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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无双,读心俏佳人-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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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恶毒的话语让侍从们都听不下去了,一脚踹在易子墨膝盖上,易子墨站立不稳,跪了下去,夏侯砚冷冷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上次你跑了,以为这次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易子墨惊恐地瞪大眼睛,大叫道:“你要是敢杀我,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
夏侯砚淡淡笑道:“你以为我怕吗?”
易子墨毫不示弱,声音却开始颤栗,“你…敢?”
夏侯砚缓缓起身,接过侍从递上来的剑,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森森光芒,在易子墨脸上留下一道剑光,冷笑道:“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今天你栽到我手里,居然还问我敢不敢?是该笑你幼稚,还是笑你幼稚?”
易子墨见刀光逼近,口不择言,大叫出声:“以前都不关我的事,是你们大夏的康亲王爷命人告诉我,你的女人和妹妹都在离边境不远的靖江王府,只要派人把她们抓过来,就可以要挟你,让你和你父亲吃败仗,这都是康亲王爷设计的!”
夏侯砚依然含笑,“这么说真不关你的事了?”
易子墨已经清清楚楚看见了夏侯砚眼中的杀意,匆忙点头,“真不管我的事,我虽然抓了你的女人,可我从来没有动过她,始终以礼相待,罪魁祸首其实康亲王爷!”
夏侯砚不为所动,冷冷道:“你和康亲王爷是盟友,一转身就可以出卖他,这样两面三刀的小人,有什么可值得信任的?”
易子墨深知能屈能伸方是正道,大言不惭道:“各为其主而已,康亲王爷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我这是明哲保身之道,就算我不这么做,又怎么能保证他不会在背后出卖我?”
夏侯砚漫不经心地收了手中刀,易子墨以为他动心了,压低了声音,“若是你能铲除康亲王爷,必是大夏平叛第一功臣,届时不但官复原职,还会加官进爵,你一代帅才也不用寄人篱下!”
夏侯砚看着易子墨,冷冷一笑,忽道:“你还真懂得替我考虑,我真要好好谢谢你,留下肯开口的,不肯开口的一个不留!”
不远处立时响起一阵阵惨叫声,易子墨还没有来得及惊呼出声,他的那些死士就死在他面前,血溅到他的身上,他这才发现,低估了夏侯砚的狠戾。
不过易子墨还是松了一口气,只要命保住就好,但是看着夏侯砚似笑非笑的脸,心又提了起来,这个男人看似温和儒雅实则可怕,舌头居然有些打结,“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夏侯砚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拂过锋利的刀刃,“要干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这样莫名的恐惧让易子墨更加惊恐,“你何不明说?”
夏侯砚欣赏着易子墨惊恐的脸,轻轻笑道:“南清世子易子墨夜入公主府,意图刺杀公主和驸马,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易子墨睁大眼睛,原来这个夏侯砚比他还要卑鄙,他是南清世子,本来以出使的名义,实则来和乾国结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一切由人家说了算,以乾国皇帝的手段,这世上没有什么人能不开口说话?
夏侯砚看到易子墨眼中的惊惧之色,淡淡笑道:“怕什么?你是你父王的世子,只要南清割让几十座城池,赔偿几十万两白银,自然会把你赎回去,你必定会安然无恙的!”
易子墨立即变了脸,怪不得没杀他,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叫绝妙,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易子墨的脸立即成了猪肝色,眼睛红得快要滴血,一字一顿道:“夏侯砚,你好狠!”
夏侯砚意味不明地淡笑,似是笑易子墨的愚蠢,看向侍卫,话却是对易子墨说的,“将这位养尊处优的世子爷送到宫里去,把今夜之事向皇帝禀报!”对乾国皇帝来说,原本要出兵十万,才能乘大夏内乱的时候捞些好处,现在不同了,不战而屈人之兵,谁让易子墨不知死活地找上门来,把机会白白送给别人!
如今杀了易子墨易如反掌,不过徒逞一时之快而已,留下易子墨的命,就相当于送了人情给乾国皇帝,皇帝不会放着这些好处不要。
易子墨刺杀公主和驸马,触怒乾国皇帝,自然要做出些表示,而且不是小的表示,这样一来,南清国为了营救世子,必定无暇他顾,而且乾国也要忙着和南清国的谈条件,大夏暂时安全了!
战事一起,硝烟弥漫,生灵涂炭,死的都是大夏子民,易子墨这个蠢货,总算是阴差阳错地化解了一场危机!
夏侯砚走出书房,抬头看着墨蓝天际,星星点点,他也是时候回国了!
第三十二章 急惊风遇着慢郎中
夏侯砚抱着小郡主,目光眷恋,唐诗看他这样的表情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艰涩开口,“你要回去了?”
他看着小郡主玉雪可爱的脸庞,默然良久,才吐出一个字,“是!”
唐诗故作轻松,笑道:“也好,这里总归不是我们的家,我们迟早要回去的,卿儿满月了,还没见过爷爷奶奶呢!”
他微微一笑,看着唐诗,欲言又止,唐诗看在眼里,问道:“你知道康亲王爷什么时候动手吗?”
他摇摇头,“这是绝密,不过并不会太远,康亲王爷这样野心勃勃的人,绝不会长期屈居皇上之下!”
一提到皇上,唐诗心中就不高兴,有时候她甚至觉得皇上完全是自作自受,该信任的人不信任,不该信任的人却全心信任,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夺去了皇位,又能怪得了谁?
夏侯砚仿佛知道唐诗心中所想,缓缓道:“我并不是为皇上才要赶回去的,历朝历代的政变,繁华宫廷会立即变成惨绝人寰的修罗池,会有数以万计的人丢掉性命,谁是该死的?谁是无辜的?没人会在意!”
“当今皇上授命于先帝,名正言顺登基为帝,虽说康亲王爷也是皇族之人,可不服他的人并不在少数,若是康亲王爷政变成功,他一主政,必将大规模诛杀不肯臣服于他的人,夏侯府是受先帝遗命拥立皇上登基,与他一直都不是一条心,必将成为他第一个彻底铲除的隐患,你知道吗?一个稳定的政局,可以拯救无数人的性命!”
康亲王爷?唐诗想起那个阴柔俊美,一眼永远看不到底的男子,一时心底无言,康亲王爷的母妃等级低微,在宫里,很多时候,你万千智慧也敌不过位高一级,说不定幼年之时康亲王爷就在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一个人被压抑久了,总有爆发出来的一天,而康亲王爷本人也是雄才大略之人,又是出身皇族,岂甘一直屈居人下?
她咬唇道:“就算是这样,你难道以为经历了这件事,皇上就会彻底改变?转而信任我们夏侯府?”
他哑然失笑,唐诗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是“我们夏侯府”,不觉红了脸,从嫁入这个家族,到身心彻底融入这个家族,需要多久,谁也不能肯定,也许需要一辈子也说不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唐诗在内心把自己彻底当成了夏侯家族的人,荣辱与共,生死同在!
他看着唐诗,目光深湛,“我从来都没有指望皇上彻底改变,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庇佑整个夏侯族人的安危,让老百姓多过些太平日子!”
唐诗靠在他肩上,妻子依偎着夫君,夫君抱着女儿,真希望这样的幸福能久远一点,可是她也知道,乾国再好,也不是她的家,她和他一样,是夏侯家族的人,终归要回夏侯家族!
有的地方很美,却只能是过路的风景,再留念也不能终日停留!
唐诗闭目不愿去想象,每一次宫廷政变伴随的都是杀戮和血腥,正色看他,“我是你妻子,也是夏侯府的人,危难之时,我要和你一起回去,而不是留在这里!”
他并不意外,目光落到睡着的小郡主身上,小心翼翼地将小郡主放到铺着鸢红鸾被的婴儿*上,无声轻叹,“卿儿还这么小,还不知世事艰险,若是同时失去了父母…”
“不会!”唐诗决然打断他,正色看他,“不会的,我们一定会回来接我们的女儿!”
他深深凝视唐诗,薄唇忽然铺天盖地地覆了下来,强烈的男子气息瞬间包围了她,迷离中,唐诗任由他有力的双手将自己抱起,烟罗帐中,热烈教缠,感受着彼此的焦灼与渴望……
*过后,唐诗将头深深埋在他发间,嗅着属于他的独特气息,轻声开口,“你要向爷爷借兵吗?”这是她考虑了许久的问题,若是他开口,爷爷未必会同意,但是自己开口,爷爷十之九九会同意!
他轻笑出声,摇摇头,“不用,我自有办法!”看着他笃定的神色,唐诗忽然明白起来,原来他这段时间看似无所事事,实在都在等待,心中早已经有了计划!
“你那天去找爷爷都说了些什么?”唐诗以为他是去找爷爷借兵,哪知道竟然不是?
他哑然失笑,“也没什么,我说我要回大夏国了,谢谢他这段时间的盛情款待!”
“就这么简单?”唐诗才不信!
“当然,皇帝自然知道我要回国干什么,他还料定你一定会同我一起回去,不过他说卿儿太小,不能带走!”
想起爷爷,唐诗心中充满不舍,“那是自然,此次回大夏,不知是福是祸,我们不能让卿儿从小就沐浴在血与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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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倩然得知要回大夏国,有些不情愿,“哥,我们在这里玩得不是挺开心的吗?为什么要回去啊?”
没等夏侯砚开口,唐诗就笑道:“我们出来很久了,娘也很想你,希望你早点回去!”
夏侯倩然应了一声,撇撇嘴,“那下次什么时候来乾国?”
夏侯砚和唐诗对视一眼,还没开口说话,夏侯倩然忽然惊喜道:“你看卿儿在笑!”
唐诗和夏侯砚同时看去,卿儿果真咧开了小嘴在笑,憨态可掬,唐诗忽然用力抱住她,亲吻她的小脸,舍不得放开,几乎落下泪来!
夏侯倩然有些奇怪,“嫂嫂,卿儿不是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唐诗强忍下心中酸涩,勉强对她笑道:“卿儿还小,怕受不了一路颠簸的辛苦,先放在爷爷这边,让云姨她们看着,等大一点的时候再派人给我们送回去,或者我们来接她都可以!”
夏侯倩然大惊,“卿儿还这么小,那我们为什么要赶回去?莫不是府中有什么事?”
“好了!”夏侯砚打断了夏侯倩然的声音,“别问那么多了,这里终究不是我们的家,你总不能在这里呆一辈子!”
夏侯倩然想说什么,看着哥哥肃然的脸色,只吐了吐舌头,不敢说什么!
知道唐诗心意已决,爷爷和舅舅们也并未多加阻拦,只吩咐夏侯砚一定要照顾好唐诗,爷爷万般不舍,还派了数名大内高手保护她!
次日清晨,唐诗亲吻了还在睡梦中的卿儿额头,久久流连,云姨泫然欲泣,“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抚育小郡主!”
唐诗转身离去,仿佛又听到了卿儿的哭泣声,泪水潸然如注,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两人都沉默不语!
如果她嫁的是一个普通男子,可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可他是夏侯府的少主,自己是夏侯府的少夫人,绝不可在家族有难的时候躲得远远的,苟全性命。
有怎样的荣华富贵,就要承担怎样的责任,这一点,亘古不变!
唐诗将那些思恋和牵挂的目光远远抛于身后,心中默念,“卿儿,娘一定会再来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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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深宫。
这日夜里,皇上正在郦沉鱼宫中,歌舞升平,彩衣翩翩,美酒佳酿,欢声笑语!
突然,一名内侍急匆匆连滚带爬地跑过来,“皇上,皇上,不好了!”
郦沉鱼眼见自己和皇上的柔情蜜意被打断,十分不悦,脸色一变,柳眉一竖,“大呼小叫地干什么?来人啊,拖出去杖责!”
“是!”左右立即高声道,威仪赫赫!
那名报信的内侍瞬间被左右抓住,汗流如注,语无伦次,惊吓过度,“皇…上,康…亲王爷,康亲王爷带兵打进宫来了!”
皇上龙眉一蹙,正准备呵斥内侍胡言乱语,拖出去杖毙,忽然听到了号炮的声音,还有震天的喊杀声!
那些正在歌舞的歌姬们个个吓得脸白如纸,舞曲立乱!
皇上身子一颤,立即命令左右,“你们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速来禀报朕!”
深寂的皇宫,此时已经到了宫门落锁的时辰,不允许任何人出入,何以会发出这样惊天动地的声音?
郦沉鱼看了一眼早已吓得瘫软在地的内侍,忙安慰道:“皇上,事态未明,切勿忧心!”
皇上此刻已经全然没有了心思欣赏歌舞,康亲王爷?七皇弟,会不会是…弄错了?
很快,就有侍卫过来禀报,“皇上,康亲王爷带人攻进来了,前方御林军正在抵抗,还请皇上赶快到重华殿一避!”
现在,皇上也欺骗不了自己了,已经彻底明白,自己最信任的皇弟毫无征兆地背叛了自己,恨得咬牙切齿,自己待他不薄,这些皇弟之中,最看重的就是他,可是他居然还不知足,看上了自己的皇位!
郦沉鱼一直在深宫养尊处优,红粉温柔,美艳清歌,听着外面震天的呼喊声,吓得魂飞魄散,舌头打结,“康…亲王爷?”
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皇上安危要紧,赶快去重华殿!”
皇上怒不可遏,“传朕旨意,所有叛军杀无赦!”
由于皇上对康亲王爷的毫不设防,宫里的御林军也不知道有多少已经投到康亲王爷名下,也有许多和步青云一样的,误以为为康亲王爷办事,就是为皇上办事,现在蓦然发现不对,已经来不及了,没等反抗,就被斩杀剑下,剩下的自愿归降康亲王爷,康亲王爷命重兵把持宫门,严禁出入!
宫禁里,宫人四处张皇逃窜,玉阶杂乱,叛军所到之处,尸体横陈,血溅满地。
宫墙高深,发生在宫禁之内改天换日的事情,外面竟然一无所知,平静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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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色未明,有宫廷侍卫受皇上之命从宫中逃出来,拼尽全身一丝力气,用力叩响了宸安候府的门环!
门卫一边走一边嘀咕埋怨道:“谁啊?这么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打开镶金烫漆的大门,门卫被吓了一大跳,一个满身是血,身着甲胄,看不清面目的人,口齿不清,“快,快带我去见侯爷!”
门卫不敢做主,匆忙唤来了管家,管家却也不敢去找侯爷,昨夜侯府丝竹飘飘,美貌歌姬如云,闹了一整夜,快到天明之际,侯爷才睡过去,要是现在去吵醒侯爷,十有*他这脑袋就保不住了!
宫廷侍卫失血过多,坚持不了太长时间,哑声道:“我有皇上…密诏,快带我去见…侯爷,有要事禀告!”
管家一听皇上密诏,后背汗流浃背,再看这人血流满地,怕是非同小可,本想马上去禀告侯爷,可一想到侯爷的脾气,又有些害怕,试探道:“侯爷现在正在安寝,有什么事不如等侯爷醒来再说?”
宫廷侍卫见火烧眉毛了,还有人这样不紧不慢,只得聚集浑身的力气,将佩剑架到管家脖子上,寒声道:“带我去见侯爷,不然我杀了你!”
管家大惊失色,忙道:“好,好,请饶命,我马上去禀报侯爷!”
宫廷侍卫一见管家妥协了,拿下了佩剑,“事不宜迟,快!”
管家使了个眼色,让下人将宫廷侍卫带到了正厅,他自己匆忙去往侯爷寝居!
在宸安候府的人都知道,侯爷安寝的时候,任何人不得打扰,扰了侯爷清梦,不管是谁,只有死路一条!
管家战战兢兢地冒着生命危险费尽了周折才将侯爷从睡梦中叫醒!
宸安候十分不悦,正欲叫人把管家拖出去砍了,管家忙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是皇上有诏书,皇上有诏书啊!”
皇上?宸安候昨天晚上饮酒饮太多了,又没睡多久,到现在脑子还昏昏沉沉,“皇上诏书?”
“是啊,侯爷,来人正在正厅候着呢!”管家忙道。
宸安候不知道景豫这小子一大早到底在干什么?难道不知道,人上了年纪,睡眠最重要?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来惊扰,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在下人的伺候下不情不愿地起身,折腾了一番,迈着慢悠悠的步伐走向正厅。
冒死逃出来的宫廷侍卫早已等候得快疯了,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战,没有力气再闯到侯爷的寝居去,只能干等!
火急火燎中,好不容易听到了一个声音,“侯爷驾到!”
宫廷侍卫看见宸安候爷,无力跪倒在地,将藏在身上的密诏递给宸安候,“侯爷,康亲王爷造反了,现在正在领军攻打宫城,皇上命侯爷速速领兵前去救驾!”他撑着说完这句话,紧绷的神经再也支撑不住,就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醒来!
宸安候昏花的老眼也蓦然散发出一道惊异的光芒,“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管家上去看了一眼,颤栗道:“侯爷,他已经死了!”
宸安候看着染了血的诏书,反反复复看了几遍,还有皇上的玉玺印鉴,才知道是真的,但还是不敢置信,颤巍巍道:“景晖…造反了?”景晖,是七皇子康亲王爷的名讳!
事情太过突然,宸安候好不容易搞清楚状况,康亲王爷,景晖?这闹的到底是哪一出啊?
宸安候脑子不太够用,怎么也想不明白康亲王爷为什么要造反,几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还有什么好造反的?
天塌下来,也不是他顶着,做个潇洒王爷不是很好吗?可以光享受,不用承担责任,世间哪有这种好事啊?这个景晖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没等他搞明白,就有下人神色匆匆来报,“侯爷,徐将军等人在门口求见!”
徐将军?是谁啊?宸安候脑子又是一阵浆糊,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终日花天酒地,脑子自然有些钝化。
以前是位高,现在还权重,一大把年纪,还过了一把指挥千军万马气吞山河的瘾。
自从当上了三军统帅,受皇上之命,在军中大量安插提拔自己的人,排挤别人的人,宸安候虽然年迈昏庸,但是做这种事情,似乎是皇家人天生的本领,不管有才有才,有德没德,在玩弄权术方面都有先天的优势!
可问题是,宸安候从未带过兵,手下也没有什么将帅之才,如今想要安插自己的人,就只能把那些从无寸功的文官安放在重要的位置。
现在的情形是,从来没有打过仗,根本不懂用兵之道的人成了将军,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军反而被踩在脚下,自从他接替了夏侯尚的位置之后,军中怨声载道,时有小型冲突发生!
但是宸安候视而不见,在他看来,这些莽夫们确实欠收拾,将军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连他这个三军统帅的命令都心怀不满,确实该死!
宸安候脑子混沌,好不容易想起徐将军到底是谁,一直是夏侯尚麾下战将,原来是徐副将,后来在南清国一战中,战功显赫,被提升为徐将军,也是宸安候下一个想要清除的对象,他现在要来干什么?莫不是也为了此事而来?
没等宸安候想清楚,外面就传来了喧闹声,声音杂乱,还有下人极力阻拦的声音,“将军稍后,待奴才去禀报侯爷!”
“不用了,末将要亲自面见侯爷!”一个冷硬的声音响起!
话音未落,徐将军带着几名亲信铁甲铮铮,佩剑铿然,闯了进来!
宸安候见有人居然敢硬闯大名鼎鼎的宸安候府,非常不悦,怒道:“大胆,本候府邸,岂容尔等擅闯?”
徐将军等人立即单膝跪地,“侯爷,康亲王爷带兵攻打宫禁,请侯爷立即发兵,去宫中救驾,事态平息之后,若是末将可以活着回来,定然来侯爷面前领罪!”他得到夏侯元帅的密令,康亲王爷昨夜已经逼宫,让他带上亲信可靠之人来宸安候府领兵救驾,一得到消息,他就迅驰来到宸安侯府面见侯爷!
宸安候爷此刻的思维奇迹般地冷静了下来,跨出去的一步又收了回来,真是的,他干吗要趟这趟浑水?
不管是景豫还是景晖当皇帝,他都是安安稳稳的皇叔,他都是顺顺当当的三军统帅,毕竟皇家资历摆在那里。
宸安候昏庸了大半辈子,他没想到的是,景豫当皇帝,他可以做三军统帅,换了景晖当皇帝,他就未必可以坐上这个位子!
此时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反正前来传诏的宫廷侍卫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只要把诏书烧掉,装作不知道此事,不管是景豫还是景晖,都是他的侄儿,谁当都一样,自家兄弟,祸起萧墙,他干嘛要多事?
徐将军跪在地上,半天都没有听到侯爷准备发兵的指令,他就不明白,十万火急的事,侯爷怎么能这样淡定?急道:“请侯爷速发救兵…”
可还是没有听到回音,他狐疑抬起头,看着宸安候一脸淡然,真是急惊风遇到了慢郎中。
可是再急也没有用,自从宸安候接掌兵权之后,采取集权制,能调动五千以上兵马的兵符都由三军统帅一人保管,麾下将领没有权力私自调动军队,这虽然大大削弱了有人图谋不轨的可能性,可是遇到紧急事情,只能靠主帅的当机立断,可是看到老眼昏花的宸安候不慌不忙的模样,徐将军心急万分。
徐将军只得高声道:“请侯爷速发救兵,晚了就来不及了!”
他身后的几位也立即道:“请侯爷速发救兵!”声音铿锵,视死如归!
宸安候主意已定,脸色一变,怒斥道:“尔等犯上作乱的贼子,擅闯我宸安候府不说,还在此妄言,实在可恶,来啊,给我全都拉出去砍了!”
徐将军脸色剧变,难道康亲王爷作乱,宸安候是知情的?还是说宸安候也是倾向于康亲王的?转念一想,不可能,若是如此的话,夏侯元帅不会不知道,更不可能让他来宸安候搬救兵。
精明的徐将军看着宸安侯爷波澜不惊的脸,心中明白了几分,只怕在宸安候看来,不管是皇上,还是康亲王爷,谁当皇帝都一样吧!
没等他多想,宸安候的侍卫们已经冲上来,将徐将军等人团团围住!
徐将军大笑道:“末将死不足惜,可是皇上现处为难之中,若是有什么不测,侯爷手握重兵,却见死不救,只怕难辞其咎!”
这话说到了宸安候的痛处,如同弥勒佛一样的老脸涨得通红,怒道:“皇上和康亲王爷一向手足情深,天下谁人不知?尔等在此妖言惑众,罪在不赦,给本候杀!”
宸安候话音一落,就听到阵阵长剑出鞘的声音,剑剑指向徐将军等人,徐将军深知今日性命难保,宸安候府如同铜墙铁壁,他们虽然勇猛,亦是血肉之躯,想不到没死在敌军手上,死在了自己人手上!
看着宸安候眼中阴冷恼怒的光芒,徐将军明白了一切,怒地拔出宝剑,“兄弟们,今日死也要死个痛快,给我杀!”
“慢着!”一个熟悉的清冷嗓音忽然破空而来,没等宸安候反应过来,一道白色的飘逸身影就出现在他面前,一把长剑架在了他脖子上。
宸安候哪见过剑架在脖子上的场面啊?惶恐万分,努力眨了眨眼睛,看清楚来人,惊慌出声,“夏侯砚!”
夏侯砚冷冷地看着宸安候那张因酒色过度而松弛的脸,不带任何感情,一字一顿道:“交出兵符!”
第三十三章 救驾
“你想干什么?别伤到了侯爷!”宸安候府的侍卫长见突然来了这样一曲,神情十分紧张,夏侯砚竟然在候府来去自如,什么进来的,怎样进来的,他们几乎什么不知道。
夏侯砚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放心,我只想要我想要的东西,只要侯爷好好配合,我不会伤了侯爷!”
徐将军等人见少将军到来,皆是面露喜色,要不是碍于宸安候的身份,他们早就想冲上去砍了这个道貌岸然迂腐不堪的老侯爷,心中都暗暗为少将军叫好!
宸安候气得浑身颤抖,他是大夏皇族,出身高贵,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也是大夏皇族目前辈分最高的人,连太后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堂堂皇叔之尊,居然被人用剑架在脖子上威胁,这对他来说,是怎样一种侮辱?
他不想在夏侯砚这个晚辈面前失了身份,努力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夏侯砚,你以下犯上,本候要告到皇上那里去,将你抄家灭门!”
这话一出,徐将军等人都为少将军捏了一把汗,这个宸安候简直可恶到了极点,仗着是皇上的叔叔,在皇上面前的话极有分量!
谁知,夏侯砚根本没受他的威胁,反而冷冷道:“要是皇上知道侯爷心中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只怕侯爷才是性命难保吧!”
宸安候心中打了一个激灵,他的那点小心思,让夏侯砚看了出来,不过这也不能怪他,都这么大年纪了,实在不想折腾了,安安稳稳地享受着高官厚禄前呼后拥不是很好吗?就他这把老骨头,再去宫里折腾,虽然他不用冲锋陷阵,可也不能保证十拿九稳,指不定就被那支不长眼的箭给射到了,他怎舍得自己这尊贵之躯涉险?
夏侯砚见宸安候老眼昏花的眸光还在变化不定,手中的剑立即向他的脖子靠近了一分,“侯爷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如果耽搁下去的话,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宸安候虽然十分不悦,可是看到夏侯砚那张冷漠如冰的脸庞,他实在有些害怕,这些武人难以驾驭,手上又没个准头,他的命宝贵得很,不可能就这样葬送了,下定决心,先过了这个坎,再好好收拾他们!
他已经有了主意,咳嗽了两声,声音软了下来,“你先把剑放下,有话好好说!”
夏侯砚岿然不动,冷毅的眉峰不见半分减缓,“交出兵符!”
昨晚又歌姬美妾地闹了一整夜,今天几乎没有怎么睡觉,就面临这样的晴天霹雳,现在还被夏侯砚以命相威胁交出能调动兵马的兵符,宸安候本已老迈的身体哪里能经受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好汉不吃眼前亏,忙对管家道:“快,快,快去书房把兵符拿来!”
很快,管家就匆匆忙忙捧着装有兵符的匣子出来了,不敢抬头看身上散发着冰寒之气的夏侯砚!
夏侯砚接过,手轻轻一动,就收回了剑,宸安候紧绷的身体忽然放松下来,就站立不稳,势倒在了地上,吓得宸安候府的人一阵惊叫之声,夏侯砚看也不看,声音漠然,“我们走!”
宸安候府的那些侍卫们见侯爷倒了下去,再看夏侯砚等人杀气腾腾的模样,也不敢轻易阻拦!
夏侯砚一出宸安候府,立即命徐将军去调出能调出的所有兵马,火速赶往禁宫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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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唐诗匆匆来到谢府,叩响门环,开门的一看,满脸堆笑,“是表小姐,表小姐回来了,奴才马上去禀告夫人!”
唐诗摇摇头,“不用了,我是来找二公子的,二公子有没有在府中?”
“在,在,昨天才回来的!”下人忙不迭地点头!
唐诗让她的侍从们在门口等候,去往明正哥哥住处!
刚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浩远哥哥,他佯装惊呼,“哎呀,怪不得昨天晚上喜鹊一直在府里叫个不停,原来是公主大人大驾光临,我可真是望穿秋水啊,不过你貌似少了点什么东西,孩子呢?”看着唐诗倩丽的身形,身边又没有下人抱着孩子,他张大嘴巴,“不会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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