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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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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好,东骑王琐事缠身,哪能真的在棋之一道上穷花时间。
他心中一动,却是计上心来,扬身而起道:“如此太慢,现已经败去两国,请再来四位,在下一次同四人对局,把这灭国统一一股脑的灭完,不知哪四位有这个兴趣上来一试的?”
原本第一局棋的时候,下得极其趣味,徐甲的败让人叫好,并且下的好是颇有独到之处。但是第二局棋就下的有点沉闷了,虽然高手们还是可以看出这样的一局棋中隐含的深度,但是说起来,却是并不如先前的一局让人兴趣勃发。
可是现在却是不同了,东骑王一下子喊出了战意号声,竟然一次性约战四名棋士,这从哪说都是一件相当难的事来。之前,白雪说的,自打立了“连灭六国者,赏万金”的赏格,然而数十年来从来没有人在这里那怕是连灭三大战国,所以那铜板镌刻的悬赏文告竟是始终不能拆除。因为围棋始终是一件极费脑子的事情,一个人,他的精力再强,实力再好,可是两局棋一下,一身的精力也已经去了**。
齐鲁两军在长勺摆开阵势。齐军仗人多,一开始就擂响了战鼓,发动进攻。鲁庄公也准备下令反击,曹刿连忙阻止,当齐军擂响第二通战鼓的时候,曹刿还是叫鲁庄公按兵不动。鲁军将士看到齐军张牙舞爪的样子,气得摩拳擦掌,但是没有主帅的命令,只好憋着气等待。齐军主帅看鲁军毫无动静,又下令打第三通鼓。齐军兵士以为鲁军胆怯怕战,耀武扬威地杀过来。
曹刿这才对鲁庄公说:“现在可以下令反攻了。”
鲁军阵地上响起了进军鼓,兵士士气高涨,像猛虎下山般扑了过去。齐军兵士没防到这 一着,招架不住鲁军的凌厉攻势,败下阵来。鲁庄公回到宫里就问:“头两回齐军击鼓,你为什么不让我反击?” 曹刿说:“打仗这件事,全凭士气。对方擂第一通鼓的时候,士气最足;第二通鼓,气就松了一些,到第三通鼓,气已经泄了。对方泄气的时候,我们的兵士却鼓足士气,哪有不打赢的道理?”
一般的棋士连战两名棋士,精力脑力都消耗了很多了,哪里还有力量打上剩下的几战。所以洞香春的悬赏文告便始终不能摘去。东骑王也是如此,只是有一点不同,东骑王的精力和体力脑力包括棋力都比这个时代的人高出太多了,可是如果让他这样一个个的下下去,说不准也有个马失前蹄的时候,要知道围棋这种东西是很不定性的,有的时候,业余棋手甚至可以把职业高段的拉下马来。这种事在围棋界里也不是少见的。
所以为了省事,也是为了省时间,东骑王要求一起上。一次性下四局棋,这种事情并不算太难,比起来,好过一个个的和人对弈要强。毕竟己方是一个人,他可以控制住棋路,如此一来,很多手都是大至差不多的,也就好应付多了。
“若是如此,算老夫一个!”人群里走出了一个灰衣老者。一片的惊呼响起:“是曹老,是曹老……”此人叫曹顾,是曹国的没落公族,虽然没落,此老独好棋道,他为人孤傲,素有清名,本来他是很欣赏东骑王的棋力,但听东骑王一力战四人的话,不由怒了,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厉害看看!
老人丢开手上的竹木杖,就手一抓,自己看了,规矩可是比谁都知道的叫道:“齐国!”
“哈哈哈哈……”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另一个老人笑道:“曹老出马,那老夫也来献献丑了!”说话间,一个锦衣老人出现,这人肚子大,但却面目红光,和一般人心里想的那种虚弱的胖子可是截然不同。曹顾笑道:“原来是你,也手痒痒了?”那老人道:“小家伙有趣,独对而下,怕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他要以一敌四,老夫少不得也来凑个热闹了!”
台下众人轰笑道:“有曹老和薛伯在,怕已经是可以了!”那薛伯先是摆摆手,道:“未必,小家伙厉害,仅我二人,胜负亦未可知呢!”摸出一个铜牌道:“魏国,嘿嘿,好彩!”楼上台下的看客齐声喝道:“魏国,彩——”
薛伯道:“只是还少了两人……”白雪拍手道:“不怕,不怕,不知道九公叔和渔伯老能行否?” 九公叔和渔伯老是洞香春的老家人,也就是白门的老家人,当年白圭开了洞香春,也是真的担心会有人棋力高超,真个拿了这一万金的赏,要知道一万金怎么都不是小数目,白圭也是一个商人,哪有不留意这一点的道理,万一真的出了问题,那可当如何是好?所以这两个人就是白圭寻到的隐世棋道高手,他们虽然偶然出手,但从来不凡,很多自诩棋道高手都在这两个老人手下惨败过。如果是一般人也就算了,但这里是洞香春,这里的棋客大多都是常客,自然是知道那两个老人的厉害,一齐嘘声。
如此一来,以这四人的棋力和东骑王一个人下,那从哪儿说都是一种过分的行为,说白了,太欺负人了。但却是正和东骑王的意,要知道,下这种以一敌多的棋,最紧要的不是别的,而是对手的棋力要平均。这样的话,高手的思路就会有雷同,也比较好计算。而如果是高低不一的那种,反而会把人的脑子弄乱。
曹顾和薛伯道:“这可不好由我们决定,还是问问这位小友的好。”白雪微笑回头,对东骑王道:“怎么样,这样四个人,你敢不敢应?”她脸露出了得色,心道:“纵是你真的是棋霸天下,就不信你一人之力可以对抗这四个高手!”
东骑王唯有苦笑道:“……”
第三百零五章:大商们来了
安邑洞香春……茶室。这茶室是大商往来的场所,他们在这里谈商议事,往往一次会晤,就可以决定一笔上下以万计的生意。或许有人觉得酒室更好的谈生意,可是真正的大商,特别是真正的这个时代的大商,还没有养成在现代社会那种非舞厅酒吧不能谈生意的习惯。
有一部钮承泽的电影,就是说一个电影人想要拍电影,想要和自己的女朋友过正常的日子,可是生活总是那样,那些投资商那些有钱的人,非是要在那些红歌绿酒的所在,在一群女人的中间,喝着酒,也要你陪着喝酒,这样才会把钱给你,用公款吃喝,那个风气叫一个厉害。
可是在这个时代,商人们都是知道,想要谈好一桩生意,不是说一定就不可以喝,但那酒一般是倒在那里放着的,谈成了,好,喝上一尊,谈不成,也喝,总而言之,是谈了之后再喝,绝对不会没谈的时候就喝得人五人六的。也就是说,商人们在和商人们对谈生意的时候,总是先订下酒席,但他们不会在生意前就吃喝。只有聪明人才可以作生意。陶朱公就是这样,看他有多聪明就知道了。范蠡候时转物,逐什一之利。居无何,则致赀累巨万。
东骑王仰头躺在一名秀气男装女子的腿上,那名女子伸出了细嫩却不失有力的玉管手指,分左右点在东骑王的太阳穴上,轻轻慢慢的揉着,一边揉一边道:“这样就行了吗?”东骑王无力的用手指两点表示同意。少女嘻嘻一笑,动作更加的轻柔了。方才的情景一遍遍在她的脑子里回荡。
她是一早来到洞香春美其名曰要见识见识的。由于是早上,所以一般的室内还是没人,于是就来到了这人最多的棋室看看,其实少女并不懂得棋,只是看到了东骑王!
东骑王一挥手道:“不换,就用秦国!英雄造时势,时势定国运,真英雄以一杀万,纵是秦国,一样可以在我手里一灭六国!” “东骑刘羲!你知道了,下去吧,还请第二位棋士上场。”东骑王看也不看的一挥手。东骑王扬身而起道:“如此太慢,现已经败去两国,请再来四位,在下一次同四人对局,把这灭国统一一股脑的灭完,不知哪四位有这个兴趣上来一试的?”
这人……这人……以一敌四,下子还如飞一般的快,虽然狂傲,却是有着十足的本钱!特殊是当东骑王看到女孩的时候,微微诧异了一下,就认出了她来:“小丫头,原来是你?”台下楼上那么多人,东骑王一下子就认出了她来。“你居然还认得我?我看你的眼睛怕是长到了天上呢!”女孩发出了微嗔。东骑王却是淡淡的笑了,道:“你一笑起来眼睛就弯成了月亮,好认的很。”听了这话,小狐的眼睛立时就变成了半月挂在脸上,可爱到了极点。
茶女拿着茶进来,道:“蜀茶、楚茶还是吴茶?”蜀茶是蜀国大山里的一种茶,味道很独特,只有蜀国人有,因为楚人好茶,这个风气传到了蜀国,所以蜀人也在自己国里找了起来,还真给他们找到了,蜀人每每的从楚国用这种茶换取军资用来和巴国战斗。蜀土茶称圣,蒙山味独珍。蒙山五顶中上清峰采摘地蒙山甘露正常只有楚国的贵族才可以喝。
楚国的云梦泽深处有绝品好茶,曰“云梦白芽”,以出产少而口味清爽是真正的极品茶,楚国人往往是用人命采茶,每年,楚人都会派出茶人采茶,可是往往只有很少的人能够回来,还不是每一个都能带回茶叶来的。
以上两种茶都是很少产量的,不是说喝就能喝到。所以,真正能流通到各国的是吴地的茶。吴茶的流行要归功于越国,越国自灭吴之后,不许吴人种粮,存了心要把吴人逼死。吴人的粮田里长满了野草,一种名为茶的多了出来,楚人知道这好处,当楚人拿下了这片茶田,从此就发大了。吴茶的清香与甘爽非常可比,一下子就征服了列国权贵的心。各国从此在自己的饮品里多了一样,茶。而且他们还从本国找茶,可惜的是,只有吴茶才算是好。
比如说秦国,秦人也有他们的苦茶,也就是秦人的野茶,喝起来苦浓的,不为山东人所喜。山东人常说,如此之苦,也亏秦人喝得下。却是不知,这种茶正是那些劳动人喝的,用来醒目提神能更好的从事农活的,并且在大热的天里,用深井冰一下,最能解暑消热。
茶女问了话,本来她是不会说这话的,因为崇慕东骑王方才一力胜四老的高人风采,所以才会有此语。其意就是暗示东骑王,蜀茶与楚茶的名贵,那可是一茶一金,甚至有钱也弄不到的。高人就是高人,东骑王的王者身分没人在意,可当他一力战六国,统一天下,这种名声,却是足以让他一下子风动整个安邑!
“蜀茶……”东骑王淡淡的点出。白雪从茶女手上拿下了装蜀茶的红木盒道:“你可便宜我了,这蜀茶虽好,却是不及楚国的云梦白芽。”东骑王哼笑了一声,闭着眼睛享受小狐手指带来的舒爽道:“听说楚茶的名贵是用人命换来的,喝着心里不实,还是蜀茶好点,虽然也贵,可总好过人命换来的。”
白雪怔了一下,忽然对茶女道:“从今天开始,停止再进楚茶!”茶女退下。
东骑王道:“你是商人,有钱赚即可,在乎这个做什么?”白雪道:“生意人也要有良知,人无良知,岂不是成了禽兽!”东骑王笑了:“人连禽兽都不如,要良知的禽兽比禽兽还可怜!生意人就是要把一切看成生意,良知这种东西,是老百姓才有的,我们不需要有。”
白雪奇道:“那你还不是说不喝楚茶,你的心里不也是有着良知么?”东骑王苦笑:“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带来了秦茶,不过不能当秦茶卖,而是以东骑茶为名出售,要不要尝尝?”
白雪笑道:“那好,你喝我的茶,我也要品味你的茶!”东骑王笑了,白雪并不知道这话的隐意,不然以白雪对东骑王的恶感,是不会说这样话的。在现代社会,往往男女方双不合,要分手,又不好说出分手的话,这时一方就会礼貌的对别人说:“你不是我的那杯茶。”
东骑的茶白雪其实喝过,不过东骑人喝茶的风格却是别人所不比的。
一般风雅之人,他们喝茶是光茶叶煮的,也就是最纯的茶水了,而东骑人的茶却是加放了料的。比如说少许的盐,或是最常见的,放蜂蜜。甚至会放豆蔻或者肉桂等香味调料。
不一会儿,月勾进来了,她拿来的就是东骑人的秦茶,不同的是,由于东骑王的喜好,东骑人还有一套所谓专门的茶具。一把茶壶,几只小白色的陶杯,一只小提炉,还有一袋子备好的炭。先取发一定的茶,茶色呈绿色,用小木击碾成细粉,置入壶中用炭火烹煮。
月勾的手法与别不同,白雪与烹茶女都看着发呆。东骑王做什么事都要别出新意,连茶之一道也是一样。小狐手上一空,东骑王已经坐了起来,眼睛盯着月勾手上的茶,其意不言而明。小狐坐过去,道:“这是……”东骑王一把掩住了她的口,道:“烹茶不语,语多乱心,心神不凝,就不会出好茶了!”小狐低语道:“哪那么多的规矩……”却见白雪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了一支东骑王细笔,在边上的白帛上写着,全是月勾烹茶的手法过程。
没一会儿,茶水起来了,月勾提起小壶,先把要喝的一排四个杯子用茶水浇上一遍,然后泼去,这时,茶香已经开始浓郁的散发出来。喝过茶的都是知道,这种刚起的茶香的厉害之处,清爽怡人,澈人心肺,清香徐徐,往来不绝。小狐喜道:“好香呀……”
月勾微微一笑,把小壶提过,再斟上新的茶。清碧色的茶光带出一抹流光异彩,一股子的清茶香味不断的扬起。东骑王拿过,一仰脖子饮下,然后闭目,静静的用自己的舌喉体会这茶汤的香美。小狐急急的拿起一杯,一口喝下,却是吐着舌头道:“好烫……好烫……”说着又奇道:“咦?怎么回事?不痛了?呀,我一嘴巴的香味……”
白雪拿起茶,微微小饮,再一口而尽,睁目诧道:“怎么可能……这真是秦茶?”
东骑王微微一笑,道:“这是因为我用了特殊的手法,先把这批茶叶处理过了一遍……”这个处理就是用蒸法把茶叶蒸干,这是中国古代的老方子,不过,后来中国人不用这个法子了,改成了用发酵的法子,这个法子一直传到了今天。东骑王知道发酵的法子,但这个法子太要时间了,哪如蒸的好来得快。在茶干了之后,茶叶就会发脆,这样的话,就不用放茶叶冲泡,而是把它研磨碎了,成粉,这样的话就可以煎煮。
“这种方法可以把茶叶的苦涩去除,而这种煎煮的方法又能更好的把这茶的味道全部激发出来,当然,这种手法太麻烦,不适合普通大众,所以我们东骑人大多数还是加调料的。”
白雪双目露光,道:“如此之法,必可让天下权贵争相竟学,茶风必可取代酒风!”
东骑王道:“怎么他们还没有来么?”正这时小铃儿响了起来。白雪扬了秀眉,笑道:“来了!”来的是什么人?自是大商,这种大商也叫国商,是有富可敌国的名号的真正的大商。比如赵国做金铁兵器的卓氏和郭氏、楚国从事牛马生意的猗氏、齐国盐铁的刀氏、韩国武器军器的卜氏。还有就是白雪的白氏。
东骑王笑道:“总算是来了!”说话间他已经站了起来,眼睛里也回复了些光彩。要知道,他刚才的一番出力可是非同小可,以一人之力敌四个老棋人,纵然是他的棋力见识远过旁人,仍是下得险象环生,有一局竟然还错失连连,在中盘给斩杀了一条大龙,不过,幸好的是他当时已经下赢了其余三局,于是转过头回,专门对付那最后一人,这可就是比得宫子的功夫了。而在这一点上,古人并没有十足的涉猎,所触不精,结果终于让东骑王以半目子险胜!
若然不是他真的做到了如此地步,白雪也不会对他另眼相看。要知道认真是一种最吸引人的东西,男人或是女人在过于精神集中的时候,会散发出一种大磁场圆满的精神力场,这种精神力场对异性是绝对有吸引力的。同时,在这个时候,肾上激素飞增,体味也会增加。这种体味纵然人类的鼻子没有了动物的那种本能,可是仍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暗地里起好感,这就是气味的作用。经东骑王现场的科学证明,讨厌他的白雪对他已经开始改观了。
白雪吩咐一声,侍女亲身而出。没一会儿,一片片的笑声就起来了。感情,这些商人都是一起过来的。就在门口,七八个人出现,他们一个个华衣丝绸,绵织丝绣,贵不可言,单就是他们身上的衣服,就不下千金,这样的衣服,一件三年,可不是谁都能穿的。这也是古人不大好洗衣服的原因,这样的衣服,谁洗得起!
当先一人笑呵呵道:“白公子!呀,真是长大了!也漂亮了,来来来,这是犬子卓雄!”
他身后的一个男子拱手道:“卓雄见过白公子,白公子一力挑起父业,卓雄佩服于五内。”
白雪回礼笑道:“卓叔安好!”那卓叔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老郭,你还不进来?”
在高大卓叔的身后,是同为赵人的郭氏商家郭亘。郭亘在商业上一直为卓氏打压,但仍是赵国第二的大商,极实力自也是非同小可。他为人看上去细瘦,和卓氏不同,并不似是从事铁器生意的样子。微微一礼,笑道:“郭亘见过白公子!”白雪道:“有礼有礼……”郭亘身后闪出一个女孩,笑道:“白姐姐。”白雪主动上前相与执手道:“是秀儿妹妹,可越发的见于标治了,也不知道今后谁家好男人可以娶到。”
郭秀儿眉角一跳,却是没有说话,另一边的卓雄却是露出了得意的笑意。
众所周知,卓氏一直想要并吞郭氏,可是不能,这事哪里是那么容易的,郭氏虽然不似卓一样和赵国的赵家武士会馆关系良好,可郭家的门中有一位高超的剑手,名叫左手剑韩雪,这人孤傲,手下从来没有三合之对手,卓氏曾经有六名剑术好手以比剑为名死在他的手上,所以不得以不敢冒犯。但卓氏有子卓雄,卓氏一直想要和郭氏联姻,想用这种办法并吞郭氏。卓氏的险恶用心是人都是知道的,事实上,当年白圭在世的时候,卓家还曾和白圭定亲,只是这件事给白圭婉拒了。随后,白圭死去,白家的产业开始了大幅度的缩水,在这样的情况下,卓氏以为白门必然会衰落下去,可是没想到,现在的白氏还是如此,虽然比不上白圭的时代,但同样是家富财足。所以卓氏才会再度而来,响应了求商令,并且这卓雄也一并来了,打着娶人得产的算盘。
此时,一个中年人站出来道:“郑重见过白公子!”说着话,眼睛却是看向了东骑王。他是认得东骑王的,当年看到东骑王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公叔痤门下说不清道不明的小门客,可是这一回一看就知道东骑王发达了,同样的,他在去年也不过只是郑氏的一名外室,可是没有想到,仅仅过了一年,门中发生了一场内斗,结果两方死光光,凭白的便宜了他,当然,他也是付出了一定的代价,因为大魏的丞相在此时当下已经要钱要红了眼,郑重是花了足三十万金才算是拿到了这个家主的位子,同时,他还要大量的提供魏国更便宜的军器,为了想办法重新振兴家业,他才来这里看看机会的。现在他找赚钱的机会也是急红了眼,不过虽然如此,他还是显出了一派的稳重,不然的话,商敌们一个起来,就会毁了他的。
第三百零六章:调皮的小狐狸
除此之外,没了。东骑王发出了的所谓求商令,也就是请到了这三家而已。当然,也有小家,但这里面是有原因的,东骑王是通过白门发的请,白门当然要请同级的大商,所以一些中小的商人并没有在内,也不值得东骑王亲自见,一切交给白雪也就够了。而这三位,才是真正值得东骑王见的人。
和卓叔、郭亘不同,郑重是一个人来的,也可见出他为了得这个家主的位子使得郑家成什么样子了,郑家的大部分人都已经给下到了狱里,不然谁会容郑重坐到现在的这个位子。可以说,今天这来的三家大商里,郑家其实已经名不附实了。加上这两年里魏国没有大规模的战争,对于兵器的采买必然小。也许你会觉得这样一来,郑家不是反而好一点么?错了,也许魏国给的钱少,但积少成多,国家的采购绝对是一件大宗,光靠小点的零星出售,怎么可能赚到钱!你到商场买东西,但要说个团购,一定能把商家小店的小组长给激出来,这就是利益,没利益至于这样上赶着吗!
但在东骑王而言,他却是很满足了,要知道这是哪三家?全都是做兵器生意的。岂可小而觑之!他们每年出产的兵器光矛头都是上十万件的。
众人相互见礼,然后分席而座。东骑王坐在右上首,白雪坐在东骑王另一侧的左上首,月勾退下,小狐坐到白雪身边,卓叔、郭亘对立而坐,两人的子女坐在他们的身后,郑重则是在最下首坐了,实力不足,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卓叔吸了一下鼻子道:“好香啊……”方才煎过的茶香犹在。他本就是富贵人,自然是闻得出这是什么味道,那可不是什么香草可以烧出的味道来。郭亘也道:“这是茶香!”
郑重苦笑:“我却是没有闻出来,不过这味道如此特别,当是吴茶无疑!”他也就是知道个吴茶,心想这样说来总不是错吧!卓叔白了他一眼,鄙视他,谁叫曾经的铁器大户郑氏一族竟然如此没落了,商业人士对消息是很灵通的,虽然郑氏没有倒,可是郑重花出大笔的钱却是不争的事实!
商家不是没有向国府纳礼献捐的,但没有几十万的上捐,除非里面另有门道。现在,郑氏不仅向国府纳了重捐,还死了不少的郑氏子弟,这些人不可小视,早前说了,在这个商业时代,很多帐目不是在纸上的,而是在人脑子里的,郑氏这一次的损失,绝非是伤筋动骨那么简单,如果没有大宗的收入,怕是要倒!
卓叔冷哼一声,淡淡的道:“郑老弟,不是我说你,你初登家位,见识少了。这股茶香清芳怡人,经久不散,我料非楚国云梦白芽不可,也只有那种一命换一茶的云梦白芽,才可有如此天外神香。白公子好大手笔呀!这茶,非千金难求,纵有千金,亦是难求!非有机缘商道而不可得也!天下间,怕也就是这洞香春才可以有如此极品!老夫此来,却是有福了!”他老奸巨滑,却是一步把白雪逼到了拿云梦白芽献客的境地,其奸滑之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只是他不知道,此语中却是得罪了郑重,郑重也是大商,人还没有倒呢,吃他这样轻慢,一旦它日有机会,必会报仇。
郭亘看在眼里,微微一笑,道:“我看不然,这股茶香,未必定是云梦白芽,就我所知,若是蜀茶极品的蒙山上清峰的蒙山甘露,也有此香。”说着,有意无意,袖风一扫,暗示出了一边放置红盒的蜀国蒙山茶。这是白雪拿出来要给东骑王喝的,不过说茶论道,后来改喝了东骑王的东骑秦茶,却是没有收回,还放在侧,郭亘暗指出来,讽刺卓叔,还没有把他往死里得罪,正是占了便宜还不让别人发作出来。
卓叔果然脸色难看,但却是不再说话了。
白雪深知不可让卓叔太过难堪,当下微笑道:“卓叔错了,郭先生也是错了,郑先生有失也不在话下。其实,这蜀茶的确是我拿出来的,本来,是要招呼一位贵人,只是这位贵人自带茶来,连茶也是自家人煎煮的,我也是得了人家的便宜,却非是我蜀茶之功!”
卓叔这才看向了东骑王道:“哦,那,不知这位贵人是谁,这茶又是什么茶?不是楚茶,不是蜀茶,难道是秦茶不成?我听说秦人老农有解渴粗茶,总不会是……哈哈哈哈……”
东骑王面色不善,这个卓叔,太不给面子了,他眉头微微一动,管他是什么人,既然这里是魏国,不是赵国,杀了你丫的又有何妨?心中杀机一生,人反是笑了,道:“这是经小王特制的东骑茶,它的原型,还真是秦国的野茶,不过正有苦梨甜治法,在下对其进行了移植改良,总算是有了不错的收获!”
白雪立即道:“这位便是求商令的发者东骑王!”
郭亘拱手为礼正要说话,卓叔道:“怎么?这次会商,不是白公子发出来的么?”
纵是白雪脸色也是变了,正要说话,却是郑重道:“原来刘大人现在已经是东骑大王了,在下先前还不敢相认,却不想是正的!在下郑重,大王可还记得在下吗?”
白雪嘴一闭,反正是不说话了。东骑王却是先回了郭亘一礼,然后对郑重道:“正是,只是不想经年一隔,郑先生也由小跑腿成了家主大商,人生际遇真是让人捉摸不定呢……说不定现在谈笑风生,但下一刻,成了死尸一具,也未可知。”
郑重当然是听出来了,东骑王这并不是骂他,而是暗指卓叔,显然这位喜战好杀的东骑王已经生出了杀人之心。他脸上不动,却是心里发乐,道:“大王说的是,早前听说大王于秦国而立,没想到才多久的时间,竟然已经灭国称王了!”这里灭国是指义渠,称王也是小王,是郑重的夸大之词,也是马屁话,可好听呀。东骑王当即回礼,两人相互一笑,这生意就有的做了。
卓叔却是大怒,他暗自不满,一脸孤傲道:“夷戎称王,未尝闻也!”
“喝茶,喝茶……”郭亘站出来做和事佬了:“白公子,方才说到那东骑茶独到,不知在下可有这个口福么?”白雪看向东骑王,东骑王道:“茶还是有的……只是……”
白雪明白,道:“方才煎茶者,是东骑王的内眷,不好粗使于人,这样好了,各位如果不嫌小妹手生,就由小妹动手煎煮,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对于白雪,卓叔是要给面子的,当下道:“自当如此!”说着这话,还白了东骑王一眼,显然,他这个自当如此是说,纵是东骑王的内眷却也是不够资格给他煮茶的,把东骑王彻底无视并加以得罪。东骑王却是淡淡一笑,和将死者计较,非智者所为也,想他东骑王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如此和这个他已经立意要杀的人计较。这就是人文文化造成的一种误会。
比如说宋朝,在宋朝自以为是的时候,他们何尝瞧得起金国女真人?可正是这些白山黑水的生番女真,给了宋王朝最大的耻辱!蒙古人只是灭亡了宋王朝,而金国却是把宋王朝从头到尾的给强奸了!用现在的话说,可杀不可辱,相比金国的这种强奸,蒙古的杀戮也就无足轻重了。只是可笑的是,在腐儒文化下,中国人给强奸后居然还不觉醒!狗血到了极点!
现在,东骑已经有了一定的实力,别的不说,他打败了义渠就是证明。不然秦人会封他当王?你看自西部戎王死了之后,西戎几人称王?全都是老老实实的做着部族头人,叫单于的叫单于,叫大头的叫大头,哪个是敢叫王的?当然有一个,西豲的大狼主么,狼主大王叫的好听,可还不是给老秦灭了!而对东骑,秦国却是封王,虽然这里面有东骑人归附的一面,但要是你没有实力,谁采你?
白雪叫人端来了水盆,洗了手,擦净了,开始动手理茶。如她说的,手生,但她之前才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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