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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好眉弯-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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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秦浅笑道,“我本就看大嫂亲近,好容易有机会来大嫂这儿坐坐,也就想都没想便来了。”

“那以后可是要多来坐坐才是。”郑娴看那自己的面色总算盖住了,转过脸对秦浅嫣然一笑。

秦浅听出她有些没精神,似乎也无意说这些场面话,便停止礼节性的问话,专心看着郑娴涂抹。

郑娴的手细长柔软,她挑了些胭脂,动作舒缓又漂亮,她并不算很美,却很有那么点柔弱的味道,就连同样身为女人的秦秣看了,都觉得着迷。

这样的人,居然会惹得袁震摔了整套的茶具?

那个开朗爱笑的人,或许在背对着人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快活有趣,而眼前这个楚楚动人的美人或者也没有看上去那么柔弱无助。

秦浅心里暗叹,眼角不由得偷偷瞥了一眼桌子,显然雅图虽然鬓不够用,但是也都尽职尽责,一套漂亮的差距摆在上面,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郑娴没注意到秦浅的小动作,她起身进了内间换衣服,然后出来对秦浅道,“咱们走吧。”

她并不想留秦浅在屋里多呆,无论秦浅的目光停留在这屋里任何地方,都会让她感到紧张和慌乱,宁可走到外面去,起码还能维持基本的礼节性的寒暄。

两个人来到大屋的时候,王妃已经起了,正在喝药。

雪瑶见两人过来,忙进屋通报。

“王妃说让我先陪着说说话,”雪瑶笑脸相迎,带着两人往厅里走去。

秦浅注意到她似乎偷偷瞥了郑澜一眼,心里暗暗警惕,这里虽然下人不如王府多,可毕竟比王府小数倍,王妃可能不知道昨夜里发生的事情吗?

郑娴似乎也注意到了,脚步立时放慢了些,对雪瑶笑着道,“妹妹这些日子照顾王妃,可是受苦了。”说着还伸手过去拉住雪瑶。

雪瑶起初有些退缩,却在下一秒钟显得有点僵硬,她凑近了些,顺势扶住郑娴。

秦浅没有理会两人的互动,见郑娴寻了地方坐下,她便坐在她的下手。

“王妃昨晚上睡得可好?”郑娴低声问道。

“刚睡下还好,夜里起了一次,就再没睡踏实。到了天将亮,有些发热,”雪瑶替两人倒上茶,微微笑着道,“早上我劝着没起,这是刚起来没一会儿。”

“不是说大夫过来看了,怎么说?”秦浅也关心地询问。

“许是昨儿吃了什么东西,沾了凉,早上就花刺了一回药,这会儿起来精神多了。”雪瑶道。

没等三人再说什么,端王妃就出来,她面色微微发黄,眼神看上去却显得精神还好,含笑看着郑澜和秦浅,似乎对两人的和睦相处很是满意。

秦浅和郑澜起身行礼,又扶着端王妃坐在上首。

“难为你们等了那么久。”端王妃声音略有些低沉,带了一点鼻音。

“刚才听雪瑶说是昨晚着了凉,”郑娴一脸关切地看着端王妃,“现在可是好些了?”

郑娴身为大嫂,自然由她开口,秦浅插不上什么话,便顺着郑娴一到看着端王妃。

“我还能如何,一把老骨头,”端王妃淡淡地道,“不过是过一日,算一日。”

“怎么会呢,”郑娴忙扯出笑容道,“您是有福之人,还有更大的福气没到,怎能说这些话。”

“托你吉言了。”端王妃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拿过茶杯来抿了一口,皱着眉头道,“这是什么?”

“是余大人给开的方子,”雪瑶忙道,“说是这会儿吃药,喝茶怕泄了药劲儿,煎了这个刚好代茶饮,又能助药力。”

端王妃一脸厌恶地放下手里的茶碗,却没留神放偏了,茶碗顺着她的手势往前了些,直直摔在了地上。

众人都是一愣,雪瑶慌忙上前查看端王妃,“可是有什么地方摔着?”又掏出帕子替她擦拭被溅上茶水的裙子,好在只是沾了两三滴罢了。

苏果也跟着上前收拾碎片,很快便见桌前收拾干净。

端王妃叹了口气道,“果然是老了,连碗茶都端不稳了。”

郑娴和秦浅互相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王妃究竟什么意思,一时不好劝慰,只得默默坐在旁边。

端王妃看了她们一眼,又瞧着桌上缺了一只杯子的茶具道,“可惜了这套茶具,我原本好挺喜欢这个花儿。”

郑娴脸色忽然变了变,低下头没说话。

向来萧瑟处 第一百六十三章 谈话

秦浅看着那茶具若有所思,见郑娴的神情可怜,忍不住开口替她解围道:“都道是岁岁平安,这是喜啊。”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还是没忍得住,或许是因为郑娴看着着实可怜,又或许是因为袁霂昨晚的那席话,让她心里总觉得好像压了些什么。

“瞧这会说话的,”端王妃说的亲昵,面色却更淡,没了,又瞅着泰浅笑着加了句,“难怪二老太太这么疼你。”

秦浅端茶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轻轻抿了一口茶,她将茶碗攥得很紧。指节有些略略泛白,却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她明白这是为什么,端王妃这是在敲打她,让他知道不该开口替郑娴解围,很明显,端王妃已经知道大房发生的事情,正要引着郑娴自己说出来,并且没准儿还要因此而发作,却被泰浅一句话拐了方向,这种时候她身为二房的媳妇,不该息事宁人,也不该想着什么家和万事兴,而是应该坚定的站在自己婆婆身边,不管她究竟做的是对是错。

二老太太也曾经说过嫁人的第一年不好过,不管你究竟是否能讨人喜欢,婆婆也会在最初进门的时候给媳妇们一个下马威,毕竟,这个家里,她才是女主人。新媳妇想要在家里站稳脚,首先要认清楚的就是女主人在家里的地位。

秦浅曾经做过各种各样的准备,她在某些时候甚至觉得即便是端王妃恶言相向,她也能坦然微笑的面对,但就在王妃说到二老太太的那一刻,似乎一切准备都是徒劳,她只能控制自己呼吸的幅度不要太过剧烈,好让她不至于立刻就头晕目眩起来,却因此没法再开口说话,更没办法给王妃任何她所喜欢的回应。

端王妃看了秦浅一会儿,才啊了一声,一脸难过地看着她:“你知道了?”

泰浅看着端王妃难过的样子,不知怎的,居然心里一颤,哀伤居然散了些,忙掏出帕子来拭泪道,“是昨儿个,苏果告诉我的。”

这样最好,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虽然感到浑身的鸡皮疙瘩纷纷往外冒,虽然觉得心里还是有尖锐的疼,但是现在她能冷静下来,她知道不能给袁霂添麻烦,更不能让王妃知道自己和袁霂曾经冒着很大的风险去了泰家老宅眼看着二老太太去世,还有因此而来的追逐。。。。。。

端王妃叹息了一声,拍着泰浅的手道:“我的儿,难为你才回来就听见这个。”说着,便掏出帕子拭泪。

秦浅有些僵硬,却还是顺势用帕子捂住了脸。

“这才好了些,可千万别哭了。”雪瑶忙劝端王妃道,又将茶杯递过去。

秦浅也忙擦净了泪,对端王妃道,“都是我不好,招您又伤心了回。”

几个人一起劝了一回,端王妃才收起了泪,缓过神,接过雪瑶的茶碗,轻轻啜饮。

“不提那些了,”端王妃摇摇头,低头看着茶碗道,“这茶具是什么时候的?像是没用过。”

秦浅低了头,看样子她是一定要提这茬,就算是迁怒了她,还是又拐回来这个话题,早知如此,自己又何必惹那麻烦,况且,郑娴也未必就领她的情。

“是,”雪瑶陪着笑道:“去年春天白家送来的,您还记得吗。”

“去年春天啊,”端王妃想了想,点头道,“是了,有这么回事。说是多烧了两套,是不是?”她扭头问雪瑶。

郑娴的动作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她身边的秦浅身子感觉不到她的呼吸。

“可不是,”雪瑶笑着点头,“还是您记性好,是那回白家太太带来的。”

“这回可是派上用场了,”端王妃也微微笑了,又道,“是两套都带来了?”

雪瑶回王妃道,“都带来了。”

“那一套呢?”端王妃状似无意地问。

雪瑶为难地看了郑娴一眼,只得道,“说是大爷喜欢,拿回大房用着了。”

“哦,”王妃抬眼瞥了雪瑶一记,笑道,“还是你记性好。”又问郑娴道,“还好用吗?”

郑娴扯出笑容道,“好。”她低下头,又抬起头,对王妃笑着道,“可惜。。。。。。”

“可惜什么?”端王妃扬了扬眉毛,看着郑娴,表情像是在笑,又像是疑惑。

“昨儿晚上,玩闹。。。”郑娴的声音压得低了些,却让众人都能恰好听到,她红了脸道,“不小心将茶具打了。”又忙道歉,“都是我不好,不该怕羞隐瞒。”她说着,抬眼瞅了端王妃一眼,又立即低下头,像是在害羞。

秦浅看着郑娴的脸色,几乎要换衣苏果早上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端王妃愣住了,像是咬住了牙,半天,才淡淡道,“少年夫妻是如此。只是以后要注意些,毕竟是王府的人,让人知道了,说咱们没了规矩。”

郑娴忙点头,一副乖巧柔顺的样子,脸上的红混一直都没有消失。

秦浅钦佩地偷眼看着郑娴,这简直是在公开和端王妃叫板了,端王妃想要给苑震纳妾,她就要告诉王妃他们夫妻感情很好,还用那种含羞带怯的样子说两人晚上玩闹,端王妃想借着摔茶具敲打她,给她立规矩,她居然能主动提起这事,还立马道了歉,让端王妃一时没办法发作,闺房之事,身为家长实在不好多说什么,端王妃一向自持身份,不会在这些问题上多言。

端王妃心情不好,自然也没了聊性,说了没两句便推说要休息,让两人出来。

郑娴和秦浅一道退了出来,相视无言,半天,郑娴才携了秦浅的手,一道往回走。

秦浅心里有些不安,她不知道郑娴究竟是什么意思,想起之前她和端王妃说话的模样,她自认是斗不过郑娴的心思。

“今儿还是哟谢谢你。”郑娴忽然开口道,声音里带着诚恳,不似她平日里热切到有些虚浮的言辞,她想了想,又道,“我欠你一次。”

秦浅愣了一下,才忙道,“大嫂说的哪里话,我什么都没有做啊。”就算她真的做了什么,也并没有帮到她什么。

郑娴瞅着她,叹了口气道,“你是个善心的。”她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有顿住了,末了,又叹息着对着秦浅道,“都是可怜人罢了。”

秦浅看着一路往回去,半天说不出话来。

向来萧瑟处 第一百六十四章 秦浅的礼物

天气已经开始变凉了,午后正是一天之中最美好的时候,太阳将地面晒的暖暖的,照进屋里让整个屋子都变得暖融融的。

这是个晒太阳的好地方,秦浅坐在窗前,合上眼,感觉温暖渐渐淹没自己,将浑身的冰冷一寸一寸的驱离。

苏果担心的看着她,自打从王妃那里回来,秦浅就一直没有说话,她在秦浅身边那么久,还是很少见她如此模样。

或许是因为王妃提起二老太太,让泰浅一时无法自己?也或许是因为郑娴和王妃的对话让她感到十分不舒服?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苏果想不明白,有些沮丧地踱出屋子。

青衣站在门外,见苏果出来,瞥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继续平视前方。

苏果看到他,有些迟疑,半天才蹭了两步,走过去。

“奶奶。。。。。。像是不大好,”苏果有些不情愿地道。

她一点都不想和眼前这个人分享心事,可是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俩,也没有其他可以信得过的人,虽然眼前的人一点都不讨人喜欢,却显然是最合适倾诉的人。

青衣扬了扬眉,像是有些惊讶苏果会同他说话。

袁霂临走的时候交代他照顾眼前这个丫头,可这些日子来,这丫头几乎没有主动和他说上一句话,甚至看到他就躲得远远的,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他想了很久,qǐζǔü不过是当时拎了她一下而已,这丫头至于那么记仇吗?

想要照顾一个躲着自己的人没有那么容易,当然,他也不过是自行领会了“照顾”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不过是保证她不被任何人暗算和伤害就可以了,即便是如此,他的任务还是完成得相当困难,女人做的事情让他倍感头疼,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明明背地里咬牙切齿,表明上却还一副姐俩好的样子,他几乎想要掐住她那只看起来脆弱无比的脖子晃一晃,看看她脑袋里面是不是装的全都是浆糊。

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青衣仔细地看着苏果,几乎忘记她刚才说了什么。

苏果被他看的有些恼,不自在的撇开脸道,“你看什么?”

青衣被她说得一窒,挪开目光,想想她之前说的问话,询问道,“是要我去请大夫?”

苏果摇摇头,“不是。”

“那是要找爷回来?”青衣猜测。

“不是。”还是摇头。

“那,”青衣困惑了,除了这些,他还能做什么?

苏果却还是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青衣看着苏果,心理浮出莫名的浮躁,忍不住开口道,“那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苏果噎了噎,跺脚道,“算了。”转身便会屋里去了。

这种人怎么可能有什么好办法,又不可能有什么好建议,苏果愤愤地想。

“这是怎么了?”秦浅见苏果鼓着脸进门,笑着问道。

苏果这才发现秦浅已经睁开了眼,忙走上前去。

秦浅面前摆了一只针线筐,里面有几个绣花荷包,她手里还捏着一个,低头看了一眼道,“闲来无事,做些针线活儿。”

“是送人的荷包?”苏果询问。

秦浅点点头,又底下头去做活儿。

苏果凑近看,那荷包的布料质地越看越眼熟,她低头细瞅了瞅,忽然道,“这是那件没带回来的。。。”

她记得,这是泰浅很喜欢的便服之一,样式和花纹都是二老太太挑选的,裁剪也有二老太太的裁缝完成,专做了送给泰浅做礼物。她怎么可能舍得把这件衣服拆了去给什么人做荷包?再有,用自己穿旧了的布料做荷包?会不会太失礼了一点?

苏果觉得自己应该去歇歇,今天真的怪怪的,或许不正常的是她才对。

“嗯。”泰浅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她比划着花样子,对苏果道,“你说,给小姑娘们,选什么花样她们会喜欢?”

“小姑娘们?”苏果有些奇怪,又问道。“是要给谁家的孩子做荷包?”

苏果忽然觉得有些受伤,她身为泰浅的贴身丫头,居然不知道她家主人究竟在做什么,甚至不知道家里什么时候有需要做荷包的小姑娘!

“不,”秦浅看出苏果的沮丧,拉着她的手道,“是我在外面遇到的,唔,小朋友。”

“小朋友?”

“是收留我们的人家的孩子们。”秦浅想起二丫头,忍不住笑了起来,“很可爱的小姑娘。”

“可是就算做了这些,”苏果看着眼前的荷包,迟疑地道,“您怎么把它们送出去?”

想也知道,秦浅之前一直都在郊区的村庄里,现在回来,她怎么也不可能再回去那种地方,王妃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媳妇去粗鄙的乡下地方探望故人?估计连说都会被禁止吧。

秦浅被问的动作停了一下,又笑着道,“这些交给姑爷,我来做荷包,他去交给她们。”

“哦。”苏果点点头,坐在秦浅身边,帮着一起做荷包。

秦浅看了一眼苏果,开口问道,“你知道华家姑娘是什么回事吗?”

虽然听过了袁霂的说法,还是想听听苏果会不会知道什么。

苏果似乎并不吃惊,只是道,“您可千万别管这些事情。”

“什么意思?”秦浅追问,难道王妃已经明目张胆的诏告天下了?

“王妃像是对华姑娘有些安排,”苏果瞧了一眼窗子,压低声音道,“可是华姑娘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秦浅几乎要站起来,她忙追问,“怎么会?她一直跟在哥哥身边,又从来规矩老实,大门都没出过。”

她一直听说华帧的事情,为了不给哥哥添麻烦,她甚至连闺房都很少出,平日里似乎也没和谁来往过,怎么会忽然出来一个喜欢的人?

秦浅一直对这种私定终身很有些不以为然,林氏就是最惨痛的教训,虽然没见过几次,但她还是蛮喜欢华帧淡淡的性子,打心眼里不希望她会出任何差错。

“话是这么说,”苏果讷讷道,“可是这些日子大家都受了苦,就算是王妃,也难免在外奔波了一段时日。”

秦浅低头不语,半天才抬头对苏果道,“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以后离他们都远些。”

就算是为了袁霂,她也不能再随意招惹麻烦,今天的事情已经是一个教训,王妃不会容忍自己的儿媳妇对她作为指手画脚,她只需要老实本分的等到一切都过去就好。

秦浅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敬王妃要在手里捏一串佛珠,她拍了拍自己发胀的头,或许她现在也需要一串。

向来萧瑟处 第一百六十五章 秦家的消息

就算是比王府简陋许多,吃的用的全都降了级,可是消遣的东西却一样也没少,做女红的东西也准备了好些,无论是针线还是布料都齐全的令人咋舌。或许是为了安慰这些同行的女眷,好让她们有些事情可做,不至于成天到晚的沉浸在忧郁和惶恐之中,就算是不能帮上什么忙,总不至于再添麻烦。

“是这样吗?”苏果将手里的荷包递进秦浅。

秦浅仔细看着苏果手里的活儿,笑着对她点头道,“没错”。

为了让所有荷包都一样,秦浅选择了同样的绣法,是之前在秦家跟绿萝学的,针脚平整,又不会太过繁琐,秦浅觉得这些很适合二丫头,虽然有矫枉过正的嫌疑,她自己也这么觉得,但秦浅还是决定要将所有的荷包尽量做成一样的,她喜欢二丫头,并且希望通过这个告诉二丫头,她并没有对她说过的话有所忽视或者敷衍。

苏果对绿萝的绣法并不熟悉,丫头们之间的事情,也不比主人家的少,只要守规矩,做好自己的活儿,且不妨碍主人家的事情,通常都是任她们折腾。

秦浅一向不关心丫头们之间谁和谁关系好,谁和谁不说话,即便如此,她也知道绿萝是全家的丫头们共同讨厌的对像,苏果并不讨厌她,却也没多喜欢绿萝,当然要随大流的站在多数人这边。

因此,要刻意遵行绿萝的绣法对于苏果来说并不顺手,一向活儿快的苏果甚至比秦浅的动作还要慢些。

“奶奶这次回去,都见了谁?”苏果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秦浅顿了一下,方道,“都见着了。老太太,伯母,婶婶,还有大嫂。。。。。。”她最近很少主动去想秦家的人和事,一想起心里总是一阵痛过。

“家里现在都好吗?”苏果又问。

秦浅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除死五大事,虽然老太太苍老了许多,虽然余氏显得很憔悴,但起码还活着,不像二老太太。。。。她觉得眼睛又是一阵酸涩,用力控制眼泪不要往外冒。

苏果这样做是对,她必须得提起秦家,她还要在端王妃面前说起秦家,还要在郑娴那里听到秦家,心上的痛必须挨过去,生活还要继续下去。。。。

   “老太太,”秦浅觉得自己的喉咙变得有些干涩,忍不住轻咳了两声,又道,“老太太身上不是很好,但瞧着似乎也还算有精神,伯母已经回家了,现在也在静养。”

苏果有些惊讶,“那家里现在。。。。”

“那担心,”秦浅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大嫂把家里打点的很好,连老太太都夸她能干又孝顺。”

苏果的面色变白了,喃喃道,“老太太都夸大奶奶能干。。。。。”

秦浅伸手握住苏果的手,又道,“这是好事,家里总要有一个主事的,老太太现在身体不好,大伯母又因为余家的事情分了神,大嫂一向聪慧,家里上下都一点没变。”

苏果勉强点头道,“大奶奶一向都是最随和不过的,我只是有点。。。。。”她只是惊讶,余氏不像是轻易就被压力击垮的人,怎么会在回到秦家之后放了权去?

“你且放心,”秦浅笑着看她道,“你家里人都好着呢,你姐姐现在跟着凝翠姐姐,也算是老太太身边的人了。”

“阿弥陀佛,”苏果伸手捂住心口,终于放下心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秦浅道,“我只是有点担心。”她心里惦记其实并不是这些主人家如何,而是同样身为下人的亲人,或者还有曾经朝夕相处一同长大的丫头们,毕竟现在秦家虽然哀落,却也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最倒霉的还是下人。

“人之常青。”秦浅点点头,“是我疏忽了,来的时候就应该告诉你。”

苏果又低声问道,“奔月她们可好?”

“哥哥不放心嫂嫂在家里待产,就带她去了京城就近照顾了。”秦浅解释,又道,“奔月和香月都跟着去了京城,这回我也没见着。”

“哦,”苏果像是松了口气,总算放下心来,又拿起手里的针线问道,“这儿是不是错了?”

秦浅接过来看了一眼,点头道,“是错了。”

“我瞅瞅。”苏果忙凑过去瞧秦浅手上的,又伸手将自己刚才的活儿拆了。

手上的活儿差点因为聊天乱了,两人安静下来飞针走线,半天没有动静。

“那,绿萝。。。。。。”苏果想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怎么样了?”

秦浅怔愣在当场,没想到苏果会问起绿萝,她扭头看了苏果的眼。

苏果没有皱眉头,唇角甚至带了一丝笑,但她眼里却是满满的担忧,她并不想问,但毕竟绿萝曾经和她在同一间屋子里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二老太太死了,那照顾她的佣人们肯定会被分配到别的房去,或是直接遗退。

秦浅立刻明白了苏果的意思,心里升起不安,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当时匆忙来去,连悲痛都没来得及,哪里还顾得上除了二老太太之外的其他人?至于之后的颠沛,又没有时间多想别的,袁霂怕她担心,总是引着她不要想秦家的事情,她也为了不让袁霂费心,尽量不去考虑其他,如今被苏果一问,却发现自己似乎已经许久没有想过秦家老宅的人了。

秦浅现在才发现,二老太太对自己有多么疼爱,她早早做了安排,在她去世之前,秦浅就已经有了别的依靠,她的离去是难过,是痛苦,却不是绝望,她没有被击垮的原因很多,因为她还有袁霂要照顾,她还有很多牵挂,秦熙和白镜,出走的秦焘,她可以借助她的亲人慢慢缓过这种悲痛,但二老太太的死对于绿萝来说,却是让她骤然之间失去了依靠,在那个家里,所以的下人都不喜欢她,女人们也对她心存戒备,别说是这一辈,就连孙氏都直接警告过绿萝不许出现在三房的院子里。

袁霭曾经为了反抗他的母亲和孙蕙,提出要纳绿萝为妾,挑选绿萝或许是因为她是全家最美的丫头,而如今,孙蕙是秦家真正掌权的人。。。。

泰浅从小就和丫头们一起长大,可她所面对的却从来不是她们,她几乎忘记她们在这样的一个家里有多么脆弱和无能为力。

绿萝现在在哪儿?她是否被赶出泰家?还是这会儿被安排在别人那里做事?

无论是哪一个,都让人感到不安。

“我。。。。。”秦浅皱着眉头,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难道要拜托袁霂去关注绿萝?

袁霂一大早就出门,端王那边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参与,男人们在做的事情关乎一个国家的兴亡,所有世家的命运在此一搏,如果失败,秦浅所有的亲人和朋友都将万劫不复,京城也会掀起腥风血雨。

让袁霂为了家里一个普通的婢女去奔波和询问?秦浅说不出口。

秦浅几乎能够猜出袁霂会说什么,他会点点头,然后让她不要担心,剩下的事情就给他就好。

苏果看出秦浅的紧张,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她也有些无措。

“我先去打听一下家里的消息,”秦浅扭头对苏果勉强笑道,她不确定这会儿苏果她们是否能走出这个院子。

苏果遥遥头,有些哭闹地道,“这院子里所有人都没办法出去。”

秦浅叹了口气,看向窗外,却见着一片青布衣角,心里有了数。

袁霂回来的时候,还以为秦浅已经歇下,却发现屋里燃着一盏小灯,而秦浅正歪在桌旁用手撑着半边脸睡都香甜,似乎晃动的灯光和难受的姿势并没有影响到她的美梦。

“浅儿,”袁霂凑过去轻声换她,手轻轻的拍拍她的背。

“唔?”秦浅睡得有些迷糊,一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对袁霂甜蜜一笑,伸手过去将脸埋进他衣服里。

难得一件的憨态让袁霂忍不住笑了出来,在外面的疲惫似乎也消散了不少,他伸手抱起秦浅,将她放在床上。

脑袋挨到枕头的那一刻,秦浅清醒过来,有些害羞地看着袁霂,低声说,“对不起。”

“怎么了?”袁霂有些疑惑。

“我睡着了。”秦浅不好意思的低头,她还以为自己能坚持到他回来,又忙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睡吧,已经很晚了。”袁霂轻轻拍拍她的脸颊,又忍不住低头亲吻她。

秦浅却因此没了睡意,睁开眼,下了地,帮袁霂倒茶。

“以后估计我都会这个时候回来,”袁霂摸摸秦浅的脸,“你不要等我,自己睡吧。”

秦浅遥遥头,“我在家里歇着时间长,这会儿也不困。”

袁霂没有争辩,只是低头喝茶。

“青衣他,”秦浅低声问道,“是不是专门负责这个院子?”

“不,”袁霂遥遥头,“他复制跟着你。”

秦浅低头,又道,“那我能吩咐他帮我做点事情吗?”

“什么事情?”袁霂有些疑惑,猜测道,“是今天白天发生了什么吗?有人为难你?”

“并没有,”秦浅遥遥头,老实说,“今天我和苏果做针线,说起娘家的事情,我有些不放心,总想打听一下家里是否都还好。”

袁霂低头仔细看着秦浅,半天才点点头道,“可以。我明天吩咐他一声,以后有什么事情,你让你的丫头去告诉他就好。”

秦浅微微一笑,点点头。

向来萧瑟处 第一百六十六章 袁霜

太阳照进院子的时候,秦浅就醒了。

这一次她可不敢在赖床,很快起身洗漱,袁霂显得有些失望,却也还是跟着起来,毕竟不是每天都可以放纵自己,两人都知道适可而止,不会让别人刻意提醒。

秦浅瞧着坐在桌前喝茶的袁霂若有所思,他似乎不喜欢这个妆台,总是离得远远的,甚至梳头也不愿意坐在这个位置上,秦浅甚至注意到,袁霂甚少去看镜子。

就想现在,秦浅在梳妆,他坐得远远的,像是在观赏秦浅的模样,却并不凑近。

这并不想袁霂一贯的行事,自打成亲以来,他总是喜欢坐在秦浅近前的地方,若是内室,他还喜欢挨着秦浅一起坐,就算是在之前的那段日子里也是一样。

秦浅扭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铜镜,铜镜比她之前用的要大很多,平常人家很少有这种东西,清晰,明亮,能照到秦浅的完整的衣领,秦浅总算可以仔细大量自己的面孔,似乎还和从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她尝试将唇角扬出一个弧度,看见眼前的人对她微微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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