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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夫惹娇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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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力没有错,她也有坚定的信念啊。瞧瞧,满屋子里站着的都是由他亲手挑选出来的护卫,虽然武功比不上夜魂,但是,一个一个加在一起,力量也是很可观的。
“夫君——”她才刚开口,展狂的冷眼就很不客气的扫了过来,不过,同样是冷眼,却也是不一样的。
“我——”真是让人心惊肉跳啊。“你先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小手一伸,状似要掩他的眼,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心中不禁暗叹。
夫人啊夫人,就算你再得堡主的宠爱,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举动啊。堡主一旦认真,一旦下定决心,就是天皇老子到了堡主面前也无济于事。
他们可不想看到堡主凶温柔的夫人。
雪儿也顾不得在场有那么多人,夸张的呼出一口气。
“你能答应我,只有你一个人去,真的没有危险吗?我要听实话,要你确保,不可以骗我,敷衍我。”清澈明亮可见底的水眸,盈满认真的看着他,相信无论是谁,在看到这样一双无伪的眼,在听到如此真诚的言语,都不可能说得出欺骗她的话来。
展狂也不能。
他的身躯蓦然一僵,黑眸,不敢再直视她。
“夫君。”她,再度轻唤。
“我可以。”他开口,如此道。
雪儿并没有展颜,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松一口气,“就算夫君真的有如此自信能够对待赖家,应付他们所有可能出的招术,但是,我仍是不放心,夫君,让夜魂跟着你去好不好?我会好好的保护自己,还有娘和傲人,不止有我,还有大家啊。”她指着在场的其他人,“答应我,带着夜魂好不好?”
“不行。”他,仍是不妥协。
“夫君。”
“不要再说了,夜魂,好好的保护夫人,你们——”黑眸一扫,他并没有点名,不过,比点名还更让人一震,个个抬头挺胸,目不斜视的等着他发出号令。“盯着这里,一步也不许踏错,我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差错,明白吧。”
“是。”
众人异口同声,像是被训练无数次一般。
其实,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齐心。
“夜魂。”
“在。”
“随时管事,一起安排不许妥当,提高戒备,今明两人不准出任何的差错。”
“是。”
于是,夜魂连同李叔一起去安排其他人的住处,这几天,大家伙都住在别庄之内,里里外外守卫的严严实实,不许有人出,也不许有人进,为的就是发生不必要的意外。别庄的人,自是无可疑之处。加之展狂选出来的人,更是不可能让他们有可疑,现在,就等着赖家的人上门来。
展狂早已猜到,赖以农不是庸碌之辈,不可能坐以待毙,他不可能乖乖的等着他找上门去。
夜,降临。
在雪儿沉睡之后,她完全不让自己睡,一整晚死命的攀着他的腰,就是要确定他是不是在,他没有出事。
若不是展狂点了她的睡穴,根本就无法脱身。
白日,在她的眼皮底下,他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狠下心离开。
“好好的照顾夫人和少爷,老妇人的佛堂派人好好守着,不准有半丝差错。”
“是。”
两人,眼神在空中交会,多年的情谊,早已无需多余的语言,一切,已交代完毕,展狂长袖一挥,身形,已隐于黑暗之中,再也无影。
夜魂静静立着,已经无法看到自家主子,仍是立着。
而后,他转身,在雪儿的房前,停住,一动也不动,犹如木头人立着。
屋内,是展狂此时最关心的妻子,与儿子。
夜色,遮住了一切的可能。
黑夜中,做任何事情,都不易显出原形。
赖家别庄。
“兵分两路,一路前往无极堡,一路前往展家别庄。”赖以农沉声吩咐,真是小瞧了展狂,这些日子,他可是散了不少的财,没有想到,无极堡还是一点风霜都没有经。他倒是沉不下这口气,若是让天下人知道,他赖以农,也无需厚着脸皮,苟活于这世间。
赖家别庄离盐城无极堡和展家别庄就是有轻功,也得花上三个时辰才会到达,现在起程,也差不多该天亮时才能抵达无极堡和展家。
“那么,赖爷是否同我们一起去。”黄山二乖开机偶询问。
“不了。”赖以农皮笑肉不笑,“我会在这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冷哼一声,“本大爷倒是要瞧瞧,他展狂到底有什么通天的本事,等到他所有的家人全都掌握在我的手里,他不低头也不行了。”
这样的做法随水卑鄙了一点,不过,无奸不商。
他赖家的事业,全国首富的名声,可不是靠做善事赚来的。
“只是,对方可是夜魔展狂。”有人担心的说,虽然没有真正的与展狂交过手,不过,他的名声,江湖上的人,可没有人不知道,没有听说过的。
江湖传闻虽然也有误传之嫌。
不过——
夜魔展狂的经历,估计误传的可能并不大。
他在江湖上的地位可是高高在上,就连人来疯也不是他的对手。他们虽然在人数上占优势,不过,真的能应付吗?
“而且,听说展狂对展家的人一点感情都没有。”有钱人就是怪,一家人没有感情还住在一起做什么?
展狂若真如传言中无视展家人,就应该早早的把他们全数赶出无极堡。
为何还让他们一直呆着。
真是搞不懂。
赖以农瞪了一眼满屋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所谓江湖中人,真是够了。“照我说的去做,其他人的无需多问。”
又不是三姑六婆。
“是。”
为了钱,他们也只有听话的份。
“赖爷,要是我们离开之后,展狂找上门来怎么办?”有人还是懂得什么叫未雨绸缪,同样的方法,没有道理只有他们可以用,对方不可以用。
他们想得到,对方也想得到。
展家的财势是比不上赖家,不过——展家的势力可也不比赖家小,真要动起来,没有那么容易讨来的便宜。
“放心,赖家里三层,外三层,到如今为止还没有人能轻轻松松进入我赖家的地盘。”有钱人就是要多担忧一些。
走进走出,身边跟着的护卫侍从从来都不在少数。
众人听赖布衣这么说了,也就没有其他问题。
开始兵分两路,就要准备出发,只是——两路的“兵”是分开了,不过,还没有开始走,人家就已经找上门来了。
而且,是在赖以农说过那些话之后。
到如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轻轻松松进入我赖家地盘——这句话,简直成了笑话,瞧瞧眼前的男人,正是轻轻松松就进了赖家的地盘,而且,还活生生的,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的站在赖以农的面前。
“你是谁?”有人,不识展狂真面目。
“滚。”
冰冷一声,低沉犹如地府催魂令,他甚至,连眼都不曾瞧过眼前的小喽啰一眼,呃,不——不是小喽啰,至少,还是在江湖上说得出名号的人。
“展狂。”赖以农脸上一惊,没有想到展狂真的会找上门来,在这个时候,他会算吗?“你一个人?”
“一个人已经够了。”
他们一来一往的对话,已经足够让所有的人都了解到,今天晚上的“兵分两路”到此结束,不需要再继续两路奔跑了
人家正主都已经找上门来了。
众人,立刻将展狂围入其中。
“退开。”赖以农一挥手,让众人退开,众人虽然不解,不过,还是依命的退开。“展大堡主,请坐。”上门都是客,赖以农,还是决定虚与委蛇一番,他倒是非常感兴趣,展狂这一次来,为的到底是什么。
高大伟岸的身躯不动如山,赖以农的客气,展狂的冷然,完全是一个鲜明的对比。
完全不给面子的做法让赖以农黑了脸,他咬了咬牙,做生意什么人都见过,他就不信搞不定一个展狂。
“好,不坐就不坐,咱们就这样谈吧。”赖以农佯装轻松的耸耸肩,“说吧,展大堡主,深夜到访,到底所为何事啊?”
一记冷眼扫过,阴风阵阵,让人心惊。
“解决事情。”
解决?
真是好字眼不是吗?赖以农笑的开怀,“那么,展大堡主打算如何解决?”来求和的吧,低声下气的求和吧。放心,他赖以农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只要展狂开口,他就放手,让展家继续去过以前的日子。
他会另找乐子去的。
“解决你。”平淡的三个字,却让人听得提起了心,这个解决,就好似他在说,“杀了你。”
不由自主,赖以农往后一缩。
“不知赖某有何事得罪展大堡主,需要展大堡主如此大费周章的。”
“无需废话,赖以农,既然你如此无聊,展狂就给你个痛快。”
痛快?
赖以农嘴角开始抽搐。
他怎么觉得一点都不痛快?
“你想怎么样?”所有人,都挡在了赖以农的身前,展狂是来者不善,加上,他刚刚的言语,似乎已经完全表明他的来意,他是来解决赖以农的。没错啊,只要没有了赖以农,展家也可以一样过以前那样的日子。
一点分别也没有。
“展狂,劝你不要乱来,这里这么多人,一个是不可能是的你对手,不过,所有人一起上,你是没有半点胜算的。”
明明可以很威严的语言,却显得有些气弱。
|栖栖季节,|
第一卷 第六十六章
“有没有胜算,何不试试看。”
这些人,展狂还没有放在眼里。
“展狂,你别太瞧不起人。”黄山二怪,真是在怪叫,站在这里的,可都是江湖上,绿林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人还请不起他们呢,难得赖家肯出这个价钱,他们是乐意跟展狂斗上一斗,反正他只有一个人,连传闻中,他的那个贴身护卫都没有带来,双拳难敌四手,他就不信,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一个展狂。
高大健硕的身躯没有移动半分,对黄山二怪的叫声,完全不闻于耳,双眼未斜半分,显然不将黄山二怪看在眼里。
这下可好,差点没有吧二怪活生生的气死。
“展残,别给脸不要脸,哼,今天能有幸死在咱们手里,算是你的福气。”
“可不是——”
接下来,又是一番大话。
好像不是专说给展狂听的,更多的是说给自己听的。
“别废话了。”众人当中,开口最少的眉山道人一双细狭的眼睛,透着异光看着展狂,“一起上。”
有人开口,当然是一起上。
此时此刻,围在展狂面前的,可都不是简简单单的人物,其中,没有一个是与展狂交过手的。赖以农缓了缓口气,才站起身来,不过,他可也没有大着胆子走到人前与展狂面对面,赖家是有钱,在商场上市举足轻重,不过,话说回来了,他赖以农手无缚鸡之力,武力这种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个时候,他还是在人后安全一些。
只是,他已经改变主意了。
“逗逗他就好。”
逗逗?
他到底在说什么?
在场的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回头,看赖以农的表情,很显然,他们的耳朵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眼前这个大男人,姓赖,名唤以农的大爷,他的脑子有问题。眼前的情况,他大爷还看不明白,看不清楚吗?
就是拼了老命跟展狂对上,也不一定就真的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取胜。更何况是“逗逗“,他大爷何不干脆让他们集体自杀算了。
展狂黑眸一暗。某人的瞧不起可是大大惹恼了他,
“那就逗逗——。”话落,手出,谁也没有看清,他到底是怎么出手的,呃——他们这么多人也没有这么不济,大概是全沉于赖以农刚刚的话中,才会没有注意到展狂出手,总之,待到他们回过神来,展狂依旧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犹如一座已经屹立于此千百万年的高山一般,而他们,刚刚一晃神,做了一个梦。
呃——
做了一个很有感觉的梦。
“你做了什么。”
惊叫,尖叫,这些江湖上有些名气,有些地位的人,再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能叫就大声叫,老天,只是一瞬间,只是一瞬间,展狂竟点住了他们的穴,他们连动都不能动一下,浑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大概也就只有耳珠子和嘴巴了,其他地方——
“玩玩。”他的用词。
“呃——。”赖以农呼吸一窒,看起来,这个展狂还真不是普通人,不是寻常人可以对付的。还是他请来的都是一些废物,在江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可言,否则的话,怎么还没有开始动手,就被人家治得服服帖帖。
瞧瞧他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连他这个不会武的人都为他们汗颜。
怪不得正道人士都不敢与展狂为敌。
只有这些练林中人。
哪个正道人会为了些银两当着所有人的面,狠抽自己的嘴巴,才没有那么傻。
“展大堡主果然是名不虚传哪。”一出手就是不同凡响,“这些人可真是不中用,展大堡主也无需和他们一般见识,不如,先解了他们的穴,省得他们在一旁碍手碍脚的,然后,咱们再坐下来好好谈谈。”
黑眸斜睨赖以农。“你该死。”
吓——
赖以农很自觉的立刻倒退三步,展大堡主亲自说他该死,他就真的该死了,瞧瞧,他刚刚开口说句玩玩,就真的把那群人给硬生生的玩住了,她可不敢再小瞧这位姓展的冷漠男人,他的眼中什么都没有,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定然不会有半丝的迟疑。
这个世上什么样的人最可怕?
不用怀疑,就是这款人最可怕。
不过,现在知道很显然有些迟了。
“赖某怎么该死了?”叹息,就算真的该死,现在也不能死,赖家家大业大还等着他去打理呢,“展兄。”关系自动拉近三级,“如果展兄所提是日前那些琐事,那只是小弟一时兴起,与无极堡闹着玩儿的,再说,展家也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损失不是吗?展兄可千万别跟小弟一般见识。”
“迟了。”
吓——
赖以农再度后退一步,所有玩笑之意收得一干二净,眼前的展狂可不是在跟她开玩笑,他可真的以为他该死了。
“展兄,若是小弟真的为展兄添了不少的麻烦,还望展兄可以见谅,给小弟一个机会,让小弟可以弥补。”赖以农暗中责骂,这回无聊到惹到不该惹的人了吧。
能怪他吗?
不能啊。
要怪得怪赖家有钱,害他有钱没处花,没事好做,干无聊着才会找上展狂的嘛,她不能不听他说,就把她定了死罪啊。
“传说”展狂杀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现在,他可是一点都不怀疑,展狂一定有这样的本事。
“展兄,千万别冲动,别冲动啊,展家的产业可没有遇到什么风暴,再说,以展兄的能耐,展家不是还赚进去不少嘛,除了这个——”,用力的想,用力的忏悔,“季家那边我可是在做好事啊,省了展家不少麻烦不是吗?”虽然动机不怎么单纯,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看过程的,要直接看结果。
现在季家有自理能力,往后也不敢再上展家去烦他们了不是吗?
“最多就是这些日子让展兄劳心劳力了。”唉,人做到这一步,他是不是该找面墙撞死算了,赖以农心中暗叹,希望他的言语,可以稍微的打动一下眼前的冷漠男人。
呃——虽然,他已经说了大半天,口都渴了,眼前的男人仍是一动也不动,脸上没啥表情。
“展兄,今天害你白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明日小弟定当送上厚礼,上展家,亲自登门道歉,让展兄和展夫人忧心了”,展夫人?
脑海中念头一闪,
对了,当初对扯上季家无非是因为展狂的妻子就是季家中人,而且——听闻一向冷情的展狂极度宠爱他的妻子,虽然没有多少人见过他的妻子,这段日子,他专门为难展狂也没有见着那位“传说”中的妻子。
看来,展狂保护得极为隐秘。
这份心,实在很难想象,是出自于展狂,眼前这个冷酷男人的。
“展夫人心慈,一定不乐意见展兄手染鲜血,那会脏了你的手”,所以,先松松吧,不用绷得那么紧。
他都不知道,一看到他如山的身躯和那双像无底洞一把呢黑眸,再加上他的银色面具,泛着寒光,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为什么之前,他会觉得跟展狂玩游戏会是很有趣的呢?
不知道时间可不可以倒回去。
“闭嘴。”
“展夫人——”
“闭嘴。”冷嗖嗖的声音,已经入了骨了,赖以农很识相的闭了嘴,展狂极怒,再说下去,怕他这辈子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赖以农,你千不该万不该找上展家。”他的任性妄为让他的女人担足了心,俩晚上睡觉都不安稳,这一点,他无法原谅。
一步一步,向前。
赖以农一步一步后退。
只是,他退的步伐怎么不可能快过展狂的。
“啊——不要冲动,不要冲动。”赖以农尖叫,难以自制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形象,没有办法为了自保,他哪里还管得着什么形象不形象,“展兄,别冲动,别冲动,为了你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千万不要造孽,你要多为他们积积福才行,杀了我,微不足道,对你没有好处,顶多我答应你,从今往后非但不会再找展家的麻烦,而且,还会无条件帮战甲的忙,只要展大堡主一句话,我赖以农绝对不会说不。”
为了活命,能卖的都卖掉吧。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糟了,什么都没有用嘛。
“你可以开口叫了。”
立在赖以农面前的展狂,半眯着黑眸,冷冷的提醒。
“叫什么?”赖以农完全摸不着头脑,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除了一片空白之外,还能剩下什么,他就要死了哎。
“你的护卫。”
呃——
对哦,他还有护卫,还有满屋子的护卫。赖以农苦笑,要是真的有用的话,他展狂也不能如此轻松的进来了。
叫进来做什么,还不是更加的惨。
摇头,再摇头,“展大堡主,你来着者是客,我怎么可以真么待客呢,不可以,不可以,不然以后到展家去,夫人岂不是很为难怎么招待我,展夫人一向心善,一定不舍得让客人遭此对待。“
夫人,夫人——
展狂的妻儿,现在时他唯一的保命锁。
展狂无情,只对妻儿有情,多提一次,他就有多一次的机会。
他发现了,只要每提到一次“展夫人“的名讳,展狂的眼中,就会闪过一抹名唤温柔的光彩。
“展兄,看在展夫人的面子上,你就消消气好不好?“
“展家不会在乎外在的一切。”展狂很冷静的开口,“不管赖家对展家做过什么,你不该侵扰他们的安宁。”
他们——
他的妻与子。
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赖以农倒抽了一口冷气,用力的吞吞口水,真的是因为这个啊,原来,之前他原作的一切,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给他放在眼里。
结果倒好,他是惊动了展夫人。
好好好——
有希望。
“赖某愿意以展堡主满意的方式去向展夫人请罪。”
这一夜,雪儿睡得特别的沉,她也不清楚自己怎么晕晕然的就睡得一点知觉都没有。或许,是因为怀着孩子的缘故,当初,身怀傲人的时候,他也嗜睡的很。睁开双眸,她的双臂仍然环着他的腰,雪儿才松了一口气,
差点以为,他已经离开了去赖家了。
“真好。”她双眸微眯,闻着他的气息,听着他的心跳,小声低喃着。
扣住她纤腰的大手,蓦然加了力道。
雪儿惊呼,抬头,才发现,展狂已经醒了。
“对不起啊,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他不曾入睡,何来吵醒之说。
温柔的扬唇,小脑袋蹭啊蹭,直蹭到他的下巴处,才满意的落了位,“今天教傲人学武好吗?”以前,她总是嫌小孩子还小,往后有的是时间为由,不让他教授傲人武,连夜魄,他也不怎么支持他教。
她总是想着,等到傲人大一些,再教也不迟。
一拖又一拖,拖到了现在,傲人连最基本的根基都还不牢。
现在,她不反对,一点都不反对,有些事情,从小开始练起,也不是没有好处的,练武可以强身,可以自卫。
到了这种时候,就显得格外的重要。
若非她身怀有孕,也想学些自卫招数,往后,也不至于什么都不会任人欺了。
“……”男人无语,没有应允,也没有反对。
“夫君。”她再唤,想哄着他同意,只要他一同意,代表着他一定忘了今天还有事情要做,他只要同意了,就没有理由再离开,她不想他一个人单刀赴会,一点都不想。
云若颜,
第一卷 第六十七章
“我会交代夜魂,让他好好磨磨那小子。”
咦?
交代夜魂,不是他自己出马吗?把她这样子算是什么样,他是应了她的要求还是没有应?呃——她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了。
“那个——夫君,我的意思是——”
“我累了。”
“呃——”,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睡吧。”他的眼睛不是一直都闭着吗?那就睡吧,可是,她一点睡意都没有,已经早上了呢,天都亮了,他还睡。雪儿差点激动的将床上的男人用力的扯起来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的狠狠摇晃一番,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回头一想,事情这样,不正好如她所愿嘛。
他累了呢,睡了一个晚上还累,天知道他昨天晚上上哪里去做贼去了,也好,只要他睡着,就只会躺在这张床上,反正她现在精神好得很,她会一直盯着,一直盯着,盯着他哪儿也不准去。
于是,展狂闭着眼假寐,雪儿在一旁用力的睁着眼,就算睁着睁着又闭上了。
她哪里晓得,床上的男人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直至日上三竿,门外有人走动,春晓和春夜已经等在外头,好服侍他们起床梳洗。
“夫人,您醒了吗?”敲门的,是春夜。
醒了,不过,雪儿不敢大声的回话,深怕吵醒了床上这个说累了的男人,于是,她轻手轻脚费了不少力气才从展狂的怀中挣扎,仅是披了件外衣便出来开门。
“夫人——”
“嘘——”纤指比在嘴边,“不要太大声,会吵醒他的。”关上门,她好小声好小声的说着,然后,领着春晓和春夜到了远一些地方,才敢大点声说话,只要他没有醒,他就会一直睡,一直睡着,就不会跑去赖家了。
没有别的法子,她只能用这种幼稚的手法。
“傲人起来了吗?”
“小少爷已经起床了,立蓉姐在照顾他,待会用过早膳之后,小少爷还是到书房去读书,夫人有其他的吩咐吗?”
“没有。”雪儿摇头,傲人乖乖的很好,“夜魂有没有过来过?”
“没有。”
“好了,你们先去作别的事情吧,这里暂时还不需要服侍。”眼儿,又不自禁的瞧了紧闭的房门一眼。
希望刚刚的动静没有把床上的男人惊醒,虽然很奇怪,以他的武功修为,只要一点声响就足够惊醒他了,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半点反应。
大概,真的如他所言。
他累了。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可是,夫人该用早膳了。”春晓担心的看了雪儿的肚子一眼,“现在夫人一人吃两人补,饿不得的。”
雪儿顺着春晓的目光,望向自己的腹部,才蓦然想起,她怀孕了,腹中还有一个小生命,“没关系的,再过一会,我会陪老夫人和小少爷一起吃的。”
“那——”春晓迟疑了一会,不过,尽然主子有这样的吩咐,做下人的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春晓和春夜就先下去准备了。”
“嗯。”
事实证明,雪儿的担忧,全然是白担心了。
展狂真的睡了,睡得很熟,连叫都叫不醒。
自从春晓和春夜进了水园,叫过她之后,雪儿便不曾再躺上床,整托衣裳,探得展狂的呼吸确实很平稳,看起来,是睡得很熟的样子,于是,她便离开水园,与余如仪和傲人一同用早膳,当然,还有夜魂。
“夫人——”比展狂还冰冷的男人,恭恭敬敬的叫道。
雪儿温柔颔首。
如同往常,坐下,用膳,然后,三三两两的话题,有人问,有人答。有时候,有人问,也不一定有人答,不过餐桌上,总不至于食不言——
“对了,夜魂,昨儿个晚上,堡主有没有找你商量什么事?”一大堆杂乱无章的雾团盘在脑海中终是不散,雪儿满腹疑问,还是决定稍稍的询问,希望能得到一个满意的解答,她一向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奇+书+网',不过,这事,关乎己身,就另当别论了。
夜魂动作一顿。
随即摇头。
“没有。”
“没有吗?”喃喃轻语,两眼微微向上,“那就奇怪了。”
奇怪?
确实很奇怪,夜魂怪异的望着雪儿一眼。
“你知道吗?堡主今天没有出门哎。”现在已经不早了,他没有出门时合她的意,却也很奇怪,“昨天不是说好的吗?今天他会前往赖家解决问题。”
那是因为堡主昨天晚上就已经去过了。
“堡主已经回来了?”
“回来?”水眸微微一挑,“他有上哪儿去吗?”
露馅了,夜魂聪明的选择了闭嘴,如果该说,便由堡主亲口向夫人说,而不是经由他的传达。
“夜魂,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
“真的?”
“是的。”至少,他并没有什么事情瞒着夫人,至于堡主大人,他这个为人下属的实在做不了太多的决定,一切,由堡主亲定。
夜魂虽说如此确定,雪儿却半点也不信,不过,她也不能冒冒然的去把床上沉睡的男人揪起来,让他一一交代昨天晚上是不是有瞒着她偷偷的溜出去,不过,一想也不对啊,从别庄前去赖家,一来一回,也该天亮了,难道说,她醒来的时候,其实,他才刚回来。怪不得他会说累了。
脑海中的杂团,越来越清晰。
午膳,雪儿没有唤醒展狂。
午膳过后,便有人上门来拜访,来人自称姓赖。
“赖以农?”,雪儿惊呼,太夸张了吧,展狂才要去找他,结果,他自己却找上门来了,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暗的不来,他已经打算明着来了吗?直接上展家来挑衅?
“是的,夫人。”李叔点头,来人是这么说的。
“他有说是因何事而来吗?”
“有。”李叔再度点头,“他让下人抬了不少的礼,说是来赔礼道歉的。”
赔礼道歉,这倒是稀奇了。
“让人到花厅等候,我去唤醒堡主。”
“是。”
兵分三路,李叔去外头迎赖以农入府,其他人,准备茶点,雪儿去水园唤醒展狂。
他们的屋内,静寂一片,安静的仿佛无人之境,门才推开,雪儿便不自觉的放缓了动作,深怕惊扰了他的好梦。
一步一步,莲步轻移,直至床前。
床上的男人,拿下面具,露出他那张刚毅却不完美,也不俊朗的脸,如墨的浓眉,如两道利剑一般的直入云霄,抿起的薄唇,带着薄情。
人说,唇薄的男人,意即情薄。
雪儿现在一点都不信,展狂不是情薄,只是,一直没有让他投以情之一字的地方和机会,一旦有这个机会,他会将满腔的情意全数投注,一点也不会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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