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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好眉弯-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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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浅低头想了一会儿,忍不住恨恨地对秦焘道,“真是自作自受!”
秦焘却一脸赞成地笑着点头道,“可不是。”
秦浅见他也不恼,反倒心软了,又心疼他道,“你这段日子怕是要受苦了。袁霭哥是个倔强人,未必好过,姨母虽然性子温和,骨子里却和霜姐姐一般,是个烈性子,你明儿可得忍着点,若是说了些重话,也别往心里去。”
秦焘看妹妹担心的样子,像是母亲在嘱咐自家不听话的孩子一般,虽然好笑,却又忽然觉得鼻尖酸楚,用笑掩饰了自己瞬间的情绪,点头道,“我明白。”
“就算这关过了,还有麻烦。”秦浅没注意秦焘的表情,犹自想得远了去,“你自小就是个娇美的少爷,就算自己一人在外面,也不过是自给自足,哪里懂得如何伺候别人,更别说要伺候一个病人……”
“无妨。”秦焘却朝秦浅挥了挥手,引来她的目光,笑道,“当年你一个半大小姑娘都能将二老太太伺候的很好,我现在开始学,就算是十天半月学不来,学他个三五年总能让人满意了吧。”
“哥哥。”秦浅有些难过道,“你不该是围着床榻转的人。”
从秦焘的出走,她就明白,他是一个极自在的人,甚至能够抛弃自己已经得到的一切,只为了寻求自己的梦想,她还记得秦焘那几个个性飞扬的字:“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那是他的心愿,他真的能说放就放得下吗?
“你别总想着我有多委屈。”秦焘走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低的,“我和霜儿还年轻,她已经答应我,等一切都结束之后,便陪着我走江南,远离京城的一切,隐居方言。”
秦浅吃惊的看着秦焘,忙问道,“你说,霜姐姐要陪你一起走?”因为激动,最后几个字差点忘记压低嗓音。
“不是现在。”秦焘忙摇头,又笑得一脸满足,“是日后。”
“那是什么时候?”秦浅皱眉头。
“不知道。”秦焘无所谓地道,“但是只要有这样一个日子就好。总有一天会实现。”
秦浅看着秦焘,终于点了点头,红着眼对他道,“哥哥多保重。”
“傻丫头。”秦焘伸手摸了摸秦浅的头发,“我还要在京城里至少呆上三五年,再者,没准儿日后还要邀请你去江南玩耍,你还没去过吧,三秋桂子,十里荷香。”他说得一脸陶醉,好像已经身处于江南水乡的雨雾之中。
“哥哥净瞎说,我哪里是能乱走的。”秦浅啐了秦焘一口,又撇嘴道,“不过,你能有这份心,惦记着我,也是好的。”
秦焘看着妹妹一脸不以为然,淡淡一笑。
秦浅率先走了出来,就看见袁霜似乎正抬眼往这边看,见他们出来,才扭头装作欣赏花瓶中的插花。
“你邀请哥哥过来一趟。”秦焘看秦浅眼里带笑,端出身为哥哥的架子,装模作样地道,“还有,替霜儿送封信给袁霭。”
袁霜听见秦焘这么称呼她,忍不住横了他一眼,秦焘慌忙心虚的低了头。
秦浅听见这话,几乎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她看了看袁霜,又看着秦焘,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我这就去写信。”
袁霜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封书信,递给秦浅,声音小得几乎让人听不清楚,“浅儿帮我把这个送去给哥哥,我让他明天过来一趟,有些事情,需要跟他商议。”
秦浅见袁霜脸色已经红了起来,也不敢取笑这个向来严肃地姑娘,点了头,便往前面去。
第二百一十章 百家衣
袁霭来信说傍晚过来,秦熙倒是一早就赶到别院,跟秦焘锁在屋里不知道说什么。
秦浅见时间还算早,赶紧让苏果带了二丫过来,家里很快就要发生大事,还是把些闲杂的事情都处理了,把不相干的人都放出去的好。
她和袁霂已经商量过,他们两个都不愿意让二丫头过来这里当丫头
不是所有人都能适应伺候别人的生活,二丫头那样开朗爱笑的姑娘,若是硬要板成一个服服帖帖的使唤丫头,她和袁霂都没办法接受,她觉得别扭,袁霂也不喜欢。
帮忙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必要一个小姑娘一辈子都押在别院里伺候人?
秦浅终于再次见到二丫头,她长高了一些,虽然还是瘦瘦的,却显出些大姑娘的线条,粗布衣裳也掩饰不住一身的青春气息。
“二丫头长大了。”秦浅笑看着二丫头,伸手拉她到自己近前说话。
二丫头却害羞了,张了张口,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急得小脸通红。
“不用急,咱俩就像从前那样说说话。”秦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必拘礼。”
“王,王妃……”二丫头终于记起自己该说些什么,慌忙躲开秦浅的手,怯生生地对秦浅行了一个礼。
秦浅看着二丫头的样子,叹了口气,挥手让其他人都先下去,直到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才走过去,看着二丫头道,“你还不算家里的丫头,这儿现在没人,陪我说说话,一会儿再说别的。”
二丫头迟疑地看着笑得一脸温柔的秦浅,勉强点了点头,又不放心地道,“那我啥时候算是家里的丫头?”
秦浅无奈地道,“说不好。”
“怎么说不好?”二丫头急了,上前一步,大声道,“您知道我什么都会做,又有力气,还能保护您…”
“二丫头。”秦浅拉住二丫头的手,笑道,“你先听我说。我若是说的没道理,你再说话,可好?”
二丫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瑟缩了一下,对秦浅低声道,“好。”
“你是真心想到这儿来干活吗?”秦浅问道,“家里的弟弟妹妹们难道不需要你照顾?这里离家里可是不近,若是真在这里做丫头,可就成年累月的不能回家了。”
二丫头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你不适合在王府做事。”秦浅也轻声道,“想必之前引你来的嬷嬷也跟你说过了。”
这孩子举手投足都带着村里特有的随意和泼辣,这规矩虽然仅仅两个字,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学出来的,二丫头天性烂漫,秦浅几乎没办法想象她这样的小姑娘要跟自己一样,每天用同样的弧度微笑,说着早就已经计划好的客套话,看着家里所有主人的眼色行事…
二丫头反应却大,她猛地抬头,眼里居然闪着泪光,咬了咬嘴唇,哀求道,“我一定好好学规矩,您,您别赶我走。”
秦浅有些爱怜地摸了摸二丫头身后油黑粗亮的大辫子,又替她拢了拢发丝,才道,“我是替你委屈,这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会不快活。
“不会。”二丫头猛摇头,又笑道,“我不怕吃苦。
秦浅低头想了一会儿,才对二丫头道,“你娘究竟是什么病?怎么就忽然发病了?”她记得几年前还好好的,一点都没有生病的征兆。
说起这个,二丫头又忍不住红了眼圈,却还努力让眼泪不要滴下来,强笑着道,“也不知是怎么的,过了年就觉得不舒服,头晕恶心得厉害,只能在床上躺着,没法下地,最后连睁眼都不行。
“找的是哪家大夫?”秦浅又问。
“是城里回春堂的谢大夫。”二丫头道,“给开了几服药,吃下去之后就好多了,总算能睁开眼了。可那一副药就要好几两银子,大夫说还要吃一年的药…
虽然已经听青衣说过一回,再次听二丫头说起,秦浅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阵酸涩,伸手摸了摸她故做坚强的小脸,“现在好些了吗?”
二丫头眼神有些黯淡,摇了摇头,“还是没办法下地干活,只能在床上静养。”
秦浅皱了皱眉头,“就没想过换个大夫看看?”
二丫头摇了摇头,又问,“除了回春堂,还有别处的大夫吗?”
秦浅被问的一楞,回春堂是离二丫头家最近的一处药房,她家肯定是没办法请人去家里看病,只能带着病人去城里看诊,怕是二丫头娘的身体禁不住这样的折腾,只能到这一处最近的医馆看病。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秦浅轻声道,“你回家去好生照顾弟妹和母亲,我会让人帮忙请大夫再去你家替你娘看诊,药费也都由我来支付,你看这样可好?”
秦浅原以为二丫头满心欢喜的答应下来,谁知她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爹说了,无功不受禄。不能凭白受人如此恩惠。
那神情,那举止,没有一处不和青衣一模一样。
秦浅楞了一下,喃喃道,“原来青衣的师父专教的是硬脾气。
“什么?”二丫头疑惑。
“无事。”秦浅摇了摇头,又道,“那你替我做一件事情吧,也不算无功不受禄。”
二丫头偏头想了一下,问道,“什么事?”
“我家宝儿自幼娇生惯养,虽然活泼,却不大壮实,我听老人们说,过去有个说法,给孩子做一件百家衣就能保护孩子身体强壮无灾无病,可在这别院,总不好专门进京城一躺,问人家要布料,你若是能替宝儿做声一件百家衣,便是替我解决了件大事。”秦浅缓缓说道。
“这……”二丫头有些为难,“这也太寻常了。
秦浅好笑又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宝儿是王爷的掌上明珠,你觉得为她做件衣服,替她求平安,算是小事?”就冲她这么一张口无遮拦的嘴,还真不能留她。
二丫头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王府和你家不一样,为了宝儿,就算是散尽千金万金,也不算为过,更何况只是为你娘请个大夫看诊,这也是积德之事。”秦浅淡淡道,“你若是觉得可以,便回去跟你爹商量,到时候把衣服送来,我便派人过去帮你们,若是不成,那就得等你在这里做个一两年,再替你娘看病了。
二丫头被秦浅说得吓了一跳,慌忙点头道,“您说什么,便是什么。
秦浅叹了口气,起身道,“你去吧,找你苏婶子,让她带你回去。我还有事。”
二丫头看着秦浅半天,才有模有样地行了礼,“谢谢您。
秦浅挥挥手,看着她欢快地推门出去。
第二百一十一章 床头吵
秦浅这边才送走了二丫头,秦熙就带着秦焘一并到了她屋里。
“如何?”秦浅忙问。
秦熙脸上却带着微笑,对秦浅道,“我带了个好消息来。”
“什么消息,能让哥哥如此高兴?”秦浅难得见到秦熙那么开心,之前沉重的心也觉得轻松了起来。
“昨儿晚上我去见余大人。”秦熙笑对秦浅道,“跟他畅谈了一夜,这是从余家直接过来的。”
“难道姨母的病有救了?”秦浅眼睛一亮,忍不住站了起来。
“也不能这么说,”秦熙摇了摇头,笑道,“还亏着秦焘从四处找了医书给余大人送过去,昨晚上说了一阵,余大人居然找到一个能治王妃病症的古方,若是能将药材配齐,便能有几分把握治愈。”
“需要什么药材?”秦浅有些着急,拉着秦熙的衣袖道,“我瞅瞅我这里有没有。”
“已经找到了十之八九,只有几味药不好寻得,需得几年功夫才能凑得出来,”秦熙笑道,“这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已经吩咐下去让人继续找了。”
“那……”秦浅忽然有些迟疑,想了想才道,“我瞅着姨母是心病,就算这会儿治好了,她这样子,也不是个长寿的。”
“所以啊,”秦熙忽然笑得有一丝狡黠,“我这次来,就是想寻找袁霂一起商量着,给袁霜说一门亲事,也好让姨母有些事情可做。
秦浅看了秦熙一眼,心里暗笑,秦熙果然是疼爱秦焘,一早就开始为秦焘铺路,哪怕秦焘不一定能答应回来,他也要为弟弟将所有仇视的人摆平,袁霭若是有了妻小,他做什么事情就要想得更周全稳妥,不是现在这样偏执激烈,而林芷若是有了袁家的孙儿可抱,哪里还有空去为难袁霜夫妇。
“哥哥说得都是将来的事情,眼下如何却是一点法子都没有。”秦浅嗔道,又看向秦焘,轻声问道,“你可准备好了?”
秦焘点了点头,正色道,“这事原也没想过要用取巧的法子躲过去,我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有哥哥替我担着,今天也算是头一回自己出面解决。
几句话说得居然有几分萧瑟和决然,被旁边听恼了的秦熙一巴掌拍了过来,笑骂道,“净胡扯,该干什么干什么。”
秦焘原本还有几分忐忑,居然被秦熙打得消散了些,也笑道,“那你们俩陪我过去吧。”
秦浅微笑点头,陪着两人往林芷的院子里去。
说来也是奇怪,之前几天都让秦浅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好像一块大石在头顶摇摇欲坠,却总也没有压下来。
可一旦袁霭到了别院,一切都进展迅速的惊人。
袁霭阴沉着脸,林芷也是垂着眼不看人,秦焘在他们面前生生站了两个时辰,袁霭才语气冷淡地让他坐下,又让秦浅陪着袁霜去后院赏花。
袁霜为难地看了一眼袁霭,却被他横了一眼,噎回来,“还要我再请不成?”
秦浅听袁霭还在气头上,也不敢说话,扶着袁霜出门,偷偷给袁霂使了个眼色,袁霂无奈地微微颔首,示意她们出去。
袁霜的身体有些僵硬,出了门就停下脚步,对秦浅道,“我不想看花。”
“出去走走吧。”秦浅劝道,“在这儿也听不见什么,干着急。”
“若是一会儿让我们进去……”袁霜还是有些迟疑。
“若真让咱们进去,那便是已经说完了,”秦浅轻声道,“我让青衣在门口看着,若是真出来人,就立刻去叫咱们,咱就在这门口随意溜达着,随时都能回来。
袁霜考虑了一下,点点头,跟秦浅慢慢在外踱步。
两个人都惦记着屋里,也没什么聊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好一阵子,都没明白互相究竟说的什么,只得相视一笑,各自出神。
秋天渐凉,又是到了傍晚,花草看上去都显得有些没精打采的,秦浅看着易发没了意思,索性建议道,“这外面花草凋零,晚风又冷,不如回去屋里喝茶看书。”
袁霜也正无聊,点头跟着秦浅往回走。
还没走到门口,就看着那边门帘晃动,袁霂率先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秦熙,两人面色都平淡的看不出丝毫情绪。
秦浅和袁霜相视一眼,忙走了过去。
“怎么出来了?”秦浅有些奇怪,又多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可惜并没在出来人。
“已经说完了。”袁霂淡淡道,顺手拉了秦浅的手,对秦熙道,“你跟青衣去休息吧。”说着,对青衣点了头。
秦熙也不多说话,微微一笑,便跟着青衣离开了。
袁霜皱了眉头,“结果呢?”
袁霂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低声道,“如你所愿。进去吧。”
袁霜脸上一喜,顾不上再对两人说什么,直往屋里去。
秦浅才想跟过去,就被袁霂拉了回来。
“我,想去看看哥哥。”秦浅小声解释。
“回去吧。”袁霂没松手,带着秦浅慢慢往回走,“他又跑不了,晚一天看他又有何妨。”
秦浅知道袁霂心里有气,也不敢反驳,可怜兮兮的被他一路拉回了屋里。
“你看看你的脸色有多难看。”袁霂直到进了屋里,才对秦浅皱眉头道,“就算是你哥哥,这样也足够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秦浅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像是今天没吃什么东西才会如此,睡一觉就会好些。”
“药都吃了吗?”袁霂问道。
秦浅眨眨眼,尴尬地躲开袁霂的视线,支支吾吾地道,“我……早上…”
“又忘记吃药。”袁霂有些气恼地看着秦浅,上次袁涛过来的时候,秦浅也是为了哥哥操心,忘记了喝药,这次又是如此,袁霂等着秦浅半天,终于泄气地叹了口气,起身自顾自地进了内室。
秦浅慌忙跟了过去,伸手拉着袁霂的袖子,陪着笑低低地道,“是我错了,明儿一定按时吃药。”
袁霂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从两人认识开始,袁霂还是头一次对秦浅这幅表情,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一直看着他脱了衣服躺下,才蹭着到他身边,凑在他耳边小声道,“别生气了。”
袁霂却不理睬她,只是侧着身让她进去,便合眼睡觉。
秦浅看着袁霂阴沉得脸,也不敢再说什么,袁霂不理她也是气她不爱惜身体,说起来也的确是她疏忽大意,今天让袁霂帮秦焘说话,已经是为难他了,折腾了一天,他脸上也全是倦意,还要惦记着自己。
想到这里,秦浅心里又心疼起来,她看着袁霂眼下淡淡的阴影,打定主意先让他好好休息,等第二天一早起来,再跟袁霂道歉,她也累了,合上眼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袁霂等了半天,才发现秦浅趴在自己旁边像是犹豫着什么,却还是没再开口很快躺下,没多久便听着她气息绵长,似乎是睡着了。
气得他忍不住睁开了眼,看着秦浅伸手紧紧拽着自己的手臂睡得香甜,长长地睫毛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整张脸却显得有几分苍白。
袁霂看了秦浅一会儿,叹了口气。
第二百一十二章孩子
苏果已经在外面轻声咳嗽,可秦浅却觉得眼皮像是灌了铅,无论如何都睁不开。
袁霂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身边的床褥一片冰凉,秦浅叹了口气,更加懒得动弹,半天才恹恹地对苏果道,“有什么事?”
开了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吓人,秦浅皱了皱眉头,捂住嘴咳了两声。
“这是怎么了?”苏果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很快从屏风后面走了过来。
“身上不大舒服。”秦浅合上眼,挣扎着起身,今天事情还多,不能这么睡过去。
苏果却上前一步,将她按了回去,“既然不舒服,还是歇了吧。”
“可是……”秦浅勉强睁眼,看着苏果。
“您现在这样,也没法做什么。”苏果不客气地轻责,又替她重新拉好了被子,“我去告诉爷。”
秦浅正想阻止,却在下一秒又停住,让袁霂过来也好,她正愁不知该如何打破两人的僵局。
袁霂很快就过来,看着秦浅一脸病容,眉头皱得死紧,回头对苏果道,“去请余大人。”
苏果应了,急忙出门。
秦浅咬着唇,看着袁霂,半天才可怜兮兮地道,“别气啦,是我不好。”
袁霂无奈地看着她,“你倒是轻松,一病了事。”
秦浅见他语气不像昨天那般强硬,忙笑了起来,伸手拉他坐在自己身边,“是我疏忽大意,下回不敢了。”
“还有下回?”袁霂一挑眉头。
“没下回了。”秦浅忙做出一脸乖顺状。
袁霂伸手轻轻揉着她的肩膀,低声问道,“哪里不舒服?”
秦浅见他如此,顺势软在他怀里道,“昨儿还没觉得如何,今天起来就觉得身上倦意。”
“想吃点什么?”袁霂和声问。
秦浅摇了摇头,“一点胃口都没有。”
“吃点清粥小菜也好。”袁霂建议道。
秦浅想了一下,忽然觉得一阵反胃,忙捂住了嘴,伸手指着远处的痰盂。
袁霂忙起身,将那边的痰盂端了过来。
秦浅便趴在床边干呕起来,半天才满头大汗地倚在床边顺气。
袁霂看着秦浅的样子,又是气,又是无奈。
这一病便被袁霂下了禁令,再不让秦浅跟着掺和袁霜和秦焘的事情,要他说,都已经有年经的人了,自己做事自己担着,总让别人操心算什么事。
秦浅也着实倦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直到夜幕降临才悠悠转醒。
“现在可好些了?”旁边伺候的苏果见秦浅睁开眼,忙端着杯子凑过来问道。
“这是什么时候了?”秦浅只觉得喉咙干渴,伸手接过杯子便一仰而尽。
“慢点。”苏果在旁边着急,“别呛着。”
秦浅放下杯子,觉得精神好了许多,对苏果微微一笑,“好了。”
“什么好了。”苏果嗔了她一眼,“快换了衣服,余大人已经过来,就等着你起来呢。”
秦浅换了衣服出去,就看着余寄傲正在外面跟袁霂说着什么,见她来了,笑道,“可睡醒了?”
“嗯。”秦浅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余寄傲摸了摸秦浅的脉,似乎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又换了一只手,一会儿才对她道,“是这两天太过劳累了。我开个方子,你先吃上两天。”
秦浅点点头,笑道,“劳烦您又跑了一遭。”
余寄傲挥挥手道,“原也是说好过来的。”又扭头对袁霂道,“我去书房写药房。”
袁霂微微点头,起身带着余寄傲往书房去了。
秦浅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却忽然升起一丝不安,忍不住起身,往另一个方向去。
袁霂回到屋里的时候,就看见秦浅苍白的脸,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怎么了?”袁霂上前,轻轻握住秦浅的手道。
“我要这个孩子。”秦浅抬头,一脸坚定地看着袁霂。
“你听到了。”袁霂似乎有些吃惊,面色却又瞬间恢复了平静。
“我会照顾好自己。”秦浅有些急切地对袁霂保证道,“一定不会再劳心费神。
袁霂只是看着秦浅,没说话。
“留下这个孩子。”秦浅伸手拉着袁霂的衣袖,语气里带着哀求,“你难道不想要吗?”
“我想。”袁霂面无表情,“但是不能以你的生命作为赌注。”
“我和我娘不一样。”秦浅忙道,“我身体一向都好,又精心调理了好几年。”
袁霂叹了口气,轻轻抚着秦浅的面孔,“我不想冒任何险。”
“若是我不知道,也便罢了,”秦浅皱着眉头道,“可我已经知道,他已经出现在我脑海里,没办法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没法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再者,我也听余大人说了,虽然不是好时机,如果好好保养,也会无事的。”
“你是打哪儿听到的?”袁霂有些疑惑,他回来的时候分明没有发现秦浅的身影。
“从里屋过去一路走过去,便是书房后面,若是声音没有刻意放低,就能听见。”秦浅伸手往旁边指了指,有些不好意思。
袁霂苦笑,“现在这宅子你比我清楚。”
秦浅干笑,“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
袁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将秦浅揽进怀里,“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偷听的恶习。”
秦浅缩了缩脖子,低声道,“我从前也没听余大人开方子还要你去带路,我便起了疑,跟过去。”
袁霂点了点头,“我都忘了,怀了孕的妇人疑心病重。”
“别岔开话。”秦浅轻轻拍了袁霂一记,又看着他道,“留下他吧。”
袁霂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摸了摸秦浅的发顶道,“好。”
秦浅顿时欣喜,伸手抱住袁霂的腰身,闷声道,“我从现在开始哪儿也不去了,专心调理身体。”
“还有,”袁霂忽然警告地道,“袁霜他们的事情,你也不许再过问。”
秦浅迟疑了一下,见袁霂的眼神凌厉,忙点头道,“都依你。我什么都不管了,只在屋里睡我的脚。”
袁霜和秦焘的事情其实也算是已经基本解决,只剩下时间问题,方才苏果还跟她说,秦熙觉得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决定明日一早就回去,既然秦熙都这样认为,秦浅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更少,留在屋里最好。
袁霂笑了起来,轻轻拍了她的肩背,“我觉得亏了。”
“怎么?”秦浅疑惑地偏头问道。
袁霂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秦浅抿了抿嘴,昨儿晚上生了气,原以为她得做小伏低很久才能让他消气,谁知道出了这一码事,便让两人的冷战还没开始就已经无疾而终,她自然知道袁霂在郁闷什么,只得将脸埋进他怀里,堵住笑声。
愿得一人心 第二百一十三章:幸福
或许是上一胎折腾得太少,这一次怀孕,秦浅终于知道为什么白镜在说起来的时候会如此羡慕自己。
最初是害口的厉害,从早上起来就是干呕,一天到头也吃不下什么,全凭余寄傲开的药吊着,而且还嗜睡,身上总是感觉疲惫,和袁霜说话都能倚在靠垫上睡了过去。
袁霂索性让那个秦浅不要出门,就在屋里睡个过瘾,只是每天定时要在屋里走上一阵。
袁霭虽然还是对秦焘颇有微词,可无奈自家妹妹死心眼的就喜欢了这样一个人,在使尽了浑身解数为难秦焘,却被秦焘笑眯眯地接了下来之后,他也总算是消了气,无可奈何地接受了秦焘。
林芷的身体却似乎有了转机,袁霜不光和袁霭深谈了一回,还与林芷长谈了一次,也不知她究竟说了什么,林芷居然还是从原来的消极惫怠,转而变得有几分生机,甚至还盼着袁霜和袁霭能让她早日抱上孙儿外孙。
秦浅有时候会过去陪林芷说说话,林芷居然也会偶尔提提敬王爷,她笑着道:“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如同我一样惦记着他,霜儿会嫁人,霭儿也会有自己的生活,若是我再去了,怕是大家都要把他忘记了。”
秦浅听得心酸,却还是微笑着点头同意,转头再看着从怀孕之后一直不离自己的袁霂,心里一片安定。
秦焘如今也算是解开了心结,还曾经在某日回去秦家看望了老太太。
老太太见了秦焘,恨得牙痒痒,伸手便举着拐杖结结实实打了秦焘一记,秦焘没闪躲,肩膀被打得青紫了一大块,打过了之后,老太太又心疼,只是拉不下脸来,便黑着脸中气十足地将秦焘大骂一顿。
大概是因为很久没有如此畅快的骂过人,老太太从“父母在,不远行”骂到了“小杖受,大仗走”,中间喝了整整一壶茶,还是旁边的凝翠劝着老太太这样太累,又加上了秦焘陪着笑劝说日子还长,攒着下回继续骂也不吃,老太太才魄力十足地挥挥手放秦焘走了。
秦焘还去看了秀云,她现在身体还好,只是神志有些不够清明,见了秦焘居然扑过去喊“表哥”,吓得秦焘半天没敢往里走一步,周姨娘年纪也大了,再也折腾不动,被白镜收拾的服服帖帖,老实陪着秀云在屋里呆着,偶尔扶着她出门晒晒太阳。
秀云总觉得自己还在涿州府上,她精神好的时候,便指使着周姨娘将屋里院里打扮的和当年一模一样,嘴里还喃喃地说着什么,秦焘替秀云梳了头发,凑得进了,才听得,是当年秦柏做的诗句,她人虽然不明白,记性却好,连秦焘都有些模糊地句子,她背得异常分明。
白镜生了一个姑娘,总算是儿女双全,喜得一向古板的秦熙也忍不住神采飞扬。
或许是对于孙蕙还存着些愧疚,余氏终于对家里所有事情都放了手,平日里只陪着秦松,要么就是看着孙儿。
孙蕙和秦熙分了房住,虽然绿萝跑了,孙蕙还是替秦熙又纳了一房小妾,秦熙成天与小妾腻在一起,尤其是当着孙蕙的面,更是有几分肆无忌惮的味道,孙蕙却对此毫无感觉,只是在小妾开始不安分的时候敲打了几下,让她明白内院里做主的究竟是谁,小妾不过是陪秦熙玩闹的,只要老实安分,孙蕙对她还算客气,但若是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她随时能够将她卖了再重新买个新丫头进来陪秦熙。
余寄傲的药方已经定了下来,秦焘在服侍林芷两个月后再一次出门寻药,袁霜将他送到了门口,叮嘱他要早日回来。
袁震还是经常过来别院,但是很少借宿,听袁霂说,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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