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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重生之我欲天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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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慈……”李睿累得够呛,迷迷糊糊的躺在沐心慈身边,靠着她,半晌没动静。

沐心慈轻唤了一声。“陛下?”

李睿迷迷糊糊答应着。

“群芳殿的美人可满意?”

“……嗯……”

“不满意?”

“……嗯……”

“……”沐心慈手在李睿眼前晃了晃。感情李睿已经困糊涂了,睡了过去。

不过想想,一夜八女这种事也确实够累。李睿如今血气方刚身子经得住累,若再过一二十年,说不定一夜不虚空了身子就西归了。

沐心慈思量着,那八美淑女佳人都留不住李睿,那……

又一日,沐心慈请旨出宫巡访,因着有二哥沐休陪伴,李睿也未多加阻挠。除了沐休,当然还有九幽。

沐心慈不喜九幽带人皮面具,九幽便用青纱遮了面,瞧着,真有那么几分犹抱琵琶的意味。

茶楼、画舫、戏楼、棋社、乐馆……都走了一通,挑选了些合宜的美人,唱戏的布棋的耍花枪的应有尽有,连街上的卖胭脂的都没放过。

沐心慈让二哥沐休与九幽也帮着挑选挑选,毕竟男人的眼光和女人的眼光还是不同的。怎知,这俩男人见哪个姑娘都摇头叹气,无甚兴致,最后一致挑中了个铁匠铺子里卖刀的女子。

“这女子不拘小节,爽气聪明,我看她就不错。”沐休道。

九幽也眼前一亮,连连点头称赞。“确实不错。”说罢见沐心慈看他,补了一句,“和心慈很像。”

那女子见几人驻留不走,连忙一捋了袖管儿,提了两把菜刀在手里掂,粗嗓门对三人吆喝问——“要什么刀?!杀人的杀猪!”

沐心慈扶额——在九幽心里,她竟就是这副形象?!

沐心慈沉着脸两三步离开,把二人甩在身后。沐休不明白情况,然九幽倒是个聪明的,已追了上去。九幽想起,陇上老人曾告诉他说:女人最不喜男人当着她面赞美另一个女人……

九幽扣着沐心慈双肩,让她正视他,冷静而理智的解释。

“我是说,她眼睛眉毛和你有几分相似,不是说其它地方。”

“……我知道。”

沐心慈冷眼。

“心慈,你可是在生我的气?”

“……没有!”别过脸。

“那你可是在吃那女子的味?”

“……没有!”

“你没有生气、吃味,那我便放心了。”

九幽松了口气。

“……”!!!

沐心慈带着搜罗来的十五个各色美人,带进皇宫,扔给尚仪局的赵彤史教导。彤史是燕宫里专门记录皇帝与妃嫔之间那些不可说的男女之事的。赵彤史年已过四十,三朝老彤史,见多识广,却也是惊呆了!

“这、这些个……可怎么教呐……”赵彤史一看整整十五个女子,都是民间来的,虽姿色不错,但个个性子与往常的闺阁淑女那是全然不同!

赵彤史三朝宫中老人也不是白当的,三日呕心沥血,生生硬是把宫中各礼节都给众女教了会。

群芳殿里热闹非凡,这下真真是应了名字。

沐心慈亲自陪着李睿去了群芳殿,名曰散心走走,下了几盘棋,便称不适撤了,独留下李睿在群芳殿。

至于后事,便不是沐心慈所关心的。赵彤史应该是将那些“要事”都交代清楚了。

沈贵妃得知沐心慈又从宫外弄了批美人回来,呕得差点没吐血。如今没有沈家的大后盾,若再没了皇恩宠幸,她往后的日子,岂不是只能任人鱼肉宰割?

不行!决不能如此!

沐心慈究竟打的什么算盘,弄了这么些女人回来塞给皇上。还是年纪太小不懂那些情爱?十三岁了,按理说该明白了啊……

沈湄仪百思不得其解,去了和熙宫找静安太后商量对策。早前找美人进宫还可说是后宫空虚,可如今是不是太过头了。

有沐心慈建议,李睿一连半月都留宿在群芳殿,自然是有美人儿们晋封,出了个五品的刘良媛,一个姜贵人,一个才人两个选侍。

看来,李睿这半月也没闲着。

沐心慈倒不担心这些女子造成威胁。她们都是无根树,就算长点枝叶,也成不了气候,要抹杀很容易。

李睿后宫繁荣,精力耗费颇大,朝政上显得有些吃力疲乏,几次出现纰漏,幸得有左丞相沐沉舟及时发现补救,才免于出现大漏子。朝野间官员不由对沐沉舟又刮目相看了几分,或许是没了沈厚作对比,破天荒地觉……沐沉舟这武夫竟然也颇有头脑!

静安太后应沈湄仪请求,到瑶华宫说了沐心慈一通。沐心慈当时就哭倒了去,李睿匆匆赶来,抱起沐心慈去找御医,心急担忧溢于言表。李睿与静安太后也因此事冷战多日。

沐心慈挨了静安太后的骂,伤心病倒,李睿每日一得空便来瑶华宫,夜里更是不曾离开,关切宠爱让后宫众人都暗自羡慕嫉妒感叹。皇帝流连花丛,心头上的人,怕还是皇后吧?

李睿日日夜里守着她,九幽来看沐心慈也不方便。

李睿握住沐心慈的手,问:“可好些了?”

“臣妾已经好了,不碍事。”

李睿抚摸着沐心慈的头发。

“你就像朕的妹妹……”李睿低声道。沐心慈比他整整小八/九岁,不是妹妹,是什么。“不过,朕可不把你当妹妹,你这一生一世,都是朕的女人。”

沐心慈心头一动,勾起上一世一些旧日回忆。这是霸占的宣言,还是专属的承诺?帝王,许不了谁一生一世的唯一。要了你的一生,不抛弃,便是最重的诺言了?

遥想上一世,她确实做了他一世的女人,被废囚禁在冷宫不得出,就算最后死,也是死在他的剑下,他的宫中……

沐心慈心头有些沉重,想想又觉可笑。李睿空有后宫三千,却根本不懂得爱为何物。他的爱,便是霸占,就如这江山一样,他就是王。

要当她的主人?

此生约莫是没可能了。

沐心慈正昏昏欲睡,听闻殿外又布谷鸟的叫声,心知是九幽来了,稍用了些迷香迷倒李睿,因着怕留下痕迹,分量用得极少。

沐心慈悄悄起身,去殿外,不敢呆的太久,可九幽却不愿离去。多日未见,思念如潮,爱意不能不宣泄,于是……*的,卿卿我我是免不了了。

……

早晨,李睿醒来,皱着眉头看着沐心慈眼神探究。

“心慈,昨夜朕梦见你和别的男人走了。”

沐心慈心头咯噔一下。“陛下胡说什么,臣妾是陛下的皇后,又怎会和别人走。”

李睿点点头,也不知是顺口胡说,还是男人的直觉让他发现了端倪。

静安太后五十寿宴,筹备得紧锣密鼓的,各宫里为讨得太后欢心,都装扮得冒喜气。此番寿宴,天蝉国、陈国、东周、赵国都会派人来贺。

对于前世一些事情,沐心慈也记不甚清晰,记不得这寿宴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总之是发生了什么的。

沐心慈身为皇后,为太后办寿宴自是必须的必,必须的须,而且得办好,在天下人面前丢了份儿可是大大的不好。

换做从前,东周是不会来的。东周国大,论综合国力比西凉更甚,是七国中最强的。东周本看不上燕国,可燕助赵击退桑国不说,更是差点灭了西凉皇族,霸占了西凉小半国,光这点,就不可小觑!东周来人,怕不是简单贺礼如此简单。趁机来打探一番才是真正目的吧。

对于东周,沐心慈不陌生。娘亲李浣便是东周国老漠北王的三女,乐安郡主。但对于其他的人,记忆越来越迷糊了,只有些个,大约印象。

“金钗,这瓶药是我从宫外弄来的,你且试试,看有没有效果。”沐心慈把九幽配的药给金钗。

“谢娘娘。”金钗高兴的接过,一笑,脸上那疤痕更加明显。

金钗用了十来日,疤痕竟真的淡了许多,整个人都明朗了不少。

是夜。

枯叶已尽,霜重秋深。

沐心慈戴着披风,看着金钗鬼鬼祟祟的到殿外,放飞信鸽。鸽子啪啪啪地,挥舞着翅膀,朝东边飞走。

她的忠心,是真是假,大约只有金钗自己知晓。

沐心慈虽不敢说自己阅人无数,但也看了不少权谋计量,可她也看不穿这看似简单的女子,心头的城府到底有多深。她的身份究竟是如何,沐心慈实在猜不到。最开始,她以为金钗是老太皇的人,后来以为是李睿的,再后来发现了沈厚,而如今沈厚、老太皇都倒下了,金钗却也无动于衷。

沐心慈学了武之后,才隐约觉得,金钗是会武的,并且武功高深,才能藏得如此滴水不漏。

本可用摄魂咒来探知她的内心,可,沐心慈不愿。莫名的,她不想对金钗用摄魂。或许是因为她的那次难得的表忠心,让她不愿去怀疑她。

不轻信于人,但既然决定相信,便不轻易怀疑。

转眼便到十二月初,霜尽雪潇潇。山河内外,江山万里一片苍茫。天地之间,一双人并肩立在雪中,远看江山如雪。

“九幽,你想回家去看看吗?”沐心慈问九幽。他的父亲陈王,如今也是在世的。他的一生,好似,有些凄清。

九幽远目天地相接之处。“这里的父母亲人,都不属于我。”这里有曾经的他。这个世界中,只有沐心慈是他的牵绊。

“不属于你,但你也可以去看看。等过些日子,我陪你回陈国。”沐心慈握住九幽的手,“等我长大之后,自立为王,我们便携手共看这大千世界,不管那前世还是后世,我们只活在这一世。”

九幽紧抱住沐心慈。“好。只要你愿,我便陪你再走一遭。”再走一遭血雨腥风,再走一遭红尘人世。

寿宴临近,燕京城大笑官吏都打起十二分精神,街道上干净得一尘不染。沐家军四下巡视,小偷贼人都躲到角落里,不敢生事。

各国来使已相继到了燕京城。陈国、赵国、天蝉国的人都已到了,只差东周的大皇子李赫,与其胞妹华阳公主。

这东周国倒是个有趣的,一来便来了大皇子和长公主。沐心慈记得,那长公主华阳,是个骄纵刁蛮的,颇为难缠。

本来赵国来信说,来贺的只有赵辅国长公主玉洛秋,可后来赵国一行到了燕京,沐心慈、李睿才知,少年赵王玉佔也来了。

李睿哼笑。赵国差点亡国也不稀奇,赵王如此年少、意气,做事不识大体,如今国家尚存也真是奇迹。

然沐心慈确实知道,玉佔是怕玉洛秋来了燕国就不回去,担心丢了姐姐,才不放心跟来。

“洛秋,近来可好?”沐心慈想念玉洛秋,在殿上与李睿见了赵王之后,便拉着玉洛秋去了自己宫里闲坐。

“甚好,经过战乱,如今赵国百废待兴,精心治理一番,会渐渐恢复成往日的模样的。”

沐心慈点头赞同。小国的百姓,比大国的百姓更坚韧,更积极向上。赵王残暴,赵国朝野竟还能忠心辅佐治理国家,何其难得。

“国不可一日无君,赵王随你来燕,可是不放心怕我拐了你。”沐心慈玩笑道。

玉洛秋闻言掩面笑起来。

“这次娘娘可没猜对,这次是他硬跟来想见见娘娘你。自上回一别,阿佔便时时问我,娘娘何时再来赵。我便说,短时怕不回来了。阿佔因此还郁闷了许多日子。”玉洛秋说着脸上难掩哀伤愁思。

玉佔心情不好,便要胡乱治人罪、杀人,亏得有她在一旁劝说,救了那些宫人、臣子,可终究还是不可能时时在他身边。玉佔随身有佩剑,从前,他若怒了,一抽剑便刺死犯错的宫人。实在……残忍……

“阿姐!你胡说!”

忽殿门口传来少年不悦的声音,沐心慈抬头一看,正是少年赵王,玉佔。大半年没见,竟长高这许多。

玉佔见沐心慈朝他看去,盛怒的脸猛地一红,闪躲的撇开眼睛,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

☆、第38章 当年旧事多冤情·

宫奴高求靠近李睿;在他耳旁禀道:“赵王去了瑶华宫。”

“嗯……”李睿边看奏章边嗯了一声,回过神来放下折子。“他去瑶华宫做什么?”

“那洛秋公主也在,可能……可能是叙旧吧。”高求见李睿脸色不好,终还是把心头咽了下去。

“也罢;”李睿想起那少年赵王不屑的笑了声,“不过是个孩子。”

就是这个小孩子;瞄上了他老婆,他还不自知。

沐心慈送了玉洛秋姐弟去角镯宫休息。玉佔一路上气闷得很,不多言语,沐心慈问了些赵国的情况和他的治国之道,玉佔爱答不答的,与她和玉洛秋故意隔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任沐心慈怎么走近,他都将这距离保持得尤为精准。

临别时;玉佔忽地回头三两步蹿过来抓住沐心慈手腕,紧迫注视着她隐约有不满:“明年春,来赵国可好?”

沐心慈吓愣了愣:“本宫……”话还没说完。

“你不要说‘本宫’好吗?孤王不爱听。”

“……”你爱不爱听,都是“本宫”。

“阿佔!不得无礼!”玉洛秋吓得大急,赶忙上前来隔开二人,训斥声不大,怕引来别人注意。

玉佔却是个倔强的,怎么都不放手,非等沐心慈回答不可,玉洛秋急了。这是燕皇宫啊,沐心慈又是燕后。玉洛秋焦急的看着沐心慈。

“赵王盛情邀请,本宫自是想去的,但燕国事务繁重;皇上日理万机;本宫怕是抽不开身……”

“好了!你别说了。”玉佔大怒,丢开沐心慈的手,转身就进殿。说什么燕皇事务繁重,不过都是借口!

玉洛秋又急又尴尬,连忙给沐心慈赔了罪,去追玉佔。

“阿佔!”

沐心慈看着姐弟俩跑远,进殿消失不见,不由叹了口气。

相依为命的姐弟俩。

玉洛秋提着裙子跑进殿里,却没看不见玉佔,找了找,才发现他在屏风后头背对着她站着,像是气得不轻,不由气不打一处来:

“阿佔!你知不知道沐心慈是谁?她是燕国的皇后,你可想过你刚才那番动静若被燕皇知道,咱们赵国说不定就……”

玉佔转过身来,低声道:“阿姐,她不喜欢我。”

玉洛秋惊讶,看见玉佔的眼眶泛了红。

“阿佔……”

从父王母后被杀的那一次之后,多少年,玉佔从不掉泪。

玉佔靠在玉洛秋怀里轻轻抱着她,玉洛秋对玉佔突然而至的眼泪十分无措。玉佔小小年纪,竟然……

“阿佔,她是燕国的皇后……”不忍心说太重的话,伤了他心。

“阿姐,我也想当个好皇帝。”比李睿更强的皇帝……

玉洛秋掉泪,不知该喜该忧。

九幽在暗处看见了玉佔抓住沐心慈手腕变相告白,一直想找沐心慈,可无奈静安太后寿宴将近,各项事务颇为繁杂,一直等到夜幕,沐心慈回瑶华宫,才得有机会。

九幽忽然出现在身后,沐心慈吓了一跳。“怎么走路也没个声响。”

沐心慈感觉到九幽周身气息比较……冰冷,问道:

“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九幽默了默,皱眉道:“赵王居心叵测,你且离他远些。”

居心叵测?就那么个十三岁的小少年,能叵测到哪里去。

“不过小娃娃罢了。”

上一世似乎是发生了些什么,她与赵王之间,不过沐心慈近来对上一世的事情越来越模糊了。

“莫不是,你吃那小孩子的醋了?”沐心慈挑眉。

“……”九幽别开眼,“我自是不会与孩子一般计较。”

若没计较,那你这番冷脸又是为何。

这几日沐心慈白日里忙,夜里便未练剑。沐心慈猜测九幽今夜要去看陈国的来使三王子苏臻,毕竟是亲兄弟,虽隔两世,但血缘关系难以斩断。

九幽确实有事,却不是去看陈国来的三王子苏臻,而是去了天蝉国来使住的玉琢殿。天蝉国来的,是北王,穆工。

天蝉国地处极北,一年内半数时间都在飞雪中度过,不与其余六国往来,独善其身,此番来燕已是几十年来难得的一次外交。

传闻,如今天蝉国正处动荡时期。天蝉国风俗奇特,男子不多娶妻,皇室亦然,是以人丁衰微。老皇帝病倒卧床,朝政全靠北王穆工一力独扛,皇后时而参政提些建议,倒也是个神奇的国家。

穆工与老皇帝是一母同胞亲兄弟,也不知是另有图谋还是兄弟情深,这么些年都没有谋权夺位,自当皇帝。

九幽飞身从屋顶降在殿门口,进去玉琢殿,正看见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人负手背对着他,别有一种忧心、沉重。

“王叔。”

九幽喊了一声。穆工转过身,看见九幽,一瞬间疑惑之后,恍然大悟,开颜笑道:“你是……昱儿?”

九幽上前,穆工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九幽,围着转了一圈儿。

“多少年不见,你已长这般大了,年初听闻你被当做质子送来燕,我真是担忧……”穆工忽想起什么,疑惑道,“陈王,已经把你身世告诉你了?”上回分别,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这次,他却叫他“王叔”。

九幽没有说话,穆工只当他默认了,并没有认出九幽的不同。

九幽的母妃是天蝉国圣女,是天蝉国国师的女儿,长得极美,年不过十四,便被老皇帝看上纳为妃,后宫独宠。

是年,年轻的陈王去了天蝉,阴差阳错见到了新入宫的苓妃,一见钟情,却知美人难求。

虽知如此,但陈王逗留天蝉国都朝月城数日仍不愿离去。陈王正要回国,却听闻天蝉国新纳入后宫不多时月的宠妃苓妃,与侍卫偷…情被捉…奸,天蝉国皇帝一怒之下废了苓妃,打入冷宫。

杨皇后又揭发苓妃之父用巫蛊之术,意图弑君,证据确凿。皇帝适时病倒,各御医皆束手无策,更加是印证了国师父女的罪恶。

杨皇后称,解术之法在苓妃身上,便将苓妃从冷宫弄出来,请了巫医日夜用毒水浸泡,喂了毒蛊,各种残忍方法,无不用其极。折磨苓妃,却不让她死。

陈王得知此事,虽是个昏庸的皇帝,却是个难得的痴情种子,冒死偷入天蝉国皇宫救走苓妃,带回陈国皇宫,为妃。苓妃当时已有孕,诞下一子,天生带毒,便是苏昱。苓妃不久便亡故,儿子也因体质特殊,机缘巧合被怪人天火宫宫主椴木瞧上,偷走。

天蝉国老皇帝病康复,下令废了杨皇后,为苓妃一家平了冤屈,封了性子贤良的丑女莲美人为后,自此后宫再不纳妃,形同虚设,没多少年头就病倒了。

穆工与老皇帝长相相似,九幽也是想来看看他。

“此番天下混战又将开始,昱儿,你若瞧着情况不对,便来天蝉国,你父皇……很想你……”穆工叹了口气,“陈王虽于你有恩,但此番他送你来燕做质子,已算是恩断义绝,你……也不必太过顾忌他。”

“王叔不必担心,昱儿自由分寸。”

九幽与穆工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九幽有着前世后二十年的回忆,自是知道自己身世真相,而今的苏昱,是不知道的。等到必要的时候,他再亲口告诉他吧,不要再走上一世他走过的那些弯路。

九幽刚从玉琢殿出来,便碰见了一个浑身杀气的人——苏昱!

苏昱抽剑直抵九幽喉间。“你既非我,为何要费尽心思的冒充我!”

苏昱恼怒。

九幽鼻间哼出一声冷笑。

“若我要取代你,轻而易举,何须费尽心思?”

苏昱更怒,九幽却只是冷,两指轻而易举夹住苏昱的剑尖。

“你恨的,是我在心慈身边,拆散了你和她,是吗?”九幽道。

“……”苏昱没有答话,但眼中怒火是更甚了,剑尖猛进了一寸,刺破九幽的皮肤。

“就算没有我,她依然不会爱你,因为……”九幽使了内力,剑尖竟生生折断,“现在的你太弱,不配站在她身边!”

苏昱惊怔。九幽一闪身,消失在夜色中。苏昱看着冰蝉剑断裂的剑尖,从未有过的愤怒席卷而来,继而又觉无力。

他要怎么,才能斗得过二十年后的自己。

冰蝉剑,是穆工让椴木给苏昱的。今晚若他没有跟着九幽来这里,大约还被蒙在鼓里。陈王,竟不是他的生父,而另一个“自己”却又莫名出现,夺走了他喜欢的人。苏昱心头一股无名火乱窜,挥手将断剑钉入石柱。

**

东周的来使,大皇子李赫和长公主华阳在寿宴前一日到燕京。李睿与沐心慈摔着群臣在宫门口迎了大皇子李赫与华阳公主。东周皇室是长子即位,不出意外,李赫便是未来的周国皇帝。

不光沐心慈身世与东周皇室有些关联,燕国皇室李氏与东周李氏在东朝时期也是同宗远亲。东朝灭,天下七分,东周独大,自是瞧不上燕国。

沐心慈对李赫与华阳不陌生。

见面,李睿与李赫一阵寒暄问候,各自都端着皇族的风度,暗里有一番较量的意味。李睿何等野心的人,绝不是会退步俯首的臣子。两人,倒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互相针对又些许惺惺相惜。

华阳生得身材高挑康健,一双大眼、浓眉,有些英气,更多傲气。

“不想,皇后娘娘还如此年幼。”华阳笑道,显然没把沐心慈放眼中。

沐心慈也笑,但她的笑更多是中土女子的温婉、端庄,不像华阳难么凌人倨傲。

“本宫也没想到华阳公主如此‘年长’。”

华阳一愣,心头不悦,却也不好说

“听闻燕皇宫景色园林秀丽,皇后娘娘便带我去转转吧。”

倒是真是一点没有做客的拘束啊。

沐心慈便领着华阳四处转了转,燕皇宫颇大,假山、画廊、水榭、池塘、林木……确实地广花样多,连沐心慈也觉燕国皇宫修得奢华,华阳更是不说了,一路上好奇的这看看那瞧瞧,兴致高涨。

走了近一个时辰,华阳终于走累了,又细细的落起雪。沐心慈让人抬了撵来。

华阳坐在撵上,往暂住的姣厄殿去。

走过石桥,华阳望着荷塘边愣住了。沐心慈随着她视线瞧去——细雪洋洋洒洒,满塘芙蕖枯骨半折池中。塘边,一身淡碧色衣裳的男子弯□,发梢不小心落进了池塘,他伸手从结了一层薄冰的池塘里捞起了什么,只见冰水从他指间滴落,砸在水面一片璀璨荡漾。

这样的画面,有一种苍凉和惊心,让人移不开眼。

“这男人是谁?”华阳情不自禁问。从这侧脸看去,生得,似乎不错。

“陈国七王子,苏昱,我燕国的客人。”沐心慈道。

“陈国……”华阳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陈国送来燕国的质子。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绝色的男子。

苏昱发现这边动静,看过来,脸上尽是淡漠疏离,并不把这边两位放在眼中,也不打声招呼,自顾自走了。

华阳心头暗想:虽一脸清冷,皇子架势倒是十足。

沐心慈看清了苏昱离开时,对她投来的别样的一瞥。有时,沐心慈也会有些矛盾。他是九幽,却也不是九幽。他心头的寂寞,沐心慈是懂的,却也不敢靠近去温暖他,只怕会伤了另一个。

撵车远去,华阳却总是忍不住回头看苏昱方才站的地方。心头暗思忖:得寻个机会,和他亲近亲近……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作者君是裸·奔党,如果七点半没有更新,要就是在十一点左右惹。文案上有个更新动态,俺会时常在那里放大概更新时间(有时预言有偏差,表打我哦(⊙·⊙))。

么!么!哒!

☆、第39章 月幽雪静林霜白

夜里,李睿来瑶华宫;微醺。沐心慈唤人替他宽衣洗漱完毕;李睿竟倒在床上耍赖。

“心慈;你说……朕;朕是不是天下最强的男子,嗯?”

“是,陛下自然是。”她替他张罗了浩浩荡荡的后宫队伍;都没累死他;就算不是最“强”,也是顶“强”了!

当然;李睿问的不是这个“强”。白日里与李赫暗地一番较量,李睿颇有些闷闷的。

李睿抱住沐心慈。

“皇后;朕、朕想灭了东周……做天下的霸主,就像……武帝卫曦那样……”

“……”沐心慈未答话,心头却在冷笑。

“心慈,你父兄英勇无双、战无不胜,是朕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到时候,我们、便杀出一片江山,朕……朕、便与你共看这万里山河,可好!”

李睿何止是微醺,简直是醉得不行。

“臣妾翘首以盼。”沐心慈顿了顿。“待我父兄为陛下打下天下,朕打算如何安置他们?”

李睿昏昏沉沉半晌未答话,嘴里迷迷糊糊地说着什么,沐心慈却听懂了——

“……若忠心不二,便,不杀……”

臣子的“忠心”,不过是一句话罢了,皇帝说你忠心,你便是忠心,说你是谋逆,你便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李睿早已察觉沐家父子的异心,沐心慈清楚,他迟迟不动手不过是因为现在动不了、不能动。沐家在养精蓄锐蓄势待发,李睿又何尝不是。国之内斗,天下之角逐,二者必须兼顾。若现在与沐家闹翻开战,敌国趁虚而入,他是讨不了好的。

李睿搂着沐心慈,沉睡着,脸上几分醉酒酡红,青丝散乱迷糊说着呓语,竟有一些……娇憨之态,和白日里高高在上的英武燕王,很是不同。

李睿如今,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与他二十年后,那经历血雨腥风、阴谋机关算计的李睿,显得更为纯粹。

朝野之事繁多,几国皇族来燕,李睿本身也勤奋,确实累着了。

沐心慈没有睡,因为……九幽就在房间里盯着!

沐心慈轻轻推开李睿,起身。

九幽一张脸冰霜冷寒,很不高兴。

宫人被药倒了,沐心慈跟着九幽去殿外。

“为何不高兴?”沐心慈问。

九幽握住沐心慈手,望向殿外——簌簌的雪花,从宫灯昏黄的光中密密的坠落。

“我没有不高兴。”

沐心慈转到他面前正视他,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的脸上写着三个字!”

“什么字?”

“我!吃!醋!”沐心慈笑。

九幽被说中,眼神闪了闪,有些心虚。

“心慈。”

“嗯?”

九幽望着那雪花。“我怕,有一天我会像李睿那样,想要霸占你。”

沐心慈努努嘴,把冰凉的手从九幽衣襟探进去,摸到他温热的胸膛,笑道。

“有何不可?”

九幽一呆。

沐心慈手贴着九幽胸膛蹭了蹭,勾着他脖子,亲了他脸颊。

“你的胸膛,好滑……”

九幽腾的脸红了,捉住沐心慈手,沙哑道:“你这样戏耍我,可是有‘危险‘的……”

“我还这样小,你于心何忍?”

“你,不小了……”九幽眼神一黯,“……我母妃十四岁便已有了我……”

“……你这句话的意思是让我自觉地……嗯?”

九幽看着她,眼神波光闪闪。“如果你不介意……”

沐心慈又是笑了出来。“不介意如何?”让你说话说一半,我就偏装不懂。

“……你知道……”

沐心慈耸耸肩。“不知道……”

“……”

第二日。

静安太后寿宴设在在万鸿殿,沐心慈领头操办,盛大非常。包括沐家父子三人,燕国四品以上大臣及长子、夫人都在列。

陈、周、天蝉、赵四国皇族陆续到殿上,这次东周的两个还是来得最晚的。

静安、老太皇坐于上座,李睿与沐心慈在龙凤金椅上。

老太皇精神萎顿,犹如一直在神游太虚、不曾着陆,丝毫不知这外界情况。

静安、李睿、沐心慈与各国来使客套了几句,便开宴。先是‘茶台茗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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