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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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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而已不用看,都知道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美,东骑军在进军中进行调整,如同一条波浪一样向城外军营的禺支国的军队发起了狠狠的攻击!这回可不似北赛山的战斗,他们不可能堵死禺支**队,有一部分马给东骑人拉住,但还有很多的士兵冲出来,他们上马,余下的士兵也跳了起来,他们提着自己的兵器,向着东骑人杀了过去。在一片声浪中,发出了一连“叮叮当当”的响声,东骑军坚定的用盾挡住,然后用木枪回击!九十个伍的步军并不算多,只是五千人不到,相比起来,在外头的这些禺支**一共有四万人马,比东骑人多出八倍,可惜的是,在这种战斗下,他们一点也挡不住东骑人犀利的攻击。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禺支人的军队都是骑兵,他们可以用马摆出一个象样的军阵,可却不能在步战的时候摆出合适的战斗队形,这样的情况下,面临屠杀就是必然的事了。好在的是他们人多,知道不好,有的人就跑,他们一一跑向自己的马,还有的干脆拿起了自己的弓箭向着东骑人进行射击,一支支箭支的确是给东骑人带来了一定的影响!

这让刘而已眉头直皱!他立时叫道:“信兵!”一个信兵飞奔过来,刘而已叫道:“让黑牙将军派一哨骑兵来对射,不能让那些禺支人疯起来!”信兵接过了刘而已的名牌,飞身上马,向黑牙去传达军令了。虽然禺支人的箭给了东骑人一定的麻烦,但幸运的是,禺支人并不是都摸得到自己的弓箭,在这虽然正在消散可还没有完全消散的雾里,禺支人就算拉了弓,也不定知道自己要往哪儿射,更何况东骑人早有备而来,一个个顶着盾,想要一下子射死他们,哪那么容易,射伤还差不多,可惜箭头上却是没有毒的!

“锥形阵————”一个伍长吼了起来,很快的,另一个伍长也叫了起来:“锥形阵————”同时,另边的一个伍长也叫:“锥形阵————”一下子,平淡无奇的东骑军一下子突出了三条领军的箭头,难分左次的突入到纷乱的禺支军中。在这种气势下,东骑军欺着禺支人往死里来打,在此,禺支人只是匆匆应战,在东骑军如此的狂击之下,立时破碎。

从第一个禺支人开始,他们向后跑,但其实很多人是向着马群跑的!他们到底是士兵,怎么可能会放弃战斗。他们是骑兵,不骑马,他们怎么战斗!越来越多的禺支人上了马,他们提着弯刀扑向了东骑人,可惜,他们并不知道,就算是离了大阵,这些出来的东骑兵都是以伍为单位,有的时候也会以排行动,打起来威力无穷,特别是他们的斜盾阵,一个用盾牌拼组的高陡斜坡,立时挡马骑于前,再以木枪或投枪杀之,飞快无比,禺支人一点门也没有。

可是禺支人也不是傻子,他们眼见攻击无效,立时换了手法,用上了大弓。现在的禺支人的弓也不是特别厉害,只是射六十步。但对此东骑人也是头大了,他们的投枪只能投到三四十步,也有力气大的可以投四十到六十步,但一般来说,六十步已经是极点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声发喊,姜明带着依娜赛珍与一众五千姜戎的解放军扑杀而来,他们跳马的跳马,捉对厮杀的捉对厮杀,由于姜戎解放军的胡打乱来,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姜明与依娜赛珍却是很拼命的,只可惜他们的军队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北信君虽然重用姜明为姜王,但对于这些戎人,真正能速成的军伍也就是骑兵,他却是交给了姜君集。

故而虽然北信君给出的名号好听,却是不足道。真正可以算是有战斗力的军队,东骑姜戎解放军第一骑兵师团的主力却是在姜君集的手里!但无论如何,实力决定一切,不要说这一点姜明自己知道,就算是北信君对他们欺辱再三,为了生存,也是要忍受的!虽然不堪,但姜明可也不是傻子,他本来就有一定的领导才能,打了一阵儿,姜戎解放军竟然打出了一点道道来,他们就是吸引禺支人的注意力,随后东骑军就围杀过来,三下五除二,把一队队的禺支人打得哭叫连连,死伤累累,不消一会儿,禺支人就开始不支,但他们兀自不肯甘休,你起头,我带路,自组成了一个个的小团体,打斗连连,向着东骑人进行反击!

迷雾终于散去,刘而已淡淡的看着天空,阳光淡淡洒洒,说不出的温暖。依娜赛珍带着两个士兵过来,气喘吁吁的道:“大将军,我们下面怎么办?”刘而已淡淡一笑,说道:“依娜赛珍公主,不要紧张,一切已经如常了,我们不用管多余的事,随他去了!”他说的轻松,其实是因为大局以定,他再也不用担心了!依娜赛珍一抹额头的汗水,道:“可是将军……我们现在的兵力还有很多,是不是再派一支兵马过去!”

刘而已是深深的知道,这个依娜赛珍并不知道军旅之事,现在的战局已经定性了,当然,军队里的事情不好说,总有意外,可是他只消捏着手上的这一百个伍的后备兵力,那他就什么都不怕!这就是战局了,现在的禺支人打得乱七八糟的,整支军队,竟然没有一个主事的,军队全都是各自为战,只是一小部分、一小部分的乱打,他们各自为战,杂乱无章,一点方向秩序也没有,没有主次观念,很多的军队打东边又打西边,可惜他们只是一味的乱来,只有知机的早早的走了,不再理会这里的战事,可大多数人仗着人多,却还在打着。可惜,不会打就是不会打,这些可怜的禺支人在姜戎解放军和东骑步军的双重打击下,冰消瓦解是必然之事!所以刘而已是不会动自己手下的这一百个伍,这一百个伍作用非常大,他们不仅要防着城里的禺支人杀出来,同时也要注意现在战场上的情况。在兵法上来说,这就是威慑力。往往摆放一支生力军在战场上,其作用远远大于把这支军队投入到战场上!

“我不会把这支军队投入战场上的!”刘而已的话让依娜赛珍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也是一个必然,因为现在的战场上,死伤最重的,就是姜戎解放军。他们吸引禺支人,承受了相当大的压力,而让东骑军用小巧的阵式围杀禺支人!把一队队的禺支人尽数杀死!于是依娜赛珍道:“我们姜戎解放军也是东骑军吧,你怎么可以这样见死不救?”

第四百五十三章:唐努依赛的决定

刘而已哼了一声,道:“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姜戎解放军虽然实力不济,但也是我们东骑军的战斗序列,只是你们的战斗力太过于低下,如果不磨砺一下,那怎么可以!”说到这里,他道:“你不知军事,也不晓战阵,现在只看到了自己军中的死人,心里不会换算一下,你看看这禺支人的军心士气,再看看他们死人的程度,这样长时间下去,禺支人必然先会不支,到了那时,他们必然死散逃离,如果正常,你们的战力最少也可以剩下两千人,以五千人来算,不过是死上三千人,却可得两千精锐之兵,就你们这样的实力,算是不错了!”

依娜赛珍又惊又怒,道:“那可是一条条的人命,你大军一出,岂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刘而已道:“小小女子知道什么,所谓慈不掌兵,义不理财!我是一个将军,士兵在我的眼里只能算是一个个的数字,一、十、百、千、万都是数字而已,我们玩的就是一个换算,用最少我方的士兵数字,换取对方最大的士兵数字,如果尽想着什么生命,那岂不是笑话么?你看开些,打仗就是这样,你哥哥想要当姜王,这仗他还要一直打下去呢!”

见依娜赛珍兀自气个不休,刘而已一指敦煌城道:“你自己看看,那城里至少还有三万以上的军队,虽然我们的情报里面有问题,但无论如何,从里面的敌军对于我们来说还是一股新生力,我如果把大军现在就冒冒失失的投入战场,从城里杀出敌军怎么办?到那时,我军就会付出不必要的代价!”就是如此,刘而已也没有把话说全,他还隐了一个整编的骑兵师。打仗除了打后勤,打物资,打人力,其中还有一点就是打后手。用俗话来说,没多几手后招,怎么可能出来闯荡江湖!可惜的是,禺支人的后招却几乎都用不上手。

飞马快骑的禺支骑兵飞冲到了敦煌城下,由于东骑军虽然兵临城下,可是东骑人并没有过于的接近敦煌城,所以城门飞快的打开,那小兵一抬眼看见了中骑令站立于城头,飞步上前,道:“中骑令大人……”中骑令哭笑不得,这个时候,迷雾退散,有什么事他还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在此,中骑令的心里拔凉拔凉的,好似冰雪冬天里再喝了一杯辣椒冰水。

东骑军竟然大举来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东骑人并不是太多。可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大约一万左右的东骑军,列着整整齐齐的军阵,刀枪鲜明,甲具坚挺!仅仅一半的军马和一些散乱的姜戎解放军打得城外禺支人的军营乱七八糟的,可怜无比。而看上去,东骑人还留了一股庞大的军力。中骑令深深的知道,之所以外头的禺支军没有溃散,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相信城里会发援军出来!但见了此情此景,中骑令怎么可能再行发兵?

他想了想,回头对苏里莫伦道:“你怎么看?” 苏里莫伦反而笑着说道:“这其实是一件好事呢!”中骑令轩眉一扬,少有的开怀,笑着说道:“怎么说?”一见中骑令笑了,苏里莫伦就知道自己猜中了猜得道:“本来我以为自己要调兵去做这件事,可是现在东骑人却是替我们做了这事,那可不是名正言顺的么?” 苏里莫伦想了想道:“只是东骑人贼心不死,非要与我们为难,还是麻烦!”

中骑令哼了一声,道:“杀了城外的人也还好,我这城里却是可以安然无恙的!而且粮草也会变得充足,待解决了我们的麻烦,我们再行定计!”说着着令众兵将只管锁住四门,闭城不出,不理会那城外的一切,他也是心狠无情到了极点,置城外四万禺支军兵于不顾,只任他们在无人领导的情况下胡打乱战,可惜马里伦却是在城里,他正在忙着打打老百姓,拆老百姓的房子,学习着无恶不作。

“轰隆”一声响,又是一座房子倒了下来,马里伦提着刀喝令手下把拉倒的房子扯开来,一众的百姓目光带着愤恨看着马里伦的所作所为。如果目光是剑,马里伦已经给万剑分尸分尸再分尸,分完之后再分三遍了。小民百姓就是如此,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往往只是一件小事,就可以让其痛恨官府了。而在这所有的恨中,毁家之恨无疑是极大的一种。好好的房子,就如此这样蛮横的拆除,之后把里面的东西一毁,众兵士一个个野蛮的和非人类一样,时不时的,已经有四个护家的平民死在了马里伦部下的手上,只是这一切却都惧算在了马里伦的头上。马里伦一边叫苦,一边听着着士兵来给他报信。听了一会儿,马里伦脸和涂了屎一样难看。变数从生,这也不知道是个好还是坏!回过神来,他更加恼怒,大喝道:“继续拆,把这一片都给我拆了!”这话其实就是多余,本来是拆不到那里的,但由于马里伦心情极度的不爽,所以迁怒,这很正常,就是我们平常生气会砸个杯子什么的,杯子没有错,我们只是发泄而已。而现在马里伦显然是拿无辜的民居来泄火!

“不对,这里不妨着你们,为什么也要拆?”原住户叫了起来。马里伦哪里理这些,提着刀子狞笑过来。那住户也是知道自己性命要紧,大叫了一声,抽出随身的刀道:“狗官,你不要我们好过,我们和你们拼了!”说着就是一刀,马里伦斜步让开,竟然叫这一刀斩下了一截短袖!他大怒道:“来人————”众马里伦的士兵一发拥上,可这一点却是激起了众怒,忽然从边上冲出了无数的平民,他们有的提菜刀,有的抱大石,有的操大棒,有的持小刀,最离谱的连木屐子也提出来了,由于马里伦没有在意,或者说他没有想到,身边的士兵一下不幸者多。马里伦大惊大怒,跋腿就跑,他跑得飞快,连自己的士兵也不顾了。

百姓深恨马里伦和他的士兵,他们一时没有抓到马里伦,就抓来了马里伦的士兵,顿时杀光了他们!马里伦不敢回头,只是大叫:“来人啊————来人啊————”由于城中的主要军力都是他的手下,马里伦一叫,那些士兵小队都聚将过来。待身边的人一多了起来,马里伦心气回复,大叫道:“可恶,可恶,与我一起,杀光那些贱民!”这话的诱惑力十分大,它不是说杀人那么简单,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抢钱弄好处!本来中骑令的意思是要杀死唐努依赛。可惜现在本末倒置,马里伦一门心思全放在了杀戮平民的身上,他提刀大吼:“杀————”众军士也是高高在上惯了,岂有给平民骑在头上的道理,当下杀了过去。

只是瞬间,刀起刀落,有手掉地的,有腿掉地的,有肩掉地的,有耳朵掉地的,有人头掉地的,有胳膊掉地的,还有很多尸体横七竖八的陈倒在地。百姓中也有一人叫了起来:“他们疯了,我们和他们拼了————”又有人高叫:“杀————不然没有活路啦————”那马里伦更是大为光火,道:“贱民,贱民,全都去死,杀光他们!!”这话一出,正所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事实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但这事情的发展就如一道无形的天轮一样,无论怎么移动,方向目标都是不变!至此,官民的矛盾到了极点,兵杀民,民反军,打起来乱得不成话,只听一个个的惨叫声,哭的,叫的,喊的,骂的,叫的。

如此动静,岂能是小?唐努依赛一直担心,她擦了一下头汗,看着远处的拆房,没想到看着看着,竟然生出了乱来!军官甲大喜,他们虽然给唐努依赛嗦使过来,没几就后悔了,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回头也是给中骑令杀死,好在的是唐努依赛是一个天才,不会打仗却是会打,打着打着,竟然没有落下风,如此得了军心,这才算是支持得住。若然非是如此,只怕这些军官先是把唐努依赛拿下向中骑令请罪了。

军官甲道:“雪莉公主,他们是想要放火呢!”他们早就看出来了,不过唐努依赛也是知道,现在她却是轻松许多道:“老百姓的房子岂是说拆就能拆的!他们惹出祸事来了……” 军官甲道:“那么雪莉公主,我们是不是趁这个机会杀出去呢?”的确,现在外面只有同样的千许多的兵马挡住,从兵力上来说,唐努依赛并不吃亏,本来中骑令一方有很多的兵力的,可是就在刚才,为了清理所谓的贱民,马里伦把大量的军兵调去杀平民,这真是莫名其妙,但却无疑给了唐努依赛机会。唐努依赛为了自己的妹妹希丽尔娜依,以身犯险,结果出了事,把事情闹得这样大,这下可是坏了,短短一个小小的晚上,这漫长一夜,也就是唐努依赛心中燃烧着一股不屈的斗志,不然非和武子胥一样夜过白头。

唐努依赛听了军官甲的话,犹豫了一下,缓缓坐下,道:“只是不知你们注意到了没有,城外有一种依稀的号角声,这声音很怪,不是我们熟悉的牛角号……” 军官甲看向众人,一个低级军官小声道:“我听出来了,雪莉公主,那是东骑人的号角!”唐努依赛顿了一下,忽然看到众人惊讶的样子,顿时醒悟到,原来雪莉公主深恨东骑,每每以恶语相加,只消旁人提到东骑,她就必然说上一两句,比如“天杀的东骑!”“东骑人没有一个好的!”“东骑人和妖魔无异!”“东骑鬼子……”而唐努依赛虽然学雪莉公主,却在此大意了,可这到底也仅仅只是小事,当下,唐努依赛哼了一声,道:“东骑人一向卑鄙无耻,本宫就是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父王这次是上了当,只是东骑人这次却是来的好,恁的帮到了我们,真正头痛的,怕是中骑令那个奸贼!” 军官甲道:“雪莉公主殿下,那我们就当迅速行事!进行反击!万一中骑令他们平定百姓的民乱,反过手来对付我们,那可怎么好?”

唐努依赛故作为难,想了又想,犹豫了半天,最后道:“如今,我国之大敌当重于平定内乱,所谓攘外必先安内,东骑人本就是敌,纵使鬼蜮计,也是常情,而中骑令却是太过可恶,他是我国之人,却行乱于此,害国害民,更甚者……本宫此恨难平!”唐努依赛也是机灵的人,她说“更甚者”一语,故意说的语焉不详,这却是众所周知的。中骑令对雪莉公主的野心谁不知道?更何况他现在真面目一露,再也挡不住!军官甲心中一动,说道:“那我们怎么做呢?”唐努依赛道:“打开城门,我们死守城关,放东骑人进城!”

军官甲犹豫了一下,道:“东骑人穷凶极恶,无一善类,放他们进城不难,兄弟们也可以做,只怕他们回过头来,把我们杀个干干净净,我们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放下兵器上,那却是不好!”唐努依赛骗他们道:“我们不是投降,只是骗他们,东骑不是第一次骗我们,我们自也可以骗他们,我们只要打开城门,东骑人要的是进城,而我们就离开,退守祈连天宫。到时,大骑令就会为我们做主!我们就任由东骑人和叛徒奸贼一起狗咬狗好了!”

唐努依赛的主意立时得到肯定,的确,打开了城门,会在第一时间讨好东骑人,就算东骑人再不讲理,多少也会先向中骑令动武,唐努依赛的手下并不多,不会引起东骑人的注意,想也是知道,中骑令手下万多人,而唐努依赛的手下,真正可以说的只有两千余人,如果说在接下来的开城关的战斗里,说不得还有可能要死上一批人,那时就更不好说了,想来这样少的兵力自不会吸引到东骑人的注意力,那时就可以跑路了,东骑人还会在意一千溃兵么?

这时,军民大战正在欲演欲烈。轻轻一吸,就可以嗅到那腥的惊人的血味儿。

中骑令并着苏里莫伦急急的下了城墙,到了城垣,点手叫来了一个匆匆要过的巡兵,中骑令喝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马里伦拆个房子么,怎么闹这么大?”那巡兵苦道:“贱民无知,拆了几间房,闹将了起来,将军大人气得,所以发大军来征讨!”中骑令气得几欲吐血:“老子要他丫的拆房,他跑去杀人,小小的一件事情,给他闹得这么大,马里伦,他是猪!” 苏里莫伦在边上轻轻细语道:“大人,军权主要还是在马里伦的身上!”

中骑令一滞,的确,他是鼓动了马里伦听自己的命令,但是马里伦本身却有很大的兵权,这一点非同小可,本来在城外中骑令还是可以号令一部分的兵马,但军制的不健全,害处就在此!一大群的下级军官,没有挑头的,就算是有挑头的,也是谁都不服谁。中骑令、苏里莫伦、马里伦,三个人随便是谁也都可以,或者是说左右骑令,但现在他们全在城里,都图城里的舒服,结果现在给东骑人打来,一下子把外面的禺支军队当成了没娘的孩子往死里扁。

中骑令深吸了一口气,压住怒火道:“传令让马里伦快一点!”巡兵打马而去。

在此,唐努依赛发动了攻击!“杀啊————”唐努依赛的军队冲向了禺支国的军队。同时唐努依赛大叫,当然,她的嗓子已经不是从前的好听了,但仍有一丝坚定在的意味在里面:“大月支的兄弟们,不要再给叛徒卖命了!多行不义,东骑人已经来了,城外的月支人正在遭到大量的屠杀……月支国的兄弟们,和本宫去打开城门……城外的兄弟们正等着我们救他们呢……”唐努依赛花言巧语,前一番说人话,后一番话说鬼,再一番话说妖,就是没有一句是真的!这话其实拉不动人了,主要的作用就是乱军心!由此可知唐努依赛的可怕,仅仅是说话,她就把握到了心理上面于战争的作用。

中骑令大怒,几欲跳了起来,他一张口,欲要马里伦调兵回来,但此刻兵与民正乱战成一团,难以甘休,若是要调兵,谈和容易,只怕这边一调,那边全城的百姓都闹将起来,再有心的人趁机起事,自己这点力量,便是烟消云散也是正常。好在的是,左右骑令大叫了起来,二人各领两千人马飞冲出来挡住唐努依赛的军队,一下子就对攻了起来。

第四百五十四章:谁道女子不如男

禺支国的官制是,大骑令相当于中原丞相,总领国政,在正常的时候,可以代表国王出征!比如这一次,本来是大骑令出征,但当时白玉之王刚刚给自己的女儿臭骂了一通,所以为了表现一下子,在此,他集中了大量的兵马,一下子带出,只给大骑令留下了一万人马!而中骑令本来是负责后军的,少骑令相当于先锋大将,以兵权来说,少骑令其实还在中骑令之上,只不过中骑令的话事权大,可以直接谏言,同时他也负责后方的问题。至于左右骑令么,只是相当于两个对军队下令的闲官,当然,他们也是贵族,手上也有自己的私兵,实力不能算小。禺支国的军队就是如此,现在大批的主力都是在野的牧人组成,但在后来,国家的主力军队成了贵族的私军组成,特别是在和匈奴人的战斗中,禺支人的国王主力损失殆尽,最后不能不看国中贵族的脸子行事,以至于汉国来联合禺支人抗击匈奴,但国王竟然不能做主!最后国家分裂。但在此,左右骑令还是给禺支王牢牢控制的,所以他们想反也反不了。

只是,军队这种东西,相当于国器,白玉之王马大哈,自己带着儿子和区区一万人上了北赛山和东骑王北信君相王,但剩下的七万以上的大军和一座雄城却是落入到了中骑令的手里,中骑令本身有兵马,再得到大批人的支持,左右骑令当然也想改变一下自己的政治地位,于是就同意了。只是原本的美事发生了变故,不说唐努依赛在城里面制造的大乱,单是东骑人跑来,这就够禺支人哭死过去了。可古老的国家一向有一个良好的传统。

也就是说,如果是敌国打过来,不一定会斩尽杀绝,但如果是国内的权力斗争,那就是不死不休不罢休的局面。所谓同党尚有异,异党怎不伐?国内斗的惨烈最是可怕!太平天国打得好好的,最后一个天京事变,结果情况急转直下,本来太平天国的情况最不济与清庭分立南北而抗之,自保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一个内斗下来,天京一下子给杀了十万以上的人,前后一个牵连,五十万人就这样先后栽进去了。此后石达开携二十万众出走,太平天国的国力大损,最后亡了!由此可见出,这内斗的恐怖!所以才有“最坚固的城堡是从内部攻破的”之语,也就是这个意思了。本来如果东骑人不来,一切如常,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是东骑人一来,那就起到了一个催化的作用,什么事都出来了。

故而,对于左右骑令即中骑令一伙人来说,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放过唐努依赛。只因为他们相信唐努依赛就是雪莉公主!这种战斗是最没有人性好言的,双方一下子就打在了一处,血光乍起,噗溅的到处都是。有的人杀着杀着,竟然滑倒在地上,大地鲜红,此为明证,地上的血越来越多,一直到浓稠的打滑了。可惜的是,在此,不得不说,这并不是明朝那个时候,并不是说左右骑令的私兵就比那些正牌的军官更能打,这是错的,两者的战斗力并不多。但问题在于,投向唐努依赛的军队都是禺支国最忠心最精勇的战士,他们的战斗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不然小唐努依赛能凭着区区几千人挡住中骑令万多人的围攻?这不仅有着南巷地利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唐努依赛的兵都是最强的战士,战斗力高强,那什么也不用说了,事实上,如果不是左右骑令的人多,他们已经在第一波的攻击下就垮掉了。

可是左右骑令到底是左右骑令,他们的兵士也算是有一定战斗力的,加上人又多,再加上左右骑令二人拼死呼战,居然稳定了将乱的军心士气!挡住了唐努依赛的反击!

可就算这样,那也是不足,如果这样打下去,唐努依赛的兵力也许会死伤惨重,但胜利必将是属于他们的。但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内卫!向我集中!战斗————”说话的是大反派苏里莫伦,在这种时刻,别的不说,对付唐努依赛刻不容缓,中骑令调兵遣将,把苏里莫伦叫来,他手上还有千多的卫军,战斗力不是说差,骑马是不行,但徒搏还是可以的,正好用来在城里战斗。苏里莫伦也是一条道走到了黑,他自己就已经睡了一个白玉之王带出来的妃子,这是无法回头的路,他只能拼命!现在他大叫:“我们没有退路!杀光他们————”内卫已经给清洗过了,所有不服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人,无一不是强奸过了白玉宫里的宫女,分拿了中骑令下发的钱财,现在自然是不能回头了。

众卫士给人一带头,大叫着提刀冲杀来了。随着生力军的加入,唐努依赛的军队受到了不轻的疮伤,见事不妙,唐努依赛忙着下令给军官甲,道:“先退一退!”军官甲会意,唐努依赛的军队开始后退。如果是平常,军队一退,那就完了,但是现在不同,唐努依赛的军队是经过了一小段时间的巷战围攻,所以他们非常有经验,知道怎么进退,在这样的后退下,苏里莫伦反而没有占到多少便宜,他也是见好就收,只消中骑令带兵把城里的乱民杀光,那一切也就没有问题了。一副好笑的场景出现了,明明东骑人在城外和禺支人打得热火朝天,但真正乱成无以复加地步的,却是敦煌城内!

在城外的战斗,还有一定的军事章法,有的军团在动,有的不动,大军厮杀,也是有分寸的,更是一种经典的战式。禺支人只是在无力残喘,他们的攻击大多让姜戎解放军承担了,但这也正好加深了姜戎解放军的戒心,要知道对于这些姜戎人来说,一向深受禺支人的欺压,他们现在有机会,正好再经受一下这种战火,一来,打过这一仗之后,他们会更恨那些白种人,这样可以加深他们的种族意识,同时也可以用这种方式让他们明白东骑正规军的厉害!

城里的大乱波及更广,此街杀光,另条街也反了,这个巷子平定了,另边的巷子里又冲出了一批乱民,不分男女老幼,粗男细女,就连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也提着小木棍大叫,他老娘这边抱过他,那边就给一匹马冲来踏死,老大一口血喷出来,溅的到处都是,小孩子哭着出来,随即又给一把弯刀劈开了头颅。哭叫的,惨死的,这一切的一切,反而激起了平民的愤怒,那些有力气的一个个都疯了起来,便是有力气的瘦子也扑上来,把一个个禺支人自己的兵从马上拖下来打杀。骑兵付出了不必要的代价。因为骑兵的战斗力主要在马上,要跑起来,但是这些骑兵在城里面,街街角角的,高低土台,让士兵纵跃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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