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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同名女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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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美不可方物,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长卷发披泄在身后,随着她窈窕的步伐摇曳生姿,而她那双修长白直的美腿亦不甘寂寞的在她高衩裙之间若隐若现,与背上大波浪的长卷发争相媲美,然而在她身上最常掳获男人眼光的却是她那即使穿上T恤、牛仔裤亦掩盖不了的美丽身段。
  她是谁?凡是听过“鹰帮”古老板的人大概都知道她是谁,她就是近三年来古老板身边最红的女人荃小姐,道上大伙尊称她为荃姐的大姐大。
  “荃姐,大哥在春江厅等你!还有……”酒店经理脸上突然显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还有甚么事?”邵荃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老伯在吧台那边喝酒,已经喝了一晚上了,我劝不动他。”他说的老伯正是邵荃的父亲邵镇东,自从三年前邵荃为了他而成了黑帮大哥的情妇之后,他“小林、小张,麻烦你们了。”再看烂醉如泥的父亲一眼,她端着从头到尾都冷若冰霜的面容转身离开,走向正在春江厅等待她的古绍全。
  春江厅内歌酒喧哗,除了古绍全和酒店中几个她面熟的陪酒红牌小姐外,还有几名她喊不出口的政经界人物,她带着冷媚的笑容缓缓步入他们之中。
  “小荃你终于来了,罗先生、孟先生、温先生他们盼你来盼得可久了。”古绍全起身将她护持到自己身边,笑着说道。
  “对不起,那我就以三杯水酒分别向三位大哥赔不是了。”邵荃阿莎力的端起桌面上的酒杯,一口气连乾了三杯酒。
  “好,荃姐够气魄,难怪古老板这么疼爱你。”三个男人同时间拍手,其中一个佩服的笑道,并朝她举杯,“我再敬你一杯。”
  “谢谢。”邵荃嘴角微扬,二话不说的乾下第四杯酒。
  “那我也要和荃姐乾一杯。”
  “我也……”
  “嘿,你们几个怎么可以见色忘友,一见到美女就忙着跟她乾杯敬酒的,我呢?忘了我的存在了吗?”古绍全适时的打断另外两人对邵荃的逼酒,笑容可掬的说道,并且不着痕迹的将他们的注意力转开,“对了,听说罗大哥这次的竞选总部,好像就要设在我”鹰帮“第四个分堂的附近是不是?不知道罗大哥有没有需要小弟帮忙的地方,让小弟替你尽点绵薄之力呢?”
  “哈哈……”罗文聪突然大声的笑了起来,“小弟我怎敢劳动古老板你呢?”
  他虽笑着这样说,但是他来此的目的不正是为了这个?大家心知肚明。
  “帮个忙而已怎么说是劳动呢?”古绍全笑道,十分满意自己成功的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更为邵荃可以少喝些酒而高兴。
  “那……既然古老板这么说的话,小弟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罗文聪喜形于色的笑着说,“来,我们先喝酒,喝酒,哈哈……”
  坐在古绍全身边,邵荃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自从跟了古绍全之后,她才真正的了解这个世界是灰色的。所谓的好人可以满口仁义道德,暗地却放箭伤人;所谓的坏人虽然干出杀伤掳掠的恶事,但也有满腔热血为情、为爱牺牲的时候,好与坏、善与恶并没有一定的标准,分隔线亦从未清楚过,只不过是自作聪明的人,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已将它看得很清楚了而已。
  古绍全不是个好人,因为他从事不少非法行业,组帮派混乱社会秩序、昧着良心替人洗黑钱……恶名昭彰的他在警局所拥有的罪名根本是不胜枚举,可是他收留那些被社会假仁假义的卫道人士排拒在外的人,让他们有一份职业、有一份收入可以养家活口,或者肩负起照顾落难弟兄的妻儿老母等乏人问津的事迹,又该怎么去评判?
  在她面前坐了个人人夸的大好人,就是因为他的好让许多人愿意费心费力的支持他出任竞选政府官员造福人群,可是他真的是个好人吗?所谓正邪不两立,身为人民心目中好人的他又怎么会与大恶人古绍全并肩而坐、相谈甚欢,甚至开口请恶人帮他忙、做些事呢?
  而坏人受好人之托所做的事,又该算好事还是坏事呢?如果是好事,做好事的坏人是否可以跃升为好人;如果是坏事,唆使坏人做这件坏事的好人还能称之为好人吗?不管怎么样,人心险恶倒是真的。
  “好,古老板,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万事都要拜托你了。”罗文聪协同孟先生、温光生起身拱手对古绍全说道,同时间惊醒了一直在神游太虚的邵荃,她同古绍全一起回礼的站起身。
  “你放心,倒是等罗大哥顺利当选议员时,可别忘记小弟我就是了。”古绍全八面玲珑的对他拍马屁笑道。
  “哈哈……古老板你真爱开玩笑,如果小弟我真当选的话,以后你有甚么地方需要用到小弟我的话,小弟定当义不容辞。”罗文聪喜不自胜的大笑道,对于古绍全为他戴的高帽煞感受用极了。
  “那我在这 可要先向你说声谢谢喽!”古绍全笑道,黑色眸子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哪 ,哈哈……哪 ,哪。”他笑得像是自己已经当选了似的。送走了三位“好人”之后,古绍全这个“大坏人”轻扶着邵荃走至他在酒店中的办公室,示意她等他,待他处理好公事之后一起回家。
  邵荃没有异议的点头,坐进他办公室的长沙发,默默的等他将事情做完。其间,她无聊的左顾右盼,然而对一间她看过无数次的办公室,她实在找不出一丝兴趣再去研究它,所以她最后的眼光不由自主的替自己寻找到一个满意的目标,紧紧的瞧着在办公中的古绍全。
  如果是研究他的话,她想,即使是耗尽她一辈子的时间,她亦不会有一刻觉得无聊的。跟了他三年,老实说,她从未想过时间竟会过得这么快,转眼间就已经过了三年,可是即使是跟了他三年,她亦从未真正了解过他一丝一毫。
  他的行为亦正亦邪,处事又从不按照常理出牌,弄得连她都混了,分不清世上所谓的好与坏、善与恶,甚至于开始质疑起这个社会到底出了甚么问题。她常在想,若是和他没有任何交集的话,她大概一辈子也不会不闻不问,这就是女人留住自己男人的第一件首要守则。
  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想要离开一个男人就很简单了,只要对你的男人紧迫盯人,动不动就追着他问今天做了甚么、去了哪、和谁在一起?或者是你身上怎么会有香水味、晚上聚餐有没有女的、我跟你一起去可不可以?最好再加上一些神经贸,对任何一个经过他身旁的女人都要质问他,你和她是甚么关系、她是不是你瞒着我在外面交的情人等,那么你的男人铁定会受不了的离开你,或者将你赶走。
  如果她这样做的话,古绍全会将她赶走吗?邵荃有些心动的想,可是她接着想的便是三年的时间,她欠他的债可以算还完了吗?
  “你在想甚么?”古绍全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前问道。
  “没。你的事办完了?”邵荃回过神摇头道。
  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古绍全甚么也没说的拉起她,并在占有性的圈住她的小蛮腰之后朝她道:“走吧,我们回家了。”
  黑色BMW像阵风般的驶进残破的住宅区,立刻引来住宅区内众人的瞩目,但是忧心如焚的邵荃,根本没时间去管自己为四周所带来的讶异,一颗心全悬系在听说受了伤的父亲身上。
  “妈,爸呢?”迅雷不及掩耳的冲进屋内,她来不及向母亲问好便迫不及待的朝母亲问道。
  “邵──荃?”邵母被她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有些反应不过来是否自己眼花了,因为她通常都在月初才会回来看他们两老,怎么会今天突然跑回来?
  “我听说爸出事受伤了,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在房间 ?我进去看他。”
  来不及等母亲回答,邵荃迳自往父亲房间的方向冲过去。
  “等一下,邵荃,你别去吵他,你爸他刚刚睡着呀!”听见受伤两个字,邵母恍然大悟的忙拉住她叫道。
  蓦然止住身影,邵荃在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上好半晌之后,这才无力的呼了一口气,转头问母亲,“爸的伤……严不严重?”
  看着她,邵母摇摇头,“除了手臂那道被玻璃划破五公分,已经缝合的伤口之外,大都是一些皮外伤,几天就可以痊愈了。”
  “是吗?”闭上眼睛,邵荃不知道除此之外她还能说甚么。
  自从她命令“鹰帮”旗下酒店的所有酒保不准再拿酒给他喝之后,他便不再出现在“广帮”旗下的酒店了,因为他知道在那喝不到一滴酒,也之所以他转移阵地到别人开的酒店喝酒,导致他今日在别人的屋檐下,却不懂得低头而撞伤了自己。
  当她听到这件事时,她既担心又痛心,她知道父亲之所以会在这三年来,变本加厉的以酒精为伍,完全是因为她的关系,因为他在自责三年前,没能救她却反将她推向更痛苦的深渊,让她成为现在这样一个没有自我、没有自由,只是男人手中玩物的女人。他更在后悔当初如果不贪财,拿了高家那一百万元,那么这一切悲剧也就不会发生了。
  其实,他的痛苦她知道,他的自责她也知道,可是她不知道在世事已成定局,也已经于事无补的时候,他这样折磨自己又是何苦?有道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在连续喝了这么久的酒后,难道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妈,既然爸的伤没甚么大碍的话,我还有事,想先走了。”轻叹了一口气,她抬头对邵母说道,“另外,妈,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不可以请你劝劝爸别再喝这么多酒了,那对他的身体不好。”
  “你呢?你喝这么多酒对你的身体就好吗?”邵母忍不住说道。
  邵荃整个人倏然一僵,止不住的痛苦由她乌溜溜的眼底直泄了出来,她撇开头去,不愿看母亲哀求的眼神,亦不愿让她看见自己的痛苦,以平静的语气开口说道:“妈,我们不是有过协议,从此不再谈论关于我的事吗?”
  “你教我劝你爸别喝这么多酒,那对他的身体不好,你知道他为甚么喝酒吗?”邵母问道。
  “妈……”
  “因为你。”邵母迳自对她说道,“因为他无法忍受看你被人这样糟蹋的痛苦,因为他无法忍受眼睁睁看你受苦却又救不了你,因为……”
  “妈,你别说了。”邵荃痛心疾首的哀求道。
  “邵荃,回家吧!妈求你回家好不好?,看你这样,妈很心疼呀!”
  “妈……”
  “这三年来妈省吃俭用的存了几十万,连同你每个月给我的钱加在一起也有一百多万,你把这些钱拿去还给姓古的。如果再不够的话,妈问过了,我们住的这个地方有人愿意花五百万来买,再加上这些钱,就等于当年他替你爸爸还的债和三年的利息,只要把这些钱给他,我想姓古的就没有任何事可以拿来威胁你了。更何况还有你这三年的时间……邵荃,妈要你离开他,回家来好不好?”
  不可能,不可能的妈的想法太简单了,她以为还了钱之后就可以一劳永逸了吗?这怎么可能?别说古绍全是个完全不按照牌理出牌的黑道人,就算他是一个普通正常的有钱男人,在未玩腻她之前,也不可能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更何况他对她还有着就从与他同住这点开始说起吧!
  她之所以能和他住在一个屋檐下其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她是他花钱买回来的廉价财产,而为了不愿多花一笔租屋或购屋的开销放置她这个廉价物,只好勉为其难的将她带回家放了。至于那对她与众不同的三点要点破也很简单,其一、他为她挡酒是因为他深知她有几两重,若她喝醉了,丢脸的人将会是他,所以他不得不替她档酒。
  其二、不曾动手打过她?老实说,他甚至从未对她生过气、大声吼过一句话,而这若硬要将之归类于他对她的温柔体贴,不如说她乖巧听话得让他无从挑剔或责难,换句话说就是他不是不会打她,而是一直找不到理由打她罢了。
  其三、对她父亲的关心与容忍?说实在的,他对她父亲的关心她从未见到,至于容忍说的可是随便她父亲喝多少酒也不与他收费的事?那她还真该为此向他下跪磕头,感谢他这么大方施舍毒药毒害她父亲哩!
  算了,所谓旁观者清,或许她该相信旁观者的观察力,相信他真的对她很好,相信她在他眼中真是独一无二的……呀!这会有可能吗?她想都不敢想,也不愿意想,毕竟如果她对他来说真是独一无二的话,那么她的一辈子岂不都要跟他在一起……
  想至此,邵荃的脑袋不知不觉变成了一片空白,让她无法感受到任何关于如果她真和他过一辈子的感受与情绪,而她的表情……
  “邵荃,你……你该不会爱上他了吧?”
  “甚么?”邵荃反应迟钝的望向母亲,没听清楚她说了甚么。
  邵母带着一脸惊煌失措的表情凝望着她,不愿相信这个可能性,但是如果她不是爱上他,或者是对他产生了好感,对于一个强迫自己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的男人,她实在不应该说他对她好才对,而且她脸上梦幻般的表情,那是恋爱!
  天啊,邵荃不会在无意间爱上他了吧?不行像古绍全这样一个社会败类怎么会有资格得到她女儿的爱?不行!她一定要设法阻止这一次错误的发生。
  “邵荃你来。”突然攫住她胳臂,邵母要她跟自己走。
  “妈?”邵荃完全反应不过来。
  邵母将她拉至客厅放置电视机的斗柜前,然后从斗柜的抽屉中翻出一袋用白色塑胶袋装着的东西递给她。
  “这是甚么?”邵荃疑惑的望着她问道。
  “打开来看看。”
  看了母亲一眼,邵荃站在原地解开塑胶袋上的结,伸手进塑胶袋中将头的东西掏出,“这……”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一叠信,握住它们的手微微颤抖着。
  “全是高哲写给你的信,从他出国到上个月才收到的那一封,总共五十一封,我每一封都替你收着。告诉你烧掉或是他没有再寄信给你全是骗你的,这三年来他每个月都会寄一封信给你,即使你没回信给他,他也从来都没断过。”邵母缓缓的说。
  “为甚么你现在要告诉我这些?”瞪着手中那一叠纸,邵荃的泪水在眼眶内盘旋,她不敢眨眼。
  “妈要你幸福。”
  即使邵荃使尽全力没让自己眨一次眼,然而泪水依然滚滚的滴落在脸颊上。
  幸福?妈妈说要她幸福,可是幸福离她真的好远,大概有三年这么远,她,还捉得住它吗?
  “回来了,你爸还好吧?”
  一踏进房门,古绍全的声音便从相连的房门那头传了过来,邵荃不知不觉的将手中那叠用塑胶袋装的信件往身后藏。“你……你怎么……怎么会在家?”她有些作贼心虚的吞吐着问。
  “你爸还好吧?”古绍全不是没注意到她心虚的举动与表情,但比逼迫她更重要的是她红肿的双眼,他关心的凝视着她,问着与刚刚相同的问题。
  “嗯,静养几天就没甚么大碍了。”她避开他的凝视,半低着头说。
  “唔,是吗?我听小林说你哭红了眼睛,还以为……”古绍全为她的回答呆愕了一下,喃喃自语道,却在惊见她霍然抬头,以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他时倏然住嘴咳声道:“咳,既然这样的话,我还有事要办。”他迅速转身要离去。
  “等一下!”邵荃完全不知道自己会出声叫住他,直到听到自己的声音之后才吓了一跳。
  古绍全僵直着身体停住,却没有回头看她,“甚么事?”他问,声音与往常不太一样。
  “你……我……”邵荃不知道自己想对他说甚么,脑中却不断浮现出他刚刚说“我听小林说你哭红了眼睛,还以为……”这句话时的样子,与推测他这句未完的话语所代表的意思,他不会在百忙中就因为听到她哭而特地赶回来看她吧?
  不,这怎么可能?而她心中隐隐跳跃的感动与欢喜又……不!停止!你到底在想甚么?
  “谢谢你对我爸爸的关心。”用力甩开心中的胡思乱想,她冲口说道。
  “不客气。”他沉默了一下,然后粗重的说了一句,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第五章
  凌晨时刻,广阔无边际的夜空整个都被星星占满。
  邵荃右手食指与中指夹着烟坐在房内的如果她真的认识他、了解他的话,她想这五十一封信除了表示他对她海枯石烂的爱意之外,有的绝对是关心以及对她未回信的谅解、体谅,以及和帮她的无情自圆其说等内容。既然明知如此,她又有甚么勇气去看那些信呢?只有徒增痛苦的伤感罢了。
  想来还真讽刺,人家不都说多情总被无情伤吗?为甚么她这个无情人反怕被多情伤呢?
  捻熄手上的香烟,邵荃怀中抱着抱枕,有意无意的伸手拨弄着那堆信件,直到寂静的夜传来声响,她这才蓦然惊醒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所有信件扫入床铺底下,并起身将一整缸的烟蒂藏进抽屉,紧张的嗅着室内的烟味是否已散尽?
  也许别让他过来嗅到一室的烟味,她自己直接过去会是件可行的办法,她忖度着。要不然当他问起这一室蒙蒙的烟尘时,她还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想罢,她拉了拉身上的丝质睡衣,朝相连的那扇门走去。
  他房内灯火通明,却不见他的人影,而浴室中传来的水声则显示了他正在洗澡。邵荃坐进他床铺,无聊的拿起床头的遥控器打开电视,在七、八十台有线电视中寻找一台稍微能吸引住她目光停留的电视节目,不知不觉间连浴室的水声停了都不知道。
  “你怎么还没睡?”走出浴室的古绍全腰间系了条毛巾,双手忙不迭的擦拭着湿淋淋的头发,在蓦然看到邵荃趴躺在自己床上看电视时,忍不住扬了下眉头问道。
  “睡不着。”邵荃耸了耸肩,坐起身道。
  “还在担心你爸爸的伤?你不是告诉我没大碍吗?”古绍全多揉擦了头发两下,随即将毛巾丢置一旁,关心的来到她身边问道。
  “这么晚了,把头发吹乾比较好,免得感冒。”摇摇头,邵荃不自觉的对他说。
  听见她的关心,古绍全不由自主的咧嘴一笑。
  拥有了她三年,他始终怀疑除了身体之外,他到底还拥有了她甚么?心,不可能;感情,除了恩情之外,喜怒哀乐爱恶欲他都欢迎,偏偏她面对他时却永远都是逆来顺受、冷静自若,活像个没有七情六欲的泥娃娃似的,让他无时无刻都充满了无能为力之感叹。
  真爱她不知从何时开始?为了救她,也为了不破坏自己所设立的帮规──绝不沾弄良家妇女,他在出手救她,并决定要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时便已决定娶她,即使当时他们俩之间没有一丝男女情爱在,而她又早已心有所属的时候。这是个挑战,他从一开始便已知道要让她忘了心目中那个刻骨铭心的男人,改而爱上他这个流氓是个满难的挑战,尤其他们两人关系的开始又是这么的不平凡,但是他却自负的以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甚么事难得倒他这个有心人的。可是三年下来,他却不得不开始质疑“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句话的可信度到底有多高呢?
  她未爱上他,他却已对她一往情深,多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实呀!想不到继花花公子程昊昀之后放下屠刀的人竟会是他,只可惜同样放下屠刀的两人,际遇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为甚么他会没有程昊昀的好运,喜欢上的女人是个早对自己倾心的女人呢?要不然是个没有心有所属的女人也行呀!
  唉!程昊昀和夏芹萱的孩子也有两岁了吧?实在很难想像几乎同时遇上另一半的他们俩,前后的差别竟会这么大,程昊昀的孩子两岁了,而他却还在为得佳人芳心而努力不懈,真是他妈的令人不爽!不过三年后的今天,情况似乎有了一些转机哦!她竟然开始关心他了耶!
  “谢谢。”他说,然后禁不住冲动的在她唇上印下他的感动,为了她这声得来不易的关怀,他想,即使要他得到重感冒,他也甘之如饴。
  “有烟味?你刚刚抽烟了?”亲吻她后的古绍全抬头看她说,“真的这么担心吗?也许明天我送你回家,让你在那边住几天,直到你放心之后再接你回来好了。”
  “不,不用了,我爸真的没事。”邵荃呆愕了一下连忙摇头道。
  “如果真没事的话你就不会睡不着觉,也不会抽烟了,我记得你并不喜欢烟味。”他凝视着她说。
  不喜欢烟味?邵荃再度为他的话怔愕了一下。是的,那是以前她尚未学会抽烟,并且不了解对少抽烟的人来说,偶尔抽根烟不仅可以稳定神经,排除不安与紧张的情绪之前,而现在……老实说她并未对烟上瘾,却不得不认同烟草真的有安定神经的疗效。
  不过,他怎么还记得她说过她不喜欢烟味呢?她还记得自己对他说出讨厌烟味就那么一百零一次,而且还是远在三年前。她还记得那天他的车子突然抛锚,他叫车厂将车拖回厂修理后,突然心血来潮的要她陪他去逛街,然后却在街上碰到了他的女朋友──一声夸张的尖叫声响起之后,一个穿着花枝招展的女人像只花蝴蝶般的直扑古绍全怀,未置半言之前一记火辣辣的香吻便已送上,吻得在场目睹的人都不好意思了。
  “全哥,你怎么最近都没来找人家啦!害人家想死你了。”热吻一歇,女人嗲声嗲气的娇媚声随即撒娇的响起。
  “我正想去找你呢!”古绍全如果不是为爱而做的话,那么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就不能称之为做爱,只能勉强称之为性交了,又,既然和他没有爱能做,那和别的男人她是否也一样不介意呢?难道她天生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跟妓女没两样?
  “小姐,你一个人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玩?”一群阳盛阴衰的男女在越过呆若木鸡的邵荃面前时,一个男生突然停下来与她搭讪。
  缓缓将目光移到站在她前方的男生,邵荃不置一言。
  “要不要?反正你一个人也无聊,不如跟我们一起到PUB去玩,我请你。”
  男生指着停在不远处等他的朋友说道,“你叫甚么名字?我叫叶树怀。”
  透过眼前男生的肩膀,邵荃着向正与那名半路杀出来的女人相谈甚欢的古绍全,看着他甚至于燃起烟来准备与女人长谈,而丝毫未注意到她的去向或她现在的情况,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气竟突然充塞她整个人,她霍然对眼前的男生点头说:“我叫邵荃。你不是要请我到PUB去玩吗?走吧!”她率先举步往前走。
  “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肯。”叶树怀追了上来,一手搭在她肩上说道。
  邵荃整个人一僵,对于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极感不舒服,却没说甚么,怎知对方竟因而得寸进尺的将手伸向她的腰。
  “啪!”来不及阻止自己前,邵荃用力甩了他一巴掌。
  “你这个女人!你干么动手打我?”叶树怀呆滞一秒,随即怒不可遏的一把扭住她掌刮他的那只手怒道。
  “你不该碰我的腰。”邵荃对他说,虽然有些抱歉动手打了他,但是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错在他不该对自己毛手毛脚,让她难过至极,以至于出手打了他。
  身旁叶树怀的朋友们一听到她的回答,同时间哄堂大笑了起来。
  “树怀,你听到没有?你不该碰她的腰的,哇哈哈……”有人调侃的笑道,四周的笑声因而更大声了。
  被调侃的叶树怀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气不过邵荃害他被同伴嘲笑,他想也不想的便举起手来,打算将气全出在她身上,狠狠的甩她一巴掌,怎知一个外力适时的介入,将她救离他的巴掌下,又差点将他丢撞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古绍全低头问着臂弯中的邵荃。
  摇摇头,邵荃未有机会开口,几个不爽同伴被欺负的男生已连袂来到他们面前,展开八字步朝古绍全出声叫道:“你是谁?我劝你少管闲事,滚开点!”
  “闲事?如果我告诉你们我和她的关系,也许你们就不会以为我在管闲事。”
  古绍全嘴巴上叼着烟,连正眼都懒得看他们一眼就说。
  “你和她的关系?不就是姘头吗?”众人狂笑。
  缓缓转头,古绍全奇准无比的找到刚刚开口的那个人,极缓的对他说:“你很聪明,一猜就给你猜中了。”
  四周的笑声不知为何逐渐消弭,到后来竟有人开始有了噤若寒蝉的错觉。
  “姘头就了不起呀,我还是她的奸夫呢!”叶树怀不想众人陷入那种迷境,倏然朝古绍全大叫,不过这回却没人敢笑了。
  “很好,除了他和他得留下外,你们其他人想走我不阻止。”古绍全用下巴指了下叶树怀和刚刚说姘头的那个男生平静的说道,然后在吸了一口烟之后将烟蒂弹丢在地上,再将它踩熄。
  而在这短短的时间 ,除了被他指名的两个人留在原地外,其他所有人几乎都退到了三公尺之外。
  “你们这样还算朋友吗? ”叶树怀既怕又怒的朝退至后方的人群叫道。
  “只要他们待会还愿意送你到医院去,你就该痛哭流涕了。”古绍全扬眉冷笑道。
  “会进医院的人是你!”一声巨吼,两道人影同时动手冲向古绍全,他们大概以为这样先声夺人、以多击少、出其不意可以击垮他,不过很抱歉,他的身形连动都没动一下,便轻而易举的以双手一手对付一人。
  眨眼间,只见他的双手同时扣住叶树怀那两人的手臂,以不自然的姿态将它们扭转,然后恐怖的骨折声后随之而起的是两人痛苦的尖叫声,那两人的手骨竟硬生生的被扭断了。
  “想报仇的话到”鹰帮“找我,我叫古绍全。”松开他们,那两人应声扑跌倒地,继续衰号不已。古绍全则抬头对三公尺外他们的朋友说道,随即头也不回的护着邵荃离开。
  “他们没事吧?”邵荃不断的回头观望,有些担心的问道,站得较远的她没听到那两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没事,大概刚刚不小心扭到手吧。”他说。
  “喔,那就好。”
  “你担心他们?”他突然住下脚步凝望着她问。
  邵荃没说话,对于这种人皆有之的恻隐之心,她并不想解释。
  古绍全一动也不动的望着她,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他的喜怒,黝黑的双眼一如往常般深不见底,邵荃被他看久了,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正当她想侧开头去时,他却又突如其来的用手捧住她的脸,慢慢的接近她的唇,吻住了她,而且是深深的。
  “好臭,有香烟的味道。”他一松开她,邵荃便抑制不住的冲口而出,事实上,她会这样说并非真那么排斥有烟味的他笑容再度占领古绍全的脸庞,这是今晚第三个奇迹,因为三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开口拒绝他的要求,他好高兴。
  “老实说,我今天也是累得没有精力和你做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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