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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投机者-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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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天皇的支持,杉山元只好站起来向裕仁微微一礼,沉痛的说:“臣辜负了陛下的信任,未能为帝国尽力,臣请求辞去陆军参谋总长之职。”

裕仁这才缓缓开口:“这段时间,朕常常在想祖父的诗,四海之内皆兄弟,奈何纷争不休;然而当今世界,四海之内战火不休,流血不断,朕每每思及,痛心疾首;诸卿,难道就找不到一个办法让战火平息,不再流血?”

随后又长叹一声:“日本正在经历痛苦,望诸位卿家同心协力,共同缔造世界和平。”

说完之后,裕仁站起来,下首的大臣们也同时站起来,恭送裕仁离开。

御前会议后,杉山元宣布辞职,陆军省青年官佐都在猜想下一任陆军参谋长总长是谁,可还没等他们展开讨论,接任的参谋总长就宣布了,东条宣布由他自己出任陆军参谋总长。陆军省的青年军官们震惊之后,又一遍哗然。

在日本陆军历史上,还没有任何人,既担任首相,又担任陆军大臣,还担任陆军参谋总长,集三大重职于一身。东条突破了这个限制,而日本政治高层也默认了。

“首相不应该担任参谋总长!”

“胡说!日本现在正面临美英中苏的围攻,只有加强权力,把权力集中在一起,才能渡过难关。”没等那人说完,有人就站起来大声反驳。

“胡说!……”军官俱乐部内吵成一团,可在靠里面的一张桌子上的两个人却沉默无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立高君,帝国的局势非常困难呀。”

立高之助将手中的清酒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叹口气:“帝国现在危机重重,支那事变没有解决,又添了苏俄战场,太平洋战场,应该尽快谋求和平,陛下明见万里。”

与苏俄开战后,立高之助奉调到苏俄战场,出任关东军参谋部第一部部长,随着日苏战场进入静坐期,立高之助在满洲也无事可做,南下作战开始后,关东军物资大部分被抽调到南方军,这引起关东军上下的不满,此次他就是奉司令官梅津美治郎的命令回国催要物资的。

但在国内,立高之助却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华北派遣军司令官冈村宁次向总参谋部提出要他出任华北派遣军副参谋长,这个消息让他意识到一个重大机会,一个可以发挥巨大作用的机会。

苏俄战场距离中国实在太远,他也顺势进入沉默期,但他对这种沉默很不满足,他希望能发挥更大作用,但总部始终没有派人来联系他,他也不得不进入沉默期。

华北派遣军副参谋长,不仅意味着他的军衔可以升到将级,有了一层坚固的保护,还可以掌控整个华北乃至中国战场的日军动向。

立高之助得到这个消息,立刻把他此次回国的主要目的改为谋求华北派遣军副参谋长职位上,对面的结诚勋就是陆军省人事局局长富永恭次少将的心腹。

但所有这些都没有国内的困难给他造成的震撼大,东京街面的萧条让他几乎以为自己到的不是东京。街头几乎看不到奔跑的汽车,所有汽油都属于管制物资,政府提倡骑自行车,所有物资都属管制物资,粮食食盐都在管制范围内,政府频频发动献铁献铜运动,港口登船的新兵普遍只有十六七岁,就以他们现在所在的军官俱乐部,这里少数有酒的地方,商店里几乎看不到酒精饮料。大街上,无论男女的穿着都比较陈旧,因为商店里没有新布料。

“这才五年,日本的底子就全上来了,就算不打,日本也支持不了两年。”立高之助心中长长舒口气,只需再过上两三年,朝鲜独立就实现。

“听说首相已经决定,让驻瑞士大使川茂先生试探下英美苏的态度,皇军连战连捷,美英应该清楚我们的决心。”结诚勋满有信心的说。

立高之助微微摇头,他始终不明白日本人的这种自以为是是从哪里来的,好像以为只要表现出信心,别人就会顺从他的意图。但实际上,罗斯福和丘吉尔发表的联合宣言(即大西洋宪章)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态度,但当时美国还没参战,现在他们会提什么条件呢,只有天知道。

“支那问题呢?如果支那问题不解决,战争不会停止的。”立高之助把话题拉到支那事变上。

“在支那问题上,我们不会让步,满洲必须独立,皇军必须在华北驻军,这是我们的基本条件。”结诚勋很严肃的说:“我们奋战了五年,无数将士流血牺牲,国民忍受了巨大的痛苦,没有一点收获是不能接受的。”

立高之助没有接口,而是继续他的思路:“听说冈村司令官在华北发动的围剿取得巨大战果,他干得真不错。”

“是的,冈村将军发动的华北治安作战彻底剿灭了盘踞华北多年的共产军,怎么,立高君心动了?”结诚勋饶有兴趣的盯着他。

“西尾司令官和杉山将军都曾想消灭盘踞冀中的共产军,可惜每次都功亏一篑,现在冈村司令官终于办到了。”立高之助长舒口气,毫不掩饰自己的惋惜和羡慕。

“哈哈哈,”结诚勋笑道:“你这家伙,恐怕想的是副参谋长吧,告诉你,你的愿望已经实现,大本营已经批准,调令就要下了,你是双喜临门,东条首相决定将你的军衔提一级,恭喜你立高少将。”

结诚勋端起酒杯,立高之助心中狂喜,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与结诚勋连碰三杯。一口气将那壶酒喝干。

“再来一壶!”立高之助向女招待叫道,女招待迈着小碎步过来,躬身说道:“对不起,先生,按照规定,每桌只能有一壶酒,不能再增加。”

立高之助楞住了,结诚勋微微摇头摆手让女招待离开,扭头对立高之助说:“立高君,国内不同满洲,这里的酒是严格控制物资,实际上,国内已经停止酿酒,所有的酒都是从支那运来的。”

“啊”立高之助这个惊讶是真的,日本国内的困难由此可见一斑,他随即振奋道:“我们不会被暂时的困难打倒,只要全民一心,我们一定能战胜困难,开创大和民族的无上光荣。”

“是的,立高君,让我们共同努力吧。”结诚勋端起空空的酒杯,作势一饮而尽。

立高之助没有到大本营去拿自己的调令,毕竟他的任务是来催要物资的,而且这样做会引起梅津美治郎的不满,如果他反对,这道命令很可能会被收回。

除了这道调令外,立高之助两手空空的回到满洲,大本营没有向关东军调拨哪怕一粒子弹。梅津美治郎得到报告后异常愤怒,立高之助只能解释:“司令官,东条首相认为,目前局势的焦点是南洋,缅北战败,缅甸局势危急,为了挽救局势,所有物资都在向缅甸集结,为此南方军已经停止了对新几内亚的进攻准备,也停止对澳大利亚的进攻准备,支那派遣军的物资也只能满足三分之一,司令官,国内目前极端困难,帝国工厂已经开足马力,可仍然不能满足各条战线的需要。大本营的意思是,要我们利用满洲国的工业,实行以战养战。”

梅津美治郎阴沉着脸,两眼望着窗外,从春季到夏季,他的这棵心一直是提着的,南进作战开始后,关东军被削弱得很厉害,从兵员到物资,不但没有满足,而且还先后从关东军抽调出了八个师团加入南进作战。

他现在非常喜欢满洲的雪,只要下雪,苏军就不可能发起进攻,但他不能也不敢把希望寄托在这上面,如果今年冬季还得不到补充,他不敢确定明年春季,苏军会不会发起进攻。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八章 诡道 第三节 重起(四)

“东条首相认为在冬季苏军不会发动进攻,我们应该充分利用这个冬季,加快满洲建设,实现武器弹药的自给自足。”立高之助没有把东条英机的原话说出来,东条的原话是,支那人可以边战争边建设,关东军守着物产丰富的满洲,重工业曾是全支那最好的地区,却要国内提供补给,无能!

“春天?哼,真是个上等兵呀。”梅津美治郎低声嘀咕,立高之助却听得清清楚楚,但他却假装没听见,梅津美治郎回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和一份文件。

梅津美治郎拿着盒子走到立高之助面前,立高之助尽力掩饰自己的兴奋,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梅津美治郎给他别上少将军衔:“恭喜你,立高少将。”

“你应该已经知道,你的调令已经到了,冈村将军认为,你能消灭华北的共产军,所以他要你去作他的副参谋长。”

立高之助苦笑下:“借用支那智者诸葛亮的话,我只能竭尽全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怎么,你没信心?”梅津美治郎问道。

“要消灭共产军必须要有足够的兵力,可华北兵力空虚,冈村司令已经做得很好了,但要消灭共产军却不够,前段时间战争在平原地区,我军还能发挥火力优势,可一旦进入山区,现在的兵力是远远不够的。”立高之助叹口气:“依我的估计,要消灭华北共产军至少要增加五个师团。”

“需要这么多?”梅津美治郎有些惊讶。立高之助点点头,坚决的说:“共产军最大的武器是支那民众,你很难分清,那些是普通居民那些是共产军,他们的战术往往是打击我军的后勤运输线,对共产军的作战没有前线后方区别,即便占领区,也不是安全的。现在更困难的是,支那政府开始支持共产军。”

“是这样啊,”梅津美治郎轻轻的说:“五个师团,上哪去找五个师团。”

立高之助没有答话,这是个无法解决的问题,各个战场都兵力紧张,苏俄战场,关东军的兵力同样不足,只能以满洲军替代,整个作战部队有三十万满洲军。

“唉,”梅津重重的叹口气:“华北稳定才能支持满洲,立高君,努力吧。”

“哈依!”

立高之助很快办完交接,乘火车到北平向华北派遣军司令部报道,冈村宁次对立高之助的到来很是高兴,立刻把他介绍给司令部的军官们。

冈村上任后,华北派遣军司令部人事变化很大,原参谋长笠原幸雄调任关东军十二师团师团长,现在苏俄前线,新任参谋长是安达二十三中将,立高之助熟悉点的就剩下情报课课长西村。

面对满面春风的立高之助,西村心中很是纠结,立高之助调到关东军后,他失去目标,无法继续调查,因此只得暂时停止,华北治安作战的顺利,没有解除他的猜忌,因为立高不再华北。现在又回来了,但地位更高,是不是重新恢复调查,西村心中实在拿不定主意。

“课长,立高君在苏俄战场上的表现非常出色,他不会是支那间谍。”青城小山看出西村的犹豫,他不相信立高是间谍,否则很难解释对苏俄作战达成的突然性,也难以解释,南下作战的突然性,这些情况立高是非常清楚的,特别是突袭苏俄。

“这不能说明什么,袭击苏俄和南方虽然成功,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帝国的战线也拉长了,对支那的征服也遥遥无期,如果说对美英开战不可避免,但苏俄不一样,青城君,关东军本是帝国的战略预备队,现在这支部队已经投入到苏俄战场上,帝国再也没有可靠的战略预备队,一旦出现危急,就只能拆东墙补西墙。”

“可是北进是没有错的,与德国联合进攻苏俄,首先打垮苏俄,是正确的战略选择,德军没能攻下莫斯科是德国的失败,我们尽力了。”青城小山分辨道。

“是呀,这就是让我不明白不理解的地方。”西村叹口气,对立高之助的怀疑完全没有证据,只有那么一点点,可作为谍报人员,就算一点也不允许。

“支那人在二十五年就开始向帝国派遣间谍,他们在朝鲜人中选择对象,上海抓住的那个重庆间谍,就是这样混进帝国的,还进了重光堂,我们在上海的所有行动都被支那人掌握了,两次津浦路作战,甚至长沙作战的失利都与他有关。想想看,二十年前,主持这事的正是支那将军,真是太可怕了。”

西村想起这个就心有余悸,前不久去上海与河久小五郎会面,河久向他通报了这个情况。发现这个间谍虽然是个意外,却也是影佐征昭长期以来坚决支持发展特工总部的结果。

那是几个意外,几个造成惨重损失的意外。

大泽像往常一样,到咖啡馆与罗文定接头,罗文定也像往常一样在经理室接待大泽,但出门时却遇上了意外,大泽没有注意到门外,与开门进来的人撞在一起,那人开口就骂,大泽当然没有让步,抬手就给了那人一耳光,那人随即把枪掏出来了。

“八格!”大泽一句话便把那人的枪吓回去了,罗文定连忙过来劝,大泽也不想生事,顺水推舟,当他离开后,那人看着大泽的背影恨恨的骂了句。

“文兄,已经没有租界了,现在是日本人的天下,算了,算了。”罗文定把文彪和他的三个手下拉到厅里坐下。

文彪现在是特工总部行动队小队长,他原是张啸林的门人,张啸林被暗杀后,他依旧在特工总部,成为吴四宝的得力干将,今年夏天,吴四宝被日本人毒杀后,他却升了一级,成为特工总部行动组六个组长之一。

“大哥,这小日本到这来做什么?”待罗文定走后,文彪手下的一个弟兄有些沮丧的嘀咕道,本来挺高兴的,所以才来这里喝点咖啡,学学洋人的派头,却遇上这种事情。

文彪没好气地骂道:“谁知道这小瘪三来做什么。”

说完之后,文彪忽然觉得那个日本人好像在那见过,文彪有个奇特的本领,凡是他见过的人,他都能记得,正是这个本领,让他在秘密世界中如鱼得水。

“这日本人靠不住,”另一个带鸭舌帽的兄弟说:“吴队长死得不明不白,谁知道下一个轮到谁。”

“不要命了,少说点,重光堂新来的那个鬼子头是个笑面虎,让人告上去,要不要命了。”先头那兄弟连忙阻止:“还是说点高兴的吧,你们去了大浴汤没有,那里面新来了批日本娘们,怎么没去过,要不待会去消消火。大哥,去吧,把这场子找回来。”

吴四宝是在苏州被日本人毒杀的,对外宣布却是暴病身亡,但特工总部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日本人对此也非常忌讳,严令不准谈论此事,否则一旦发现,必受严惩。

听到重光堂三个字,文彪忽然想起来在那见过这日本人,重光堂,对是重光堂,上次抓吴队长时,这小子也在场,可他来这里作什么呢?文彪抬头看看正在忙碌的伙计,和紧闭的经理室,一丝疑云从他心里升起。

特工总部的人是不能干涉重光堂的行动,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文彪对罗文定的身份发生怀疑。文彪离开咖啡听后,没有回七十六号,而是去了格兰路温瞎子巷,他有个新相好住在这里,这个相好是他刚裹上的,组内其他兄弟还不知道。

文彪与相好办完事后,便在房间里闲聊,当时他靠在窗帘后,他在无意中向街上看了眼,却发现罗文定走进了巷内的一间房子,他开始意为那是罗文定的相好,便随口问了相好的,那家是什么人。

相好的答复却是那家人才搬来不久,是一家年轻夫妻,没见与邻居来往,不过听口音是外地的,好像是武汉那边的。

武汉那边?才搬来,文彪有些纳闷,便没有走,一直到第二天才离开相好家,出来时遇上了那家人家的主妇,是个年青的女人,看上去很有些文化味,提着一篮子刚从菜市场买的菜。

文彪是上海滩混世界的,这种人首先要有的就是眼光,他立刻断定这女人受过良好的教育,家里很可能比较富有,这样女人怎么会跑到上海来,多半是私奔。文彪很快断定,这些年他也遇上过不少这样的男女。

刚踏进七十六号的大门,组内的兄弟立刻跑来报告,昨晚获得情报戴笠派到上海的代表代号天王星的住址,行动队全体集合,前去抓捕,由于他不在,由副组长邓臣带队。

文彪一听是邓臣带队就知道要糟,邓臣是中统投诚过来的,丁默邨的亲信,与他们这些帮会出身的不和,老想着他的组长位置。

“怎么样?”文彪有些紧张了。

“还说,等我们到,人跑了,刚跑,文件都没烧完。邓臣说肯定有人泄密。”

文彪脑子登时炸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邓臣会把怀疑对象引到那,他连忙问:“顾问怎么说?”

“不知道。”

特工总部有很多顾问,但最重要的是重光堂派来的顾问,叫角本大鼓,这个人平时见谁都笑,可下手却比谁都狠。

文彪脑子急速转动,忽然那个女人提着菜篮子的形象跑到他脑子来了,于是在角本找他时,他说他昨晚去监视一个嫌犯去了。

角本不动声色的问嫌犯在那?现在就去搜查一下。文彪心中有些慌乱:“上下家还没查清楚,贸然搜查会打草惊蛇。”

“不用担心,我们秘密搜查,今晚就去。”角本这样做是有目的的,他认为七十六号的行动频繁落空,内部肯定有问题,除了进行内部清查外,纪律散漫是个重要原因,他知道文彪不是那个隐藏在内部的间谍,但他要杀鸡吓猴。

文彪无奈,当晚带着他的小组采取行动,可是没想到,当他们秘密打开门,冲进屋内时却遭到坚决抵抗,那个女人两枪将冲在前面的两个特务打死,双方对峙了七八分钟,最后听到屋内响起两枪,等他们进去,发现两个人已经自杀,屋内还有一台被捣毁的电台。

发现这些,文彪登时明白,自己无意中网到一条大鱼,那个罗文定和重光堂的肯定有大问题。

他立刻命令封锁消息,清查现场,从灰烬中,他们发现了一张没烧完的纸片,上面只有几个模模糊糊的字,其中两个是清乡。

角本赶到现场检查了发现的所有东西后,立刻命令文彪将所有情况详细向他汇报,当他听说牵扯到重光堂的人后,立刻带着文彪赶到重光堂,大泽随即被秘密监控。

河久小五郎几乎立刻断定大泽是那个他们找了很久的间谍,上次被他溜走了,这次他就再也跑不掉了,但他没有立刻动手,为了更确认目标,他布置了一个钡餐行动。

大泽拿着这份紧急情报赶到咖啡馆,罗文定有些意外,昨天大泽才来过,不到联系时间,连忙把他引到经理室。大泽刚把情报拿出来,就听到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了。

“大泽君,罗文定君,”河久小五郎得意洋洋的走进来:“大泽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罗文定一看就知道完了,他故作镇定的对大泽说:“大泽君,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我只和你交易,今天你要作何解释?”

大泽立刻明白罗文定的意思,他有些为难的看着河久:“课长,罗文定君是我的情报员,我来这里是来拿情报的。”

“什么都不要说,”河久一挥手:“我们有的是时间,统统带走。”

罗文定出来一看,店内的所有人全部被控制,吧台内的伙计被两个人摁在台上,丝毫动弹不得,另外两个伙计一人身边站着两个人,双手举撑在墙面,也是一动不能动。

这是一次有计划的行动,到底他们都掌握了些什么呢?罗文定迅速开动脑筋。

第三部 血火抗战 第八章 诡道 第三节 重起(五)

罗文定困兽犹斗,大泽却心中却直往下落,回到重光堂,河久把几个人分开单独关押。这个间谍网没有与军统或中统上海站发生任何联系,这几年也抓获了不少重庆特工,其中不乏高级特工,但从他们口中没有得到任何有关这个间谍网的蛛丝马迹,这说明重庆对这个间谍网非常重视,执行这项任务的都是精英。

“河久君,接下来你打算怎么作?”接替晴气的重光堂机关长柴山中将听完河久的报告后问道。

“先冷一下,另外我想联系下朝鲜驻屯军特高课,把大泽的家族控制起来。”河久小五郎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认为这些人中大泽是最容易被突破的。

“这条线应该已经全部已经全部破获,不会有其他人,”柴山思索着说:“我怀疑晴气君遇袭也与他们有关,把这些悬案搞清楚。”

“哈依。”想起晴气遇袭事件,河久小五郎心中就充满耻辱和愤怒,事后河久小五郎曾经指挥特工总部和重光堂特工展开疯狂报复,在京沪杭地区连续破获军统和中统的数个间谍网,李士群还与戴笠在租界展开特工战,双方死伤惨重,戴笠被迫通过杜月笙传话求和。但所有查获的线索中,没有与晴气遇袭有关的任何线索,大泽现在是最大嫌疑人。

(前文有误,郭药师阵亡一节时的晴气有误。)

大泽被单独关押了三天,他的心情很平静,他知道自己已经完了,当年先生就曾说过,一个间谍身份暴露就意味着使命结束,现在他就剩下安静的等待,等待那最后一枪。

“咣当”铁门被打开,看守进来让他出去,开始了,大泽在心里松口气,他知道程序,现在就去审讯室。

他身上没有任何刑具,慢慢走过长长的阴森的监区通道,以前他也走过,当时他就曾想过,有一天他可能会以另一种身份走过这条阴森的通道,这一天终于来了。

看守没有带他去审讯室,而是直接进了刑讯室,还没跨进室内,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一个血糊糊的人成十字被吊在支架上,身上烙印和鞭痕密布,血顺着他的身体流到地上,在地上凝固成一滩红糊糊的稠状物。

除了血腥,室内还有一股烧焦的糊味,两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再加上雪亮的灯光,刑讯室内,显得阴森恐怖。

“大泽君,还认识吗?”河久小五郎平静的走到那人身边,伸手把那人的脸抬起来,这是一张已经有些扭曲的脸,大泽努力辨认下才认出,他的主人就是与自己合作了四年的罗文定。

短短三天,罗文定几乎完全变形,大泽要不是与他合作了这么久,肯定认不出他来了。河久的目光始终盯着大泽,大泽的每个表情都被他看在眼里。

“大泽君,或者我应该称呼你,金志镐君,”河久松开手,转身面对大泽:“我很好奇,你在帝国潜伏了多少年?”

大泽没有开口,他忧伤而痛苦的看着罗文定,河久淡淡的说:“其实我们也知道,你们这条线是独立的,与军统和中统都没有关系,他们都是为你服务。”

大泽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在秘密世界中,就意味着这条线已经全部破获,没有必要再保留,大泽没有答话,辩解现在已经没有作用了。

“你的家族在朝鲜是贵族,庞大的家族,你父亲,母亲,连祖父都还健在,兄弟姐妹堂兄堂妹有几十个,生活优渥,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反对帝国?”河久从桌上拿起一份资料,翻看着。

大泽心里渐渐发冷,这不是什么无意识的闲聊,这是威胁,极其卑鄙的威胁。大泽脸色变幻不定,好一会才平静下来,河久的心却有点发冷,大泽扬头冲他笑笑:“你去过朝鲜吗?看到过金达莱吗?一到春天,漫山遍野都是,我们朝鲜人喜爱金达莱,就如你们喜欢樱花一样,那是自由,三千里江山,如画江山,那是我们朝鲜人民的,绝不是你们日本人的。”

河久冷笑一声:“这么说你承认你就是那个家伙了?”

“我承认,”大泽毫不犹豫的说:“我就是那个人,你们一直在找我,这一次你们成功了,我在这里了。”

“你很聪明,你也知道我们的手段,”河久满意的点点头,扭头对两个粗壮的打手说:“把他弄醒。”

一桶水泼在罗文定身上,好一会罗文定才清醒过来,河久走到他身边:“罗先生,不用再说什么了,大泽,不,金先生已经什么都承认了,其实你也清楚,我们既然抓了你,就说明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已经能确定你们的身份。不要再抵赖了,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罗文定艰难的睁开眼睛,他感到浑身上下都在疼,火辣辣的疼,看着大泽露出的关切目光,他艰难的扭动下嘴角,大泽上前两步,打手立刻把他拦住。

“把他放下来。”大泽冲河久叫到,河久摇摇头:“对你,我可以让一步,但他不行,他脑袋里还有我们需要的东西,除非他说出来,否则事情就没有结束。”

大泽明白了,河久想从罗文定口中问出军统或中统的联系,甚至是电台,他知道有两部电台在交替发报,现在被破坏一部,剩下那部电台还是安全的,河久肯定想把那部也挖出来。

罗文定看了眼河久,目光坚定而轻蔑,慢慢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艰难的笑容:“他们都不知道,你想要的,全在我脑子里,我可以告诉你,你已经没机会了,三天过去了,他们已经撤退了。”

“没关系,只要你在就行。”河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好好想想,我们待会再聊。”

说完后,河久离开了刑讯室,大泽转身准备也准备离开,可临转身之际,却看到罗文定的一丝目光,他走到门口,忽然迅速转身,一拳将身后的那个看守打倒。室内的两个粗壮打手,一个背对着门口正在收拾桌子,另一个弯腰正在收拾地上的东西,他们刚听到动静,弯腰的还没来得及站直,大泽就冲到面前,凶狠的一脚踢在他头上,他当时就倒在地上,收拾桌子的打手迅速后退,拉开距离。

大泽却根本没理会他,从火盆里抓起一根铁棒,冲到罗文定面前,用尽全身力气挥动铁棒直奔罗文定的脑袋。

说得那么多,其实从大泽出手到罗文定死亡,所有一切还不到一分钟。大泽手拿沾满脑浆的铁棒,冲奔回来的河久笑了,惨笑。

“现在你们什么也得不到了。”

河久愤怒之极,抬手就是一枪,铁棒坠地,大泽捂着手臂,依旧冷笑不止。虽然制止了大泽自杀,可河久却知道,大泽说得不错,他很可能什么也得不到了,罗文定是这个组织与外界联系的唯一人选,想通过他挖出军统或中统在上海的组织,随着他的死,也全路落空。

两个士兵冲过来凶狠的把大泽打倒在地,几个人围着他乱踢,大泽开始还放声大笑,后来便渐渐的没了声音,河久胸口起伏不定,好一会才喝止他们,可大泽已经没有了声音,河久蹲下,伸手在大泽鼻孔上试探下,感到还有呼吸,连忙让人送医院。

刑讯室发生的事很快传到柴山的耳中,柴山把河久叫去狠狠的打了十几个耳光,然后眼里警告他,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他就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河久随即对三个伙计进行审讯,果然不出他的预料,这三个伙计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的任务就是提供掩护,唯一知道点情况的是那个领班,那个领班也坚不开口,最后被打死在刑讯室也没吐一个字。

大泽伤好后,倒是很配合,问什么就答什么,他的任务就是获得情报,然后把情报交给罗文定,至于后面如何处理,他不知道。当然也交代了他是何时开始为中国服务的,当然作为交换,河久保证不动他在朝鲜的家族。

“虽然不能继续扩大战果,但毕竟挖出了支那的一个重要间谍,”柴山也无可奈何:“以后我们这里倒是安全了。”

大泽断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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