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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夫惹娇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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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有我。”沉重不容拒绝的言语,让夜魂清楚的了解到展狂的决心,他说到,便会做到。“好吧,夜魂立刻去安排。”
他,再度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然后,将视线落在再度一动不动的展狂身上。
猝然,转身,离开!
缘!
是个奇妙而奇怪的字眼。
有缘则聚,无缘则散。
娘说,缘份这种东西,其实很简单,只要以平常心对待,该出现的时候,它就会出现。
爹说,缘份这种东西,是软绵绵的,如果不用力的抓住它,感受它的存在,总有一天,会忘了它的存在,进而,忘了所有。
雪儿把爹娘的话都听在了耳里。
但是,她的心,却更伤了,更痛了,更不舍。
“二天后?”夜晚,宁静而安详,雪儿软绵绵的依偎在展狂的怀抱之中,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为什么这么急,我们可以多呆些日子不是吗?族长并没有赶我们走的意思。”
纤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他的黑发。
展狂用他的薄唇,轻点她的粉额。
结实的大手,握着她的小于,大拇指,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摩擦着,对她的话,他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夫君?”半天没有听到他的回声,雪儿狐疑的抬起头来,他的呼息很平稳,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手还在动着,她会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
“夫君?”声音,不禁大了些。
展狂低眸,凝着她的小脸,手,突地改变方向,抚上她粉嫩的小脸。
“我们会回来的”他终于开口。
“嗯。”
雪儿的小脑袋又依回他的胸前。
是啊,他们当然会再回来。
族长并没有说明,他们永远不可以再回独龙族了。而且,爹和娘都在族中,娘的身体,是离不开独龙族的。
爹娘,早巳径成了独龙族内的一份子。
而她,虽然不是独龙族人,也算是独龙族人之女,勉强,还算得上是半个独龙族人。
她会回来。
哪怕,只是省亲而巳。
“我们会回来的。
这句刚刚说过了。
雪儿再度抬头,今晚夫君是怎么了,好像有些不正常呢,一双水眸,睁得大大的,凝着他,一眨也不眨。蓦然,小手抚上他的额。他的眼,睁着,黑眸微眯,却无半点睡意。
很显然,刚刚他说的并不是梦话。
“夫君,你是不是累了?”也是,他的虽然不需要继续再吃药,虽然可以自由的出入了,可是,他的身体,还虚着呢。
大手,用力的环了她一下,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累还是不累。
“我们会住在这里,只要你想。”
“多久?”
“你想要多久?”
“以后都住在这里”
“好。”
她说,他应。似乎,这件事,只要他说了算就好了。雪儿失笑,感动于他的用心,他宠着她,疼着她,不想让她伤心,更不想看到她难过。
是啊——
她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自哀自怨呢。
她的人生,并没有多悲惨不是吗?相反,还是幸福的,她该知足了,有疼她爱她的丈夫,有可爱的儿女,爹娘亦在世,婆婆也在,还要家人,朋友,知己——她还要什么好不满足的。
族长说的没有错啊。
其实,她有自己该走的路,不一定是与独龙族无缘,或许,还有更与她有缘的事,正在前方等着她也末定。
她不能再耍着小脾气,整日躲在自己的情绪当中,那会让他们伤心,让他们难过的。
“夫君,对不起,雪儿让你担心了。”她笑,不再是苦笑,而是释然的笑。“既然夜魂巳径向族长说明一切,那么,我们二天后就起程回盐城”轻轻的叹了口乞,离开独龙族,她万分的不舍,观在,舍下了不舍的心情,却又开始担忧。“夫君,朝廷正在通缉你,我想,在离开之后,让白大夫治好你脸上的伤好不好?这样的话,全国的通缉都没有用了”因为,展狂就算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会再认识了。
黑眸微微睁开。
“你希望我这么做?。”
雪儿摇头。
“我只是不想让你再烦扰,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情况,可是,全国通缉并不是小事,我们还得回展家,到时候——”
“别担心,我是从展家出发,必要之时,我会亲自去找皇帝”
呃?
亲自去找皇帝?
皇帝是他家二大干吗?
说见就见?皇宫是他们家后门吗?想进就进?雪儿不以为然,以为展狂是在安慰她才这么说的。
“那好吧”她做出最后的决定,“以后我们改头换面,再换个名宇,大不了不住在别庄,另外再找个地方住。”然后,欠谁的,再——还吧。
“无需改变什么”他说。
“那好吧”她再度妥协。“我们就只好被追着跑遍天涯了,或者直接被抓回去关起来也行”,她还有什么怨言呢。
“雪儿——”他轻喃,似叹息,大手轻轻抬起她的娇巧下巴,薄唇,重重的印上,堵尽她所有的喃喃自语。
无关紧要之事,无需理会。
“啊——”惊呼一声,全数落进他的口中。
夜深,人静,一双人儿,该安眠。
别过父与母,展狂带着雪儿,傲人和夜魂起程离开独龙族。
心中即使有万分不舍。
该别之时,便该别。
独龙族上上下下,全都出来送行,每人手中都拎着自家盛产的礼,只是他们只有四个人,东西太多,实在是拿不下。
所以,大家伙的好意,他们唯有心领。
独龙族人,热情的邀请他们再一次来独龙族做客。而且,个个都希望下一次可以住得久些。
最好,是如同季安和叶双一样,永远成为独龙族的一份子。
“爹,娘,雪儿要走了——”离别依依,满腔的心酸,化成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滑落脸,她的心伤,她的不舍,季安和叶双亦是同样。
叶双早巳哭红了一双眼,却又要强颜欢笑,只怕女儿走得不开心,心里惦念着他们。
“傻孩子,就当是回夫家吧,什么时候,想回娘家就回来,没有什么是可以挡得住我们的”连生与死的关卡都过去了,还要什么是过不去的。
叶双坚信,总有一天,他们一定,会再相聚,而且,是团团圆圆,聚在一起,一直到永远。
因为,他们何其有幸,能得遇独龙族。
这里,是他们的福地。独龙族人,是他们的福星啊。在一块福地中,与一群福星生话在一起,她不觉得还有什么遗憾的不是吗?
“嗯”雪儿用力的点头,手,捂着嘴,已经说不出话来。
“我们告辞”
留下四个宇,对着夜魂使了使眼色,展狂已经抱起雪儿,凌空而起,他的身后,跟着夜魂和傲人。
眨眼之间,四人已经消失不见踪影。
过多的不舍,全数落幕。
见不得妻子伤心的两个大男人。
季安——点住妻子的睡穴,不让她再伤心不舍落泪,看了女儿消失的方向一眼,便抱着叶双,转身回去。
展狂——不舍妻子哭得哑了声,直接将妻子带走。
独龙族,再度恢夏了以住的样子。
那般安详,那般热情如火——
族长与族中几位长老,嘴边,露出神秘的笑。
“啊——夫君——”被展狂抱在怀里,人已经在半空中的雪儿,早就忘了什么伤心,什么不舍,现在,她只有满肚子的不解和火气,他是在做什么嘛。“我还没有和爹娘好好地道别呢。”
这样,好失礼。
娘一定很伤心,娘已经那么伤心了,娘的身体又不好,他不可以惹娘伤心的。否则的话,爹会更加的火大。
“不是生离死别,我们还会回来”
“你——”
“我不许你再伤心落泪”这句话,说的特别深,特别沉,特别的咬牙切齿。雪儿语塞。
这会儿,她可不敢再说什么了。
“人家又不是故意伤心落泪的”不自觉得噘着嘴儿,“好嘛,人家本来就舍不得嘛,又不是一个城东一个城西,想回来的时候,马上就可以回了,不可以的了,来来回回要好长时间,这么长的路,再说,咱们时不时的回来,能找到什么好的理由吗?”
探亲?
唉——
她多么希望,是在独龙族隐居的。
“我们可以——”
“我们会再回来”黑眸猝然闪过一道戾色,很快,立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下一刻,雪儿的小脑袋搭拉下来,静悄悄的依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的身形,穿梭风中。
第一卷 第一百零八章
一旦离独龙族远远的,雪儿的心,也就定了。知道再伤心再不舍,也只是徒劳。观在,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傲。
无暇顾及沿途风景。
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让展狂挑偏远的路走,不要入关,不要入城,不要去人多的地方。满大街都是展狂的画像,他是通缉发犯哎。所幸,朝廷只是通缉展狂一人而已,而不是把无极堡,展家所有的人都通缉在内,雪儿算是稍稍的松了口气。
“夫君,咱们绕过这儿——”
往往雪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展狂的拒绝之语,已经出口,而且,是坚决万分,一点妥协的可能都没有。
雪儿呐呐的住了嘴。
唉——
她的胆子是时小时大了,有时候,她还是不敢跟他大小声的,他说的话,所做的决定,定然是有一定的道理。
既然,他想直接入城,那么,就入吧。
“夫君,你换个面具好不好?”雪儿还是憋不住心里的话,硬要说出来。因为,通缉画像上的展狂,是如同眼前的他一般,脸上戴着的是银色的面具。是了——在盐城,不,该说除了独龙族内,除了展狂的家人,其他人根本就没有见过展狂的真实面目。
只要他换个面具,就不会有事了。
“没有必要”
“怎么会没有必要,至少,可以省不少的麻烦啊。”雪儿还在再接再厉,她已经离开展家很久了,现在,她只想快点回家,不想在路上平白的浪费时间。回到展家之后,对未来的打算还要从长计议呢。
现在,最不宜做的事情,就是浪费时间了。
“我说过。一切交给我。你只要好好的顾好自己,不让自己再出事就好”万分隐忍的语气,若是其他人一再的质疑展狂的决定,那么,现在,一定死得很难看,只可惜,在他面前的是雪儿。
“可是——”雪儿还想说什么。夜魂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夫人,请听从爷的安排吧,爷说有把握,便有把握”
有些人,是从来不会说违心之语,做得到,便是做得到,做不到,便是做不到,没有什么谎言可说,没有什么大话好讲。
夜魂对展狂,是万分的信任。
如果朝廷真的对展狂穷追不舍,硬要将他逮捕归案,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势,朝廷再不济,也不可能对付不了一个无极堡。
当今皇上,努力的造出声势。
没错,现在天下人都知道,展狂的好运到头了,现在连皇上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江湖上的人,虽然惧怕展狂,怕他再一次找上门来,不过——很显然,心中,已经没有那么压抑。知道朝廷将对付展狂,他们便安全许多。
“我并不怀疑夫君的能力”看着夜魂的坚决。雪儿摇头。她怎么会不信任自己的丈夫呢,如果,她真的对身边的男人有半丝怀疑,现在,她就不会在他的身边,他们俩个,也永远都凑不到一块来。
“诚如你一样,夜魂,我也相信夫君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现在的这样的窘状”他会,他能,他说出就一定办得到。只是——问题就出在,他要怎么做,他要怎么解决。她不想他走上太极端的路。
只是为了解决一个问题,而让自己变得更麻烦。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没有什么不好的,有时候,隐忍一下,也不见得就是吃亏的事情啊,他们可以避开盐城,他们可以远离展家所有的亲人,只要以后,大家的生活过得平静,过得无忧,不再辛苦,那就可以了不是吗?
“夫君——”水眸,移上展狂的眼,“我是你的妻,我只是不想看着你再辛苦下去,这些日子,你为我做得已经够多了”水眸,染上莹光,她能不自责吗?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的他,仍是以前的展狂。
他的画像,不会被贴得满满。
“不准再想——”粗鲁的大手,打断了雪儿接下去的想法,他的黑眸,闪着坚定,不许她再有乱七八糟,让自己不开心的想法。
一点都不许。
“我——”
“一切有我”这是他的承诺。
“好”雪儿重重的点头,“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准再让自己难过”
“我会的”
离开独龙族,下了雪山,他们不曾有任何的代步工具,展狂抱着雪儿,夜魂带着傲人,都是以轻功在行走。
这样,很消耗体力
他们的速度,又极快,极赶。
雪儿看得心疼,于是,在雪儿的坚持下,展狂妥协,在一个小镇上,买了两匹马,于是,他们骑马,赶回盐城。
“等等——”雪儿转头,朝着展狂一笑,“夫君,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下好吗?”
自从改骑马之后,时不时的,雪儿便会有此要求。
而展狂,这个疼妻如命的男人,只要一开口便没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
于是,一休息,至少也要半个时辰,有时候,人在闹区,雪儿会牵着傲人的手,去买些干粮吃食好在没有人烟的地方填肚子。
不是不让展狂跟在一旁,而是,他不愿意跟着。
若非他们急着赶回盐城,若非他们不是没有游玩的心情,这会儿,遇到好玩之处,定然会留长些时间,好好的游玩。
一个月后,他们还是赶回了盐城。
那些驻守在展家门外的朝廷士兵,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展狂带着家人,入内。
“他们一直守在这里?”入门时,雪儿问门侍。
“是的,夫人”门侍激动的回道,夫人总算回来了,以后展家又会回到从前的样子了,真好。
看堡主的脸色,已经好很多了。
有夫人在,堡主至少可以冷漠不冲动,不会动不动的瞪眼,不会动不动的动手——
“他们有没有进来找人?”
“有”门侍点头,“不过,是在堡主未去接夫人之前,之后,就没有了,只不过,天天会有人在这里守着就是”
“啊?”听完门侍的话,雪儿脑袋瓜子开始有些不灵光了,官府打的是什么主意?小脸上,布满着不解。
展狂冷哼一声,门侍立刻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夫君——”雪儿惊呼,她才一个闪神,便被他横抱在怀,双脚早就离了地。“我可以自己走——”
“这样比较快”他凉凉道。
雪儿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展家,大大小小,上上下下,全都聚在水园,李叔更是两眼挂泪,激动不已的只差没有当场倒下。
余如仪,已经许久不曾进入佛堂,儿子和儿媳都不在,别庄选里,只有她来扛起来,现在外头的风声又紧。
官府还派官兵在外头守着。
求佛求心安,现在,她能求的也就只有自己。
现在,儿子儿媳就站在她的面前,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心,安了啊。
“雪儿,可怜的雪儿,你没事就好”余如仪激动万分的握着雪儿的手,确认她的存在,“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雪儿鼻子一酸,两眼早就通红,脸上出挂敢不少的泪。
看着这些熟悉的人,她的心里,是满满的歉疚,她让他们担心了。
“娘,雪儿让您担心了,是雪儿不孝——”
“傻丫头”余如仪摇头,“你是最孝顺的孩子,怎么可以说不孝呢,娘能有你这么好的媳妇,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幸好,幸好狂儿把你带回来了,幸好你没事,娘的心,可算是放下了,奔波了好些日子,也累了,李管家,快快,去准备热水,多准备几份,他们都要好好的泡个澡,厨房里也快去准备些吃食,他们该饿了”
“是”
“是”
两声应,两边的人,已经开始去忙去了。
握着雪儿的手,余如仪硬是舍不得放下。
“娘,你快来看看妹妹啊,她们又长大了哦”傲人手里抱着无忧,立蓉手里抱着无虑,立蓉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她怕,怕一开口,又落下泪来,害得雪儿更加的伤心难过,她努力的强装笑颜,将手里的小娃娃递上前去,“雪儿,你放心,无忧和无虑,都很乖,很乖,她们有乖乖的长大,乖乖的等着她们的娘回来哦”
两个小娃娃,已经一岁多了。
早就不是雪儿当初记得的样子,她们长大了,眼睛更加的灵活了,小小的脸蛋,尽与她是那般的相似。
她们是母女啊!
“无忧,无虑,娘好想你们”余如仪放开雪儿的于,雪儿顺势抱起无忧和无虑,只是,她一个人,抱两个,显得太过吃力,还没有意识到,展狂已经在一旁接手,他,抱着无虑。雪儿惊鄂的看着丈夫刚硬的脸,以前,他说什么也不会抱她们的,他总是说,等她们长大了再说。
可是,她们一旦长大,就不需要他抱了。
现在,他不再坚持了吗?
红唇,扬起一摸快乐的笑,很好不是吗?
“娘——”
“娘娘——’。
一声,两声,稚嫩,却清晰的叫唤声,让雪儿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再度落了下来,她的孩子,已经会叫娘了。
“无忧好乖,无虑好乖哦——”泪眼之中,泛着浓浓的喜悦,“都已经会叫娘了”
男人,他的一双眼,始终落在雪儿的身上。
她的泪,她红通通的眼儿,看得他揪心。
不曾思凝,命令的话语,又出了口。
“不准哭”
雪儿抬头,瞅了他一眼,“人家才没有哭呢”她可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才不会动不动就哭。
她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太感动,落了泪而已,并没有哭哦。
“你流泪了”他指控。
“只是流泪而己”她强调。
“好了好了”立蓉出来打圆场,“你们夫妻俩个不会无聊到连这个也争吧,现在,一家团圆,大家今天晚上,该好好的庆祝庆祝呢,而且,你们不觉得一进门站到现在,会很累吗?快坐下来吧”
呃——
雪儿听完立蓉的话,总算是发现了,没错,正如立蓉所言,他们一直都站着,屁股还没有坐过呢。
屋里的人,神情缓了些。
不再像刚才那么严肃。
人人脸上,露出了高兴的表情。
春晓和春夜从雪儿和展狂的手中,把无忧和无虑抱过。展狂不假他人之手,大手一伸,亲自扶着雪儿坐下。
“夫君,我——我不累——”
“你累了”
好吧!
这种事情,雪儿也不想再跟他争执下去,两个人如果固执到一块,连这点小事都争个没完,那以后的日子才叫精彩呢。
“大家都坐好不好?”
没有人说不好,于是,大家都坐了下来,没有多少人了,该去忙的,该去准的,都去忙,去准备了。
“娘,这些日子,家里没有遇到麻烦吧”雪儿指的是,外头官兵守着的事,出入会有麻烦吗?
余如仪会意。
“没有”一说到这个事,就不得不皱起眉来了,她也揪心,“朝廷的决定,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家的也看不清楚,猜不明白,都好几十月了,他们还守在这里做什么?说不定就是等狂儿回来——”说到这儿'奇+书+网',余如仪更担心了,“狂儿,不如你们准备准备,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再说,等到这件事情淡些,再回来?”
展狂仅是微掀眼皮,淡淡的看了余如仪一眼。
他的回答,他的态度,始终如一。
“没有这个必要”
“怎么会没有这个必要”这一会,可是余如仪不依了,“你不顾自己,还得顾着雪儿和孩子们,难道不想太太平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吗?”
偶尔辉煌过日子还好,要是时时刻刻都那么不平定,人的心,会浮。
心不安,身何以安。
“娘,这件事,我会处理,明日,我便进宫一趟”他的眼,从余如仪的脸上,移至雪儿的脸上,如是说着!
第一卷 第一百零九章
展狂就是狂,若是以前,就算是皇上,肯给无极堡面子,看得起他,他也未必看得起皇上。
不——
正确的说,他谁也不可能看得上,他谁也不可能在意。那么,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关他的事,现在不同。
他的心里,记挂着一个人,一个他不得不在意,不得不去顾及的人。
因为她的感受,因为她的想,所以,他去做,哪怕,是以前不在意,不屑为之的事情,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皇宫守卫森严,这是众所皆知的。
皇宫三五步便是一个御林军,正常人,望一眼,便会生畏。
在这么严密的阵仗当中,不要说是人了,就连只蚊子也别想安然的飞进去。
只不过——
世事无常,常常会有很多的事情,往往会很出人意表。
眼前的一幕,便是如此。
御书房中,皇帝的御案前,直挺挺的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便是神不知鬼不觉,进入皇宫,立在皇帝面前的展狂。
而皇上,正在专注的批阅手下的奏折,完全没有发现,他的面前,多了一个人。
直到皇上合下手中的奏折,打算处理下一本的时候,一抬头,赫然发现,眼前的男人,犹如鬼魅一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饶是皇上,掌管天下的天子,也被惊得差点散了神。
展狂之于皇上,并不算太过熟悉,只是,皇上听闻过展狂的名,也曾见过一次,是将重责大任的盐务交到展狂手中的时候。
不过——
那一次,展狂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摆出来。
皇帝知道,展狂是不同的。天底下,谁人敢不给皇上好脸子看,偏就有人例外。展狂如是,连他身边的随从,亦如同主子一般。
怎么不让人叹息。
坐拥天下已久,皇上心中,也有焦虑之事。对于展狂,他是极有兴趣,之后,也特地派人,将展狂的身家,打探的一清二楚。也曾为展狂的遭遇感到心痛,那时,他也不过是个无知的孩童罢了,却要承受,他所不该承受的一切。
知道展狂的过去,皇帝便能体会,他的性情如此,并不是天生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那只不过是展狂的一层保护色。
而这层保护色,让展狂更加的狂妄,神秘,也更加的厉害。
曾有一度,皇帝也曾想网罗展狂为朝廷所用。光是展狂的那份胆识,那身武功,那样的气势和他身为无极堡堡主所具备的能力,足以独当一面,成为不可功许的武将,守卫一方疆土。就算展狂无力镇守边疆,也可以入宫为官,为他所用。
只是——
几次的相谈,展狂完全不把皇帝放在眼里,气得一向高高在上的皇帝,差点没有当场吐血死亡,外加立刻下令砍下展狂的脑袋好泄心头恨。
不过,人若惜才,便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人才从自己的手里消失。
皇帝亦然。
留下展狂,想把天下盐务都交给无极堡展狂,他却再一次的拒绝了。
这么些年来,皇帝可是用尽办法,展狂仍是展狂,一如当年,完全没有变。皇帝都死心了。没想到,这一次,再度听到展狂的名字,尽会是以恶人之名。
他是夜魔展狂,但是,他并没有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对于世事,他是不理的多,想死的人,他还未必想杀。
“你——”
展狂未手,大手一抖。皇帝才看清,他手上拿着的,尽是他的画像,全国上下都在贴的属于他的画像。
脸上的银色面具不变。
皇上天威,不容自弱,“展狂,你太大胆了。皇宫重地,岂容你来来回回,当成自家的后花园。”
如此自由,皇威何在。
若是世人得知,皇家还有何威信可言。
到时候,他堂堂的一国之君,还要以何服众,天下百姓,还能如何敬他重他。
“展狂不曾如此以为。”淡淡的言语,比起皇帝的义正言辞,可是完全两个样子。外头,静悄悄的没有半丝声响,仿佛,这里不是皇宫,而是更加偏僻的郊外,这里没有御林军,没有太监宫女。
“你现在可是全国都在通缉的要犯,这样算是自投罗网吗?”
“当然不是。”手一抖,手中的画像,猝然成为一堆粉末,飘飘然的落了地,皇帝看的额目瞪口呆。他是天子,何样稀奇玩意儿他没有见过。宫中亦有不少武林好手,只是,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一手。
展狂的功力,到了何种地步,可想而知。
他可以不惊动任何人——或者,他已经制服所有的人,后面的可能,皇帝实在不敢想象。站在他的面前,是想逼他收回成命吗?
不——
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展狂饶他百姓安宁,国有国法,岂容他儿戏。
“那你到底有何事要亲自前来见朕?莫不是想要朕收回成命?展狂,你可知,朕一言既出,是绝不容收回的。”
展狂不再接皇帝的话未,高大结实的身躯立在案前,犹如一座大山般让高坐在上的皇帝都觉得万分的压抑。
他不语,但是,他的眼神,却比他开口说出的冰冷言语更吓人。
他想怎么样?
皇帝想跑,却又不想跑,他想看看,展狂究竟是想干什么。
“如果皇上不收回成命的话,”他的黑眸,似若有若无的凝了地上那堆灰尘一眼,“那么,一定是希望展狂大开杀戒。”
轻飘飘的语气,被风吹至,皇帝听罢,蓦然瞪大了眼。
下一刻,皇帝仰头长笑。
真有意思。
堂堂的天子,竟然被威胁了,而且,是如此光明正大,有恃无恐的威胁,想起来,还真的让人伤心呢。
“展狂,你这是在威胁朕吗?若然朕不应允,你又当如何?”
“不如何。”黑眸猝然眯起,“展狂会杀尽能杀之人。”
皇帝敛下笑。
“也包括朕?”
他敢——
不,展狂是没有什么不敢的。
“你可知,杀人就要偿命。”
“哼——”
皇帝的义正言辞,换来的竟是他的一声冷哼。皇帝差点没有被气得再次吐血。天底下,能有这么不给面子的,除了展狂,不会再有其他人,不会再有。
“展狂,别逼朕杀你,也别逼朕毁了展家。”皇帝放下重话。
“无论皇上想做什么,展狂都不会阻拦,只要皇上觉得真的可以做。展家之于展狂,并无意义,灭了展家又如何。”
皇帝瞪眼。
展狂说的没有错啊。
就算灭了展家,对展狂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
“展狂此行前来。是希望后直可以收回成命。展狂所犯之错,今后,会尽力弥补。”
“弥补?”这次,轮到皇帝冷哼了,“人都死了,有什么好弥补的。你能让他们活过来吗?——呃,你想怎么弥补?”
一记冷眼,让皇帝也不知不觉的改了道。
“展狂从不认为亏欠那些人,也从觉得那些人不该死。”没有什么该不该的,早死的人,只能认命,一生不幸。有幸活着的人,也不该庆幸,说不定,下一次的死亡,只会更痛苦,“若非她心怀愧疚,若非独龙族有此族规,今天,展狂不会在此。”
这话,倒让皇帝听的云里雾里去了。
她是谁?
还有,独龙族?听的怎么这么耳熟,只是,一时半会,不知道在哪听过。
皇帝纳闷。
“你说清楚——”皇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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