓们保证不会打仗,那么就意味着可能会再度因为战争而征粮,这样的情况下,百姓大多是不会愿意生产粮食的。如果生产出的粮给官府白白征去,百姓还是一无所得,这让百姓怎么种粮?所以纵是嬴虔想要打仗,但为了让百姓愿意产粮,也要向百姓保证,不会打仗,也就是说不会大行征粮,这样百姓才会愿意种地。这话说来可笑,但就是如此。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秦国也不会穷成这个样子!
其实对秦国来说这也够了,他们的百姓不是懒,而是真的累了,想也是的,种下的粮自己吃不上嘴,打仗却老打不完,你国府今天说胜了,明天说胜了,可还是要打,还要征粮,一般百姓谁受得了?最后干脆不种了,你征也征不到,他还省力气。恶性循环啊!
秦公点头,道:“好,依左庶长的话,发国府明令,告诉百姓,今明两年都不打仗,就算是打仗,我们也不征粮!让各县把丁户报上来,把种粮定下来,发下去。”
嬴虔道:“可纵然如此,我们还是缺少一季的粮,没有粮,怎么稳定民心,让他们生产呢?还有盐,虽然景监这次带回了盐,但也还是不够的!百姓天天吃淡食,时间长了,谁受得了?军队里的士兵都有长白毛的了!”
秦公这时却是镇定下来了,对景监道:“你也听到了,现在还是缺粮少盐,你有什么办法吗?”景监想了下,道:“回君上,臣带回的钱又要买种粮,又要食粮和青盐,怕是不够的,如果说没钱,那就只有借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白雪到东骑
“如果说没钱,那就只有借了!”景监如是说。
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没钱,当然只有借了。此理不要说景监了,秦公和嬴虔谁不都想到过。当下,嬴虔老牛嗡声的道:“借,说得好听,没钱,谁会白借?”
景监道:“现今的周王室!”此言一出,秦公兄弟两相互对视。
景监的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秦国和东周王室有着一种特殊的复杂情感。
三百多年前,在戎狄骑兵毁灭镐京诸侯无人勤王的危难时刻,老秦人举族东进,非但一战歼灭了戎狄骑兵,而且为周平王东迁洛阳护送了整整六个月。周平王感念老秦人力挽狂澜于既倒,便将周王室的根基之地——关中盆地全部封给秦人,数百年流浪动荡的秦部族一举成为一等诸侯大国。若论封地形胜险要,尚远远优于晋齐鲁燕四大诸侯。
周平王册封秦国时,曾万般感慨的说了一句话,“周秦同根,辄出西土,秦国定当大出于天下!” 几百年来,周王室即或在衰微之际,也从来没有忘记秦国的任何一次战胜之功。五六年前,秦献公在石门大胜魏国俘虏公叔痤时,周王室还派来特使庆贺,特赐给秦献公最高贵的战神礼服——黼黻。那是周天子对大捷归来的王师统帅颁赐的最高奖赏,上面有黑白丝线绣成的巨大战斧,有黑青花纹的几近“亚”字型的空心长弓。
老秦人呢,在王权沦落诸侯争霸的春秋时期,虽说也做过几件向王权挑战的事,但比起其他诸侯毕竟是小巫见大巫。洛阳周室和自己的开国诸侯秦国,始终保持了一种源远流长的礼让和尊敬。
令人惋惜的是,进入战国以来,洛阳王室衰落得只剩下大小七座城池,秦国也是越打越穷,土地萎缩得比初封诸侯时少了一半。两个先后崛起于西陲的老部族,都衰落了,都挣扎在生死存亡的边缘。
所谓穷帮穷,富帮富,现在能够帮助秦国的国家,也就是这个诸侯名义上的宗主国东周了。也许现在的东周没有了战力,这是可想而知的,东周国给魏韩赵三国围着,若然真的有战力,早给瓦解了。所以现在的东周并没有战力。不过由于它没有战力,这也导致了它的一份安稳,让东周可以安安稳稳的进行生产。在中原大战的时候,它还可以自在的生产粮食。
所以现在的东周虽然没有足够的战力,但却至少有足够的粮食和青盐!
这正是秦国最需要的。本来秦国也不差这点东西,可问题是现在的秦国并不是过去的秦国,现在东周的这批粮可以给秦国足够的机会!让秦国从困难中缓和过来,只要周王室愿意借粮。而这一点,感觉起来并不是太难。
秦公沉吟一下道:“不过虽然如此,但话说回来,国与国之间,周王室会无缘故的白白给我们借粮吗?”嬴虔道:“我大秦与周王室素来交好,它们不会不借吧?”
秦公道:“但这一次我们要借的量却是太大了!”嬴虔不由一怔,的确,周王室到底也不太富裕,借一点也还行,但如果说借上这么一大笔的粮盐,怎么可能!再说你借得越多,也证明你国家的越弱,这让别人怎么敢向你借粮?
此时,荧玉说话了:“大哥,二哥,我们为什么不听听景监的意见?”
秦公和煦的笑了,这个笑让原本阴郁的秦公在短暂的时间里回复到了青年人该有的形像:“说得对,这个主意是景监提出来的,既然如此,就听景监把话说完。”
“谢君上……公主……”景监客气的行礼,然后才道:“从周王室借粮并不是不可行,关键是能借到多少,以我大秦和周王室的关系,多一点也没有关系,不过,以臣之见,既然我大秦在短时间里没有战争,那么这次的借粮就不防多借点,借一还二,我们虽然还得多,但这样可以从周王室那里最大限度的借到粮,因为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大批粮食来度过我大秦现在的危机。只要我大秦缓过这口气,那一切都好说。君上,虽然我们失了河西,但我们仍有秦东沃土,八百里秦川如果恢复了粮食生产,还粮只是一两年的事!只是,要让百姓回复种田打粮,就先要让他们有东西吃,这样他们才有力气种田!”
秦公还没有说什么,嬴虔叫了起来:“借一还二,岂有此理,这样一来,我们借得越多,岂不是还得也越多吗?”
秦公没有立时定下心意,转对荧玉道:“小妹,你在外面也有了见识,你怎么看?”
荧玉笑了,道:“我知道的还不多,但我觉得景监大人说的对,小妹到了外头去了一趟,看见了那些外国的百姓,他们和我大秦的百姓绝然不同,而我大秦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要一批粮食,现在的百姓孱弱,吃都不饱,哪有力气种地,小妹至少知道没有力气是种不了地的!如果我们能在日后还上粮,那就借好了,我们借得多,百姓回复的快,百姓回复的快,他们才可以种田,我大秦的国力才可以最快的回复!”
这话说得嬴虔都不住的点头。秦公也是感慨万端:“小妹是真的长大了……那好,就按景监的意见,不过景监啊,只怕还是不能留你,这件事情还是只有你才能办,甘龙老了,公孙贾要稳定国内,其余人不堪此类重任,虽然辛苦,但还是要劳你再跑一趟周国!至于还利,就以一还二!但要缓和分期,如果不行,多还一点也是无妨。一切由你做主!”
景监大为感动,或者说他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知道秦公的话是什么意思?那是说把这个权利全权的下放,如果景监做得好,那秦国会得到好处,这是无疑的。但问题是如果景监耍了滑头,那他就可以借此,骗上一大笔钱,然后往某个国家一跑,成个大富翁。这个诱惑可不是一般的大!由此可见,秦公说这话是多么的豪情!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只要君上任用臣,臣万死不辞!”说着,景监站出席位,向着秦公深深揖下一礼。
秦公动容,不止是他,左庶长,荧玉都站出来了,他们围在一起,念着这秦献公唱喝的那支战歌:“赳赳老秦,共赴国殇,宁断头颅,不折脊梁。赳赳老秦,共赴国殇,不复河山,死不回乡。天下纷扰,何得康宁;秦有锐士,谁与争雄。以血还血,以眼还眼。血不流干,死不休战。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青水依依,碧草连天。在河岸,来回的黑森林层出不穷,远远的大青山更是蔓延无边。
时值中午,阳光垂直地射着。泾水河那泛着涟漪的澄清的水面闪耀着鲤鱼鳞般的光彩,水气随着微风,飘散着在空气里。这空气里甚至还有着花的香气,白雪每一呼吸,芳香就沁入了肺腑,而肺腑也欣然吸入芳香。
百多艘的船队连连绵绵,船帆已经放下来了,力士健奴抡起胳膊用长浆划动着水面。
在右岸上涌出了一批批的人影,他们一个个小心翼翼,头上身上不是油彩就是骨饰。
老管家家老书翁有些不安。一名紫面大汉道:“书翁放心,那些人是义渠牛顽,他们在岸上还有点厉害,但他们飞不到船上来……”说到这里他甚至笑了起来:“也许他们以为我们还会到他们的那边靠岸呢!”
书翁点点头,跑到了白雪的耳边小声说着。白雪正在梅姑的侍弄下洗头。这是这正午最好的解热法,青青的泾河水绝对的干净,既然没有危险,白雪也就宽了心,事实上她也没有担心,犀角梳在打湿的头发上很自然的顺理着,很快,梅姑就用一条白色的绸带重新系好。
“码头……码头……”几个人叫着。白雪不是头船,但也是在前例的,听到了动静,当下就站了起来,把手打在头前,一看,果然,在左岸上面,有一条明显开挖过的码头。长长的木板铺出来的码位,一条条长桩专门可以綑船只。
白雪记得上次刘羲说明会要建一座码头,但没想到他真的动作这么快,这么就建立起来了。由于码头上没有船,所以也没有人手。
由最前头的船开始,一艘艘,把船依次的排开来。从这里,还可以见到一批数人的义渠牛骑,不过他们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批船队是与他们无关后就走了。
义渠人不得不小心,已经有传说对岸的东骑部可能要打过来,对此,义渠人还是做了一番的调查,但得到的结果却让他们自己感觉到好笑。这个已知的东骑部部族人民竟然还不到千人,如此的一个小部,能有多大的能力?但义渠人也不敢大意,谁知道这是不是秦人的算计阴谋,还是提防一点。为此,宁城的义渠城里派出了一支百人的牛骑兵,日夜监视河对岸的动向。但显然,这短时间里他们是不会得到什么消息的。
义渠人方走,东骑人来了。来的是一群童子军。这是刘羲手下那两千童子训练营中的一伍人中的一个小支。刘羲的步军训练工营里的童子军编制是十人一排,五十人一伍,百人一小队,两百人一中队,五百人一大队,千人为一军。两千人分成四十个伍。每天有四个伍分布巡逻。因为东骑的地盘并不小,而防卫光靠那些骑士是不够的。在这种情况下,刘羲下令让每天训练后表现不佳的四个伍分巡四方。
“什么人……什么人……”这些童子军并不知道白雪的商队,他们也不认得白雪的商旗,事实上,他们给组织起来训练的时间真是不长,只有几天,但由于训练的原因,他们至少不是胆小怕事的,一见到动静,就跑出来了。这里有四个排,还有一个排跑去通知了。他们一般会通知三个人。一个是此处的守卫鬼车,一个是今天的值日官,还有就是刘羲。
白雪使出了个眼色,书翁急忙上前说话,但这些二期小熊一个个油盐不进。
“闭嘴!先在这里等着,我们没有说话权利,一会我们说话的人来了,才会和你们说话!”
带头的一个排长利声喝斥,在他的周围,二期的小熊们把木制的枪对向商队。这些枪真是太好了,它们的好处太多了,其中一个就是打制起来又快又省钱。一般说来,戟矛等兵器自也有一定的用处,但在后世之所以给排除了,而是以枪矛为主。其中的关键原因就是省钱。戟矛的用料比枪多多了,而两者效用却是无几,这样的选择还用说么?当然,刘羲一下子扩军两千,一下子拿出两千只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只先装备出四个伍,然后慢慢来。真正训练营里的士兵还在用木棍,但他们的装备很快,只要把枪头打好了,装在木棍上,立时就可以成兵。
那个紫面大汉侯赢低低嘟嚷了一句:“一群生瓜蛋子……”他是白门首席剑师,一身的剑术,其实非同寻常,更兼力大无穷,所以才坐稳这个位子。不过他也对那一排排平静的枪头发怯。虽然时间短,但二期小熊们非常听话,此时的中原人童奴和后世的中国人大有不同,清朝的时候,中国人退化的左右不分,人口素质低下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但现在这个时候,中原人的素质非比寻常,一期的小熊们又严加训练,这让他们在短时间里就学会了排队和组织观念。此时,就军队而言,讲组织讲团队精神的就属刘羲的手下了。也许他们的时间短,但那种先锋的锐气已经毕露无疑。
白雪高声道:“大家不要急,继续做自己的事!”她是头儿,她一发话,一切都平定了下来,众船工继续开始他们的工作。对此,二期的熊兵们一点也没有理会。
白雪饶有兴趣的打量他们。男孩们一个个光着头,身上也只着了一件无袖单衣,一条露膝的短裤,足上是软草打编的鞋子。这无疑是太醒目的,古人讲究礼法,正常情况下,是要穿着体面的,比如说白雪,天热吧,她内有内衣外有外衫。足上是布鞋,还有着白布的脚袜。热不热?那是当然的。但她还是这样的打扮。不仅是她,就是她的手下,也都是如此,除了船工,但那些水手船工也一样是穿着上下衣的,最多光着脚罢了,就算是穿得少,可也不会如这些童子巡兵一样穿无袖衫,套短裤。
不过小熊们却是很喜欢这样的打扮,这其实不错了,要知道,奴隶的话,最多有条丁字兜裆布就不错了。而且这是夏衣,不是冬衣。当然,有句话叫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不过现在的这批巡兵是巡兵任务,所以身上没有军衣。
但在校场上的小熊们每一个都是绿布军衣的。
好一会,值日官来了。那人一来就叫起来了:“白姑姑……”
白雪笑盈盈的,忽然一怔,道:“陈武,你怎么这个样子?”来的人赫然是陈武。
原来一下子分出四十个伍,第二期的小熊明显不够,所以刘羲就让陈武来帮衬着。如果是别人也许还不行,但陈武经常在刘羲身边听训,所以这还难不到她,故而她也分出了一个教官位。而这个值日官位则是由第一期死剩下的十只小熊轮的,陈武只是替代刘病己而已。
第一百八十五章:保密制度
陈武光着头,手上提着剑,她现在每十天练九天的武,有一天的时间要值事。这般走过来,那颗给刘羲理过的光头太过于醒目了。也不算是光头,但每一根头发最长也不过两指,短得惊人。这个样子无疑太刺眼了。
白雪知道这个女孩,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孩会成这个样子。事实上刘羲给她理头的时候她也是不乐意的,但现在她已经爱死这短发了。在这个热天,留一头长发是闷苦极点的事,如果头发披下来,那你的脖子是不可能干着的。而要把头发打髻扎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每每的容易散落。
现在好了,就算是洗头,也只是一下子而已,连擦干头发都不用,手一打就好了。
白雪几乎没叫起来,虽然这个时代还没有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毁的废话,但一般来说,古人认为人的发和指甲是人体精气之余,指甲是没有办法的,贵族会把指甲剪下收藏起来,而头发正常都是留着的。没有人会胡乱的剪发,可现在陈武的样子却是太惊人了。要知道,陈武不仅是一个古人,同时还是一个女孩,一个女孩把头发剪掉了,这还不是过分么?
传说干将炼剑的时候,剑老是出不来,有人说这剑不凡,要用人祭,最后干将的妻子采人体精血之余,剪下了头发和指甲投入火中,算是人祭,这才炼出了干将与莫邪剑。
陈武不知道,她还用手抓头:“白姑姑呀,师父老是说要见你说事,一天三问呢,你来了可就好了……”白雪有心要问她头发的事,可也不好开口,只得道:“那你师父呢?”陈武道:“忙呢,也不知道他忙什么,不过现在该是在樱亭里。”
樱亭是急急草建的一个小亭子,亭子本身没有什么,关键在于亭子周围有着五棵樱花树。现在花已经没了,但树仍是荫荫绿绿的,用来避暑还是好的。它座落在泾河水边,通过它,可以看见青黑的泾河水,可以看见到处跑的驴子,还有马群。过去的东骑马少,区区几十匹,部不成部的,但现在却有很多,而且是真的多。这一切都是抢来的,所以在这个秦国到处穷困的地方,而东骑却富得几近流油。事实上东骑就是富得流油。
陈武亲自带队,她让那一伍继续巡逻着,自己身边带着几个男孩女孩走着。和别的不同,这些男孩女孩身上,都有重重的沙袋负重,陈武自己也有,她们的样子让白雪一行咋舌。
走了一会儿,猗涟来了,她带着石娘一起来的。
“小五……”猗涟还是如此叫着陈武,陈武也不在意,迎上了去。猗涟道:“到哪儿去?”
陈武道:“不是见师父吗?”猗涟拿细而微凉的手指点她的头:“真是不知晓事,你师父这几天忙成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他现在方自睡下,你却要吵他?”
陈武急急道:“我这不是让白姑姑一行到樱亭去吗!”
猗涟这才明白,原来此时的刘羲并不在樱亭,虽然樱亭是一个纳凉消暑的地方,可刘羲现在是在睡觉,他在睡午觉,本来刘羲并不是个好睡的人,他正常最多是在躺椅上躺一会儿,可现在他是在白露的房里睡着。因为这几天来,刘羲忙得太凶了,他每天不停的光顾各个工厂,注意改革生产,同时还画不同的机器图纸和建筑图纸,特别是他试着制一些简易的车床。
这些东西是刘羲强工发展的开始,绝对不能大意,太多的琐事了,这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真正聪明的上位者是把事情布置下去,而不是自己来。可是现在刘羲做不到这一点,很多事情只有他才可以做到,不然的话不是不行,而是要工匠们自己花时间来,那会耽误很多时间,这是刘羲绝对不想要的。
可以说一向懒散生活的刘羲在这段时间里活得和周总理一样,每天只睡两个时辰,甚至更少,就在刚才,白露才硬劝着刘羲到她的床上躺一会儿。现在白露的病已经好了,她最大的精力就放在了刘羲的身上,而猗涟的事情更多,所以她也没有时间吃醋,但心理大体还是不快活的吧。
陈武说带白雪到樱亭去见刘羲,其实是让白雪在樱亭等刘羲,给刘羲一个时间休息。
明白此点,猗涟对着白雪行礼道:“白姑娘。”
白雪回之以礼,道:“夫人安好,我妹子……”猗涟忙道:“白妹妹已经好了,放心吧,她也就是受了凉,后来药理不当而已,夫君说了只是小事,现在已经全好了,却是倒过来,现在是由她照顾夫君呢。”
白雪知道白露彻底无恙,不由松了一口气,她之所以这样紧赶着来,并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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