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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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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军士食用。
因为中原现在是一个讲文明的地方,你可以有野蛮的事,但那都是小毛病,比如处死一个家人,比如秽乱公室,这并不出奇,可若然做得太过分了,就会不好。
秦穆公的时候秦国多强大,晋国都打不过,要让让风头。可秦穆公死的时候,大搞人殉,天怒人怨,没多久,秦国就从霸业上下来了。从那时起,诸侯国就没多大瞧得起秦国。太野蛮了,自己死也就算了,却把大好的活人给埋了。如果是一般的奴隶那也没有什么,事实上当时谁家死人的时候不埋上几个奴隶,埋奴隶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秦穆公埋的是谁?那可不是一般的奴隶,而是国中名臣大将,是秦国最有希望的一代青年才俊。可惜的是秦穆公当时是发疯了,一定要埋,于是惨剧酿成。
埋奴隶别国无话可说,虽然孔老二说过一句“奴隶也是人”。但同时孔老二自己也承认,奴隶是下等人。下等人还是不是人。可埋那些人才贵族可就不一样了,这就太残忍了。放在别国大臣谁受得了?国君死了,要臣子活殉?于是天下都骂秦国不仁。
所以秦公现在不敢大吃人肉,给诸侯各国知道了,说秦人野蛮,大吃人肉,以人肉为粮,到了那个时候,秦国出战的时候,敌惧死后为肉食,那不是要死战到底的么。出于这种种的顾虑,秦公没有吃那批人肉。而是换给了东骑。
好吧,东骑大模大样的吃那批人肉,这也让人无话可说,毕竟这不是东骑人自己杀的,是换来的,没有心理压力,再说了,东骑是部族,不是国,本来就算是野蛮人,吃人也就正常了。到日后,东骑强大了,把这层皮一脱,那还是个文明人。秦国其实也是如此站起来的。吴国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可如果在此,刘羲纵兵出战,还是这么大肆的吃人,那就不好了,甚至会养成习惯,因为这样太省事了,吃人太容易了,它会让大军在兵力足够的情况下随意战斗。五胡时,胡人大军动辄就吃人,不就是如此?那燕国的慕容大军出兵一出二十多万,主要还是以吃人为主,冉闵的魏国上下二十多万人给吃得个干干净净。燕国慕容氏甚至把吃不掉的妇女全部沉河,八千少女的尸体把河水都断流了。真是不知道那些写言情小说钟情于慕容氏的花痴女作者是怎么想的,在她们的心里,凡是姓慕容的怕都是美到掉渣的帅哥吧。不知道当年的帅哥们吃人会如何形像。
虽然吃人不好,但刘羲有自己的看法。的确,吃人是不好,它最大的特点是浪费劳动力。一般来说,吃人不好是因为吃掉的对象多以妇女为主,而女人是最好的生育工具,把妇女吃掉意味着对部族的繁殖有着一定的影响力。我们可以设想,如果慕容氏不是那么爱吃人,那么疯狂的浪费,那些女人一定会生下一批活力的下一代。同时,妇女也是劳动力,她们一样可以种田,在利用工具的情况下,她们作的不会比男人差多少。这一进一出,浪费了多少?
其二,慕容氏是大军出动,一出动就是十万二十万,人多吃的多,这也是当初北地汉人给吃得遍地尸骨的原因。把人都吃光了,没有人种地纳税,那么慕容氏后来的发展也就可想而知了,所以慕容氏这个食人部族很快的就没落了。真正说起来,关于道德上的影响,微乎其微,士人只关心你是不是强大,吃人这种千夫所指的事,也就是在背后说说,能有什么影响?
古时慕容氏吃人那么凶,特别还是以妇女为主,现代的花痴女作家还不是给自己小说里的男主角起这个慕容那个慕容的,几乎叫慕容的都是帅哥。她们才不去想那些帅哥从前是不是吃人的呢。只要够帅就行了。记得一个婊子就写小说想嫁给慕容恪,帅呀,就不知道真遇上了慕容恪,那位要怎么吃她,蒸着吃?烤着吃?
虽然吃人如此的不好,但同样,也有其优点。
第一,会吓人,敌人遇到这种吃人的军队,先吓个半死了,这是心理优势,不用太可惜了。刘羲要用,也就是说刘羲要吃人。第二点,刘羲进行的是精兵政策,他的人少,吃一点吃不光义渠的,何乐而不为呢?第三点,吃人对己方也有心理优势,这会让士兵在临战的时候,无视对方的大军,而只在心理把对方当成菜。
这正应和了那句话,就士兵来说,老兵和新兵是不同的,打过仗和没打过仗的是不同的,而吃过人的和没吃过人的又是不同。
吃人,会让一个士兵迅速的成熟起来,成长起来。的确,从道德上来讲,吃人是不对的,但事实就是如此,从汉朝开始,人类就开始了不断的吃人悲剧。五胡到了一个高峰,此后但遇上了战乱,吃人都是如此的平常。唐时,太守张巡守城,结果他虽挡住了敌人经年之久,可同样的,他也把满城上下吃了个精光。可如果你到历史书里察一下,一定满是赞扬褒奖的话。吃人也能吃出个大英雄来。
既然注定的吃人,那就吃吧!哪怕是在二战的时候也有吃人故事,在这生产力不发达的古代,吃人可不是正常的么!
“王良……你熟知兵法,但不知世情……”刘羲感叹说道:“这个世界是残酷的,它铁血,无情,只有和它一样残酷,一样无情,才可以长存于世。所谓天若有情天亦老,天道就是无情。既然无情,就无所谓仁义道德,那都是说给别人听的。什么天地鬼神,我若是无情,我就是天地鬼神!”
“世人独信鬼神,我却只信我自己,吃人不过小事,只要我胜利了,谁又能说我半句。就算是天下人都骂我,可他们不知道,骂人是骂不死的。”
看着刘羲那淡定从容的神情,王良吃惊的说不出话来。赵茗更是深恨,可却更见无奈。要知道这个时代人人都是信鬼知神的。就算是儒学者也是一样讲“子不语怪力乱神”。为什么不语?怕。儒学者不是不敬畏鬼神,而是装不知道。
所以正常任人都是相信有鬼神之说的。
比如说楚平王,这个老王八蛋按说他的所作所为不要说鞭尸了,就是鞭完了再鞭,然后喂狗,都是不过份的。这王八蛋就是坏到了这个份上!可当武子胥真的鞭了他的尸后,世人又都觉得武子胥做得过火了,去同情那个王八蛋!
中国人笃信鬼神,以人死为大,不管什么人,犯下了多大的罪,当他死后,就原谅他了。这当真是莫名其妙!可现在,刘羲却是不信鬼神的。他甚至搬出了天地学说。
广成子说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刘羲的意思就是说,如果天地不仁,那我也不仁。既然如此,那吃人也不过是小事,我是天地,天地最大,我还吃不起人吗?
刘羲一旦定了主意,那可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王良虽然和刘羲说话的次少并不就里,可也是知道他的性情。但好在的是,刘羲虽然言行古怪,可他做事却也有他的定计,或者说他的想法与众不同,这就好比是你听到了一个歪理,自然,你会觉得歪理不正,可纵是如此,歪理也是理,你不能说他一点理也没有。
若然非是如此,刘羲又怎么会任用王良来当大总管,把东骑的事物全部交到她的手上。
当下,刘羲领着王良,以身作则,向东骑的众工众将介绍了王良,甚至一应的保密事物,都告诉了王良。王良这才震惊,知道刘羲心算之深远竟是如此强大。
比如说刘羲部族中有三千名童子,可这三千名童子中编入军中的只有两千,余下的一千人分类打入各工各行里去做学徒工,刘羲不仅招用那些工匠,同时他还注意培养自己的工匠。
整个东骑,七八千的人,除去两千的学童军,近两千的工匠技师,还有从事不间断修筑工作的健奴,真正从事放牧农耕的劳动人员只有不到一千人。而这其中有两百人是分出去不停种树的。这是何等的离谱。王良自己就不明白刘羲要种这么多的树做什么。看上去,刘羲是要把东骑的里里外外全种上树。
不过刘羲并没有解说,他只是下令,然后其余的事情就交到王良的手里。
第一次,刘羲带着王良是什么事都没有。可是第二天,王良工作时就出现了问题,自是有人不服王良。王良当下叫来了鬼车,带着人将一应人自行处罚,绑在桩子上当众活活抽了二十鞭,整个背都是一片血肉。
猗涟大怒,这件事情本就是她闹起来的,当下就跑到刘羲面前吹枕头风,哪知道刘羲不理会,反而不顾晴天万里大白昼的,当即把猗涟狠狠干了一番。猗涟气得心中大苦,好好一个如意的郎君,偏偏花样太多。若然不是知道刘羲和王良之间的清白,只怕是要发疯了。
刘羲也是郁闷,这个猗涟,好是好,能干也是能干,就是没事干吃醋太凶。
不过这到底是小事,刘羲交待鬼车,但凡他不在,堡中一切,俱都以王良的主意为准。
这一点真是没有法子的。因为王良学的是兵法,而兵法其实就是一门管理学。也就是一层管着一层,就是如此的。如果是猗涟管,少不得要任用私人,玩那些说不出的花样。刘羲若非是看在她当年亲身投向自己的份上,早把她关起来了,哪会让她大夫人做得这么爽。
眼见东骑工作已经由王良接手,刘羲是放下了心。由于他出征在即,不由有点急切,当下每日里向那八十个特选的小熊讲课,只恨不能把所有的字全教到他们的脑子里。
现在,东骑的墙上到处贴起了标语,诸如“团结就是力量”“所有士兵都是我的兄弟”“为军主大人奉献一生”“敌人不是人”等等等等。这正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催眠效果。
只是这上面的字大多数士兵还都是不会识写。刘羲只能遗憾,叹盼着明年了。
这一日,刘羲恢复了心情,再有几日就要出征了,他却是把所有的事物都交出去了,只在夜里写上些东西,日子过得逍遥无比。
却是在这时,刘熊来了,告诉他嬴山又来了。只闻微言,刘羲就知道了,这嬴山哪里是来,其实还不是要监视他的,非要看着他出兵走人才肯罢休。
刘羲无奈,他心中恨极。若然是别国人,他自是可以扣下来,抓起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如他对赵茗一样。可是却是不行,想了想,刘羲无奈,只管叫人请进来。想来想去,如何对待白雪,便就如何对嬴山吧。
第二百二十四章:墨者登门
嬴山明显感觉到了刘羲的冷漠,他当然明白这是为什么,秦公对东骑的那种种成见,是怎么挡都挡不住的,一般人看来也许还看不出来,可落在有心人眼里,谁能不知道?这一点,甘龙知道,公孙贾知道,其它孟西白虽是隐约猜出了一点,可并没有放在心上。
再有的,怕就是刘羲本人知道了,这也就是刘羲的定力好,如若是换了一个人,只怕是想着走人了。谁知道哪一天秦国发难,到时什么都没有了。就如寻秦记里面,乌氏牧场一朝受难于赵国,损失那叫一个惨重。
所以对于刘羲的对待,他没有说二话。就连他手下的五名士兵给刘羲关了起来他也没有说什么。刘羲大感满意,觉得这小老子识相,当下对嬴山又客气起来了。本来他就是要酿着嬴山的,可由于嬴山老实,叫住就住,叫吃就吃,也没有多余的话,刘羲就改了主意,叫出了嬴山,一起吃食,一起说笑。
若说嬴山心里没有芥蒂是不可能的,但他是理亏,原本还是有气的,可见刘羲再度相迎,也就气消了。这刘羲也是雅人,他时不时的就请嬴山品茶,那经过炒艺加工,再配上蜂蜜的香茶顿时让嬴山着迷,至于美食更是层出不穷。嬴山是一个简朴惯了的人,他在自己家里吃东西也不过是点藿菜羹,要么是干硬的胡饼蘸酱吃。就算是有了肉,也是烧开了,再往上面小小的洒上一点点盐。但这在秦国也算是中上人家了。和国君比也差不多了。
可东骑美食不断。并且油盐充足。刘羲是一个非常讲究的人,他一般会早早的起床,然后练习武艺直到吃饭的时间,吃完了之后,刘羲会洗上一个澡,然后写上一会儿的字,在他写东西的时候,刘羲会叫上一些甜品香茶,美其名曰上午茶。到了中午的时候,刘羲会拉上自己的家人和嬴山一起进食。一般来说,中午的食物最是丰盛,嬴山一连两天,每顿六七个菜,竟然不带重样的。有时候,刘羲本人还会叫上嬴山一起下厨。让嬴山目瞪口呆。
正常情况,在下午的时候,刘羲就会拉着嬴山云山海绕,说着一些趣事,同时问询一些秦国的典故趣事,两人说说笑笑,也算是惬意。甚至刘羲令人给嬴山送来了一个女子,可惜的是嬴山拒绝了。这并不是他嫌女子丑。而是嬴山骑马打仗,伤了身子,不能生育,后来也就绝了此中房事。
到了第三日,算算时间,也当是快了。刘羲仍是风轻云淡。哪知这时王良来了。
一般来说,自王良当位后,两人大多是会在晚上的时候说说工作上的事情,主要是刘羲给王良要做的事情,王良经行自己的定计,如果有异议,她会第二天就给刘羲说出来,然后事情就解决了。可在这下午的时分,正是王良忙着到处监督工作的时候,哪有这般过来的道理。
此时刘羲和嬴山正在小船上打捞河虾。刘羲好食虾,尤爱用来下酒!
刘羲叹息一声,感觉今儿个的虾有点少,但也算不错了,了胜于无。拿出了木桨,把船划回到了岸边。和嬴山一并上了岸,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王良苦脸道:“却是出了事,我的一位朋友来了,要见我。不过,我想她要见的是你……”
刘羲奇道:“这话怎么说的?”
王良道:“我那位朋友是一个人,但来的却是十四个人。如果是从前,我大可用你不让见的口话来回,但我问过门卫了,他们已经说出了我当大总管的事情,这样一来,我如果不见,可就大大的不好了,当然,如果你一定要我不见,我就让门卫这样回去。”
刘羲心理明白,他想了一会儿,一个人影渐渐浮现在他的眼前。道:“是不是那个小药农黑白?”说到这里,刘羲一笑,道:“是了,想来她必不是一个真正的小药农,这样说起来的话,你一定是知道她的事情了,说说看,她到底是谁,这些人又是谁?不会是押着她来的,当是和她一伙儿的人……”
王良心里佩服,以管窥豹,只是一点,刘羲就可以猜出如此许多,其人的英明真是无话可说了,当下道:“我这位朋友真名叫玄奇,是墨者行会的人……”
边上嬴山一惊,道:“墨者行会?”他惊过之后笑道:“如果是墨者,还是不要见的好!”
嬴山话音刚落,王良也道:“相见争而莫如不见,大人不见他们的好!”
刘羲却是大喜,好玄没跳起来:“什么?墨者行会?墨家么?哈哈……我喜欢墨家,墨家来得好哇,嗯,为什么不见,我有求于墨家久矣,只是一直没时间没机会见面打个招呼,现在人家自己送上门来了,又怎么可能不见呢!”
嬴山奇道:“怎么刘羲你是信墨家学说的吗?”听到墨家名字如此高兴,当真是少见,一般来说,各国权贵,除了在受人攻城的时候,谁没事干想要见墨家行者?一个个穷酸的样子,在嬴山看来,刘羲这个崇尚口腹之欲,喜性好色的人竟然会如此看重墨家,当真是奇怪!
想也是知道,刘羲吃东西不为了饱食,是为了口腹之欲,就这一点来说,和墨者的以裘褐为衣,以跂蹻为服,日夜不休,以自苦为极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刘羲虽然不喜好华衣美服,但他喜欢胡妖怪服!说起来,也就是刘羲时不时的把头发披散着这一点和墨者还有一丁点相似。他哪里知道,刘羲喜欢的不是墨家的学说术论,刘羲真正在意的是墨家的机关学说。
刘羲笑道:“无论如何,他们送上门来,这可是好事,快快有请,在樱树亭,我在那儿等他们!快去……对了,他们既然来了,有没有通名?”
王良道:“只有我的朋友报了你知道的名字,但没有说和她来的人的名字,越是如此,我担心名头越大!大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闻墨欣喜,但墨者学说,一向是以兼爱非攻为主,你既然要兴兵事,我看他们此来怕是要以学说劝阻大人,墨者好武,说不得还会以武相逼大人,大人还是不见的好!”
刘羲摇头,道:“你不知道,天下各家的学说,我独信法墨兵三家,此为正理学说,你是兵家,我本人也通点刑律之学,就是这墨家,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接触,这能见到墨家人,怎么能不见见?至于你说的以武相逼,哈哈,你还不知道么?天下间,在我面前,无可言武者!”
嬴山皱了皱眉,他没想到刘羲会这样说话。或者说他想起了刘羲曾经就是这样说话的。但没想到现在的时候,刘羲还能这样说。虽然刘羲勇武过人,但他这一番开口,说什么“在我面前,无可言武者!”这等于是在说老子武功天下第一了。
王良摇头苦笑,道:“你是大人,你说了算,我这就让他们进来。”说罢,转身而去。本来这种事是不要她亲自出马的,但谁让玄奇是以王良朋友的身份来的。如果王良不见,那自是不去理会了,可如果见,那还是做回朋友的样子好。
此时,邓陵子正在发火,他好容易压低下声音,对玄奇道:“小师妹,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说的那个叫王良的女人怎么一下子成了大总管了?你不是说她是给这里的人养蜂的么?再说了,既然她是大总管,怎么还不放我们进去,小小的一个部族,搞得比王侯气派还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连说了两遍怎么回事,可见其心中之气了。
现在,在这十四人的墨者之余,是一队的秦民马队,现在的秦民马队等于是东骑的外围骑兵,这样死死的盯着他们,好似他们是贼一样。墨家一向自高风骨,不暗室亏心。现在这个样子可不是给人看低了吗?
玄奇也感觉没面子,说起来,她和王良从前的确是很好的朋友,两人的交情怎也不算是假。若然非是如此,她也不会收留王良给她治伤了。乍一听到王良成了大总管,玄奇一度以为王良爬上了刘羲的床。好在的是她自认对王良了解颇多,以王良的自负才情,怎也是不可能为了权位和人上床,再者说了,王良虽也有点貌,可细说起来,却也不是绝美,以刘羲的为人,想也是知道,不可能只为了女色把这样的位子给一个女人乱来。这么说来,是刘羲看上了王良的才华,所以才任用她的吗?若是如此,那刘羲也太胆大了,他怎么敢把自己的事这样交给一个和自己没有关系的女人呢?若说真的如此,以王良的身份权利,听到自己来了,前来迎接,可不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么,怎么会拖这么久的时间?
还是说……王良得了富贵,变得不愿认人了?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因为墨者从来不会为权富上位者所喜,他们的学说“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这天下之利不是上位者之利,而是下面底层百姓的利,除天下之害,却大多是那些富者。说白了,给穷人要好处,而且看你为富不仁了,他们还要除恶,也就是杀了。
正在这乱想的时候,门开了,王良出来了。只见她一身东骑的蓝军衣,身边随着四个卫士,就玄奇对比从前来看,当真是好大的架子!这边玄奇刚想发火,那王良却是先行一礼,然后道:“新官上任,行差踏错,总是要小心,我得了请示,这才来引路,玄奇妹妹,你可不要怪我!”
玄奇心里的火顿时消去了一半。这也可以见出王良的厉害,她先一步说明自己新官上任,并没有积威,所以下人挡着没让你们进去候着。另一方面说明自己做事要小心,得先去请示一下,可不是她不想先来。从理上说,是挑不出她的错的。
“姐姐还认我这个妹妹就成,怎么,小妹我静极思动,想来姐姐这里玩玩看看,都说东骑特别,小玩意多,吃的花样也是多,这摊前几处的小吃食,可怜妹妹没钱,只能闻着看着,姐姐不会不让我们进吧!”
玄奇说的是,在东骑的门口,有着很多的小吃贩子,这些人都是本地的秦人,刘羲给他们定下了规矩,教他们一些吃食的做法,由他们在外头摆放摊点,只征收利润的十分之一为税,纵是如此,秦民们仍是脱贫至富,甚至他们几度为了争这小吃摊位打了起来,好在猗涟石娘出手策划,把事情搞定了,并划分的区域,总算是免了纷争。
玄奇一行人在这东骑大门前,闻着这四边的美味,偏偏他们是墨者,墨者是不讲口腹之欲的,也就是说,他们饿了,也只是吃一点净食素餐,最多食物里放多点盐。而这时的食物,却多以烤肉等荤食为主。再说纵全是素食,这些墨者也没有余钱。他们行路一般都是自力更生,少有余财,可吃不起这里的小吃。
“妹妹于我有恩,今儿来了,哪有不认的道理,来来来,请和我一起进吧!”王良热情的上前,拉着玄奇的手就要往门里走。
正在这个时候,邓陵子上前一步,一把打断两人的手,道:“既然请我们入内,何以不开大门,只走小门,这是瞧不起我们吗?还是说只有高官显贵来了,你们才会打开这大门迎客?”他这一说,玄奇也是止步了。
一般来说,富贵之家的门都是有小门的,也就是说,在大门之余,起一个小小的暗门,方便下人行走,只有当主人或大人物进出的时候,才会大开大门。还有,客人上门,一般的情况下,也是要大开大门迎客,这是礼仪。墨家虽是穷人为主,可也是知道这种礼,由于墨者都是下层出生,所以他们特别厌恶有钱人瞧不起他们。
现在,王良大门不开,拉着众人走小门,这叫这些一向心高气傲的墨者如何受得了。
墨者可是和一般人不同的。比如说儒者,你让一个儒生做官,他不笑的狗脸蛤蟆似的都是个怪,千方百计的粉饰太平,吹嘘拍马,行表面工作,虚应其事。当然,还要算上贪污弄钱。而墨者就不同了,他们为官必须推行墨家的政治主张,也就是狗屁的兼爱,行不通时宁可辞职。另外﹐做官的墨者要向团体捐献俸禄﹐做到“有财相分”。又名见者有份!
所以就这可以看出来,墨者可是比儒者有风骨的多了,也不为人喜的多,可做官的墨者,哪一个不是才高**十斗的,和那些屁事不会的儒生可是大不同。
现在王良拉着人走小门,稍有心气的人都不会答应的,何况是墨者。
王良却是苦笑,道:“我东骑人少,这门不是不开,是由于大多数人都去任事了,没有余下的力士开门,只好委屈各位,至于说富贵人走大门可也未必,大秦雍城令官嬴山大人正在我东骑坐客,他两次来了这里,都是由此小门而入,他可是一句多言都是没有。其实说真的,还是这门难开,如各位不信,随我一走便就知道了。”
这下众墨者可是不好说话了。理由很简单,连雍城令嬴山大人都走小门,那这些墨者走走这小门也就正常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邓陵子劝兵
大门不进不知道,一进才可明白一二。原来这门后有门,门中藏门。如果从外面看,的确是只有一面门。可是在这里面,还有四层门。也就是说,除了主门外,里面还有四层门。一共是五层。开门的话,要先从里面用绞手盘打开里面的四道落门,然后才可以打开外面的那扇门。每一扇的门,都重上千斤不止。这样算起来,如果要快速开门,要八个力士推动绞盘,先打开那四道门,而人手不足的情况下,就只能一层层的绞开门了。所以,正常情况下,都是走那门里的小门的,这条小门也就成了真正的门。
再者说了,就门来说,这扇小门尽也够用了,何至于没个事干就把大门打开来。
“这门做的真好!”玄奇话里有话。她心里也是震惊,想不到短短时间,东骑竟然就成了这个样子,都想不通是怎么搞的,居然还摆弄出了这样的一扇门。更不要提那长长的外墙了。但话说回来,这样的一重门,其防范性太严重了。
王良道:“我知道四五种大门的设置,每一种都比这个高明,但遗憾的是我们财权势力有限,只能做出这样的门。”不过,王良是才知道的。那些设计让王良感慨,如果有人知道这样的门,那么在攻城战中,一定不会选择攻打城门。事实上,在西方的中世纪战争中,一般的攻击对象都是城墙,因为西人在城门的设计很独到,那长长的城门甬道可以磨杀千万人,与其攻打这样的城门,还不如去死磕对方的城墙!
邓陵子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若是你们东骑行得正,坐得端,又岂用修这样的门!我听说你们东骑发家时是靠抢掠它部,自是也怕别人抢你们了!”
王良还真不好说,她也是知道,东骑抢赵国使团的事情并没有闹大,可东骑抢西豲的时候却是因为秦人的那一场大战闹得天下皆知。东方六国纷纷指谪说是刘羲先一步抢光了西豲部族,所以大秦才可以轻松获得胜利!
好个王良,她由此话也是看出了邓陵子非是凡人,故意不与他道呼名姓,反拉着玄奇道:“妹妹来了,可要好好陪我,我这两天有点忙,现在算是好一点了,妹妹来了,我也可以抽一点时间,对了,妹妹想来住上几天?”
玄奇道:“住下了,不走了,给你当个副总管,怎么样?”
王良笑道:“那感情好,大人一定高兴的很,对了,你不知道,我家大人听说你们来了,闻之喜,听之悦,高兴得不得了呢!”玄奇感觉到奇怪,道:“这么说来,你家大人已经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王良道:“大人说了,天下三大实学,法墨兵三家。墨家当居其一,此为治国修政并不可少三家学说!”
听王良这样说,邓陵子也是开心,自己墨家学说在别人眼里如此之高的地位,如何不喜?要知道一般权贵除了必要,谁没得事干交结墨者?如果自己干什么坏事,不怕那墨者半夜把他的头给摸了。似寻秦记里面,那些登上了权贵之门的墨者,其实是墨学的没落了。在秦墨与秦共好之时,墨家分裂,还能保持墨家真正精神学说的也就是邓陵子开辟出的楚墨一支。其它诸如齐墨,赵墨,其实已经成了变相的武士行馆,而不再是一家学派了。墨家,先是学派,然后才是其它。
邓陵子道:“你家大人信我墨家何学,何说?”
王良犹豫了一下,想道:“至少大人是尚贤的。”所谓尚贤,就是指不分贵贱唯才是举。这一点说易行难,由于社会原因,君主用人一般都要受制于国中贵族,这其实就是门户之见,你有才是一回事,可如果你没有一个好出身,那又算得了什么?在燕国,如果没有世族身份,一边玩去,谁听你废话。在魏国,已经算是变过法了的,可就卫鞅,那么大的才,但魏王觉得他没有明师,也不是真正的大贵族,到底就是瞧不上他。秦朝末年的那一场大起义,与其说是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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