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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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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彰显礼遇,齐王下令给孙膑以上大夫规格建了一座八进府邸。府邸的右跨院是一片十多亩地大的园林,竹林茂密,池水清澈,假山石亭,分外幽静。不过孙膑是一个不喜欢富贵的人,他总是认定,富贵的生活会让一个人的心志坠落,所以他就又在竹林中建了几间茅屋,大部分时光便都在这座园林度过,正院府邸反倒空了起来,仅仅成了聚合少数几个喜欢孙膑兵学的稷下学子的场所。孙膑本人还是一如往常的深居简出,极少与官员来往,除了使女钟离大春推着轮椅在竹林漫游,便沉浸在茅屋书房里,或刻简或读书,倒也悠闲自在。

经过一场人生巨变,孙膑性情大变,双膝成膑,更是绝了他的将相雄心。虽然小小的报负了庞涓一下,但大仇还并不算真的报了,孙膑知道,自打他羞辱庞涓之后,本来不对自己在意的庞涓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所以自己也只能消灭他庞涓,失了那份的富贵闲心,孙膑的心转化成了散淡的隐士情怀。他现在真正的寄托是两件大事,一件是整理先祖兵书,然后站在先祖的身上,写一部自己的兵法,,好用心传世扬名。另一件,就是打过庞涓后,去北秦专心的治学。虽然深在院中居住,可是孙膑却十分的了解北秦国。他深深的了解北秦国现在的发展一定是日进千里,一定是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在这样的条件下,北秦国在日后一统天下,已经不是一个问题了,那样,自己也可以脱离名利,静心的养老了。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是要与庞涓再打一场大仗,一抒胸中块垒。他料定,庞涓决然不服上次的失败,这就如同魏国朝野上下也同样不服。任何事情都可以退避三舍,唯独在兵学战阵的较量上,孙膑绝不让步。且不说兵法战阵之学是他生命的全部意义,就说自己是兵圣孙武的后裔这一条,孙膑也不想给祖宗丢脸。他之所以还没有隐居北秦,就是在等待这次大战。打完这一仗,他就该离开齐国,到北秦去养老余生了。正这时,齐王来了。

齐王为示亲热拉着田忌直接来到园林时,孙膑正在茅屋中读。“先生对吴起兵法,可有评点?”齐王笑问。孙膑淡淡笑道:“除北秦王之外,吴子为距今最近的一代名将,其一生与诸侯大战七十六次,战胜六十四次,战平十二次,而未尝败北,自然是堂堂正正的兵学大家。然则,吴子惜为时势所限,只精武卒杀阵,而尚无大规模的步骑野战,其兵法主旨也多在于强军之道,却缺少战场谋划之道。究其竟,其时攻防之战粗朴简约,军旅要害在于精兵,而不在良谋。吴子兵法所短,正在于良谋不足。吴子久为魏国上将军,此精兵传统已植根于魏**队,正与庞涓所长不期而合,亦正与庞涓所短不期而合。时也,势也。”

说罢,孙膑不禁感慨叹息。田忌笑道:“先生之意,步骑野战,奇谋可抵精兵?”

孙膑大笑道:“若有精兵,自然更佳。”齐王见使女上茶后已经退出,落座拱手道:“魏军已经大举攻韩,先生有何见教?”孙膑丝毫没有感到惊讶意外,淡然笑道:“方今天下,以国情军力总体而言之,北秦第一,魏国第二,齐国第三,楚国和秦国相平于第四,韩国可以算五……但诸国之间,真正的实力相差的并不大。现在的魏韩大战与过去的魏赵大战不同。其一,现在的韩国虽小,诸国列尾,可是它们的战力却强于赵国。其二,魏国与新郑相距不过百余里,但与邯郸相距却有四百余里。其三,此次魏**中帅权不定,莫名其妙多出一个总领监军,真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相信庞涓必太子申之掣肘,虽然他们的对手申不害不精于兵法,但是却精于法家,兵家与法家略有相通之处,申不害本人也是一个极有才能的人。有此三不同,齐国一定要发兵救韩,而且能再胜魏国,为齐国大出奠定根基。然则……我大齐却一定不能……急……于……发……兵。”孙膑虽然不假思索,但却说得很慢。

齐王听得很明白,特别是最后的四个字!他点头会意道:“先生以为,发兵时机当如何确定?”孙膑发出儒雅的淡笑,从容道:“以臣预料,申不害虽只有万余兵力,却足以抗击魏国三月左右。其时韩国消耗殆尽,魏军亦急躁不安,齐国、楚国同时出动,当可大胜。”

齐威王拍案定策,大喜道:“好!就以先生谋划。此次当以先生与田忌统军。”孙膑的眉角不可微察的轻跳,然后不咸不淡道:“我王,上将军才是全军的统帅,而臣,只是军师。”

齐王一滞,脸色顿时不大自然起来。田忌恼道:“可是先生之才,十倍于我,先生过去怕自己无甚威信,现在如何还用此托辞?”孙膑道:“带军琐事,残缺之人以无力之为也,上将军虽无谋略,然经验丰富,可以为之,更有前时配合,无有虞焉,何以不可?”

齐王勉强应了,不快的回去。见齐王走,田忌长叹:“先生何必如此?”孙膑道:“言之有疑,然不言就无疑焉?北秦王所言不差,兵家如虎,国主岂有不疑之理?反正都是要疑的,我还是愿意如上次我们两一样的去打仗!”田忌摇头,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回到王宫后,齐王招见了丞相帅哥邹忌。齐王道:“田忌,直人也,用计不明,人愚不智,寡人本意示好于孙膑,奈何偏要推荐田忌,此二人果有私焉?” 田忌是公族,从理论上说,他的兵权大了,是有取代齐王的可能,可是这个人在运筹帷幄方面有着不可弥补的缺陷,所以虽然他有威信,但是……齐王却是认为,他不够格当这个统帅,这是齐国与魏国的一场国运大战,打的是国家的未来,怎么可以轻忽?齐王甚至会想,孙膑是不是想要利用田忌夺下君位,这样田忌是齐王,而他孙膑就成了太上王!政治就是如此,永远可能的把人往坏里想!这是为君者最常的一种想法,与器量无关。邹忌说道:“田忌在军中素有威名,可以为将。再有孙军师辅之,必无大碍,其人虽然不善筹谋,但实战经验无人能及。若大王有所担心,可以使田婴、田盼为副之……”齐王一想也对,就听从了邹忌的建议,传下了命令,任田忌为全军的主将,军师孙膑佐之,再以田婴、田盼、袁达、独孤陈等为副将。准备出兵大计……

邹忌推荐田忌为将是有原因的。邹忌的“忌”是主动语态,是说邹忌这个人心眼小,比较爱嫉妒别人。田忌的“忌”是被动语态,是说田忌这个人为人不谨慎,比较爱招人嫉妒。

邹忌嫉妒田忌的原因是……邹忌担心田忌靠才干和功勋爬到自己头上。田忌是贵族出身,他不当官都可以过得富足美满,而邹忌是一个自荐者,是一个贱籍乐士的出身,他如果失去了自己的官位,那他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从前怎么给人吹拉弹唱他以后还要这样过。

所以他的门客公孙闳给邹忌出了个主意,就是让邹忌推荐田忌为将,如果取得胜利,则邹忌身为丞相,有推荐之功。这一点就和明朝末年,武将打胜仗,功劳是那些只会玩小男孩**的文臣的,这叫统筹策算之功,是谋略之功。但如此打了败仗,那全是将军的不是!

所以明朝的时候,文武相对和仇寇一样不能两立。武将不信文臣,文臣鄙视武将。

邹忌推荐田忌,就是要拿这份的大功。你在前线打得再好,也是给我添砖加瓦!但是……嘿嘿……如果你把仗打败了!那你田忌就很有可能会战死前线,就算没有死,回来了,也要受到处罚,这几种,无论是出现何种结果,他邹忌都将是获利的一方。齐王一定会用孙膑,而孙膑必然要用田忌,所以这是一个顺水的人情,挡是挡不住的,于是,邹忌就采纳了这个建议。当然……相比战争的胜利,邹忌更愿意看到的是田忌干脆的死在魏国的刀箭之下。

出兵的议案给决定下来,韩国特使松了口气,得到齐威王“稍做准备,即发救兵”的确定答复,未敢停留,星夜回韩,放出久经训练的信鸽进入新郑〃》

第七百九十八章:再攻大梁城

庞涓观敌料阵之后,回到幕府大帐,召集众将下令:“新郑已经是孤注一掷,回光返照。城头虽然旗帜鲜明,但兵却是有老有小,此必是城中余子!我料其再无余焉,传本将军令,我大军明日开始轮番猛攻,昼夜不停,一举拿下新郑!”部署好兵力与攻城方法,魏军当夜偃旗息鼓。大军要好好的休息一个晚上,到了明日,好进行大战,誓要攻下新郑城!

此日清晨,太阳尚未出山,魏国大军列阵。庞涓登上高高云车,遥遥可见北门中央箭楼垛口的申不害,两人俱都是大红斗篷,彼此之间,相互看得很是清楚。庞涓抽出锈剑,将个长剑遥遥指向箭楼,高声喊道:“申不害,本上将军敬佩你硬骨铮铮,是个汉子,已经下令不对你施放冷箭,我与你堂堂正正地见个高低,如何?”申不害哈哈大笑,长剑直指:“庞涓,本丞相一片孤城,无法像孙膑那样与你斗智,就与你硬拼一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庞涓听申不害用孙膑嘲笑他,顿时脸色铁青,龙有逆鳞,孙膑就是庞涓的逆鳞,他当即大怒,令旗如老婆被第三者勾引的腿一劈,战鼓骤然雷鸣而起。魏军开始了猛烈进攻。全军分为四轮,每轮两万精兵,猛攻两个时辰便换上另一轮。如此保持每一轮都是精锐的生力军。新郑守军本来就兵力单薄,加之又是新老混编,不可能同样轮番替换,只有全体在城头死守,进行着绝望的死战……

几个昼夜下来,新郑城头的女墙,已经被一层又一层鲜血糊成了酱红色,血流像淙淙小溪般顺着城墙流淌,三丈多高的城墙,在五月的阳光下猩红发亮。面对城下震天动地的喊杀声,韩国守军个个血气蒸腾,杀红了眼,喊哑了嗓,只能像哑巴一样狠狠地挥舞刀矛猛烈砍杀。所有的弓箭都被鲜血浸泡得滑不留手,射出去的箭,如同醉汉一般在空中飘摇。

所有堆积在城墙上的滚木礌石砖头瓦块,都带着血水汗水以及黏黏糊糊的饭菜残渣滚砸下城墙。刀剑已经砍得锋刃残缺,变成了铁片,也顾不上换一把。每个韩**士,无论新兵老兵,全都杀得昏天黑地,血透甲袍。后来干脆摔掉甲胄,光着膀子,披头散发地死命拼杀。但不消片刻,每个人又都变成了血人,就连他们白森森的两排牙齿也变得血红血红……

新郑的民众,更是老**女一齐出动,向城头搬运滚木礌石。最后又开始急拆民房官署,将所有的木椽、砖头、瓦片一齐搬上城头,充做滚木礌石。眼见繁华街市被拆得狼藉废墟,新郑民众的一片哭声变成了恶毒的咒骂,最后连咒骂也没有了时间,只有咬牙飞跑。街道、马道、废墟、城头,累死压死战死哭死者不知几多,尸体堆满了巷道,却是谁也顾不上搬运。

韩国宫里的官吏、内侍、宫女与所有嫔妃,在太子率领下也气喘吁吁地出动了。十余万人口的新郑举城皆兵,只有韩侯一个人没有出宫了。这位贤名的国主害怕了,他的心理压力在这种气氛下到了最低。人人都是有心理底线的,韩侯的心理就已经快到了那层的底线。

申不害已经没有时间在箭楼指挥了,奔跑在各个危险地段,脸上又脏又黑,胡须头发散乱纠缠,双手挥舞着带血的长剑,到处连连吼叫:“杀!守住!齐国援兵就要到了!到了——”仿佛一只被困在笼中的猛兽。除了那件早已经变成紫黑色的“红色”斗篷,他和每一个士兵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城下的魏**阵中,太子申与丞相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恶战,就连丞相当年打秦国的时候,都没有经历这样的惨事,毕竟他打雍城的时间很短,就退兵了,而现在,却是两个多月。丞相还好,太子却是经常面色煞白,心跳不止,连连呕吐,常如孕妇般被护卫军士扶回大帐坐月子。高台上的庞涓却是恶气难消,这是他军旅生涯中所遇见的最大的硬仗恶仗,已经死伤了两万精锐武卒,新郑城竟然还是没有攻破,当真是不可思议。不过庞涓也是知道,这一方面是韩国的确是变强了,但是……也就是如此了。庞老总看出来了,今日是最要紧的关头,再咬牙猛攻两个时辰,韩国人的意志必然崩溃,绝不能给申不害一丝喘息机会。

看看西下的落日,庞涓高声向三军下令:“晓谕三军,猛攻两个时辰,今夜拿下新郑!”

高台四周的传令军吏立即四散飞马:“猛攻两个时辰!今夜拿下新郑!”魏军士气顿时大为的振作,一个冲锋大潮喊杀涌上,可是冲到城下,血糊糊的云梯搭上血糊糊的城墙,立即就滑倒在城下。纵然侥幸搭住,士兵刚踩上去,脚下就滑跌下来。加上城头守军不断用长钩猛拉云梯,砖头石头不断砸下,半个时辰中竟没有一副云梯牢牢靠上城墙。大军恶战,任何荒诞神奇的功夫都派不上用场,纵然有个别人能飞上城墙,面对汹涌的死战猛士也肯定是顷刻间化为肉酱。这里需要严格的配合与整体的力量,去一刀一枪地搏杀,而不是任何奇能异士的一己之力所能奏效的。庞涓作为久经战阵的大将,自然深知其中道理。

他接到三次无法攀城的急报后,愤然高喊:“停止攻城。”一阵大锣鸣金,魏军武卒一下子全瘫倒在了城下旷野。城头韩军,也无声地伏在城墙垛口大喘气,连骂一声魏军的力气都没有了。夕阳残照,萧萧马鸣,战场骤然沉寂下来。城头烟火弥漫,缓缓飘动着血染的战旗。

城下也缓缓飘动着血红的战旗,烟火弥漫在茫茫旷野。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伤兵,连兵刃的闪光也被血污掩盖了。申不害站在城头箭楼,庞涓站在阵前云车,两人遥望对视半晌,各自都伸出长剑互相指向对方,但却都没有力气再高喊哪怕一声。

新郑宫殿的廊柱下,韩昭侯木呆呆地伫立着。几只乌鸦扑棱棱飞来,惊得他打了个激灵。

骤然的沉寂,使他觉得阴森可怖,连那昏黄的夕阳也扑朔迷离起来。仗打了这么长时间,他始终没有迈出宫门一步,但心里却很清楚,新郑将要湮灭了。一国防守,连太子嫔妃宫女内侍官吏都出动了,这仗还打得么?面对魏军,能撑持这么长时日,已经难得了,韩国亡于一场恶战,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突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在死一般寂静的大殿竟像雷声一样。韩侯不禁一阵恐慌,难道魏军破城了?抬头盯视宫门,却见一个长发散乱的血人披着一领滴血的斗篷,缓缓向他走来。仿佛白日见鬼,韩昭侯伸手一指,面色煞白,骤然软瘫在廊柱下,语不成声。“臣,申不害,回来了。”血人嘶声低语,软软瘫倒在门柱下。

韩侯两腿发软,靠着廊柱长嘘一声:“丞相……辛苦,你了。”“君侯,庞涓,攻不动了。一片,血城。云梯,没用了!”申不害突然放声狂笑起来,嘶哑得像是惨嚎,森森然在大殿回荡。韩侯一阵发抖,久久沉默:“丞相,这仗,不打也罢……”申不害却突然站起,带着一身血腥,赳赳走到韩侯面前嘶声喊道:“如何?君侯害怕了?不能啊。齐国快来了!他们就是要等韩国人鲜血流干,才肯发兵!君侯,三天之内,必有救兵!要挺、挺起来!你是韩国君主,君主!”韩侯依旧木然沉默。“君侯……到城头,抚慰一番,将士们。”申不害连眼泪也没有了。韩侯费力地倚着廊柱,站了起来,叹息一声,跟着申不害,走出了空旷的宫殿。

新郑城头。夕阳将没,旷野中血红的魏军营寨和血红的新郑城融成了一片,在血红的霞光下弥漫着红色流光,荒蛮而又迷离怪异。士兵们都变成了血人,全部躺在城垛下昏睡,分不清是死人还是活人,也没有一个人站起来迎接君主。韩侯想说话,嘴唇却只是簌簌抖动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步履蹒跚地走到垛口前,费力地扶住女墙,手却胶粘在温热的糊糊中,猛然缩手,却见双手沾满了黏稠的淤血!他惊叫一声,骤然一阵恶心,猛烈地呕吐起来……

原野的血色军营,化成血海巨浪,向他迎面扑来!他大叫抬头,火红的霞光又燃成漫天大火,向他烧了过来!惊骇低头,血兵们竟然一个个站了起来,僵硬地向他逼来……

太阳落山了。暮色苍茫,城头上的韩军也好,原野上的魏军也罢,两边双方都是一片的死寂。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阵急骤的马蹄声,顿时撕碎了这原野军营的惨烈寂静。

庞涓霍然警觉,执剑冲出幕府。战马人立嘶鸣,骤然停顿间骑士已经滚下马来扑倒在地:“上将军,大梁危机!王命急救……”特使从怀中摸出已经被汗水浸湿的一卷竹简,昏倒在地。庞涓一时也不知是怒是喜,但他的声音是怒的,当下大喝道:“三军拔营!回师大梁!”

庞涓该是怒的,他现在就是怒火中烧。即使是在攻打韩城最激烈的时候,他也没有忘记齐国援救的可能。事实上,在他的内心,孙膑才是真正的对手。他把与孙膑再次较量,看得比攻韩重要一百倍,纵然灭了韩国,天下也不会因此而赞颂他,因为韩国太小,申不害也不通军事。齐国孙膑则不同,孙武之后,名门高足,同门师弟,又有桂陵大败庞涓的煌煌战绩;只有孙膑才是庞涓真正的对手,也是庞涓面前的“龙门”。打败孙膑,庞涓才称得上真正的名将。否则,庞涓在天下永远都只是一个二流将领。人们说起庞涓,只会说,哦,原来是那个败给了孙膑的庞涓……高傲而又雄心勃勃的庞涓,岂能如此屈辱地断送自己?这个孙膑也真是利令智昏,竟敢故伎重演,难道真的当我庞涓是白痴不成?

正在拔营之际,又接快马急报,楚国八万精锐大军,由寿春扑出,目标同样是大梁。

庞涓没有片刻犹豫,立即“命令”太子申与丞相分兵三万,南下截杀楚军。太子与丞相当即接受了。他们很清楚,孙膑并不好惹,上次太子就吃过了孙膑的苦头。所以这块硬骨头还是丢给庞涓去啃吧,对于丞相来说,打别人不行,但是楚国……楚国真是安逸的太久了,丞相相信,只要自己在,打败楚军,并不是一件难事,真要是不行了,还可以调四周的地方部队来么,再说,就算是这样还败了,往大梁一呆,以大梁的坚城,楚国小样能奈我何?

庞涓也乐得支走这两个大权在握的人上人,这样他就可以利利索索地与孙膑大战一场。

一个时辰后,训练有素的魏军兵分两路。庞涓自领十万精锐的大军全速疾进,直扑大梁。

田忌、孙膑、田婴、田盼、袁达、独孤陈率领十万大军向魏国杀去。桂陵之战后,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齐国的国力军力更加的强大。反映在军队上是,齐军的武器更加精良,装甲更加牢固,粮草更加丰盛,士兵的体魄更加强壮,训练也更加充分,格斗技巧也更加成熟。技击军更是达到了六万之多!总而言之,齐军的战斗力与以前相比至少更上两层楼。

孙膑制定的作战方案几乎和桂陵之战中齐军的作战方案同出一辙:放弃远在韩魏前线的魏军,直指魏国防守空虚的首都大梁。但需要注意的是:同样是攻击大梁,引魏军回救。

桂陵之战时,齐军采用的是佯攻战术,庞涓虽然耐着性子想要攻破邯郸,但在回救的时候过分的低估了齐军的实力,所以才钻进了孙膑布置的埋伏。庞涓上当之后,他还会像以前一样不管大梁的安危一心进攻新郑么?还会再次被齐军的假相迷惑么?显然不会了,庞涓要报前仇,他本人更是成名多年的将领。同样的错误不可能重复再犯,所以再与齐军交锋过程中必然慎之又慎。只是……现代的科学已经证明了,同样两个人,智力的确是有高下之别的。

再说一遍,鬼谷同学期间,做脑筋急转弯的时候,庞涓能转两个弯,孙膑能转三个弯。

所以孙膑这次进攻大梁是玩真的。于是十万齐军对大梁展开真正并正式的激烈的攻击。魏国在与韩国的交锋中,损失也很大,大梁城中成年男子都被送上了韩国前线。此时大梁的防卫比桂陵之战时更虚弱,而齐军实力比桂陵之战时更强,所以,齐军对大梁的威胁性更大。

魏王担心大梁有失,急忙唤庞涓回救。其实他完全可以率领大梁军民多抵抗一段时间,以保证庞涓攻破新郑,同时也可以消耗齐军的力量。此时的齐军其实处境也不妙,如果魏王坚守大梁,如果庞涓攻破新郑之后再谨慎地回救,齐军获胜的几率不大,但是可惜的是……孙膑已经摸透了魏国君臣的心态。魏王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特别是称夏王之后,更是不把天下诸侯放在眼里。魏齐的第一次交锋以齐国的告饶结束,魏王打心眼里看不起齐军,此番齐国进攻国都大梁,更是触动了魏国的禁忌。魏王根本不想劳神费力地守城,只想调回庞涓,一仗就把齐军打垮。魏王回救大梁其道理与一战期间法军死守凡尔登一样,并不是从军事的角度考虑,都是心理因素使然。不过在这里,魏王犯下了一个错误,他又发出了一道王令。

魏惠王调集魏国境内的地方武装,并下命令给南下的太子,要求以太子申为上将军,以庞涓为将军向齐军发动反攻。这个人事配置是有问题的,太子申军事不行,和庞老总一比就是一个外行,但他却要却担任庞老总的上级,这叫做外行指挥内行。魏王这样的目的或许是为了锻炼太子,培养接班人,但却为魏军的失败埋下了祸根。当时有人看出了这个问题,提醒魏王:“战争是一国之大事。太子年纪尚浅,对军中事务多不熟悉。对方的田忌、田盼都是沙场老将,孙膑更是诡计多端。两军交锋,魏军必败,太子会被俘虏。”但魏王执意不听。也就是说,魏王并不觉得楚军是自己的对手,关键是齐军,他放过楚军,因为楚军一时到不了大梁,既然如此,那就可以把兵力集中起来,由太子主导,打败齐国!只要打败了齐国,楚国不要打,自己就会退兵的。可惜,这仅仅只是魏王从政治上考虑的问题,魏王,算得上是一个政治家,却,并不是军事家!

齐军没有等魏军回到大梁,已经撒丫子走人了。这个事情可以说是孙膑的有意安排,也可说是齐军不得已而为之,至少庞涓的理解是军屯兵城下久不得进,由于前线魏军回救,齐军担心被内外夹击,主动退却。魏王和太子申更是认为齐军怯懦,不敢面对强大的魏军。

魏军开始了对齐军的追击,漆黑的原野上,魏军的铁甲骑兵风驰电掣般向北追击,步兵则从距离骑兵数里之遥的另一条大路兼程疾进。天亮时分,追到济水南岸,齐军堪堪渡河北窜。再次登高远望,庞涓已经清楚了,齐军的撤退路线是顺长垣、东郡北上,进入齐国境内的东阿。这条路大约七八百里,在东郡之前没有山地。而东郡到东阿的二百余里中,只有一片小山,也不足以设伏偷袭。但这一切……却正是孙膑想要看到的。

有云: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有光明,就有黑暗,有黑暗,才能反衬光明,现在写书的主角一个比一个善良,这样下去,大道必废,人间必伪,六亲必疏,国家必乱。我愿作那苏格拉底,就算是最后死亡,也要刺激文明,使人间,还有真正的正义!正义,是平衡!因为黑暗,才要有光,因为有光,才有影子,有黑暗!现在写书的都写光明,我就写黑暗!我就是中国的萨德侯爵,至于萨德侯爵是谁,查百度

第七百九十九章:庞老总之死

庞涓思虑停当,下令军吏清点齐军留下的军灶。

第八百章:胜利者的悲歌

马陵道大战的消息迅速传开,各国顿感轻松,天下各大战国几乎都是弹冠相庆。马陵之战,使魏国用雄厚的财富与漫长的岁月堆砌起来的最具威慑力的精锐主力毁于一旦,魏国唯一一个极有统兵才能的上将军庞涓,也死于非命。从此,这个超强战国,在龌龊的内耗中日复一日地衰落下去,使战国初期形成魏霸中原的格局为之一变,为北秦全面侵略中原统一天下的新局面拉开了序幕。

秦燕京……是北秦的国府新都。而长乐宫……是北秦王的居处。在享受了几名新搜罗到的野人处女之后,北秦王把这些女子无一例外的发到外面当奴,她们可能是也可能是别的,甚至进入活人菜馆,但不会和北秦王有关系了,北秦王要的是新鲜,是刺激,得到了她们的第一次,北秦王就再也没有性趣多看她们一眼,除非是一些特别的货色,北秦王会留下多玩玩,甚至……吃掉,哦,有的时候,会用来洗澡。在这时,军报到了……马陵之战!

“庞涓……死了……”北秦王喃喃的道。他不由发起了呆。曾几何时,庞涓想要杀北秦王。

但是他没有成功,庞涓是一个人物,但他在历史上却是一个丑角!孙膑啊孙膑……其实……你不必这样绝的!对于孙膑来说,只要他打败了庞涓,那他就可以胜了,失去了大军,已经老迈的庞涓会怎么样?会承担上失败的罪名,到了那个时候,庞涓会怎么样?你又何必一定要杀他,而你为了杀他,居然精心的布下了这样的一个局,这是一个百死无生之局!

历史上,人们只看到了孙膑的才学,只看到了他的战略,可是没有看到他打仗的时候,出的这种策略是一种怎么样的阴毒!情报上还有一条……孙膑亲手斩庞涓之头,悬于车上。

都是师兄弟呀……北秦王感叹着。也许北秦王是一个大变态,他性情残忍,他人格都不正常了,可是北秦王却是一个重人才的人。他自己就有这样的感觉,如果是给他选择,他宁肯要庞涓这样的人才,这人第一是忠心,第二是正直。也许有着一些忌才的小毛病,但那是魏王的错,你魏王如果英名,何至于会出那些错。而孙膑……孙膑呀孙膑……也许你是一个高人……也许你才情高的别人谁都比不上,但是做一个人,你很失败,你以为你完美,可是你其实在做人方面,不如庞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又是师兄,就算当年吃了屎,可那是多少年的事了,你至于如此不休吗?何必呢?何苦呢?于是老刘羲忍不住的再度的叹气!卓孙无华从后面道:“怎么你老叹气?”北秦王回头,卓孙无华怀里还抱着个孩子。北秦王看了之后就皱眉!

卓孙无华知道北秦王严重讨厌小孩,哪怕是自己的小孩。北秦王觉得小孩就和狗一样,不,是鼻涕虫。这种想法很怪,但北秦王就是讨厌他们,不论是男孩女孩。开始的时候,北秦王抱过刘郁芳,但是没两下,他就不理会了。后来刘郁芳越来越大,北秦王才中意了她。

于是卓孙无华就把女儿丢到了后面去。北秦王现在有十多个孩子,人丁总算是兴旺了。

除了废后猗涟夫人给北秦王生的郁芳公主,现在北秦王依次有钟离氏的儿子刘累,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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