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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情第六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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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也是,公司规模愈大,门禁就愈森严,高层主管的行程也不会随便透露给外人知道。
  “那骗他们我是记者,要帮你写一篇专访呢?”这样总能向公关或秘书人员套出一点消息了吧。
  “他们不可能比你笨。”他双手环胸,又毫不留情地泼她一桶冷水。
  “哼。”她不服气地抬高下巴,用鼻孔“顶撞”他,还是没答应要换东家,表情犹豫得很。
  “‘霍氏’的薪资待遇和福利都比你现在待的餐厅好,换工作对你也有好处。你不会想一辈子都在餐厅里端盘子、送外卖吧?”他客观分析其中利弊,这不仅是帮他,对她的前途也有帮助,不懂她到底孩子犹豫不决什么。
  “当然不是,只不过……那种大公司好像都要笔试,我可能考不过。”她挣扎了一下,向他坦承自己能力有限,之前也去一些类似的公司企业应征过,但都没有下文,若是只需要面试她就比较有信心了,至少她还有机会推荐自己的服务热忱和任劳任怨的工作态度。
  “我会帮你,去应征就对了。”听到这种理由,他连想都不想就替她作了决定,不许她退缩,甚至直接帮她选定了一个没什么挑战性的助理职务。
  客服部行政助理,这够简单了吧,虽然要考试但也不会难到哪里去。
  “真的吗?你要帮我?”她闪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喜出望外地盯着他。光看他这脸“资优相”,就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成功了一半。
  “对,所以快写履历。”他有些内心交战的皱眉,因为这种“帮她”的行为实在是有失公平,大大违背他平时铁面无私、不徇私情的处事原则,可是为了要让她顺利进入公司去帮他打听消息,也只好破例一次,再难的考试他都会帮她通过,拿到好成绩。
  “遵命,未来的老板。”她笑嘻嘻地敬礼,马上拍起他的马屁,开心自己很有可能会得到一份薪水更高的工作,而且还能帮到他的忙,真是一举两得,皆大欢喜。
  第4章(2)
  “桃花开,运就来。”
  算命师的卜算无预警地跃进她脑子,震慑她的心。
  她怔然盯着霍定权俊逸不凡的面容,慌张地回溯这几日里几乎和他形影不离,朝夕相处的种种情景与感觉,非但愈来愈适应他的存在,心脏偶尔还会在靠近他时出现难以理解的“异状”,不是突然跳得很猛,就是没来由地发闷,就像那天陪他去会女友时一样——莫非!她在“第六感生死恋”里扮演的不是灵媒,而是女主角?!
  不会吧?他是魂,她是人,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而且他都已经有女朋友了,如果她还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感觉很不道德,她不该喜欢上别人的男人,让自己成为觊觎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坏女人……啊咧?!比起他有女朋友,她应该更要在意他现在“不是人”吧!可是为什么她却只有种相见恨晚的遗憾,胸口好闷。
  “程朵乐?”他看她怎么突然安静下来,面对电脑发愣,一下子抓头,一下子捂胸,就是迟迟不动手,难道写份履历表也这么困难吗?
  她心慌地瞥了他一眼,立刻着手登打资料,不过一颗心还是悬在他身上,头一回发现自己有一心二用的天分,打字的同时忍不住问他:“霍定权,你……为什么会跟你女朋友交往?我是说你喜欢她什么地方?”
  “干嘛问这个?”他双手撑着头,注意力都在荧幕上,求好心切的希望她把履历表写好一点,别连笔试的机会都没有。
  “好奇。”她尽量表现得像是顺便聊聊的样子,想知道他究竟会被哪些特质吸引,因而爱上一个女人。
  虽然为时已晚,但参考一下别的女人的优点,说不定也能帮助自己向上提升,蜕变成一个更好的女人。
  霍定权思索了一下,先指指要她修改的地方,然后道:“她长得很漂亮,学历高,家世也不错。”
  时间静止几秒钟……“就酱?!”她停了一会儿,才确定他说完了,不是还在思考。
  “怎么了?”他奇怪地看着她,不懂她干嘛一脸吃惊的模样。
  她不以为然地皱皱鼻子。“你说得好像在挑西瓜一样,因为它看起来纹路鲜明,敲起来声音清脆,还有产销证明,所以应该香甜多汁、细嫩爽口,很适合拿来作水果切盘。”
  她“新鲜”的形容使他莞尔,心情顿时放松,竟也少见地跟她开起玩笑。
  “她就算是瓜,也是颗高级的哈密瓜。”他幽默地笑道,觉得自己会看上的女人才不可能只是西瓜等级,好歹经济价值也要高一点。
  “我的意思是除了外在条件,她吸引你的其他内在因素是什么?”她才不相信他只会因为几个短到不行的外在条件就爱上一个女人,那实在……有点肤浅。
  “我对她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这样不就好了?”他再想了想,还真的说不出什么特别欣赏女友的明确理由,不明白程朵乐干嘛非要逼他说出什么原因不可,女人就是喜欢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钻牛角尖。
  老实说,“女朋友”这个角色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固定交往、约会的对象而已,基本上只要感觉不差,各方面条件有达到他的标准,彼此在生活和床上都能合得来就行了,他从未仔细研究过太多细节问题,大部分的精神都摆在工作方面。
  程朵乐用一种想不通的神情打量他,不确定他现在是否还在跟她说笑话,因为从他的话里听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私心的幻想才产生错觉的关系,她怎么觉得这男人好像也没有很爱他女友的感觉,难不成有钱人选择对象都只看外在条件够不够格,什么个性、脾气、兴趣、思想都不重要吗?
  呿,如果只比家世背景、学历高低,那她是铁定没希望了嘛。
  欸?啊她要“希望”做什么?难道她真的要成为肖想别人男人的坏女人了吗?
  不行不行啦……啪啪啪!她拍打脸颊,要自己清醒一点。
  “你干嘛打自己?”他盯着她怪里怪气的举动。
  “不然怎么清醒——把履历写好。”她拗得够快,加上一脸理直气壮的神情,相信他应该没察觉她大脑里的“邪念”。
  他抿着唇,对她这种自虐的醒脑方法不敢恭维,瞧她的两颊都被拍红了,看来真让人心疼——谁心疼?!
  才不是他!
  “那你还不快写,光几个字要打多久……下面的自传也太短了,你的人生只有姓名和兴趣啊……”他严格地指出她履历表上的不足之处,她马上像个用功的学生一一改正。
  小小的空间里,两个人都不敢再放任自己的心思胡乱飞窜,注意力全集中在同一个荧幕上。
  然而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同心协力,他们反而愈容易朝彼此靠近……经过一个星期,程朵乐收到了“霍氏科技”要她去参加笔试的通知。
  结果她多出来的一天休假,刚好拿来参加这场考试,埋首苦思。
  “这些是高中英文,你连这个也不会?!大学怎么毕业的!”
  考场中,霍定权浑厚有力的声音也随时与她同在,平均每隔一、两分钟就会爆发一句充满“感情”的指正。
  她拉拉耳垂,按摩一下被疲劳轰炸的耳朵,在试卷的空白处用铅笔缓缓写下一行字——你管我!答案到底是哪个?
  她抬眸瞄他一眼,笔尖跳着在五道不同的题目上画出问号,要他快点把正确答案告诉她,不然再写错一遍又要多挨一次骂。
  他板着脸,面色阴沉沉地瞪着她那颗不知有何作用的脑袋。换作是“平常”时候,他早就把这个超级不及格的应试者轰出去,要她别坐在这里浪费纸笔了。
  不过情势所逼之下——“C、A、A、D、B。”他只能含怒供出答案,帮她解答这些称不上“问题”的题目。
  她竖起大拇指,以示谢意和对他的佩服,依序把答案填到格子里,擦掉铅笔字迹。
  没多久,她又在另一张测验逻辑能力的试卷上数度卡住,频频以眼神向他求救。
  “这么简单的逻辑问题你也答不出来?还有这题算术不是套公式就行了吗?这题数字除错了,重算……”他愤然直指那几道题目,觉得它们简单到不能再容易了,心算一下就能解出来,她怎么可能不会?
  她咬着唇,目光哀怨地望着他,心想自己就是不会才发问,他有没有必要一脸她好像是个低能儿的表情?也不想想她是为了谁来这儿动脑筋的。
  要不是身在考场中,旁边还有一堆应试者和作业人员,她真想开口顶回他几句,但此时只能提笔重重写下自己的心情——我不考了!
  她赌气地放下笔,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数学了!
  他眼看她要“自断前程”——他的“前程”,马上就报上答案,请她好心地拿起笔来填进去。
  她在心里窃笑,一脸勉强地重新提笔,写下答案。
  在他适时的“指导”下,她作答的速度突飞猛进,整张考卷检查完还有二十来分的时间,他趁这个机会想向她解说几道真的很简单易懂的题目。
  她听了几句,默默在旁写下三个字——唠叨鬼。
  “程朵乐!我看你没救了。”他怒气攻心,觉得这个指控真是太冤枉人了。
  过去他最常听到的形容之一就是“沉默寡言”,而这女人胆敢嫌弃他啰嗦?!
  她掏掏耳朵,神情无辜地朝他一笑。
  朽木不可雕也!他横眉竖目地一瞪,气得不想再看到这个不受教的女人,甚至直接穿出墙壁……程朵乐撑着腮帮子,眸光着迷地注视他拂袖而去的样子,觉得这男人怎么会连发怒的背影都那么好看呀。
  她低头,在“唠叨鬼”旁边画上一颗小爱心,心情甜中带酸地苦笑着。
  这几天,除了担心这场笔试,最困扰她的问题就是自己很可能和他来电这件事……不对,诚实点说应该是她的确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对他的好感在不知不觉中累积了一大缸,收也收不回,不过碍于这男人现在是如此之“特别”,加上他身边还有个正牌女友,使她很犹豫自己现在是该立刻打破水缸,放空这份感情,还是任水位持续上升,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到达爱的水平线……“唉。”她轻叹一声,把小爱心涂掉,却又傻傻地在旁边补上更大的一颗心。
  心,不会骗人,更瞒不了自己,她喜欢他,好想喜欢他……趴在桌上,她笔下的爱心愈画愈多颗,就是挡不住自己喜欢他的念头持续满溢,即使不止一次提醒自己他“不是人”、他有女朋友,可是当她看着他的时候,心跳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加快,经常因他而失速。
  她拿起橡皮擦,擦掉纸上的笔迹,却涂不掉心中昭然若揭的答案。
  这道难题只有一个解答,就是她的心。
  虽然不能和他谈恋爱,但偷偷暗恋他不犯法吧!
  这么想着,她的唇上竟泛起一个释怀的笑容,感觉好像刚走出一个迷宫,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不违背道德良知,又可以坦率面对自己心意的好方法。
  她决定要偷偷喜欢他,只要把这份爱慕之情悄悄藏在心里,别造成他的困扰,也不妄想破坏他和女友的感情,那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时间到,请各位把题目和答案卷往前传。”
  程朵乐把卷纸往前传,觉得自己交出了一张很满意的考卷,尽管……不是一百分的。
  第5章(1)
  笔试结束,程朵乐迫不及待地跑去找霍定权。看到他就站在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棵绿叶成荫的路树下,只是脸色也跟头顶上的叶子差不多“绿”。
  她走向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笑咪咪地说:“我们去吃点好吃的东西,刚刚用脑过度,需要补一补。”
  “刚刚用脑过度的人是我吧?”这女人真敢大言不惭,刚刚明明有一半以上的题目都由他代答,还帮她订正了两成答案,照理说她那颗脑袋应该闲得发慌才是,哪里需要补?
  “我自己也有写一些题目好不好?”她强调自己也有出点力,没功劳也该算点苦劳嘛。
  “是啊,好险你会写自己的名字?”他终于露出笑容,挖苦她的答题程度。
  “嗳,你这个人讲话一定要这么欠扁吗?”她斜瞅着他,觉得他这人还真能锻炼别人的修养。
  “尽管动手,如果你扁得到我的话。”他无所谓地说道,神态从容。在和她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不知不觉地习惯了目前的处境,还能泰然自若地拿自己的“特殊体质”来玩笑。
  她微睇着那张英俊面容,小声地道:“那么帅的脸……我才舍不得。”
  “什么?”见她喃喃自语,他怀疑她是不是在偷骂他。
  “肚子好饿,我们快走吧,我知道前面有一家很好吃的阳春面。”她指着前方宽敞的道路,急急忿开话题。
  阳春面?听起来就不怎么样。
  他不以为然地想道,跟着她走向前。说到吃,这女人看起来就特别有精神。
  两人沿路拌嘴闲聊,说说笑笑,她像有谈不完的趣事可以和他分享,直到坐在小摊子前还兴冲冲向他推荐隔壁卖的卤味。
  “他们的卤味超赞的,你以后一定要来吃吃看,保证你会喜欢。”她拿着筷子,侧望隔壁摊的招牌。
  他微笑注视她兴高采烈的笑容,却也没忽略四周朝她投射而来的异样目光,旁边桌客人见她指着隔壁摊的招牌有说有笑,都露出一种古怪的神情,纷纷交头接耳地对她指指点点。
  “程朵乐,你再这样跟我说话,别人真的会以为你精神异常。”他忍不住提醒她这里是公共场所,旁边还坐了不少人。
  尽管他很喜欢她把他当成正常人看待,却不喜欢她因此招来旁人的异样眼光,那会使他感觉很难受。
  她转头看他,又环视周遭客人的目光。
  “没关系,说不定有人把我往往的画面PO上网,明天我就爆红了。”她笑笑地耸肩,低头吃面,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
  她就是喜欢边吃面边跟自己爱的男人聊天,怎样!
  那些人哪会知道她有多么珍惜和他相处的时间,等到他找回自己的身体,回到他美丽的女友身边,他们俩或许再也没机会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吃饭了。
  喜欢他,真是一件快乐、又注定会感伤的事。不过在分离之前,她都已经决定要微笑面对。
  “你本来就疯疯癫癫的,不要再制造让人把你抓去关的理由。”他忍不住吐糟,还是不希望她被别人当成神经病,看她笑话。
  她自己不在意那些目光,他的心却像有根针在扎,真想站起来叫那些人全部住嘴,不准再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她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善良可爱,再正常不过了。
  “对耶,要是我被关,就没人可以帮你了。”她突然想到这个很严重的问题,觉得不太妙。
  旆筷子,她打开包包翻翻找找,从里头捞出一副手机的免持耳机,塞进耳朵里,假装自己是在跟另一个人讲电话。
  “这们就行啦。”她笑嘻嘻地向他炫耀这个好点子,“这样看起来应该不会太奇怪了吧?”
  “就会耍小聪明。”他轻嗤了声。
  “那还是有个‘聪明’呀,嘻。”她欣然自得,继续吃面,也继续对着他“自言自语。”
  他慈祥着她喜眉笑眼的漂亮神情,俊颜不禁莞尔,浅漾一抹怜爱的微笑。
  看她不怕被人当成疯子,却因挂虑他可能求助无门而戴上耳机,再想起她刚刚坐在考场里绞尽脑汁,苦思答案,稍早出门前还因为要赴考而紧张得胃抽痛……
  他不难发现,自己愈来愈受这女人感动,也愈来愈喜欢这种待在她身边,看着她开怀大笑,闲来无事和她斗斗嘴的感觉。两人相处的时光就像一个轻松的假期,没有什么压力,只有愈来愈多的笑声,使他感到无缘放松,悠然自适。
  过去他的人生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即使休假也在工作,不然就是想着如何完成下一项工作,鲜活有真正的清闲,现在想想,他的日子一直都在竞争与忙碌中度过,几乎时时刻刻与压力为伍,而这骤变,竟让他因祸得“闲”,落入一个就算想忙也忙不了的异度空间里。
  原本觉得自己变成这副“鬼样子”实在莫名其妙,哀到顶点,然而凡事似乎真有一体两面,好坏各半。而她,就是好的那一面。
  遇见这个开朗到有些无可救药的女人,是他目前在这诡异现象中唯一能想到的好事,这些天里若不是有她相伴,他的世界还会是一片近乎绝望的安静,都不晓得自己可能会变得有多消极,何其无助。
  她的存在,俨然是一道穿透黑暗而来的光芒,在他快要失去希望的时候带给他一线生机,使他重拾自信。
  不过,愈是察觉到自己对她的动心,他就愈得费力压抑心中那份蠢蠢欲动的感情,小心翼翼地克制住想进一步拥有她的贪念,因为现在的他什么都办不到,什么都给不起……
  他的心动,只会成为她的负担,徒增牵绊。
  一回神,他惊讶地察觉自己的手又不自觉地伸到她头顶,下意识地想碰触她!
  她咬断面条,抬起头,额头直接穿过他幻影般的半个手掌——
  “干么了?”她没感觉到两人间一闪而过的“交集”,抬头就看到霍定权的手停在眼前。
  他条然收回手,脸色一沉。“你的脸沾到东西了。”
  “是喔。”她没多想地拿起纸巾擦嘴,以为脸上沾到了汤汁。
  霍定权垂眸慈祥自己的手掌,无力地握起……
  除了找回自己的身体,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多想。
  半个月后,程朵乐经过面试,在几天后收到“霍氏”的录取通知。
  她带着些许歉意向餐厅闪电请辞,告别了相处一年多的同事,正式到新公司上班,成为“霍氏”的一员。
  从上班第一天起,她便发挥活泼健谈的个性及超强的适应力,一边当只认真学习的小菜鸟,一边利用到各部门去送文件,熟悉环境的机会,四处跟人打听霍定权的消息。
  不过几天下来,成效不彰,因为基层员工们顶多听闻“大头”正在出差,却不知道他人在哪里工作,连和他在同个楼层上班的员工都不晓得他的确切行程,只说他这次出差时间特别长,已经将近两个月没进公司了。
  这天中午,程朵乐在午休时间贴心泡上几杯香浓甘醇的热茶,新手端到每个人桌边,请前辈们享用,乘机再问问位阶较高,人看起来也挺爱聊八卦的小组长——
  “组长,你知不知道我们执行长是去哪里出差,什么时候回来?”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怕上楼去送文件的时候会突然遇到他,心里先有个准备比较好。”
  “这倒也是,不过我听说执行长这次去大陆可能会待上几个月才回来,所以你大可放心。”小员工都不太喜欢遇到大主管,这心态组长可以理解,而且这个新进组员长相清丽,嘴巴甜,做事又勤快,他自然乐意多照顾她一下。
  “大陆!大陆的哪里?”这范围未免也太大了,她实在无从找起。
  “你管他去哪里,反正不在台湾就对了。这样一来,我们也可以轻轻松松地过几个月。”组长喝口茶,满脸放松的微笑,仿佛在述说一个百年难得的福音。
  “这怎么说?”
  “你是新来的,所以不晓得我们执行长是个多难搞的人。”他一针见血地道出重点。
  “呃,是这样啊。”她陪着笑,视线默默地往旁边移,盯着那个“难搞的人”,心里替不知情的组长捏把冷汗。
  霍定权面色如霜,就站在那个不知死活的男子身旁,俯睨着他打量。
  “当然喽,等以后你就知道,他那个人规矩多、要求高,脾气也不太好,光是跟他在同一栋楼上班都很有压力。当初要成立分公司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希望他最好能一起过去,少花点时间在这里。”组长不仅发表自己的感想,还替其他主管、同仁一并发声。
  霍定权一身肃杀之气,眸光锐利如刀。“问他‘大家’是哪些人?我要名单。”
  他承认自己对部属的工作表现要求严格,但从不觉得那是过分、不合理的施压,如果下面的人觉得跟在他底下做事有那么难熬,那么等他重回办公室的时候,或许该考虑一下“放他们一条生路”,让那些“大家”到其他地方去心情呼吸没有压力的空气。
  程朵乐紧张的吞口水,可不想刚进公司就成为出卖主管的“内奸”,害一票人丢饭碗。
  “可是组长,你应该不常见到执行长吧?说不定那些只是谣传、误会。”她没照霍定权的话发问,而是好心地想帮组长找台阶下,希望他别再继续激怒隔壁那位看起来的确脾气不太好的男人。
  “这种事就算不见他也知道,公司里没有主管没被他骂过的,每个人跟他开完会回来都像刚打完仗一样累,私底下都在抱怨他自命不凡、冷酷无情,做事不懂得给人留点余地。”组长好像很怕小菜鸟不相信他说的话,坚持自掘坟墓。
  霍定权的脸色愈来愈差,一副很想朝组长头上开枪的样子,但一手挥出——
  落空。他什么都碰不到,心情更加狂乱烦躁,愤然掉头往外走。
  “我突然想到有点事……”见状,她也随便找个理由,追了出去。
  他站在开放式中庭的栏杆旁,对着成排绿色盆栽深呼吸。
  她走过去,按他的要求先看看四周没有人经过,才开口对他说话。
  “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员工私底下发发老板的牢骚是很正常的,这世上找不到几个让员工满意的老板啦。”她笑着安慰他,别把那些话全认真听进心里,害自己内伤。
  “你也觉得我是他说的那种人?”他还是觉得很呕哎,而这有部分原因是因为那该死的男人就在程朵乐面前批评他的不是,把他形容得像个冷血无情的独裁者。
  以往他并不特别在乎自己在员工们心目中的形象,反正无论他们如何捧他,贬他都不会影响他的行事原则,但此时他却在意这女人会不会也把他当成一个没血没泪,完全不懂得体恤员工的坏老板。
  他不希望自己在她心中留下坏印象,但可悲的是他根本无法为自己反驳一句,只能“安静”的站在那儿听人数落他的不是,所以心情更差。
  “这我不知道,我又不算真正当过你的员工,所以要等你回来上班才有答案。”她笑盈盈地说,衷心期盼他能早点回到原有的位置,过正常人的生活。不过对于那一天的到来,她难免又有些控制不了的心酸,因为那也代表着他们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密切往来。
  他原有的位置,离她有点遥远……
  “那……如果不是员工对老板,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尽管知道自己不该对她起心动念产,如今她的每分好感都有可能诱发他的贪念,但他就是忍不住想窥探她的心,知道她对自己的感觉为何。
  对他而言,这女人温暖的情感是种玄妙的的力量,既会可怕地诱惑,又能给予他莫名的快乐。
  “你是说单纯以一个女人对男人的观感吗?”她略带娇羞的凝睇,不太确定他问的是不是她想的方向,只有心脏在第一时间就诚实呼应恋慕他的情绪,两拍并作一拍跳。
  “嗯。”
  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呀转,答案是——
  “你很难搞。”
  “什么!”
  “还很难缠。”
  “欸……”
  “确实是非常自命不凡、目中无人的猖狂。”
  第5章(2)
  “程朵乐!”他愤愤不平,自己哪有像她说的那样!
  “小声点,我听得到。”她捂着耳朵,在心里偷笑他暴跳如雷的样子,走了几步又回头补上一句——
  “我觉得你很不错。”她桃脸微晕地说完这句真心话,一溜烟地跑进办公室,不敢留下来面对他的反应。
  霍定权怔愣在原地,脑中回旋她临走前惊鸿一瞥的美丽神情,顷刻间有点难以解读出她最后一句话的真正涵义。
  那句话是在回答他的问题没错,可是配上她娇媚含羞的神态,怎么会那么让人怦然心动……好像在向他表白什么一样……
  他跨出一步,又僵然立定,继然心里惊喜,血液亢奋地由跳动的胸膛窜流全身,但他却不敢真的追上去把话问清楚,弄明白她对他是否也有这样的动心……
  不能问,他害怕会使自己快乐的答案反而造成心痛的反效果,即使她真的对他有好感,现在的他也无法接受她的感情。
  他退后,怅然若失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憔悴轻叹,可恼这头分明触碰不到的心脏,为何还能感受到爱……
  早上十点多,程朵乐抱着几份文件经过中庭,不经意地往下瞟,看见楼下有一群人浩浩荡荡经过,停在电梯口。其中一个高头大马、肤色黝黑的年轻男子始终站在人群最前方,由他高视阔步的姿态看来显然是那群人中地位最高的一位。
  “那个人是谁?长得挺帅的。”她好奇地探向前,顺口问身边的霍定权。
  “会吗?我觉得还好而已。”他远远眺望那个男人,反应冷淡。
  “哪会,他本来就长得不错呀……身材看起来也挺壮的。”她笑着观察远方,没注意旁边冒出头的小火苗,直觉他八成是因为自己就长得很帅,每天照镜子,看惯了“美男”,才对别人的出色外表产生视觉麻痹。
  “你怎么那么肤浅?看一个人不能只看他的外表。”他责怪的语气中飘着一丝酸味,不懂她怎么也会被那个像牛郎一样的家伙吸引!
  程朵乐被凶得莫名其妙,转头瞪他。
  “拜托!我又不认识他,而且站在这里当然只能看到他的外表,难道会看到他的内裤呀!”她不服气地顶嘴,觉得他真是发神经,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怎么可能看到对方的内在美,当然只有从外表下评语呀。
  “你这个女人说话能不能含蓄点?”相处久了,霍定权自然听得懂她的语汇,也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但对她的用字遣词还是稍有意见。
  “抱歉,我这个女人说话就是这样。”她下意识地聊想到他那个说话轻声细语的千金女友,讨厌被人拿去作比较的感觉,况且他也不想想自己说话那么机车,还敢嫌她太直接咧。哈,好笑。
  回过头,那群人已经进了电梯。
  “不过那个男的到底是什么人啊?”说了半天他琮没回答她的问题。
  “霍世保,我堂哥,目前担任公司的营运长,也是我的职务代理人。”他简单明了地介绍,表情像冰,语气更“冻”人。
  “你们堂兄弟的关系不太好喔?”
  “是很差,除了工作没有任何交情。”他特地强调,似乎连一点关系都不愿被误会。
  她再往下问,想知道多一点关于他的事。
  他不太爱向人提起这些家务事,但对她,他很自然地敞开心房,娓娓道出自己曾因父母早逝,与叔叔一家人同住过几年的往事。
  他们堂兄弟俩从那个时候起就处于一种互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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