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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纨绔少爷-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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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的娘们儿!看见老公被人敲诈也不说上来帮帮。 方铮在心里恨恨骂了句。
方铮继续苦着脸道:“公主殿下,微臣是真的没钱了……说句实话,您的嫁妆没着落,微臣也很为你着急,但是……微臣为了您的终身大事实在是鞠躬尽瘁,仁至义尽了……”
方铮演技高明,这番话说得只差没有声泪俱下了。 想骗过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自是容易之极。
小公主见他表情诚恳,不似作伪。 不由相信了几分。 小脸一垮,脸上满是失望之色,手中平端着地募捐箱也颓然的放下了。
方铮心里松了口气,今儿总算靠演技给自己省了一大笔银子,小丫头片子见我被她敲诈空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找我了。
然而方铮还是小看了这位古代小公主地毅力和耐性,以及对银子这个美好东西的狂热执着。
小公主只是黯然了片刻。 随即又抬起头来,小脸满是期待的道:“那我明天再来找你吧。 ”她似乎对方铮一夜暴富充满了信心。
“……”
小公主被小绿抱出去夜游方府了,小女孩很懂事,乖巧的将空间留给了姐姐和未来的姐夫,前提是以后的募捐,方铮必须得主动积极的交纳,就像写连载小说似地,每日不能断更,而且还没月票。
方铮愁眉苦脸的叹了一口气,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房门口的石阶上。 他觉得自己以后的人生已经被这位未来的小姨子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简而言之,——他被讹上了。
长平不满的推了他一把,哼道:“瞧你那小气劲儿!不就一点儿银子吗?你至于这副鬼德性嘛,没劲透了!”
方铮气得从台阶上跳了起来:“一点儿银子?说得轻巧。 你知不知道你那宝贝妹妹这些日子从我这儿讹去多少银子了吗?近一万两了呀!”
长平有些吃惊地捂住嘴,像看白痴似的看着他:“你为何给她这么多?小孩子随便给几两散碎银子不就行了吗?你疯啦?”
方铮无语了,你那宝贝妹妹是几两散碎银子便能打发得了的么?你也太不了解她了。
长平笑得眼睛弯成一弯新月:“难怪她最近满世界打听朝中有没有一位很年轻很大方的奸臣,昨日还神秘兮兮的告诉我,说她找到了一个冤大头,非常之阔气,而且不怎么聪明,跟个傻子似的,要他掏钱他就掏钱……”
“……”
欲哭无泪是方铮现在内心最真实地写照。 合着自己破了财还没落着好,竟被一个五岁大的小丫头片子当成了傻子。 这世上的天理公道上哪儿去了?
轻轻的坐在方铮身边。 长平安慰道:“好啦,跟个小孩子治什么气呀!丢不丢人!这些日子没见我。 你有没有想我?快说!不许说没想!”
方铮有气无力的道:“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说想你吧。 ”
长平乐得眉开眼笑,一把挽住方铮的胳膊,将头轻轻靠在方铮的肩上,满脸甜蜜的道:“喂,父皇有没有跟你提起,咱们何时……何时……成亲呀?”
方铮挠头道:“好象说过,谈判的事儿结束后,咱俩地婚事也快了吧。 ”
长平闻言俏脸一红,低着头娇羞道:“那你……还不赶紧跟我父皇……提亲,等什么呢?”
未等方铮回答,长平飞快地变了脸色,恶狠狠的道:“莫非你反悔了?你若敢反悔,我就……”
“诛我九族是吧?”方铮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能换个新鲜词儿?每次都诛人九族,我问问你,你到底诛过几个人九族?”
长平不好意思道:“……目前还没有一个。 ”
宠溺地捏了捏长平的鼻子,方铮笑道:“原来你是一只纸老虎,光嘴上嚷嚷得凶。 ”
长平娇俏的皱了皱鼻子,“诛九族可是了不得地大事呢。 我朝开国至今百余年,被诛九族的总共也没几个,我只是个公主,哪敢真诛人九族呀,除非……除非……”
“除非怎样?”
长平羞红着脸道:“……除非有人欺负了我的夫君,我便拼了性命,也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诛连九族……”
甜蜜缠绵的情话被长平说得血光四溅,杀气森森。 方铮却觉得心头一阵感动和温暖,过我们的小日子,让别人都死去吧,我们的快乐,便是建立在别的痛苦之上,甘之如饴,毫无愧疚。
左手悄悄环上了长平地纤腰。 方铮开始不规矩起来,一阵情人间的密密私语在夜幕下肆意而又婉约。
“长平,你地腰好细呀……”
“嗯……”
“长平,你要多吃点肉,瞧,太小了,跟包子似的……”
“别……不要……不要摸那里,咱们……咱们还没成亲呢……”
“没关系的。 我只是适应一下,毕竟将来我要摸它们一辈子的,大家提前打个招呼,认识一下……”
“你……坏死了!”
月儿悄悄的躲进了云里,似乎也为这羞人的一幕而感到不好意思……
良久。
“你是不是在欺负姐姐?”
声音突如其来,小女孩双手托着肉肉的小下巴。 好奇地注视着方铮的手,他的手正探入长平的衣襟内,不断的上下摸索着。 长平却羞红着脸,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任其施为。
两人闻言一惊,接着两声尖叫响彻在方府上方的夜空中。
“呀!要死啦!”
“妈呀!”
第二天,京城内四处流传着一个小道消息,户部刘侍郎的独子,昨日被人打得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扔在秦淮河地岸边。 形状凄惨至极。 据说下身还被人极其残忍的阉割了,刘侍郎得知消息后。 当场昏迷不醒,刘侍郎大半辈子仅此一子,却遭如此横祸,老刘家从此算是绝后了。
消息在京城内如病毒一般肆意传播着,王公贵族,贩夫走卒皆有听闻,或叹世道不安,亦或幸灾乐祸,世间百态,由此可见。
金銮殿内。
方铮倚着大柱子,无聊的打了个呵欠。
“病体初愈”的方大人终于上朝了,不过五品小官儿,来与不来,对朝政也没多大影响,所以方大人的到来,朝臣大多只是点头一笑,以示招呼,没有过多的热情,也没有刻意地疏淡。
昨夜方铮在付出了二千两银票的“遮口费”后,终于与小公主签定了城下之盟,小公主答应以后不再去金銮殿门口堵他,与此同时,方铮必须要尽到一个做姐夫的义务,每个月定时定量的为小姨子的募捐箱添砖加瓦,给钱要主动,态度要积极,否则后果很严重。
为了让方铮这位大客户兼冤大头尝点甜头,增加捐钱的动力,小公主将方铮拉到一边,含蓄的表示,以后姐夫若还想在姐姐的衣服里“找东西”,她可以继续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最后长平羞红着脸,急急忙忙拉了小公主逃命似的回了府,方铮楞楞的站在院子正中,似哭似笑,表情诡异。
“这丫头到底是谁教出来地呀?我还真得认识认识这位教育界地奇材。 ”站在金銮殿内,方铮还在出神的想着,朝堂上那些大臣们唧唧歪歪说着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咳咳,方大人,方大人!”方铮旁边地大臣将他叫回了神,好心的提醒他:“皇上在叫您呢。 ”
“嗯,啊?什么?”方铮愕然望去,远远的,皇上面含薄怒,正狠狠的瞪着他。
大殿内静悄悄的,满朝文武皆幸灾乐祸的看着他,冯仇刀站在他对面,无奈的朝他苦笑了下。
方铮心内一惊,虽然不知道皇上叫他何事,但按以往惯例,皇上在金銮殿上点他的名,一般都没啥好事。
方铮赶紧一个箭步冲出班来,朝着皇帝宝座急走了几步,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光滑的金砖上,二话不说,纳头便拜,语带哭腔道:“皇上!皇上!微臣……冤枉呐!”
方大少爷的习惯,事态未明之前,不管不顾先喊冤是没错的。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告御状
“方铮!你一出来就喊冤,所为何事?”皇上的语气中隐含怒意。
“啊?”方铮愕然抬起头,四顾而望,见满朝大臣有的窃笑不已,有的面带冷笑,只有魏承德皱着眉望着他,唉声叹气。
方铮有些不解,心下思忖着,难道昨儿整刘侍郎儿子的事儿被人捅出来了?不至于呀,我点儿不会那么背吧?
“禀皇上,微臣,微臣……呃,微臣觉得咱们华朝乃天朝上国,但疆域却不够大,实在是太冤了!嗯,对!太冤了!咱们应该立刻率军攻打那些小国家,把他们的国土,变成咱们的国土,他们的金银,变成咱们的金银,他们的老婆……”
耍着小聪明,方大少爷楞是将先前的口误硬生生的拗过来了,然而一抬头却见满朝文武皆神色不善的盯着他,皇上更是一副怒发冲冠,一点就爆的模样,方铮赶紧悬崖勒马,朝皇上讨好的一笑:“……他们的老婆,还是他们的老婆……咱们不稀罕,嘿嘿。 ”
皇上重重的哼了一声,怒道:“牛头不对马嘴,简直不知所云!方铮,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些什么?朕真不知道该不该赏你。 ”
“啊?赏我?”方铮大吃一惊,哥们又发了?
皇上没好气的白了方铮一眼,然后转头朝一旁侍立的太监示意了一下,太监当先站出,大声宣道:“皇上圣旨。 五品右散骑常侍兼忠勇伯方铮,与突厥使者商谈结盟一事,长我上国之志气,扬我华朝之国威,朕甚嘉之,故加封方铮爵位为一等忠勇伯,世袭罔替。 增食邑二百户。 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钦此——”
圣旨宣完,满朝文武又是一惊。
不论是亲近方铮的大臣,还是恨他地大臣,都不得不承认,与突厥使者谈判,华朝占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便宜,方铮在其中出力甚多。 居功至伟,此功之大,说是开疆辟土亦不为过。 而且据说此人与长平公主相交甚厚,即将成为当朝的驸马,原本大家都以为,皇上肯定会借这次方铮为国立功的机会,对其大加封赏,委以重任。
没想到皇上却只是轻飘飘的给方铮加了一级爵位。 增了二百户虚无飘渺的食邑。 一没加官,二没赐金,三没赏银,众臣心里犯起了嘀咕,皇上执政多年,向来不亏待有功之臣的。 今儿这是怎么啦?按说方铮即将成为皇上地女婿,皇上更是不该对方铮如此刻薄寡恩才是呀。
潘尚书面色平静,无喜无怒,半闭着眼睛站在朝臣的最前排,对此事置若罔闻,如同睡着了一般。
下面地朝臣们却议论纷纷,魏承德面带不服之色,浓眉一掀,便欲出班反对。 老头性情耿直,更何况与方铮相处久了。 亦知此人虽油腔滑调。 但人还算不错,且为国立下大功。 皇上处事如此不公,老头忍不住便想出班直谏,冒犯天颜了。
魏老头还来不及说话呢,跪在地上的方铮便开口了:“微臣谢主龙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谢完恩,方铮便站起身来,面色如常的退回朝班中去了。
方铮心里确实觉得无所谓,什么加官,什么进爵,在他眼里如同狗屁。 他只知道一点,加了官,便意味着身上的担子重了,有事儿忙了,而且是那种毫无效益,半分银子都得不到的瞎忙,以方大少爷的禀性,怎么可能愿意去干?他倒恨不得一辈子就当这么个五品的闲散小官儿才好。
至于皇上没给他赏金赐银就更好解释了,说白了,与突厥谈判是他与皇上私下里地一场交易,皇上眼看着方铮已经赚得盆满钵满,正恨得牙痒痒,不再另行赏赐,是非常正常,非常符合逻辑的。 皇上没找他要银子,方铮已经很感激了。
方铮这番作态自己不觉得,但看在朝臣眼里却是另一个味道了,此子平日里嬉皮笑脸,毫无正经,一旦遇事却能做到面如平湖,荣辱不惊,他日当真前途不可限量啊。
在众臣惊疑不定的目光注视下,方大少爷神色坦然的斜倚着大柱子,打起了瞌睡。
不论大家心里如何想,眼下是金銮殿,早朝还没散,该上奏的事情还得继续奏,至于那位躲在柱子后打瞌睡的五品闲散官儿,大家只能暂时无视他,待到散朝之后,再回去仔细琢磨皇上此举的深意。
方铮睡得朦朦胧胧间,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悲呼一声,金銮殿上传来一声大喊:“臣,恳请皇上为臣讨个公道!”
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将方铮这位睡神给惊醒了。
凝目望去,只见一位大约四十多岁,身材微胖地大臣抢出班来,悲怆万分的不停对皇上磕着响头,金銮殿地上铺的金砖被磕得一声一声的闷响,大臣犹自不觉的边磕边大哭着。
“有戏看!”方大少爷来了精神,兴致勃勃的揉了揉脸,这种时候,他觉得如果手上有包瓜子就好了。
皇上望着地上不停磕头地大臣,深深皱了下眉,沉声道:“刘爱卿,有什么事只管奏上来,磕头有什么用?”
一听这位大臣姓刘,方铮心中不由咯噔一下,糟了,莫非这位便是户部的刘侍郎?昨儿被我整的倒霉蛋不会正巧是他的儿子吧?这下可要露馅啦。
四顾扫了一眼,方铮不自觉的往下缩了缩脖子,不动声色的站到了柱子的后面。 脑中急速运转,想着待会儿皇上若问起,该如何应对。 ——正常情况下,除了耍赖否认。 基本别无他法。
刘姓大臣抽噎道:“臣的犬子昨日在秦淮河边听人说书,结果误认歹友二人,二人将犬子哄骗到一艘画舫之上,并在其酒中下药,偷走了他随身地钱袋,以致犬子醒来后无银付帐,被画舫的打手打得遍体鳞伤。 并且,并且……生生将其阉割!皇上。 皇上!臣仅此一子,尚无后嗣,臣请皇上为臣做主呀!呜呜……”
老刘语不成声,趴在地上老泪纵横。
方铮闻言心中不免也吃了一惊,奶奶地,那些打手也太狠了,吃顿霸王鸡而已。 至于把人家割了么?痛快打上一顿不就得了,那位刘公子以后可怎么办?进宫侍侯皇上,还是躲在闺房里绣花?两种职业虽然稳定,但说出去都不太好听呀。 ——这事儿哥们是不是做得太不厚道了?
金銮殿上,皇上浓眉一竖,大怒道:“太不像话了!金陵府尹何在?”
金陵府尹陈大人擦着冷汗站出班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臣……臣在。 ”
皇上冷冷地盯着他。 森然道:“陈久霖,朕把京城的治安重任托付于你,你便是如此治理地么?治下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你平日都在干什么?你可知罪?”
陈久霖吓得浑身一哆嗦,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颤声道:“皇上容禀。 昨日臣接到此案后不敢有半刻拖延,带着捕快到茶馆中四处查访,闻知刘公子所结识地二人,听口音乃京城本地人士,一胖一瘦,一个名叫莫再讲,一个名叫莫再提,据闻二人乃是亲兄弟,案发之后,臣发下了海捕文告四处搜捕。 但是仍无结果。 臣已将那行凶的画舫查封。 一应涉案人等全都抓获投入了大牢,皇上。 臣……尽力了呀!”
方铮心中暗笑,看来这是件无头案了呀,按这两个名字抓人,抓到猴年马月都抓不着。 想着又有几分不对劲,莫非金陵府便这般不济么?这么多人见过我和胖子,他们难道真查不出是我和胖子干地?此事可有点蹊跷……
这时刘侍郎忍不住怒道:“皇上!臣状告金陵府尹陈久霖,多年来治下不严,玩忽职守,京城治安不稳,民风不淳,导致发生如此惨事,臣请皇上将其治罪!臣再告金陵那些章台妓馆,豢养打手恶奴,致使民风恶化,治安混乱,皇上,再不从严治理,臣恐世风日下,民心不稳啊!”
皇上有意无意的瞟了潘尚书一眼,潘尚书闭目不语,面色古井不波,看不出丝毫端倪。
咳了两声,皇上沉声道:“刘爱卿言之有理,爱卿请……嗯,请节哀。 ”
说着语气一顿,皇上厉声道:“陈久霖,你身为金陵府尹,治下不力,对此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朕罚你一年俸禄,降职一级,原任留用,以观后效。 朕命你以最快的时间,查出此案真凶,还刘爱卿一个公道!你听明白了吗?”
陈久霖面色苍白的唯唯称是,擦着冷汗退回了朝班。
“至于那些章台妓院,实在太过狂妄嚣张,天子脚下竟敢犯下如此恶行,罪不容赦!朕认为确实应该狠狠的治理一番了!各位爱卿以为如何?”皇上沉声道。
群臣哪敢反对?虽说朝中的大臣们有事没事都喜欢往那些妓院里跑,在里面做出地事情一个比一个出格,可没有谁会蠢得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帮那些妓院说话,捋皇上的龙须。
一时间朝堂上大是喧闹,群臣纷纷点头赞同。 就连一直站着没怎么说话的潘尚书,也似睡醒了一般,眼含赞许的点了点头。
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声音充满了谄媚:“皇上英明!上至朝政,下至民生,为国为民殚精竭虑,实乃群臣之楷模,民众之偶像!我华朝在皇上的英明领导下,必将走向一个又一个的辉煌!皇上简直乃千古一帝,千古一帝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心头大寒,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战,抚了抚全身冒出来地鸡皮疙瘩,心中皆暗道:“这谁呀?马屁也拍得太无耻了!有你这么照死里拍的吗?叫咱们以后还拍什么?”
群臣循声望去,见大拍马屁不是别人,正是五品散骑常侍,方铮方大人是也。
方铮脸上带着得意的笑,站在朝班之中洋洋自得,如同一只吃了独食的大公鸡般骄傲。
拍马屁这种事,赶早不赶晚,你们这群老家伙反应迟钝,还是被本少爷抢先了一步,傻眼了吧?哈哈。
方大人都拍完了,群臣还能怎么办?尽管心中对他的无耻行为极其不屑,却也不得不俯身下拜,齐声唱喝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若有若无的瞟了方铮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众卿都不反对吧?朕觉得,此事要另派专人治理,章台妓馆不比别处,形势与背景都很复杂,非专人不能竟全功。 ”
群臣闻言就跟吃了哑药似地,全都默不作声了。 众所周知,京城里的那些妓院画舫,有不少都是朝中重臣,甚至是王公贵族暗中出资操办,谁愿意去干这种得罪人的差事呀?
说到底,这事都是户部的刘侍郎引出来的,不少投资了娱乐业的大臣们纷纷朝刘侍郎投去了恶毒的眼神。
老刘绝了后,正是万念俱灰之时,心态也有了点变化,面对群臣不善的眼神,冷冷一哼,理也不理,径自闭上了眼睛,不言不语了,其淡然之态,颇有“横眉冷对千夫指”之傲骨。
皇上将群臣的反应一一看在眼中,龙目一抬,望向朝班的最后一排,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语气低沉道:“方铮,此事,朕便交由你来做,如何呀?”
第一百二十八章 幕后黑手
“啊?”方铮正美美的看着热闹,却没想到皇上将这场热闹的重心引到了他身上,一时竟楞住了。
“朕决定,治理京城章台妓馆一事,便交由方铮来办,方爱卿,你可别让朕失望啊。 ”皇上板着脸,但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群臣一听这个烫手山芋终于有人接了,纷纷点头赞同,齐声赞颂吾皇英明,眼神却齐齐望向方铮,这些眼神中有仇恨,有幸灾乐祸,也有同情。
方铮傻眼了,好不容易把谈判的事儿办完,他正打算趁着清闲,接下来好好发展一下如玉斋,给自己赚点银子花,没成想皇上又给他派了一件差事,而且是一件非常难办的差事。
方铮平日里再怎么大大咧咧,却也知道京城的妓院不是那么简单,但凡规模稍微大一点的,身后都有着高官勋贵的影子,比如说嫣然赎身的那艘画舫,暗里其实便是太子的产业。 而这些高官勋贵,有的手握大权,有的势力庞大,盘根错节,复杂无比,牵一发而动全局,皇上派他去治理妓院,这不摆明了让他得罪整个华朝官场吗?这事儿可不能接!
“皇上!微臣……冤枉呐!”方铮再次从朝班中出列,二话不说,纳头便拜。
“你有何冤枉?”皇上疑惑道。
“啊?咳咳,微臣说错了。 ”方大少爷习惯了不问青红皂白便喊冤,整了整表情。 方铮摆出一副末日来临的绝望模样,趴在地上颤声道:“皇上!微臣惶恐,微臣不敢!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皱着眉道:“为何?”
方铮一本正经道:“微臣年纪尚轻,阅历不够,怕有负皇上所托,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一转眼看见闭目站着地潘尚书,方铮眼珠一转。 忽然福至心灵,指着潘尚书道:“要不您换人也行。 嗯,微臣觉得吏部的潘尚书德高望重,且正气凛然,如果皇上命潘尚书来治理京城的妓院,一定会让那些形容猥琐的嫖客们望风裸奔而逃,潘尚书神威无敌,一统妓院……”
潘尚书闻言大怒。 愤愤的盯着方铮,气得浑身直哆嗦,一张嘴便欲开口,然而飞快的瞟了一眼皇上后,潘尚书却冷静了下来,双手拢在袖中,微微一笑,重新闭上了眼睛。 未发一语。 涵养之高,颇有“唾面自干”之境界。
皇上也瞟了一眼潘尚书,见他怒而不发,皇上眼中闪过一丝阴沉。
朝堂上演着一幕无声的君臣之间地眼神大战,趴在地上的方铮却浑然未觉,犹自滔滔不绝道:“……潘尚书骨骼精奇。 走路带风,微臣估摸着潘尚书没准身负绝世武功,甭说几个妓院打手,便是维护世界和平也不在话下,所以微臣认为潘尚书是治理妓院最好地人选……”
“住口!”皇上听得实在忍不住了,大怒道:“胡言乱语!方铮,你太放肆了!”
皇上呵斥这句话后,朝班中顿时有十几位言官一齐出列跪奏道:“臣参劾右散骑常侍方铮,御前不敬,妄语之罪。 请皇上治罪!”
方铮吓了一跳。 我怎么就不敬了?妄语又是个什么罪名?
皇上冷冷的扫了一眼众言官,沉声道:“众卿退下。 朕自有定夺。 ”
接着皇上看着方铮道:“方铮,你为官不久,年纪尚轻,不懂规矩,所以有时候纵是胡闹了些,朕也未治过你的罪,但是有一点你要给朕死死记住,这里是金銮殿,朕是当朝皇帝!皇帝在金銮殿上说出来的话,是说给天下的臣民听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不能更改,朕下的旨意,便是最终地决定,你若反对推诿,那便是抗旨!听明白了吗?”皇上说到最后声色俱厉,几乎是吼出来的。
未待方铮回答,皇上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拂衣袖,冷冷道:“退朝!”
群臣山呼万岁,尽皆散去,只留下方铮一人,楞楞的站在空荡荡的金銮殿上出神。
御书房内。
方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管不顾的抱住了皇上的双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模样凄惨之极。
“皇上!皇上!您不能这样对微臣呀!微臣为咱们华朝立过功,得过奖,微臣是今年华朝劳动模范荣誉称号的获得者,……对了,微臣还是您的女婿呢,您忘啦?长平公主是我未来地老婆啊!岳父!岳父大人!请您收回成命吧,那活儿小婿我实在是不敢接啊,您也不想看到您心爱的女婿走在路上无端端的被人射到墙上吧?岳父……”
皇上又好气又好笑的望着趴在地上哭得惨兮兮的方铮,抬了抬腿,轻轻一脚踹在方铮的屁股上,没好气道:“起来吧,演得再像,朕也不会当真地。 ”
方铮犹自放声大哭,双手还不停在御书房内的猩红地毯上捶打着,痛苦绝望之状令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皇上渐感不耐,沉声道:“起来好好说话,再装朕就命人把你丢出去了。 ”
方铮的哭声噶然而止,动作敏捷的迅速站起身来,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身上的官服,声音平静无比的道:“是。 ”
皇上狠狠瞪了他一眼:“朕就知道你是装的。 ”
方铮苦着脸道:“皇上,您说的那件差事真的不好办呀,很得罪人地,微臣若接了,会得罪整个华朝地官场,皇上,您不是跟潘尚书不对付么?让他去干这件事多好……”
皇上怒道:“住口!休得再跟朕讨价还价,朕在金銮殿上说的话你忘了么?朕决定地事情。 是不可更改的,任何人都不能!”
真想不通皇上干嘛一定要让我去做这件得罪人的事,方铮暗自琢磨着,莫非我最近做了什么事情让皇上很不爽,所以他存心报复我来着?
知道这件事是躲不过去了,方铮无奈的恭声道:“是,不过。 皇上,微臣能不能向您讨一道圣旨?这样才能压得住场面呀。 不然微臣办事的时候别人不服怎么办?”
皇上点头道:“圣旨当然会给你,名不正则言不顺。 ”
方铮拦住了正要下笔写圣旨的皇上,笑眯眯的道:“皇上,不用太麻烦,您只要写四个字就行。 微臣回去把它制成一面旗子,办事地时候就打着这面旗子,一定战无不胜。 攻无不克,嘿嘿。 ”
……
方铮郑重其事的将圣旨揣在怀里,皇上语重心长道:“方铮,你要用心办好这件事,京城地妓院向来藏污纳垢,朕在朝堂之上一力主张你来办此事,是有深意的,回去好好琢磨一下。 以后朕不想什么事都提点清楚,你自己也该动动脑子了。 ”
方铮恭声称是。
“方铮。 ”皇上叫住了正欲告退出门的他。
方铮回过身来:“微臣在。 ”
皇上提笔在龙案上写着什么,头也没抬的淡声道:“以后做什么事,自己收拾干净,包括无病,都是一样。 哼!莫再提。 莫再讲,名字都取得如此粗鄙,简直愚蠢之极!”
“啊?”方铮如同被人当头一盆凉水淋下,浑身冰冷。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方铮结结巴巴道,话一出口,便自觉失言,方铮赶紧摆出一副冤比海深的悲切表情,跪下大呼道:“……皇上!微臣冤……”
皇上这回没等他喊完冤,抬起头冷笑着打断了他:“你们以为此事做得隐秘,便瞒住了天下人?朕以前跟你说过。 这天底下的事。 只要朕想知道的,便一件事都瞒不过朕地眼睛。 你难道忘了?或者以为朕只是在吹嘘?”
眼见抵赖不过了,方铮只好将头深深的磕在地上,沉默不语。 脑中却在急速的运转着,难怪这事儿透着蹊跷,闹半天皇上也掺了一脚进来,可是他刚刚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要治我的罪呢,还是……教训我下次干坏事干得更完美?这事皇上是怎么掺进来的?
方铮脑子里千头万绪,乱糟糟的,一时竟不知该开口辩解,还是承认错误。
皇上淡然道:“这回你倒学乖了,居然还会用借刀杀人这一招,看来你也知道了‘王法’二字的份量,可惜你还没学会收拾善后,若非朕提前知道了此事,湮灭了一些蛛丝马迹,这会儿你早被陈久霖抓起来扔在大牢了。 哼,你真以为金陵府的捕快们是吃干饭地?这么明显的事情他们会查不出来么?”
方铮恍然大悟,接着喜笑颜开道:“原来皇上跟我是一伙的,难怪微臣觉得这事儿干起来如有神助……”
皇上怒道:“放肆!莫把朕跟你这鸡鸣狗盗之徒扯在一起!哼!朕做什么事情必有朕的道理,你以为朕像你一般胡闹么?”
方铮脑子里飞快的想了想,瞧了瞧皇上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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