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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怀在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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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儿,你……”
“不要这么叫我!”她又一次打断他的话。
这次他笑了笑,“如果我就要走了,叫你什么不都叫不了多久?你又何必太在意。”
她想了想,没有出声。
第3章(2)
就算是默认吧!他满意地暗自下结论,恢复认真的表情,“你真想要一个孩子吗?想到以后会面对什么吗?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家人、孩子,还有来自你自己的压力,你都想到了吗?你准备好了吗?”
从他的话里,她像是听出了什么,疑惑地看他,却又立刻点头,“我要!无论什么,我早已想好,我要!”
“那么……”他慢慢伸出手,露出温暖的笑意,“愿意让我抱抱你吗?愿意熟悉一下你未来孩子的父亲,看看是否能适应吗?”
她有些意外,没料到他真的同意了,他不是很生气、很反对的吗?怎么突然同意了?
没察觉时,手已经递过去,而他自然握住,轻轻带到身边。
他没有抱她,只是拉她坐在身旁,轻揽住肩膀,另一手慢慢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像在哄一个伤心任性的孩子。
“萦儿,如果一个孩子能让你快乐,我给你。但是答应我好好想想,一定要认真想明白,你可以在任何时间反悔,只要你不愿意,可以立刻反悔。我想给你快乐,不要你以后伤心,从现在开始,一直快乐下去好吗?一直快乐,做你想做的事,直到永远……”倘若她一定想要一个孩子,他会给她,不会让她去找其他人,至少他不会有意伤她,能将可能的伤害降到最低。当然,她要是果真因为一个孩子获得快乐,他更高兴那孩子由他所出,由他带给她快乐,即使以后永远不会再有相逢见面的一天。
“……记住,你随时可以反悔,千万不要勉强自己。”他轻轻叮嘱,而身边人不知何时已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靠着,至少这一刻,她不需以冷漠装扮。
在清晨的一抹阳光中醒来,最先感觉到的是身边多了个人,很奇特的感觉,安静、温馨、满足,二十七年来从未有哪个女子这样走进他的生命,但这次就是发生了,以一种他绝不可能想象到的方式。手臂被枕得有些酸麻,呼吸也小心翼翼,他仍是不敢动,怕吵醒她,也怕破坏此时难得的气氛。如果能将这个场景延长,他也愿意一直相望等待,看她沉睡……
她终究是醒了,眨了眨眼抬头与他相视,迷蒙的眼神看上去纯真纤弱,不若平时的她。很快,她皱了下眉,好像要说什么。
“还好吗?”他抢先问道。
她点了下头,正想再次说话,被他点住唇。
霸道地不许她出声,他在她错愕的眼神中坐起来,抱过她安置在怀里,拉起被子包好。
“你看,今天的阳光很美是不是?”他轻轻拥着她,指向窗边。
倾斜的光线如薄纱般洒入室内,光柱中的微粒旖旎舞着,照亮了窗台,淡淡洒在他们身上,很温暖,也很美。
但在他眼中,更美的是她,是沉浸在朝阳中的她。
“你说,男孩儿好,还是女孩儿好?”他轻声问着,慢慢握住她的手,包在掌中。
“都好。”她毫不犹豫。
“是啊,都好。无论什么都好,都是自己的孩子。”轻轻吻了下她的耳后,他说,“你会爱他,我也会。”
“你?”她疑惑地转过头,“你要怎么……爱他?”
“还是不想知道我是谁吗?”虽然不抱希望,他仍是问着。
果然,她点头。
他不由得暗暗叹气,却又不忍苛责。
“那么……就把我的爱换成祝福吧!无论我在哪里,有阳光照到的地方就有我的祝福,祝福你和孩子平安、快乐、幸福,直到永远。我永远支持你。”
不知是赞同还是无奈,她静静地任他搂着,任他传递着意愿。
或许,她应该不反对,至少不排斥吧。
大概是心愿得偿,这个早上,她一直很乖,不与他斗嘴,也不反驳他。
“萦儿,你知道不是每次都会有孩子,如果没有,我很抱歉。”他认真地解释,纯粹只是向她说明。
“那就多留两天吧。”她快速说完,脸微微泛红,“你的伤还没好。”
应该高兴吗?毕竟她相当美。但却忍不住心底升起一丝失落,她的目的表达得太明确了,不给他一丁点满足想象的空间。他当然明白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忽视,可是对她偏偏无法怀有一分抱怨,或许真是有某种致谢心理存在,也可能……他根本是怜惜她的。
在别人眼里,她也许冷漠无情,但在他面前只是个不快乐的女孩,一个努力争取不被他人认同幸福的女孩。如果能让她快乐,他愿意把全世界捧来给她。
心里突然涨得满满的,百味陈杂,有苦有涩,最深的那个,仍是怜惜和不舍。
“我去做饭了。”她挣扎了下,被他搂住。
“我去吧,你再睡会儿。”边说着,他已抱她躺好,盖上被。
也许是过于震惊,她张了张嘴,很久才慢慢问出:“你会做饭?”见他点头,又不放心地补上一句,“你做的能吃吗?先生?”
突然贴近她的脸,他嬉闹似的搂紧她,一下一下吻着她的唇,“叫我什么?嗯?再叫一次听听。”
“先生,有什么……”她傻傻地重复,猛然在他暧昧的示意下惊觉不对劲。停住口,却改不了已叫了两声的事实,脸不禁红透,有些尴尬,“对不起,我没留意。”那两个字意思很多,其中之一正好是丈夫。
他抓住她躲避的俏脸狠狠吻了下,附在耳边轻道:“罚你把先生做的饭吃完。”又吻了下她的唇,才得意地起床,着衣,晃进厨房。
虽然不是第一次进厨房,但这无疑会是有史以来最快乐的一次,足够快乐到他以后不想给任何女人做饭!
很稀奇的,他有了家的感觉,即使只有短短几天,也足够了,足够充溢他被工作和奔波占满的人生。
萦儿!从惊惶中转醒,未喊出来,却在看到身旁的空位时得到证实——她真的走了。
不甘心地转遍整间屋子,厨房、卫生间、其他房间,都没有人,而且桌上的饭菜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以前不会先做好饭,何况只摆了一副碗筷!同样的饭香,同样的房间,不同的是,她走了。
不该有意外的,昨晚她再次道谢时他就察觉到了,只是掩不住心里的烦闷,有些难受,她终究没有问他的名字。对于她,他只是一个帮忙生孩子的人,一个听到名字都嫌麻烦懒得去忘记的人,她不会记住他,所以更省下遗忘的程序。
不知坐了多久,有人敲门,反射地跳起来开门,有一分期待,却看到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门外。
“你还没走?还好!”妇人很自然地绕开他走进来,里外各个房间看了下,然后将手中的一袋东西递给他,“小姑娘说你可能没走,让我把这袋点心给你。”
点心?他皱了下眉,萦儿说过有机会做点心给他吃,但是现在……
“你是她什么人?”他插着兜问。
“什么也不是!她这房子卖了,说好今天上午收房子,不过我可以等你吃完饭,她特别交代的。”似乎不满意他的行为,妇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顺手放下纸袋,“别问我她的事,我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说完斜了他一眼。
他的思绪却一直停在那句“房子卖了”上,原来她早打算卖掉房子才肯带他过来,这样走后即使回来也找不到她,真是一点牵扯都没有了,难怪房子里的东西简单得出奇。她可真是考虑周到啊!
不经意翻动了下桌上的点心袋,却为触手的温度震惊,热的!
“你在哪儿见的她?多久了?”他抓紧纸袋问着,心中狂跳。
“楼下,她刚刚交给我钥匙,我就……”
尚未听完,他就已狂奔下楼梯,这是惟一可能的机会,一定要抓住。想见她,哪怕只说一句再见,再看她一眼。
楼下交错的巷道依稀熟悉,跑出一段路,已是宽阔的街道,前后遍视,努力眺望找寻,车来人往,只是没有她。真的没有,她走了,不肯与他告别,不愿听他说再见,因为不想再见到他。
上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他却只觉得冷风习习,更胜那日。
站在喧闹陌生的街口,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找?不知道去哪里找,找回来又干什么。不找?那他又为什么下来……不自觉举起手中的点心袋,余温尚存,但她却不见踪迹。
一辆车自身畔缓缓启动,逐渐加速,绝尘而去。刚才还在身边,此刻却已离开,不正像他的处境吗?无论对车,还是对人,他都不重要,宛如车窗外的风景,驶过即忘。
两个字伴着失落涌上心头,他看清了,那是——过客!
一扬手,点心袋飞入旁边的垃圾桶,既然是过客,又何必留恋。
挥手招来一辆出租车,他坐上去,说出公司的地址,在司机疑惑的眼神下借来手机通知弟弟。失踪七天,那边怕是早已找翻天了,至于他头上的伤,恐怕还要费些解释。
两个月后,他奉调出国,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过往。
一个被称作萦儿的女子,一个可能存在的孩子,此生永远不会再与他有关……
手中的茶早已冷了,区怀谨愣愣地握着,终于从回忆中回过神,慢慢勾出一抹笑。太久以前的事,他却不曾遗忘,那她呢?她又记得多少?
对她,他不是没有试图忘记,但是怨过,气过,却改不了那片已经深植心底的温暖。与其怨恨她,不如记得她的好,再说她也没什么让他能怨恨的。
将剩下的茶倒入口中,苦的,清香却尤在。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对她的感觉也只有心才知道。意识中没想到会再见到她,但是她真的出现了,也可能心底认为有可能她会出现,所以没有太震惊,只有那份欣喜与感动是真实的,从心底的某一处化开,慢慢向全身传递着这个信息。
对面的人早已离去,只剩下孤零零的茶杯,他放下手中这只,轻轻一拧,旋转着移向对面,手一挡,两只并排。
无论如何,很高兴再见到她。
那么萦儿,这次一定不要再走了,好吗?
起身拿过桌上的文件夹,还没忘召她前来的理由是公事,那就公事好了,只要还能见她。
第4章(1)
常梦萦拿着电话听筒,声音犹如从冷库中出来:“你事先知道。”并非疑问,而是十分肯定的语气。
“从我们上次聊天之后有几天了吧?今天才发现?我应该说你太忙,那位总裁耐性太好,还是你在潜意识中刻意回避见他?”清柔平静的语音从遥远的南方传过来,丝毫不受这边的情绪影响。
她心里倏地一惊,开始认真考虑这一点的可能性。能发现别人不曾注意的问题点,正是赵静涵的厉害之处,而她真的很有可能在那天受过“提点”之后有意不去见这位总裁,虽然当时并不知道实情。
只是……为什么是他?有哪里使他像当年那个人,足够让人去发现?
“原因?”她需要好友给她一个理由。
“很简单,他和煦阳长得像。”
“不!他们不像!”她断然否认,“没有人看得出来煦阳像他,连他自己都承认。”
“梦萦!”那边叹了口气,似乎在感叹她的固执,“孩子长得像谁并不都是一眼就能看出来,那种情况很少。多数的都是,知道他的父母是谁,再拿去对比,然后会发现有相似之处。事实上煦阳和你也并不很像,需要对比着看的。”
“但是你事先并不知道他是煦阳的父亲。”所以没有对比的理由。
“我曾对你说过,‘精英人士,总要留意动向’。海丰总裁可是个名人,而我也算是业余商人,难免对他好奇……”
她业余?常梦萦忍不住无声嗤笑,如果她算业余还有几个人是专业。
那边的陈述未停——
“……我在网上看到有关他的新闻、照片,刚好那时我们全家和煦阳的合影摆在旁边,不小心瞄了下,发现长得像。实际上有时候就是凭一种直觉,我确定是。”
“然后?”她可不信仅凭直觉就能定案,即使那家伙直觉准得吓人,但绝对不仅靠直觉。
“然后——区怀谨,现年三十五,未婚。八年前曾短时间回来,后又调往国外,三年前接任总裁,是区家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相当优秀。”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时间吻合,当然可以查得更精确,但我认为没那个必要,所以我一直说不确定不是吗?另外很重要的一点,我知道我干儿子另一半好基因来自哪里了。还有……”她轻轻一笑,让人觉得心里毛毛的,“梦萦,我不得不说你眼光相当好,他很不错。”
不理会朋友话语中的调笑,她只在考虑他和煦阳哪里像,眼睛?鼻子?还是动作表情?不自觉地看向桌上和儿子的合影,仔细回想,轮廓是有些像,但因为她一直没去想他的样子,所以没发现。
一手拿起相框,想回忆清楚些,隐约瞥到门口站了一个像他的人,不禁转过去对比……呀!相框从手中滑落,“啪”的一声掉在桌上,真的是他!
他怎么跑她办公室来了?
站起来想对他说些什么,却发现电话还握在手里,“他来了。”
那边的赵静涵语气平静,似乎早料到有这一刻,“我还是那句话,一切顺其自然,可能我是乐见的……”声音被切断,源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正是在老板面前聊私事,摸鱼,就算这是她破天荒头一次,但被抓住时一次与一万次没什么区别。
不知为什么,她竟觉得电话那边突然被挂断的人,此时应该是脸含笑意,心情舒畅。怪哉,几时她也学会体察人心了,还是对那个女人?
“区……区……总裁,您找我有事?”犹豫半天,她觉得还是以上下级称呼比较合适。
区怀谨脸上滑过一抹失落,很快又恢复盈盈笑意,“很抱歉打扰你了,我敲过门,你好像没听到。是朋友吗?还是……客户?”他好心替她找台阶。
她尴尬地笑了下,不予置答,是有可能成为客户,但现在绝对仅仅是朋友。
不习惯她此时的疏离,他走到桌边捡起掉落的相框,轻轻拭过镜面,不舍还她。这里有他的孩子,还有她。
“拍得很好。”他的视线一直停驻在照片上,羡慕那种母子之间传达的情意,伸指轻抚向照片中的人,心神不禁微荡。
“你喜欢?”常梦萦注意到他的动作,有些恍然,“我回去找几张煦阳的照片给你,如果你想要。”
这张不可以吗?他几乎脱口而出。但是想到她疏离戒备的神情,目光黯淡下来,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不麻烦了。”喜欢孩子,想看到,不过如果只有孩子却没有她,只会让他难受,“我来找你谈企划案,刚才忘记了。”他终于放下照片,拿起扔在桌角的文件坐在她对面,径自翻开一页,“看第三条好吗?我觉得这里有些问题。”
常梦萦愣愣地坐下,找出文件打开,同样投入工作中。
他是个处理公事时干净利落的人,常梦萦很快就有这种感觉,但是他在认真之余看向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有赞赏,还有一些更深难以去理解的东西。如果不是确定自己装扮正常,长得也不算面目可憎,她几乎要跑去照镜子了。
“为什么这么看我?”她在讨论结束后问。
区怀谨淡淡一笑,带着苦涩,“太久没见你了。”下一句想邀她吃饭,又硬生生忍住。既然知道她不想结婚,必定会对试图接近的男人心生厌烦,还是不要犯她的忌讳,“我能去看孩子吗?”他改口道。
“当然可以。”她很爽快地点头。
“不怕我拐他走?”他开玩笑道,“你知道我没结婚,没有子嗣,但是煦阳……我很喜欢。”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涌上一股甜意,只是不敢向她证实。
常梦萦不置可否,摇了摇头。
“摇头什么意思?相信我?还是不怕?”
“首先是相信你,当然如果有万一……我是指万一你那么想……”她突然微微笑着,又摇了下头,“还是不要比较好。”
他当然知道“万一……”、“不要……”是什么意思,好在她是相信他的,那就足够了。
“如果有什么事能帮上忙,你尽管开口,我听怀谌说你最近有些麻烦。”麻烦就是有人死缠着她,刚好那些人又滥得足以扔进垃圾筒。
“谢谢,我能应付。”她眼中闪过一抹冷厉。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眼神。即使冷漠,但她绝不会轻易对人出手,想必那些人真的惹到了她。而她要怎么处理?借助朋友的力量?据说她那些朋友都很厉害。
“总裁,五分钟后好像有个会议,该去准备了吧?”她看了下表,手里已经拿好要用的资料。
“你总是想尽各种方法把我驱逐出你的地方吗?”无奈地笑了下,他认命地被赶出来,好在一会儿就能再看到她。
能够找到她,或许就是此次回来最大的收获,而他也不想走了。如果能够留下,看一辈子也是可以的,只要她不烦他。
正午的太阳晒在头上,热得恼人,实在不应该站在空旷地当烤白薯,不过有时候走路都会遇到麻烦,比如一些烦人又赶不走的苍蝇。
常煦阳站在学校门口,心里止不住地厌烦,却依然表情平静地听着对面人念叨。
“高叔叔,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我妈妈不会答应你的邀请。”他很耐心地在花哨男子表达完后劝道。
高平琮抬手抹了下口沫横飞运动过度的脸,一颗草包脑袋只想着要如何诱惑他答应自己的要求,哪里管得了此时正被不屑的眼光注视着。
“煦阳,叔叔就是想请你去家里做客,你连这点小事也不肯赏光吗?叔叔会很伤心的。”唱做俱佳地引诱,显然是觉得小孩子一定很好哄。
真无聊!常煦阳几乎吐出来。
“高叔叔,真的不打扰了。你应该很忙,而我也有事情要做,下次见。”尽量不失礼地拒绝,他转过身准备离开。
让他走才有鬼!高平琮心急地追过去,伸手直接抓向他的手臂,不料被煦阳警觉地侧身闪过。
隐怒的语气已表现出不悦,“高叔叔,如果你真如自己所说那么优秀,事业心强又勤于工作的话,现在怎么会在这里和我耗费时间?我看你还是尽快去忙自己的事吧!”有人试图碰触他,这让他的火气急速飙升。
没想到抓一下会落空,而且被小孩子抢白,高公子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很坚定地拦在前面,打算不达目的不罢休。
常煦阳微微皱眉,已经濒临爆发边缘。
区怀谨路过,意外遇到这一情景,有人在骚扰他的孩子,可有比这更应该管的事?毅然挂断通话中的手机,他打开车门走过去。
“高经理,怎么有空跑来和小孩子聊天?有什么事去公司不能解决吗?”他认出面前的人,同时考虑着应对之策。
高公子刚刚回过神,又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住。如果他挖角碰到人家老板是不是应该赶快闪人比较好?但是……他天真地选择认为可以掩饰的话,“其实,我是想约常小姐,那么煦阳……”私事老板总是管不到吧?
“他是想借追求我妈妈挖角!”煦阳不客气地揭发。
“挖角?高经理有这个打算?”区怀谨倏地沉下脸,心里已经在听到追求两个字的时候恨不得冲上去踹他两脚,这种人渣敢打萦儿主意?下地狱死十七八次还比较快!
“高叔叔,你既然想挖我妈妈角,不如在这里和她的上司竞标一下,看谁出的条件优惠?”煦阳眼神冷厉地“建议”。
“高经理,我一向认为令尊对我方十分友好,看来感觉有误,得找时间沟通询问一下。”他挑起眉。
“不如现在就打电话!”小孩子已经掏出手机。
不要吧!高平琮一边退后一边摆着手,认定今天不是讨好献媚的好日子。如果被他们找来自己老爹,就冲着海丰总裁的怒气,他老子一定会把他赶出家门,到时候常氏母子没骗到手倒先失了家里的倚靠,那他可是亏大了!匆匆向小孩和那尊神告别,逃遁的速度和兔子有得拼。
赶走了碍眼的人,他得以蹲下身认真看儿子,而煦阳也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看向他。多奇妙的事,他一眼就喜欢上的孩子,竟然真的是他儿子!萦儿又是怎么养大他的,想必花了很大的心力吧!
“总有人这样烦你吗?”他轻声问着,尽量不流露太多感情。
“还好,我能解决。”常煦阳拍了拍手,神情语气尽得母亲真传。
“你要怎么解决?如果刚才他还不走的话。”不自禁地露出微笑,他猜到绝不是什么好方法,刚才这孩子火气很大,只有傻到一定程度的人才会感觉不到。
果然——
“我会请他到马路中间睡觉。”
很傲然的语气,他能想到是怎么“请”的,必然动手不动口,应该担心不是吗?却有种想大叫“好主意”的冲动。为什么?是因为相信孩子,还是因为那人亵渎了萦儿?但是此时他惟一想做的就是搂这孩子入怀,用力安抚他的渴望,但……此生……可会有这机会?
不经意伸出的手泄露过多情意,失落着正欲收回,却猛然被对面伸过的小手抓住。
他惊愕地看向孩子,不能成言。
“我喜欢你。我让你牵着手好不好?”常煦阳微笑,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好。”他用力点头。怎么能说不好呢!这是他的孩子,他……和萦儿共有的孩子。他的孩子喜欢他,对于一个从未尽过职责的父亲,已是天大喜讯。
“你想去哪儿?我送你好吗?”小心翼翼拉着他,尽力不让他察觉自己的激动。
“我想出去逛逛,刚才告诉过妈妈,不过还没有吃午饭……”煦阳眨着眼说着,任他牵着自己离开学校,走向不远处的肯德基。
应该是肯德基吧?区怀谨边走边回忆刚才经过的路程。他想得太过专心,又过于感动,没发现身边的小孩子仰起头,正以考量的目光注视他。
到外面打电话交代完工作,区怀谨再次进来时那些薯条、炸鸡都变到了自己面前,这是什么意思?看向煦阳,他正抱着一个饭盒大快朵颐。
“你不喜欢?”他问得不太确定,难道他这儿子和其他小孩的喜好不同吗?明明这里其他孩子都一副很开心大吃特吃的样子,怎么他偏偏对饭盒情有独钟?
“嗯,还好,”常煦阳又向嘴里塞了一口饭,“不过我总不能放着妈妈给我带的饭不吃。那样,我宁愿饿着。”
他点了下头,无声坐下处理那些食物,儿子的话让他想到了八年前。其实如果有萦儿的手艺可以选择,他又怎会把任何大餐看在眼里,只是那最后一次机会……
“你很爱你的妈妈吧?”他食之无味地看向小男孩。
“当然!这有什么疑问吗?”有些挑战的语气。
“没有。很好。这是你最应该做好的事。”他认真说道。
常煦阳将他的失落看在眼里,慢慢吃着饭,小小的脑中做着计量,也在暗暗评估。
许久,他放下勺子——
“想追我妈妈吗?很多人接近我都是为了追我妈妈,刚才那个人,还有很多人,怀谌叔叔也想追我妈妈,不过他追得比较正常。”他目光深沉地看过去。
区怀谨倏地愣住,初时的失落蓦地转为震惊,他没想到怀谌……“怀谌叔叔也想追你妈妈?”问得有些苦涩,源于意识到弟弟和萦儿还算相配。其实如果怀谌能够追上,也很好是不是?至少他对萦儿应该是真心的。
“你还没回答我,想追我妈妈吗?”煦阳不放松地追问。
第4章(2)
想追她吗?他不知道,心中却已经抽痛起来。如果不是八年前与她结识,他可能很容易给出答案,但问题就在于他们有过一段过往,所以他知道她的心意,了解她的决然……她当初向他要孩子时曾一字一句地说明,她不要婚姻不要爱情……
而且,他甚至没有弟弟年轻,与她相配,纵然有机会,终不会落到他头上,他也从未有此妄想不是吗?即使愿意让她生他的孩子,愿意看她、怜她一生……
“不想。”终于吐出两个字,悄悄挪到桌下的手早已紧握成拳,“我不想给你妈妈添麻烦。”因为她不要,所以他不想。
“原来你知道!”常煦阳恍然大悟地喊了一声,又拿起勺子拨弄着饭,“很少有人意识到追我妈妈是给她添麻烦。你……很好!”他点了下头。
这算是赞赏吗?为什么会难受得要死?他的儿子,为他不接近自己母亲而称赞,多可笑的事!
“你不高兴!”煦阳看了看他,抱着饭盒靠过来,“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吗?还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没有。”他苦笑以对,这次倒是有点不由心。
一抹带着无奈的浅笑滑过唇角,常煦阳面对他的勉强苦应,终是有些不忍。这个人……还是有些特殊的,不要太打击才好。
想了想,作出一个计划外的决定,“其实怀谌叔叔现在已经不追我妈妈了,他还是很好的人……”慢慢说着,煦阳手里也没停下。
他惊愕地睁大眼,有些不置信地看向孩子,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他竟然把自己的饭盒递到他面前,拉起他桌下的手,扳开,塞入勺子……这是什么意思?
“妈妈说,你喜欢吃她做的饭。”以一句话作结。
“你妈妈,她……”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但他不敢相信。
“妈妈告诉我,我是你和她生的。”
真的?萦儿竟然告诉孩子!
一瞬间被天降的狂喜淹没,他从没想到会有第三人知道这件事,但萦儿竟然亲口告诉孩子!这是……对他的承认?还是补偿?看着那张依稀可见萦儿模样的小脸,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可以抱你一下吗?”他满含希望地伸出手,却也做好被拒绝的准备。
常煦阳抬头看他,犹豫一下,终究站起来抓住他手臂,让他搂入怀,抱坐在膝上。不知为什么会答应他,但他有些好奇被他抱和那些干爸爸抱有什么不同,再说确实喜欢他。其实,是有些不同的,如果想到这人是自己生父的话。
“我没想到你妈妈会愿意告诉你,我真的……太意外了。”抱住怀里的人儿,他激动的声音仍有些不确定。
“要我叫你爸爸吗?”煦阳扬着小脸问,微皱的眉头已显示出意愿。
他看出来了,这不是询问,只是要他亲口否认而已。立刻,一种被设计的了悟涌上心头,想到刚才的逼问也可能是有意设下,他这儿子真是不简单,竟然把他摆了一道!
“那要由你妈妈和你决定。”他微笑着说出双方都能接受的答案。
“我只会叫爱我妈妈,又得到她承认的人爸爸。”
“我没资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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