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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嫁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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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如此”浅浅笑道,吐了一口气,仰视头顶那片无尽的穹苍,秋风的淡淡哀愁吹拂在脸上,让那轻微醉意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不少。
翌日,元容在她那片小玉米田里收割,垒了一箩筐的玉米,在秋老虎的威力下,元容早就热成了一个汗人,擦拭着额间的水珠,稍作休息,又继续手上的活,这是,从玉米田的缝隙中,一个大婶正向她招手,扯着嗓门喊:“元容呀~!”。
“诶~!有事么!?”将玉米搁到箩筐里,元容走出了跟她平时的玉米田,妇人手中提着一个篮子,用洗白了的蓝布盖着,堆着笑容凑上前,“元容呀,这是咱家母鸡生的蛋,老好吃了”说着便嘿嘿的笑了起来,“特意拿来给你尝尝”。
“朱婶,这么贵重我可不能要呀”元容受宠若惊,连忙将篮子推了回去,虽说跟朱婶不熟,但都知道她家中困难,还将如此贵重的鸡蛋送给她,元容连碰也不敢碰,就怕摔坏了。
“啧,看你说的,这也是不值钱的东西,咱家就数这个拿得出面了,你就收下吧”说着又将篮子推了过去,。
“我真的不能收下”又将之推回去,“给了我你拿什么换钱呀”元容还是头一回碰到这事,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你不收下就是嫌弃我这鸡蛋寒碜入不了你眼了”朱婶所得极其委屈,元容一时也慌了神解释,“没、我没这意思”。
闻言,朱身猛的灿笑,将鸡蛋硬塞到元容的怀里,“那你就收下吧”,元容连忙接着,“那多谢朱婶了”待她卖了钱,到时候再把钱退给朱婶吧。
“不用客气”朱婶扯着嘴皮谄笑,跳下了田阶,凑到元容耳边说道:“元容呀,不知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元容没看出朱婶眼里的讨好意味,以为只是要她帮忙干一下农活,“你说”。
朱婶眼前一亮,就像被得到了救赎般,“那个,麻烦你帮我去跟衙门吱一声,我的今年的田赋能不能通融一下,少收三担”。
元容皱眉不解,“朱婶,今年不是大丰也是小丰呀,怎么会不够??????”,说到这,朱婶有点羞愧的低下头,“嘿嘿,这不是手气差嘛,就??????就输了三担了”朱婶好赌众所皆知,但没想到这次她连上缴的田赋都拿去赌。
朱婶戳着粗糙的大掌,朝元容挤挤眉,“元容,麻烦你说一声嘛??????麻烦了”。
“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没这能力呀”元容一脸爱莫能助,朱婶一看,以为这元容是吊高来卖,装清高,于是又将身上那仅剩的几个铜板挖了出来放在蓝布之上,“我全副家当都在这了,麻烦你了,不然我们全家都会饿死的”最后那句说得恳切,就看在元容心软好骗,也不等她答复,朱婶已溜之大吉了,看着篮子元容肯定这朱婶是误会什么了。
就在元容这么想的时候,又一位妇人提着一只老母鸡走了过来,笑容跟刚才的朱婶一摸一样,“元容呀,这老母鸡炖汤补身子最好的了,呐,给你”没等元容伸手拒绝,她已将母鸡搁在她脚边,然后扬起笑呵呵的脸,“元容呀,我家妹子刚从战场上下来,就因为伤着了手,现在闲在家中亏米饭,你看??????能不能给她在衙门弄一份小衙差当当?跑跑腿也可以”。
元容困扰万分,而且一头雾水,“这??????我只是一个农妇,何德何能任命他人职位呀”。
妇人以为元容在跟她打趣,咧着大嘴笑道:“哎呀,你就是谦虚呀”拍拍元容的肩膀,“那就麻烦你了”,同样,也是不听元容回复,瞅着身边无故多出的两样东西,元容正苦恼自己又要忙农活,一会儿还要将送回去。
“哟~!这不是咱们的驸马么,这么快就有贡品啦”一道轻佻的声音响起,元容回头一看,朝揶揄她的人杨起一抹苦笑,“牛婶、贵婶”。
、奇、贵婶先跳下田阶掀开了元容篮子里的蓝布,“哟~!是鸡蛋呢”脸露羡色,“你丫头有口福咯”。
、书、“贵婶,你就别笑话我了,今天都不知怎的,突然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挠了挠头,元容似乎不擅长应付这种事。
、网、牛婶瞥了眼“贡品”,“阿容,你现在是驸马,现在是两个人托你办事,往后可会越来越多的”。
“就算我是驸马,那不过是一个衔头,不能干什么”就算能,她也不会滥用职权,权利这种东西,她一点都不想沾边。
牛婶两人对视一眼,都相继摇头叹息,牛婶拍了拍她的肩膀,感概道:“你呀,跟本不适合当什么驸马”。
“你这些东西打算怎么处理?”贵婶问道。
“都还给她们呀”而且还要跟其他人宣布,她元容没有这能耐。
牛婶轻笑一声,取过篮子,而贵婶就拿着老母鸡,“走吧,咱们跟你去”,元容感激的扬起笑颜随后。
7、第七章
日复一日,过了严冬很快就迎来了初春,驸马的事元容快被忙碌的播种除草而抛诸脑后,而这举国欢腾的大婚也即将日近。
三月的早上,元容那间破茅屋伫立着两位衣着丝缎官服的官人,跟残旧的小茅屋形成了突兀的对比。
“俩官人请进”元容敞开只能一人通过的木门,摆手请道。
“不用了,下官是来送喜服的”水蓝色官袍女子接过一旁官人手中的宝蓝色缎面锦盒递了过来,元容连忙双手接过,“麻烦您还专门跑这趟”。
“这是下官的职责,还有,请驸马在三月十七入住皇子府,届时迎亲队伍会在府上接娶皇子”,水蓝官袍女子表情寡然,一板一眼的态度严谨。
“嗯,我明白了”元容颔首应道。
“那下官就告辞了”拱手作揖,元容也回以礼数,捧着手中名贵的锦盒,心里估算着,这都不知够买她多少担玉米了。
随着日子越来越接近,村里的喜庆气氛日渐浓厚,处处张灯结彩都替这门大喜事高兴欢腾,远处空地数名孩童偷偷摘下了挂在村头的彩花,在路边草地玩着成亲的过家家游戏,朴实天真的笑容让这初春显得格外温暖宜人。
“阿容”牛婶站在门口向她招手,两人的屋子只隔五十米远,方便照应,闲来阿容也喜欢到牛婶家串门。
元容回屋将锦盒放放到床底,然后掏出一个瓶子往锦盒滴去数点透明液体,用垂落的床罩掩盖锁好门锁,这才步出了门口。
“牛婶,有什么事吗?”入内就瞧见牛婶背对着她在摆弄着什么。
“阿容”一惯大老粗的牛婶忽然朝阿容露出羞赧的笑容,拿着一件艳红的衣裳走了过来,“你你后日就成亲了,牛婶没什么东西能送你,这喜服就送给你吧”说着就将衣服递给了阿容,“这是你叔和依巧一块缝制的”,喜服上手的感觉滑溜细腻,一摸就知道价格不菲,“牛婶,这么贵重我可不能要”惶恐的推还,阿容清楚一名农妇,年收入不过五两银子,这上好的缎子怎么也要三两银子,这可是大半年的收入呀!
“宫中也送来了喜服”。
牛婶一愣,“这样呀??????我都犯了糊涂了,咋忘记问问呢”,她是没料到宫里还会送上喜服,想着阿容要娶的是皇子,怎么也不能丢了体面,所以才去绸缎庄买了布匹赶制。
感动不是没有的,她不过是牛婶检回来的陌生人,如今竟然待她如亲人般,握住那只粗糙的大掌,阿容衷心感谢,“牛婶,多谢您,真的??????真的很感谢你”。
“诶~!说什么多谢,怪别扭的”元容突然的感性,让牛婶也不好意思的红着一张粗皮老脸,两人相视都不禁“噗哧”的笑出了声。
“容姐姐”依巧抱着木盆从外头回来,过去的爱恋藏于心底,被他好好珍惜着这初恋,是美好的,也是酸涩的,或许是受娘亲性格影响,对于感情,他格外的豪爽不扭拧。
“依巧”元容也笑笑回道,依巧看到娘亲手上的喜服时,想起现在已三月十六,“容姐姐,这衣裳还喜欢不!?”,他的祝福也随着一针一线缝补在里头,希望她能跟五皇子白头偕老。
“嗯,很喜欢,不过我不能收下”,依巧的脸上的笑容凝住,“那个,缎子的话??????让娘亲换过也可以的”眸光黯然垂下,“不过、你后天成亲,只怕赶不及呀”自责的他不敢抬眸,都怪自己不能赚多点钱,容姐姐连一件像样的喜服都没有。
“没事”温暖的大掌覆在依巧的头上,头顶是元容灿烂如旭日的笑容,“皇宫已经帮我准备好,况且这衣裳贵重,我也不能收下呀”。
“那太好了??????”明明脸上是笑着的,可心里那抹失落却在逐渐扩大。
“牛婶,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赶着好天气要快点除草播种呢。
“嗯”牛婶掖了掖手臂上的喜服,想到元容要娶亲了,心里即开心又担忧。
在元容准备转身出门时,依巧想起了某样东西,“容姐姐,等一下”,元容回眸,只见依巧急匆匆的跑回房间,片刻手上多了一个绣着卷叶花边喜鹊的香囊,“容姐姐,这给你”。
元容接过手,轻飘飘的,但似乎有一个硬物沉底,依巧笑着解释,“里面那枚铜钱受过高僧的开光祝福,有一条红绳吊着,寓意钱(前)途无限”。
“多谢”元容满心欢喜的收下,仔细小心的藏在怀里,“那我先回去了”。
“嗯,今晚咱们帮你办了个小酒宴,记得来啊”,恐怕明日之后,她们就难再聚到一块了。
“好的”元容知道这晚又是牛婶她们这群酒鬼一聚的乐窝,日子的临近,元容也有点不舍得牛婶她们,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回来耕田种菜呢。
当她回到茅屋的时候,钥匙孔有点卡住难插入,最后她使力才能打开,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先是检查床底的锦盒,果不其然,盒子凭空消失了,元容不慌不忙,扭头望了望屋外,走出门口准备到别处唤人借她一条狗,刚好撞到要下田干活的贵婶。
“贵婶”元容走了过去。
“哟,下田吗”贵婶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提着篮子,村里的喜庆越发浓厚,连她也经常挂着笑容。
元容摇头问道:“我想借你家的阿旺”。
“可以呀,去牵吧”贵婶边说边缓缓往前走,似乎是赶着干农活了。
“多谢”道了谢,元容转身走到百米远的一间泥屋,牛婶和贵婶跟她住得近,所以三天两头就会聚到一块打牙祭小酌一杯,不过每次她都是被那摆酒呛得满脸通红,这时牛婶她们总会调侃她像个男儿家似的。
“良叔”元容朝那个正在门口喂鸡的橙衣男子唤了一声。
“哦,阿容”沁叔将剩余的米糠都撒在地上,拿着筛子走来“有什么事吗?”,沁叔是个本分不会打扮的男子,常年简朴素衣,跟别的男子比起来虽然显得朴素,但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味。
“刚才我问贵婶借阿旺一用”。
“哦,阿旺啊,在后院呢”说着,沁叔搁下筛子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领着元容到后院去。
阿旺是条灰黑斑点的狗仔,因为被拴住在树下,好动的阿旺总爱到处溜,脖子的狗绳被扯的绷紧,树也摇晃着。
元容上前解绳,绳结刚褪下,阿旺便急着往外窜,害元容差点倾倒,“沁叔我过会儿会带阿旺回来”不由得她继续说话,阿旺四肢飞奔,将元容拖着走。
“不急不急”阿旺是他拿来看猪舍用的,不过因为太爱动不受控制,沁叔也颇为苦恼。
明明拿着狗绳的是她,但却是她被牵着走,没办法,元容从袋子的小油包掏出几条小鱼干,阿旺嗅到食物立即掉回头,伸缩着长舌饥渴的往她身上扑,尖嘴直往她走里钻去,元容见状高举着手臂,拿着绳子的手摁下阿旺的屁股,“坐下”摁了几次又弹了起来,最后给它小鱼干才勉强坐了一秒,重复了十多次,阿旺终于肯听下话,不过可真是累到元容了,训练狗只是件累人的活呀。
看着阿旺摇晃着尾巴盯着她的手,元容觉得差不多了,于是掏出之前的瓶子让阿旺嗅嗅,“去找”元容喂了它一条鱼干拍了拍它的背脊,阿旺似乎听懂了简单的命令,黑色的鼻子动了动,开始在土路上寻找起来。
路过田坎一路遇到在农作的村民,有些还调侃她,“阿容,不除草去遛狗啦!?”,元容都是笑笑了之,最后,阿旺停在一件泥屋前,朝门口吠叫,元容认得,这是朱婶的家,里头的人听到有狗吠声,一个带着咳嗽的男子走了出来,看到元容牵着狗停在自家门前有点愕然,“阿容,有什么事吗!?”,说着,男子身后蹦出一个小奶娃,黑溜溜的眸子盯着阿旺,好奇有趣。
“朱婶在吗?”安抚着阿旺示意它住嘴,又朝那个小女孩微笑,小女孩见元容和蔼可亲,也缓缓靠了过来,伸出小胖手试探性的摸了摸阿旺的脑袋,阿旺“呜唔”的低吟一声趴在地上任小孩在她身上乱摸,似乎还挺享受。
“她呀——”男子正想说外出了,后头妻主就已经回来了,相比于元容从容笑意,女人早就僵硬着脸庞,尴尬的看着来人。
“妻主,阿容说找你有事”男子说了两句就咳嗽连连,直把原本一张苍白的脸咳得通红。
“天叔,您没事吧!?”元容关切询问,天叔掩嘴低头摆手示意没事,朱婶见状,干咳了一声,“阿天,你先带小飞出去,我有事跟阿容说”。
“嗯??????”天叔瞧了妻主一眼,眼里是隐隐的幽怨,朱婶自问有愧于他,移开了目光急急走进屋内,阿容也随后跟上。
屋内只有一扇纸窗,透着幽幽白光,一张补接桌角的桌子还在使用,三张高矮不一的椅子被随便摆在一旁,屋内除了靠墙的小木柜和一套桌椅就什么都没有。
朱婶背对着她,忽然转身“扑通”一声跪在她跟前,这可吓着元容了,连忙扶起她,但她执意要跪着,“元容,对不起,那、那衣服是我拿了”说罢,重重的给元容磕头赔罪,这种大礼她可受不起,慌忙接着她又要磕下去的头,“朱婶,有什么事起来再说吧”。
“可是??????”朱婶情急之下眼角含着两颗泪珠,看着还真有种难言之隐的感觉,元容扶着她起来,她不喜欢动不动就磕头下跪这套。
“朱婶,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提到这个,朱婶双眼一眯挤出两滴眼泪,艰苦的嗓音似有说不清的难题,“税款交不上官府就回来收田,让我这一家三口以后靠什么生存呀”说到底,都是她好赌累事,不过她就是那种输光了身家还想着下回定能赢回的人。
“你有困难说出来,或许大家能想办法帮忙呢!?”元容语气不急不忙,淡定的让人觉得她到底紧不紧张那喜服,如果让皇上知道,这罪名肯定准确无误扣在她头上。
朱婶垂首哭诉,“没办法的??????那只是杯水车薪,救的一时救不了一辈子呀”。
“你到底欠多少钱呀!?”如果数目不大,她也可以尽一下绵薄之力的。
朱婶停住了抽咽声,讷讷的说出数目,“五百两??????”,元容闻言刹那瞠目结舌,她一年才赚个五六两,这五百两??????
朱婶知晓元容不可能帮上忙,所以也没指望她,就怕她追究那衣裳,“元容,我对不起你,是我利欲熏心,一时遮蔽了双眼,可是、可是如果我没还上这钱咱们家就完了”说到激动之处,朱婶索性声泪俱下,一个老女人在那边哭的死去活来,元容也没辙,这钱自己的确掏不出来,想起天叔和小飞,她不禁心一软,“衣服卖了吗!?”。
“卖、卖了”偷偷瞄了眼元容,吃定了她耳根软。
既然都卖了她也没那么多钱赎回,“那么钱都还了吧!?”。
“嗯!还了”说着,朱婶愧怯的掏出身上的碎银塞到元容手里,“这是剩下的”,元容看着手掌里的银子,瞧了眼怯怯低头的朱婶,叹了一口气,“那就这样吧”。
没想到元容意外好说话,朱婶暗自窃喜,装作挽留,“元容,你、你不怪我吗??????”。
“怪你也抵了啥事”说罢,牵着阿旺打开了木门,在门口处她又顿了顿身形,回头给朱婶一句忠告,“朱婶,小赌怡情,别太沉迷了,别忘了还有这个家靠你养活的”。
朱婶忙不迭答允:“我知道”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就一个赌鬼,如果元容的话有用她就不用走到这一步了。
将阿旺带回去给良叔,元容转折来到牛婶的家,刚好遇到回来拿镰刀的牛婶,想借那件喜服一用。
“宫里那套呢?”牛婶奇怪问道,元容挠了挠脑袋,有些羞窘的说着朱婶家的事,话毕,牛婶愤懑的挥舞着镰刀,“那女人怎能信!她明显是讹你!还什么!?还给你一两银!?她肯定留着一笔的!”越说越气愤,牛婶就想起去跟她说理,讨回银子!
元容摁住牛婶的肩膀,“牛婶,算了,她还有一家大小要养活,没了那田,天叔和小飞怎么办”。
牛婶一愣,眯眼看着元容,“你早就知道她是有意骗你的!?”。
元容淡淡笑道:“钱财身外物,既然朱婶需要就给她咯”,不过眼前是需要借牛婶那喜服挡一下,“牛婶,那衣服??????”元容颇不好意思的垂目。'网罗电子书:。WRbook。'
“唉~!!”牛婶叹息走入房间,片刻拿着衣服出来,“拿去吧”,元容感激接过,“多谢,之后我会洗干净送回来的”。
“不用了,这喜服原本就打算送给你的,不过就没想到会是这境况”牛婶还是怒气未退,气她心太软好欺负,也气那好赌的朱婶,就会占元容便宜!
8、第八章
泰丰历年三月十六晚,牛婶她们为元容办了个饯别聚会,这晚也只邀请了三两知己围桌酌饮,一群人的欢聚进入了倒计时,明日元容就要入住皇子府,那个听着就觉得威吓的地方,跟自己格格不入,回头瞧着那已醉的东倒西歪的几人,阿容深夜的冷风吹走了睡意,仰视着快要破晓的天际,此时的她,心境一片平静,她就是那种船到桥头自然直的人,一切随缘随意,这样的生活悠然自得,是她前世所向往的。
三月十七,一大清早阿容就收拾好行装准备进城,嗅着清新带着草香的空气,踩着映在土路上的影子,元容环视四周景物,独自踏出了村庄。
现在还算早,城里除了守城门的官兵,街道上的人也是稀疏的两三人,元容按着之前官人留下的地址找去,其实并不用怎么寻找,元容从城东入城,直走三百米就看到一座雄伟如宫殿般的建筑物,门楣牌匾上金漆题字上书三只金灿灿的大字——皇子府。
元容背着包袱上前叩门,沉重的三声就像为她拉开了另一个世界的通道,应门的是一个一脸木然的中年女子。
“你好,我是——”元容正想说明来意,女子却先把话插了进来,“请进”,女子拉开了单扇门,元容点头进入,里面的一花一草都极其珍奇,元容记得是上次进宫在五皇子宫殿看到的那些,在元容沉思在回忆当中,开门的女子找来一位带路的侍人,男人一身蓝衣奴仆的装束同样是面无表情,“您好,奴才是皇子府的管事,贱名关燕”。
“哦,关管事您好”元容客气的打招呼,可他木然的脸上得不到任何回应,这是点头,道:“驸马,这边请”。
“哦、有劳了”元容忙收回视线跟着,皇子府占地面广,元容抬眼眺望也未能看到尽头,一砖一瓦都璟曦非常让人感觉置身于皇宫里面,走了大约三刻钟,穿过一条走廊,侍人将她带到一处建造朴素简单的屋子前,感觉就好像跟皇子府划分出来的另一个世界。
“驸马,按照五皇子的吩咐,这里是你的寝室”侍人为她打开了房门,里面有一个小厅,右边用屏风和帘子隔出床榻,虽然没有皇子府那般豪华,但这已比元容那间小茅屋好多了,元容满心欢喜的进去参观,站在门外的侍女冷漠的音调又补充着,“还有一事恳请驸马谨记,五皇子下令,如无紧急事情切莫踏入对面的阿子房,那是五皇子的住处”。
“明白了”元容想着自己也不会有什么事要找他所以也就答应了,侍人将需要的东西都备好,其实元容也没必要带衣裳来,柜子里早就替她准备着,蚕丝绸缎是元容赚一辈子钱都买不到的衣裳,但她穿不惯这些高档东西,还是她的素衣麻布适合她。
元容拿起包袱从一柜子里一套套价格不菲的衣裳里腾出位置摆放她那些衣裳,屋子很干净,地也不是她那间小茅屋的土地,一向习惯忙碌的她忽然变得这么悠闲,元容开始来回踱步徘徊,侧首眺望远外春意盎然的景色,现在该是播种的好日子,不知牛婶她们忙不忙得过来。
进了皇子府,什么都没得做,一整天不是走走站站就是打一下瞌睡,想找一天细活打发时间,元容发现在这里根本找不到,因为她只会耕田插秧,没办法,元容只好在房内度过她“悠闲”的一天,极其无聊的一天。
翌日,整个别桥城就像炸开了锅,铜乐齐鸣,爆竹震天,一大清早就热闹喧哗,因为今天是白狄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五皇子下嫁之日,东南西北各城门纷纷挂上大大的红灯笼庆贺一条鲜红的彩带从城门一直牵挂到皇子府,宛如月老的红线。
“驸马,时辰快到,请到门前迎亲”侍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元容还在高举着双臂让侍女帮她穿戴,元容急急的应了一声,“哦,我马上来”,侍女闻言也加快了动作,半响,元容装戴完毕步出房间,只见站在门外等候的侍人一看,眉头一皱,嘴角略沉,“驸马,您这喜服怎么??????有点儿不同”语调虽轻,但不难听出其中责问的意思。
“哦,这个??????”元容苦思着,总不能跟她坦说,喜服她拿去卖了,就在她苦于不知该如何回答之际,远处已传来唢呐的声音,侍人瞥了她一眼,“五皇子的花轿已到,请驸马除外迎接”。
“哦,好的”元容吁了一口气,跟着女子出去,五皇子出嫁随行的是十里红妆,浩浩荡荡的随嫁队伍只排到城门还看不到尽头,老百姓都争相一堵五皇子的相貌导致一时人头汹涌,唯有触动衙差出动维持秩序。
花轿落地,媒公示意元容上前,“请新娘官上前叩轿门”,闻言,元容听从了媒公上前轻敲三声,谁料,里面传来三声很响的踢门声,顿时人群荡起了哄笑声嘲笑声,个个都在掩嘴细声讨论着什么。
元容不知道,其实是她要踢轿门三声下马威,示意女不惧内,男方还踢一声示意他也不示弱,这下完全颠倒了还不惹的众人哈哈大笑,伴随这笑声媒公递来了一把金钥匙,但元容不知有何作用。
“驸马,请将金钥匙举过头顶”媒公在一旁指点,元容也照做了,金钥匙让“天”看一看,这样一来新郎就会多生子,接着就是媒公扶着新郎步出喜轿,五皇子一出现周围顷刻间掀起大浪,个个无一不拉长脖子为求一睹五皇子容貌。
听着耳边的讨论声,宇宁不屑的啐道:“无知妇孺!”。加快了入府的脚步,谁料到步伐过大,一下子踩上了长裙摆,身子就要往前倾去之际,一只有力的手臂正中捞住男子的细腰往上一拖落入她的怀中,盖头稍微飞扬一下在一阵惊呼声又稳稳的掩盖住男子的相貌,随即人群又响起了一片哗然。
宇宁羞急的欲站正身子,可却被面前的女子喝道:“别动”话音未落,身子骤然悬空被人拦腰抱住,他顿时懵了,隔绝了耳边吵闹的喝彩声,他的脑袋暂时停止了运作,一片空白,到他被人小心翼翼的放到软塌上。
一把略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没事吧”。
宇宁身子一僵,这才想起方才女子的举动,想到自己竟然被这农妇占便宜他就气地锁起了秀眉,一双秋眸酝酿着羞怒扯掉了盖头准备好好教训教训她,“大胆!谁允许你碰本皇子的!”纤指怒指着她,元容被眼前漂亮得不真实的男人所惊艳,一袭红衣衬得男人宛如空谷幽兰,似火也如冰。
“哎哟,五皇子,这盖头可不能自个儿掀的”跟进来的喜公慌忙取下男人手中的红帕就要盖回他头上。
“麻烦你去准备一盆热水”元容自顾吩咐那个有一面之缘的小侍童,半夏闻言,瞄了眼五皇子,然后点头应道:“是”。
“谁掀都一样”宇宁一手拨开盖头,锐利的眼眸似要将她给射几个窟窿,这时,出去备热水的半夏也回来了,捧着木盆问道:“驸马,这热水——”。
“搁这儿”元容指了指男人的脚边,宇宁搞不懂她想作甚,只见她忽然蹲□子抓住他的脚踝欲脱那只绣鞋,宇宁没想到这看似老实的农妇竟如此胆大,光天化日之下欲行不轨之事,当下又羞怒踢开,却没想到扯动了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嘶——”。
“五皇子,怎么了?”半夏和喜公看到他纠结的眉心都不禁揪紧了心。
元容快手将鞋袜脱下,男人细白的莲足脚踝处肿起了一个青淤小包,宇宁见此是又羞又气,男人的脚只能是自家妻主看到,让这女人看到实属非己所愿。
半夏看到那肿起的地方也惊得急着一张小脸,打小开始五皇子就像栽种在温室的花朵,被圣上捧在手心细心呵护长大,身上可是一道细小的疤痕都没有,这回扭到还是二十多年来的头一回。
“去拿点祛瘀络血的膏药来”元容头也不回,专注男人的伤势,宇宁责备的话语都梗在喉咙,咽了回去,通过脚丫他可以感觉到女人掌心的热度,粗糙的厚茧跟母皇的不同,但又不会让人觉得突兀、抗拒,而且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脱臼了,会有点疼,忍住”元容抬眸吱会一声,却意外对上那双秋眸,男人冷凜的脸上闪过慌乱,脸颊微红躲开了视线,元容以为他又要呵斥她大胆,没想到男人不作声,所以她也继续手中的动作,一拉一扭最后用力一提,剧痛快如闪电冲击着神经,宇宁紧抿双唇忍着叫喊,半夏连忙掏出帕子擦拭着他额间的冷汗。
元容替他的脚踝敷上热毛巾能缓减一下痛楚,又扭开药瓶准备涂抹,“驸马,要不唤御医!?”半夏在一旁担忧凝视,也怕元容粗手粗脚的会弄伤五皇子。
“不用,小伤而已”这于她来说不过是蚊叮虫咬般的小病小痛,根本不需要什么医生。
“可是??????”半夏将目光投去给男子,宇宁见已没刚才那般疼痛也不想让那群啰嗦的御医围着,摇了摇头。
拿掉帕子元容细心将患处的水擦干,再涂上膏药,由始至终动作都轻度轻柔,就像对待一尊易碎的矜贵娃娃,不敢有丝毫分差,宇宁也没想到这大老粗的女人竟然也会有温柔的一面,看着自己的脚被她小心翼翼的揉着,忽然觉得,这女人也没想象中的那般不堪,算是有那么一点儿的优点。
“可以了”绑上白条,元容又替他穿上绣鞋,这举动着实让男人和半夏吃惊不已,在女尊国,替男人穿鞋子是下人干的活,就算是多疼惜夫侍也不会做到如此,刚好元容抬头就对上两主仆惊讶的表情,以为是自己有哪冒犯了,“五皇子,是草民有什么不妥之处!?”。
宇宁一愣,连忙收回失态,恢复那冷淡带着疏离的表情,“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吧”,明明是在眼前的人,感觉就想有一堵无无形的墙砌在彼此之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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