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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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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主!”老内侍说话。那人正是公主荧玉。
这位荧玉公主真的是一个妙人儿。她是秦献公的女孩,老秦献公一生三个孩子,老大是嬴虔,老二是现在的国君嬴渠梁,还有一个老三,就是这位公主荧玉。而对于这独一位的公主,可以说是三万宠爱集于一身。老献公并不好色,他只一个妻,他的精力全都放在战事上了,所以休闲之余,秦献公唯一的爱好就是逗女儿玩。
本来这位娇蛮的荧玉公主并不是一个知事的,她的性情中有不可避免的鲁莽。可由于秦献公的死,这现在算起来也是好事了。这位公主随着景监出游外国,见识多了,这性情也稳重了,现在的荧玉,再也不是从前那鲜衣怒马,飞扬跳脱。而是取代成了一种沉稳淡定,每天早上,这位公主在没事的时候,都会起来练剑,本来荧玉一身的女装,现在却是成天的男装了,也没见她有换过。
“小妹!”嬴渠梁叫了一声。那荧玉回转身子,收了剑势。回身笑道:“二哥!”她一个小跳,然后又回复了沉稳。嬴渠梁心里一酸,如果是平常的小妹,这回定是一步三跳的过来,可是现在,她的本性显露的越来越少了,虽然这是好事,但嬴渠梁觉得自己却是越发的对不住这位妹妹。
开始,嬴渠梁是有心搓合小妹与景监,这景监少年沉稳,心中也有显学,可他更是精明,就是不假辞色,甚至有一次还对荧玉加以斥责,这叫两人怎么可能生出情愫来!可如此一来,小妹的婚事怎么办?嬴渠梁不想把公主再行外嫁,他深深的知道,以小妹这样的性情,如果嫁到外国,不知会成什么样子!还能有谁会包容小妹的性情?
荧玉的眉有点浓,皮肤也显见得黑,唇线硬朗,这一切本不该出现在一个女孩的身上,但她的额头光洁,鼻子小巧英挺,睫毛又是长,一双眼睛更是大而有神,特别是她笑起来,一双少见的雪牙让后世牙膏商悔不生在同一个时代而痛失了一个绝好的广告代言人!
上天造人就是不让人太美,有时人太美反而不是太好,有时一个女孩长的有点性格才好。
不过嬴渠梁却还是想小妹再漂亮一点,他也不想想,小妹如果真那么漂亮,还让别国公主怎么活了。只是现在……嬴渠梁叹道:“手拿出来!”荧玉愣了一下,露出手掌。嬴渠梁感叹的道:“你看你的手,一个女孩家,手这么糙,将来怎么侍候夫家?”
荧玉赫然一笑,道:“二哥又说浑话,我要嫁的,有三个条件,第一他要是个秦人,第二他要有功于秦,第三他要爱秦国胜过爱我!”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却是深深的震动了嬴渠梁,他万万没有想到在小妹荧玉的心里,竟然有着这么一派的天水依然。这是几许的深情,这是几多的情谊,这是爱国的情操,是天下大爱!爱一人容易,而爱一国难。天下间有多少人在大爱与小爱面前选择错误。
比如从前的武子胥。当年武子胥和申包胥两个人是朋友,武子倒霉,给杀了全家,他逃离楚国,遇到了申包胥,武子胥说他是一定要报仇的,要打回楚国,这就是他小爱的地方,他爱自己的家人胜过楚国,他给楚平王的恨迷住了眼。在这时,申包胥就表现了他大爱的情操,他表示说,你和我是朋友,你现在蒙了难,我不会害你,但是我要和你说明白,对不起你武员的是楚平王,不是楚国,楚王对不起你,不是楚国对不起你,你如果还有良心,就不该把这笔帐算到楚国人民的头上!如果你有朝一日灭楚复仇,那我也一定会用尽我的力气复楚。两人结果不欢而散。
后来武子胥遇上了公子光,公子光答应帮他报仇,但作为代价,武子胥要先帮公子光夺回君位,于是就有了一场刺王行动。结果吴王换人,得了君位的公子光再行刺杀大计,又杀了庆忌。于是,两个刺客,公子光得到了吴国,成了吴王阖闾。而他也实践了自己的诺言,帮着武子胥打下了楚国的都城郢,并在那里大杀特杀,抢劫强奸,可以说,除了孟嬴王后,吴人把楚国搅得天翻地覆。
最后,武子胥实现了自己的心愿,把楚平王从地湖宫里拖出来鞭尸。其实后人一直说武子胥鞭尸不对,那是个屁,武子胥鞭尸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真正重要的是,武子胥为了鞭尸,而害得楚国普通百姓,这才是罪过。
申包胥就跑到了秦国,因为当时的楚太后孟嬴是秦国公主。这位楚国忠臣在雍城哭了六天六夜,直到自己的眼睛给泪水里的盐份咸瞎了。终于,借得秦国等国的介入,最后楚国光复。武子胥和申包胥的身上都有着自己的爱,只是在武子胥的心里,爱自己的家人胜过了自己的国家。而申包胥清楚的认知到了这一点,他是真正爱自己国家的人。
很多人都说自己爱国,但他们往往不是真正的爱国,他们爱国是把国家和政府挂在一起的,在他们看来,政府不好就是国家不好,其实国家是国家,政府是政府,政府做的再好是正常,而做的不好,却并不代表国家。
“小妹,你……说的好……” 嬴渠梁感慨万端,对荧玉道:“走,我们去见娘去。”
“铛——”长声的金钟响起,这是秦国的朝钟,鸣钟早朝。
一队队的官员将军们排队进入虽小,却是温暖的政事堂。左右的官员相互的喝道:“新年有喜,新年有喜!”笑笑呵呵的步入政堂,然后,在左右的主次席位前跪坐下来,一人一案,好不开怀。这可不是么,去年的秦国没有那么糟的,都给兵临城下了。
虽然老甘龙一伙看似没有干什么事,可就实质上说,他们还是做到了让秦国稳定,因为他们的稳定,这也可以让秦国景监一行人把实事给做下了。所以嬴渠梁对他们还是有所倚重的。其实这一点,老甘龙也能感觉到,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国君的善意,所以在这篇招贤令才会如此的用心。
不一会儿,就听内侍高呼:“国君驾到!”众臣大伏行礼,在这时,嬴渠梁大踏着步子,一手持着穆公剑,身上一袭他登位时的公服,便就出场了。虽是新年,但嬴渠梁并没有给自己做新衣,独孤夫人做了一身,可一样给嬴渠梁压在箱底,道是来年再穿。
待到嬴渠梁坐定,抬手道:“都免礼,起来吧!”
众人齐呼:“谢君上。”这才抬起身上。那左庶长嬴虔头一抬,却是吓了一跳,原来看见一名年青的内侍,这如果是旁人自是不会入他的眼,可这人却是公主荧玉,虽然这位公主喜好男装,可这副样子,嬴虔岂有不知的,他心下暗怪嬴渠梁,怎么如此放纵三妹,不过一想这位小妹这一年里也做下了一些实事,加上又是自己的小妹,原本的一丝不满也就烟消云散了,再不在意。
嬴渠梁高居华宝,笑道:“新年见喜,各位臣工都过得好哇!”众臣子都呵呵笑了起来。那杜挚更是上前道:“这一切,还是君上之功,借来春耕之粮,想我秦国新年,定是一个丰收之年!”虽然杜挚为人不讨嬴渠梁之喜,可也不得不承认这话说得好,不由笑了。杜挚更是得意,一众君臣,倒也算得上是其乐融融。
嬴渠梁可是个心忧怀着国事的,对嬴虔道:“左庶长,骊山那边,可有异动?”
嬴虔呵呵笑着道:“君上放心,臣等十几万兵马压在那里,虽说没有进攻的力气,可他魏国再想打过来,可也没有那么容易了!”他却是个实人,有什么话,都直说了。
嬴渠梁满意的点头,虽然秦国再战之力没有,大军虽有,要出征可却是没有粮草,但这些兵马在,自保却是无虞了,不用似去年那样,给魏人一直追到了雍城台下,弄得嬴渠梁差点尽失了君威,好在事情过了,反而因为嬴渠梁处理得宜,让秦国重新平定了下来。
第二百七十二章:东骑有使
没说到多久,嬴渠梁直奔主题,对甘龙道:“上大夫有礼!”甘龙道:“臣不敢!”嬴渠梁笑着道:“不知上大夫斋戒沐浴,这招贤令可出来了?”
甘龙笑道:“不负君恩。”说着从袖口抽出竹简,交由内史盛上。
内史小着心,转内侍送到了秦公嬴渠梁的手上,那秦公嬴渠梁展开来看,只一会儿,也不见他的喜色,却是一收,伸出去,对内史公孙贾道:“念出来。”
这公孙贾是个知机的,立时知道这是嬴渠梁不满意这篇时文,当下也不多说,用一口既定的雅言陈述道:“……兴国之首,在于举才用才,尧举舜,舜举禹,文王访吕尚,桓公得管仲,穆公得百里,皆圣王明君举才用才之楷模,今我秦国当兴,国君明锐,期盼列国名士入秦,共成大业……”
当这一篇华文念完了,公孙贾心里也是有点郁闷,从这文笔上说,虽有老旧,但这篇文章从旁引证,道古论今,述前明后,知前断非。可以说算得上是一篇不错的文章了,就算是嬴渠梁不满意其中一点点,可是也可以改改再用呀,至少这篇文章是可以堪用的。
一片沉静之后,嬴渠梁抬起头,直视其下,道:“各位感觉如何?”
“精彩,绝妙!”杜挚站出来道:“老师华文一篇,可以让那齐国的稷下学宫都黯然失色,当叫他们那些个人看看,什么显学大儒,真正的饱学之士,在这儿!”甘龙却没有笑出来,他看着嬴渠梁的脸色,可以知道,嬴渠梁并不满意!
与其让别人道明,还不如自己直接承认,甘龙道:“老臣老啦,脑筋是不行了,君上,是不是老臣写的有什么不对之处,还请君上指出来!”
嬴渠梁没和他客气,直接道:“听着不实!”公孙贾道:“请问君上,上大夫之文还算中可,不知哪里不实了?” 嬴渠梁道:“我们秦国的实情大家不是不知道,我们虽然度过了灭国之危,但说起来,就国力而言,还是二流之国,我们没有富足的铜铁,没有暖身的丝麻,没有足够的粮草,军队是得到了回复,可还是和从前一样,大军出动,骑兵虽可野战,却不能攻城,而步军老弱,百姓伤疲。在这种情况下,我秦国是又穷又弱,现在是我们向外招贤,是我们求人家,可不是人家上赶着求我们,说得好像我们恩赐一样,这样下去,文章是美了,可是谁会来我们秦国?六国卑秦也不是一二日了,六国士子几乎从不入秦,这样的时文发出去,是你,你会来吗?”
甘龙黯然道:“君上说的是,是老臣想错了!”杜挚也在一边蔫了。
公孙贾道:“不知君上的意思,是要如何写就?” 嬴渠梁道:“当要扎实,求实!”
甘龙道:“那,如何个扎实法儿呀!”众臣听他一说,都知道这位老臣也心生了怨怼,给嬴渠梁这样的驳回了面子,以他的这张老脸,还真不好说。这却是一个无奈的地方。毕竟,这样的大事是一定要和甘龙照面的,因为他是柱国大臣,而他办的不合君意,这又不免伤了甘龙的自尊。想他甘龙是什么人?此人至秦之后,由于捧着秦献公上位,一直是秦国政坛的大佬,就算是现在是嬴渠梁当国,可甘龙是三世老臣,这一点是不能小视的,似嬴渠梁这样年青君主,那可是绝对不能对甘龙下手的。
“求实,不要那些华丽的文藻,只说事实,来我秦国,但是有才,就给官做,给权利,放其施展,任由挥发,只要可以强我老秦,壮我秦国,嬴渠梁愿与之共治天下!”
众臣都给震动了,嬴渠梁这句话中最震动人心的就是那句“共治天下”。这话立时惹得那些秦国老臣们眼睛乱转。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与其说是惊于嬴渠梁的这句话,不如说是惊于嬴渠梁对国内不满的雄心。事实上,虽然现在的秦国穷弱,但秦国的臣子却是不想要变,这种变可能会影响到他们的地位。谁会想秦国的庙堂上多一位和众臣抢夺权利的。嬴渠梁虽说是与之共治天下,那意思是说要把自己的权利分出去,这等于就是在众臣的头上给再加上一座大山!
对于秦国的官员来说,他们要的是现在的这种平稳,可嬴渠梁不要,他要的是雄心壮志!这是现在的秦国所不能满足他的。在此,秦国的新君和他朝下的臣子们开始了第一次的对面碰撞!
本来嬴渠梁发了话,在这时要站出来的当是内史,可是公孙贾却是不发一言,只是在一边站着,甘龙没做成的事,他可是不敢接手,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地位,可不想真的得罪满朝众臣之首的甘龙。
“在座,谁愿意重写这份令文?” 嬴渠梁发问了。他看的是公孙贾,除了老甘龙,在这个朝堂上,就学问来说,就属他公孙贾了。但公孙贾却是道:“臣文笔粗疏,此文既出上大夫之手,那就请上大夫继续修改好了!”
“君上说的是重写,这重写啊,还是你写好了!老夫可是写不了了!”甘龙既然失了一次面子,那是怎都不肯再写的,当下推了开来。同时,他也可以向嬴渠梁表示自己的不满。
此时,景监行礼道:“臣才疏学浅,恨不能替君上分忧!”其实景监不是没有才,可要他写一篇这种文章,却是不行,他学的是实学,可不是这种文章的功夫。写一篇文章,不是一般人可不敢下笔,那是要丢面子的。
眼见无人分忧,嬴渠梁微怒,他轻哼了一声,忽然从案边拿起一卷空白的竹简,随手一挑就摊了开来,只见嬴渠梁拿起一支楚国笔,就了墨水,在竹简上自行写了起来。既然臣下无人做,嬴渠梁自己写,不求别人了。这种作派,弄得堂下群臣瞠目结舌。一般来说,君上做事只是批令,这种行文断然不会由一国之君书写,不然的话,国君天知道要写多少东西,可是现在,嬴渠梁不顾体面,自己书写,可以见出,他的这种决心已经到了何种的地步。
不旋即,嬴渠梁写得都掉下了泪来。在嬴渠梁的身后,有两个内侍,一个是老内侍黑伯,他是目不斜视,只看前方。另一个却是小妹荧玉,她可是大胆子的,在一边看着,上面的字字句句她都是第一个知道的。只见这荧玉也是张大了嘴巴,可见嬴渠梁写的有多震憾。
好一个大秦国君,一笔挥就,把文章利利落落的写完,这本就是压在他心里的心底话,所以一下子就全说出来了。这也是他内心的一个表达。放下了笔,嬴渠梁淡看一眼,对内使道:“念!”内史公孙贾上前拿过,墨迹未干。他本待要念着的,可是一看,却是犹豫了,忽然,他退开一步,转给景监,景监的官位也是内史,是公孙贾的副手,公孙贾假着嗓子道:“我方才念的时候岔了气,你来念!”
景监拿过在手,看了之后心骂公孙贾是小人!自己不敢念,却来给我!不过景监是景监,他可不在乎,反正这也不是他写的,当下道:“招贤令国人列国贤士宾客:昔我穆公自岐雍之间,修德行武,东平晋乱,以河为界,西霸戎翟,广地千里,天子致伯,诸侯毕贺,为后世开业,甚光美。会往者厉、躁、简公、出子之不宁,国家内忧,未遑外事,河西失地,函关易守,诸侯卑秦,丑莫大焉。献公即位,镇抚边境,徙治栎阳,且欲东伐,复穆公之故地,修穆公之政令。寡人思念先君之意,常痛于心。国人宾客贤士群臣,有能出长策奇计强秦兴秦者,吾且尊官,领国政,持权柄,与寡人共治秦国。”
景监念完,不由热泪盈眶,便如一口老秦酒直入胸腹,让他回肠荡气不能自己。
众臣子却是沉寂了。好一会,左庶长道:“这算什么,君上,您招贤是招贤,也不能数落自己祖上么!天下哪有这样的招贤令?”
嬴渠梁摇头道:“为什么不能数落先祖,祖上做得不对,还怕人说?我们不说,别人就不说不知道吗?本公今书此令,只求访到真才,兴我秦国,其余一律不论!”缓了一缓,嬴渠梁道:“在坐诸公,除左庶长外,还有其它的建议吗?”
明明嬴虔是发牢骚,说的是意见。可在嬴渠梁的嘴里,却成了建议,也就是说,嬴虔不是反对嬴渠梁的手书诏令,而是建议!嬴虔一想,得了,都这样了,他也就没有再说话了。
正这时,嬴渠梁身后的人道:“小臣有话说?” 嬴渠梁一奇,道:“你且说来!”他相信妹妹不会当面给自己拆台的。果然,荧玉道:“君上对贤才求之若渴,就不能用‘招贤’二字,我看,改‘招’字为‘求’字,君上以为如何?”
嬴渠梁一听,哈哈大笑,少有的张扬起来,道:“说的好,本公就是求贤若渴!景监,就改名为求贤令,由内史处抄录分传国府并各国!!”
公孙贾面目低沉,没有说话,本来内史的事是他的事,可嬴渠梁一语就越过了他。
景监道:“嗨!”双手接过。不过还没有下朝,他还不能走。
解决了这件事情,嬴渠梁心情好了不少,他望向朝下众臣,淡淡道:“还有何事,直报上来。”他这一说,政事堂外的一名内侍步入,道:“禀报君上,有东骑外使求见!”
这里要说一下朝会的规矩。一般来说,在这种朝会上,除了军机大事,或是有大国外使,寻常的事都是要等着朝臣官员们议政完毕,在他们议完事后,一些小事才可以送上台面。说起来,东骑只是一个不足道的小部族,当然要等秦国君臣把他们的大事商议下来才可以接见。
如果是平常的小部族,那不要说了,秦国君臣怕是没几个在意的,可是东骑不一样。
刘羲在到雍城的时候,收购了一大批的产业,这批产业刘羲是交给秦国本国商人朱夷吾管着的,他把这笔生意分成股份,自己拿一份利,给秦国老世族们还分了一分利,同时,拉起了楚国猗氏和魏国白氏两家大商的虎皮,这叫做拉起虎皮做大旗,牌子响,名号正。在这样的情况下,刘羲的生意顺风顺水,并且,这生意不是他管的,他完全不费心,他只是提供好的食品和一些新鲜的生意理念。
仅仅一个月,就赚到了足够的钱,之后每个月生意都是大好,现在,雍城里最大的商家其实就是东骑人刘羲的生意。当然,虽然秦国和其它的国家一样,也有着不法官员乱政的事,也有贵族欺负老百姓的事,这种事本就是不足为奇。
但有两个原因,一,老秦的百姓牛得很,他们都是动不动就能抄刀子砍人的狠角色,所以不是一些大佬,是不会有谁真想把百姓死逼的。因为这些百姓疯起来全是不要命的。二来则是秦国的官员虽然欺负百姓,可却是不会欺负往来秦国的商人。
之前说了,在战国时代,商人是一个特殊的团体,特别是一些的大商,这些大商的能量很大,非常的厉害了不起。他们交游广阔,往来都是高官显贵。东骑的牌子太小,刘羲借用了楚魏两国的招牌,而他又结好了这些老雍城里的世族,这生意还怎么可能不好?
嬴渠梁还没有发话,那白缙上前道:“君上,外族来朝,不可不见!”
嬴渠梁点点头,道:“白行右说的有道理,宣东骑使者上堂!”秦国的规矩还没有到后世秦始皇的那个地步,很快的,在嬴山的带领下,一个皱脸皮老人脸的汉子猥琐的跟着嬴山进入政事堂,他的样子也许没有什么,但气度还是可以的。
这也是难怪,猗梁从前就是大商,猗大是猗梁的老家人,说是二把手的亲随也不为过,就相当于现在刘熊之于刘羲。所以这位家人下小虽地位不高,却有着常人难及的眼力和见识。
“小使猗大,拜见秦伯国公。”猗大拜服下身。
秦国在周天子的封爵中是伯。爵位,又称封爵、世爵,是古代皇族、贵族的封号,用以表示身份等级与权利的高低。尧帝、舜帝以及夏朝,置五等爵:公、侯、伯、子、男。商朝置爵三等:公、侯、伯,无子、男二等。周天子时代,分为公、侯、伯、子、男五等爵,均世袭罔替,封地均称国,在封国内行使统治权。
虽然秦国的封爵是伯,可秦国却是自立的公国,所以历代秦国国君都是自号为公。这并不足奇,世上名不符实的东西多了,比如楚国本来就是蛮夷,有了实力自号为王,还不是一样当王了。魏王想要当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随后,齐国也称王了。接下来,更好笑,魏齐楚三国都承认彼此王号,也就是说,这三国的王号是给正名的,但说来,只是让周天子去盖个章,承认一下。
所以猗大先一步点出秦国的实爵,再尊称秦国的地位!
嬴渠梁微微一怔,一个区区的小民,也有这样的见识才学?
“山哥,这是怎么回事?” 嬴渠梁没有理会猗大,反而先一步和嬴山打招呼。嬴山深深的知道,这其实是嬴渠梁在怪他为什么没有先一步的报告。
第二百七十三章:军校
“臣等日赶夜赶,是今天早上开城后才进的城……”嬴山无奈的回答,不是他不想提前到,但时间却是太巧好了。这里他是中了猗大的算计,要知道猗大行商多年,自然是非常会算计走路,这一点点细微的差距,却是让嬴山意想不到的。
嬴渠梁道:“东骑来使,你是有什么事吗?”
猗大起身笑道:“小使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向秦国谢礼,现今,我家主公刘羲已经打破义渠数座主城,现在已经胜券在握,想请秦伯国公封为东骑王,好为大秦牧守北方。”
甘龙一行立时喝道:“老臣向君上贺喜!新年有朝,我大秦之幸也!”
众秦国官员一并道:“臣等向君上贺喜!此乃君上之祥瑞!” 嬴渠梁心中冷笑,什么祥瑞,十几年前那场黄金雨才是祥瑞呢,这算什么祥瑞?虽然在心里不满,但面上嬴渠梁却是不露分毫,只道:“想请封王?刘羲他打下了整个的义渠吗?”言下之意就是,你刘羲还没有拿下义渠呢!
众臣微愕,要知道,义渠一向是秦国的敌人,两边的仇事不在小数。现在义渠人给东骑人打败了,怎么说,秦国也当高兴,就算秦公嬴渠梁不想过早的封赏,可也不至于如此凉薄了,也不怕东骑就此失心,这可不是明君之道。只是嬴渠梁刚刚发了一次君威,现在谁也不想触嬴渠梁的霉头。
却是左庶长嬴虔说话了:“我问你使者,你们现在打得怎么样了?”
本来嬴虔这样插话是不礼貌的,或者说不合规矩,但他的身分特别,谁会和他较真?甘龙也适机的出来道:“这位是我大秦的左庶长,你可安心回话!不得隐瞒!”左庶长,其实也就是目前秦国官位上的最高位。
猗大回道:“是这样,我家主公自发兵以来,无时无日不战,总算是小有成获,义渠人六大主城泾北城,渭南城,桥山城,彭卢城,郁郅城,西海城此六,现在除郁郅和西海,其余全部已经为我东骑拿下,现在我东骑大军齐集彭卢城,正等着与义渠人最后一战,相信春时就可以结束,现在我家主公只是等着他们自动的集结兵马,好一举歼灭!”
嬴渠梁淡然道:“这么说来,你们也没有全胜么,就本公所知,义渠人的主力兵源是在北部草原,你们只是打下了他们的几座城,相信也有所损伤,怎么你们可以确定自己可以打赢下面的战争?如果本公现在册封了你们,可你们不争气,却是败了,叫本公有何面目对义渠人!那时义渠向本公问罪,秦国脱离兵祸不久,本公可不想再入泥沼!”
嬴虔道:“我来问你,你东骑用多少兵力攻打义渠,现在又有多少兵力,那义渠的实力还有多少残存,我们怎么相信你们是真正的胜券在握。”
嬴渠梁的脸色不自然了。事实上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可是嬴虔屡屡发话,这却是他所不想的,可现在实情的表明,这位秦国的兵马头子已经在朝堂上显示了他的能力,可以影响到自己的施政!不过嬴虔所说所做还在他范围之内。只是,长此以往,当兄弟两人真正面临不可调和的矛盾时,那当如何是好?
猗大沉稳的说道:“我家主公出兵的时候,点正兵三十骑,辅兵七十,共百骑,后增加了三百骑兵,现在我家主公拥有五千骑兵,俱在彭卢城中,义渠虽然还有近半的实力,要说征召的话,想来举族可有五万以上,但绝对不会是我军的对手!”
这话一出,众秦国官员大讶,嬴虔更是道:“百骑,东骑只用百骑就打败了义渠吗?怎么打的?”他问的急,众人也是想要知道,那嬴渠梁更是专心。猗大苦笑,道:“我家主公别无长策,无它,撒钱尔,主公下令,但有降者,每人可赏田地财帛,因义渠人受不得赏,故而降之!”
嬴虔气道:“只是用钱吗?”猗大淡然道:“自然是如此,主公说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也皆为利去。人生在世,不过如此,何难道哉?”
嬴虔顿了顿,他当然知道事情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如果东骑人的一百骑不是打了胜仗,他拿出的钱再多,又有什么用?其实还不是东骑先打败了义渠,然后再行招降的么,但问题是,关于东骑人是怎么打胜的,这一点想要让人家自主说出来,却是休想。要知道这种战事经验,正常谁会说明?
东方历史和西方历史在这一点上明显不同。在东方,一场战斗,往往只会用短短一两句话结束,除此无它。但在西方,他们会说的很明,比如说是什么兵种,是什么武器,用的是什么军阵阵型!而在中国,我们只能从很少的历史文献里揣度了。
顿了一会儿,嬴虔发话了:“东骑人,你可敢肯定,你们会在短时间里彻底打败义渠?”
猗大断然道:“若众位不信,可质留小使于此,若我东骑兵败,请为鼎烹!”
嬴虔众人动容,猗大虽然看上去猥琐,但说这话却是掷地有声,一股对自己部族对东骑对刘羲的信心油然而生,那种气势,当真是令一向直白的老秦人心折。嬴虔喝道:“好!如斯气节,当真是壮哉。君上,臣以为,可以封赏!”
甘龙笑道:“左庶长言之有理,臣请附议。”他的话一落,杜挚也道:“臣请附议。”那西弧孟坼白缙三人也带着老秦世族一并道:“臣请附议!”
嬴渠梁却是沉着脸,他不想封刘羲王,理由读者都知道,但这些话怎么和下面的臣工说?
正在此时,那滑头的公孙贾站了出来,不得不说他的眼力好,在这种情况下,嬴渠梁不想封,但他却不得不封,如果他就这么做了,心里难免会生怨,不过这却是公孙贾的机会,他当即道:“君上也有君上的顾虑。但是话说回来,东骑既然有实力,我大秦也不可不交好,不然,未免凉了东骑的心。这样好了,君上,请君上赐下印符,封东骑刘羲为王,但不下诏令,不做行文,等东骑大胜之后,再行补上,如果东骑万一的败了,可也无妨,没有行文诏书,谁说那印符是我们赐下东骑的?这样一来,我们等于提前封了东骑刘羲为王,同时,又可以保我秦国的万全,不知君上意下如何?”
嬴渠梁别无它法,只得无奈道:“就依公孙长史之言!不过,东骑使者,话说回来,你们既然请封,难道是空着手来的吗?你们不知道请封是要行贡纳礼的么?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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