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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养成攻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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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勿字还未说完,那帘中便传出一阵女子的娇喘道:“公子……您……您可真急……这还是白天呢……”

终于钱浦欲要转身离开,却听到李贞喘着粗气的声音道:“佳期难寻……馨奴既是风情之人……又岂会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她忍不住回望,恰在此时西风卷帘那桌案上叠着的两人。女子雪白透红的肌肤,李贞散下的长发掩不住胸前的袒露。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男人的身体,让钱浦忍不住惊叫出声。李贞也吓了一跳,抬起头望着门外立着的木桩顿时失了兴致。那被李贞压在身下的女子不禁扬起脸见门外有人,顿时几分羞愧的撩起地上的衣袍遮住了胸前的春光。

不知过了多久,钱浦终于从刚才那一幕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时间她苍白的脸又鲜红转为酱紫,望了一眼江水她真的想要投江而亡了。见李贞一脸窘迫的望着自己,钱浦赶忙捂住眼睛道“你们……你们继续,我不是故意的……”

话毕钱浦赶忙转身躲到船舱侧边,摸着自己滚烫的脸还沉浸在刚才的惊吓之中不能自已。

不知过了多久,李贞将干净的衣服丢在她脸上。见她一脸惊愕的望着自己,不禁有些气结按着她的肩膀道:“你怕什么?”

钱浦却本能的向后退缩,可身子已经抵在木板上便只是无力的挣扎。李贞见状按住她蠕动的身子道:“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钱浦伸手指着李贞义正言辞的指责道:“你……你yin……乱!”脱口而出之后,钱浦却更是后悔从未想过自己会说出那个字更是窘迫。

李贞见钱浦如此正经的样子不禁好笑,本来刚才被打断好事有些气恼此时也消了一半。望了一眼那半掩的珠帘道:“什么叫yin乱,不懂规矩碰了不该碰的女人才叫yin乱!文人骚客与妓子佳人相会,这叫风流懂吗?如果一个男人宠妾算得上吗?小屁孩,也不知你这脑子里都装这些什么?”

钱浦见李贞这般厚颜无耻的解释气结的说不出话来,李贞此时却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很有义务开导尚未成年还处于幼稚阶段的钱浦。于是叹了口气道:“你生于大家之中,自然知道通房丫鬟是做什么的吧!”

“作妾……”钱浦自然知道哪些丫鬟与旁人不同,哪些人虽然身份低却有着翻身立足的可能。

“你又可知妾是做什么的?”李贞好脾气的循循善诱道,钱浦几分迷惑的道:“妾……不就是内屋伺候的吗?伺候主人是妾的本分自然算不得那个。”

李贞听到她这番回答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悄悄凑到钱浦的耳边道:“妾和妓女一样都是陪主人睡觉的……唯一的不同,一个只有一个主人,一个会有很多主人。所以,她们没有什么区别。她们的职责就是让我们身心愉悦,对于这一类女人……我们会爱上那些年轻的身体,光泽而质感的肌肤,温软耳语的缠绵……但爱的只是身体。”

钱浦听到这番话不禁打起冷颤,伸手将李贞推开道:“你……你这是在玩弄她们!你这个坏人!”

李贞见钱浦这般冥顽不化不禁有些气结,哼了一声道:“在这个世间女人本来就是男人的附庸,我们给了她们身份,地位,还有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生活。自然总是要付出一点点代价,谈不上什么玩弄。不过是一场公证的交易罢了……就像馨奴,她不伺候我还是一样要伺候别的男人!这一夜与谁春宵,对一个妓女而言没有什么不同……我坏?!你只是年纪尚小还不知其中之乐罢了!以后说不定,你还比我更坏……小东西,以后和师兄我好好学着点。”话毕李贞故意揪了一下钱浦的鼻子,见她厌恶的将脸扭做一团却更觉这个木讷古板的小师弟可爱有趣。

正文 第二十五章庆德四年夏。馨奴

钱浦别过脸去,不去理会李贞这番无赖之词。抬头见一位穿着藕荷色纱群的女子,简单的挽着头发站在几步之外的地方望着两人。她有一双清澈的漆黑的眸子,柳叶细眉,白净的脸庞带着几分清秀之气。眉宇之间有一种介于少女与成年女子之间的娇媚之态,那纤细的腰身上系着一条碧绿的丝带随风而舞。此情此景让钱浦心中一叹,眼前的女子正是楚楚动人我见尤怜。钱浦望着眼前比自己高些的女子,不禁有些发愣,两人的面庞居然有几分相似。

李贞望着她一脸木然,不禁回头道:“原来是馨奴……”馨奴?!钱浦听到这个名字不禁又红了脸,想到刚才目睹的那一幕顿时小脸上冒出些许冷汗。

馨奴见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跪着走了半步对着钱浦见礼道:“这位公子,奴家这厢有礼了!”

钱浦见馨奴走过了,却好似看到凶神恶煞一般伸着手掌推脱道:“你……你别过来……啊。”想到自己不小心看到两人不堪之事,钱浦更是窘迫不安。馨奴不禁有些尴尬,李贞却笑着将她拉起来道:“呆子,你怕一个女人做什么?”

馨奴含情脉脉的望着李贞道:“馨奴昨日学了新曲子,请二位公子鉴赏一番如何?”李贞望了一眼钱浦道:“自然是我们的耳福,不过这江面景色别致若是才外面演奏有美景相伴,想来更是别致。”

馨奴点点头不消片刻,便抱着一把琵琶坐在船头。钱浦望着眼前的馨奴不禁心中一阵唏嘘,这江面上还有往来之人一个女子家便是娼妓出身抛头露面又演奏乐曲甚是惹人注意,实在是行为失检。对于李贞这种无理的要求,却也毫不顾忌的答应实在是……

“还不进舱中换衣服,小心着凉了我可不会伺候你。”李贞见钱浦痴痴的望着馨奴忽然涌出一丝不悦道。

钱浦赶忙抱着衣服进了舱中,不敢打量陌生女子的闺房躲在一扇屏风后面匆匆换下。从舱外传出一阵清脆的琵琶声,让钱浦不禁一愣知是馨奴在演奏。心中不禁揣测,若自己此时出去会不会又瞧见两人的亲密。

伴着江上阵阵清风飘来清丽的女声唱道:“最是那梦中一抹魂……只道梦醒枕边泪……昨日缠绵蜡未尽……今日便作陌路人……”钱浦缓缓走出那船舱望着馨奴的背影,忽然有些出神。她虽然不懂这曲中所叹为何物,却因着那婉转中带着淡淡的忧郁而莫名一叹。

“最是那岁月催人老,只道今生难逢君……此去一别重逢日,红颜白发君不识……飘似浮萍非妾意,误入风尘懒回头……”钱浦听到此处不免生出几分自怜之心,当日若不是自己遇见钱氏和曾氏一步步赢得了现在的一切。若被歹人所救,那么自己的下场又会比馨奴好到哪里……便是慈儿也难保不落入风尘之中,成为男人们的玩物。想到这里钱浦不禁对眼前的馨奴多了几分同情之感,可所有的感情也只有那么一叹便又恢复了平日的常色。

对于绣儿,对于馨奴这般苦命的女子她始终除了同情却什么也给不了。可自己的同情对于她们来说却是最无用的东西,而自己小心翼翼盘算的每一步却都是为了自己和慈儿不至于沦落于此番不堪之地。纵然前方有千难万险,纵然她选择了这条背离世俗之路,纵然她的未来是一片黑暗,她也只能这般走下去。飘似浮萍非妾意,误入风尘懒回头……她何尝又能回得了头呢!

一曲终了,馨奴或是因有所感已然泪湿娇颜。李贞沉默的半晌,却一叹道:“馨奴这嗓音是极妙的,可实在不适合这哀怨之声。这曲也是好曲,只是这词太过直白失去了婉约的美态,实在败笔之作。”

馨奴不禁转头对着李贞行礼道:“恳请李公子为这曲重新润色,不知公子可否愿为馨奴微言劳神提笔?”

李贞伸手抚摸着馨奴半裸的玉颈轻轻抚弄在她脸上道:“美人相邀,自是不敢拒绝。不过,馨奴这红润的眼睛真是不美了。”

李贞的答应让馨奴的脸上顿时由悲转喜。钱浦身后不知是谁一叹轻声道:“果然,越是风流的男子越是薄情。馨奴姐姐心系与李公子许久,却不过是痴情难负。每年这一约又如何,不过是春梦无痕罢了。”

钱浦不禁回头望着一个比自己还要矮些的女孩子站在自己身后,又望了不远处的馨奴此时正靠在李贞身上带着些许笑意……这样的场景让钱浦有些茫然。

(这几句无法对仗工整的词,出自作者胡诌。俺不是词人,所以请不要拍俺。)

正文 第二十六章章庆德四年夏。薄纱

因钱浦那一闹的扫兴,李贞并未留宿花船而是带着钱浦到岸边的旅馆留宿。两人又行了半个月的水路方才一路逆水而行,到了传闻中的东学书院。在李贞身边习惯了,钱浦才终于从当日的恐慌中渐渐恢复。虽然她跟在李贞身边做书童,但却因着伴读听闻韩学士讲学在学问中受益不少。有时向李贞请教一些诗词中地名,典故的出处见他皆对答如流,滔滔不绝,钱浦心中的确对李贞学识渊博生出几分佩服。他虽然行为放荡不羁却也是一个在学问上极为钻研认真之人。

韩学士和严师傅一样都要求学生勤勉,便是对宠爱有佳的爱徒李贞亦是不能免于每日一篇练笔之作。对于从古文中抽出的断句为题,比起吟诗作赋的风雅之情而言并未李贞之爱。平日里两人常在书房厮磨,李才子便也知钱浦这个小师弟的确有几分真功夫。于是,钱浦这个书童便担当起代做习作之劳。钱浦虽然也头疼这些命题出处刁钻的习作,在严师傅那里亦是被折磨的苦不堪言可即为书童自然要尽职尽责伺候主人。对于李贞时而无来由的捉弄与奚落,钱浦已经渐渐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用乖巧顺从便能让李贞兴趣全无之后,却得到了小呆这个赐名……

钱浦在东学书院的日子除了要忍受李贞的捉弄,却也比起钱府中的压抑与苦闷轻松了不少。书院建于山脉之中,既隔离俗世之扰又给人一种雄浑之气。静心于此,不过是几个月的时日连李贞也发觉钱浦的文采与行书之气大有长进。不过钱浦安心的求学生活却因为书院中要来一位不速之客而打断。

因着李贞的一位好友要来书院采风,韩学士特意给李贞放了几日的假要他准备接待事宜。望着李贞每日忙碌奔走的样子,钱浦心中孤疑平日里对谁都高人一等的李贞居然也有这么狗腿的时候。不过终于李贞因为过于操劳中暑之后,钱浦便担当起照顾这位贵客的重任。

钱浦捧着轻柔的白色纱衣小心翼翼的敲着门,便听见门内传来几分沙哑的声音“进来吧!”

钱浦有些犹豫的推开门,低头垂目道“我……我是来送衣服的。”愣了半晌见没人回应,钱浦耳边传来一阵阵哗啦啦的水声。她好奇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张望着才发现这屋子并没有人。左边遮挡的屏风后面却冒着缕缕热气,钱浦隐隐隔着屏风望见一个若有若无的身影不禁心生惧意。欲要放下衣服退出屋内,却在此时从屏风后面传来一声低呼:“福儿……把衣服直接送进来吧!”

钱浦虽然伺候李贞却因为笨手笨脚内屋之事并不假手。钱浦毕竟是富家出生,李贞只当他是个玩伴并未真正当个下人看。虽然有主仆的名分,顾及着严久寒的面子在吃穿用度上并未亏待钱浦。

听到那人的吩咐,钱浦却也不敢怠慢踱着步子走到屏风后面。垂着头伸出手臂将衣服递了过去,心中却好似做了鸡鸣狗盗之事忐忑不安。可等了许久却未见那贵客响动,钱浦的心脏砰砰直跳深怕见了不该见的。她好似被千百只蚂蚁爬在身上,捧着衣服的手臂已然渐渐有些颤抖。

就在她觉得自己会在这里憋死的时候,忽然水声乍起引得她一惊。下意识的抬起头,顿时从口中毫无征兆的发出一声尖叫道:“你……你快把衣服穿上!”此时她已然顾不得平日教条的规矩与行事,慌乱的将衣服丢给眼前全身沾着水滴的少年。

那少年见到她这般模样亦是一惊,却也对这个鲁莽的小厮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见她像一个女孩子一样捂住头躲在角落里背对自己,让他忍不住走向前去扶住她柔弱的肩膀道:“你怎么了……我又不是鬼,为什么把你吓成这样?”

钱浦转过脸望着眼前那双琥珀色的瞳孔,视线便没来由的顺着他脸颊上的水滴移动。一点点的从脸颊到脖子……滑过那纤细的锁骨,又在一点点小粉那停住。钱浦不知为何喉咙轻轻蠕动,见那小粉移动才让她终于回过神来赶忙捂着眼睛,口中结结巴巴“你……你……不知廉耻怎么能……怎么能光着身子……”

他本就被刚才那双眼睛毫无忌惮的打量惹得有些恼怒,此时被她倒打一耙反而噎住。大户人家自小被人近身伺候便是常事,却被她说的这般不堪。让他对眼前这个不知规矩为何物,却又假装守礼的小厮……忽然觉得有些无奈。他捡起刚才被钱浦丢在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见那小灰团依旧躲在角落里身子发颤不由有些好笑:“还不起来,你要在地上坐一辈子吗?”

钱浦听到这一句话,他的语气很柔和,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想到刚才见了陌生男子的身体,钱浦羞愧得好似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哪有力气起身?!想到刚才自己的口不择言,她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辈子再也不见人。其实,这小厮伺候少爷们洗澡本就是平常之事,丫鬟婆子亦有伺候男主人们净身的时候。钱浦自小生在大家之中并不见怪,可一直以来的教养规矩却她对于看了陌生男子的身体甚是惶恐不安……她便更新懊悔,自己居然看了不该看的。

“对……对不起……小的这就告退……”话毕,钱浦终于鼓起勇气一点点将身子移出屏风。见那小灰团遮着脸爬了出去,他没来由的扬起嘴角噗嗤笑了出来。钱浦听到身后的响动,紧张兮兮的回头一望便顿时脸色由通红变为酱紫。

他很瘦,肩膀却很宽大。虽然穿了刚才自己送来的白色纱衣,可那两点小粉却依旧若隐若现。半敞的领口露出小麦色的皮肤,松松系着的腰带显现出几分慵懒之气。白色的薄纱裹不住修长的大腿……一双沾着水珠的大脚站在青石的地板上。

轰……他明明穿了衣服,为什么还是让自己觉得还是看了不该看的。她一双清澈的眸子有些疑惑的望着这一切,却寻不出答案来。

见那小东西痴痴的望着自己,他忽然也生出同样的好奇来。怎么会有行为如此古怪的小厮?

两人互相打量之际,却听到屋外李贞的声音传来“小呆啊小呆,让你来送衣服却忘了拿鞋!还得少爷我亲自送来……”

正文 第二十七章庆德四年夏。浊酒

自那日尴尬事之后,钱浦便天天躲在书房里为李贞捉刀应付功课不敢再朝那院子去一步。加之钱浦虽然在东学书院,亦有自己的一番功课要应付。李贞知钱浦性子过于拘谨,又过于害羞与胆怯便也随了她的性子。

只是两人玩乐久了也实在无趣,便商定着一起去山中别院饮酒作乐。若对诗两人自是无趣,李贞一时兴趣便又将钱浦从书房里揪了出来作陪。

钱浦见到那日的少年只是尴尬,却不想他只是淡淡一笑道:“那日之事自是不必挂念在心上。”

李贞见两人尴尬,亲自斟酒递给两人道:“青霄兄,小呆除了比姑娘家还害羞以外却也是有趣的人。那日之事,便借着浊酒一杯喝过忘了吧!大男人家的……看了就看了罢。又不是女子还要寻个名节……”

钱浦从未沾过酒,见李贞端过来却也不敢拒绝。青霄……钱浦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这两个字有些耳熟。他没有拒绝端着酒杯一饮而尽,钱浦端着酒杯皱着眉头结巴的说道:“我……我不会饮酒。不过当日之事,我口不择言确有失礼之处……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钱浦低着头不敢去看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李贞却见她如此执拗故意调笑道:“那即是这样,你让他看回来也算是扯平了……”

“啊……”钱浦听到李贞提议吓得险些将酒杯打翻在地,那少年却握着她的手劝道:“她还是个孩子,既然不喝酒就不要勉强了。”

钱浦吃惊的望着那抚在自己手背的大掌,她瞪着圆圆的眼睛望着他……张开嘴想骂他对自己轻薄,却生生噎了回去。若自己再这般大惊小怪怕是会让人察觉了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终于,她涨红了脸低下头对着眼前的少年道:“谢谢……谢谢你……”

他微微一笑松开她的手,望着眼前瘦弱的孩子道:“你的手真小,和女孩子的一样娇小。”钱浦被他这话吓了一跳,却尴尬的讪讪一笑将自己的手缩进袖子里道:“您……您说笑了,我才不是女孩子。”

李贞见两人熟络起来,拉着他耳语道:“怎么样……开荤了……感觉如何?”他听到李贞这番露骨的话,平日里处变不惊的脸庞露出一丝红晕望了一眼在低头斟酒的钱浦轻声微咳。比起放浪不羁的李贞,他只是经历的晚些而已。他不知道什么好或者不好,从小他便是清淡寡欲的性子。对于他而言,只是完成一件成人的仪式而已。便是如此,他依旧不懂那些让李贞整日不能忘怀的温柔乡究竟为何?

李贞却毫无顾忌的道:“别看小呆一本正经的样子,是男人总有开荤的一天……你说是不是小呆?”

钱浦莫名其妙的望着李贞啊了一声,李贞却挑着眉头又问道:“男人总是要娶妻生子,不知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得起青霄兄的才华与相貌?”

“我们这样的出身,婚嫁之事自然由不得自己做主。只希望能和未来的妻子情投意合足矣,相敬如宾便是一辈子的福分了。”他叹了口气道。

钱浦想到那日花船上的馨奴对李贞一片痴情,换来的不过是他的逢场作戏。想起馨奴那幽怨的语调,望着李贞脸上难得怅然的神情。多情者?无情者?薄情者?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吧!

“小呆你呢?你想娶一个怎样的女子为妻?”李贞心中有些闷,不禁调笑般问道。

钱浦忽然红了脸茫然的望着两人,藏在衣袖中的手却不由得一紧。她自然不是他们,选择了这条背世之路便注定孤老一生。终是抵不过李贞的追问,钱浦想到曾氏一辈子活在另一个女人的影子下,从未得到夫君半点怜爱。结结巴巴的红着脸道:“对……对我好就行了。”

李贞对钱浦的回答不禁有些鄙夷,拍着她的肩膀道:“对你好?!女人天生就是为我们男人而活。你果然就是这般无趣之人!”

钱浦低下头不去理会李贞的戏弄,乖巧的帮两人斟酒布菜。渐渐李贞的桃花眼已然迷离一片,白皙的脸颊显现出酒醉的粉嫩便拉着钱浦也来饮酒。她被两人围在中间,自然在拒绝不得被李贞灌了几杯。钱浦便有些眼花,眼前李贞和那少年的面容重叠在一起让她有些迷糊的摇着头,手一滑将酒壶打翻在地。

她赶忙昏昏沉沉的爬进拱形镂空的石桌下捡,折腾了半天却也没摸出来。她头好晕,半眯着眼睛在地上乱摸,摸着摸着却不是冰冷的酒壶而是软绵绵的东西。忽然一只手臂将她从桌子底下拽出来,她无力的摆手道:“还没……还没找到……”

他望着那带着绯红的小脸,半眯着眼睛隐隐透着水光,小巧的嘴巴半张喘着酒气,不禁想起那日从自己眼前爬过的那小团灰色。伸手扶在她零乱的头发上道:“不用找了……你在我脚上是找不到的。”

她却固执的又要俯下身子,却被他用力拉出来。她的灰色的头巾被挂着,他一扯便引得她低声喊疼。伸手帮她摘下头巾,便见她终于从里面爬了出来。

“还疼吗……”他伸手欲要扶起她,却在她回头望着自己的时候僵住。她散乱着好似瀑布一样的长发,青丝零乱遮住她粉嫩的小脸,一双含着水光的眸子疑惑的望着他。带着孩子般的天真,又像是一只淘气的小白兔好奇的张望隐隐却透着胆怯和不安。忽然她嘴角扬起一抹轻笑,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他道:“你……你也醉了……”

她望着他红彤彤的脸颊,不再是自己初见时的那种平静与安宁。恍惚之间,她好似看到了那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的折射下变得像星星一样耀眼。眼前的少年是那般不真实的出现在她面前……她疑惑的望着那张脸上古怪的表情,为什么他要按住自己的脑袋捏着自己的脸?!

“你是……”终于他口中喃喃问道,心中的疑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想到那日的情形,此时让他不觉好气。

“什么?”钱浦皱着眉头望着他,脸上被他捏的疼她伸手欲要推开他的手臂口中喃喃道“你不能……不能轻薄我……”

“哦……”他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点点头松开了她,身后一阵响动他回头一看便见刚才醉倒在桌案上的李贞一翻身滚到了地上。

钱浦半坐在地上见他起身,疑惑的望着他柔和的神色“你……”

“乖……别动,我帮你把头巾绑好……”面对他此时的友善,她顺从的点点头。他的动作很轻,并没有让她觉得疼。她忽然想起小时候,那些看似美丽的发簪总是沉重的让她觉得很累,很累……那些精致的发髻总是让她承受着头皮被揪起的疼痛,那些巧手的婢女从来不会顾及她梳头时扯下的头发。她会疼,却必须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弄。

他的指尖轻柔的滑过她的青丝,轻柔之中还带着几分仔细。将那些碎发拢起来,再包裹到头巾里。忽然她转过脸望着眼前模糊的身影道:“你真好……谢谢你……”

她的头太晕终于无力的闭上眼睛,他伸手让她晃在半空中的身子靠在自己腿上。钱浦便潜意识的抱住这个软绵的支撑,她因为酒醉红润的小脸蹭在他丝滑的袍子上。

他望着脚下蠕动的脑袋,莫名的心中生出一阵怜惜。此时的钱浦像他儿时养的小兔子一样乖巧的趴在他脚下。

正文 第二十八章庆德四年夏。吹箫

只说那日酒醉之后,李贞浑身起了疹子而云霄闭门作画自然需要有人伺候。钱浦不敢违背李贞的命令便搬进那院子里伺候。不知为何那一场酒醉好似真的消去她心中的不安似的,不远处伏案作画的少年终于不再令她感到恐慌。虽然那日活生生的画面常常还会在她脑海里出现,一点都不亚于当日花船上李贞与妓女厮混那一幕……想到这里钱浦不争气的脸又红了起了。

“你很热吗?”他忽然抬头望着站在阴凉处红着小脸的孩子,钱浦猛然间被他一问好似被看出了心事,垂着头喃喃低语:“不……不是很热……”

“哦……那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他起身端着一杯茶水朝着她走来,钱浦心虚的低着头一双手抚摸在脸上道:“是……是晒的。”

他仰着嘴角轻笑没有拆穿她,伸手将茶杯递给她。钱浦一愣,赶忙推辞道:“我是来伺候您的……怎么能……烦劳您动手。”

他没有退让的意思,只是端着茶杯道:“我的好意你要拒绝吗?”钱浦赶忙接过那茶杯讪讪一笑道:“自是不敢……敢!”

她话还未说完,尾音由平而变得高扬。见那茶水毫无征兆的洒在自己胸前,钱浦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慌张窘迫。这实在是太失礼……

钱浦见他身上那件纯白的纱袍上也溅起几滴茶水赶忙慌张的用袖子帮他擦拭道:“对不起……是我太莽撞了。还请您恕罪!”

他见那清瘦的身子忽然凑过来,莫名的脸上染起一片火色。钱浦惶恐的睁着一双水灵的眼睛望着他,半擦半断断续续的道歉。他低头望着她已然连脖子都染红的羞涩,忽然按住她的脑袋道:“没事……你身上也湿了我帮你擦擦吧!”

钱浦听到这话不禁一愣,便见那白皙宽大的手掌撩过她已然全湿的衣襟。一时间她的脸色由红到紫,最后生生憋出一片青色。对于这般光天化日之下无礼的轻薄,让她羞愤不已却已然有了上次的教训不敢再做出那般鲁莽的行为来。

她的身子僵在那,被他按住的肩膀因为紧张恐惧而颤抖不已。终于她咬着牙口,双手无力的握住他的手腕道:“别……我还是自己来……”

见她这般反映,他却神情温柔的低语:“这虽是夏天,要是不擦干衣服也会着凉的。你这般羞涩的样子道像是养在深闺中的小姐……哪里像个男子汉啊!”

“我……不是……”钱浦红着脸仰起头面对着他低声辩解道。

“哦……”他的手掌轻轻揉捏起那沾湿的布料,让她忍不住身子一抖。隔着半湿的衣料她清晰的感受到那掌心的温热,顺着指尖的滑动她的皮肤是那般敏感。他一下一下轻轻的擦拭便让她全身紧张的颤抖不已。像是被鼓声惊吓的小兽一般,更像是一只被老鹰追赶惴惴不安的小白兔。

低头望着那抚在自己胸前的手掌她险些急得落下眼泪。可是听到他刚才那番假设,自是让她无法拒绝。若自己再做出大惊小怪的举动,怕是要引起旁人的怀疑。可若这般任他轻薄,虽然他亦是无心之过……可又叫她情何以堪!

她怕极了,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般不堪的举动。便让她不禁想起那日花船上的情形,馨奴在阳光下袒露的雪白的身体。自小所受的教养,让她无法面对这般不堪的自己……

可是……她又心虚的不敢反抗深怕被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她咬着牙忍着,真希望这羞辱能快些过去。可他的手指很轻柔,闷热的天气好似什么都静止了没有一丝风飘过,那灰色的薄纱折腾了半天也只是半干。他一直低着头望着那湿了的衣衫,却好似一点也没有察觉她神色的异样一般。至始至终他的手指都是很轻柔的帮她搓着胸前的衣料,好像那如葱尖般修长的手指在作画时一样。

她真的不知道这样的煎熬还要忍受多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般行为轻薄的女子。脑子的理智和廉耻之心,摧残着她几近崩溃的神经……终于她忍不住一滴晶莹的泪珠打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他抬头诧异的望着她红肿的眼睛,被咬得出血的嘴唇,还有憋得淤青的小脸。“你怎么了……”他依旧带着几分柔和的眯着眼睛望着她。

望着那琥珀色的眸子,依旧柔和中处变不惊的神情,他好像是一块久藏于深山的玉石便是岁月变迁,沧海桑田依旧改变不了那浑润之气。钱浦终于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回过神来,低着头道:“没……被太阳晒久了……我就是容易流泪。”

“哦……”他只是微微一笑拉着她攥在衣袖里的手道:“陪我作画很无趣吗?我寻了这个给你玩……”

钱浦挣扎着那包裹着右手的手掌,却在他疑惑的回头时放弃了挣扎。她咬着牙垂着头被他牵着,走在他身后。

走到桌案前,他终于松开那冒出一手细汗的小手转眼将一个精致小巧的玉笛递给她道:“喜欢吗?你的手很小用这个刚刚好?”

钱浦伸手接过那笛子,不禁尴尬道:“我……不通音律,此物贵重还请您……”

还未等她将话说完,他便捏着她的鼻子道:“叫我一声师傅,我教你吹……”钱浦被他这亲昵的举动吓住,睁着圆圆的眼睛吃惊的望着他。

他却拿着笛子给她示范,清新淡雅的曲调平缓中带着让人心宁的魔力。见她痴痴的望着自己,他将笛子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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