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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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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骸吧辖馐恰
庞涓笑了,拱手一下道:“今日殿前,老夫对北信君多有得罪,回府之后,思想万千,悔之又悔,既闻得君喜,自当来贺,也好化解你我之间的嫌隙,北信君以为如何?”
北信君拱手答礼道:“上将军太客气了,本君哪里敢要上将军的大礼,上将军既然来见本君,本君已经铭感于五内,知道上将军的诚心善意了!”庞涓笑道:“哪有这样的道理,无礼上门当为无理,老夫今日失礼,自当补回一份重重的!庞甲,打开!”那个叫庞甲的汉子高喝一声,放下了大木箱子,一把就将这木箱打开,从里面竟然拿出了一副军甲。
那是一副用上好精铁特殊打制的甲胄,薄软贴身而又极为坚挺,甲叶摩擦时便发出清亮的振音。还有一顶青铜打制的头盔,一尺长的盔矛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径直五寸的两只护耳弧度精美,耳刺光滑异常。再就是一件等身制作的丝质大红披风,光洁垂平,在那披风扣上更是上有着两颗大珠。这可是名贵的海珍珠,价值非比寻常。
庞涓道:“文人赠剑,武士送甲。老夫看北信君虽然有一把大气的长兵,可一身的甲却有失单薄,老夫军伍出身,身无长物,独这一副甲具还算中可,能够拿得出手,北信君可不要嫌弃呀!”
北信君哪里肯要:“上将军爱甲,本君如何可要,还请上将军收回,要是上将军真有意与本君交好,请本君一顿饭即可!”庞涓哈哈大笑:“北信君这是不肯原谅老夫了,是不是?”北信君笑着回道:“本君在魏国身无尺寸功,却收上将军如此大礼,不是本君不收,而是上将军的礼太重,请问上将军,以泰山为礼,谁人可受?一山压来,千万人死矣,本君只一人,不敢受,不敢受啊——”北信君以庞涓礼重如山,故不敢受。
庞涓大怒,他须发皆张,本身就是武将,又经历无数杀阵,这种样子更是惊人。不说别人,白雪先就怕了,白雪可是深深的知道,别的不说,就是在这安邑,庞涓愿意,可以调动自己手下五百以上的私兵,还可以调动大魏国家三千左右的魏军。他要不讲理,想做什么不都是可以。正当白雪要说话的时候,更坏的事来了,庞涓竟然一下子抽出了自己的佩剑。
在白天,庞涓身上的只是一口他随便用来指挥战斗的普通铜剑,装样子的样子货,可是现在他的手上却是一把铮明发亮的宝剑,剑身是金漆过的,还镶有名贵的绿松石。这才是一把魏国上将军的剑。不过北信君却是不怕庞涓,庞涓厉害可怕的是他的身份,当然,庞涓本身也是有一定的剑术修为,可并不是说他就是北信君的对手,连已经得到众人肯定,甚至禽相平都因怜才而对北信君求情的却也盱都叫北信君轻而易举的打死,何况庞涓。
不过,庞涓虽然拔剑,但对付的却不是北信君,而是指着自己:“北信君,老夫拉下一张薄脸来向你道歉,你就如此不依不饶的吗?那好,老夫在此自戕,如此你可满足了?”
北信君苦着脸站了起来,老头够狠,北信君在心里叫着,他一步过来,扶住了庞涓,当时的庞涓只要一就手挥下,就可以斩向北信君,但庞涓克制了自己的这一想法,北信君是不能让庞涓自戕在他的面前,这样的话魏王是会不顾一切向北信君问罪的,而同理,庞涓如果真的向北信君下手,那他同样地的也不好向大魏王交待,到时会如何,就都不好说了,心结一旦种下,那就可怕了。
当年乐羊加冠之年,恰逢魏赵韩三家分晋,魏氏刚刚立国,魏文侯广招材士,魏国一片蓬勃兴旺。十年之间,乐羊便以赫赫军功做了魏国上将军。做上将军之后,乐羊的第一场大战便是进攻气焰甚盛的中山国。中山国惶恐不安,便将在中山经商的乐羊的长子囚禁起来做了人质,派秘使胁迫乐羊退兵。乐羊对来使冷冷道:“父子,私情也。邦国,公器也。为将者,岂能以私情之生死,乱公器之进退?”
中山国君本是乖戾暴烈,竟立即将乐羊之子投进硕大的油锅烹杀!而后立即派特使赶赴魏了一句:“且盛以杯过来。”然后坐在案前将一杯羹啜完,消息传到安邑,魏文侯大是感慨:“乐羊为国若此,竟食其子之肉矣!” 站在旁边的丞相睹师赞却笑着说了一句:“其子之肉,尚且食之,谁人之肉又能不食?”魏文侯目光一闪,竟是默然无语。
待乐羊一战灭了中山国班师归来,魏文侯大封乐羊于灵寿之地,镇守中山,享万户之民。但是,魏文侯从此却对乐羊有了戒惧之心。后来魏文侯谋划要夺秦国河西之地,几次欲请乐羊复出,都终因睹师赞那支冷箭而不能释怀,竟是一直没有成行。
故而庞涓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度,比如说他残害孙膑,但说到底,他没有真的杀了孙膑,不然的话,十个孙膑也死了,人都说庞涓人品低下,由于他凡事没有做到位,故而还是现在的上将军!那释武尊怎么说的:“事不可做尽,话不可说尽,凡事太尽,缘份势必早尽。”于是,庞涓咬着后槽牙,把手中的金剑收了回去,再转出一张笑脸对北信君道:“北信君还是不肯收吗?”说着就要以头抢地!
最后,北信君还是收下了来。见北信君收下了这军甲,庞涓也似是无心逗留了,再说了几句客套话,就此告辞。见庞涓离去,白雪道:“此甲如何处理?”北信君咬牙切齿:“此生不见,压底!”白雪讶然道:“此甲鲜明,何以不喜?”北信君笑道:“庞涓匹夫,此乃是鲜衣杀我之计也!”白雪道:“这是什么意思?”北信君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庞涓真是怪,一心盯上本君了,他名议上是赠我此甲,你看此甲,鲜衣亮明,远可而见,一目即明。在这样的条件下,以弓弩乱箭瞄准攒射,十有**可以杀吾,此心之毒,天下少有,以计之阴,足见其恨!以此来杀本君,他好大的手笔!”
白雪白了他一眼,道:“你说的,你这人怎么就是把人往坏处想?他也许真的是想要和你和好呢?”北信君道:“本君说对你没有非份之想,你信吗?”白雪出奇的没有在意到这一点,道:“只是话要说回来了,庞涓乃魏国的上将军,纵是与你不对,也不至于要杀你呀。”
北信君淡淡道:“他对本君有了一定的了解,他怕了本君!”白雪失笑,好一会才道:“他是魏国上将军,岂会怕你小小东骑王?”北信君道:“在两年前,本君只是一个普通人,带几个人到秦国落户,一年前,本君建立东骑部族,在今年三月,本君又大兵发起,平灭了整个义渠,此行此举,你是兵家,你怕不怕?”笑了笑,北信君道:“你不怕,但庞涓怕,此人天生有一种知的感觉,他知道孙膑兵法之才在他之上,故而害孙膑,现在他又知道天下间用兵之人多出了本君,自然是要除之而后快。有一句话说的好,对于你的敌人,一定要不择手段的除了他,能在战场下除了,就不要在战场上,能用偷袭的,就不要正面杀,能用别人的手去对付,就不用自己的手,能在庙堂上搞倒,就不要在外面动手!总而言之,一定要将之除了就对了。这和我们兵家用兵的道理一样,只要敌人强大,我们就不和敌人打,我们只打敌人的弱点,打他的侧面,打死他!所以,庞涓这就是要杀死本君!”
白雪听得直皱眉:“你们兵家太可怕了……简直……”北信君却是淡然一笑。
到了深夜,总算是把全部的黄金装了车,这些黄金会给运到东骑,然后给众民看。接下来,就会开始发行东骑的钱。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已经说过了,在此时,贵族也许有足够的钱,那是贵重金属黄金。而平民主要的却就在于铜铁钱币的不足,这一点大大限制了国家的发展。齐国为什么会商业发达?不仅仅只是齐国有渔盐之利,他们还有足够的海边贝壳,这种经过官府整理而挑选出来的齐国贝币让齐国没有任何的底层经济压力,故而商业比较容易进行,当然,这还是得易于管仲的兴商重法,他给齐国带来的就是商业。
在此后,东骑就会出现大批的钱币,由于这批钱币会和东骑的经济相联,这样的话东骑的财政就会有别国比不上的先天优势,国家就可以继续跳跃性的发展。这种发展极其可怕,它能吃透国家的每一分力量。而最妙的就在于,这个国家没有现成的贵族,一切的一切,都可以随着北信君的心意,想怎么搞就怎么搞,说白了,在东骑,搞变法,是不会有任何人生安全上的问题的。东骑没有阻力,东骑的一切都是北信君的,北信君给下去的,想怎么分配都是北信君的事,谁敢多话,北信君第一个灭了他。
在这样的一个深夜,北信君没有睡觉,他静静的坐在后院,看着这里从院中长出去的大树,白露和月勾两人坐在他的身边,在边上,月勾还小心烹煮着香茶。发出香气的茶里没有一点的蜜,可那份浓浓的茶香仍是那么的引人着迷。人说对酒赏月,可惜的是北信君不喜欢那些平常的酒,而东骑的甜酒又甜了,不适合晚上饮,加上明天还要出发,所以干脆喝茶。
难得一个圆圆的月,北信君心情很好,家有了,国有了,权利有了,地位有了,身边现在就有着两个美人儿,北信君还有什么不满意呢?不满意的就是所有的一切现在虽然有了,可并不意味着不会失去,北信君能有现在的一切,都是他死命打拼才挣回来的,可如此他犯了错,或是说他迷于自己的现有成就,那失去它们,也是一样很容易的。吕洞宾曾做了南柯一梦,在梦里,他一下子从一个穷酸秀才变得有娇妻,有爱女,有官身,有地位,有财富,还可以一展他的所学。哪知道峰回路转,千奇百怪,最后他还是给抓上了刑场,要求杀他!当他感觉自己死了,醒来还是一场空!
北信君却是不想要那所谓的空。喝下了一口香茶,那种烫人的感觉带出一股麻痹的香。
“月儿,唱首歌吧……”北信君说,在此,月勾道:“我要看着火……”白露笑道:“我来唱好了!”北信君笑道:“你会么?”白露道:“你以为我不会,我已经学了,你听吗?”
见白露的可爱,北信君笑道:“那里唱吧,不过小声一点,不要惊动了别人……”这个别人是指卫鞅,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屋里也就是瑶姬的屋里灯光已经熄了。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观止,我心则降。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观止,我心则说。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观止,我心则夷……”白露唱的是,这是一首民乐,是唱民间少女对情郎的思念。草虫喓喓的在鸣叫着,蚱蜢在四处的蹦跳着。许久未见到心上人啊,我心中忧愁而不能安宁。已经可以见到我的心上人,终于相遇在这个时间里,我的心里安宁而不忧愁了。我登上高高南山坡,采摘鲜嫩的蕨菜。没有见到和我约好的心上人,我的心中忧愁真难熬。现在见到了我的心上人,终于相遇在这个时间里,我的心里喜悦得乐陶陶。登上高高南山坡,采摘青青的嶶菜。我没有见到心上人,心中悲伤难以言说。现在见到心上人,我们终于相遇在这时节,我们心里平静又欣慰。
女孩低低的吟唱,北信君记得白露并不擅长清歌,但这一首却唱的情真意切,言辞之间,把女孩的深情全部都唱了出来,那是怎样的一种深情。北信君相信,若非是这样的深情,白露是唱不好这样的歌曲。纵是心如铁石的北信君也是给感到了,他轻轻抱起白露道:“小傻瓜,你在担心我不要你么?”他这样说,再不是以本君自居,可以说在此时他变回了过去的那个刘羲。
白露笑着说道:“我不是怕你不要我,我只是告诉你我的心……”北信君难过道:“却是要委屈你们了……不过不要紧的,我不会因为那个公主薄待你们……”白露自信道:“这我相信,不过我想你还需要对猗涟姐姐说说,她可不是如我们这样好说话的!”北信君道:“明天分两路而上,侯嬴会带着金子回东骑郁郅,我已经手书了一封,让他到时带给猗涟,这只是小事,说开了也没有什么……”的确,这只是小事,在战国时代,没有人会在意什么正室侧室的,有时候侧室抢了正室的地位也是屡见不鲜,在春秋晚时,鲁国有一个季孙子菲的大夫,他先娶了一个艾氏,但后来,成为真正季孙子菲夫人的却是一个侍姬。月关的里详细说到了此女。再如宣姜,她是齐国公主,可卫宣公娶她的时候,是以为妾的。夫人不夫人都是次要的,主要在于受宠与否。
到了次日,北信君交待白雪处理他走后的事,为防止意外,匆匆而行,带着众手下一直出了东门,向着自己小林子里的营地而来,正行间,到了城外的小径,只听猗泰山道:“你看!”却是在那路间……
第三百三十二章:大导演公子卬
小路上,俏生生的立着一个人,她一身大红的描丝绣金彩凤飞扬氅,足上是一副细牛皮的小皮靴,胡服骑马,只在腰间似多出了一只狐狸一样的蓝狐腰带。这正是狐婴小狐。她什么时候来的?想不通。和所有的聪明人一样,北信君想不通某件事的时候,他就再也不会去想,而是从车上下来,三步并做两步,到了小狐马下,那小狐也不下马,用编就的马鞭指着北信君,想要说,却是一字也说不出来,就见那豆大的泪往下滴。
北信君可不是一个喜欢在儿女私情上多有介挂的人,他当下不悦了,在心理,北信君最鄙视那些见到美女流泪就变白痴的存在。“有话你就说话,要泪就一边去。”
“臭坏蛋,你不是人!”女孩总算是骂了出来,北信君才不介意这样不痛不痒的骂呢,道:“你下来!不然本君就要动手了!”小狐委屈一下,撒娇道:“你扶我!”北信君当然不会介意占女孩一点手足的便宜,她都这样说了,北信君立时伸手,他一手扶在女孩腰间,女孩总算露出了一个笑,翘起另一边的长足就跳下了马来,整个人也一下子滚滑到了北信君的身上。哪知道世上的事都是如此,有时总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变化。
就在小狐把身子放到了北信君手上时,北信君却突然跳开,并把小狐丢在了一边。小狐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重重的跌在了地上,顿时痛得她叫了起来,抬目一看,北信君已经不见了,正当她不明所以的时候,她胯下的那匹良骥却是悲鸣着倒在了地上。在这匹可怜的马身上,插着四五支箭。同时,在边上不远的地上,也斜斜插着一些箭支。从这个角度来看,是这匹马挡住了小狐,如果不然,连小狐也会给射死,而且这几支箭射入马身都插得极深,从几支箭来看,有的都已经没及到箭的尾羽了。
“大坏蛋……大坏蛋……”小狐跳了起来,这时,耳边风响,几个神牛力士来了,同时有一批的护卫兵也冲出,他们冲上了一侧的林里。猗梁按住小狐道:“你别心急,那混蛋不会有事的,他是气不过别人射他,追出去找仇了!”
这时,林间传来了数声惨叫,可见北信君是找到对手了。随着冲过去的神牛力士,不一会儿战斗就结束了,只是有一人抢了一匹马,急着要逃跑。北信君也不追,只是叫道:“拿弩来!”当鸟纹双孔弩拿到了北信君面前的时候,那人已经跳出五十步了,在这个距离,又是移动,正常就算是神射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了。
不过随着北信君看也不看的抬弩飞射,那人也就从马上栽了下来,没有马蹬,他不用给马拖着马,而是掉到了地上,跑过去的神牛力士遗憾的发现那人已经死去,两支无羽的弩箭支钉在他的背上,死得不能再死了。神牛力士提着尸体回来。
“全部枭首,我们走!”北信君不理其余,直接跳上了车,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回头一看,在车下的正是小狐。北信君这才道:“你快回去,不要多久你就可以嫁到我东骑来了,还急着这一点时间吗?本君这是有事在身!”猗梁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狐道:“我知道,他们……他们……是跟着我来的……是要杀你?”北信君道:“你是次要的,杀本君才是主要的,他们只是为了杀死本君而已,有你没你他们都会如此!”白露道:“是庞涓吗?”北信君道:“那还用说吗?”他气道:“老匹夫,但有一日,吾必不与尔共存一个青天下!”猗梁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老夫怎么不大明白?”
小狐说话了:“我从昨天一直是在魏宫的,魏王看珍宝展览,天亮才回宫,我见魏王回宫,就告辞回来,哪知道在路上有人告诉我,说大……”她本想说大混蛋的,可想到就是刚才北信君才救了她一命,当即改口道:“……说北信君要逃婚走人,不想要我,他现在已经是北信君了,只要和魏王说真不想要我,再赔上几句好话,魏王就会放弃这门婚事,再从宗室里选一个给北信君一样可以成为定阳公主,他们说的很真,我知道魏王的确是有一个美丽的小女儿,于是我就不甘心,然后他们就说可以帮我,带我走了城关的一个小门……让我在路口等北信君……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北信君摇摇头,道:“其实很简单,昨日里庞涓见本君,送了本君一身鲜明的亮甲,要行鲜衣杀人之计也,庞涓怕手下人认不出本君,这才送他自己的军甲。只是他还是不放心,在外头派人盯着我们,见本君并没有装甲,便请来魏王回宫,当小狐从宫中离出的时候,再见小狐,以言语相激,这样一来,小狐就来追堵本君了,当见面之时,必是本君才可以与她最亲近,然后集弩攒杀!那些都是地道的魏弩,可惜的是他们并不知道,本君的反应会如此之快,当他们射出了一箭后,本君就认准了他们的方向扑杀过去,在急切间,他们已经来不及装第二箭了,于是便迫于无奈,和本君动手,给本君当场格杀了五人,却有一人想跑,叫本君一箭射杀!一共六个人,正好是魏军最小的一个编制,庞涓就是庞涓,杀人用的军士还要用军法的编制,武器都不肯换一下,全是大魏军弩,他身为上将军,在城关防守处安排一个小小的关口让小狐这个傻丫头通过近路在我等之前,却又是何等的容易,只是他算错了一点,以暗弩狙杀,他不是第一个。本君是他祖宗!”
猗梁道:“可问题在于,庞涓身为魏国上将军,何以要害你呢?”北信君心里苦笑,这就可以见出名声的好了,现在可以肯定是庞涓的所为,但话说回来,只要自己说不出庞涓为什么杀自己,这一点庞涓一个不认就可以了。所以猗梁道:“你刚才不当全杀了,若是能擒下一个……”北信君断然道:“不可能,本君不会指望从这些死士的嘴里真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既然他们来杀本君,不管是什么人,一定要死,本君要看看,本君的这一生,到底有多颗人头是给本君挂着的。”
猗梁无奈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当速速离开此地,万一……”
北信君这时却是笑了:“仓促之间,纵是庞涓上将军,他想要再行杀吾之计,却也是不可能了。如那日殿前所对,他在中山国的战事还在对峙中,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放心于此,要知风无形,云无相,兵法也是如此,他真的要是一个不注意,中山大军溃败,那他怎么向魏王交待,只怕他自己也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不过泰山说的对,我们还是当速离为上!”
“那我……”说话的是小狐。北信君道:“回去,本君不是逃婚,一应事务本君都和丞相公子卬谈好了!”小狐倔强道:“我不!”北信君无奈,正在此时,卫鞅忽然出现了,他方才一直在车子里坐着,这回悠悠然下了车,对北信君道:“君上忘了昨夜对鞅之言?”
在昨天夜晚,北信君劝卫鞅多多珍惜眼前人,于是卫鞅给震动了,最后和瑶姬共效于飞,现在已经自行结成了夫妻,一体上路了。如今,却是卫鞅再来说北信君。北信君无奈,只得让猗梁充当了一回笔试贴,写了一篇解释文告,说明定阳公主和北信君恋**热,一见钟情,已经是难舍难分,难别难离了,于是现在的定阳公主和北信君一起上路,去齐国大采购,北信君口述了一个词,他称这种方式为别开生面的“旅行结婚”,是“共渡蜜月”,北信君表示,男女双方,往往只有在前婚的前几个年份里感情才最深最浓,此后日久情消。当然,如大魏王和狐姬王妃那样真情真意,无双恩爱的是太宝贵了,北信君不指望自己能达到大魏王那种用情专一的本事,但是他表示,要以大魏王为榜样,向大魏王学习,正所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此人生不坠之至理也。同时北信君还表示,自己这种行为不地道,可是架不住自己心里的感觉,爱在心头口难离,情到深处敢乱来!所以,北信君就走了,他要到齐国去,没法子,虽然魏国强大,可齐国也不是一无是处,在魏国有很多金珠玉宝,可是北信君要的不是这些,而是要和定阳公主过过普通人悠闲自在的闲散生活,体会那微风细细处,小径独自凉的阙里人家的生活,要过那种与民同乐而民不知其身贵的自由快感。
北信君把这封文书通过手下小厮交到了丞相公子卬的手中,当时的公子卬本是要自行处理的,可是后来他又接到了在东门发现了六具无头尸的报告,最后,这位大才公子卬把所有的事情收拾整理了一下下,然后上报给了魏王。
落在魏王眼里的报告就大大不同了。在这份公子卬整理出的文告中,魏王看到了这样一个故事。北信君在离开魏宫后,就一直想要见见定阳公主。可是在那之后,定阳公主就到了魏宫中去和姐姐说小话了。而魏王与一众大臣却是到了公子卬的丞相府后园看北信君带来的珍宝大会。也就是说北信君没有机会见到定阳公主。
不过上天不负有心人,在听说公主在魏宫后,北信君就跑到宫门外等着,不要觉得公子卬编得不好,他在北信君之前稍点的提拔下,对于这一套玩得已经出新意了。他甚至加了几个住在安邑市民的话。有路人甲说好好一个大帅哥,傻站了一晚了!当然,公子卬是天才,他没有解释这个安邑路人甲为什么会看北信君在那里站了一晚上,他是怎么看的,他为什么一直盯着北信君看。这是次要的,所以不要理会。魏王也忽略了,公子卬把一切弄的像一个故事,魏王想要看故事,他并不在意故事里的小瑕疵。
总而言之,最后黄天不负苦心人,公主出来了,在那个清晨的早上,公主施施然从魏中步出,她美丽,灵巧,可爱,善良!在此,一直苦等的北信君终于看到了“没有见过面”的定阳公主!在此,一夜的苦候完全值回了票价,公子卬用两个简牍加上一篇华丽的诗歌来表达这种场景,魏王看得如痴如醉。
一瞬成永远。总而言之,战国时代最为人称道的一见钟情诞生了。北信君与定阳公主的爱情产生了,两人一下子都爱上了彼此。大剧作家公子卬还加了一场误会的狗血剧,相信可以让后世一些写狗血韩剧的人吐血,原来在中华大地上已经有一个叫公子卬的大才先一步写作了这一幕。在这一出被后世人改了N遍的大戏里,公子卬详细生动的表达了北信君对定阳公主的爱情。可惜的是,定阳公主在初时并没有认出北信君,她虽然也同样的在第一时间爱上了北信君,可并不知道这就是北信君,她表现出了极大的忧伤,几个“为什么会见到你”又如“为什么你会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这种经典无一不漏再现了。不过,北信君的爱情深深的打动了她,两人大恸,最后定阳公主决意“私奔”。她表示,想和我在一起,就要和我一起走,我们就走,现在就走,马上就走!一腔深情的北信君当即同意了。
可是,在这个时候,出了问题。
欢天喜地不是七仙女的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到了东门,想到齐国去玩乐。哪知道,在此时,遇上了没有标名字的坏蛋,这些恶人冲出来要杀北信君!在公子卬的版本里还有所保留,只说他们是冲出来莫名其妙要杀北信君的。可在后世的改编中,就变成了北信君的N个情敌,他们相约一起要强奸定阳公主,杀死北信君。最后魏王表示就用这个版本。
当然,这些穷凶极恶之徒无一例外的给北信君杀死,这个伟大的武士用自己过人的武力保护了定阳公主,世上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完美的了。
在此,公子卬还一手编了一出幽默喜剧。在战斗结束的时候,定阳公主表示,我们还是分手吧,虽然你勇武过人,但你不是北信君,这些人一定是北信君的人,不知怎么搞的,我们要在一起的消息还是让北信君知道了,这一定是北信君派出来杀我们的人。于是北信君很诧异的表示,不对呀,我就是北信君……于是,一对欢喜冤家就开心的在一起了。
当然,在公子卬的版本里,这里留下了一出悬疑剧,那就是地上的尸体是谁的?
公子卬没有明说,但他表示,地上的尸体是魏人,他们的衣服是魏国的,他们的武器是军中的,他们的年纪和体态的特征是十足的军人,并且公子卬还隐晦的指出,这是魏武卒中的精兵才有的样子!只是一切他不直说,他深深的知道直说不好。虽然魏王没有什么表示,但这根刺先埋下好了,到底会怎么样,公子卬也不是一个急于求成的人。而且,他也不是一意要和庞涓作对,在公子卬看来,庞涓除了打仗就是一无是处。
他不懂政治,不懂经济,在公子卬看来,他和吴起比差远了。虽然庞涓在大多数魏军之中有很高的威信,士兵也相信他,可是公子卬仍不认可庞涓,他的确是不如吴起!
总而言之,一切很成功,魏王把公子卬花了三天时间整理编写了一大车的竹牍用一个夜晚的时间看完了,就这种不休息的精神,他可以超过秦始皇。之后魏王很是感慨,因为从公子卬给他的消息表明了,北信君是给这些看上去是魏兵的人吓到了,所以才匆匆到了齐国去,这里当然也有和定阳公主在一起的缘故,但害怕是不可避免的。
“传寡人王令。加封北信君七千户,凑成个万户。再赐千金!”魏王用这一道王令说明了一切,北信君在临走的时候又发了一笔财。
第三百三十三章:魏韩的边境
由于出了一场刺杀事件,北信君当即决定,先一步去除了自己的那一身装扮,而是换成了一副平常普通人的打扮,并且他也开始骑马了。起初的大驷车现在坐着白露,月勾,小狐和老胖的猗梁。在路上,也多了一部人,这是猗梁带来的二十多名自己的家人。曾经的猗梁也是一方大族,可是现在他的家人中除了他几个妻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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