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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成农家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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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茂青黑着脸瞪着孙氏,“请走吧,哪天真需要我和静怡上门我们会来的!”他隐晦的意思就是孙氏跟王老头若死了他们会过去看看。

孙氏表情一僵,刚要说对方不孝顺诅咒自己死就听那个捡东西吃的人道,“二郎兄弟做得对,再大的仇恨在对方化作一缕孤魂后也应该得到宽恕,贫贱人家百事哀不就是说得家里不和睦吗?这当老人的没有老人样子怎么让他后人孝顺?相反,若后人不懂尊卑廉耻把高堂抛在一边置之不理就是该唾弃后人的时候,我朝律例不赡养父母者其罪当诛。。。。。。”

孙氏听了这话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谁知对方语气一转眉毛一竖,稍显凌厉,“若父母不认子女或自行买卖与他人者,其晚年与不认的子女无关!”孙氏感觉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她声音有些发抖,“你。。。你胡说,我只听过村里不赡养自己爹娘被官府问罪的,哪有。。。。。。”

“妇人见识短,懂得少是必然,村里人告自己子女的多是他们养大子女后被抛弃虐待,官府查明真相后才做的判决,若真是爹娘的错,那判决自是与之不同的!”

王圣文也被吓着了,过去扶着孙氏的手臂,“娘,娘,要不咱回去吧!”想到王静怡都再次盖新屋了,他们家的粮食交税后所剩无几,忍不住埋怨,“当时你怎么就说那话了呢?再怎么不喜欢三妹你都把她养这么大了,怎么就不能再忍忍?”要知道忍上些时日他们家都能过好日子了。

“我。。。我。。。”孙氏说不出话来,看着众人鄙夷的目光,像抓住稻草人似的看向王静怡,“静怡啊,娘自小对你怎么样你可是清楚的,你可不要不理娘啊!”

“对啊对啊,三妹,娘以前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你就原谅她一次吧!”张氏打圆场道,她半是觊觎王静怡家的银子半是为孩子的将来考虑,若有一位有钱的姑姑撑腰,以后做点小买卖不比下田干活挣得多?

“娘,你们先回去吧,家里事儿多就不留你们了,出嫁从夫我都听二郎的!”王静怡说得楚楚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徐茂青是多刚硬之人,只有懂她性子的人知道她不过是借徐茂青的嘴散尽最后一点亲情。

走的时候孙氏还糊里糊涂的,看着手里的银钱才回神了些。

“娘,这是五百文,当初你被迫给我的嫁妆,还有二十文是给明哥儿的红包,以后的事儿你也听二郎说了,别说我不孝顺,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以后你们就是再上门我也无能为力,至于徐金凤那人我这辈子更是不会原谅的,她若上门二郎为报杀子之仇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儿,若是他连你们也记恨上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王静怡对原主娘家的情分上次就全部消磨了,现在的她只为自己和关心自己的人活。

徐茂青子打猎后身子健硕不少,虽不是肌肉发达,可看在孙氏眼里杀人的事儿他能顺手捏来,打了个哆嗦,嘴角咧出一个笑意,“你这个贱人,嫁给他算你运气好!”拿出布袋子的银子数了数发现五百文不少后,瞥眼急着转身的王静怡,伸出腿就朝她踢去,她就不信了王静怡这次若再次流产徐茂青会喜欢她?今天她拉下脸要搞好关系对方也不理,这口气孙氏怎么吞得下?

谁知踢出的腿被狠狠踢了回来,对方孪足了劲是她重心不稳朝地上倒去,腿刚好啪的撞到门槛上,痛得她在地上打滚,“啊啊啊!”徐茂青这次是发了狠,孙氏感觉有血顺着膝盖流下,龇牙咧嘴的瞪向徐茂青,“好大的胆子!竟敢对老娘动手!”疼痛使她的脸十分狰狞。

听到声响大家都跑出来看,见徐茂青把王静怡护在怀里,像只杀人的豹子盯着地上喊叫的孙氏,大家都若有所思。徐茂青握紧拳头,上前掰开孙氏握着的布袋子,愤怒道“你家儿媳伤了我一个孩子,你想现在还想来一次?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银子我就是给叫花子也不会给你们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徐茂青话说得重,满脸愤怒,刚才要不是他靠得近,后果不堪设想。

见偷袭不成,到手的银子还飞了,孙氏大声哭起来,“大家来看看啊,女婿打岳母。。。。。。”

“闭嘴,你若再说信不信我当场卸了你双腿让你横着进来竖着出去?”徐茂青双眼冒火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孙氏。“这银子本是静怡给你的孝敬钱,歹毒如你竟朝自己女儿下手,给我滚,以后若出现在我面前我见一次打一次!”

王静怡也是心里一阵后怕,她只是不想对着孙氏那算计的嘴脸和石块的双眼才偏了头,没想到却差点引来祸害。

众人见她双手捂着肚子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估计就是孙氏暗算¨wén rén shū wū¨王静怡被抓了包。

徐四郎过去朝孙氏疼得厉害的腿又补了一脚,“不是说女婿打岳母吗?我二哥不打了换我来,想踢掉我二嫂的孩子对吧?行,我们就去官府找官老爷说说,我二哥这一脚该不该踢,反正官老爷和我家夫子交好,就算你犯了事儿我是不会落井下石的,只让官老爷把你和强盗土匪关在一起怎样?反正你都坐牢了,身上没啥值得抢的,他们最多只是恶极了吃你的肉而已,会很快乐的!”

孙氏是真怕了,要是真去见官,她先动手的事儿不就暴露了?双眼一眯就要装晕,谁知徐四郎又一脚踢在她的痛处,“哟,你若晕过去了更好,我二哥马上驾着牛车把官差大爷找来,青天大老爷哪儿都能当衙门若有幸我家审理你这种心思歹毒的妇人也算是造福百姓,你倒是赶紧晕过去啊?”

孙氏哪里还敢晕,痛得不顾形象哭爹喊娘求饶,张氏早就吓得躲到了一边,王圣文转身要逃,徐茂青叫住他,“把人带走,别脏了我家的地!”

他只好返回,把孙氏扶起,见门关上后才舒了口气,此时孙氏的裤子透着血迹,他叹了口气,转身问张氏“媳妇,咋办?”

“先把娘背回去再想办法啊!”张氏心里也慌,听徐四郎的意思他们根本就是认识官老爷的,若真如此以后他们怕是不敢上门理论的,本来错就在孙氏,她心里气得要死嘴上却轻描淡写道“娘怎么出脚踢三妹?这是人家的地界,若三妹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怕真要被拖去见官了!”

“我。。。。。。”孙氏又惊又怕又痛,她只是眼不下心中恶气而已,以前小丫头多听话,任自己打骂,自从嫁了人就不听自己使唤还好自己对着干。

“可惜了那五百多文钱!”王圣文摇头叹息,把孙氏背回去,徐金凤一瞅,“娘怎么受伤了?谁干的,我找他拼命去!”

张氏懒得看徐金凤拍马屁,指了指阴山村方向,“你二弟徐二郎做下的,你去啊!”

“他啊~~~”徐金凤缩了缩脖子,“打猎的我可不是他的对手!”

细细问孙氏原因,知道因为这事儿后她悔恨当初,若当时好好待徐茂青和王静怡自己待遇会不会有所不同,孙氏一回来就躺在床上睡觉去了,睡也睡不沉一直噩梦连连要么就是有人要抓她,要么就是有人要啃她的骨头,等人清醒过来看大夫时,腿脱臼错过了最佳时机,以后只能一跛一跛的了。

赵氏见了徐茂青发火的整个过程,默默的回到凳子桑一颗一颗砸着榛子,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徐老头叹了口气,徐茂青对以前的怨恨比起这个真的不算啥,可能是为夫则刚吧。

夜里王静怡睡不踏实总觉得有人要踢她肚子,醒来冷汗直流,听着徐茂青把自己揽在怀里说着梦话,“媳妇别怕啊,有我呢!”听着听着又才安稳睡去。

上房梁那天,知道大家都想吃上次的包子,王静怡拿出之前炖肉的汤把肉放下去大火炖着,下午泥土匠回家后就不来了,王静怡做了很多包子,过了午时大家伙才得以开饭。

桌上的肉比之前少了不少,他们也不觉得王静怡寒碜,要知道这么重的活儿自己却长胖了可见都是伙食开得好的关系,人人碗里还有一碗面,料是王静怡炖过肉的汤煮的,味道浓郁扑鼻,桌上气氛热络,吃得开心。

结了工钱,泥土匠还有些不舍模样,一人拉着徐茂青的手道“二郎兄弟,以后若还要盖屋子一定找我啊,这几日我媳妇见我都说我胖了,以后没工钱我也来!”

“是啊是啊,没工钱我也来!”

王静怡给的工钱是六文一天管饭,村里盖屋子的都是这么来的,兜里中午剩下的包子,他们觉得这几天吃的可比三个鸡蛋值钱太多了。

“好嘞,以后盖屋子还找你们!”徐茂青笑哈哈的把人送到门口。

大房和徐茂军他们回去的时候王静怡拿出银子,按着泥土匠的银子来的,徐茂竹整死都不肯收帮兄弟干活若收银子传出去像什么话?徐茂青坚持道“银子拿着,实在不想要就拿去备些肉准备过年吃,今年我和静怡还要过来给大哥拜年,难不成大哥让我和静怡喝风不成?”

知道徐茂青是开玩笑,徐老头也笑道“过来肯定不会饿着你们,大郎,二郎都说了你就拿着吧!”

徐茂军也不肯收,他麻烦徐茂青的够多了哪能收银子,“我大哥的都收了你有啥不能收的,拿着拿着,若不收我以后干活就不找你帮忙了啊?”徐茂青语带威胁。

“是啊茂军哥,你马上又要当爹了哪有不花银子的地方,留着以防不时只需也好!”王静怡塞了几尺布给何氏,“嫂子你拿着给山哥儿做两间冬衣吧,入冬天气冷了,孩子冻着了不少!”她在布里夹了些剪好的小衣物,怕何氏节俭全拿去给山哥儿做衣服,想着小的捡山哥儿的穿就成王静怡这才把布裁剪好的。

有了新屋子,徐四郎很不开心,因为柳束博要住客房,许子鱼就要搬回自己的屋里去了,一个人睡觉很不爽啊!许子鱼拿东西时候他笑得一脸奸诈,一个时辰后跑到王静怡跟前大叫“二嫂,二嫂,子鱼哥把我的衣衫也裹着带走了怎么办?”

“。。。。。。”王静怡会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你去拿回来就好了!”

“哦!”徐四郎声音低了下去,“若你想和子鱼一起睡就不用了!”王静怡忍笑补了句。

“真的?二嫂你太好了!”说着就要过去抱王静怡,还没碰到王静怡胳膊赶紧收回手,嘿嘿笑着。四下瞅了瞅发现没有徐茂青身影后才放松下来,自家二哥不让自己过去和子鱼哥一起睡担心自己打扰了许子鱼看书,如今若被他知道抱了他媳妇,估计会死得很惨。

☆、第77章 作死的三房

入冬后;北风卷来的空气比瑟瑟秋风干燥得多;雪夹着小雨而来,推开窗看着炕上偏身看着他的人,徐茂青笑得一脸柔和,“媳妇,下雪了呢!”

“哦!”从被子里伸手试了试屋里的温度;王静怡脸上提不起什么精神,今年闰月若不是两个十一月相冲现在就是十二月了,透过窗户她也看到了模模糊糊稀稀疏疏的白;入冬后的一场雪姗姗来迟;看来明年是会个旱年呢!

“怎么了?”徐茂青过去探了探王静怡的额头,前两日她精神振奋的说又要炼油,把榛子切碎在锅里炒了又煮还是没见到油出来;他不由得好笑,若油轻易就炒出来了,家家户户都不用买油或直接靠卖油为生就好了,不过他没敢这么和王静怡说怕打击她的自信。

“二郎,四弟和子鱼走后咱就准备做腊肉好不?”

听出她口里的低落,“好,听你的!”

从徐茂青上山打猎后,徐家做烟熏肉和风干肉的次数都赶上他去镇上的次数了,前一段时间酒楼要的肉都卖了,如今家里的腊肉所剩无几。

雨停,路湿哒哒的,从远处伸展而来。。。。。。

“二哥,别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子鱼哥的,等我们啊!”坐上马车,徐四郎忍不住探出个脑袋细细嘱咐徐茂青,“二哥,山上猎物少了能去就别去了,二嫂还大着个肚子,刘大嫂也需要你照顾你可别把这些给忘了啊!”一句一句晃着脑袋慢慢想慢慢说。

王静怡感觉徐茂青头顶一排乌鸦飞过,徐四郎的喋喋不休她曾深有体会,站在伞下看着朦朦胧胧的远处,心底叹了口气,盯着马上轮子上盘上的几根枯草,救徐茂青道“四弟,你再絮絮叨叨不放下帘子子鱼都快给吹感冒了!”

把头锁回去,腾出位置,让许子鱼脑袋伸出来,“二嫂,我姐肚子大了就多多麻烦你跟二哥了!”声音暖暖的,让人如沐春风。

“子鱼,放心去,家里我和你二哥会帮忙看着的!”许氏这两天大腿经常会发肿抽筋,此刻站在院门下静静的看着,不时拂袖抹泪。

安慰好许氏的刘大汉回来,拍了怕徐茂青的肩膀,坐上马车手里绳子一会,嘶一声长鸣马车跑了出去,咕噜声在寂静的路上格外清脆。

可能人们不时上山吓走了动物,据刘大汉说往年要到封山后猎物才会少起来的山里,如今猎物开始稀疏难寻,整整一天徐茂青才猎了一麻袋猎物,进后院天还未暗下,依稀能看到头顶的乌云,生火烧水处理好猎物他才进屋。

拍掉肩膀上的雪,对坐在桌边的两人道“山里猎物不多了,往后越来越冷估摸着会更少!”想到王静怡说的要做腊肉,看来趁着雪小,这几日他还得再上山几次才行。

“回来了?饭在窝里热着,拿来吃就可以了!”王静怡抬眼,脸上笑得静谧。

不知道怎的,刘大汉他们一走倒是又下了几场雪,看着白茫茫的天地,银装素裹的白,许氏有些担忧,王静怡顺着视线看过去,“嫂子,子鱼小小年纪就沉稳的当肯定不会有事儿的!”

“但愿吧!”许氏把眼睛重新放到衣服上,想到刘大汉跟徐茂青学的往家里屯布的爱好她就欲哭无泪。

“嫂子,你帮我瞧瞧,这里是不是缝错了?”王静怡做的是徐茂青过年的新衣,虽然他一直说只做她跟孩子的,他和徐四郎的衣服可以去镇上买,不过她觉得还是做两件意思意思一下,自己做的和镇上买的肯定不一样。

王静怡绣工越来越熟练,这种绣好看上去紧凑蹩脚的针脚次数真是很少了。

“来,我瞅瞅!”许氏放下手里的针线,拿起王静怡手里的衣服看了看,仔细比对了下,“线不紧凑啊!”许氏拿剪掉把看上去不协调的一处剪开,露出里边的被压合的布沿,“看,你这里缺了一块再顺着缺口缝肯定看上去紧呼呼的,得先把这个缺口用碎步缝成一块再剪成之前的形状才成!”

王静怡也看到那块缺口了,拿在手里瞅了瞅,“这是一整块布裁剪好的,怎么会有缺口?”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似的,抬眼见徐茂青坐在一边,她有些不确定道“二郎,咱家里有老鼠吗?”

正吃饭的徐茂青茫然抬头,“没有吧!不过我夜里道是听见响动了,睡得太沉也没放在心上!”

那就是了,篮子是放在屋里的,怎么会无缘无故有缺口,肯定是被老鼠啃了块。许氏了然,“天冷老鼠也知道寻窝了!”

王静怡和许氏睡在一起,夜里许氏要起身都是王静怡帮忙,住的是这间屋子只有一张炕和一张桌子若有老鼠的话一眼明了。

“二郎,明日把咱屋里腾一下,得把老鼠赶出去才成!”刚说完就见许氏对自己摇头,她好奇问“怎么了?”

“别说,它们听得见!”

“。。。。。。”王静怡好笑点头,他们住的屋子有几个柜子,一张桌子还有挂衣服的竿子,放东西的架子,算起来也是五脏俱全,难怪老鼠看得上。

三人达成共识,第二天天一亮,王静怡还在做饭徐茂青就把东西一个一个往外搬,架子上有针线篮,插花的瓶子,徐茂青写字用的纸和墨,看上去不多的东西搬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全部搬出来,架子有一米五高,对徐茂青不算困难,等要搬柜子的时候他犯难了,柜子虽不重,一人不好着力,也不敢让王静怡和许氏帮忙。

“媳妇,我先把柜子里的东西搬出来,难得今日出了太阳,我把棉被拿出来晒晒!”徐茂青知道自家媳妇喜欢被子里有香味和太阳晒过的干燥味,等屋里只有光秃秃的炕和柜子时,他拍了拍手听王静怡的话把房门关上。

王静怡现在三个多月的身子还不怕累,害怕许氏被里边的老鼠吓得不小心摔倒,吃完饭让许氏在院里走走消食,她和徐茂青进屋子。

徐茂青不答应,自家媳妇怕不怕耗子不说,若真是滑了一跤他可就后悔莫及,交代王静怡守在屋外,若耗子出来她在动手,他想着反正他是不会把耗子放出来的,她等在屋外差不多了。

听了王静怡的嘱托徐茂青睡觉的时候听着屋里的响动,轻轻的走在平日装过季衣服的柜子边上,隐隐听着有声响传来,双手把火钳夹开,慢慢移开柜子一角,那里两只耗子正细细啃着地上的一坨布,那是刚才他故意丢在那里的的,布上抹了油,耗子最喜欢的东西,火钳张得比之前又开了些,就在耗子前腿刨开布准备用嘴巴撕咬时,徐茂青看准时机,说时迟那时快,伸出火钳往里猛的用力夹住。呲得鸣叫从耗子嘴里发出,握火钳的手又用力的几分,耗子还在挣扎,四肢不停翻蹬要从火钳里挣扎逃出。

饶是打猎之人的徐茂青也有些吃力,双手握着火钳饼使力,感觉耗子的挣扎更激烈了,他撇开眼放火钳放在地上,手上力道不减,往外叫道“媳妇,媳妇,抓住了!”

王静怡在屋外听见老鼠的声响就知道徐茂青抓住它们了,推门而进,看到他一脚踩在火钳上方,老鼠的挣扎已经轻微了许多,递过刀,“二郎,就这么弄死了?”

徐茂青专注看着脚下的耗子,“媳妇,叫耗子,听着老鼠怪别扭的!”他想可能是王静怡看书多的关系,虽说书里都叫老鼠,可他耗子耗子的叫惯了,猛地听到老鼠称呼有些反应不过来,昨日听他媳妇说的时候他就反应了片刻。

“这耗子怎么处理?”

“杀了剥来吃?”徐茂青建议,耗子肉可是不多得的美食,小时候他跟徐茂竹屋后屋前的找就指望能发现个老鼠窝好打牙祭呢!

“。。。。。。弄死就算了吧,咱家里不缺肉!”虽知道许多人喜欢吃老鼠肉可是她还是算了,要是去年饿极了请她吃她不会拒绝,今年是无论如何是看不上这类东西了。

徐茂青知道王静怡害怕,点了下头,让她出去后刀一挥,结束了到处作乱的生命。

搬东西出来容易,放回去的时候稍微麻烦些,徐茂青打水把屋子洗得连血腥味都闻不见了在往里搬东西,一个上午就被两只已经死掉的耗子耽搁了。

下午,天放晴露出西边的一抹红光,在家也是无事儿可做,徐茂青准备去山里打猎,和王静怡说了她没放在心上,“去吧去吧!”

“媳妇,今晚我就不回来了,趁着猎物还在觅食我想多打些回来屯着!”和酒楼商量好了,若非稀罕的,猎物都留着自己过年吃,不过这样想着王静怡还要坐月子以后孩子的吃食,徐茂青就觉得家里的肉远远不够。

“不回来?”掀开大缸的王静怡只感觉酸味扑鼻而来,心里有些烦闷。

徐茂青点了点头,“茂军哥在家,今晚我让他和嫂子一起过来怎样?”

家里有这么两个孕妇,他有些担心,可是不去的话他心里又不舒坦。

看了看外边,昨日堆积的雪已消散一些,还原远处山野的原始颜色,王静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是不是没有给徐茂青灌输她家多有钱的事实,害得他日日干活挣家业去了?怀孕后她记性越来越不好,想着这事儿可得跟他说说才成。

徐茂青也舍不得上山,可是现在这种天气若不上去,越冷肯定猎物越少的,“媳妇?”

王静怡回神,视线落在徐茂青洗碗的手上,已经冻得发红的手就那么捏着碗沿等着自己,“好了,去吧,不用找茂军哥他们过来,我和刘大嫂在家应付得来的!”

三个月的肚子还没什么胎动传来,她摸了摸和许氏四个多月一样大的肚子,难道真是自己胖了?上次孙氏来都没发现说自己那是肥肉呢!

“行,那你小心些,我明日就回来了!”

许氏见王静怡把徐茂青送到山脚还要往里,知道她是舍不得了,忍不住打趣,“弟妹,想去就去吧,瞧着歪腻得?”

徐茂青忍不住红了耳朵,不过天冷就算耳根子红了许氏也以为是被冻得,这不王静怡发现了也没觉得不妥,“二郎,回来我给你做一个护耳朵的套子,以后就不用担心耳朵冷了!”想到现代的耳套她蠢蠢欲动。

怀了孩子两人都是少吃多餐,下午吃了三次饭,许氏的肚子裹在厚厚的棉袄下,一个饱嗝出来,走不动了,前边的王静怡没听见许氏动静,转身,见许氏一脸狰狞,她心一紧,“怎么了?”许氏的肚子才七个多月,不会现在都要生了吧?

好一会儿才听到许氏咬牙,缓过来的神色有了红晕“没事儿,他刚才踹了我一脚,痛死我了!”许氏渐渐站直身体,摸了摸还在跳动的肚子,“顽皮鬼,瞧把你婶娘吓得!”

两人走了会,感觉消食差不多了才进屋坐针线,怀孕后做的最多的事儿就是做衣服,她现在可以说是闭着眼睛都能缝了。

不知道老天是有意还是无意,白天还万里晴空的天夜间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睡不着的王静怡起身往炕灶眼里又加了些柴火,她祈祷雪千万不要太大才好,不然徐茂青打不着猎不说还困在山里冷。

许氏可能又抽筋了,冷哼不断从嘴里溢出,她挑了挑灯罩子的火苗,火燃得旺了,把窗户最后的一丝缝隙拉上,帮许氏轻轻揉着腿部,等对方不在呓语后才上炕躺下,这一睡睡到了天明。

起床时许氏已经做好饺子还热了两碗汤,见王静怡睁眼,语气平缓“起床去洗漱准备吃饭了!”

怀孕以来,过了那段昏天暗地的睡觉时间,王静怡的生物钟基本已经形成,像昨晚睡到现在这样的情况还真是少见,“嫂子,真是麻烦你了!”

“说那些干嘛,昨晚若不是你,我估计又睡不着了!”许氏每次抽筋都是王静怡按摩的,心里不感激是假的。

纷飞的雪持续下着,屋里烧着炭火倒不觉得冷,听到外边喊开门声,王静怡吼了两声问是谁,若不认识的她懒得出去开门,听到是赵氏,她皱了皱眉,打着伞小心翼翼往院门走去。

“怎么过这么久才来开门?”赵氏没料到是王静怡,看了看她身后,“二郎呢?”

“山里去了,天这么滑娘怎么过来了?”不知道为什么,王静怡对赵氏就是和颜悦色不起来,家和万事兴的道理她懂,可是说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见赵氏抓起旁边的伞,王静怡额头聚拢了些,赵氏打着伞过来怎么衣服头上还都是雪?

“我就不进去了,前两天村里的大宝子去河边抓鱼掉下去了,赶去的把人捞起来时已经没气了,我就是过来告诉你们一声别让四郎去河边放鸭子了!”赵氏一边撑起伞一边看着王静怡,“我说二郎媳妇,你们一年存的银子不少了吧,如今这么冷的天怎还让二郎去山里?”

盯着除了架子在布东一块西一块挂在上边的伞,难怪赵氏全身都是雪,“四弟跟着子鱼去城里了不在家!”没有回答赵氏第二个问题,看着一夜变白的路,王静怡于心不忍,“娘,打着这把伞回去吧!”虽然河边结冰了,难为她记挂着徐四郎。

赵氏还没出声应下就听到由远而近的几人大喊问道“娘,娘,二弟他们在家不?”

徐茂竹挑着桶,桶上盖着油布,徐老头牵着二钱,后边跟着畏畏缩缩的徐茂竹和田氏,王静怡眉头拧紧了两分,等人走到跟前才问,“大哥,你们这是?”

“入冬了,咱也没好好聚聚,于是买了豆子磨豆腐吃,本想叫你和二弟过去的,担心路滑,二弟妹不要觉得我们过来叨扰了才是!”徐茂竹肩膀往上提了提,感觉桶晃悠了两分,“娘,你把伞收起来吧,我们过来了就不用二弟和二弟妹再过去了!”

“哦,哦!”赵氏缩了缩脖子,避开王静怡的视线,把伞重新收起。

瞅着赵氏一脸尴尬的神色王静怡就猜到什么事儿了,听到徐茂青去了山里估计就不想自己过去用饭了,亏她还以为真是关心徐四郎的!她觉得赵氏真是多心了别说徐茂青不在就是徐茂青在她也不愿意过去吃饭,对方没必要这么防着自己。

徐茂竹还挑着担子,王静怡赶紧让出一脚让他放桶,“大哥,二郎去山里了得晚上回来!”

“这样啊?”徐茂竹顿住了,看看王静怡又看看徐老头还是后者说话了,“既然过来了就先把桶放这边吧,咱晚上再来!”

他们冒着大雪挑过来王静怡也不好让他们立马挑回去,让他们进屋等雪停了再说!徐茂森和田氏畏头畏脑站在最后边,徐茂森撑着把和赵氏差不多的雨伞,田氏半个身子裹在被子里,王静怡心里发笑得紧,天虽冷不至于把被子裹在身上吧?她没说话,心里纠结要不要把两人留下。

注意到王静怡扫描的视线,田氏昂起头颅,一脸讨好的笑意让王静怡不觉得高兴反而别扭,徐老头也知道田氏此番作为伤风败俗,不过他也是没办法,大儿子休妻了,要是三儿子再闹个和离啥的,不是让他徐家出大笑话吗?

“站着干嘛,没听见你二嫂说先进屋?”徐老头朝后斥道,完全曲解了王静怡的意思。

想不让两人进屋的话没说出口就见田氏蹭的从徐茂森伞下跑出,三步并两步跨进了院子,徐茂竹伞都没来得及收赶紧跟上,伞沿的尖头撞到王静怡的头让她差点没站稳,“猴急做啥?进屋抢吃的不成?”又是徐老头的训斥。

王静怡沉了沉眉,看着远处没人后关了门!

进屋发现许氏在,徐茂森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坐下,眼神到处乱瞄,东张西望的模样让王静怡心里不爽快,想着等雪小些了就撵人走,拿出之前存的零嘴放在桌上,“二钱,给你吃的!”炼油失败让她精神顿感挫败,现代人榨油用的是机器,原理啥的她不懂,不过豆油,花生油玉米油可以说要啥有啥,最经典的就是油菜花榨的清油,味道清香飘远,植物榨油比脂肪油更受人推崇。

榛子是徐四郎藏起来的,他说啥也不能让王静怡把这些东西全部浪费了,装了好大袋子藏在床底以为她没发现?她炼油是把榛子剁碎了放过来炒,煮,捞起来让他们吃都说看着恶心不愿意,三人成虎,她把那些黏糊糊的一坨全扔了。不过也留了些起来当过年的零嘴吃,两家人都爱这个味道许氏那边也留下不少,因此徐四郎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她懒得拆穿,一边告诉自己坚持总能成功,一边把榛子藏在床底,真是个会做人的!

“谢谢二婶!”二钱拿起盘里的一颗放到徐老头手里,“爷爷,你吃!”接着是赵氏,徐茂竹,看着徐茂森和田氏眼巴巴的神色,他纠结了下,“三叔三婶应该不喜欢吃这个吧!”还没说完田氏就快速伸手过去在抓了一捧塞了几颗放嘴里,徐茂森叫了两声媳妇田氏只是倪了他一眼,“要吃不知道自己拿?”

徐老头冷眼瞪着田氏,扫到徐茂森身上依然怒火中烧,“连个小娃子的东西都抢,你们真越火越能耐了啊?”

田氏无所谓的一颗接着一颗放嘴里,反正吃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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