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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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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脾气变坏的并不是何如玉而是司马沂,听到陈霜降说这样的话,司马沂的脸色变了变,悄悄地哼了一声,勉强地应了。
没几个月,何如玉就是产下一个八斤重的小子,陈霜降还没有为她高兴多久,就是听到王府那一个新收的丫鬟也是怀了孕,被提了个内人的名份,一时间那王府里面也是喜气洋洋的。
一个小小内人的消息自然不会专门传递出来,只不过陈霜降跟沅王府走得近,这个事情也是很快地就知道了,顿时觉得有种深深地无力感,本还以为有佟皇后关系,又是司马沂特地求的姻缘,该会是个良配,只没想到,最终还是免不了遭遇这些事情。
陈霜降只觉得一阵的难受,又是没什么办法可想,只能是把已经准备好的那一份满月礼又是拿了出来,额外地加厚了几分送了过去,也好给何如玉撑起场面的。
这一个月子坐下来,何如玉非但没有胖,怀胎时候养的那一些肉立刻都是掉了下去,完全没有了少女时期的那种圆润。
仔细看了下,何如玉的起色倒是还好,陈霜降进去的时候,有个粉红衣裙的年轻妇人伺候在一边,对着陈霜降见过礼,这才是恭敬地退了下去。
那个该就是司马沂新纳的那个内人,陈霜降倒是就觉得面生不认识,等何如玉说起来才是知道,这内人姓梁,本来只是院子里打扫的,因为人老实长得又是清秀,这才是被嬷嬷选上了,只没想到,这人运气也是好,没多久就是怀了孕。
虽然是何如玉同意的,只不过这种事情发生,任是谁都是会心里不痛快,何如玉对司马沂又有几分真情谊在,更是觉得难过,每日又是要强颜欢笑对着司马沂,生怕人家说她不够大度,只觉得跟浸透了黄连汤汁一样,苦涩的很。
一等闲人都是退了下去,何如玉就是忍不住红了眼圈,对着陈霜降抹起眼泪来,一边说:”难道这世上男子都是这般,难道就没有哥哥那样一心一意的?“
何金宝纳了王绿珠的时候,何如玉还小,大约也是年岁太久,忘了这些事情,光是记得何金宝的好处了,也是心里羡慕,所以才是说出这样的话来。
无意之中却是把陈霜降给刺痛了一下,也是颇有几分无奈地说:”你哥他也是经历了许多事情才是变成现在这样,你们总还是年轻,难免会有些脾气的,你多想开一些就是。“
”既然是嫁进了皇家,总有许多不如意的事情,你若是真喜欢王爷就诿是学着忍耐,慢慢地劝他回来,若是无心,看得开,这日子反而是会好过一些。“
”无论怎么样,你只管记着,你哥他是开国的元勋,正四品的忠武将军,你不比什么人差,真要忍不下去了,就是回家跟我们一起过吧,别是苦了自己。“
这年头都是在说嫁鸡从鸡,嫁狗从狗,何如玉也是一直这么想,这突然听到陈霜降说过不下去就是回家过去,当时就是全傻住了,只想着真回娘家过,那就差不多就是和离了,这史上哪有人劝着王爷王妃和离的。
不过转念想一想,倒还真生出了一种安心感觉,再不济那也是还是有个家可以让她回去,有人让她依仗的,心里那种悲苦立刻就是冲淡了几分,破涕一笑说:”嫂嫂真是……“
何如玉的日子总还是要她自己去过,陈霜降再怎么心疼也只能是不时地去探望,陪她说说话,也是没有旁的办法,何如玉却也不是什么愚笨的人,跟司马沂别扭了一阵,很快就又是和好了。
而那个,梁内人,也是恭敬地很,每日都是到何如玉前头伺候着,除开必要很少出现在司马沂面前,等足了月,也是低调地产下了一个男婴。
司马沂只是过来探望过一回,也没有什么特别欢喜,看着何如玉、安排地都是妥当,只点了点头,很快就是出了去。
这样的司马沂就连何如玉也是觉得有几分的薄凉,只想着这阵子他似乎变得有些厉害,时常会让何如玉有几分陌生,仿佛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一般。
对于何如玉的不满,司马沂却是没有什么空去理会,佟皇后那一
个事情,叫他对司马子夏寒了心,原本那一颗安稳求活的心里反而是生出了几分争强好胜的心理,隐约也是会想着,要我不是这么没用,要我不是这么手无实权身无长物,要我也是能坐到那天下至尊的位置……
再往深了的,司马沂也不敢去想,只是这念头一旦冒出了头,却是再也按捺不下去,直在司马沂心里头翻腾,连做梦都会梦见自己穿上了那身龙袍,坐上龙椅,然后给佟皇后风光大葬,时常是笑着梦,哭着醒。
第一百五十五章:罪名
当初佟皇后为了他铺平了所有的道路,司马沂却是求着一个安稳的生活,远离那些权力之争,而当佟皇后抛却了这一个皇后之名,只为如司马沂的愿,司马沂却偏偏又是生出了这争强好胜的念头,也不知道佟皇后若是在地下有知的话会是怎么一声叹息。
佟皇后在世的时候自然有她的一班势力,只不过司马沂年少又是想着当个闲散王爷,这班底到他手里非但是起不了什么势力,反而怕是会被皇帝猜忌,所以佟皇后也就是让人散了去,没有再跟司马沂提起过,倒是让司马沂身边没什么可用的人给他出个主意了。
偏这个司马沂虽然有称帝之心却是没有帝王之材,一向以来又是被佟皇后护得太好,往好了可以称赞他一声生性纯良,往恶了也是可以说他有些不通世事。
光是想着要做出一番事业来,司马沂又是完全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那时候刚好是碰上何珗说起西域的繁荣,想着这该是个显眼的事情,若是真能办成了,那总是功劳一件,所以司马沂才是突然这么积极起来,同时也是存了些结交拉拢的心思,不惜屈尊降贵地亲身到朝官家中拜访。
只不过当朝的官员都也不是傻子,司马子夏正当壮年,子嗣也不薄,除开嫡子的这一个身份,司马沂实在是算不得出众,又是最早封王的两个皇子之一,荣登大宝的机会并不比旁人多,所以对于司马沂的招揽,大多官员都是装傻充愣,只当是没听懂。
这些官场的事情本来就最是复杂难懂的,司马沂哪里能懂,这时候刚好何金宝找他来问,司马沂连续碰壁了好几回,当下就是有些恼怒,只觉得是因为何金宝从中作梗,才是让他的事情进行地这么不顺利,对何金宝就是有了几分不满。
而至于何如玉,在司马沂看来,就算她是自己的妻子,毕竟也只是个女人家,这些事情连他都是摆弄不定,想来何如玉更是不知道,而且她又是那个人的妹妹,虽然不至于因为何金宝迁怒何如玉,但司马沂却是一点都不想跟她说这些事情,每日只当作无事,陪着她说些家长里短,只把司马沂郁闷到不行,只觉得这成亲之后,怎么连何如玉这么俊秀伶俐的人都是这么琐碎起来。
而至于吴潜,一开始偶然遇上的时候,司马沂也只是觉得能谈上
话而已,他心里苦闷正是少个人谈话,难免跟吴潜往来的频繁了一
些,只不过陈霜降担心他特特地来说了一句,若是真有事,司马沂倒还会承她的情,司马沂派人去查了一回却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那阵子又是因为司马沂纳妾的事情,陈霜降为着何如玉憋着一股气,面上也不免地带了一些出来,司马沂也不是傻的,自然是看出来,只不过这时候大周富贵人家哪一户没有几个小妾的,司马沂也没往这上面想,只觉得肯定是何金宝说了他什么坏话,不然陈霜降一向待他亲厚,一定不会无缘故这样。
陈霜降这么多年的照顾,又有佟皇后临终的叮嘱,司马沂也是记在了心里,只把陈霜降当成自家长辈一样看待,不忍心责备,于是就是把这一股子的怨气全记在了何金宝身上。
那时候正是换季,往年的时候陈霜降都会亲手缝些衣服,打些络子送过来,今年多了一套婴儿的,却是少了一根司马沂的,司马沂不由也是有几分气恼,顿时就闹起别扭来,跟陈霜降堵着一口气,只想着你不让我跟那些人往来,我偏就是要多往来,你看不过眼了,总是要来管我一管的。
吴潜倒还真是个有本事的,凭着这小小一商人的身份,居然也能跟司马沂相谈甚欢,他身旁聚拢的人也杂,三教九流的都有,司马沂从小就是养尊处优的,哪里见过这样的人,只觉得跟突然大开了一扇门,让他看到了以往从来没有看过的一个世界,五彩缤纷,新奇徇烂,让他着迷不已。
吴潜对司马沂的改变是潜移默化,徐徐化来的,也不是十分的明显,何如玉又是半个心思扑在了儿子身上,一时也没觉察到,陈霜降那就更是不知道了,这会她也是没那个心思。
年前何金宝还是好好地来了一封信,半是抱怨半是得意地提到何珗这娃老是喜欢在军营里面跑跟那些大兵混得生熟,就差是拐人乱跑了。
才是没多久,却是突然地传出了何金宝投敌叛国的流言,陈霜降只听得心一惊,刚叫人准备衣服换过要出门去打探消息的,管着二门的婆子却是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直叫着:”不好了不好了,抄家了!“
吓得陈霜降差点背过气过,赶紧抓着椅背,只用力把五根手指都是掐得泛白,咬牙呵斥着:”胡说什么,还不赶紧下去!小桃你去看下,不,还是我去,小桃你去姑娘房里,小心别让什么人惊了她。“
看着铜镜,陈霜降只伸手摘几样见客的首饰,让自己看着更是素净一些,又是吩咐了几句,这才是带着人出了来。
才是走出没多久,就是看到林姨娘立在一边,紧紧拽着林安宁的手,不时踮脚往外面望去,神情惶恐的很,看陈霜降过来,赶紧往上一步,蹑蹑地问:”这出了什么事,这么多的人……“
陈霜降本来就是觉得有些心慌,看得林婕娘这般的样子,更是慌了几分,也知道究竟跟她说了什么话,就是出了来。
让人将门稍微开一开往外望去,果然是看到有一群的官兵在外面,不过统共加起来也不过是十来个人,也还是和善带着笑脸的,想来是那个婆子没见识,自己吓破了自己的胆。
这么一想,陈霜降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这才是想起来,自己这么贸然出去反而是大不妥当,有心想着回头,只不过这人都是到了这里,又是被外面听见了声响,现在才是回头,反而是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
正拿不定主意,再仔细看去,却是看到了一个熟人,一起从何家村出来的何全味。
说起这个何全味,当年也是跟着何金宝一同参的军,也是立过不少功劳,只不过这人生性豪放,对女色上头的事好歹不拘,总难免闹出些荒唐事来,几次升降的都是按不住御史参毁,所以至今还是在小七品官,幸亏何全味自己也是不经意,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也是活得自在。
何全味跟何家一向有往来,陈霜降跟他也算是熟人,也不用避讳什么,就是叫丫鬟去请他进来。
何全味只说身上还有公务,不便进来,只隔着个门框跟陈霜降说了几句话。
何全味职位低,具体的事情也不大清楚,朝廷里确实是收到了边疆急文,说是何金宝叛出了边关,司马子夏才是派人把何家给监视软禁了起来。
听何全味这么一说,陈霜降的心越发地安稳了下来,要说何金宝叛国她是怎么都不信,想着这千里迢迢的通信不便,怕是有什么地方说岔了,存了什么误会,以后自然是会明白。而且这通敌叛国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司马子夏居然没有立刻派人押了陈霜降一家下狱,就连监视的人派的都是熟悉的何全味,想来司马子夏也是不信的,只不过做出样子来让御史看而已。
跟何全味说了一回话,又抓了一把的铜铢给他,只说给请士兵们喝酒。
何全味也不跟陈霜降客气,笑嘻嘻地收了往边上一个人手里一扔说:“将军夫人请你们喝酒呢!”
这话说的就有些轻佻了,那群大兵轰的笑了起来,看何全味点头,还真一个接一个地去领了钱去,只是态度却是有些不恭,有几个甚至出口直接对着陈霜降说话,何全味也没说什么反而看戏一样,笑弯了嘴角。
看着何全味颇有几分不善的举动,陈霜降疑惑了一下,虽然觉得有几分不悦,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是能计较的时候,只能是忍了下来,把院门关了起来。
等问明了事情,一回头,却是看到一家下人都是惶恐地站在身后,只眼巴巴地望着陈霜降,陈霜降只能是收敛了下心神,吩咐了好几句,才让下人各自散开,该做什么就是做什么去。
外面虽然是多了十几个官兵,只是他们又不进门,把门一关,粗心一点的,还真跟平常没什么不同,陈霜降也是定神地把事情反复地想了一回,还是免不了有些忧虑。要说何金宝叛国,那陈霜降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只不过那人毕竟是在边关,这千里迢迢的,战场上从来都是风云多变,刀剑无眼,何金宝鲁莽,何珗年幼,这万一要是有个好歹,可该是怎么办!
虽然知道不该是这么想,只不过这念头一旦冒了出来,却是再也挥散不去,越想越觉得该是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才是有了这个传言,顿时只觉得心急如焚,恨不得就是肋下生出双翅,立刻飞到边关看上一看。
第一百五十六章:牢狱
何小猫也是渐渐大了,有些懂事,看这外面天气正好,###到院子里玩去,只不过看着陈霜降在屋子里团团乱转,也不理人,就是知道她心情不好,一时间也不敢说,只鼓着小嘴坐在一边扯着衣角玩。
正郁闷着,何小猫却是突然着到林娥娘牵着林安宁过来,顿时就是高兴了,赶鉴跳了下来,大叫声:“林哥哥!”
这突然的一声吼,只把陈霜降吓得一抖,回过神来一看,忙是停了转圈的脚步,往外走了几步。
林姨娘是个木讷的人,平常就是呆在院子里很少出来,这突然地来一回,陈霜降还以为她担心外面的官兵,想着下人说不清楚,特地来问两句的吧,陈霜降一面猜测着一面迎了出去,却是看到林姨娘一等牵着不停往何小猫这边望的林安宁不放,另一手臂上挽了两个大包袱,一副即将远行的样子。
林嫉娘胆子最小,听到官兵说何家叛国,差点就是没吓晕过去,也不等听完就是赶紧跑回了屋子匆匆地收拾了些衣服细软,又是一路拽着林安宁要找陈霜降来告别,离了何家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见了陈霜降,林姨娘性子绵软,反而是讷讷地说不出话来了,只顾着面红耳赤地站在那里。
看这个样子,不用多说陈霜降大约也是能猜到,林姨娘这是怕着连累到她家的,陈霜降本想说林先生也是跟着何金宝一起去的,要真定罪,她家也是逃不了的,只不过看林嫂娘那惶恐的样子,陈霜降又是硬生生地把话给咽了下来,这个时候何必是去再吓她。
说了几句,看林姨娘光只是低又不说话,陈霜降也是心乱没精神再跟她聊,只是让人拿了些钱财给她,说是给她租用房子用的。
林姨娘推辞了一番,推不过就是收了下来,眼圈顿时有些红,鼓起勇气说:“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等先生回来怕是要厌弃我的,只不过先生家就只剩了安宁这一根独苗,无论如何都要替先生保下来的……”
这一番苦心,林安宁还小正懵懂着,看到何小猫过来,就是凑到一
起叽叽咕咯说了一阵,估计是被何小猫说动,一心想着跟她一块顽去,偏林姨娘一直牵着他不肯放,林安宁也不敢太挣扎,只眼巴巴地回头望。
听林姨娘跟陈霜降说了半天,大多是林安宁听不懂的话,光是一句撤出去,林安宁却是听真切了,慢慢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赶紧喊一声说:“为什么要搬出去,我要跟小猫一块玩,我不要走!”
林安宁性子随着林姨娘有些绵软,林先生平常又是管的紧,只把一
个林安宁教导地跟个姑娘一样温柔腼腆,偏偏很奇怪地他又跟脾气急躁的何小猫很是投缘,时常吵时常哭,不见的时候又会想着念着,真真是一对冤家聚头了。
这突然听到要从何家搬出去的,就算是林安宁这么老实听话的孩子都是闹起了别扭,林姨娘又不好跟他说,是因为何家大祸临头,她怕连累到自身这才是着急要搬家,只能是含糊了两声,用力拉着林安宁就是想走。
“林哥哥要跟我去看金鱼的!”何小猫不依了,气鼓鼓地拖着林安宁的另一只手不肯放。
“小猫放开,你林哥哥有事要出去的。”陈霜降说了一声,看着何小猫愣神的时候,赶紧让人带了她下去。
林安宁恋恋不舍地望着何小猫,怯怯地对着林姨娘问明天还能过来玩么,林嫉娘也是不答,林安宁就是觉得不好,又不敢反驳,只能是倘着泪水任由林嫉娘拖着走了。
陈霜降叹一声气,让人带着林姨娘他们出去,正是伤神,不一会又是看到人回了来,送他们出去的那个下人脸色苍白地说,官兵拦着不准他们出门。
看林姨娘的样子都快是哭出来了,不过陈霜降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是把林嫉娘重新安顿了下去。
到下午的时候,何家外面看守的官兵又是换了一波,也没见着什么熟人,态度更是粗暴,不但不准人出来,就来平常送菜的小贩都是不准进。
这一大家子的人都是瞪着张嘴吃饭的,不准出去买菜,不准人进来卖菜,难道是要把人饿死不成。
只能是拿了些钱财去买通官兵,这才是把东西放了进来。
等拿到手一看,被官兵翻看栓查了一回,这菜都快是被戳烂了,而且份量也是少了许多,连平常的一半都是没有,只心疼地陈霜降眉头狂跳,暗恨不已。
这样过了几天,何家仍是被围困
###面的情况一点都是不知,陈霜降也是有些按耐不住,###过是强撑着,等到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再忍不住,一会想着何金宝父子究竟那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可还好,一会又是想着再这么困下去,一家人怕是要连饭都是要吃不上了,就连是睡觉也不得安稳,辗转反思,噩梦连连。
苦熬了好几日,这天才是刚把晚饭摆出来,何家的大门就是被粗鲁地撞开了,冲进来一群的官兵,不由分说地扭了人就走。
陈霜降连件衣服都是来不及拿,就是被人推搡出了门,送上了车,刚想着爬起来,车门又是一开,不住哭喊的何小猫就被扔了进来,陈霜降赶紧接在了怀里,车门又是关上了。
长到这么大年岁,种过田,下过海,逃过难,杀过人,终于头一回坐了牢,还是最是恶名昭着,传说有进无出的天牢。
林姨娘跟林安宁毕竟是没有逃出,也是一并被抓了进来,只不过也不知道他们被关在哪里,陈霜降并没有看到,想来按着林姨娘的性子,大约是被吓坏了吧。
陈霜降这边倒是没想像中的那般可怕,也不知道都是这样的,还是天牢犯人太少,陈霜降被推进了一个空牢房,边上几个都是空空的,一个犯人也没有。
那些牢头还想抓着何小猫的手臂拖她出去,何小猫哪里经历过这些事情,直吓得嚎啕大哭,陈霜降紧紧地把她护在怀里面,那凶狠的眼神倒是把牢头给吓了一跳,刚一怔神,陈霜降又是收敛了那种眼神,从手腕上褪下个镯子,塞给了牢头。
陈霜降一向简朴,也不会带太多的首饰,那牢头仔细看了她一眼,只把手镯放在手里掂量了两下,看着似乎是不大满足的样子,不过总算是松开了手,让何小猫跟着陈霜降进了一个牢房。
在牢头锁门的时候,陈霜降也是试图跟他说过一些话,想着问他究竟是因为什么罪名,只不过只是得了几句辱骂,什么旁的话都没有。
被抓的时候正是何家吃饭的时候,陈霜降倒好还吃过几口,何小猫一向娇惯,总是要人哄,吃饭从来都是不专心,基本还没有沾口。刚才觉得怕还不觉得,这会拼命地哭过了,反而是觉得饿了,只抱着陈霜降喊饿。
这匆匆忙忙出来的陈霜降身上拿有带什么吃的,只能是大声叫来了牢头过来,问他有没有东西吃。
“早就是过了饭点,想吃等着明天吧!”这过来的不是原先关她们进来的那人,没等陈霜降说完话就是大声斥责了一通,也没再理会她就是自顾着走开了。
被关在这么一个小牢房里面,又是没人理会,陈霜降哪里能给就何小猫找吃的,看着何小猫哭闹个不停,又是觉得心疼,只能是把何小猫抱在怀里面不住地跟她讲话,试图转移何小猫注意。
说了半天果然是让何小猫转移了一些注意,听着陈霜降说起她小时候的事情,何小猫似乎是若有所悟,半天才是仰起小脸郑重地对着陈霜降说:“我以后一定好好吃饭,再不浪费。”
也不知道怎么的,听得何小猫这么保证,陈霜降只四处望了望,看着这手臂粗的栅栏,突然地生出一种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的悲观念头,抱着何小猫更是觉得一阵的悲痛。
何小猫毕竟还小,又是哭了这么久,没多久就是偎在陈霜降怀里睡着了,陈霜降挑了个稍微干净一些的角落,靠在墙角,本想着整理下思绪的,只不过这些天一直紧绷着一根神经,进了牢房虽然觉得担忧,又是别有种终于来了的放松感,不一会就是沉沉地睡去了。
等陈霜降醒来的时候,感觉应该是睡了许久,但是牢房里面光线昏暗,只有转角那边点着一个小灯,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了。
一动不动地抱着何小猫睡了一夜,陈霜降只觉得手脚都是麻木了,稍微活动了下,这一动,就是把何小猫给吵醒了,朦胧地睁开眼,似乎是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半天才是扁着小嘴,带着点哭腔说:“娘,我饿。”
大约也是天亮了,没一会,昨天见过的那个牢头就是慢慢地过来送饭,几个粗糠面包,一盘见不油星的清炒芥菜。
何小猫哪里见过这种东西,她饿了一夜,只是听到有东西吃,就是欢呼一声,一下就扑上去,抓一个面包大大地咬了一口。
第一百五十七章:探监
吃过粗糠面包的人都是知道,这东西最是扎喉难以下咽,何小猫这么不明就里地大咬了一口,立划就是被刺得眼泪汪汪的,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又是想到刚跟陈霜降保证过以后一定会好好吃饭,顿时就是可怜兮兮地望向陈霜降。
这饭刚拿过来,陈霜降就是担心何小猫拿了支金钗正跟那牢头说话想着换一份饭菜,听到何小猫这边动静,赶紧过来看,那牢头却是趁机袖了东西,等陈霜降抬头的时候,那牢头早就是走得没影了。
陈霜降没办法只能是把面包扳碎了,包上一些菜叶,一点点地喂着何小猫。
正艰难地吃着,忽然又是听到一阵的脚步声,然后就是看到何如玉快步走了过来,叫一声嫂嫂,只管定定地看着,眼泪刷的就是下来了。
这一回,司马沂也是跟着过来,跟牢头吩咐了几声,撒了一把赏钱,那牢头就是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不一会又是回来开了牢门,沅王府下人蜂涌而进,动作利索地在牢房里面打扫起来。
陈霜降看着何如玉叹气说:“这种地方的,你又巴巴地过来做什么呢?”
何如玉亲手拿了个食盒打开,把里面的吃食一样一样的摆出来,何小猫哪里还能忍住,只扔了那粗糠面包,扑上来,直满满地塞了一口,还含糊不清地对着何如玉说:“姑姑最好了,这里的面包都是扎喉咙的,难吃死了!”
看着何如玉又是红了眼眶,陈霜降怕再是引她哭,赶紧让何小猫去边上专心吃饭去了,一边跟着何如玉说话,问外面究竟是个什么消息。
沅王也不是什么朝廷要员,不过他毕竟是顶着个王爷的头号,知道的倒是比陈霜降更多一些。
前些日子郭无言确实是送来了一份急报,说是何金宝突然带着一队士兵出了边关就是再没有见回来,有百姓见他跟马匪一块出没,有说是被俘的,也有说是自己投诚的,郭无言做不了主就是请朝廷示下。
无论什么原因,何金宝身为主帅却是阵前离营,本就是大忌,又是沾染上了投敌嫌疑,司马子夏虽然是不信,只不过却是恼他做事鲁莽,所以才是下令围了将军府,也是想着等以后给何金宝个不痛快。
这急报没收到多久,又是一封八百里加急,来信的却不是郭无言,而是原来镇守虎啸关的大将应兰平,说是何金宝勾结马匪骗入边关,全军奋力反击才是保住这一城池,副帅郭无言却惨死阵前,引得天子震怒。
听得司马沂说起这些事情,陈霜降一下就是怔住了,不动不响,半天都是没反应,看得何如玉都是着急地快掉眼泪了,陈霜降才是幽幽地叹了口气,说:“王爷,你帮我给边关去个信问个究竟,阿珗也在那边,他怎么样,可安好……宁良也该是在那里,他地头熟,没准还能有个什么主意。”
话虽然说的是何珗跟宁良,但只要是有眼的人都是能看出,陈霜降最桔心的怕只还是何金宝,一双眉头皱得紧紧地,盛着满是担忧,却是唯独没有一丝的怨恨。
对何金宝,司马沂一向不满,现在又是惹出这种事情,害的妻儿为他入狱,司马沂把陈霜降当成自家长辈来看,看得这种情况只觉得一阵的怒火中烧,要何金宝真在他面前,真恨不得扑上去,一把掐死了事。
正愤怒着,却是看到陈霜降仍是做出这种表情,司马沂不由也是生出了一阵的恼怒,直喊着:“这种不忠不孝的人,你理他死活做什么!我去皇帝那求情,总不能祸害到你们头上的……”
“不,这么大罪名,皇帝不一定会听我的,得多找几个人,高桑,司马汜,戚商人,贾原正……吴潜主意多,我去找他问问。”
司马沂这一通脾气发下来,陈霜降只觉得有些晕,听得他咕咕哝哝地报出一长串的名字更是觉得有些惊心,实在是没想到不知不觉中司马沂居然是认识了这么许多人,听到司马沂说为她去找这些求情,陈霜降非但没有觉得欢喜,反而更是觉得惶恐,司马沂究竟是为了什么要特地结交这些朝廷重臣的。
还没有等陈霜降想明白,司马沂就是急轰轰地要往外走去,陈霜降只觉得不妥,真要让他出去,没准还能闹出什么事情来,只是司马沂毕竟是王爷,又是好心,陈霜降也不好直接说他不要去,只好扬声说:“快回来,我还有些话跟你说,听完再去也是来得及的。”司马沂这才
###了脚步,回转了过来,脸色仍是不好,看着陈霜降###该不会还是信着他吧?“
”他在这里是堂堂的四品将军,又是开国功臣,你也说那边叛乱的都是些边陲小国,弹丸之地,就算是人家许了他什么好处,真投敌去了,就算是那边一个皇帝也没有我们大周的将军好,干嘛还要闹出这么许多波折,担上这千古骂名呢?“
陈霜降说了半天,司马沂总算是有听进去一点,只不过神色还是有点愤愤,说:”还真是便宜了那家伙!“
陈霜降也没心思去跟闹别扭司马沂说了,想了一会,又是说:”去信到边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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