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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养成攻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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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转身向斋房走去。却不想一直手臂忽然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钱浦吃惊的回望着身后那人。

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道:“真巧,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咱们的新科状元!”林琰忽然带着几分调侃对她道。

钱浦却赶忙欲要行礼,却被他用手止住道:“不必了,这不过是私会。钱状元不必如此拘谨,不过你这拘谨的样子却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听到故人二字,钱浦心中一惊却微微一笑道:“若能和大人的旧识相似,想来也是钱浦的造化。”钱浦自然不敢自称静之,不然就是在林琰面前自己给自己挖坑跳!

“哦……”林琰忽然收起了刚才的嬉笑之态,带着一脸淡漠道:“这一届恩科,自然没有比状元郎造化更好的了。只是……”忽然林琰前进了一步,用手轻轻拍在钱浦的肩膀上,让钱浦潜意识的向后躲避。

无奈按在她肩膀上的大手猛然用力,让她疼得脸色聚变身子自是动弹不得。林琰微微一笑带着一脸温和道:“只是,好歹也是官场中人了。就该注意些官仪!”话毕,林琰拍在钱浦肩膀的手忽然滑在她胸前,轻轻拍打着她胸前衣料上的泥点。

钱浦顿时全身僵住,她虽然包裹住女人的身形,可这般试探也未免不会露馅。况且他隔着衣料的大手,让她的身子一时冷一时热,好似油锅煎炸。终于她伸手抓住林琰的胳膊道:“多谢大人厚爱,还是荣我去换件衣服更便宜些。”

“哦……巧的很,我在这寺庙里就有几件旧衣,不如借状元郎换换?”林琰忽然挑着眉头,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带着几分寒意盯着钱浦。

钱浦被林琰的眼神震慑住,她最多见过林琰发怒的样子,却不像这般厉害的眼神好似要把自己吃了一样。

钱浦抓着他胳膊的手不禁一紧,又赶忙松开道:“自是不敢劳烦大人……”林琰望着钱浦苍白的脸却没有松开的一丝,反而笑着道:“李大人和钱状元一样都带着南音,不知你们可曾相识?”

“自是不认的,钱浦自幼从学与家中,这还是头一次出家门呢!”钱浦已然带着几分笑意答道。

只是她这一笑,却让林琰的脸色更难看了。只有滴滴答答的雨水声,两人便只剩下一阵沉默。

忽然林琰厉声喝道打断了两人的沉默:“钱浦!我可没告诉你是哪位李大人,你怎么就敢辩驳本官之言!”

钱浦被林琰忽然的发威吓了一跳,脚下的青砖甚滑险些吓得她腿一软没有摔一跤。林琰的自称本官,便让钱浦再也不敢嬉笑应对,只得吱吱呜呜答道:“除了从学的三位师兄,钱浦自然不再识得官场中人。不管是哪里的李大人,自然都是认不得的!”

“哦……原来你连监官考司的李宏远大人也不认得,状元郎可真有良心!”林琰哼了一声讥讽道,钱浦却苦了脸知是掉进林琰的陷阱里去了。他此次绝对是试探自己和李贞是否相识,对自己的身份已然有了怀疑!想到这里钱浦心中自是叫苦不迭!被林琰这个未来的上司奚落了,却也只有认栽赔礼的份儿。

“姑爷,姑奶奶正在等你回府呢!”忽然身后一个丫鬟的声音将两人的尴尬打断,钱浦虽然没有回头却已然分辨出这声音便是马车上那个丫鬟。又望着被称作姑爷的林琰,忽然心中莫名的酸楚……隐隐的却不知为何。

林琰见两人的话被打断,神色上似有几分不悦却只是习惯性的哦了一声。缓缓走过钱浦身边,钱浦低着头自然不想再多牵连。

一把伞出现在她面前,钱浦回头诧异的望着林琰。他却依旧是一脸的温和之态,好像刚才两人的争执试探,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也闪着温柔的神色道:“天色不早了,状元郎还是早日回去吧!”

对于林琰久违的温柔,钱浦不禁张着嘴巴有些诧异的盯着他。林琰却也没有恼怒,只是温和的道:“只是一把伞,你怕什么?”

钱浦已然听出了某人的不悦,赶忙识相的接过狗腿的谢过这位未来上司算是了事。只是待林琰走远了,钱浦却不知为何一把将那伞丢在地上,又转身回去踩了几脚方才去了斋房寻众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无端的恼什么,是恼伞的女主人今天当街羞辱了她,还是恼伞的男主人刚才一番不怀好意的试探捉弄……

想到林琰娶的那位李贞的玉柔堂妹便是今日嚣张跋扈的妇人,钱浦心中像打翻了酱油百般不是滋味儿。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只叹像林琰这般品学才艺如此出类拔萃的人才……却聘了个尚不知理的妇人。忽然想起醉酒那件往事,便是林琰情投意合那一叹涌上心头!林琰虽然不似李贞那般与自己常伴左右,却也是她记忆里极深刻的一个人。想到这里,钱浦终于对一向高高在上的林琰有了几分同情……

(这是四千的一章啊,两千字当还债了)

第二卷 第五章嘉和元年秋。师宴

只说那日逛完庙会之后,待到众人再相聚时便是五日后的师宴。此时圣旨已发,每个人或是京中任命,或是在京中待缺,或是留用翰林院。虽然在名次各有先后,这一届恩科的造化却各有不同。

自然在李宏远作为主考的师宴上境遇各有不同。虞南山因史书见长自然被留任翰林院补录编书部,亦是才有所用。却因家中本就拮据,又补到这么个差事而愁眉不展,几分羡慕的对钱浦道:“还是静之贤弟有福气,居然轮上外任为官这样的好事!虽然远离皇恩。却也是份好机遇。”

钱浦一笑,谦辞道:“比起白大人能直接留任吏部这样的美差,我们这样是怎么也羡慕不来的。”她话锋一转,终于将众人的矛头引向平日里便树大招风的白熙。白熙有些郁闷的瞪了这个比自己年纪还要小些却甚是滑头的新科状元一眼,推辞不过便遭众人一轮轮敬酒围攻。

虞南山看到此景心中本有些酸味儿,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可没有害贤弟的意思,只是……”

钱浦摆手道:“我也自然知道兄长的难处,这在京中为官虽然亲近皇恩,却也有些不得已的苦衷。不过兄长安心编史,亦是心事一桩您何须怅然强求试试顺意呢!”钱浦这番劝解,一来京中安家所需花费甚多,若没有祖上基业恐怕难以支撑。况且入了官场除了自己,自然还有一番女眷应酬的花销,府中该有的门面,这些钱财却非一个刚入官场官位低微的官员能承受的起的。虽然钱家有些家资,却也万万不会为了钱浦任职就花费血本搬到京城来。若将钱氏与慈儿留在钱家,钱浦亦有亏欠之心。

此次外放虽然只是七品县令,却也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分家不用让钱氏和慈儿再周旋于各房的关系之中。虽然她的俸禄依旧单薄,却也好在北晋的官员会有补贴总也好过在钱家寄人篱下的日子。

况且,虞南山这样有才学的人留在翰林院亦是学有所用。可翰林院是什么地方,什么样的人才没有,便是扫地的都是识字作画的,要想在一堆普通人中间混出人样来难,想在翰林院一群人才中混出人样来更难!便是李贞当年以天下第一才子的身份进去,也有被那些老古董们挤兑的时候。钱浦自然不愿趟这趟浑水,也不想在混日子中熬出个人样来。

她虽然在京城长大,却不想与自己出生的地方有太多瓜葛。甚至,她每一日都想逃难一样等着离开。这是一个给她幼年带来太多磨难与感伤的地方。在这里所有的回忆,都是她不堪回首的往事。想到这里钱浦手中的酒杯不由一颤险些将酒水散落一身,她的颤抖的手指忽然被人扶住。

钱浦还未回头便听身后传来一声低语道:“状元郎,怎么还没沾酒就醉了。你这么浅的酒量,道让我想起一位喝米酒也醉的旧人来。”

不知为何明明这里已经酒气熏天,她却敏感的闻到林琰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味。腻腻的甜,他的手中端着酒却没有酒气。钱浦老被林琰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试探,不禁有些恼怒。却也不敢明着反抗,怕被他抓住把柄,便忽然提高了嗓音道:“林大人!你这一道便让我们这桌蓬荜生辉啊!”钱浦的声音虽然不大,比起往日软软的南音却甚是清脆让本来都围攻白熙的众人,回过头惊慕的望着林琰。

一桌子人忽然见林大人出现在这里,自然难以掩饰对林琰的崇拜之意纷纷前来敬酒。林琰穿着常服,自然不似那日故意打压他们这群新科同僚气焰那般故作高调。可是某人这么一吼,他自然低调未遂一双琥珀的眸子却带着几分笑意望着钱浦。

只是林琰这笑将钱浦看得有些发毛,不知是谁提议要两科状元一起喝一杯。钱浦便被众人推了出来,站在林琰面前与他对饮。钱浦是沾不得酒的,自然这些年未见有什么长进。可若在林琰面前显了眼,他也是必要疑自己的,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犯难。张望了一桌,却都是等着她笑话没有一个人肯来相伴,钱浦自然是心急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林琰被灌了一轮又一轮,但胜在酒力雄厚此时乐于看这位状元郎的笑话,不禁举着酒杯道:“难道是状元郎不肯赏脸?”

钱浦讪讪一笑,掩住心虚道:“自是不敢。”话毕也只好将酒送入口中,忽然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臂道:“既然是状元酒,那么又岂能少了我!这位便是新科状元吗?今个还是头一遭见呢!”

钱浦望着李贞这自己打自己脸的谎话,险些没被口水噎住。一看李贞桃花眼迷离的乱放电,这位师兄又是喝多了吧!林琰可不似李贞沾酒之后就口无遮拦,反而不顾尴尬的拆穿道:“怎么会呢!那一日殿试的时候,你不是还刻意去指点状元郎了吗?”

林琰的刻意指点,让钱浦的脸由刚才的微红转为一片惨白。他这话分明就是暗示众人,这位新科状元与圣上的第一红人李贞有染,怕这第一名也是和洲试一样含了水分的!虽然李贞有暗示钱浦破题不假,可也并非帮忙舞弊!想到这里,钱浦终于被林琰逼上万般难堪的境地了。她手中的酒杯微微颤抖,含着水的眸子不禁有些黯然。她这些日子努力挽回的好名声,证明自己的才学,洗涮弄虚作假的嫌疑。严师傅,胡师兄,还有李贞都是暗中帮她的人。她自己担上这恶名也就罢了,却也不想累积旁人……

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如一支支毒箭插在钱浦胸口。甚至连与她交往甚密的虞南山也一脸孤疑的看着她,等她的解释。李贞望着钱浦这般丧气委屈,心中自是不忍。忽然他的手轻轻拽住钱浦在衣袖中颤抖的手,却对着林琰笑着道:“我说这位状元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殿试上有过一面之缘的,还有半个时辰却依旧是一纸白卷我才好心提醒一二。”

众人听到李贞这话忽然间恍然大悟,林琰却淡淡一笑道:“原来如此,不过听说状元郎能难得的外方还多亏了京中的一位故人相助,不知状元郎是什么命理处处有人相帮?”

白熙能留任吏部这样的旁人都难进的美差自然不是因为学问多好。而是由于白熙乃开国名相白仲之后,自然荫及祖上受到如此照顾,众人虽然羡慕却也是羡慕不来的。被林琰这么一提醒,对于钱浦的任命其中猫腻不禁有些愤慨之心了。

她此时被林琰步步紧逼红了脸,便有些破罐子破摔索性承认道:“这位贵人自然就是林大人您了,一千两银子就能换一个外任的缺儿林大人您的身价一点也不贵!”

林琰对于钱浦忽然间的污蔑甚是气愤,徒然间脸上一变欲要发怒。钱浦低着头辞礼道:“我身体不适先失礼了,还请诸位大人和同僚见谅!”

李贞本拉着她,却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钱浦便离开了。望着难得发怒却无人受教的林琰,李贞终于不怕死的笑了出来。在林琰还未发作之前,赶忙也躲了出去。

终于在一处僻静的亭子寻到钱浦,见她一脸的委屈,李贞也觉得林琰就算怀疑她的身份。可这么做未免是过了头,如今同朝为官,一言一行自然都是众人的把式,林琰的话可谓是恶语中伤。甚至日后,可能作为御史发难时的话柄弹劾钱浦。

对于一个刚入官场官位低微的年轻官员来说任何的恶语中伤都可能毁了一辈子的前程。若没有一个好名声,很难在沽名钓誉的官场上得到上司的提携重用……当然钱浦的反击,也有些过了。

“委屈吗?”李贞忽然眯着眼睛靠在钱浦肩膀上道。钱浦知他酒醉,只得伸出手臂扶住他埋怨道:“怎么不委屈,他……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迫我!”

李贞迷离着一双桃花眼忽然靠近钱浦苍白的脸颊,伸出手背轻轻滑过她白皙的脸庞。钱浦被李贞这没来由的戏弄,又气又羞。本以为李贞对自己还算是守礼,却没想到有一日他也这般捉弄自己一把将半醉的李贞推开。

“哎呦!”李贞自然腿一软摔在地上,钱浦便又有些心虚的扶他起来。李贞坐在地上抓着她的手,一口酒气吹在钱浦羞红的脸庞道:“静之,那是因为他喜欢你……”

静之,那是因为他喜欢你……这句话忽然像一道天雷劈在钱浦身上,导致后面一句话劈来的时候她终是没了知觉。

“静之,我也喜欢你……”坐在地上的李贞忽然喃喃而语道。

李贞的话让钱浦的脑子忽然一片空白,瞪大了眼睛盯着他。李贞却微微一笑,伸手摸着她的脑袋安抚道:“我喜欢你的才华……可惜你是男人……我还是只能喜欢女孩子……”

听到李贞的解释,钱浦忽然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将李贞扶起来道:“你喝多了,以后不要乱说了。”

李贞将脑袋靠在钱浦的肩膀,一双迷离的桃花眼忽然涌出几分忧愁,叹了口气道:“林琰喜欢的东西,他总是要得到的……静之,还是要自己当心些。虽然这一别又不知何日相见,但只要你过得好,对我来说便是好的。”

他这番离别之言,自当勾起钱浦的伤感来。当年在书院求学两人寸步不离,形影相伴,如今却宦途一方,终是两端。

忽然听闻一阵热闹传来,李贞恢复了正经之态拉着钱浦的手道:“静之……下个月我也要成亲了,可惜请不到你的喜酒了……”

李贞成亲?钱浦低下头,望着眼前的大手忽然有些不舍。一直像兄长一样照顾自己的李贞,终于有了成家立业的一日。

曾经温和的少年,风流倜傥的李贞,还有自己……他们终于长大了,不知不觉中挥别了书院求学时单纯的时光。钱浦抬起头望着李贞微微一笑,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一滴晶莹的眼泪终是落了下来。

(用三千字的一章,假装勾引一下潜水的童鞋去留个言吧!不然,每周的精华帖子加不完也浪费了!积分……木头还会额外给积分滴。最近建立了新问卷,男主们都不知道亲们稀饭谁,加戏都不知道加给谁,困惑,挠头。)

第二卷 第六章嘉和元年冬。慈儿

(祝大家国庆快乐!开开心心渡过十一长假!)

自那日匆匆一别,钱浦出京上任一番安顿之后已经是冬日才收到李贞的消息。钱氏多年夙愿终有所成,钱浦到任安顿之后便将钱氏与慈儿接到府衙安顿。钱浦尚未成婚,自然后院琐碎又钱氏一并打理。当年与丈夫外放时钱氏尚有管家之权,后来回到钱家一直周旋与三房和老太太面前过日子。终于熬到如今可以自立门户不用看旁人的颜色,钱浦少年中举又有师傅师兄帮衬,这一年对于钱氏来说是极满意的了。

钱氏在房中整理着往来的礼单,不禁唏嘘的对钱浦叹道:“你这是师兄虽然可真是亲厚,咱们送去的贺礼单薄,可返还来的却是更多。”话毕钱氏将礼单递给钱浦。

她就着灯光瞟了一眼道:“我和敏之师兄是一处求学的,自然这情谊深厚。况且,他聘的是宗室女朝中便有礼部通办,自然是不用花销些什么的。”李贞的回礼,都是些实用的东西和能变现银的物件。想来他也体会到钱浦若要带着寡母,幼妹分家支撑家业相当不易,有意接济。对于李贞的这份心思,钱浦心中自是感激。

钱浦当初外放便是为了节省家中开销,住在县衙不用再另置产业,可修葺添置也有一笔不能省的花费。钱氏望着钱浦不禁一叹道:“唉……这外放的日子好过,可到底耽误了浦儿的前程。你年纪轻轻的就在这小县里熬,不知何时才有回京做官的机会!有多少人,就这么着把一辈子给熬没了……可惜你父亲不在,人情淡薄能帮衬的人早也不联系了。”话到此处,钱氏不禁红了眼低声呜咽起来。她自然知道钱浦外任是牺牲了自己的仕途之路照顾家庭,却也怜爱钱浦小小年纪便如此辛苦。

钱浦微微一笑,帮钱氏擦着眼泪劝道:“母亲自是不必担心,这卢太守还是我二师兄呢!师出一门,自然会像胡师兄那样帮衬我的。到时候升迁也并非难事,若有了些家底进京日子才能好过些。慈儿已经九岁了,我自然也要为她的将来打算。不能真就呆在这小县衙里误了她的姻缘!”钱氏虽然在后宅处事上颇有几分精明,可到底是寻常妇人,自然对钱浦的仕途有些担忧,听到这番劝解倒也舒了心。

“慈儿不小了,可你的事情却也更该操心……只是到底是良配难寻啊!”钱氏不禁叹气道。

“娘……我想给慈儿请个师傅认字。”终于钱浦将自己的想法提出来,虽然她也能教慈儿念书认字可毕竟还有公事要忙多有耽搁。她刚刚接任县衙内务,诸事不顺自然也没有这份心情。

钱氏听到钱浦这话却将茶杯搁在桌子上,钱浦依旧低着头却也知此时钱氏的脸色是极为难堪的。钱浦离家多年,钱氏对慈儿的照顾自然是无微不至,甚比亲母,可对于慈儿上学的事情钱氏却也未松过口。

钱浦平日鲜少忤逆钱氏的意见,此时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道:“娘……慈儿已经开始跟您学管家了,总得认几个字才能日后学会算账什么的……咱们家是书香世家,慈儿认几个字又不是什么过错。原先那几个嫁出去的姑母也是识字的……”

钱氏却望着昏暗的烛光叹了口气道:“咱们家书香门第又如何,如今早就没落了。你三伯原来好歹也是有官名的,可革职在家加上洵儿那个不成器的。娘自然只有指望你和慈儿,慈儿要想嫁个好人家光识字有什么用,到底想个办法给慈儿置办一份体面的嫁妆才是根本。”

想到慈儿的嫁妆,钱浦也叹了口气。日子虽然还是维持在钱府里的水平,自己那点俸禄却没有多余的剩余。还要应付各处的走动……

“母亲大人,此事我自有主意。只是慈儿请师父的事情还请母亲成全。”话毕钱浦忽然郑重的跪在地上。钱氏不喜欢慈儿读书,自也有教养女儿的道理。对于钱浦此时的固执便有些恼怒的拍着桌子道:“这些年我对你们兄妹二人如何你自是知道的,你和慈儿虽然不是我生养的。可我却从未亏待你们半分,如今你这般难道是以为我苛责慈儿不成?”

对于钱氏徒然间的恼怒,钱浦也是一惊。见她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完全没了平日的温婉之气自然亦是心中有愧。想到必须让慈儿识字认理才是正道,钱浦便虽然心中难受却依旧长跪不起。

两人正在僵持之际,忽然慈儿的丫鬟冲进了道:“少爷,夫人不好了。奴婢……奴婢带着小姐看花灯的时候,结果一不小心和小姐走散了。如今寻了好久也没寻到……”

钱浦一听不禁一愣,赶忙对那丫鬟吼道:“你待在家里好好陪着夫人,如今我自会派人去寻。”

钱氏一听慈儿丢了自是慌乱,钱浦却觉得慈儿丢的蹊跷一面让墨儿带着几个衙役仆人去河岸边的渡船上寻人,一面仔细盘问了那丫鬟。钱氏自然哭了一场,钱浦赶忙劝阻了一番。

那丫鬟一直跪在门前直到过了三更墨儿带着几个衙役终于将慈儿寻了回来,墨儿赶忙将吓得小脸苍白的慈儿报到钱浦面前。

钱氏赶忙要将慈儿抱住亲昵一番,却被钱浦拦住对墨儿道:“去拿戒尺来,慈儿你给我跪下!”

慈儿被人掳走,经过这般一吓已然脸色苍白,更是惹人怜爱。钱浦却依旧冷着脸,一手握着戒尺骂道:“慈儿,把手伸出来!”

钱氏见这是要责罚慈儿,赶忙开口劝阻道:“慈儿年纪还小,被人骗走也是这些该死的丫鬟下人们太大意!你责罚一个孩子做什么!”

钱浦却有些不顾的辩驳,带着几分凝重的神色道:“慈儿已经九岁了还小!我八岁的时候,每日带着慈儿照管她,看护她……哪里会像她这样不懂事,被丫鬟领着也丢了!”

钱浦的理智已经在刚才患得患失之间折磨的崩溃,指着身子瑟瑟颤抖的丫鬟道:“我不会责罚她,明日自然会打发了。可慈儿若不教导,我便愧对兄长的责任!”话毕啪的一些,钱浦将戒尺狠狠抽在慈儿小小的手掌上。

钱氏却也不敢劝阻,钱浦派人寻到慈儿一副一家之主的做派却也让钱氏既是心疼慈儿却也不敢拦阻。墨儿赶忙将钱氏扶了出去,屋子便只剩下慈儿和钱浦两人。

啪啪一声接着一声的响动从屋中传来,钱浦发威不禁让府中的下人都惶恐不敢乱动。终于,慈儿的双手红肿一片低声哭求道:“请兄长消消气,慈儿以后自是不敢再乱跑了。让母亲与兄长给慈儿担心……”

钱浦见慈儿一双水汪汪的眼中哗啦啦的流着眼睛,终于从失去慈儿的恐慌中回过神来。心自然也软了,啪的一下她手中的戒尺落在地上。第一次钱浦将慈儿搂在怀中,自己也流着眼泪低吟道:“慈儿,咱们家境再过艰难我都可以应付……只是我不能失去你啊!这些年,咱们好不容易熬过来了……我这些年在外面求学本就对你有所亏欠,丢了你岂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两人疏远的亲情终于在此刻拉进,慈儿望着钱浦亦是泪流满面,趴在她怀中哭求道:“自然以后不再让母亲和兄长为慈儿担心,今日之事都是慈儿之过……”

钱浦点点头将慈儿领去钱氏处,一家三口又哭了一场。钱氏给慈儿上了药,钱浦闹了一夜便又换了官袍去了前堂。

(用精华和积分勾引一下潜水的童鞋,当然木头也可能被辛苦写评的童鞋感动加更。感谢我的好朋友小寂在我碎碎念了一个月之后写下了《皇后》的第一个长评。)

第二卷 第七章嘉和二年夏。鱼塘

慈儿走失之事,自然让钱氏同意钱浦的请求。每日有先生教慈儿认字作诗,反而让慈儿原被钱氏娇惯的性子温和了一些。至于当日诱拐慈儿的人贩子,虽然没有当场捉住。可也让钱浦意识到必须是自己整治治安的时候了,人贩子之所以敢这么嚣张自然是和县衙中小吏们有所勾结。钱浦本因自己上任不久,诸事还需旧人支持便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在太岁头上动土,她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查一查。但是她自然知道此事须缓办的道理。

只说因着钱浦爱养鱼,钱氏当初整顿内院的时候便将原先废弃的一片小池塘重新移植了莲花等到春天的时候又派人洒了些鱼苗。钱浦和慈儿便经常去池塘边把玩,偶尔一家三口子一起在池塘边赏月吃些点心日子也是逍遥惬意的。

“大人……”钱浦站在池塘边发呆,忽然身后一位官吏低声唤道。见钱浦转身赶忙行礼道:“不知县令大人找小人来有何吩咐?”

钱浦微微一笑道:“郭大人,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夫人前些日子撒的鱼苗如今也肥了。我们一家子三口人自然也吃不完,不如你拿去分给几位诸位大人一起享用。”

那官吏见难得不与官吏们来往的县令大人,忽然间这么好心也是一愣。钱浦自然瞧见他的孤疑,伸手捞出一条鱼来却让那个官吏一惊。

那鱼儿虽然不大在钱浦掌中扑腾,却身子上长着银白色的鱼鳞浑身纯白。却在尾尖露出微微的黑色。这郭执事一看便知这鱼绝非一般盘中之餐赶忙道:“小的虽然眼拙却也知这鱼儿必定价格不菲,大人若是做了盘中之物岂不是暴殄天物……”

钱浦一笑,却将手握着挣扎的鱼儿出了水面。将那因离开水而挣扎不止的鱼儿放在郭执事面前道:“大人仔细瞧瞧,这鱼到底有何能耐不做盘中之物!”

说话间钱浦的手指忽然一紧险些要戳进那鱼儿薄薄的肚子里,这样惊骇的一幕不禁让坐久了文官的郭执事一愣赶忙跪在地上道:“大人之物,自然由大人做主!”

钱浦微微一笑,见郭执事被自己震慑住便缓缓而道:“这只是锦鲤中的上品墨锦……是前些日子卢师兄好意送我把玩的!我本想请大家一起瞧瞧,可惜最近你们政务甚忙抽不出时间来……其实这鱼不管是多贵重的玩物都逃不过下厨为餐的命来。就好比这人……该是什么命,就做什么事!”

她的每一个字说得都很慢,却字字清晰让跪在地上的郭执事不禁瑟瑟发抖道:“我们是大人的属下,若大人有什么事自当吩咐小人去办。”

钱浦见他服软,却微微一笑将那奄奄一息的墨锦丢在地上道:“这条鱼,我就赏给赵大人家了。我只要你将这鱼送去便可,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必如此恐慌。”话毕钱浦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掌的鱼腥味。抬手将面色苍白的郭执事扶了起来,转手将桌案上的茶杯递在他手上。

见他手掌因为惊吓微微颤抖,钱浦一脸和颜悦色的安抚道:“我不是一个喜欢斤斤计较的人,只是上一任的黑锅……自然需要有人顶缸。账面上那些个烂帐,我不经手一天,它就干净一天。好歹冯大人是我的前任,我这么做实在有违官场的规矩。可这事总有人要做,要承担不是?”

郭执事被钱浦这番直白的提点愣住,上一任的亏空却不知这位鲜少过问政务的县令从何而知。只是这新上任的县令一直沉默少言,对政务漠不关心。整日厮混与内院之中,却不想竟然早就洞察先机……

钱浦见时机成熟也不再乱费口舌道:“总之,本官一直都是器重你的。此时郭大人若是办不好,本官也只好传另一位执事来……你年方四十才爬到这个位置也甚是不易,一家老小尚要照顾本官和你一样都有难处。所以才找了你这么个老实人来商量……”

钱浦的话让郭执事的脸上聚变,自然知道钱浦所指的另一位执事是谁!心中亦是一叹,只当是这位年纪轻轻还不满二十的小县令好糊弄。却不想忽然间被扼住咽喉,便是送了命的。此时郭执事低着头望着那奄奄一息的墨锦,心中自然是胆战心惊。也明白,若不从了这位的心意只怕自己便是这下场。钱浦一番恩威并施终于在郭执事这里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见他跪在地上渗着冷汗将那墨锦捡起来踹在怀中道:“属下自然明白大人的意思,一定将这干净的不干净的都如实禀报。”

她点点头,一双眸子带着寒意地下佝偻的身躯道:“背弃同僚虽然有些不耻,但是我们身为臣子的自当要对皇上尽忠尽孝。那些贪赃枉法的,勾结不良之徒的,从事不法买卖的,自然不能轻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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