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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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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羲道:“有公叔丞相做证,我与龙兄结义为兄弟……”
公叔痤道:“这样也好,纵在它乡异国,也可结成知交好友,当喝一彩!”
见公叔痤都这样说话了,龙贾也只好应了。
当下,公孙鞅也站了出来,三人一起结拜,交换名贴,龙贾做了老大,当仁不让。
刘羲做了老二,这是一个复杂的心里,刘羲当然知道大老二是什么意思,但是老二不做难道做老三?人家岳老三天天想当老二,现在可以当老二,刘羲却要当老三,那不是说笑吗?
公孙鞅现在还是一个小白脸,自然只好当老三了。
这时,公孙贾幽幽而醒,他的酒意去了,公叔痤当然不会让他这样,忙叫人送来了醒酒的姜汤,公孙贾饮毕,才觉得好了一点,道:“多谢老丞相!”
公叔痤摇摇头,道:“这是老夫应尽的……”
公孙贾道:“不知……小使的副使……”
公叔痤道:“在那儿,和我的门下公孙鞅说些旧话,想来阁下也当是知道,刘羲与公孙鞅是旧相识了。”
公孙贾笑道:“略有耳闻……”然后正经道:“不知大魏王对两国罢兵之事……”
公叔痤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道:“该做的老夫都做了,至于剩下的事,就不是老夫能做主的了,就目前看来,两国当是可以罢兵,但……”
公孙贾道:“老丞相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公叔痤道:“两国相交,真正说到和平,还要看各国的真正实力,如果秦国没有一点的力气,那么纵然老夫说什么,也是不顶用的了,但如果贵国还有余力,那么,纵有事,也不会是大事,你转告秦公,此事,老夫心里有愧,但该做的,老夫也都做了……”
公孙贾连声道:“当然,当然,在下理会得,老丞相的一番苦心,在下是明白的。”
正在此时,刘羲等三人笑笑呵呵的回来了。
“呀……你醒了?”刘羲一脸的笑到了公孙贾的身前。
“胡闹,”公孙贾道:“在老丞相面前,岂可如此胡闹?”
公叔痤摇手道:“无事无事……不要紧的……天色不早,尔等也要回驿馆休息了,明日,早朝之上,还有定夺。”
刘羲和公孙贾一并起身道:“如此,我等告辞了……”
公叔痤轻叹一声,道:“家老……送客……”
当刘羲和公孙贾出了公叔府后,室内一片平静。
好一会龙贾道:“丞相,您让我这样资助刘羲,合适吗?”
公孙鞅道:“将军,老师的实意是,将来,如果秦国强大起来,在他的身边,有一个同样的目标,岂不是好?特别是这个目标是亲魏的,好过那半天不理会人的义渠国,多了刘羲一族,对我们大魏的外交,会有很多回旋的余地呢。”
公叔痤却是一叹,道:“也不知,老夫今天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
第八十四章:公子卬的客宴
安邑的小街在夜间显得清冷。
刘羲和公孙贾一并踏上回馆的路。
“我醉的时候你和老丞相说了什么?”公孙贾问,当然,他不指望刘羲会说真话。
“聊生意,你也知道,我们大秦实是太穷了,穷怎么办?做生意呀!”刘羲笑呵呵道:“所以说,这个世界是很公平的,总会有别人想要的东西在你手上,而也有你想要的东西在别人的手上,这就是商了,不是我说,我大秦可以做商品的东西不少了,可是偏偏没有人重视商业,看看我大秦呀,你也是知道的,我秦商才有多少人?主要的还是魏齐楚三国的商人,还有一些小国的商人,可哪一国来说,都是比我大秦的人要多得多了,你说是不是?”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公孙贾感慨:“早就听说了你能讲,国君都给你说得抱头而逃,果然是一点也不假呀……”
一定要说明,这时的秦国还没有那种大牌作风,纵然是国君的使者,可是出使这回事,也不是可以提兵带将的,所以出使的只有两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公孙贾和刘羲的感情还真是好上了,一个是哥哥样,一个作小弟状,彼此和睦,却是难得。
方自回到了他们的住处,就见到一名下人在那里等着,一见到两人,那人就靠了过来。
“请问,秦国副使刘羲……是哪一位?”那人恭敬地说着。
刘羲回身道:“在下就是刘羲,你是谁,为什么要见我?”
那人回礼道:“非是在下要见阁下,是在下的主人要见阁下,请阁下随我来,不远的,就在附近处。”这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的确是大家族里出来的。
公孙贾奇道:“但不知,是何人要见我的副使。”
那人回笑道:“这位大人安请放心,我家主人是刘大人的故旧相识,这一次也是要见述故旧之情,请大人宽心一二,断然不会有事的。”
刘羲点点头,道:“也好。”转对公孙贾道:“如此,就劳公孙兄久待了。”
公孙贾笑道:“无妨,你且自去,我自有分说。”
刘羲点点头,随那人而去,诚如那人所言,这是一个近去,没几个弯,就到了。
高大的朱红门,两边立着高杆,一只大红灯笼点着,从这里,可以看出,这是高门大户。什么是高门大户,就在于一个高字了。不仅宅邸的地基要高,还有要门台,门外还要有镇宅兽,当然是石的,除此之外,还有门槛,这槛是活动的,没有人会没事干弄死的,有时主人的车还要从这儿过呢,为了过车专门开一个门,那是蠢!
下人到了那大门前,用铜扣击门。刘羲多少也是个客,一般来说,来客从门进,边上的小门是下人用的,让人从那儿走是污辱人的一种表现。甚至,让人走后门都是不礼貌。
随着两声的击响,果然,早就候在门边的一名老人打开了门。
门一开,另一位家老进来,他对着这个带路的人挥手道:“余下的交给我,你可以下去了。”那下人显然是知道老人的身份,不敢多言,转身就走。
老人一礼,然后方始道:“足下就是刘羲大人吗?”
刘羲怔了一下,道:“在下就是刘羲。”
老人笑道:“老夫是本府的家老,主人在厢院,请大人随我来。”说着,提起打路灯,向前走。刘羲微微一笑,跟着上前,两人一前一后,过了一条长长的过道,进入了一重院内,纵是刘羲,也不由叹服,这家人的房间之大,但刘羲知道,这还仅仅只是一部分,这户人家的实际府门更是要广大,并且,身为一名权贵,不会仅仅只有这区区一间的院落。
在一空出的阁台前,老人止步,道:“请大人稍待。”
老人离去方始,几名女子打灯进入,这些女子清一色的**服,簇拥着一名红衣艳丽的贵妇出现,两边女子站定,那名妇人也到了近前。
妇人在使女的灯下看清了刘羲的面孔,笑道:“听闻,足下就是能刺公屠王的真壮士?”
刘羲心中一跳,哪里敢认这种事,当即道:“没有,没有,没有的事,在下哪有这个本事呢?”他说着不住的抽鼻子,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贵妇身上却有一股说不出的花粉味,这种花香伴着妇人,虽背着灯光,但刘羲仍可看出女子娇美的面容。
女人说这句话,对刘羲的感觉就是,恨不能在第一时间把这个贱人杀了。
但刘羲不能这样做,除非,她继续往下说。
“感觉也不是太像……”女人这样说,她看清了刘羲的脸,在这个短距离里,刘羲的样子毕露无疑。从他身上扑出的现代人的气息,怎么看也不会是一个杀手刺客的样子。
刘羲也许不英俊,感觉上也不是那么帅气,但刘羲就是刘羲,他有一种自由的气息,这是现代给他的一切,还有一种自信,自信的人都是美的,人说一个人在工作的时候最美,那其实就是他自信的时候。
在妇人说话的时候,刘羲感觉到了一股挑逗号的意味,刘羲不会觉得这是自己的魅力,但这至少也说明,这个女人的……浪!想到这里,纵是刚刚发泄过,刘羲也是有了性趣,但是,这个女人不同于一般,刘羲可不能对她做出非理性的事情来。
那样的话,刘羲相信,自己无法活着离开安邑,哪怕是运气离开了此地,也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因为这个女人是……
正当这个时候,一个人的声音在大叫。
刘羲第一时间没有听出来那话的意思。
但那妇人却是知道这是谁。妇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时也命也,还有运也,什么都不在,却真是我的妄想了。”说着,抬起了步子,向外走去,边走边道:“就让我夫君和你说话吧!”
这时,第二声叫了起来:“不要啊……”从声音上,感觉是罗家英,但刘羲知道不是。
一个一身绸袍的男子奔了进来,他方自站定,就喘出了一大口气,然后看看走在尾角的侍女,最后冲到刘羲的身前:“我夫人……我夫人……她……她没说什么吧?”
刘羲微微一笑,道:“放心,公子,令夫人没有说什么,纵是说了,我也是没有听见,事实上,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她是你的夫人……”
公子卬这才缓过劲来,从他的身后奔出一个人,就是给刘羲引路来的那个年青下人。
公子卬回头道:“报信及时,去领二百钱赏。”
下人道:“诺。”说着小步退下。
公子卬向后站定,摇了摇头,然后笑了起来,拉住刘羲的手道:“来,我备下了酒菜,我知道你吃的一定不少,但是给个面子,多少吃一点。”说着就打头走。
主家的台道是木制的地面,刘羲知道不是客气的时候,当下跟上,到了一处静室,公子卬先行脱鞋。刘羲也跟着脱下了鞋子,好在味道不大,在室内,下有厚毯吸味,上有香炉挡味,纵是真个有味道,也不会觉出。在正座几案边上,左边是钟,右边是罄,但并无乐人。
房间也不大,刘羲忽然间知道,虽然相见少,但公子卬是拿自己当真朋友的。
因为这间小小的房间,就是公子卬用来会知心朋友的地方。
在刘羲身前的案上,芳香的鹿肉给切成了薄片放在小鼎里,一只小铜盏上盛着酱料,在另一只铜器里,是一盆果菜,荤素俱全,妙不可言。
还有一只蟠龙铜杯,边上,一只四方铜壶里盛着绝美的酒浆。刘羲喝过,这是在猗氏酒庄的一种不知名的楚酒。
刘羲喝了一口,果然美味,再吃一口鹿肉,当下知道,何以在秦后,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少的鹿,在中国,原本到处都可以见到的鹿却是越来越少,感情是因为它的味道太好了。
“刘兄,你不怪我把你这样请来了吧!” 公子卬笑着发问。
刘羲摇摇头道:“有酒有肉,请我来我怎么会不来呢?”
“可你当初为何要走呢?” 公子卬的声音有些淡然,他叹道:“今日,我乍一相见,几乎不敢相认,你……你……你做下了那种事情,怎么还敢到秦国去呢?”
刘羲微微笑道:“自然,我是不好离开,可是请公子细想,公子先是赠金,又是送美,最后,又给我天下的名!我再不走,怕就是走不出去了!自古名利害人,难道,公子想要我做豫让吗?那可并不是好事呀!”
豫让自然是得到了忠义的侠名,后世的剑侠客臣都以此为榜样。但问题是,想想豫让之主,智伯的下场吧,身死族灭,领国被分,最后,连自己的头也给制成了漆器做盛酒的工具。
刘羲的话是说,我这样的人自然是好,但我如果给你做了家臣,只会给你带来不好的事情,到时,你和我没有一个会有好的下场,不如分离。
同样,如果刘羲和公子卬在一起,也将如一只雄鹰一样,给关了起来,不能一飞冲天,想住金丝笼子的代价就是自由。
哪个英雄喜欢当金丝雀的,至少刘羲不想。
公子卬长叹一声,也是感觉到难受。
刘羲是个奇人,收笼奇人异士,是战国时那些权贵们的最爱。后世如四大公子等莫不如此,只是,天下间的英才哪有自愿屈身的,四位公子门的门客天下,但知名者有几?最最出名的,反而是那鸡鸣狗盗之徒,收门客至此,不亦悲乎!
忽然,公子卬起身轻语道:“若我为魏王,尔当如何?”
刘羲怔了一下,他可以说是没有想到,没想到公子卬会对他如此的看重,可以说,在战国时,人们的确会有看重武士的习惯,但这个时候,重心,的确是在向那些出主意的文人策士上发展。
见公子卬如此之说,刘羲也是用了心,道:“你以国士待我,我自当以国士报之,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得到,但你不是大魏王,你只是一个……不到必要的时候……是不会动的大魏王弟!你生而富贵,但你没有如我般的翅膀,所以,你不是青天,你容不下我!”
公子卬听了,哈哈大笑,先是哭,然后笑,最后道:“果如尔所说,尔今后必将名动天下,只是我却是不能一观风彩了,只恨我不是大魏王,我现在第一次后悔我不是大魏王了!”
公子卬说了一会,抬头看看,上面,只是天花板。他忽然跳起了来,拿着一支击子,击罄而歌!
“园有桃,其实之殽。心之忧矣,我歌且谣。不知我者,谓我士也骄。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园有棘,其实之食。心之忧矣,聊以行国。不知我者,谓我士也罔极。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这首魏风,是公子卬的最爱,刘羲当然知道,在军营的时候,他就听过了这首歌,现在再听,竟然有着一种别一样的感觉,说不出来,但很美好,一种男儿郁郁不得志的凄美之感。果园里面长着桃,果实可以作佳肴。我的心中多忧伤,又唱歌来又诵谣。不理解我心的人,说我书生太狂傲。莫非他们说得对,你该说些什么好?我的心中多忧伤,我的忧伤谁知道。我的忧伤谁知道,何不丢开不去想。果园里面有酸枣,果实可以作吃食。我的心中多忧伤,国中周游且消愁。不理解我心的人,说我书生不知足。莫非他们说得对,你该说些什么好?我的心中多忧伤,我的忧伤谁知道。我的忧伤谁知道,何不丢开莫烦恼。
公子卬,他是战国这个时代的悲剧人物,他的出生就不幸,虽然他生而富贵,但生于王侯间,岂有自由与幸运?世人说他的一切是一种幸富,有钱有财,还想要什么呢?但公子卬有报负,有才情,他可以发挥他的才能,但问题在于,他不能!
由于大魏王的王位是争出来过的,所以,大魏王对这个弟弟格外看重,这种看重仅限于公子卬的生活,也就是说,大魏王允许公子卬过走鸡斗狗的生活,但不同意他过持权掌柄的日子,但大魏王对别人也是一样的不信任。所以,大魏王一直在用公子卬与不用公子卬之间来回着,这是让公子卬最最痛苦的事!
第八十五章:猗氏来阻
当大魏王用公子卬时,公子卬会把这件事办得完好,所以大魏王常常说这件事还真离不开公子卬,但一旦没了事,大魏王就会把公子卬手里的权力一下子拿掉!
事实上,大魏王只同意公子卬处理国内的一些不紧要的政务。
可这些政务上,大魏王又会指手划脚,你说公子卬一天到晚的,这日子还能怎么过?
生而不幸公子卬,生而幸者,又是公子卬。
可谁能说得清楚公子卬的幸与不幸呢?如果不是如此,公子卬的夫人也不会冒险向刘羲说出那些话,但她没说完,公子卬就来了,所以公子卬的夫人感觉到难过,她是知道公子卬的,当然想着让夫君更上一层楼,但哪有这么容易,一切,只能成迷。
夫人没能说出她要说出的话。
刘羲猜到了,但他也不会对此事上心当真。
而公子卬,他最怕的就是这件事情,事实上,他也是知道,对于这件事情,刘羲是不会答应的,因为刘羲可以为自己做事,但他不会为了别人。荆轲是荆轲,刘羲是刘羲,刘羲不会象荆轲那样为了名而去冒险行刺,哪怕别人把这件行刺说得多么惊天动地,也是不行。
天明了,刘羲告辞。
回到了驿馆,看到了公孙贾那似笑非笑的脸,刘羲没有多说,公孙贾也没有说什么,两人收拾了一下衣服,就到了朝门前,等着魏王的主意。
在朝会上面,魏王点头同意了,或者说,他是在表面上答应了两国罢兵的事。
在这种事上,谁能说得清呢?
离开了王城,两人要回国复命了。
和公孙贾不同,公孙贾来时,乘的是一辆木车,对于刘羲来说,太寒酸了,这也是正常,在秦国,有几人能有青铜车?可是刘羲不同,他有钱,也许对刘羲来说钱也不算多,但刘羲的确是想要一辆青铜车,在秦国的那辆车,只是次品,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小气。
所以,离了安邑前,刘羲跑去选了一辆青铜车,还算是不错,至少,刘羲挑到了两匹好马。这个懒人甚至没有赶车的习惯,而是拿绳子套在了公孙贾的木车上面,就由着走啦。
对于刘羲的车子,公孙贾恨得是牙痒痒,但是没办法。
因为大秦是以穷治国,在大秦上上下下都是穷人的时候,你说说,怎么可以能乘这种过于奢华的青轺车呢?当然不行,可是刘羲不在意,他还有一个官名,定戎令。这是一个小官,但至少可以拥有这样的车子,只要他有钱,他就可以,再说了,这次出使后,刘羲也不打算回栎阳。
刘羲不想见新国君,那位国君眼中的杀意刘羲还是可以感觉到的。
既然国事已经完成,刘羲又不是正使,他大可把这件事情全推到公孙贾的身上。
对于公孙贾来说,他纵是说刘羲的坏话也是没有用,因为只要刘羲是和他一起回来,公孙贾能说什么?而说这件事情么,难道不是办成了的么?所以,一切都没有事情,刘羲自是可以回自己的地方去。
在刘羲离开骊山时,他已经交待了手下,还有一些人员,刘羲让这些人把地盘迁动,到泾水河边,时刻准备北上,把姿态做足了,才不好让别人说闲话。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发生了。
刚刚出了安邑的城门,没出多远,在郊外,就见到一个人,一辆车。
为首的人上前道:“是秦国使臣么?请停一下,在下是公叔丞相府的家老!”
公孙贾停下车子。
那家老上前一礼,道:“在下奉丞相之命,送上千金,予刘羲副使,老丞相有口讯,请刘大人勿忘应允之誓言!”
刘羲大喜而出,道:“好说好说,我不会忘记的!”
家老一笑,吃力的从车上抱起黄金,一共五只箱子,千金,绝对不是小数目,你看小说电视上动不动千金万金的,可知多重吗?每一只箱子,都是要力士才可以搬动的。
刘羲费力把东西搬入车子里,顿时感觉就重了不少,心下大喜过望。
离别了家老,两人驱车再行,就在此时,忽然一车出现,车上人道:“秦使留步!”
两人复又停下,公孙贾道:“不是又给你送钱的吧?”
刘羲想了想道:“这是人品问题吧!”
这时,那人下了车,也是看清了,不是别人,正是上回引路的公子卬门下那个小家人。
这个年青人笑眯眯道:“在下奉了主人之命,前来与刘羲副使结缘,此为三千金,为我主人所赠,主人说了,虽不能得大人与事,但可以助大人之事,也是好,请刘大人收下。”
黄金送上门,刘羲岂有不收的道理,当下就收了,又是费力,现在,刘羲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多买上一些物资,不然的话,只怕是要慢行回家了,要知道,这可是四千金了!得多重?
公孙贾都有点眼红了,见过送钱的,没见过这么送钱的。
但是,这里面的钱是有原因的。
第一笔,是公叔痤的,公叔痤手上钱不是很多,但也不算很少了,他送出这笔钱,是因为两点,一个是刘羲的确是等于救了他,二来两个人也在牢狱里呆足了三天,这怎么说都是一种情感缘分,最关键的是,刘羲说了,他不会打魏国,至少是在公子卬活着的时候。同时,对于魏国来说,扶上一个亲魏的军事部族在秦国的旁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第二笔钱,是公子卬送上的,这里就可以看出公子卬的大方了,但不要以为公子卬这是一种傻大方,觉得他有钱没地花,不是的。事实上,先是因为刘羲的确是有才,公子卬是真的欣赏他,两人之间可以说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这里面,公子卬是真心对刘羲,但问题是他虽对刘羲好,可他没有那个权力。最后,两人分手,无可奈何的公子卬只能用钱来表示了。以公子卬的财力,你也许觉得三千金是一笔很大的数字,但对于公子卬来说,真是少之又少,万金他都拿得出来。只是公子卬不能如此,三千金是一个合适的数字,它不会太大,也不会小,对刘羲有着真正的作用。
当两人再度上路,公孙贾忍不住嫉妒说道:“你说会不会还会有人给你送钱?”出使也许是少,但公孙贾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出使,他这个正使是没有什么事,但这个副使却是大发其财,当真是同人不同命,只是……有钱,也要有命去享!
对公孙贾的话,刘羲只能苦笑,然后道:“你说还有人送钱吗?我觉得,有人出来打劫了还差不多!”
公孙贾哈哈一笑,心道:“有得有人打劫,不然,你小子好处也太多了!”
四千金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个万人大部十年的积聚,也意味着,纵如义渠国,一年内能有这样的收入,也算是了不起了!
秦国是一个大国了吧,但全国上下,国库里面的钱,不超过五千金,这还要每日里用度。身为长史的公孙贾绝对相信,现在的秦国,一定没有五千金了。
但,这是战国,臣下有钱是臣下的事,你可以请你的臣下献金,但这是一个态度问题,你只能请,不能用强,当然,你也可以用强,那么,你就看看以后你的臣下对你是一个什么态度了!强行让臣下拿出自己的钱,是下下策,只能劝,或者是请求。
在此,刘羲不用担心自己的钱给秦国官方没收,这一点上,在古代,可是比现代好多了。
在现代社会,如果你是一个政府公务人员,你在工作中得到的任何好处,都会打上政府的标签,回头是要上交的,不交?打你一个贪污现行犯,整不死你!
刘羲有一次行动中得到了整整三百万的美子,可是这笔钱上交之后,没有他的任何事情了,用官方说法,国家训练你们不要钱吗?你们用的武器不要钱吗?怎么可以和国家讲钱呢?所以对于这种事,刘羲深恨之。好在的是,在战国时代,反而没有,只要你的国家是一个明君,嬴渠梁是不是明君?太是了!虽然刘羲觉得这位嬴渠梁对自己有着深深的敌意。
公孙贾刘羲二人各怀着别一样的心思,再行上路。
因为有了前两次,所以再出现人时,两人应当不会惊讶。
可是事实是相反的,不仅公孙贾惊讶,连刘羲也是张大了嘴巴。
因为这一回出现的不是一人或是一辆车,而是一……大群的车子!还有很多人!
怎么会这么多?刘羲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哪怕是公孙贾向他死命的眨眼,他也是表示自己不知道,天知道怎么会有这么一大群的人拦住路呢!
但,到了面前时,刘羲知道了,他纵是不知道这里面的所有的,可是有一个人他是知道的,这个人就是在秦国有过一面之缘的楚国大商猗梁。
刘羲甚至知道了他的目的,自然不会是别的,而是他的女儿。猗涟。
猗梁是一直到了魏国,在魏国过了好多天之后,才从秦国的手下,知道了女儿的消息。
猗梁当然恨刘羲,但他没办法,因为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刘羲什么事。
自己的女儿找上了门,你能说这关刘羲什么事吗?
所以猗梁只能恨,但他本人没有别的法子。
因为,刘羲现在不仅仅是秦国的官了,还是一位和丞相,公子卬搭上关系的人。
同时,刘羲本人也是一位可怕的剑手,猗梁知道一件事,这对于大多数人还是秘密,但对于猗梁来说,他已经知道了,那就是,刘羲是一个能够力搏三百勇士的人。
这还是人吗?
刘羲的事情在传言中一点点给人放大,已经有人说他有万夫不挡之勇了。
无论那是什么,但一个事实就是,刘羲本人的武力是非常强大的。
纵然猗梁的钱财再多,他手上的剑手再多,他能奈何得了刘羲吗?他奈何不了。
事情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他还能把女儿要回来吗?要回来的女儿,还能再嫁吗?
更何况,就算他真的要了女儿,刘羲就一定会给吗?不过一个大商,也只是一个大商罢了,刘羲凭什么给他面子?相比之下,还是把戏唱圆了好一点。现在,猗梁就是来唱圆这出戏的!也就是说,给自己的女儿讨一个说法,既然女儿已经到了刘羲的手上,这就是天意,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怎么也好,都只能认了,可名份总是要定下来的吧!
“刘羲…………” 猗梁大声叫。
刘羲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者说,他只是没想到猗梁会这么快的知道这件事。
大商就是大商,什么事情都是知道快,信息就是比一般人灵通!难怪,在战国时,各国的商业都很发达,从某种程度上说,根本就没有抑商之说。
可是到了后期,儒家跑出来了,说什么不与民争利,这个争利就见于商,除了宋,几乎每一个朝代里,商人都是倍受盘剥的对象。
在汉朝,汉武帝觉得打击匈奴钱不够用了,就用了儒家之言,以商人大恶的罪名把商人给挨着个抓起来抄家,用来资补国家的损失。打仗很花钱的,何况汉武帝把那些战利品总是在事后还给了匈奴部,你说国家损失的钱怎么算?最后,商人抓光了,天下财货流通断了,国家穷了,儒生们再给出了一条国虽大,好战必亡的蠢话!其实,这一切与商何关?与战争何关?好坏全在儒家的一张嘴了,你能拿它有什么办法?
到了明朝,更好了,国家明令商人连绸衣也不可以穿了。
至于清朝,那不要说了,如果一个商人,你不用七到八成的收入给官员们,你的生意就不要想开办下去!
可在战国时,商人们是公平的,他们得到了公正的对待,甚至和罗马一样,他们中有的人进入到了政界,可以操控国家。可是后来,君主们不愿意把权利分给这些商人,这真是一种小农思想,他们觉得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哪有和商人分享的道理。
哪怕是他们明明知道商人可以富国强兵,也一样拒绝。
这真是封建文明最大的悲哀,农耕文明的代表产物,哪怕连君主也有着这种小农思想。
第八十六章:丰厚的陪嫁
刘羲是什么人?刘羲就是刘羲,他从车上跳了下来,他的车现在可够沉的,当然,他向着猗梁而去,道:“哎呀……岳父大人……你怎么来啦?没想到呀没想到……”
猗梁很想一巴掌拍死这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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