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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秘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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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扮女装搞阴沉的伊凡。”
于用和哼了声,不置可否。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伊凡的与众不同,打从第一眼看见他时,她便为他分不出性别的睑蛋惊赞连连。
他就像是块最佳的雕塑原料,雕男成男,雕女成女,不管是男是女,他都令人难以漠视他的存在。
就连她也没想到,他的改变会如此之大。
她不过是找了几件展御之留下来的衣服给他凑合,想不到他看起来纤瘦,但穿起笔挺的衬衫倒也成了最棒的衣架子,现在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女人的柔弱,反而帅气得令她无法正视。
最最可怕的是他的笑脸,原本像是孩子般的天使笑靥,在她的“调教”下,竟成了翩翩贵公子。
怎能有人可以如此扮演数种角色?
她不过是指着电视明星,要他学着摆出相同的笑容罢了,岂料效果奇佳。
最耐人寻味的是,他在她面前总是怯懦得怕她随时会抛弃他,然而在客人面前却全然是另外一回事;不知道打哪来的自信饱满地注入他的瞳眸里,让那双浅色星眸产生了生命力,从他的肢体动作看来,现在的他俨然是另一个伊凡。
眼见无害的天使在转眼间变成了杀伤力强大的美形撒旦,不禁令她寒毛直起,全身进入备战状态,然而——
眸里突地映入他回头对她笑得天真且无邪的俊脸,令她心头没来由的怦跳着,于是极为狼狈地调开了眼。
厚!可不可以请他选边站呀!不要老是变来变去的,这样会害她自律神经失调,不晓得该不该防他啦!
“姐,你真的把他改造得很成功呢!”于若能啧啧称奇。“看来雏鸟效应果真非同小可,要是他第一眼看见的是我,现在就变成我的奴隶了。”
“是啊,我恨不得把这个烫手山芋送给你呢。”危险危险,她的心跳得有点失控,全身细胞都在敲着响钟,警告她事情不妙。
“姐,你在怕什么?”
“我有什么好怕的?”这丫头哪只眼睛看见她在害怕?
“要是不怕,你为什么老是闪避着伊凡的眼光?”
连这点小细节她都看见了?“你很闲耶。”
“我真的满闲的,都没有客人点单了啊。”她指了指外场。“你看,那些人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打算围剿伊凡嘛。”
总觉得这场景很熟悉,记得二姐的恶魔学长展御之为了攒房租而充当门面时,也发生过同样的状况,但那家伙可不是温顺的小兔子,他嘴里吐出的刻薄话语会伤得人直想蒙脸撞车寻死,而伊凡这只不解世事的小兔子,怕是很容易被人拆吃入腹。
“剿啊。”她事不关己地道。
要是能够把他拐离这里,她会更感谢那些客人。
“可是,他现在被堵到另—桌了。”
“那又怎样?”于用和坐进柜台里,开始算起帐来。
堵吧,堵吧,要是能够把他带回家,她就赠送一个月份的饮茶券。
她并不讨厌他,而是他实在不适合继续待在这里,他的存在带给她压迫感,而且隐约透着某种危险性。
“哇,他居然坐下去了。”于若能像是球赛的实况转播,随时掌握伊凡的最新动态。“姐,不是说不可以跟客人坐在一起的吗?”
“没关系,我给他特权。”坐吧,坐到天荒地老都可以。
“是吗?”于若能点点头表示认同。反正姐是老板,规矩由她定,就算朝令夕改,她还是无条件遵守。“嗯,不简单耶,伊凡居然跟我们以外的人聊得这么起劲,还笑着呢,这种事明明昨天还做不到的。”
想她和至可也是努力了多天才打开他的心房,沾大姐的光才能够与他攀谈聊天的,想不到今天换了装扮,似乎连灵魂都换了,真是不可思议。
他到底是不是伊凡啊?
“让他多和人群接触,对他而言是好事。”可不是吗?现在想想,他在她面前的模样绝对是他最压抑的时刻了,要不然怎会人前人后相差十万八千里?
“也对,要不然我也很担心他会一路退化到婴儿程度。”看着美形男退化成幼儿,是件极为痛苦的事。“不过,那一桌的客人会不会太奇怪了一点?搂着他的肩做什么?”
“搂着他的肩?”于用和微愣。
谁家的姑娘这么不客气啊?虽说现在已经没有人遵循着男追女的一贯定律,但女追男还使出这么激烈的手段,应该不多见吧?
“哦,手滑到腰了。”
“腰?”她搁下计算机。
太奇怪了吧?这是哪一门子的作战方式?
“姐,伊凡可能真的是Gay。”她几乎是百分之百肯定了。
“怎么说?”尽管她也这么想,但还是不解妹妹怎会突地生出这句话。
“因为那两个男人对他上下其手,他都无所谓啊。”甚至还笑得很开心。
“什么?!”于用和一听,立即拍桌站起,锐利的眸子快速梭巡外场,突地定在靠窗的那一桌,仔细一瞧,那人的手都已经快要滑到他的臀部了,“若能,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明对方的性别?”
那笨蛋的屁股没知觉啊?人家都快要攻城掠地了,他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没问我啊。”于若能睇着她火速赶去的背影,一睑无辜。
不一会儿,于用和不由分说地将伊凡拖离险恶之地,并把他推进厨房里,将他甩到冷冻柜前,吓得正在准备后置作业的于至可不禁傻眼。
“至可,你去前头帮忙。”她臭着一张脸说。
于至可虽不知伊凡到底犯了什么错,但还是极为同情地瞥了他一眼,才赶忙跑到外头。
厨房里的两人就这么对峙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你生气了?”他怯生生地打破沉默。
“没有。”
“可是,你在生气啊。”
“我说,没、有!”她横眼瞪去。“不然你说啊,我为什么会生气?好端端的,我干么要生气?”
“我……我不知道。”
“是了,你都不知道了,所以说,我怎么会是在生气?”她干么为了这种小事生气?他本来就是同志,而且还有女装癖,如今遇到同好,想必他是如鱼得水,万般自在,可问题是他不是孤家寡人耶,总得保护一下自己的贞操吧?
“可是,你的头冒烟了。”她气得七窍生烟,想要装做没看到都难。
“我气我自己!”气自己鸡婆,干么为了捍卫人家的恋情而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身为当事人的他都已经把另一半给忘了,她何必保护他?
“用和,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你教我,下次我绝对不会再犯错了。”浓眉垂下,黯淡的瞳眸直瞅着她,焦急的神情破坏了他魔魅的男人味。
“你没有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没事那么见义勇为,替自己捡了个麻烦回来干么?
“用和……”
听他没再开口,她下意识地斜眼睐去,却见泪水在他的眼眶里打转,不禁吓傻了眼。“等等、等一下!你哭什么?”真正想哭的人是她耶!
“都是我不好,明明惹用和生气了,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做错。”说着说着,剔亮的泪水眼看就要滑落。
于用和怔愣地目睹他落下天使之泪,被眼前的画面震慑得说不出话。
没这么严重吧?说气,实际上,也不关她的事啊,他实在没必要因为她的态度而掉泪。
“别哭,我没有什么意思,我这个人一向这样的,心直口快,有时候可能是急躁了一点,但我真的没有怪你的意思。”她伸出手轻拍着他的肩,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老天,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人了,千万别在她面前哭啊!
他泫然欲泣的模样看来楚楚可怜,教她快要被罪恶感给淹没了。
“可是,一定是我做了什么,你才会生气的。”伊凡吸了吸鼻子,眸底的水光渐渐消除大半。
见状,她松了口气,伸出双臂抱住他。“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希望你注意一点,别跟客人太接近。”
“可是,用和不是说,客人为上,不可以拒绝客人的要求吗?”赖在她温暖的怀里,他还是觉得疑惑极了。
啧,自打嘴巴。“我是说过,但你要看状况啊!”唉,白搭,要他看状况,他哪会看啊?他现在就像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
“什么状况?”
“好比说,你是同志,所以必须要很防备刻意接近你的男人,懂吗?”她可是为他好,要是有一天他恢复了记忆,却发觉自己躺在不认识的男人身边,那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吗?
“我是同志?”他微愕。
“可不是吗?不然我捡到你的时候,你怎会穿女装?”她肯定地点头。“还有,我不是拿了张纸条给你吗,那张纸条应该是你的男人写给你的,要你到家之后打电话给他,他的名字就叫奇彦,记不记得?”
综观以上数点,他是同志的推测绝对错不了。
“是这样子吗?”关于自己的一切,全都是她教他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知道什么叫做同志吗?”他丧失了记忆,连带也丢了不少基本的生活常识,所以有些事还是要问清楚一点比较好。
“知道。”
“那就好。”免得她还要动脑想着该如何解释。
但伊凡却突地抬眼,晶亮的眸闪绽着多情的光痕。“但,我要是同志的话,为什么我会喜欢你?”
他不认为自己对男人有什么特别的情愫,相反的,只要看着她,他的心就狂眺不已,只要没看见她,他就极度不安,只要想着她,他一整天都会想笑,要是她不理他,他就心酸得想哭。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这样五味杂陈的情绪吗?
“喜欢?”她忙将他推开一些,看着他坦率的脸,不由得笑了。“伊凡,你不是喜欢我,而是因为雏鸟效应。”
“什么意思?”
“你没听过吗?当小鸡孵出时,它会把它第一眼看见的动物当成母亲。”所以说,她现在是代理母亲的身份。“因为你失去记忆,所以才会把我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是吗?”他还是忍不住存疑。
但是明明不同啊,他的感受与用和说的还是有点不大相同。
“听我的准没错。”她捧着他的睑,起誓般地认真说道:“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地保护你,直到你恢复记忆的那一天。”
虽然不太想管他,但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实在不忍心真的丢下他不管。
伊凡瞅着她熠熠发亮的眸,不禁漾出柔柔笑意。
“不过眼前要先做的是,剪掉你的头发。”
“咦?为什么?”
“这样你才会看起来阳刚一点。”虽说他扎起马尾的模样也别有风情,但她相信把头发剪短,应该会再多一点男子气概,也可以顺便杜绝一些不必要的骚扰。
第四章
“姐、姐!”
远远地便听到于若能像疯子似地拉开喉咙喊着,坐在客厅的于用和才抬眼,就见她急惊风地跑上楼来。
“见鬼啦?”她没好气地啐了一口,再次把目光调回电视上头。
难得的公休日,她有—大堆租来的片子都没看,忙得很呢。
“不是鬼,是、是……唉唷,我不会形容啦,你自己看。”她回头叫伊凡快上楼。
于用和懒懒地睇去,只见若能的身旁多了个男人,他有着一头俐落的短发,几绺刘海滑落眉际,但依旧遮掩不了他深刻的五官。
浓眉飞扬,深刻的眼窝有着折深的双眼皮,下头嵌着浅色如水晶的眸子,配上挺鼻及厚薄适中的唇,他扬起迷人的微笑,神情略带腼腆,却丝毫不带脂粉味,俨然是个阳光美男子,让于用和拿在手中的饼干不自觉地掉落。
此时的伊凡身穿浅灰色菱格合身衬衫,下头配了件深蓝刷白的牛仔裤,衬托出他修长的体形,说有多帅气就有多帅气,教她瞧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天,不过是剪了头发换了服饰,为什么差异性这么大?
他优雅的举止配上迷人的笑,活脱就像个贵公子嘛,要是笑得再慵懒戏谑一点,就有欧洲古代颓废贵族的味道。
他也未免太多变了吧?
“好看吗?”他呐呐开口。
于用和无言以对,心神已归位,但是双眼却不听大脑的指挥,怎么也转不开视线。
槽!糟糟糟……
心底突地响起警铃,在心湖里炸出数圈涟漪,她却是一头雾水。
糟?哪里糟了?什么意思?
“不好看吗?”瞧她没反应,自信的神情又变得畏缩。
“姐,不可能不好看吧?”于若能拉着伊凡打量着。“我带他去剪完头发之后,还特地转到专柜买衣服,连专柜小姐都看傻了眼,把价目看错了呢,不过最俊还是伊凡厉害,只是笑了两下,专柜小姐就自动打折了。”她手上还有两袋他的战利品。
听到此,于用和才真正心神合一。
“你带他到专柜买衣服?”美眸轻眯,徐缓的语调微微透着杀气。
“对啊。”
“你哪来的钱?”指节已经劈啪作响。
“柜台里的钱啊。”她回得理所当然。“很省的,衬衫加长裤,总共三套,花不到两万块。”
“你想死啊?谁准你动柜台里的钱的?”于用和目眦俱裂地瞪着不知死活的妹妹。“至可捡到展御之也不过是带他到卖场买衣服,你居然敢带他到专柜买?我告诉你,你下个月的薪水全部充公!”
“怎么这样?”她跳脚地大叫,“是你说要让他Man一点的啊。”
自己可是完全遵照大姐的吩咐在办事的,现在事情办妥了,又把罪给怪在她头上,太没道理了吧?
“你还敢说?”自作主张到这种地步,是当她这个大姐不在了,轮到她当家不成?“就算要Man一点,也不需要花那么多钱吧。”
扁起嘴,于若能无话可说,哀怨地转身跑回自己房里。
客厅的氛围在瞬间荡到谷底,仿佛置身冷冽的寒冬之中,于用和拉长脸没吭声,而一旁的伊凡则是局促不安地观察着她的表情,猜想她的情绪,正打算开口之际,却见她转身朝阳台方向走去,最后停在阳台前的电脑桌边。
于是他跟着走去,观察她在做什么。
看她搜寻着网页,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他不由得轻问:“用和,你要做什么?”
“上网问人怎么做网页。”她回得冷淡,但粉颜却烧得火热。
别靠太近了,真是的,那到底是什么味道?买衣服还送香水吗?
是啊,她可以想象专柜小姐把眼睛黏在他身上的模样,也可以想象他所经之处,万人空巷的盛况;他就像是水,想怎么变就怎么变,而且每一种样貌都美得令人叹息。
她悻悻然地想着,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胸口有一口闷气凝滞不动,吐也吐不出来,吞也吞不下去。
突然有股冲动,很想要独占他,把他锁进房里,不让任何人瞧见他的俊逸清灵。
念头一闪过,她忍不住自我唾弃——自己在想什么啊?什么时候生出了这么龌龊的念头?他是个个体,她怎能想要软禁他?
这太邪恶了吧?她是怎么搞的?
正暗暗想着,却突地瞧见一只臂膀横过她的眼前,纤长的指接过她的滑鼠,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便开了数个视窗,动作快速地操控着。
“这是什么?”她愣愣地看着萤幕。
“这个软体会教你怎么做网页,不用问人。”他轻勾起唇角,笑里净是对她的讨好。
“你怎么知道?”她不由得反问。
“我……”笑意突地凝住,俊尔的睑微愣,想说些什么,却发觉脑袋里一片空白,就像是连线中的网路被突地中断连线,现在的他有种搜寻不到网页的困窘感。“我不知道,想不起来。”
于用和直瞅着他,见他有点赧然地露出无可奈何的笑。
他似乎有点不同了,不只是发型与服装的改变,而是他看她的眼神变了,不再怯懦,不再只会傻笑,总觉得他的笑容里有了思考,感觉就像是在成长蜕变中。
似乎慢慢地回复到他失去记忆前的个性了。
看他熟悉地操作着电脑,代表他原本的工作应该常接触它,而他想起了电脑的操作方式,是不是也意味着他快要恢复记忆了?
这会不会太快了—点?依照人家电视上演的,就算没失忆个十几二十年,至少也要有几个月的啊,但打她救回他到现在,也不过才经过十几天而已。
想着,心竟没来由得惶恐起来。
“用和,你怎么了?”
听见他的声音,于用和才回神,习惯性地对他扬起笑。“没事,只是你既然懂得如何设计网页,那么幸福宝贝屋的网站就交给你处理了。”
“好啊。”只要她能开心,他什么都愿意做。
她僵着唇角的笑意,又道:“对了,顺便把你的照片弄到网页上,说不定有人认识你,就可以找到你,毕竟你失踪了那么久,相信你的家人肯定很着急。”要是今天失踪失忆的人是她自己,相信她那两个笨蛋妹妹绝对是急疯了。
而他一定也有家人,在不知他是生是死的状况下,绝对会心急如焚的。
虽说她有私心想留下他,但总不能因此就不让他和家人见面,这太说不过去了。
“用和,你不希望我留下吗?”伊凡问得很直接,蓄上忧郁的眸,深情得令人难以移开眼。
她瞬也不瞬地直瞅着他的眉眼,当初深刻吸引她的或许是他的脸,但如今让她舍不得的,是他眸底的情愫和不安的灵魂。
温热的掌心轻抚过她有些冰凉的颊,令她蓦然回神对上他担忧的眼,只见他的睑愈靠愈近,近到她可以感觉到他的鼻息,感受到她唇上出现柔软的触感,然后是温存的吸吮……
喂,她不吭声,他就真的可以不过问她的意愿吗?
有没有搞错?说吻就吻,还吻得这么放肆,好像两人是对热恋中的情侣,这样亲吻再自然不过了。
她微敛眸,注视着他倏地深沉的眸色,恍若想以眼宣示他的企图。
而她,无法抗拒,只能放任他更加贪婪的吮吻着,纠缠着她不知该如何回应的舌,她只感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呼吸变得万分困难,好像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被卷入他眸底的漩涡里。
她快醉了,快疯了,乱了……
“咳咳。”
不远处忽地传来轻咳声,让她猛然惊醒重新抓回神志,不由分说地将伊凡推开,满脸羞红地瞪向站在楼梯口旁的言叙亚。
“不好意思,打扰了。”他做了个道歉的姿势,但还是往前走来,自动自发地坐在沙发上,动作俐落地自公事包里取出几份文件。“要不是今天真的有事要谈论,我会回避的。”
于用和揉了揉异常炽烫的脸,心虚地不看伊凡,迳自走到言叙亚身旁落坐,在他耳边以极轻、只有他听得见的音量问:“你看见了多少?”恍若气音般的音量却字字凶狠,饱含威胁意味。
“大概二十秒。”他煞有其事地算了起来。
她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并没有太糗。
“最精采的二十秒。”
“你想死啊?!”她怒眼瞪去,向来不懂羞怯为何的她竟止不住睑上羞赧的红晕。
“我说的是实话。”他隐忍着笑意。“一开始我是闭上眼的,但到最后等太久,才睁开眼看,一看就看了二十秒,要是我不阻止,很怕你们两个会慢慢地滚进房间里。”
那可不行,他没有时间等他们把事办完再谈公事。
“你知不知道你一点都不讨喜?”她眯紧喷火的眸,老大不爽地说。
“知道。”他向来很有自知之明。“所以,我们先谈公事吧。”
“什么公事啊?你要来也没先联络我。”她企图以怒气掩饰羞恼。“你秘书是怎么干的,连最基本的功夫都省略了。”
“说的也是,我在这里跟你道歉。”深深地点了点头,把摊在茶几上头的文件全堆到她的手中。“先看一下吧,这是展御之和至可结婚典礼的流程还有各项细节,而这一份则是婚纱目录及珠宝配饰,而另外一份是筵席菜单,还有宾客名单,总裁希望可以在今天以前把所有的事都搞定。”
于用和傻眼地瞪着手上一堆目录。“喂,他们要结婚也是五个月后的事,一定要现在搞定吗?”
那老头会不会太急了—点?
“总裁想要将这门婚事办得风光而盛大,有—部份是为了弥补他无法替儿子举办婚礼的遗憾,而另一部份则是因为至可是他第一个出嫁的孙女,他的兴奋自是不在话下。”
于用和微挑起眉,不予置评。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他要是真有心想帮至可办个盛大的婚礼,为什么不干脆撤了那三个莫名其妙的条件?
明明都已经达到他的要求,他还是说不成立——说什么营业额无法持续下去所以不成立,还有至可不是依他的决定嫁人,所以也不成立,啧,一切都由着他说,规则由着他更改,那游戏还要不要继续玩下去啊?
可恶的老头!
“放着吧,我会叫至可赶紧决定。”她把目录往桌上一搁,瞧他还坐在一旁。“干么,还不走啊?”
事情都已经办妥,屁股还黏在沙发上,是要她去找刀子帮他割开是不是?
“他是谁?”言叙亚目光飘向站在电脑桌旁,眼中含妒瞪着他的男人。
“你不认识啦。”她瞧也不瞧一眼,很清楚他到底是在问谁。“好啦,事情已经办好了,你可以走了。”
她毫不客气地下达逐客令,就怕他问及隐私。
一方面是连她也还搞不清楚状况,另一方面她跟他之间的交情也没好到可以分享心事。
“我觉得他很面熟。”言叙亚毫不畏惧地迎向伊凡那张挟带火气的俊睑。
“真的还是假的?”她心头一凛。
“嗯,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他闭上眼,在脑海中搜寻着和他极为相似的人。“那么漂亮的眼,要是见过,一定会记得的……用和,他叫什么名字?”
“阿狗。”她几乎毫不考虑地回答。
他张眼瞪了她一下。“这年头没人叫这种名字了。”
“反正不关你的事,你可以走了。”见他不走,她干脆推着他离开。
“喂,介绍一下有什么关系?”他由着她推着走,“看你们的关系应该很稳定了,哪天带来给总裁看看吧。”
“谁跟他稳定了?把你看见的画面给我忘掉,不准到老头面前胡说八道,要不然我就直接把你从这里推下去。”两人就站在楼梯边,她挥了挥手,像是极有意愿推他一把,送他一程。
言叙亚失笑地摇了摇头,乖乖地离开。而他一走,整个大厅顿时安静得连掉一根针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气氛凝窒得有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于用和依旧站在楼梯旁,连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地背对着身后有双炽热眼神的男人。
瞪瞪瞪,他到底打算瞪到什么时候啊?有什么不满就直说嘛,瞪什么瞪?
“他是谁?”他微愠的口吻出现在她耳边,让她吓一跳。
回头,她有些傻眼地看着已来到她面前的男人。是鬼啊?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哦?
“他是谁?”伊凡再次重申,语气相当强硬。
“关你什么事?”她不由得发噱。
什么状况啊?在她面前摆起脸来,是怎样?对他太好,把他给宠坏了?
“当然关我的事,我说了我喜欢你。”他倏地吼道,饱含怒意的眸瞳瞪向她。
于用和傻愣地瞅着他,没料到他会迸出这句。
真是变了,换了发型,换了服装,就连个性也不一样了,他到底还是不是伊凡啊?不是怕生得要死、怯懦得要命吗?
但眼前的他,怎么看都觉得是个为爱妒火横烧的男人。
他真的喜欢她?应该是搞错了吧?他现在失忆中,所以忘了自己是Gay。
“哇,爱的告白耶,难怪我老觉得伊凡只听你的话。”房里的于若能开了条门缝,观望着外头的情况。
“谁叫你开门的?”于用和怒眼瞪去。
“伊凡吼得那么大声,就算关上门,我也一样听得见啊。”她只是想看看热闹而已嘛,小气。
“关、上!”她脸色一沉,睑上有着不容抗拒的坚持。
于若能一脸不满地扁扁嘴,却只能乖乖地关上门。
她爬了爬—头长发,正眼看着依旧盛怒中的伊凡,不由得气结。“伊凡,你真的搞错了,我曾经告诉过你,你是个同志,而且你已经有情人了,你的情人叫做奇彦,还记得吗?”
要是他因为失忆而出轨,他的情人绝对会恨她一辈子。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同志,抑或者已经有了情人,但我可以确定的是,眼前的你,就是让我心动的女人。”直率的告白自他好看的唇流泄而出,他的双眼锁着她,恍若这一辈子只认定她一个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失去记忆,但我想,也许老天让我失去记忆,就是为了要我和你相遇,与你相恋。”
于用和听得一愣一愣的,烦躁的情绪慢慢褪去,而辣椒般的红晕却自颊上蔓延至整张脸。
这家伙说起这种肉麻话,怎么脸不红气不喘的,很恶心耶,但是……很受用。
天底下的女人都爱甜言蜜语,她也不例外啊。
他爱慕的话语阵阵袭击她的心,恍若在催眠她,要她也付出同等的感情。
说真的,她一点都不讨厌他的告白,甚至感到窃喜,只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他根本就搞不清楚状况,怎么能够确定自己喜欢她?现在说喜欢,等他恢复记忆了,他还会记得她吗?
别说记得这一份感情了,说不定他连她是谁都想不起来。
面对他口中的喜欢,就像是站在悬崖边,一个不小心,是会摔得粉身碎骨的。
“我不会忘记你的。”他突道。
闻言,她惊讶地瞠圆眼。她什么话都没说,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瞧他再认真不过的睑,想着那过份俊尔妖美的天使竟为她痴狂,她忍不住笑了。
“你在笑什么?”伊凡不解。
“快点,帮我设计网页。”她躲避他的问题,拉着他坐到电脑桌前。
其实,她也是外貌协会的,看见他为自己痴狂,心里就有股阻挡不了的虚荣感在奔驰着。
但,也许,她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的。
看见他之所以会心中警铃大作地感觉危险,也许就是怕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他吧。
不过,恋爱这玩意儿是靠缘份的,不是说想要就会有,也不是说不要就会一辈子与之绝缘,而她一向抱持着顺其自然的想法,若真遇上了也不会逃避,就算有一天她会爱得粉身碎骨,也不会后悔。
一切顺其自然吧!
“你还没有给我答复。”他固执的要求一个答案。
“小孩子跟人家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于用和啐了一口,以眼神示意他赶紧工作。
几年前她就打算要设置网页,但电脑放了好几年,却始终不知道怎么运用,俨然成了客厅的摆设,现在知道他会使用,那就全权交给他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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