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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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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睁眼看看,都快到巳时了。”樊余指着窗外明媚艳丽的阳光高声道。
“是么?”大胖子天子惊讶的又揉揉眼睛,打了一声长长的重重的哈欠,摇头扮做了一副可爱的样子道:“怎么刚睡着天就亮了?噢——呀——上大夫呵,你有事?莫非又是列国开战?不就是把晋君给封成了端氏么,打就让人家打,与我等何干哪?” 樊余又好气又好笑,眼中流露出了爱恨交加的样子,的确,由于当今的天子姬扁过胖,而变得很可爱,这么说当然不敬,但就是如此,所以在樊余的心里,不自觉的把这个大胖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听这种不明智的话,樊余更是要说了:“我王,如果我大周再不振作,就……”
大胖子天子捂着耳朵……他的耳朵很大,典型的招风耳,但肉肉的,十分好玩,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啊我不听……” 樊余气得没办法,等姬扁把手放下来了,之后,他才上前说道:“不是打仗……”姬扁不等他把话说完就笑道:“不打仗好,不打仗好,玩,玩……”
樊余叹了口气道:“是东骑国北信男君前来纳贡请封的!”姬扁停止那摇头晃脑的样子,大胖头顿住,虽然胖却并不小的眼睛眨了眨,道:“东骑国?北信男君?纳贡?请封?”
他把这几个字分开说,这是因为他实是无法把这几个字联想到一块儿去。东骑国是什么国,他不是很清楚,北信君是什么君,他也忘了。纳贡,那是很久的事情了,至少他在位的时候没遇到过几次,而请封?一般都是一些大国的使者或是什么官员来让周天子盖章的,完全就是命令口气,而他也是老老实实的发挥自己印章的作用,从来不在这上面和大诸侯们犯刺儿,他也犯不起,可是现在……一下子,这都联到了一起。联到了一起就是说,一个东骑国的北信君向大周纳贡来了,并且是要请封,这说来好笑,但就是如此。
一些过气的女明星往往在自己发红的时候抱怨自己一天到晚的要给人签名,但是当自己星光稀薄,走大马路上都没有人白看一眼的时候,那份心情是什么样子呢?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一个狂热的追求仰慕者,要您签名,那又是一个什么心情?“东骑北信君?” 樊余道:“我王忘了,就是魏王派人来替东骑王请封的那一次!”“原来是那一次!”姬扁笑了,但是他虽这样说,可是还是没有弄明白这个东骑国到底是什么国,这个北信君又是自己什么时候封出去的!不过大人物都是会演戏的,该要演戏的时候,就是要这样。
很快的,一切进入正提!姬扁很高兴,为了振奋他的精神,他还叫来了一个掌舍下人,替自己端来了一个铜盆,那里面全都是从井里打出来的水,冰凉的,一下子就让这个大胖子完全的清醒了过来,然后他伸出了手,在两个人的帮助下,大胖子周天子这才从自己的位子上起来,整个人圆球似的落在了地上,虽然胖成了这副德性,但是他还是可以走路的,只是给人一种卡通的感觉。在朱夷吾的眼里,那就是一个大号的不倒翁似的人球走向了他。
不管这个大胖子怎么落魄,怎么卡通,怎么让人感觉好笑,可他毕竟是大周的天子,朱夷吾不敢失礼,虽然他不是一个懂礼的人,但是却还伏下了身子,恭恭敬敬的道:“东骑国使朱夷吾,拜见周王,周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周天子手如机器猫一样可爱的放在自己肚子上……他还是碰不到自己的肚脐,笑着道:“万岁?何其耳生也?你们东骑国在哪里呀?”
樊余忙着打开了地图,指引给了姬扁看。大胖子天子看过之后不由得咋舌,自己醉生梦死之间,莫名其妙的,不知不觉的,这世上竟然一下子就又多出了一个大大的大国?这世道是怎么回事?何以我大周日薄于西山,一日不如一日,而其它的地方,都如初升的朝阳,一下子就可以这样散发出万道的金光,就算姬扁已经很认清形势了,可是面对东骑国这样突然冒出来的国家,仍是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酸意。他摇了摇头,叹气道:“北信君能干呀,了不起呀,这份才能,可以比得上文王武王了,哪像我这等摸样啊。”
文王和武王虽然在私德上极为的不堪,但是话说回来,两个人在心计谋算上,都是谋国之深的。一个鼓励生育,自己带头努力,一个人敢生百子!终于让西垂小国一下子兴旺了起来。另一个谋算阴毒,抓着商国大军不能即时回国的时机,会盟天下诸侯,伐商灭国,入主中原。一下子,周始由边垂之国,一跃成了中原地区的公认霸主,从而号令天下!称天子!那是何等的荣光与伟大!现在大胖子天子姬扁说北信君的才情和文王武王相并,这让朱夷吾大为感动,激动得热泪盈眶,匍匐在地高声呼道:“我王万岁——!”
樊余似乎看到了难得的机会,激动急切的道:“我王勿忧,北信君愤发惕厉,自强不息,白手兴家,三两年里,就有了这般诺大的成就。而我周室尚有三百里王畿,数十万老周国人,这些条件可比北信君的条件要好多了,只要我王学那北信君,惕厉自省,周室必当中兴!”
对樊余的劝谏激励,大胖子天子似乎没有任何感觉,悠悠的踱着大象腿似的小步子,摇头一叹,仿佛一个久经沧海的哲人一股沧桑之气油然而生,道:“上大夫啊,卿之苦心,我岂不知?然周室将亡,绝非人力所能挽回也。平王东迁,桓王中兴,又能如何?还不是一天不如一天?我周室自周公定礼,而以礼治天下,但是现在的战国却是以力治天下,此两者犹如冰炭不可同器。北信君兴国难道是他讲礼制得来的吗?还不是他武勇过人,一刀一剑打下来的。若仅仅是战国权贵摈弃礼制,周室尚有可为。然则,方今天下庶民也摈弃了礼制,礼崩乐坏,瓦釜雷鸣。民心即天心,此乃天亡周室,无可挽回也。武王伐纣,天下山呼,八百诸侯会于孟津,那是天心民心呵。今日周室,连王畿国人都纷纷逃亡于战国,以何为本振作中兴?况且,我周立于魏、韩之边,只怕我们还没有中兴起来,其国之大军已经杀了过来,若依了上大夫与列国争雄,只会灭得更快。不为而守,或可有百年苟安……上大夫,你以为我就不想中兴么?非不为也,是不能也。”
朱夷吾感到了深深的震撼。他本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见到了天子,其不如意是可想而知的,本以为为个昏庸的大胖子一定是个废物,却是不想,他看似人畜无害的猪样儿竟然是如此惊人的清醒。这个大胖子天子已经看透了周王室无可挽回的灭亡结局,却忍受着被世人蔑视指责的屈辱,默默守着祖先的宗庙社稷,苟延残喘的延续着随时可能熄灭的姬姓王族的香火。一瞬间,朱夷吾看到了至高无上的王族在穷途末路的无限凄凉,不禁长长的沉默,深深的同情这位可怜可悲的天子。
樊余默然良久,躬身一礼:“我王做如是想,臣下只有辞官去了。” 姬扁不以为意,反而弹动着萝卜粗的手指笑道:“正当如此。上大夫,找一个实力大国,去施展才干吧,无须守这座活坟墓了。我,不守不行。你,不守可也。去吧。” 樊余扑身拜倒,“臣家六世效忠王室,一朝离去,是为不忠,我王勿罪樊余。”
第四百八十二章:您罚我去吃屎
大胖子天子向前伸手,手没有肚子长,弯腰更是弯不下去,没有办法,只好用自己的肚子撞向樊余,最后总算是把樊余给“撞”起来了,道:“上大夫快快请起。六百多年来,周室素以仁厚待臣下诸侯,知天命而自安,何忍埋没天下英才?上大夫不怪罪王室,我就心安了。” 樊余感动的眼泪鼻涕一大把,两君臣说了一会儿体己的贴心的肉麻话,总算是让一切平静下来了,由此,才开始好进入正题!为此,大胖子天子还叫来了一个人。
可怜周礼治天下,设立百官,这么间诺大的宫里,当有大宰、小宰、宰夫、宫正、宫伯、膳夫、庖人、内饔、外饔、亨人、甸师、兽人、人中、鳖人、腊人、医师、食医、疾医、疡医下、兽医、酒正、酒人、浆人、凌人、笾人、醢人、醯人、盐人、幂人、宫人、掌舍、幕人、掌次、大府、玉府、内府、外府、司会、司书、职内、职岁、职币、司裘、掌皮、内宰内小、阍人等无数的官职从人,但现在寻个笔吏也是寻不到,最后叫来了一个下士,找来了笔墨,寻来了旧竹的简卷,由樊余亲笔为正,在这里不得不说一下。在魏王赐封北信君的时候,其方法不是很正规的,首先,封——当有地!而在当时,魏王只是口封了北信君“北信”两个字!这两个字的意思是,第一,北信君居于北,其二,魏王对之以礼,是希望北信君回之以“信”。当然,也不是说没有封地,什么封地,就是定阳公主的定阳一邑,那也是做做样子的,谁都知道,没多久,赵国就攻下了定阳,完成了从侧面威胁魏军的军事作战计划。
所以北信君的君号,是不怎么正规的。所以在这里就开始议论了,首先肯定的是,给北信君伯爵号。至于实封么,天子大笔一挥,就定为郁郅了,所以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史书把这个时期的刘羲称呼为郁郅伯!但就国号么,这里就出现了问题。不能不说明,东骑并不是一个国名,也就是说,北信君以东骑为号,但这个号的起因只能算成是部族名号。古代的部族号不是不可以做国号,比如徐国就是徐姓,再如现在的赵国,魏国,都是其以国姓为之的。
由于周封天下,所以这个东骑国叫什么,最好还是由周和东骑达成协议。这玩意北信君之前可没有说什么,所以朱夷吾也不好胡乱的答应。万一惹怒了北信君,那可不好。第一次办事就办砸了,他朱夷吾的日子岂不是到头了?所以还是要慎重。而且朱夷吾就算是一个商人,也是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东骑国如果还是叫这个名字,也的确是有些不开化的味道。不是说附庸风雅,但这文明还是要讲的么?所以要有一个明确的国号。在这里,樊余别有用心的给出了一个号,刘,刘国,在春秋历史上的的确确存在的。春秋时期姬姓国。刘国故城位于河南偃师市缑氏镇西南。等史籍记载,刘国自康公、定公、献化、文公、桓公五世,相继为王室卿士。刘康公为周顷王的小儿子,是周匡王和周定王的同母兄弟,食采于刘,约于前五百九十九年前后建立刘国。刘国诸公,在朝总揽百官,出外号令诸侯,地位显赫。载,刘氏与晋国的范氏世为婚姻。春秋末年,晋国赵、魏、韩三家灭范氏和知氏,支持范氏的周王室受到三晋的责难,当朝卿士刘文公也难免受到牵连。刘国事迹自鲁定公八年以后已无记载。据一些专家们的推测,刘国灭亡的时间当在战国初年的周贞定王时期。
在这里为什么说樊余是别有用心呢?因为刘国是一向是支持周王室的,如果北信君同意使用了这个名号,就会若有若无的向外人透露一个信息,那就是他是赞同刘国的,通过对刘国的赞同,说明他是一个尊王的人,也就是说,以后谁人再想要欺负一下周,就要考虑一下北信君的态度,但是这一切在东骑国强大之后才有效,樊余是很看好北信君的,既然北信君可以在短短的时间里振兴起了东骑国,那么继续强大下去,也是可能的,得到一个强国的态度,这一点非常重要。似樊余这类的人精就是如此,他们在政治上的算计谁都比不了。
不过东骑从此叫刘国,未免有些食前人之牙慧,朱夷吾觉得一向才情万丈的北信君虽然姓刘,但未必会接受这个国号,不过朱夷吾也不好当众拒绝,他表示自己可以留下这个名号,到时北信君同意了,就袭承这个号。所以朱夷吾认为,最好的方法是多定选几个国号让北信君去挑。如果是在从前,这无疑是对王室的大不敬,一棒子打出来也是正常。但现在却是大不同啊大不同。现在的周王室封赐别人已经很少很少了,能有这个机会多过过瘾,却是何乐不为,这种有事干的感觉太好了,周天子觉得很开心,正好可以一展所学。于是再度议论开来,在这个时候,无意间的,他们说到了东骑国与秦国的对立!
“什么?”姬扁大吃一惊,这个胖子脸上的肥肉都晃了起来:“你说秦国无端发兵前后七万兵临东骑国?你说东骑国以兵拒之?”在姬扁的慌乱中,知道事的樊余说话了:“我王放心,两边只是陈兵,还没有打起来。”姬扁摸着自己的胸,把身体放回大靠上去,道:“吓了我一跳,怎么这就又要打起来……没打起来……多久了?”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转动了起来。朱夷吾忙说道:“秦国是二月突然发兵的,已经一个月了,现在我国君上为此也是难过,所以亲自到北定城坐镇,希望不要真的打起来!”
姬扁翻眼看向樊余。樊余向他点头。在姬扁来说,他是担心,如果两国真打起来,形成了一种敌对关系,那么周王室的态度等于驳了秦的面子!可是……问题就在于,秦国的确是陈兵了,也是发了七万大军,七万大军多不多?当然不少,至少为了这七万大军,河西军龙贾下达了一连的命令,安邑也是向龙贾紧急的运出了一批的军资,十六万河西军严阵以待,魏军可不敢小瞧秦秦国的大军强大,那么这七万人对于一个小国自然是可以摧枯拉朽的一扫而荡。
可是,秦国从头到尾只是陈兵,竟然没有发兵,秦国为什么不发兵打过去?他在犹豫什么?当然是因为战略条件不成熟,秦国没有把握一下子把东骑国打败!或者说秦国意识到如果真的和东骑国真的这么打下去,一定会受到惨重的代价。同时也可以证明,东骑国有能力,有实力可以和秦国对抗。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对峙,那就是秦国不敢向东骑国开战,真打,而东骑国呢,显然也不想真的和秦国打起来。不然的话,凭着秦国的这种态度,东骑早打过来了。在草原上,东骑人的不讲理是出了名的。打你就是打你,你弱就打你,还不服气怎么的。可是面对秦国,东骑人也慎重了。虽然说是一种慎重,但由于东骑国的富足与从前的战事说明,再加上秦国得到的消息,东骑的军队战斗力的确是非同小可,所以这一仗就这样对峙了下来,形成了一个紧张的关系。原本,在这种情况下,双方有一方给对方一个台阶下,那也就没有问题了。可是关键就是出在这里!
先说秦国,从来都是自傲自大,他们很少有向对方下战书或是派使者的事。所以在公孙贾到魏国出使的时候,魏王讽刺的说道:“秦国也讲起礼节了?”不问而发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故而不遵守东方国家打仗前先派使者给你下战书的例子。在战后打得不行了,这才迫不得以的派出了使者求和。东骑同样的如此,也是不讲礼,打仗,恨不得打得你一根毛都不剩下,最好是兵临城下,攻破了王都,你还在里面睡觉,那才是最理想的。谁会好端端的发什么战书,那不是太无聊了么?现在,秦国发兵,但没有取得任何成就,更是连打都没有打起来。东骑国的军容整齐,反应快速,嬴虔没有任何出手的机会。在这样的对峙下,谁先向对方派出使者,那就是在服软,是在求和。北信君虽然自感目前的东骑还不是秦国的对手,真打起来,只怕是要丢了北定,但是问题在于,秦国要付出的必然在东骑成倍以上,而且明明是秦国不问而发兵,反要东骑国去求和,那不是太低贱了么,等于是拿着自己的脸贴人家刚刚放了屁的屁股。没有实力也就算了,既然秦国也是投鼠忌器的不敢打,他北信君凭什么要开这个头?同样的,秦国可以向魏国派出使者求和,那是因为没法子的,谁让魏国国大军强,而且话说回来了,魏国怎么也是中原霸主,向一位霸主求和,那是说得过的。可是怎么可能向东骑这种下属之臣先派出使者呢?
双方都较起了劲,谁也不肯先行发兵。反正东骑国是不怕的,拖吧,东骑国有的是粮,东骑国有的是食物,但是你秦国才刚刚变法,屁股上还挂着一连的狗屎债,一屁股的不干净,还敢出入战争这种高级场所,时间一长看你脸往哪儿放。正所谓东风吹,战鼓擂,要打价格战谁怕谁!东骑这样的一个商业国家还怕秦国这个刚刚变法的农业国家么?现在可不是秦昭襄王那个时候,当时的秦国积十年之国富,纳无穷之粮,愣是敢拿六十万人全部脱产上前线吃三年,可是现在的秦国……再吃下去,粮就快要没了!
“上大夫的意思是……”大胖子天子可怜巴巴的看向了樊余,樊余当然是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到了周天子的耳边小声的说话。说完了之后,大胖子天子顿时脸色不好,又或者说很怪。其实樊余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告诉姬扁,可以向东骑表示要插手这件事的意思,同时他还表示,现在的东骑北信君和秦国的嬴渠梁都已经无意再对峙下去,只是一个面子问题,所以如果这个时候,周王室如果出面,就可以搏一个好彩。这话说的姬扁怦然心动。
其实说实话,历代的周天子都信爱于秦,到了现在的这位姬扁胖胖兄,就更是如此了。
早在周平王册封秦国时,曾感慨的对秦穆公说了一句话:“周秦同根,辄出西土,秦国定当大出于天下!”此后周王室即便在日渐衰微之际,也从来没有忘记秦国地任何一次战胜之功。秦献公在石门大胜魏国公叔时,周王室还派来特使庆贺,特赐给秦献公周王室最高贵的战神礼服——。那是周朝时,天子对大捷归来的王师统帅颁赐地最高奖赏。
在少梁之战的前夕,嬴虔代表秦献公来洛阳纳贡,姬扁听闻秦献公的女儿荧玉即将及芨便特别赐下了只有周王室的王女公主才有资格穿戴的袍服作为荧玉的冠芨服。老献公打完少梁战后,给了荧玉,随后而死。一套冠芨服也许没有什么,但是不得不说,在当时的周,拿出这么一件玩意儿,已经是很费力了。所以当觉察到东骑国和秦国的矛盾,再发现原来秦国不小心犯了错,陷入到尴尬的境地里,姬扁就想帮帮手。
对于现任天子的心理了如指掌的上大夫樊余当即道:“此天赐良机,正好由我周国出面,化解一场兵灾祸劫,天下人都会感怀天子的仁心的!”虽然有心助秦,但是东骑的国使就在边上,所以姬扁还是要问一下他的意见:“贵使如何说啊?”
朱夷吾可是在此发挥了他商人奉迎的本色,一个狠狠的老马重屁拿铁板子砸着拍过去:“此事,如果是其它诸侯前来化解,我东骑上下连同君上自然是不鸟的,但如果是天子派人调停,纵然是君上,也是会愿意听从化解的,说起来,我们东骑国上上下下,无一不是爱好和平,向往世间大同,君上常常说,如果其它的国家不老来惹事,刀兵入库,马放南山,纵意山水,驰于花丛,岂不是快哉,谁想一天到晚的打仗呢,还不是给人逼的。先是义渠打我们,我们奋勇还击,后来禺支国又来侵犯我们,我们予以回击,这说明什么,我们东骑国虽然爱好和平,向往世间大同,但是并不是说我们就会任由别人来侵略,来欺压。请天子明见哇,我们东骑看秦国穷,就往秦国进行投资,花的钱老牛鼻子去了,替秦国打下了义渠,我们又毅然的把给义渠人夺走的渭南二百里肥田……那可是抓一把都能滋油的肥田啊,可是我们君上说了,别人的东西,我们拿着,像什么话,我们现在拿了,到时人家打过来,反而死伤无益,所以立时就还了,可以说,我们东骑立国前是受了秦国的好,但是我们现在连本带利什么都还光光了,可就是这样,秦人却擅自发兵,不是我们君上从西征里回来,就打我们一个冷不防了,其国人竟然如此,岂不是叫人齿冷?所以我们君上绝不派使者,不向秦人求和,要打就打,我们东骑从来不怕侵略!君上说过,任何不义的侵略者都将灭亡,秦国发不义之兵,这个后果就要他们自己承担!当然……”看着姬扁大胖脸都绿了,朱夷吾转过了话头。
“只要是天子派人说和,君上是绝对会给面子的,这一点,我是一个鄙人,就说粗话了,要是君上不给面子,您罚我去吃屎,当我说话不算!”说完,朱夷吾摆出了一副虽然粗鄙,但重情重义大义凛然的样子!他现在也算是渐入佳境了。说话一套一套的,把商人耍嘴皮子的本事可全都发挥出来了。这话说的姬扁心生惭愧。的确,本来么,事上都有一个礼,秦国和周再好,也改变不了秦国莫名其妙向一个对其没有任何敌意的国家悍然发兵,这一点说什么都是错的,虽然从国防的问题上说,打击一个将来的敌人是绝对正确的,但是却会给别的人诟病,除非你能掌控一切,像北信君这样,每每莫名其妙的骗人,硬是说人家先打他,把他的每一次侵略战争都弄得和自卫反击战一样。
可在这个时候,忽然“卟哧”的,一个女孩的笑声响了起来。
第四百八十三章:定新国号,求娶傻公主
此时的众人都是在宫内的一间偏殿内,这里还算可以的,但就空间大小来说,却是并不大。从这里一目就可以把整间殿室给看得清清楚楚。听到了女孩的银铃似的笑声,但是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所以……答案是,人不在殿内。往外一瞧,门口没有人,在打开的窗口,从那窗槛上,可以看见一个依稀的小脑袋。姬扁似是知道,立时喝了起来:“咄!父王谈事呢,胡乱跑来偷听,快快下去!”他叫着下去,那个女孩却是跑出来了。
从她到大门的时候,顿时,一种名为刺痛的感觉出现在了朱夷吾的眼睛里。女孩穿着薄薄的素沙,从阳光的一照之下,几乎可以看见她那没有发育成熟的身体。这仅仅只是一个才十岁多点的女孩,只是一个小小的丫头,当她跑动的时候,小手松开了,顿时,在她腰际一连的玉片“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女孩的足脚上更是穿着一双青句织凤纹的足履。
“父王……”女孩扑到了姬扁的……肚子上!抱着姬扁的肚子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这……这……这……”姬扁抱怨了两声,无可奈何。樊余在朱夷吾的耳边细声说道:“这是大王的次女,有病,生下来就是傻傻的,动不动就笑,打骂都是这样,拿她没办法……”
“父王……肚子……软……父王……肚子……软……父王……肚子……软……”当女孩这样一直说着的时候,朱夷吾不得不承认,这傻B丫头的确是个傻子,或者说她的智力有问题,首先她也不算小了,多多少少也该懂点事了,再说她这样敢在自己老爹肚子上敲敲拍拍的,不是真傻也是傻了。想到这里,朱夷吾也不知是同情这个女孩不知道愁苦还是同情她是一个傻B,于是朱夷吾问樊余:“天子的长女呢?” 樊余只说了两个字:“死了!”
朱夷吾大有同感的说道:“天下悲事莫过于此……我们君上这段时间也是很伤心,两位夫人相继离去,都是一尸两命,一下子死了四个……惨呐……” 樊余惊得说不出话来,正所谓谁敢比我惨呐,如北信君这样的当真是少了。想想北信君白手兴家,到现在为止,女人不算少了,但孩子……四个孩子只活下了一个!月勾怀了两个孩子都死了,白露的孩子也死了,只有一个,但那却是废去的前夫人的孩子。这姬扁摇头叹脑,叫道:“来人,来人……”
然后对朱夷吾道:“见笑了……”朱夷吾连连说道:“哪里、哪里,小孩子不懂事,我们继续说我们的事!”姬扁现在心情不是很好,道:“就让上大夫跑一趟吧,上次秦国人来借粮,就是上大夫主持的,对于上大夫,秦国人想来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樊余道:“老奴敢不从命,只是老奴走了……”姬扁摇头道:“上大夫啊,我们周是不行了,你在是这样,你不在,坏又能坏到哪儿去?” 樊余道:“关键是国号还要再想,除了刘国,还可以叫别的……”
姬扁正自犹疑,却是有人道:“可以叫北秦!”上到姬扁,下到樊余,还有朱夷吾,都有点发呆。这时,他们才注意到,这是一个同样不怎么大,约摸十三岁的女孩,或者说是个女官。这是一个典妇,一个负责看守的小小的女官,看来她就是负责这里的典妇。本来,似这样的职务,都是一些上岁数的妇女看管,但是由于周王室的乱,那些官制大多空泛而无人,谁还在这方面较真?所以出一点平常不注意到的妖娥子也是一点也不奇怪。这个典妇站在这里,就和死人一样,谁也不会在意,也没有当她是一个存在的人,可是没想到她竟然说了这么一个名字,由这个名字,这个女孩开始了她不平凡的一生。
“你叫什么?” 姬扁喝问。同时晃晃身子,那个小女儿在隔着衣服掏天子的肚脐。虽然姬扁是碰不到,但是小女孩却是可以,同时用自己的小身体时不时的撞着姬扁的肚子,可怜的女孩,她可能是没有玩具,在她的心理,父王的肚子其实就是她的玩具,她喜欢这种软软的感觉,还是温的呢。可姬扁却是不喜欢。所以在他喝问的时候,严厉了不少,有了一点所谓天子的威仪!那个典妇也老实的回话:“奴姓商,家父商羊。”姬扁看向上大夫樊余,虽然他是天子,他是宫里的主人,但是在这里面,真正了解一切的反而是樊余。
樊余的确是知道的,说道:“是大王的御手。”也就是替天子赶车马的,但是现在可不能算是赶车马的,只是负责看护那些破旧的铜轺车,不让他们继续坏下去,对车辆进行保养,仅此而已。也算是一个本份人,是地道的老周人。他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宫里当女官,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在从前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宫里什么都少,也不会有多少人愿意进宫,所以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这次商家丫头说话是富是祸。
哪知道姬扁问了之后,反而不再生气,他温和的拍拍自己的肚子,这种情况下,那位小公主就有了一种想要骑上去的感觉。她曾经数次想要骑到姬扁的肚子上玩,但每次都很难,为此,她给打了不少,可是这的确是一个不会哭的女孩,打得越凶,笑的越响,她总是笑。现在的姬扁没有人知道他的心理是想着什么的,所以由得小公主闹了。樊余是上来抓了两次,但是小公主也是公主,不招待见也是公主,樊余总不好一把抓起来丢在地上再踩踏上两脚。
姬扁皱眉,问那个典妇:“把她弄下去!”典妇上前,只见她在用脚踏姬扁肚子的小公主的胳肢窝里一骚,公主立时没有了力气,然后她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把小公主从姬扁的肚子上拔了下来,放在自己的身边,只将两个小石弹子一丢,小公主立时摸着石头弹子出去玩了。
姬扁眼睛都直了,一直没有办法的小公主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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