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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办不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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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每个市民都应该做的。”他笑笑地说。
  “可不可以请你跟我们到警察局一趟,我们想留个资料,好让我们颁个褒扬奖状给你。”
  “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季斯远说完,顺长的身子转身大步离去。
  一群记者的摄影镜头全对准他,不停地猛按下快门,对于他刚刚那千钧一发的一幕,将成为今天晚上的新闻焦点。
  辜羿玹躺在医院病床上,火冒三丈地直盯著电视画面瞧,只要一见到奶油男那一脸高傲又践得二五八万的嘴脸,她就有气。
  气得她只能猛扯著被子,歪著嘴不停地小声咒骂。
  病房门被推开了,曹毓娴提著一个三层便当盒走进来,眼睛瞄了一眼电视上的新闻。
  “等你出院,我们一定要好好去谢谢你的救命恩人。”
  “又没人要他鸡婆,干么去谢他。”辜羿玹总觉得这个奶油男会出现在那里,不太寻常。
  那是大楼顶楼,又不是马路边,根本不可能是凑巧经过。
  “你怎么这样说?再怎么样,人家也是冒著生命危险救了你。”曹毓娴只要看一次电视画面,就不禁感到心惊胆颤。“要不是有他,我真不敢想像后果。”
  “妈,你忘了我从小就学跆拳道。”
  “人家都已经将刀子抵在你的脖子上了,你赤手空拳要怎么自保?更别说刀子可是不长眼。”
  “妈,我是一时失策,要不然那个混蛋根本不会有机会挟持我。”
  “好了,别再说了,一想到我就害怕。”她盛了一碗排骨汤给她。“明天我去警察局问他的地址,然后再好好谢谢人家。”
  “妈,不用了吧!说不定人家是为善不欲人知……”才怪,新闻都播了那么多遍,只怕全台湾都认识他,称赞他的英勇事迹。
  看看,被绑架的人是她,主角也应该是她,整个新闻播出来,她也只不过短短两个镜头,而他也不过是将歹徒扑倒,就成了英雄,全都是他的特写镜头,真不晓得这些新闻记者的专业到底在哪里?
  “听你说话的语气,你好像认识他?”
  “我、我怎么会……”
  “辜羿玹,老实说。”
  “好啦、好啦。”碰到这个严母,她也只有投降的份。“他就是那个被我砸了一脸蛋糕的奶油男。”
  “这样你更应该去跟他道谢和道歉。”
  “妈——”
  “人家都有那个胸襟不计前嫌,还冒著生命危险救你,你不该跟人家当面道谢吗?”
  “就算我要道谢,也得知道他是谁?住在哪里呀!”
  “这个我会去警察局问问。”
  辜羿玹苦著脸。真是倒楣,先是被人拿刀挟持要她陪他一起共赴黄泉,之后要死不死,谁不来救她,偏又遇上他!
  他那种小心眼的人,一定会趁机报仇。
  “唉!”
  “汤趁热快点喝了。”
  辜羿玹依言暍著排骨汤,心里却想著那个人会怎么对付她。
  “妈,等一下你就回去,晚上不用留在医院陪我。”
  “你一个人可以吗?”
  “如果不是你们坚持,我根本不用住院。”她也只不过是脖子被割破了皮,脚踝稍微扭伤,根本不需要占用病房,且还是间单人病房。
  “你半夜要上厕所怎么办?”
  “医院有护士,况且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担心啦。”
  “我还真希望早点把你嫁出去,那时我才真的不用担心。”
  “你们就只有我这个女儿,你舍不得我嫁的啦。”
  “才怪,现在只要有人到我们家来提亲,就算他是阿猫阿狗,我也马上把你给嫁了。”
  “妈,我是你的心肝宝贝へ,你怎么舍得我嫁给猫狗。”
  “女人是菜籽命,嫁得好与坏都是天注定,我有什么好舍不得。”
  “妈,你好八股喔,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在菜籽命。命运是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若真是不好的婚姻,还是可以跳脱得呀!”
  “当初真不该让你去念法律系,否则你也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大女人主义。”
  “呵呵……”辜羿玹对她的话,只能傻笑。
  九点一到,她不断赶著妈妈回去,“妈,你早点回去,我要睡觉了。”
  “我再陪你一会就回去。”
  “不要啦,爸一个人在家,你早点回去陪他。”
  “他那么大一个人,还需要人陪。”
  “可是我要睡觉,你留在这里我会睡不著。”
  “好,我就先回去,明天早上再带稀饭过来。”曹毓娴提著便当盒准备回家。
  “妈,你自己小心点。”
  “有什么事就叫护士。”
  “我知道啦。”
  她一等妈妈回去,调整好舒服的姿势,继续按著遥控器,找好看的节目,但频道好几十个,却找不到好看的,不是爱来爱去也不知道在爱什么,要不然就是骂来骂去、吵来吵去,而新闻也全是一堆政治口水,骂来骂去,让整个台湾变得更加乌烟瘴气。
  关了电视,她拿起请妈妈帮她带来的书。
  这时又传来开门声,她以为是妈妈东西忘了拿,又折回来。
  “妈,你什么东西又……”她的话在看见站在她病床尾的人时,戛然而止。
  “虽然说我就像是你的再生父母,可是你也不用真的把我当妈一样叫。”季斯远很自在地往一旁沙发上坐下,跷起二郎腿。
  其实他已来了有一段时间,在门外听见她和她妈妈的话,直到她妈妈被她赶回家,他才推门进来。
  “你来做什么?”辜羿玹带著强烈敌意对著他。
  “喂,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用这种态度对我,似乎有点不太礼貌。”
  “礼貌是对著文明人,可不是对著野蛮人。”
  季斯远低头看著自己一身的名牌,“你有看过野蛮人穿名牌吗?”
  “那身名牌只能显示出,你是个虚有其表的空心菜。”
  “空心菜!”这女人难怪会当律师,一张嘴巴利得比架在她脖子上的那把刀子还利。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哪里上班?”
  “我怎么会知道你在哪里上班,这只不过是凑巧罢了!”
  “凑巧?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又不是大马路边可以让你刚好经过。”
  “以你的智商,的确像三岁小孩。”
  “你这个奶油男,凭什么污辱人!”
  “难道不是吗?”季斯远发现自己有点变态,看她气得脸红脖子粗,心中竟然大爽。原来对付她这种女人,就是要用话来气死她。“一把刀子架在你脖子上,还能在老虎嘴上拔毛,简直是找死。”
  “那也是我的事,谁要你多管闲事。”
  “假如不是有事情要找你,你的死活的确不关我的事。”
  “找我算帐吗?”
  “男人没有女人那么小心眼,记仇记上一辈子。”
  “我是个律师,还是个专办离婚的律师,难不成你要我帮你办离婚手续?”
  辜羿玹盯著他看。他长得是挺正点的,五官端正,没缺鼻子少眼睛,这样的男人通常很早死会,但也会因为桃花不断、外遇连连,所以十个有十一个婚姻都不会超过三年。
  “就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虽然那是你自己鸡婆,律师费我就打个九折。”
  “你是不是只要有钱赚,什么人找上你,你都会接?”也难怪那个人会找她报仇。
  “我虽然很爱钱,可是也不是什么Case都接。”
  “是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人为什么会挟持你上顶楼要和你同归于尽,不就是因为你鸡婆地插手管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不管什么事人家都是劝合不劝离,只有你们这种人,为了点钱硬是拆散人家的家庭。”
  “你这个奶油男,你知道什么?”他是存心来找她吵架。“那个混蛋有暴力,她老婆要是不和他离婚,只怕明天报纸上就多了一桩家庭悲剧,你不了解就少指责别人。”
  “那我问你,一对结婚三十几年,恩恩爱爱夫妻的Case你也接?”
  辜羿玹搜寻著自己脑中的记忆。她好像没办过这样的Case呀!“我有吗?”
  “没有吗?”
  “你可不可以把委托人名字说出来?”
  “季杰文和王怡敏。”
  “季杰文、王怡敏……”她努力地想著,脑海里闪过王阿姨那风趣的脸。“你……你就是那个鼻涕男?!”
  “鼻涕男?”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已经是几百年前的记忆,然而记忆的轨道一旦被勾起,仿佛像幻灯片般一一浮现。
  眼前这张现代女性的脸庞,和二十年前一张小瓜子,却比小男生还小男生的脸慢慢地重叠,尤其是那双晶莹剔透的明眸,一点也没有改变。
  “你——你是恰查某!”没想到她竟会是曹阿姨的女儿。
  “你说我是恰查某?!”
  “你还不是叫我鼻涕男,我都没生气,难怪人家说女人总是比较小心眼。”小时候因为鼻子有点过敏,所以总是挂著两行鼻涕,才会有这样的外号产生。
  辜羿玹看著他的笑脸,恨不得将他的脸给撕裂,虽然明白他是存心想气死她,她要真的生气就中了他的计谋,可是明明知道却还是忍不住气。
  “好了,我们也不用浪费时间的闲话家常忆当年,直接谈重点吧!”
  “重点?”
  “我父母要离婚的理由。”
  “笑话,你这个儿子都不知道了,我又怎么会知道。”
  “你连委托人离婚的原因都不知道就接Case,你不怕以后下地狱。”
  “你这个不孝子以后才会下地狱。”辜羿玹气得下床想和他大干一架,却忘了她的脚踝扭伤,一个用力使得她整个人往前倒过去。
  季斯远在悲剧尚未发生之前,即时冲上前抱住她,却也因此她整个娇柔的身躯跌进他怀里,他的心似乎也被什么给用力地撞击了一下。
  她的鼻子就这么撞上他的胸膛,痛得她眼泪都流下来。“你是穿铁甲吗?把我的鼻子差点撞断。”
  季斯远宛如烫手山芋般,飞快地将她推开,让她一个重心不稳又跌在床上。
  “喂,你要谋杀我吗?”
  “我刚刚才又救了你一命,你不感谢就算了,还反咬我一口。”他用揶揄的语气,掩示自己异样的感觉。“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你就将我妈坚决要离婚的原因告诉我吧。”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她先上床躺好。“王阿姨是因为觉得她愧对季家列祖列宗,怕以后死了没脸见他们。”
  “我不明白。”
  “她说她的不孝子已经三十二岁,还不肯结婚安定下来,心里觉得愧对丈夫,才要离婚。”
  “就为了这个?”他感到无法置信。“实在是太荒谬了!”
  “你怎么会了解为人父母的心情与压力,天下所有父母都一样,认为小孩子在成家立业之前,都是他们的责任。”
  “我记得你只比我小三岁,今年也该有二十九岁。”
  “你记错了,是小四岁,我今年只有二十八岁。”
  女人都是肤浅的动物,对于年龄、身上的肉、脸上的皱纹每一样都斤斤计较。
  “你结婚了吗?”
  “还没。”
  “你爸妈有催过你吗?”
  “我爸妈只有我这个女儿,他们才舍不得我这么早嫁。”
  “那就对了,你爸妈都不担心你变成老处女,更何况我是个男人,又有什么好著急。”
  “奶油男,我和你有仇吗?你存心想气死我吗?”
  “我们的确有仇,不过念在你告诉我原因,就全部一笔勾销。”
  “我是不是还要对你的大人大量感动得痛哭流涕?”
  “那倒不用。”季斯远笑笑地站起身。“对于你砸了我满脸蛋糕一事,我可以不计前嫌,不过……”
  “不过什么?”他这种人会有这么宽宏大量?骗鬼。
  “不过你可别忘了你这条命是我救的,你还欠我一份情。”
  “那是你鸡婆,凭什么向我索讨人情。”
  “受人点滴,理当泉涌以报,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他可从不认为自己是那种施恩不求报、大恩不言谢的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可是他的原则。
  “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喂,奶油男……”
  “我叫季斯远,你可以叫我斯远。”
  “奶油男,我告诉你,我不欠你,不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不会答应。”
  季斯远走过去,突然在她那喋喋不休的小红唇上印下一吻,在她“五百块”还没付之前赶紧往后退三步,保持安全距离。“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回过神之后,辜羿玹才发现那个王八蛋已经逃离病房,气得她咬牙切齿。
  莫名其妙被人夺去一吻,虽说这并不是她的初吻,但她认为吻应该是两个相爱的人才会有的亲密举动。
  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随便吻一个女人?!
  更该死的是,他怎么可以将她当成随便的女人!
  第三章
  王怡敏一看到新闻非常担心,打电话给曹毓娴,知道她女儿只是受点皮肉伤,脚踝轻微扭伤,这才放下心。
  原本她想马上去医院看小玹,又因为时间有点晚了,只好明天再去医院探病。
  不过怎么会有那么凑巧的事,救了小玹的那个人,竟然是她的儿子。
  翌日一大早,王怡敏便在厨房里熬煮鲜鱼汤,想提到医院给辜羿玹补补身子。
  季斯远昨夜很晚才回到家,以往一躺上床,不用五分钟就可以睡著,但昨晚却莫名其妙的失眠了。
  早上窗外的天色才刚蒙蒙亮,他便起床梳洗,准备出去晨跑。
  一下楼,听见厨房里传来声音,他好奇地走过去瞧瞧。
  “妈,你这么早在煮什么?”
  王怡敏继续忙碌著,根本不想理他。
  “你在煮鱼汤吗?”一股鲜鱼香味飘进他鼻子里。
  她继续试试鱼汤的味道,再将瓦斯关掉。
  “妈——”季斯远对妈妈带点小孩子的性子感到非常无力,只要她一打定主意不理他,就算他叫破喉咙,她也是不会回应。
  王怡敏找出一个可以装鱼汤的容器,将热腾腾的汤装进去,又找出一个袋子装著,准备晚一点就去医院。
  季斯远将妈妈拉到餐桌旁坐下,“妈,我们得谈一谈。”
  王怡敏才正想站起身,又被儿子压著坐下。
  “你已经长大了,还会听我们父母的话吗?”
  “妈,我什么时候没听你的话?”在季家就数她最大,哪一件事不是她说了就算。“除了结婚这件事。”
  “你长大了,翅膀也硬了,我不会再管你结不结婚。”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要和爸爸离婚?”
  “我和你爸爸离婚是我们的事,你是第三者,你不用管。”
  “妈,我是你们的儿子,父母要离婚还说不用我管。”
  如果说他们整天吵吵闹闹那也就罢了,但他们却是恩爱得有时让人感到肉麻,这样还离婚?根本是在闹笑话。
  “就算你是我儿子,你也没权利管父母的事,就像是我们为人父母,也没有权利去管子女的婚姻一样。”
  “到头来你就是想逼我结婚就对了。”
  “你别冤枉我,我可从没逼过你,结不结婚是你的自由。”王怡敏打死也不会承认。
  “她都已经告诉过我了。”
  “她?她是谁?”
  “妈,你不用再跟我装傻,你煮那锅鱼汤不就是要带去医院给辜羿玹吃吗?”
  “她是我老朋友的女儿,自从他们搬到国外之后,就断了联系,现在好不容易又联络上了,我当然得去看看她。”
  季斯远咧嘴一笑。
  “你笑什么?”
  “妈,你不要再折磨爸爸了,我会遵照你的意思结婚。”
  “你肯结婚?!”王怡敏一听见儿子终于肯结婚,随即眉开眼笑,狐狸尾巴马上露出来。“对方是什么样的女人?几岁了?漂不漂亮?你什么时候要带她回家给我们看一看?”
  看见妈妈两极化的反应,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态度变得也太快了吧!
  “总之,一定会让你满意的女人。”季斯远一说完,站起身回房间,连运动也没劲了。
  王怡敏一听见儿子肯结婚,高兴地回房间,将仍在熟睡中的老公叫醒。
  “老公,你别睡了,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被吵醒的季杰文,依然不会对亲爱的老婆发脾气。“你不跟我离婚了吗?”
  “我们儿子都要结婚了,我干么还跟你离婚。”那不过只是她的一个手段,她才没那么笨,真的放弃这么好的丈夫。
  不过她还真有点担心,到时弄假成真,她可真是赔了老公又折兵。
  “你说斯远肯结婚了?!”
  “嗯,”她笑得好高兴。“我们儿子还是很孝顺。”
  “他本来就是个孝顺的儿子。”他有你这样的妈妈,只能认命。“有没有说对方是怎样的女孩子?”
  “不知道,反正他只说会让我满意,我们儿子的眼光你还不相信吗?从十七岁开始交女朋友到现在,哪一个女朋友丑的来著。”
  “外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个性。”
  “依我们儿子那桀骛不驯的个性,他才不会被女人骑在头上。”
  “说的也对。”
  “好了,我要赶著去医院,好好地谢谢毓娴的女儿,一定是她替我开导他这颗顽石。”
  季杰文看一下表,“现在才六点多。”
  她哪管得了这么多,就算是半夜三点,她也不在乎。
  辜羿玹在医院住了三天,坚持要出院回家,隔天马上回到律师事务所上班。
  她一踏进办公室,随即赢得所有同事热烈欢迎和拥抱。
  “对不起,让大家替我担心了。”
  “你的确是把大家给吓死了。”仲翔律师事务所的老板许仲翔板著脸说。
  “学长,这件事又不能怪我,我也不想呀!”谁愿意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她的人生非常的美好,可不想这么快就英年早逝。
  “就算这事不是你的错,可是你可不可以管管你的嘴巴,实在有够小白。”
  “没办法呀,那种人太可恶了,我气不过,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幸亏有人冒著危险救你,要不然大家就要花白包了。”一名同事说。
  “是呀!英雄救美。”侯歆蕾一脸羡慕的表情。“那个人长得好帅,好可惜,连他的名宇也不知道。”
  “春天到了吗?”辜羿玹忍不住翻白眼。
  “喂,那个人是极品。”
  “侯歆蕾,你少丢女人的脸好不好,那个奶油男也称得上帅哥吗?”
  “羿玹姐,他真的很帅。”老板的女助理小玲也附和侯歆蕾的话。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著季斯远时,背后传来一阵敲门声,随之而起的是一声声尖叫声。
  “帅哥!”侯歆蕾第一个大叫。
  辜羿玹则板著脸,朝著他一拐一拐地定过去。“你有什么事?”
  “只不过一个Case没接成,你也不需要把气出在我身上吧?再怎么说,我都是你的救命恩人。”季斯远依然是一张笑脸。
  许仲翔也走过去。“那天真是谢谢你。”
  季斯远打量著眼前这个气宇轩昂的男人。这人亲自向他道谢,不知他和辜羿玹之间是什么关系?
  “你到底有什么事快说,没事的话,别打扰我们工作。”
  “我们出去外面谈。”
  “不需要,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她可不想和他独处,谁知道这个大色狼、伪君子又会不会偷袭她。
  “你确定?不后悔?”他故意看一眼在场的观众,他是不介意。
  “现在的男人怎么比女人还要婆婆妈妈?”
  “我已经跟我妈说过了,我决定结婚。”
  “嗯,我听说了,恭喜你。”想起阿姨在医院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时,眉开眼笑的,只差没飞上天。
  “怎么会是恭喜我?应该说恭喜我们。”
  “你结婚,干么恭喜我们?”
  “羿玹姐,你怎么这么笨?他是在跟你求婚。”小玲很鸡婆地跟她解释。
  “羿玹,亏我们还是好朋友、好姐妹,你交了一个这么优的男朋友,竟然瞒著我。”侯歆蕾马上抗议。“伯母还常叫我替你介绍男朋友,我看你根本是惦惦呷三碗公饭。”
  “侯歆蕾,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和他也只不过才见过三次面。”
  “小玹,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小玹!好亲热的昵称。”小玲羡慕地说。
  “季斯远,你不要乱说话。”
  “难道不是吗?你妈妈和我妈妈可是感情很好的姐妹淘,如果不是因为你爸爸调职到海外,我们也不会分开这么多年。”
  “你——”办公室里十几双眼睛直盯著她瞧,假如再任由他胡说八道下去,只怕她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
  她绝对相信,他拥有颠倒是非的能力,而且让人深信不疑。
  因为他那张帅气的脸,就足以骗倒一些只会看外表的笨女人。
  辜羿玹拉著他,一跛一跛地快步走出大办公室,走向电梯,按下最高楼层的数字,电梯一停,她率先走出去,困难地要爬上楼梯。
  季斯远跟在她的后面,直接将她抱起地走上顶楼。
  “你好像很喜欢上顶楼。”
  辜羿玹被他一抱,吓得赶紧搂住他的脖子,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跌下来。
  季斯远看著她一脸惊吓,紧搂著他脖子的样子,感觉很好,微露著笑容。直到上到顶楼,却仍抱著她,不太想将她放下来。
  “喂,奶油男,你还不放我下来?”
  “我以为你也很享受我抱著你的感觉。”
  “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很享受?”
  “不然你怎么会一直搂著我的脖子,舍不得放开。”他取笑著她。
  听到他的话,她赶紧放开手,羞红了脸。
  他舍不得地放她下来,让她站好才放手。
  辜羿玹一得到自由,立刻跳得离他远远的,生气地对他咆哮,“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绒布盒,打开来,“我现在正式跟你求婚,希望你答应嫁给我?”
  “喂,你头壳没坏去吧!”
  “你认为我脑筋有问题?”
  “如果你头壳没坏掉,就不会发神经了。”
  “我现在很认真、很严肃地向你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盯著他的眼,“我现在也很认真、很严肃地回答你,我不愿意。”
  “你别忘了,你这条命是我救的,你还欠我一份情。”
  “我宁愿拿这条命赔给你,我也不会嫁给你。”
  “小玹,我的条件不错,长得又帅,钱又多,嫁给我,你绝对不吃亏。”
  辜羿玹一翻白眼,“你条件不错关我什么事?我长得也不差,何况要钱我不会自己赚吗?何必靠老公。”
  “好吧,既然你死也不肯嫁给我,那我就亲自上门,向你父母提亲。”
  “季斯远,我警告你别乱来。”她生气了。
  “那天在医院病房外,我好像听到曹阿姨说,只要有人上你家提亲,她马上答应。”
  “我妈只会当你是神经病!”
  他一笑,“是吗?那我请我妈妈一起上门提亲,然后再告诉他们说,我们已经发生关系,你想他们会不会答应?”
  “你——你这个卑鄙小人。”
  季斯远有点无赖地威胁著她,“欲达目的,只好不择手段。”
  辜羿玹用力地深呼吸,要自己先冷静下来。对付他这种人,得好好沟通,虽然她很怀疑会有效果。
  经过几次交手,除了她砸他蛋糕那一次,她好像未曾占过上风。
  “季斯远,你不像是没有女朋友的人。”
  “我的确是有女朋友,而且还不止一个。”
  看得出来,他也的确有这个条件劈腿。
  “你有这么多的选择,何必找上我?”
  “因为只有你,才不会替自己找麻烦。”
  “什么意思?”
  “你真的不懂吗?”
  她摇摇头,她早就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又怎么会知道他到底在玩什么游戏?
  “我妈用和我爸离婚来逼我结婚,为了不背上不孝子之名,我也只好屈服。”
  “嗯。”
  “我只好找一个不会死缠著我的女人结婚。”
  “所以我就该倒楣的是那个被你选中,无辜被你拖下水的人吗?”
  “你想想,我们有二十年没有联络了,刚好在这个时候,我妈妈又和你妈妈联络上,她又找上你帮他们办离婚。”
  “你就是要报复我!”
  “我们两个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后来又阴错阳差救了你一命,我想这是老天故意安排好的,我们又何必违背天意呢!”
  “说得比唱的好听,根本是歪理。”
  “总之,这个婚我们结定了,不过……”
  “谁跟你结定了?!”
  他不理会她的反驳继续说:“我们离婚的律师费我会留著让你来赚,不过你别忘了,你有说过会打九折。”
  “奶油男,你别痴人说……”
  季斯远吻上她的唇,狂野地扫过她的唇齿。上一次在医院只是蜻蜒点水,让他感到意犹未尽,这会他可要好好地享受她甜蜜的吻。
  辜羿玹想推开他,却推不动,想紧闭双唇,奈何他的舌尖早已攻城掠地地直捣她唇舌之间,他的手还放在她的后脑勺上,让她连躲也躲不了。
  不行,说什么她都不能降服于他的淫威之下!就在她所剩无几的意志力仍苟延残喘时,只能用牙齿用力一咬。
  季斯远料想不到她会这么狠,狠咬一口,痛得他放开她,捣著嘴。
  “这只是给你一个警告,不是每个女人你都可以随便吻。”
  “是吗?”她是只小野豹,激起他想驯服她的斗志。
  “下次你不怕舌头被我咬断,你尽管试试看。”
  “那我们就再试试看。”
  季斯远再次将她拉进怀里,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控制住她的唇,先用激情的吻挑拨著她的欲望,待她内心深处的欲望轻易被挑起之后,狂狷的吻慢慢地变得温柔,用柔情来融化她刚烈的心。
  最后,连他也被她给融化了。
  决定和她结婚,相信并不会太糟。
  一只白皙纤细的柔荑在一个坚实胸膛上,画著圈圈骚弄著,另一只手圈在男人腰上,脸颊枕在男人肩膀上,两具赤裸的身躯包裹在丝质薄被下,缠绕在一起。
  “远,人家前几天在杂志上看到CHANEL出一款今年秋冬的礼服,人家好喜欢。”
  “喜欢就去买。”
  “可是那一件礼服要十几万,你也知道我只是个上班族,怎么买得起。”
  “等一下我开一张二十万的支票给你。”对于女人,他一向都不吝啬。“就当做是我那天没陪你过生日的补偿。”
  江海伦随即眉开眼笑,高兴地往他唇上用力一吻。“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季斯远宠爱地拍拍她如婴儿般柔嫩的脸颊,“我不对你好,要对谁好。”
  “远,你是真心的,还是只是说一些甜言蜜语,哄我开心?”
  江海伦嘟著嘴。和他在一起一年多了,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爱,更没有对她许下过任何承诺。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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