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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投机者-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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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夫前途远大,不要小心眼,要实心做事,低调做人,而情报人员更要低调。
蒋介石很有人情味的给了庄继华三天假期让他去处理私事,实际上是让他和刘殷淑相聚,石龙距离广州不远,真要来坐船三个小时就到广州,可是军中事务繁忙,庄继华是不可能有多少机会来广州的。
刘殷淑却出乎庄继华意料的得很开,娇羞着说虽然他来不了,可她可以去看他。庄继华忍不住揽住她的小腰,把她拥入怀中,在她的耳边喃喃道:“你真好,老天真是有眼,让我在人潮中遇见了你。”
庄继华突然产生的亲昵,让刘殷淑一阵慌乱,她略微挣扎就放弃了,浓烈的男人气让她浑身酸软,双脚支撑不住娇躯,软倒在庄继华的怀里。
处子的幽香,柔软的身体,让庄继华的身体发生了某些变化,压抑了几年的情绪如开闸的洪水喷涌而出,一支手忍不住就伸进衣襟在娇嫩的肌肤上游走。
阵阵酥麻一波波的袭来,刘殷淑既向往又害怕,就在那支魔手游上双丸前,她以最后的理智叫道:“别,不要。”
“求你了,求求你。她们快回来了。”刘殷淑猛然挣扎起来,庄继华紧紧的抱住她,刘殷淑在他耳边低声说:“别,现在不合适。”
庄继华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们去旅馆好吗?”
刘殷淑低着头,不敢看庄继华,只是拼命的摇头,庄继华现在身体非常难受,他轻轻扶起刘殷淑的面庞,却看见她脸上挂着两行清泪,这下庄继华有些慌了,连声道歉:“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别哭,别哭。”说着手忙脚乱替她的擦去眼泪。
“我错了,我们那都不去,就在这里,好不好?”庄继华哄着刘殷淑,可是刘殷淑却依然在无声的哭泣。
庄继华捧起她的脸庞,轻轻吻干她的眼泪,有点咸,然后落在鲜红的嘴唇上,出乎意料,刘殷淑的反应很是强烈,双臂环绕在庄继华的脖子上,娇躯拼命的挤进庄继华的怀里,口齿间生涩而强烈。
一几长吻似乎消耗了她的体力,良久她才偎在他的怀里幽幽的说:“腹中愁不乐,愿作郎马鞭;出入擐郎臂,蹀坐郎膝边;……哥,我知道哥的心,可……,我只是想留着,等到洞房花烛时,那时任哥……”
刘殷淑的话越说越低,羞不敢言。my god,你还要不要我活了。刘殷淑越是这样庄继华心里就越是想得厉害,前世走马章台,纵横花丛,现在却束手束脚,明知怀里的美人爱煞自己,如果坚持,估计也不会被拒绝,可他就是恨不下心来。
庄继华不敢再抱着她了,他松开她,然后站起来,想在屋里走动一下,可这一站起来,才发现,糟了,下面硬硬的顶得老高,他不由又坐下。
刘殷淑被他忽然松开,正自奇怪,美目流转看他要做什么,发现庄继华的尴尬,她先是害羞的低下头,忽然又噗哧一乐。
这下庄继华反放开了:“有什么好笑的,男人的正常反应。”
刘殷淑不敢看他,把脸别过,却调皮的用手在脸上上下刮动,嘴角露出笑意。
庄继华继续教育她:“没反应的是太监,不信你可以问问齐琳琳她们,她们的那一半也一样。”
刘殷淑终于笑出声来了:“别瞎说,琳琳还没男朋友呢。”
“哦,是吗?等我去部队给他挑一个,要不就巫山吧。”庄继华转头在屋里打量起来,这是女师的女子宿舍,与前世一样,这里门禁森严,看门的老太太像盯贼一样盯着每个在门口的男人,可庄继华是什么人,耍个小花招趁老太太不注意,一下就窜进熊猫馆中。齐琳琳她们见庄继华来了,很懂事的躲了出去,齐琳琳还开玩笑的问一个小时够不够,庄继华很郑重其事的告诉她,估计不够,最好她们现在去趟潮汕,逗得姑娘们娇笑连连,刘殷淑恼得直跺脚。
“巫山?是不是蒋先云?”刘殷淑问。
“对,怎么,不行?在田结婚时他们见过的。”庄继华说,他却忽然想起李之龙。中山舰又涌上他的心头。不行,必须提醒李之龙下。
想到这里庄继华坐不住了,刘殷淑却没有发觉:“可能不行,巫山是共产党,琳琳的父亲那里可能通过不过。”
我倒,庄继华心里叫道:“是她结婚还是她父亲结婚?”说道这里,他忽然想起那个娶了四个老婆的刘庄主:“你父亲同意吗?”
“你还是第一次问我父亲的态度。”刘殷淑撅起小嘴,表示对他的不满。
“哼,我可不是蒋巫山,他敢不答应,他要不答应,我就强抢,不用太多人,就带云飞和伍子牛去,你们家那几个庄丁还不够塞牙缝。”庄继华笑着说。
“没个正经的。”刘殷淑轻斥道,心中却很甜蜜。
“他父亲既然不喜欢共产党,为什么你们还参加共产党的活动呢?”庄继华想起她们发传单的事就有些纳闷了。
“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也没说。”刘殷淑有些委屈,然后又表白的说:“后来我们就再也没去了。”
“没去就好,以后这样的事都不要参加。”庄继华很严肃。
“好,好,听你的。”刘殷淑站起来,靠近庄继华:“我还是不明白,你说究竟是共产党好,还是国民党好?”
庄继华感到有必要给她说说了,这个姑娘心地单纯如一张白纸,这样单纯的人一旦卷入是非中,怎么死恐怕都不知道。
“所谓政党本质上就是一些对社会认识相同的人聚集在一起形成的社会团体,他们在国家事务中为各自的利益阶层说话,共产党目前代表的城市工人,失地少地的农民;国民党代表的是工厂主、商人、中小地主富农,他们的政治主张有很大区别,共产党的主张是把工厂和土地收归国有,就向苏联那样。”
“这样啊!”刘殷淑轻轻皱起眉头,她皱眉的样子很好看:“这也没什么呀,那些工人是很苦,收归国有可以让他们日子好一点。”
庄继华摇头:“不一定,这里面牵涉到一个问题,私人财产的问题,共产党的主张说到底,其实是个劫富济贫的主张,可是劫富济贫真能济贫吗?阿淑,其实是不能的,以苏联为例,工厂是国家的,产品国家统购统销,这样就消灭了竞争,因为工厂方面不再担心卖不出去产品了,就说校门口的小吃摊吧,如果没人去,摊主就会着急,就会想办法改进他的东西,如果就算没人去,国家也发给他钱,让他可以维持生活,你说他会作出改进吗?肯定不会,没人来就没人来,这样还落得清闲。”
刘殷淑想想点点头,不干活也能拿钱,自然就没人原意干活。
“推而广之,工厂不愿研究新产品,科学技术就不会得到发展,或者发展极端缓慢,但这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看出来,短期内,这个主张能迅速改变国家面貌,使社会迅速安定,这又是共产党的长处。”
前世停父母说,改革之前,中国的名牌自行车永久和凤凰,三十年一个样,没有任何改变。打开国门之后,人们才发现,自行车还可以做成这样。
这话刘殷淑有些似懂非懂,她明亮的眼睛透出疑问,庄继华只好又解释道:“任何事务都是相对的,共产党的主张要实行有个很重要的前提,人的觉悟,除非每个人都有极高的觉悟,否则他们的主张很难实现。”
“我们中国目前的问题是恢复国权,消灭军阀,建立政府,……,算了,这个我们以后再说,反正政治活动你就别参加了。”
刘殷淑不高兴了:“我就是不明白,你给我说说吧。”
“唉,”庄继华叹口气只好接着说下去:“国民党实行的是西方资本主义的治国方式,这种方式不能说错,但时间需要很长,所以两党之间最后必然分裂,可现在中国的现实是需要两党合作共同为恢复国家独立斗争,这是中国的现实决定的,只是两党政治理念的差别决定了两党最后必然分裂。”
庄继华的眼中露出一股迷茫,分裂,两字重重的击在他的心上:“也许,……,也许,我就是那个与风车搏斗的堂吉诃德,历史真的能改变吗?”
刘殷淑察觉了庄继华的情绪低落,她心里有些酸楚,这个男人背负了太多的担子,他太聪明太清醒。
“不用担心,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刘殷淑环绕着他的腰。
庄继华清醒过来,他摇摇头,努力把不安的情绪排挤出去,勉强挤出点笑容:“我们以后再谈吧,我要去找在田,有些事我要与他说说。”
这次刘殷淑没有阻拦,而是松开他,边替他整理衣服边问:“什么要紧的事呀,后天你就要走了。”
庄继华把住她的双肩:“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渊;可要命的是在田还不知道,还很得意。”
刘殷淑被庄继华吓了一跳,她神情紧张的说:“有这么严重吗?”
“非常严重,在田自我感觉太好了,可他四周遍布陷阱,他以为凭着热情,凭着勇敢就能闯过去,其实他很难做到。”
“那我和你一起去。”刘殷淑慌乱的说,她与潘慧勤是手帕交,要不然也不会以非政治人物出现在潘慧勤的婚礼上。
“你去作什么,其实我已经提醒过他几次了,他最近又升官了,中将,海军局局长,恐怕更听不进我的话了。”庄继华苦笑着说,与风车搏斗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第一部 黄埔风云 第四章 大革命风云 第三十节 中山舰(七)
李之龙当上海军局局长简直就是一出民国版喜剧,这出戏的高潮有两个,首先是代理海军局长欧阳琳失踪。斯美洛夫离职回国后,海军局长由欧阳琳代理,李之龙掀起查私风暴,连续查处宝壁舰、虎门炮台、长州炮台走私,这本与欧阳琳无关,可欧阳琳却忽然玩起了失踪让贤的游戏,不知去了那里,这让国民政府非常尴尬。随后就上演抢位高潮,接替海军里可以担任局长的人选有几个,海军学校校长欧阳铬、海军资深将领陈策,没人把李之龙列入候选人名单,毕竟李之龙资历太浅,属于火箭式干部,可是最终胜出者却是李之龙,让海军局里跌落一地眼珠。
刘殷淑送庄继华到校门口,庄继华在校门的电话亭给李之龙打了个电话,让庄继华意外的是,电话里李之龙的语气很压抑,庄继华看了眼刘殷淑,让李之龙把潘慧勤叫上。
放下电话,庄继华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要刘殷淑与他一起去,刘殷淑很乖巧的答应了,于是刘殷淑回宿舍换了身翠绿色旗袍,再出现在庄继华面前时,庄继华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旗袍完美的勾勒出动人的曲线,挺拔的双峰,微翘的臀部,婀娜之间一节白嫩的小腿隐约可见,黑亮的长发披在肩上,半截粉臂浑圆无暇。
嫣然一笑百媚生,本就美貌惊人的刘殷淑,刻意打扮后,更是惊人。不但庄继华,熊猫馆下,等人的、路过的男生们,眼珠子口水落了一地。两人一路走来,回头率高得惊人,庄继华有些妒忌的说:“以后不准这样打扮了,要这样,也只能打扮给我一个人看。”
刘殷淑咯咯直笑,引得路人甲差点撞树上。
“别笑了,再笑要引起交通事故的。”庄继华笑着说,刘殷淑笑得更欢了;庄继华打完电话后,情绪不是很好,李之龙在电话里的语气让他担心,刘殷淑察觉了,所以她才特意如此,希望能让他高兴。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
三月的广州已经很暖和了,温暖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两人也不急,慢慢的沿着街道散步。在庄继华看来,现在广州市容混乱,马路上跑着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有轿车,自行车,马车,人力车,有轨电车。
春天的气息在广州城内随处可见,树枝披上绿装,花圃里朵朵鲜花绽放,大街上姑娘们迫不及待的穿上了薄薄的春衫。
庄继华忽然起念,与刘殷淑交往这么久,还从未送过她什么东西,于是打定主意要送她一样东西;刘殷淑似乎也有同感,于是两人就在商店间走走停停,只是庄继华的眼光高,刘殷淑的品味不俗,一般的物件难入他们的法眼。
“文革!”刚从一家商店出来的庄继华忽然听见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却是满脸笑容的胡宗南。
庄继华大喜冲到他面前,当胸一拳:“寿山,你什么时候到的广州,也不通知一声,我也好去接你。”
整编结束后,胡宗南在一师当团长,部队驻防汕头,来一次广州很不容易。
“上午到的,晚上就要走,本以为见不到你了,没想到在这里遇上。”胡宗南很是兴奋。
“怎么这么急,就不能多待几天,王和尚把你们压得也太紧了。”庄继华有些同情的说。
“与王和尚无关,不过我听说部队又要改编了,所以急着回去。”胡宗南说。
这倒让庄继华奇怪了,部队改编,他都不知道,这胡宗南怎么就知道了。
“没有的事,别听人瞎说。”庄继华摇头说,这时他注意到胡宗南身后还有个穿便装的高个青年,这个人穿着套旧西装,身形瘦长,脸形轮廓分明,嘴唇很厚,又为他平添几分粗旷。这个人最吸引庄继华的是看上去落魄的他,却有一双敏锐的眼睛,浑身处处透出旺盛的精力,他没有干涉胡宗南与庄继华的交谈,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
“校长说的还有假。”胡宗南笑道:“你这情报科长怎么当的,这可是严重失职。”
“校长说的?”庄继华奇怪了,蒋介石怎么没跟他说。
“对,上午见校长时,校长透露说,军事委员会认为国民革命军的编制应该统一,既然其他军没设旅级单位,那么我们也不应该设旅级单位,校长说打算把旅改为师,不过这个方案还没定,还要与各师师长以上的军官商谈后才能决定。”
听到这里,庄继华点点头,旅级编制本就是暂时的,当初是因为缺人才这样搞的,经过二次东征之后,一些军官成熟了,军校三期学生也毕业了,缺人的现象已经缓解,改旅为师不但可以减少外界的闲话,也可以趁机扩编部队,这是个好主意。
胡宗南见庄继华盯着他身后的青年,便一拍脑门笑道:“瞧我,文革,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的结拜兄弟,戴春风,字雨农,他是来报考五期的。”然后又转头对青年说:“雨农,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庄继华庄文革。”
青年上前一步,满面笑容的伸出手:“寿山大哥说错了,我改名了,现在叫戴笠。”
戴笠,蒋介石的特工王,终于出现了,庄继华一把握住戴笠的手:“好,雨农,器宇宣昂,一表人才,寿山,你这位义弟将来必是国家干才。”
庄继华的一席话,让戴笠很不好意思,他现在不舒服落魄而是非常落魄,身上的西装是借他表哥的,到广州的路费也是别人送的,在上海,他什么都干国,可是都没混出名堂来,报考黄埔几乎是他最后一搏。
“我也这样看,”胡宗南很高兴有人与他的看法相同:“雨农,文革是我们黄埔最优秀的同学,他都这样说,所以你一定不要气馁,这次没考上,下次我们再来。”
庄继华奇了忙问:“怎么?没考上?”
戴笠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胡宗南叹息道:“也怪我,没能帮上他。”
戴笠急忙说:“哪能怪大哥,还是我无能。”
庄继华摇头说:“按说寿山大哥是要担些责任,他考过,至少可以给你一些提醒。不过办法也不是没有,寿山,你看能不能想办法为他搞个特招。”
胡宗南眼前一亮,随即有暗淡下来,庄继华见状忙问:“怎么?”
“特招的条件比较高,需要中央委员推荐不说,还要有一定的特长,曾经为革命做出过贡献,……不过,雨农曾经在李安定手下干过,安定走后,又在胡启儒手下做过,也算为革命做过贡献,可是这中央委员推荐那里去找。”
这让庄继华奇怪了,李安定的手下,那不就是自己的手下吗。妈的,闹半天,蒋介石的特工王最早还是自己的手下的手下。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由我来找人。”庄继华点点头,立刻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胡宗南闻言哈哈一笑对戴笠说:“原来是这样,雨农,这可是你的老上级了,你在李安定手下,李安定是文革的下属,他可是你们最大的头头。有他出面你就准备去读书吧。”
戴笠这才知道原来眼前的人是他的上司的上司,他有些难为情,庄继华赶紧为他松压说:“现在我已经不是了,校长让我去二十师,两天后动身,这样好不好,今天我有事,明天,明天我去找张治中和……校长,要不邓主任,让他们给你写推荐信,你住在那里,明天我去找你。”
戴笠自然高兴,连忙说:“我住在XX旅馆,明天我来见您吧。”庄继华没听说这个旅馆,想来也不怎么样,他对胡宗南说:“我说寿山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完全可以帮他联系司令部招待所呀。”
戴笠很惊讶的看见心高气傲的胡宗南居然点头称是,他对庄继华的认识更深一层。
“你说得对,回头我就帮他联系。”
“你晚上要走,就用我们俩的名字。”既然烧冷灶,功夫自然要做足。庄继华“好心”的提醒胡宗南。胡宗南点点头张口骂道:“还是你想得远,那帮瘪三都是属狗眼的,专从门缝里看人。”
庄继华随后又从兜里掏出钱包,从中拿出一叠钞票递给戴笠:“雨农,这些你先拿着,不要推辞,我知道你手头不宽裕。你还要在广州待好多天,手头没钱可不行。不管怎么说你也曾经是我的部下,没遇上我管不了,既然遇上了,我就要管。”
戴笠怔住了,他没想到庄继华是真的关心他,不但答应帮他跑特招,还给他钱,看那叠钞票,他不敢收,庄继华拉过他的手,把钱硬塞到他的手上:“男人身上没钱是不行的。”
戴笠眼圈红了,庄继华眉头一皱,胡宗南知道庄继华最讨厌男人哭鼻子,他赶紧说:“好了,雨农,让你拿着就拿着。”
说完他把眼光转到刘殷淑身上,试探的问庄继华:“这位是……”
刘殷淑一直站在庄继华的身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庄继华也笑道:“瞧我,我也是个大马虎,寿山大哥,这是我的女朋友,未婚妻,刘殷淑;阿淑,这位是我的同学,胡宗南,你叫他寿山大哥吧,这位是我的学弟,戴笠戴雨农。”
听到庄继华说未婚妻,刘殷淑脸蛋绯红,直象抹了层胭脂,心中却异常甜蜜,她上前甜甜的叫声寿山大哥,雨农大哥。戴笠骨头都酥了,胡宗南呆了呆,立刻恢复过来:“好啊,文革,难怪那都找不着你,原交上女朋友了,老实交代什么时候的事,你给我一一道来,否则我叫上萌国他们来问罪。”
庄继华叫起了撞天屈,这还不到两个月,你们在潮汕怎么可能知道,刘殷淑抿嘴直乐。战壕里知道他们有事,又聊了会,就告辞了,庄继华也没挽留目送他们离开。
待走远后,戴笠才问:“他真能让蒋校长给我开推荐信吗?”
胡宗南想想后说:“如果他都开不来,那么黄埔同学中就没人能开来了,雨农,你的运气很好,文革特别护短,虽然他没见过你,但你在他手下干过,他就会护着你,有了他的帮助,无论你进军校还是将来的发展都有很大帮助。”
戴笠心中暗喜,他完全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强援,就这一会的时间,居然拨云见日,前途一片光明,压不住内心的喜悦,戴笠脚下轻快起来,嘴上的话也多起来。
“他的女朋友可真漂亮。”
胡宗南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你那点嗜好,别说我这当大哥的没提醒你,我也曾是文革的部下,我知道他,既然他护短,就更护他的女人,如果有一丝被他察觉,戴笠,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样,但我知道,即便校长也保护不了你。”
胡宗南这话说的慎重无比,让戴笠惊出出一身冷汗,连声说不敢,并保证说,既然许身革命,决不敢再贪恋女色。
待他们走后,庄继华才猛然想起,怎么把钱都给了戴笠了,回头拿什么请客呢,他苦着脸问刘殷淑身上有钱没有。刘殷淑嫣然一笑,拿出钱包把钱全给了他,这让庄继华有点不好意思。
闹了这出喜剧,两人更亲密了,逛街的兴致更浓了,但却不买任何东西了。
两人一路兴致盎然的到了文德楼附近的天下鲜酒楼,进了包房后,庄继华没有点菜,只让伙计上了一壶茶然后告诉伙计待会有找庄先生的就请过来。等伙计出去后,刘殷淑才弯下身轻柔小腿,庄继华忙过去蹲在地上:“腿走痛了?”
刘殷淑秀眉微蹙的点点头,她不常穿高跟鞋,今天穿着它走了这么,腿造就疼了,可她喜欢与他一起,喜欢与他这样一起慢慢的走。
庄继华见她的样子,坐到她对面心疼的把她的鞋取下来,把她的脚抱在怀里,刘殷淑害羞的直摇头,庄继华却坚决把她的脚放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仔细拿捏肌肉。
一双小脚白净光滑,小腿柔软而有弹性;庄继华轻轻的拿捏着,嘴里却责备道:“傻丫头,走不动了就说呀,我们可以坐车,就算不坐车,也可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干嘛要强撑。以后不许这样了。”
伙计端茶进来,看见他们这样,顿时呆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刘殷淑满面通红,顿时挣扎起来,庄继华却死死的摁住她,头也不回的对伙计说:“傻站在那里作什么,还不把东西放下,给我找点酒来。”
伙计这才连连点头,转身要出门,忽然又问:“可观要什么酒?”
庄继华没好气的说:“活血需要什么酒,最差的,又不是拿来喝的。这支。”后一举是对刘殷淑说的。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李之龙和潘慧勤夫妇才到,李之龙还是那身军装不过挂的是中将军衔,潘慧勤却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脖子上围着一条白色的围巾,长头发盘成一个发髻。可庄继华注意到两人的神色都不是很好,这让他心里有些奇怪。
“文革,你劝劝他吧。”潘慧勤刚坐下就对庄继华说。
“怎么啦?”庄继华问。
李之龙没有说话,潘慧勤看看李之龙然后才说:“他受处分了。”
“哦,”庄继华奇怪了,汪精卫怎么会处分李之龙,这没道理呀,猛然间他知道了:“党内处分?”
李之龙和潘慧勤同时点头,李之龙长叹一声:“他们把我开除了。”
开除了,庄继华惊的站起来了,李之龙被共产党开党籍了?他不是共产党员了!!!这个乌龙也太大了。
第一部 黄埔风云 第四章 大革命风云 第三十节 中山舰(八)
好一会庄继华才感到自己的失态,他缓缓坐下,沉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在田你说说。”
李之龙痛苦的抬起头,看看庄继华又低下了,庄继华有点急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说说又有什么。”
潘慧勤也劝到:“你就给文革说说吧,你不也常说,文革主意多吗?让他帮你想想。”
良久李之龙才抬起头,脸上写满痛苦:“我们结婚以前,就有人向上级反映,说我生活腐败,追求资产阶级生活情趣,对党的形象,不配做个党员。最近组织上的处分下来了,开除党籍一年。”
这算什么事,没想到李之龙吞吞吐吐的又说:“另外组织上要求党员上交一部分薪金作为组织的经费,我没有上交补贴,也被人查到了。”
庄继华哭笑不得,刘殷淑暗暗咂舌,想起庄继华说的话,两相印证,对庄继华的判断更是心服,连李之龙这样的人都做不到,何谈其他人。
“我21年就入党了,从没想过离开党,文革,我现在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作?”李之龙痛苦的说。
庄继华摇摇头,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理解这时的共产党人,他们大多数是那样无私,为了革命甘愿献出一切,甘愿过苦行僧生活,不但这样要求自己还这样要求同伴,更可怕的是这种行为是发自内心的,也许这就是他们最后取得胜利的原因,这个念头刹那间闪过庄继华的脑海。
可转念一想,前世的那些人,他又为他们今天的奉献深深的惋惜,对前世那些贪官们产生深深的痛恨,崽卖爷田不心疼,不肖子孙,不肖子孙呀。
庄继华甩甩头,把一些杂念从脑海中排挤出去,他试探的问:“既然被开除了,那就只有面对现实,对了,开除党籍一年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一年我不再是共产党员,一年以后组织上看我的表现,然后再重新恢复我的党籍。”李之龙说道。
“哦,”庄继华明白了:“那你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只有好好表现,一年以后重新回到组织中。”李之龙闷闷的说。
“既然如此,那你打算怎么作?”庄继华又问。
“虽然他们不认我是党员了,可我还当自己是党员,党费我照样留着,一年以后再补交;海军中继续查走私,坚决杜绝走私行为。”李之龙神色坚定的说:“我要让他们看看,我究竟是不是共产党员。”
“那你完蛋的可能性恐怕是九成。”庄继华不动声色,立刻给他补上一句。
李之龙被迎头一盆冷水,刚起的情绪立刻被浇灭,他不解的瞪着庄继华,等待他的解释。
庄继华给他倒上一杯酒,李之龙没有动,庄继华拿起酒杯与他面前的酒杯轻轻碰一下,一口干了,然后才说:“在田,论年纪你比我大,我该叫你一声大哥,”说着庄继华又给自己到上一杯酒,喝干之后才说:“你被处分我一点都不奇怪,我就要下部队了,以后这样喝酒的机会恐怕很少了,在田,你不知道,我一直在为你担心,现在仅仅是共产党内处分了你,我担心以后国民党内还要处分你。”
庄继华这话让李之龙和潘慧勤同时色变,他们不知道庄继华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潘慧勤首先沉不住气了,她花容失色的问:“文革,你是不是听到什么?”
庄继华摇摇头:“不用听,动动脑子就明白了。去年这个时候在田还是个中尉,一年的时间就变成了中将,这个提升速度恐怕前无古人了,后也很难有来者,对在田来说四个巨大的荣耀,所以你忘记了,荣誉与危险都是相伴而行的,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子被鸟吃,任何事情都是相对;你升得这样快,妒忌你的人无形中增加了很多;你在海军打击走私,事情虽然是对的,可是你却得罪了海军中几乎所有重要军官,现在我们算算你的敌人有哪些?妒忌你的人,因查走私被你损害利益的人,想当局长的人,在田你现在可以说是四面皆敌。当初我再三劝你多与校长走动,我为什么要你这样呢?就是想到你需要一个外援,蒋校长是最好的人选,可是你不听,非要与汪主席掺合在一起,我告诉你在田,你真要出事了,汪主席一点忙都帮不上。”
庄继华今天不打算轻言细语,反倒是重拳出击,他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但他要提醒李之龙,即便他不听,他也算尽到朋友的责任了。
李之龙和潘慧勤惊呆了,他们没想到庄继华把话说得这样明,更为庄继华表现出对汪精卫的巨大不肖。潘慧勤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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