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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好眉弯-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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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快别起来。”
郑娴这才又回去床上坐着,对秦浅笑道,“未曾远迎贵客。真是失礼了。”
“嫂子这话是责备我不常过来看你了。”秦浅道,又让苏果将带来的礼物交给郑娴手下的嬷嬷。
“又带这些。”郑娴摇头,“你们住的那么远,你身上又一直不好,能来就好,不用拘礼,如今可好些了?”
“好多了。”秦浅点头道。
“可还在用汤药?”郑娴又问,“我这儿现在倒是成天有人做丸药,你若是有什么要吃的就告诉我,我这边做好了给你送去。”
“今年开春就开始吃丸药了。”秦浅答道,“余大人给开了方子,才制了一批,等我那儿吃完了,再来嫂子这儿要。”
“你记得就好,千万别跟我们生分了。”郑娴语气里带了一丝诚恳。
秦浅却知道她能这么说都是为了袁震,有这么一个疼爱弟弟的哥哥,她这个做嫂子的自然也不能表现出淡漠。
“哪儿能跟嫂子生分了,还没跟嫂子道喜。”秦浅不想再说自家的事情,伸手过去握郑娴的手,却发现郑娴的体温居然烫手,她慌忙问道,“怎么身上这么烫?”
“这几天都是如此。”郑娴有些无奈道,“也不知是吃了药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又不是外人。”秦浅忙道,“嫂子还是快躺下吧。”
郑娴摇头笑道,“不碍的,除了身上热的厉害,倒是别的都好着。”
“余大人来看了吗?”秦浅瞥了一记紧闭着的门窗,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
“前几天来了一次,”郑娴笑得淡淡的,“余大人现在管着太医院,哪里有时间天天往这儿跑。”
余寄傲已经官复原职,余家也恢复了从前的光鲜,之前是为了袁家的子嗣,如今郑娴怀了孕,自然不便每天都在这里看着。
秦浅点了点头,就见雪瑶并着几个妇人走了进来,见到她在,雪瑶还愣了一下,又忙回神,和其他几人一道给郑娴请安。
郑娴微微点头,算是应了,伸手轻轻一抬,几个妇人便站在旁边,全没有一丝声音,连衣服的摩擦声似乎都降到最低,一副秩序井然的样子。
对于郑娴管理手下的功夫,秦浅不得不佩服,雪瑶可是从皇后那里过来的人,她有多不安分秦浅心里最清楚,又有皇后在背地里撑腰,如今也被郑娴治的服服帖帖,再看另外几个,无不是美艳惊人,有两个身上明显带了些秦浅没见过的气质,她知道那不是她的世界里能见到的姑娘,居然也都知道低垂着脸,做出乖巧柔顺的样子。
若不是两人还有芥蒂,秦浅真的很想问问郑娴是怎么调理手下的几个姬妾。
秦浅忍不住看了雪瑶一眼,她已经不是当年的丫头装扮,原本的玉肌雪肤在妇人装扮下更显动人,可脸上的气色却有些暗淡,肩头微微缩着,和其余几个妇人一般低眉顺目,一点从前的俏皮和锋芒都瞧不出。
“这是从前娘娘身边的雪瑶,”郑娴察觉秦浅的小动作,脸上笑意未减,反倒主动提起,“浅儿应该也记得。”
秦浅没想到她会提雪瑶,见雪瑶僵硬了身子,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勉强道,“我说怎么瞧着这么眼熟。”
气氛似乎变得有些怪异,一屋子的女人让秦浅心里生出一丝异样的情绪,好像看着今天的郑娴,就是日后的自己一般,她忙回头不再看那几个妇人,目光重新回到郑娴身上。
“说起来,还算是有缘。”郑娴忽然笑了,指着雪瑶道,“我才听说,这次母后送去别院的人里面,有一个是雪瑶的小妹子。”
秦浅一怔,语气干涩地道,“还真不知道,雪瑶还有个妹妹。”
“我也是才知道。”郑娴点头,意有所指地对秦浅道,“据说这个小姑娘从小就跟在梅嬷嬷身边,无论是女红还是中馈,都是个中好手。”
秦浅明白郑娴这是在提点自己,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还是为了什么人才会这样待她,都让她觉得心里好受了些,郑娴此刻提起了梅嬷嬷,让秦浅顿时对将要进别院的几个姑娘警惕起来。
秦浅心思百转,面上却堆出笑容道,“还是娘娘想得周到,我却是个有福的。”
郑娴对秦浅点了点头,又笑道,“有桩喜事,不知你听说没有。”
“嫂子知道我们在别院里闭塞,”秦浅起身替郑娴倒了杯水,道,“这不正是上哥嫂这边来听听京里的新鲜事。”
“说起来你倒是正该知道,怎么也是你表弟的喜事。”郑娴接过秦浅递过来的水,低头喝了一口。
“表弟?”秦浅没想到郑娴会提起这个,忙道,“是林家的?”
“正是林家少爷。”郑娴放下茶碗,立刻又旁边的妇人接了过去,“这些日子正商量着办喜事,娶的是我的堂妹。”
秦浅忙道了喜,又和郑娴商量着给两个新人送什么礼,郑娴原想试探一下秦浅,却没想到秦浅因为林氏的关系一直和林家都有联系,就算林家不大好的那段日子,秦熙也时不时地去舅舅那里说话,袁霂也知道秦浅的心意,这几年偶尔也会邀请林越来家中做客,自然对林铮的喜事要送加倍的礼。
难得两人对同一件事情有了共识,彼此都觉得感情更亲近了些。
秦浅明白,如今他们家退居别院,她也称不上郑娴的敌人,加上袁震对袁霂的看重,郑娴对自己的态度也就十分明显的有了转变,借着林家的喜事,郑娴算是对秦浅表达了自己的友善,而秦浅也不愿意得罪郑娴,不管是她的丈夫、自身的门第、将来的地位,得罪这样一个女人绝对是不明智的。
直到上了马车,秦浅才显出倦意。
“累了?”袁霂低声问秦浅,将她揽进怀里。
“嗯。”秦浅懒得开口,在袁霂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路睡回了别院。
愿得一心人 第一百八十八章 兵荒马乱
秦浅和袁霂回到屋里,还没等休息,就见青衣站在门口等着苏果。
疾风在三年前离开了袁霂,他原就有这份心,实力也强,若是再跟着袁霂,反倒没什么发展,袁霂就将他推荐给了袁震。同样身为侍卫的青衣却留了下来,他的性子不适合官场,由袁霂引荐进去谋个差事倒是容易,但想要往上再升就很难了,索性就留在了别院。
袁霂并没有把青衣当做侍卫,而是在后院专门辟了一间小院给他和苏果,平日里青衣都会在后院里守着,那里连着山,有青衣在总还是放心。
苏果知道青衣一定有事,忙走了过去,两人交谈了两句,苏果面色居然一沉。
青衣说完之后很快就转身离开,面上表情全没变化,苏果倒显得着急,匆忙进了屋。
“怎么了?”秦浅没等苏果开口,便问道。
苏果却没立刻回答,凑到了近前才压低了嗓音对秦浅道,“三爷来了。在后院里,看着像是病了。”
秦浅惊呆了,骤然起身,袁霂上前伸手扶住她,“别急。”
“怎么会病了?”秦浅有些着急,慌忙往后院走去,“这会儿歇在哪儿了?”
“有麻烦。”苏果扯住秦浅的袖子低声道,“那三个人已经送来了,这会儿在偏厅里等着呢。”
秦浅愣了,这才知道苏果在焦虑什么,那三个姑娘绝对不简单,若是让旁人知道了秦焘在别院里住,怕是会给他们惹来麻烦,不光如此,他们也很难向袁霜交代。
袁霂扶着秦浅的肩膀,稍稍用了力,示意她稍安勿躁,“你先去安顿那三个。”
秦浅听袁霂这么说,只得点了点头,又对他道,“我一会儿便过去。”
袁霂点点头,又握了握她的手,才放开,转身离去。
秦浅带着苏果一道往偏厅里去。
小丫头见她们来,忙掀开帘子,对里面道,“王妃回来了。”
掀开门帘就看见三个严妆佳人正立在屋内,见她进来,忙对她行礼。
秦浅学着郑娴的模样,冷淡了脸色,对三个人微微点头,也不说话,便坐了下来。
丫头上前端茶,苏果接了过来,放在秦浅手边。
秦浅没有发话,三个姑娘也不敢有什么动作,表情显得更加乖顺了些,秦浅这才抬了手,让她们坐,细细打量皇后送过来的姑娘们。
果然是各有特色,站在最前面的第一个姑娘样貌倒没有什么特色,只是眉毛眼睛都极舒展,肩很平,下巴也抬得恰到好处,从站姿来看也是受过大家的教育,整个人看着就让人觉得是个能干又利落的姑娘,秦浅想起郑娴曾经提点过自己,或许眼前的这个姑娘就是雪瑶的妹妹,她仔细辨认了一下,果然眉眼之间与雪瑶有几分相似之处。
果然是梅嬷嬷调理出来的人,怪不得有如此态度,就算比平常人家的姑娘也丝毫不逊色,秦浅心里暗叹,面上却还是保持着冷淡表情没变。
旁边是个大眼睛姑娘,眼神波光潋滟,像是会说话一般,无论是脸上还是身材,线条俱都是柔和无比,带着温婉的气息,只是略带了点羞涩,流露出小家碧玉的感觉,显得不够大方。
最后的一个和前两个都不相同,她也站得离她们略远些,柳叶眉高高的挑起,一双桃花眼随意一瞥都像是在暗送秋波,她虽然低了头行礼,唇角却勾出一个迷人的弧度,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里痒痒,她的衣服明显和另两个不一样,柔软又轻薄,披在身上可以隐隐看出里面雪白的皮肤,腰身处理的比平常姑娘们穿的那种要窄上一块,更凸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材。
秦浅心里叹了又叹,皇后真是煞费苦心了,却还是不动声色地对她们道,“刚从京城里回来,我和爷都乏了。你们过来也辛苦,今儿个先歇了吧。明儿再说。”
三个姑娘面面相觑,本以为秦浅会说点什么,可她居然全不表态,甚至连名字都不过问,让她们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总听说秦浅是个和善人,如今看来似乎也并不似外面说的那样。
“对了,”秦浅像是想起来,来回看了几个姑娘,伸手端起茶碗饮了一口,慢悠悠地对苏果道,“咱们这儿的规矩一会儿你去告诉她们。”
苏果应了,秦浅这才点了头,留下苏果和三个姑娘,起身离开。
秦浅知道几个姑娘一定会在背后瞧她,也不敢放快了步子,尽量放缓了步子往内院走。
青衣早已在门口等着,见秦浅过来,引着她往后山的阁楼里去。
秦浅进屋先看到躺在床上的秦焘,他骨瘦如柴,一脸病容,眼也凹陷下去,看得秦浅一阵心惊。
“三哥这是怎么的?”秦浅慌忙问旁边站着的袁霂。
袁霂摇了摇头,对秦浅道,“我已经派人送信去余府,或者明天余大人就会过来。”
“你怎么说?”秦浅追问。
袁霂看着秦浅,将她的手握住,他的手宽大又温暖,直到秦浅终于恢复了镇定,眼神清明起来,这才对她道,“我说你身上不舒服。请他明日到别院来。”
秦浅松了口气,对袁霂抱歉地笑了笑,袁霂对她摇摇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秦焘却听见响动,睁开了眼,坐起身来,“浅儿。”
秦浅听到动静,扭头看他,忙伸手扶他道,“快躺下。”
“我没事。”秦焘笑了,面带倦意地对秦浅道,“不过是有些疲惫,到你这儿来睡上几天,吃几顿好饭,就可以继续出游了。”他说着,为了证明自己,还用力伸长了手臂,却露出一块伤疤,慌忙缩了回去。
秦浅眼疾手快,抓住了秦焘的手臂,将衣袖撸上去,这才看见秦焘的胳膊上有一大片粉红的皮肤,像是受了伤才长好了,急道,“这是怎么弄的?”
“在海上遇到了点风雨,不碍的,已经无事了。”秦焘轻描淡写地道。
秦浅盯着那凹凸不平的伤处看了又看,伸出手,又不敢碰触,这么大一片,当初得有多么的疼,半天才哽咽着道,“你这是何苦……”
秦焘看着妹妹眼泪都要掉下来,有些无奈,像小时候那样伸出手拍了拍秦浅的头道,“适吾所愿矣。”
秦浅的眼泪掉了下来,瞪着他,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愿得一心人 第一百八十九章 秦焘
“不用专门请大夫来看。”秦焘对秦浅和袁霂摇了摇头,笑道,“自己的身体当然还是自己最清楚,我之前已经瞧了大夫,说让我休息一段时日就好。”
秦浅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旁的事我能听你的,这事不行。”
秦焘知道秦浅的脾气,平常倒好,若真的犯了倔脾气谁都拧不过她,便点了点头,又张了张口,却还是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只道,“别惊动京里的人。”
秦浅瞧着秦焘,叹了口气,“你这些日子就在这里养着,千万别出门。”
“家里有人?”秦焘警觉地抬头,推开被子,坐起身,“那我明儿就走。”
“别说浑话。”秦浅忙将他拽回床上,又让他躺好,“这儿是我们家的别院,我还能应付。”
秦焘瞧着秦浅的样子,笑出来,对袁霂道,“许久不见,倒是长了些气势。”
袁霂微微一笑,秦浅却瞪了他一眼,道,“哥哥许久不见,还是那么油腔滑调。”
“我附近也有朋友家,”秦焘笑着解释,“袁家本就事多,我今天也就是想过来瞧瞧你,回头……”
“这说的是哪里话,”秦浅打断了秦焘的话,气得红了眼,坐在秦焘面前直盯着他,“难不成在哥哥眼里,朋友家倒比妹妹这里更可靠不成?”
“不是。”秦焘看妹妹红了眼眶,慌了神,忙靠近了秦浅,对她道,“你是我亲妹子,旁人当然比不上,只是更怕给你惹麻烦,”他看了袁霂一眼,压低嗓音做出怪样来对秦浅道,“你家婆婆可一直都不好惹。”
秦浅被秦焘的样子逗笑,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对他道,“多大的人,还用这一招。”她想起小时候,秦焘若是惹她生气也是如此,摆出一副可怜样来,从不顾及自己身为哥哥的颜面,直到哄得秦浅笑出来为止。
秦焘见秦浅眼里带笑,却隐隐泛出泪光,知道她想起往事,一时心里也有感慨,笑着掩过去道,“别管多大,有用就行了。”
秦浅嗔他一眼,带了点强硬道,“既知道我是你的亲妹子,就安分在这儿呆着,哪儿都别去。余下的事情自然有我安排。”
她要秦焘知道,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事事都躲在别人身后的小姑娘,在必要的时候,她可以站出来,将亲人护卫在自己身后。
秦焘仔细打量着秦浅,这些年的生活也让她显出几分从容稳重,眼神里也是一片坚定,终于点头,又忍不住再次确认,“不是京里的人吧?”
秦浅想了一下,还是老实对秦焘道,“是娘娘给我们送来几个屋里的丫头。”既然要留秦焘在这儿久住,这件事情也是瞒不过去的。
秦焘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听到之后愣了一下,斜着眼睛打量着袁霂,没再出声。
秦浅瞧他的样子,知道他猜出来,对他道,“没什么要紧的,她们不能过来。”
秦焘想了想,点点头,顺势答应道,“那我就在这儿住下了。”他说着,却没看秦浅,反倒盯着袁霂看。
秦浅在旁边苦笑,秦焘这是怕她受什么委屈才会如此,之前想了好久的说辞也都用不上,她心里倒是略放松下来,能把秦焘留下来就是好的,也不管他心里究竟想些什么了。
袁霂倒是坦然,对秦焘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秦浅和袁霂又陪秦焘说了一会儿话,才回到自己房中。
“宝儿睡了?”袁霂问秦浅。
“睡了。”秦浅点头,想起女儿睡得香甜,又笑道,“今儿个玩累了,我进去都没醒来。”
袁霂也勾了勾唇角,伸手揽过秦浅道,“你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秦浅懒洋洋的靠在袁霂肩膀上,对他道,“那三个姑娘我见了,你什么时候见她们?”
袁霂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浅,没说话。
秦浅被看得脸微微泛红,嗔他道,“怎的这样看着我?”
“我还以为闻到了酸味。”袁霂低笑着道。
秦浅忍不住轻轻捶了他一记,道,“这是娘娘安排的,我没办法,你难道有什么办法?”
“你不是一直说家里针线活人手不够,给她们一间院子。”袁霂淡淡道。
“这我倒是能做了主,”秦浅点头,“只是有一样,我总不能将娘娘送来的人关在院里。”她倒是想,就怕皇后娘娘不乐意。
“书房,内室,后院,都不行。”袁霂对她道,这已经是最基本的了。
他和秦浅相处时间最长的地方就是书房,一起读书写字,作画弹琴,他可不愿意有人在旁边打扰,宝儿平日就喜欢在后院玩,加上今天又来了秦焘,后院自然也不能让那些姑娘们去。
秦浅想了想,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她也赞同袁霂的意思,可这些地方若是都除去,这别院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只得对他道,“我倒是能跟她们说,只是你终究还是得见一面。”
袁霂叹了口气,“明天我会去见他们。”秦浅的意思他明白,只要他一天不出面,这些姑娘们就还有希望,还会当做是秦浅拦着她们不让见袁霂,若真如此不知道她们还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一旦秦浅说不让她们去书房和后院,这几个姑娘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往这两个地方去,若是平日无事,倒还能任由她们去折腾,可如今后院多了一个养病的秦焘,却是不能让人发现的主。
秦浅点了点头,笑着闭上眼。
袁霂却忽然有点不是滋味,一丝睡意都没有,看了秦浅半天,才伸手轻轻推了她一记。
秦浅原就在外奔波一天,这会儿身上乏了,一会儿功夫都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被袁霂推了一记之后只是半梦半醒地往边上挪了挪,还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袁霂瞅着秦浅的背影,半天才叹了口气,坐起身来。
秦浅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对袁霂道,“怎么了?”
看着秦浅睡得红扑扑的脸,袁霂忍不住将她带进怀里,低声道,“我明儿要去见那些人,怎么也没听你嘱咐我两句。”
袁霂有些不自在,他并不习惯如此,只是太信任的感觉,倒像是漠视了。
秦浅看着袁霂的眼神,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忙将脸埋进他衣服里,试图压低自己的声音,这夜里太安静了,但凡有点响动,老远都能听的真切。
袁霂有些无奈地看着在他怀里闷笑的秦浅,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她软了声音道,“我没什么好嘱咐的,只不过……”
秦浅抬起笑红了的脸,伸手圈住袁霂的脖子,眼波流转。
袁霂会意,低头吻住她的唇……
愿得一心人 第一百九十章 敬王妃病倒了
东方微见天光,秦浅就睁开了眼,轻手轻脚地起身洗漱。
“昨儿睡得晚,今天该多休息一下。”袁霂在旁边慢声道。
秦浅笑了,没等她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宝儿的笑声,声音愈来愈近,很快就到了门口。
袁霂有些无奈地看着秦浅,从宝儿出生,两人似乎就再也没有睡迟过一次,宝儿一直很黏秦浅,就是让她搬去别的屋子住,都是他费尽了口舌才让她同意,就算如此,宝儿还是几乎不在自己屋里呆,一大早就会跑来黏着秦浅。
秦浅笑着伸手拉他道,“瞧我也没用,谁让咱们摊上这么个精力旺盛的宝贝儿。”说着便率先走了出去。
苏果正逗着宝儿玩,见秦浅出来,对她道,“奶奶今儿个气色倒不错。”
秦浅略红了脸,没答话,便去妆台梳妆。
苏果放下宝儿,过来帮忙,内室一向不让丫头们进出,秦浅因此自己学了梳头,苏果也只是偶尔递个簪子,选个发饰。
宝儿好奇地瞧着秦浅,摸摸匣子里的盒子,终于找到她喜欢的东西……发簪,抓过来便玩。
秦浅见了忙道,“去看看她,把那些珠啊花的拽下来倒没什么,别划破了手。”
苏果笑着走到宝儿面前,哄着她把发簪拿回来。
秦浅才带上耳环,就听见外面有响动,一个小丫头在外面对苏果道,“苏姐姐,有人来院里了。”
苏果将发簪放下,出门去看。
秦浅心里却有了数,抱着宝儿走到厅里,对着袁霂笑道,“多体贴,都不用您亲自去见。”她才说完,自己都被话里的酸味逗笑了,瞥了袁霂一眼,扭身不看他。
袁霂却是见了秦浅的模样笑了,上前两步接过宝儿,这小丫头愈发沉了,秦浅抱着已经有些吃力。
说来也怪,袁霂从来没动过女儿一根手指,甚至可以说得上宠溺,可宝儿却从来不敢在他面前耍赖作怪,被抱在怀里也是安静乖巧的惊人,一点都看不出在秦浅怀里扭糖似的翻滚模样。
果然是那三个姑娘,苏果引着她们进来,便对秦浅和袁霂两人行礼问安。
袁霂在人前向来难开尊口,秦浅也懒得说话,屋里一时间倒是安静到有些尴尬,直到苏果端茶过来,才略缓和了气氛。
秦浅瞧着无聊,见宝儿可怜巴巴的瞅着自己,显然已经在父亲怀里呆得不耐烦,又不敢乱动,她上前抱出宝儿,对袁霂微微点了头,便带着孩子出了门。
“咱们去后院瞧瞧。”秦浅对宝儿笑道,秦焘很久没见过宝儿了,带去给他看看,能让他心里兴起一星半点成家的念头也好,总在外面这么漂着,到底不是个事。
“瞧瞧我带了谁来看你?”秦浅还没进屋就笑着说道。
秦焘已经起来,这会儿正坐在书案前写着什么,见她们娘儿俩进来,忙迎了上去。
“这是舅舅。”秦浅对宝儿道。
宝儿好奇地打量着秦焘,半天才咬着秦浅的耳朵道,“娘骗人,舅舅不是这个样儿的。”这才见了秦熙,哪里会那么快就忘记舅舅的模样。
秦焘看着宝儿讨喜的样子,笑了起来,对宝儿道,“你见得那个是二舅舅,我是三舅舅。”
宝儿见秦焘眼神亲切,面色温和,也笑了回去,甜腻腻地叫了一声,“三舅舅。”
秦浅顺势将宝儿交到秦焘手里,这妮子懒,走路非要人抱着,一路下来让她胳膊都快折了。
“哎。”秦焘小心翼翼地抱着宝儿,做鬼脸逗她笑,又欣喜地对秦浅道,“这孩子倒是不认生。”
“瞅着谁都亲,”秦浅撅撅嘴道,“偏生一见到她爹里就立时老实了。”
秦焘也笑了,对宝儿道,“咱家这么小的姑娘都知道什么人最没趣儿,一天都说不出一句话的人,咱不跟他玩。”
谁想宝儿却听不得旁人说她爹不好,瞪圆了眼睛道,“你才坏。”还挣扎着要下来。
秦焘讨了个没趣,只得放宝儿下了地。
秦浅斥道,“怎么跟舅舅说话呢。舅舅跟你玩笑,也能当了真,生了气?”
宝儿见秦浅面色严肃,也有些害怕,却又仗着自己平日得宠,瘪了瘪嘴,躲去苏果身后。
“还不过来给舅舅道歉。”秦浅见宝儿躲开,忙对她道。
“罢了,”秦焘笑着对宝儿挤挤眼,见她不再那么害怕,才放了心,扭头对秦浅道,“我与孩子玩耍,你别管。”
宝儿听了这话,像是更得了理,一脸的得意。
秦浅摇头叹气道,“真让您给宠坏了。”
宝儿见秦浅叹气,忙跑了过来,腻在她怀里,讨好地叫了声,“娘。”
秦浅笑着摸了摸她的发辫,手指轻轻戳在她额头上,“总有人能治了你。”
宝儿被秦浅戳得揉了揉额角,扭身一脸骄傲地要秦焘再抱她,秦焘受宠若惊的又把软嫩嫩的小娃儿接了过来。
“他怎么没跟你一道过来?”秦焘有些好奇,平常袁霂总是和秦浅一道,难道是为了让他们兄妹俩能说两句体己话?
“屋里几个人,他先处理。”秦浅轻描淡写地道。
“不倒是个放心的。”秦焘看着秦浅,笑着摇头,“这性子还真不知道是随了谁。”
“不放心有能如何?”秦浅嗔了他一眼,又笑里带了一丝得意道,“我倒是不害怕她们非要留下来,这院子里被我们爷折腾的没几个人,女人家的活计多得干不过来,一个月还有几天得我附近人家的妇人过来帮忙做事,如今她们来了正好添把手,也省了我一笔开销。”
秦焘笑了,“你倒真不客气,把人家当丫头使唤。”
“入乡随俗。”秦浅理直气壮,“我们爷不爱家里人多,尤其是丫头,更是少得可怜,连我这个当主母的成天都有活要做,更何况她们专程过来做丫头的。”她可一点都没说错,皇后说的清楚明了,这几个是赏给袁霂做“丫头”的,她不过是按照字面意思理解罢了。
袁霂喜欢简单宁静的生活,秦浅也更喜欢曾经和袁霂一起历险的日子,对于宅门里女人们之间的嚼舌和无赖她也见了够多,宁愿自己多做些事情,也不喜欢耳边不得清净,别院本就已经出了京城,按袁震的说法,袁霂几乎是开始半隐居的生活,自然不需要像京城里那样讲究排场。
两人在这一点上一拍即合,袁霂于是大手一挥,将送来的下人们送回去大半,尤其是婆子媳妇的,几乎都送了回去,少了丫鬟婆子们的环伺,别院里下人少得可怜。
虽然皇后对此颇有微词,觉得失了皇家的气派,却也觉得袁霂能够在别院这样生活,起码对于袁震来说,这样是最好不过,也就勉强点了头。
这几个娇生惯养的姑娘们,哪里真做过这些丫头们的活儿,怕是用不了几天就会受不住,秦浅想得明白,到时候是愿意回去,或是安排嫁人,她也都由她们。
几个人正说话,就见青衣径直走过来,手里拿了一封信。
“是家里捎信过来吗?”秦浅问道。
“余大人的书信。”青衣将书信交给苏果。
秦浅接过来,打开看了没两眼,却忽然皱紧了眉头。
“怎么?”秦焘语气轻松地问道,“是不是有事不能过来?我休息两天就好,不用非得看病问诊。”他原本就不想惊动余寄傲,如今他有事不来再好不过。
秦浅却没有缓和神色,有些迟疑地看了秦焘一眼,才慢吞吞地道,“余大人的确没法过来。”
“谁病了?”秦焘敏锐的感觉到秦浅的异样,警觉地询问。
“敬王妃。”秦浅皱了眉头,心也沉了下来。
一说到敬王妃,秦焘就沉默了。
敬王在三年前的动荡中去世,敬王妃深受打击,从此敬王府闭门谢客,成日里茹素礼佛,不问世事。
一向冷淡的袁霜又忽然拗了性子,推说守孝,从此绝口不提嫁人,平日跟在母亲身边,几乎足不出户,只是读书,比从前更是冷了几分,看人的眼神里都像是带了冰碴似的,袁霭几乎为了这个恨死了秦焘,甚至扬言若是再见,要他好看。就连见了秦熙都没了好脸。
好容易三年过了,大家都觉得袁霜总算熬出头,那一段也该过去了,谁想到敬王妃居然又病倒了。
袁霭倒还罢了,毕竟林芷并不是她亲娘,就是病了,也不过是尽心照顾,可是袁霜却不一样,她等于遭遇了人生之中最大的坎坷,先是原本高大威武,守护着她们的敬王去世,再是苦守那么长时间的恋人不告而别,如今在三年后,母亲又病倒了。
秦焘犹豫了一会儿,才问,“严重吗?”
秦浅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有些苦难地道,“听余大人的意思,像是没几天了。”
自从林氏去世之后,林芷一直很照顾秦家的几个孩子,秦浅心里她似乎永远是温柔淡雅的那个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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