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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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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采秋的事情,陈采春也都是知道,听到陈霜降说起,不由吓了一
跳,也是疑惑,说:”那这么说起来,她……只早就知道了,那怎么又是不说,反而弄出那么许多事情来?“
陈霜降哪里还能想得通,本想等着何金宝回来问问他的,没想到这天何金宝偏偏是没空,只派人送了信回来说,衙门这里事情多,这几天怕都是不能回来了。
陈霜降心里面藏着事,也没有能看出这个护院脸上有些不对,神色有些慌张,只帮着何金宝收拾了些换洗衣服,带上点点心,交给了那个护院,让他带过去。
等那人都快走到门口了,陈霜降这才是突然又叫住了他,一时间也是忘记了自己究竟想要说什么,反而隐约地有种不安的感觉,看看天也是阴沉地很,一副风雨欲来的昏黑,陈霜降半天才是说出一句:”你让老爷万事小心。“
那护院郑重地点头,用了含糊的声音,极快地说:”这几天,夫人也是小心门户,别往偏僻地上走。“
听得那护院的马蹄声都是远了,陈霜降才是觉得有些怕,挣扎着往台阶上走了一步,却又是无力地直接坐了下来,陈霜降也是经历过风雨的,有些不用说得太明白她就是能知道。
何金宝那边是出了事,而且还是大事,要不就是被困住了动不了,要不就是担心会连累家人所以才是特地不归家,无论是哪一个原因,何金宝的处境肯定就是大危险了。
只是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从出京开始一直到早上出门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何金宝有什么异样,那事情就是在今天这一天内发生的,难道是何金宝突然得罪了谁?
陈霜降正在这边狐疑不定。
第一百四十六章:差事
忽然就是听到人叫吃饭的声音,这事情都还没有定,也##让人担心,只能收敛了心神,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进了屋。
何金宝果然是一夜未归,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陈霜降的眼睛都熬出了几丝血丝,她只是拿了手巾浸了冷水敷了一下,就是出了房。
陈采春还在惦记着陈采秋的事情,一早就是来找陈霜降说,找陈书楠问问看,陈家祖坟究竟在哪,去看下,没准还能发现什么的。
这祖坟的事情,陈霜降倒是隐约地有些印像,小的时候陈世友也是带她去拜祭过,只不过年头实在是太#, 有些记不大清楚了,唯一能肯定的是,那绝对不会是在什么村里中央,地方偏僻的很。
想起那个护院的告诫,陈霜降也是觉得这种时候不该是到处乱跑,只能说:”都过去好多年的事了,也不用急在这一时的,现在都是年末了,家里正是忙着,等闲了再去看就是了。“
陈采春觉得有几分奇怪正想着再问,却是看到何小猫的奶娘匆匆地跑过来,哭丧着脸说:”姑娘闹肚子了。“
何小猫先天不足,身体一向弱,陈霜降也是万分小心地捧在手心才能养她到这么大,这一路的颠簸有些虚耗了身体,昨天又是不小心吃得有些多,立刻就是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的,很是惨兮兮的。
拿了陈盐加糖调了一碗水给她喝下去也是见不着什么效,陈霜降只能是叫人去请了大夫来,灌了三帖药,何小猫才是慢慢地停了哭声,蜷着手脚睡熟了。
何小猫这一病虽然是让陈霜降忧心,却也是因此分散了注意,陈采春没有再说去祖坟的事,陈霜降也是把对何金宝的担心暂时放下了。
何小猫的病并不算是严重,只是因为体弱肠胃不大好,又是吃了一些不净的东西,吃过几帖药就是安稳了下来,倒是去看戏时候玩野了心,何小猫一直眼巴巴地瞧着陈霜降,想着再去闹一次。
陈霜降哪里还敢放她出去,只板着脸要她乖乖吃药,不然过年也是不给她吃好吃的,何小猫只能是委屈地扁着小嘴,幸好何琏这孩子乖巧时常过来陪着她玩,这两个小孩叽叽咕咕的,说着大人不懂的话语,瞧着也很是热闹。
这边的心刚是放下,陈霜降又担心上了何金宝,那边局势怕是很有些不好,就连这边也是出现了不少生面孔在附近晃悠着,陈采春还以为是小贼,只说:”这越是过年的毛贼越是多,这门户一定要多小心的。“
陈霜降倒是多了心眼,仔细看了看,觉得未必就是简单,这穷乡僻壤的,手脚不干净的也就是那么几个,年年都能见到,也是有几分眼熟,而旁地方的毛贼也是很少会过来,出现这么多生面孔,确实是有些太不寻常。
难道会是跟何金宝那边的事情有关?
正陈霜降惶恐难安的时候,却是从京城来了信,是林先生写来的,陈霜降想了一会,还是拆开了看,写的都是些京城动态,哪家娶了媳妇,哪家生了个小子,陈霜降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倒是信最后提到一些朝堂上变化。
户部的官员调动了几个,郭无言也是被晋了右骁卫将军。
这个官职陈霜降倒是有一些知道,具体做什么的说不上来,但那确实是能算得上是天子近臣。
想了很久,陈霜降还是觉得该是给何金宝送个信,虽然并不一定就能到得了他手里面,但是总是要尝试一回的。
铺了纸笔,陈霜降费了很多心思才是给何金宝写了一封信,聊着家常一般把林先生信里面的事情给说了一次,然后又是带了一些衣服跟点心让人给何金宝送去。
那一个送信的下人傍晚就是回了来,说是何金宝忙着也没见到他人,不过东西倒是交给了衙门官兵,再三保证会是给他转交。
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究竟该是要做些什么才是能帮上忙的?陈霜降只恨不得能生出通天彻地的本事,直接飞到那头去看个究竟。
只是陈霜降毕竟只是个凡人,也没有那么多智慧,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什么其他办法,只能是把自己所能想到能做的事情全部都是做了。
忐忑不安地等了四天,何金宝终于是回来了,这才是刚一进门,只对着陈霜降扯了扯嘴角,算是微笑,就是一头栽到了地上去了。
把陈霜降给吓了一大跳,赶紧去看了下,才是知道原来只是睡着了,大约是累得有些狠了。
既然何金宝回家了,那事该是解
###不过陈霜降也是觉得该是小心一些好,不敢叫人。吃##把何金宝给拖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是搬上了床。
又是给何金宝解了外衣,擦了脸,就算是这样,何金宝也是没清醒,只是朦胧地睁开眼,望见是陈霜降,只含糊地嘀咕了一句,反手把陈霜降一抱,就是搂着一块睡,倒是让陈霜降哭笑不得。
这一觉一直睡到大中午,何金宝才是悠悠地醒了过来,饭也没不及吃,就是要了林先生的信,仔细看了好几回,这才是呼了一口气,有些得意又是有几分为难地说:”你老爷我好像是立了大功。“”诶,什么?“
看何金宝精神也是不大好,大约也是饿了,饭菜早就是暖在那里的,陈霜降就去端了来,让何金宝一边吃一边慢慢说。
原来是何金宝发现了一宗贪污舞弊案,在官场沉浸了这么多年,何金宝就算是再愣青头,也是会额外地长出点心眼来,也没声张,悄悄地暗地里调查。只没想到越查越是觉得有几分惊心,这案子牵涉未免也是太广了一些,真认真追究起来,光是这江州就要有差不多一半的官员落马的。
司马子夏眼睛里面容不下沙子,平常最是厌恶这一类事情,只是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严重了一些,何金宝也是没了把握,司马子夏究竟会是怎么个做法,只能是往上递了密折。
不过算着时间怎么都该是能收到回信了,却是左右等着都没有消息,何金宝当时就是觉得有些不对,想着该是事情败露了,不是他的密
折没有呈到皇帝面前,那就是皇帝的回信被拦了下来,无论是哪一
个,何金宝的处境都是有些不妙。
要是就只有何金宝一个的话,凭他的脾气,要是真恼,大约会是直接去江州府那边借了兵,快刀斩乱麻地了解这一个事情。思是这一回,何金宝并不只是孤家寡人,还有陈霜降何小猫跟着,总不能让妻女跟着他一起涉险的。
何金宝只能是耐着性子徐徐地图谋布置,只没想到这文成县丞也是个机灵的,很快就是觉得不对,立刻就是把何金宝监视了起来。不过县丞毕竟也是还抱着侥幸,想着法不责众,司马子夏总不至于狠烈到一下除尽江州半数官员,所以也是没有对何金宝有太多的限制,反而是想着把何金宝一并收买过来。
这事情究竟是办还是不办的好呢,何金宝也是为难,没了主意,只能耐着性子跟那些人周旋,这时候却是等趾了陈霜降写来的信,自然是被那些人拆开检查过一回的。
看着陈霜降絮絮叨叨地说着今天吃了什么饭,穿了什么衣服,小猫渐渐开始学会走路,都能摇摇摆摆地走上好几步了。
都是很琐碎的小事,陈霜降的字又是有些潦草不好辨认,大约那检查的人也是有些粗心,倒是没仔细看,就是这么给拿了过来。何金宝也是来回找了好几回,才是发现那关于朝廷官员升迁的描述,很是正经的一个事情,居然被陈霜降拿来写在了何小猫拉肚子的后面,很有几分的喜感。
不过陈霜降看不出来,何金宝跟林先生却是处出了一些默契,一
看林先生特地写了户部官员调换,何金宝就是明白了。
户部那是那可以算是管着天下财物,林先生也是就事跟何金宝说过,户部是最容易贪墨的地方,皇帝尽管知道,但轻易却是不会动人,就是因为怕着牵涉太多,让朝堂动荡。
而偏偏就在这种时候,司马子夏却是一连罢免了好几个户部官员,何金宝只觉得觉得稀罕,但要他真说出个什么七七八八来,又是太为难了。何金宝想了半天,觉得光是跟他们这么耗费下去那也不是个办法,索性心一横,要把这个事情给捅出来。
何金宝虽然鲁莽,但也不是没有心眼,知道那些账簿的重要。包了油纸,贴身收藏着,文成县丞自然也是想要千方百计地要弄了回去,或是明偷或是暗抢,有次干脆把何金宝给推进了水里面。
幸亏何金宝功夫还好,人又是警觉,这么几天下来,居然还能好好地什么不缺地活在这里。
等着这边何金宝下了决心,文成县丞似乎也是要下了狠手,何金宝还在房里面忽然就是闻到了一阵的焦味,跑外间一看,门缝里面正冒进来一阵阵的黑烟,边上挂着的帘子飘动了几次啊,轰地一声就是给烧着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火灾
###直着嗓子喊了两声,都没见到什么人过来,才是想起来,这###以火行凶。
这么一想通,何金宝也是扔了棉被,懒得去救火,人一跳就是往着门窗这边撞来,只不过这门窗明显是被人反锁了,也不知道是钉了多少的木板,牢固的很,何金宝拿了桌椅,狠命地砸也是没能砸出个口子来。
而这一边火势却是越来越大,很快就是蔓延到了整个屋子,火星乱溅,几乎没有立足之地了。
何金宝想了半天,伸手在怀里面摸了摸,看账簿还是好好地。这才是从架子上端了脸盆,把洗脸水往身上一浇,扯了件厚实的衣服往脸上一盖,然后就是蹿上衣柜顶上,对着屋顶猛跳了过去,撞破青瓦就是往外冲去。
好容易才是跳到了地方,何金宝赶紧就地一滚,扑灭身上的小火苗,刚想着站起身来,却是听到一阵弓箭上弦的声音,然后就是一句:”不准动!“
何金宝微微一抬眼,就是看到满天的长箭,这小小的院子里,居然藏了十几二十个人,全都是带着刀剑,指着何金宝不放松,而在这其中,带头的就是文成县丞。
而没等县丞得意多久,就是听到外面一阵踢踏的脚步,然后又是一
群人冲了进来,把文成县一伙人给围了起来,喝着:”不准乱动!“'TXT小说下载:。。'
何金宝这才是松了口气,然后也才是知道,原来司马子夏的天使前几日就是到了。
但是何金宝那时正被软禁着见不到人,反而是被县丞以荒淫享乐给参了一本。
这事写得真实,看着也是有根有据的,他又是奉命来查贪墨案子的,这两下一对比,天使就是为难了,刚想着上书请司马子夏定夺的时候,却是突然来了人来通风报信,这才是及时能带人过来,救了何金宝一命。
这一个贪污案子,比何金宝原先预料的更是大,也是亏了他藏了账簿,才能是一一查明,无论怎么样,何金宝这一份功劳那确实是少不了的。
跟陈霜降说了这些事情,何金宝也是生出了几分懊恼,当初主动接了这个差事,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看着苏幕不爽,本着惹不起总躲得起,只是这一点吃醋含酸的小心思也没脸跟陈霜降说。
只能是捶着床板,恨恨地说了一句:”本来还想着这只是清闲的活,还能顺便回趟老家看看的,没想到居然出了这么一个事情,真是太可恶了!我们这么来,还能算是低调么?“
林先生一直说,何金宝已经很是惹眼,要想着平安无事,还是需要低调安分一些,不要再进一步,所以何金宝才是对着陈霜降问出这样的话来。
这日子越是久,陈霜降越是觉得朝堂上的事情复杂难懂,何金宝来问她,她哪里能说出什么道理来,只能说是:”既然做了就是做了,后悔也是没有用,等写信去问问林先生,讨个补救的法子就是,最主要的是人没事,以后可是不要再闹出这样的事,真是让人……担心。“
贪墨的案子还没有查完,不过之后也跟何金宝没什么干系了,只是又去了趟衙门,交待了一些事情,就没何金宝什么事了,又没有新的旨意下来,倒是让他多了好几天的空闲日子。
那天帮着何金宝去通风报信的人,本来是暂时居住在县衙,觉得事情不对,就是跑去送了一回信,倒是救了何金宝一命。
何金宝去道谢的时候,发现其中一个还是陈家村的人,只不过在外多年,难得才是回江州一趟”何金宝就是邀请他们到家一回,那两人也只是随口答应。
本来还以为就是这么算了,没想到才是第三天,那两人居然还真的上门了。
何金宝自然是很有些惊喜,那两人谈吐不俗,颇是对得上他胃口,只不过这时候来得不巧,刚好是陈霜降带了何小猫去大夫那些复诊,这边下人又少,幸亏陈采春过来帮忙,这才是没丢了何金宝的脸面。
一直是聊到下午,何金宝才是送了这两人出来,陈霜降这才前脚刚进院子,后脚这人就是出了来,正好是碰了个面对面,那两人还只是礼貌地颔首,陈霜降却是一下就是傻在了原地。
好不容易,等着何金宝转回来了,陈霜降赶紧拉着他问,那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的,何金宝还真说不清楚,这才是第二次见面,总不好拉着人家刨根问底的,只知道年轻一点的那个叫吴潜,说是富商独子,专门出来游历的,而年长一些的那个是姓陈名泰,说是陈家的人。
陈霜降的脸色有些发白,那人分明就是陈大力,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是杜桥县做海盗,怎么摇身一变,一下就是跟富商之子结伴了。
赶紧找何金宝跟他说了这个事情,何金宝也是大吃一惊,当时在温王事情结束之后,杜桥县的海盗也是被官兵严厉地扫荡围剿了一回,只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而且还找上了门。
“还是去报官的好,这人这么来也不知道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
何金宝这么说,陈霜降倒是犹豫了一下,说:“要不还是算了,那时候要不是亏了他,我大约也是等不到人来救的。”
一说起那个事情,何金宝毕竟还有心有愧疚,也是沉默不语,半天才是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只要以后不再跟他们往来就是了。”
之后几天,吴潜也是有给何金宝下过帖子,何金宝都是没应。只是备了份厚礼送了过去,也算是答谢救命之恩了。
对于吴潜,何金宝还是觉得有些可惜,难得碰上这么一个说得上话的人,又是在那样情况下认识,倒是让他生出了几分缘分来,倒是不大放心了。
虽然决心不再往来,何金宝还是试着写信给吴潜,也不好明说你身边的陈泰以前当过海盗,只含糊地提醒了一句。也不知道吴潜究竟有没有看懂,只回信大篇幅地说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倒是让何金宝觉得好气又是好笑,不过这个事情也就是这么放过了。
等这些杂事都是办完,这都是快过年的时候,召何金宝回京的旨意倒是下了,不过也不是很急,算算时间,等过完年再动身也是来得及的。
而林先生的信也是送了过来,对于何金宝立功这事,也是有提及,既然是皇帝的臣子,遇上事了总是要办好的,让他不用太忧心,京城官员调动有些大,暂时还没人有空来理会这地方的事情。
何金宝这才是放了心,专心地打算在乡下过年了。
陈霜降倒也是没有闲着,在乡下的应酬虽然是要比在京城少,但这年关要送的礼可是一样都是不能少,那两个管家的婆子也有托人写信过来,陈霜降仔细看了,又是增减一些,然后再送了一车干海鲜回去,又是写了好几封信,这才是把这事给办妥。
很快就是到了除夕,两姐妹合力烧出了满桌子的菜,然后又是把陈书楠一家请了过来,团团圆圆地吃过一顿饭。
都快临睡了,陈采春却是突然地过来了,她也是喝了一些小酒,带着些微微醉意说:“等初二我们去上坟吧,不然我这心里总是不安。”
陈采春这是一直在挂心二舅妈说的关于陈采秋的事吧,陈霜降仔细想了总觉得事情既然是过去了那么久,就算是原先还有什么,也不一定还在。
只不过陈采春跟陈霜降不同,陈采秋被拐走的时候她虽然还小,但是家里人偶然也还会提起来,对于陈采秋,陈采春还是有几分印像的,正因为这样,对于陈采秋的陷害,陈采春反而是更会觉得难受。
看着陈采春这样,陈霜降也是觉得有些不忍心,只能是点头同意了。
这世道艰难,陈家的祖坟也很许久没有打理过,亏的陈书楠居然还能记得大概的位置,本来是都已经是收拾东西,要跟着一块去的,孙氏却是不乐意陈书楠大过年的出门,装着吃坏了肚子,哼哼唧唧地直喊痛。
陈霜降也是担心真有什么,被陈书楠知道反而是惹他伤心,就说他们自己去就行了,陈书楠还有些不放心,还想着劝着山路难走就不要去了,陈霜降只说:“那戏文里不都是唱着衣锦还乡荣归故里的,难道就不许我得瑟一回的?”
陈书楠这才是笑了笑,放了心。
按着乡下的风俗,祭奠扫墓的话一般是清明重阳,但是哪户要是新丧了人,那就是得大年初几天去坟地拜祭一番。
陈家祖坟这片墓地已经有好些年头了,孤零零在一块山地上,附近也没什么人家,这会自然是冷清的很,连个打柴的人都是见不着,杂草丛生,荒凉异常。
陈霜降他们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劲才是找到了那一个小土包,连那墓碑都已经是歪在了一边,碎裂了好几块。
第一百四十八章:掘坟
虽说是经历了一场战乱,人能活着就已经算好。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死人的事情,但毕竟还是陈家祖坟,衰旧成这一副模样,陈霜降跟陈采春还是觉得看不过眼,赶紧向着祖先告过罪,然后挽了袖子开始收拾。
因为不想太多人知道陈采秋的事情,这一回来的人也就陈霜降姐妹并着何金宝这么几个,连何金元,陈采春都是托了他在家带孩子没跟他说。这一片坟地说大不大,但是这边杂草都是生长了多年的,根深蒂固的,收拾起来尤其得费劲。
何金宝看着有些不大忍心,就说:“要不回去找人来收拾?”陈霜降却是有些异常,直招手让他们过去看。
仔细地辩认看,在坟头边上的一块眺上,有片草长得更稀疏一些,拔了几株看,根须也是比旁边更粗浅,似乎是翻挖过一般。
也不知道怎么的,陈霜降的心跳似乎也比平常更快一些,回头看了陈采春一眼,只觉得她的脸色也是有些异样,手都微微有些抖。等被何金宝拉了一下,陈霜降才是发现,原来自己也是好不了多少,只能是退了下去,看着何金宝小心地把泥土挖开。
看来二舅妈何氏说得是真的,陈采秋自己或是她的手下确实是来过陈家村,来过陈家祖坟,只不过他们究竟是放了什么。
陈霜降正胡思乱想,何金宝那边找了跟粗壮的树枝,三两下就把这边挖开了一个大洞,仔细寻了下,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何金宝还不大死心,又是挖了半天,几乎是绕着坟地四周都是挖出了半人高的大坑,仍是没找到什么异样的东西。
“该不会真要挖……那个吧?”陈采春不由有几分惶恐,那眼神瞄向坟地都是有些飘忽。
何金宝拿着树枝往坟头上戳了戳,又是仔细看了看那土,说:“这边的土结实的很,跟那边都是不同,该是没有被挖开过。”
“这都是过去有五六年了,还真能看出来挖过的地方么?”
陈霜降抓起一把土疑惑地问,这话说得何金宝跟陈采春都是沉默了一会,陈采春小心地说:“难道是埋了东西,过了几年,又是被人挖了出来?”
这个确实是很有可能,不然五六年的功夫,这挖开的痕迹不会还是这么明显。
看着就算是再挖也找不到什么东西,只能是把土都是掩了回去。怕着被人发现生疑,索性是重新翻新了下坟头,培了新土,又是摆了祭品,点了线香,烧了纸钱。等做完这些天都快黑了,这才是恹恹地下了山,往家里走。
陈采秋究竟在那里藏了什么,后来又是被谁拿走了?
心里藏着这些事情,只觉得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无论是陈霜降还是陈采春都有些沉重,说不出话来,何金宝倒是还好一些,没想上那么多,好几次都是开口说些闲话,只是没人应和,怎么都是说不下去。
等这一路回到家,天都已经大黑了,家里都是亮起了灯,何金元抱着何小猫,牵着何琏正在门口翘首盼望着。
何小猫脾气有些坏,白天倒是还乖巧,一到天黑就是有些认人,连奶娘都是哄不住,非要陈霜降抱着才肯睡,这会见不到人,大约是哭得有些狠了,一抽一抽的。何金元没法子只能是抱着何小猫团团地在门口转悠着,一面焦急地等着人回来。
看着这一幕,陈霜降的心情倒是突然地平静下来了,只觉得那些什么毕竟都已经过去,多想也是无益,倒不如是好好珍视眼前的一切才是更是重要。
这么想来,抬头往陈采春那边望去,只看到她微微带着笑,看来也是想通了,不由就是一笑,快步迎了上去,接过了何小猫慢慢哄着。
把陈采秋的事情给放下,陈霜降倒是一心一意地高兴地来,整日只管跟陈采春想着怎么个好吃怎么个好玩,每日都是热闹的很,几天下来,弄得何金宝很有些忧郁地捏着自个肚皮上的赘肉,烦恼着说:“这年要是再多过几天,等我回去,怕那些盔甲都是要穿不上了。
惹得陈霜降呵呵地笑了半天。
不过再是怎么高兴,到初八这天,陈霜降一家也是不得不要启程回京城了。
陈采春一向有主意,看着何金元对她好,又有这么许多田地傍身,陈霜降虽然有些不舍,不过也不怎么担心。
倒是陈书楠,至今还只是个盐户,家里又没有多少进帐,日子实在是有些清苦,陈霜降跟他提了好几次,让何金宝帮###下,改个农户,陈书楠都是不肯。问得有些急了,就###巴巴地说:”小时候靠着你们读书,难道大了还能靠你们养活不成?“
”都是自家兄弟姐妹的,说这么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总该是让我尽点心意的。“
陈书楠却是猛地抬起了头,两眼通红,像是要怒又是像是要哭,半天才低了头,很有几分可怜巴巴地说:”我没用,不能帮你们,总也不能再拖累你们的……“
只弄得陈霜降有几分讪讪,回去跟陈采春说起来的时候,陈采春也是叹气,只说:”就由着他去吧,太亲近,弄得他也不自在。你还记得我小时候说过阿楠是吃着我们血肉长大的话么,居然是被他记到了现在“平常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对着我很有几分奇怪,有些太小心客气,反而弄得有几分生分了。”
既然陈采春这么说了,陈霜降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是悄悄地给孙氏送了一些金银馃子,只说是给两个侄子添些新衣裳,不准还回来,没想到是被陈书楠知道了,等到初八的时候,他居然推了一板车的干海货来,一边说:“都是乡下地方的小东西,你自己吃也好,拿去送人也好,总有用得着的地方。”
这一车东西,怕是要比陈霜降送的钱更多,看着这么倔犟的陈书楠,陈霜降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是让人把东西收下,装到车上去,一边对着陈书楠叹气,说:“你这又是何必呢……以后要真有什么为难的事,也不要一个人强撑着,总归是一家人的。”
看陈书楠应了,又是跟陈采春一家告了别,陈霜降这才是上了马车。
这车也没走上多远,就是突然地停住了,下人来说吴潜来给何金宝送行了。
“他怎么知道我今天走的?”何金宝颇有几分奇怪,不过人家既然是来了,总不好避而不见地,只能是掀了帘子下了车。
陈霜降还在想着吴潜都来了,那陈大力该也是跟着过来了,他们究竟要跟何金宝说什么的,这边却是忽然听到一阵脚步,似乎是在车前停住了,然后就是听到陈大力的声音说:“里面就你一个人吧,怎么说也是四品将军夫人了”你这不爱带人的毛病还是得改改,不讲派头排场的,这万一出了什么事的,也好有个人来叫一声救命的。“
怎么说,陈大力都是个海盗,陈霜降一听到他的声音,几乎是立刻就是拔了头上的金簪抓在手里,另一手把何小猫抱得紧紧的,一时担心陈大力对她不利,一时又想着这光天化日又是众目睽睽的,总该不会,只把这一支金簪握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紧张地满手心的冷汗。
陈大力在车厢外面隔着帘子自然是看不到陈霜降的表情,他停了一
会,等不到陈霜降的回答,也是不以为意,只接着说:”好歹我也能算是看着你这小丫头长大的,还是给你提醒几句好了,要是想着平安无事,还是让你家男人安份一些的,老老实实地这么呆着就好了,有些人可要比看到的危险多。“
这话只听得陈霜降心头一震,总觉得像是在说吴潜一般,别有些含意,忍不住还是开口问了一声:”你知道了什么?“
终于听到陈霜降的声音,陈大力只呵呵一笑,半天才是说:”我总没害过你,真有事的话,去京城麻雀巷头一家来我,能帮的,总会帮你一回的。“
陈霜降还待问个清楚,却是听到陈大力的脚步走远了,陈霜降一着急,赶紧掀开了帘子往外看去,却是看到何金宝正站在外面,不善地盯着陈大力的背影,大约是他跟吴潜说话的时候,着到陈大力在这边,觉得不放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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