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民国大亨-第6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刘昭毅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然后叹一口气:“杜先生的为人全上海滩无人不知,可大家也都知道,你跟黄金荣穿一条裤子!我就不相信,这里面没有你的事!”
“确实与我无关。”,杜月笙沉吟一下,然后下了个保证:“这样吧,三日之内,我给你个满意的答复。要是逾期不办,我杜月笙就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承担下来。到时候我双倍赔偿你们的损失。”
“好!”,刘昭毅一挑大拇指:“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回去转告黄金荣,我红帮也不是好惹的!这次他做出这种绝户买卖,要是不给个说法,我红帮跟他没完!”
说完之后,刘昭毅的人马撤去。杜月笙眉头紧皱:“你们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黄金荣的举动很奇怪。”,袁珊宝走过来回答他:“我在路上听手下人说了。他这次行动的很突然,谁也没有预料到。张啸林带了足足二百多号人冲到这里,连砸带杀,短短半个小时就把这里搞成了这幅模样。红帮全然不曾防备,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老东西,到底要干什么?!杜月笙咬牙切齿的说出一句,然后吩咐众人:“你们在这儿稍安勿躁,三喜,随我来!”,宋三喜点一点头,站到杜月笙身边。
杜月笙带着宋三喜直接进了调度室,破破烂烂的调度室早已经不成样子,他的目标是桌上的一部电话。果然,跟他预料的一样,虽说整个调度室都被砸烂,可唯独那部电话好好的一点没动。杜月笙嘴角一翘:“黄金荣,你是故意的吧?你就等着这边的人给红帮打电话过去呢?嘿,你不是在砸码头,而是在挑衅整个红帮。”
第二百六十三章 杜黄之决裂
杜月笙抓起那部电话,他没有打给黄金荣,而是打给了张啸林。他现在摸不清黄金荣的动机,只能先通过张啸林旁敲侧击的问一下。然后,他才能对这件事有个大概的了解。
他一个电话打过去,电话那头竟然没人接。杜月笙心中感到一丝隐隐的不妙。然后他把电话打到了黄公馆,黄公馆内,也是一个下人接的电话,黄金荣去向不知。
杜月笙将电话摔到桌子上:“这两个家伙,究竟唱的哪一出?!”,发了一顿脾气之后,杜月笙吩咐宋三喜:“把咱们的力量全部给我调动起来,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黄金荣和张啸林!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两个小时之内,你把这事儿给我办了!”,宋三喜响亮的答应一声,然后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了。
可杜月笙万万没有料到,宋三喜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打听到了黄金荣的行踪。岂止打听到了,而且是打听的详详细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黄金荣张扬无比,在砸了这里之后又接连做下了好几个案子。
与大世界娱乐中心竞争客源的新世界娱乐中心,被黄金荣亲自带人给砸了个稀烂。南通交易所,被张啸林强行收购。其法权人被他逼得跳了黄浦江。公共租界之内,但凡跟帮会有染的买卖,只要不是他的,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击。一时间,整个上海滩风声鹤唳,这一切只发生在陈其美死后短短半天的时间内。
“他们俩疯了!再这样搞下去,整个上海滩都会跟我们为敌!”,杜月笙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虽不明白黄金荣为什么这么丧心病狂,可他却明白,自己绝不能再看着他们这样闹下去。自己和黄金荣的关系人尽皆知,若是任由他这样闹,非但黄金荣会成为众矢之的,连自己也会犯了众怒。
“去,开车直奔黄公馆!”,杜月笙怒气冲冲。接着他问宋三喜:“黄金荣这么搞,政府怎么说?”
宋三喜摇了摇头:“政府现在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管得了他?沪军的态度也很奇怪,按说新都督刚上任,应该新官上任三把火,雷厉风行才是。可人家压根也没打算管这件事,沪军,一点动静也没有。”
“月笙,黄金荣为什么这样?你猜得到吗?”,袁珊宝问杜月笙,今天的事情也让他震惊和难以置信。
杜月笙深吸一口气:“刚开始我跟你一样迷茫,可现在,我似乎猜到了一点儿。黄金荣不是个没脑子的人——”
“那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告诉你!”,杜月笙沉吟了一下,这么回答袁珊宝:“这还是我的猜测,没有坐实。”
杜月笙赶到黄公馆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钟。他敲开黄公馆的大门,在宋三喜的陪同下走了进去。黄公馆内,张啸林意气风发:“哈,月笙,你可算来了。嘿,今天咱们可扬眉吐气了——”
“你们做下的好事!”,杜月笙看着迎接他的张啸林眼中有一丝冰冷。
张啸林耸了耸肩:“没办法,这是老爷子的意思。我只管执行,不管别的。”,杜月笙冷眼斜睨打量着他,嘴里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张啸林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你很好。”,杜月笙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把老爷子玩死呢对不对?”
“玩笑可不是随便乱开的!”,张啸林脸上变色,急忙提醒杜月笙。
杜月笙笑了一笑,然后直接进去找黄金荣。黄金荣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客厅内,露春兰给他捏着肩膀。黄金荣见杜月笙赶来,哈哈一笑:“月笙老弟,今天咱们可露脸了——”
“老爷子!月笙有些话,不知能不能单独跟您说说?”,杜月笙满脸含笑的应答。
黄金荣摇了摇头:“春兰和啸林都是自己人,咱们有话不必避讳他们俩。”
杜月笙摇了摇头:“要是我坚持呢?”
“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犟了?”,黄金荣笑骂了一句。然后他扭头吩咐露春兰:“你出去走走吧,我跟自家兄弟说点儿事情。”,露春兰乖巧的答应一声,然后走了。
张啸林见杜月笙竟然有事要跟黄金荣单独说,明说要避开自己。他也不生气,因为他知道杜月笙要说什么话。这样的场合,自己避一避是最好的。有了这个想法,他也微笑着点了点头,跟在露春兰身后走了出去。
下人全部离开,临走之时给他们闭上了门。黄金荣摸起一根雪茄点上:“说吧,你小子这么神秘干什么?”
杜月笙坐下来,然后一脸的诚恳:“老爷子,你明知故问!我是为今天的事情来的。您刚才说让您的新夫人出去走走,这话你现在也真敢说。老爷子,今天下午这短短的几个小时,您在上海滩树了多少敌人?您还敢让新夫人出去走走?没有几十上百号人的保护,她怎么敢出去走走?”
黄金荣哈哈一笑:“老弟,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今天来的目的,现在我还不能给你透露底细。不过你放心吧,我做事一切自有主张。就算上海滩被我搞翻了天,咱们也不会有事。”
“幕后支持你的,是卢永祥不是?”,杜月笙一针见血,丝毫也没有打算装糊涂。
黄金荣脸色一变:“这你不需要操心!嘿,黄某人赤手空拳打天下,用不着任何人支持!月笙,今天你既然来了,那我就正式的通知你。明天开始,我要你跟我和啸林一道,一起将上海滩天下打下来——”
“上海滩的天下不是这样打的。”,杜月笙摇了摇头:“您在上海滩混了这么多年,资历远远在我之上。您应该比我更清楚,上海滩究竟有多复杂。你如此莽撞行事,最后肯定自讨苦吃。就算在你背后支持你的是整个国民政府,那你也没有好下场!”
黄金荣腾地一声站起来:“杜月笙!你少张狂!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你再好好想想,若你肯跟着我一起干——”
“我非但不会跟着你一起干,还会尽我所能阻止你!”,杜月笙也毫不客气:“你想跳火坑,我可没有义务陪你跳。”
“阻止我?”,黄金荣微微一笑,继而哈哈大笑:“有趣有趣,杜月笙,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有实力阻止我吧?你闹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对不对?这几年的顺风顺水,让你自高自大起来——”
“那咱们就走着瞧吧!”,杜月笙扔下这么一句话,然后扭身而回。末了他丢下一句话:“月笙是个念旧的人,老爷子,虽说现在咱们两个不对路。可只要你认识到自己错了,我杜月笙仍然是你最好的伙伴。”
说完之后,杜月笙头也不回的出了黄公馆。他在车上深吸一口气,对身边的袁珊宝和宋三喜吩咐:“明天一早就在江湖道上散出消息,就说我杜月笙跟黄金荣决裂。从此之后,他是他,我是我。”
袁珊宝踩着油门的脚微微一抖:“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杜月笙冷哼一声:“我就是要让他明白一下,究竟我们俩谁才是真正的大哥!嘿,这些年推他在台前,他就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大的,当真好笑!”,说完之后,他又吩咐宋三喜:“咱们的力量都给我调动起来,牢牢牵制住黄金荣,让他在上海滩再也掀不起一点波澜。”
“我们两家要正式对立了吗?”,袁珊宝问了一句。杜月笙摇了摇头:“现在黄金荣痰迷心窍了,等他醒悟过来,我们还是守望相助的伙伴。现在就不行,要是任由他这么闹下去,就算是青帮,也容不了他。”
杜月笙又吩咐了他们两个几句,然后他看一看手表,已经是夜里十点半了。距离跟戴笠约定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他呼出一口气:“你们两个,把我送到今下午我跟戴笠分开的那个地点,然后你们赶回去。”
“绝对不行!”,宋三喜摇了摇头:“这个人邪里邪气,一看就不是善类。我们绝不能把杜先生一个人放在那里,最少,也得让我带着几个人护卫在你身边——”
“姓杜的没那么娇弱。”,杜月笙微微一笑,拍了拍宋三喜的肩膀:“放心吧,我一切自有分寸。戴笠以后指望我的时候还多着呢,他不会对我动什么歪心思的。”
“可你们要去见的是王亚樵!”,袁珊宝这次也真急了:“三喜没跟这个人打过交道,我可是打过。月笙哥,这个人太危险了,你绝不能不作任何防备就去见他!”
杜月笙悠然一叹:“若是神武在此,你们俩大概就不会这么担心了吧?”
宋三喜默然,袁珊宝也默然,因为杜月笙说的是实话。
杜月笙摇了摇头:“可这是不可能的!这些年我们经历的风Lang难道还少了?神武一直不在,我也活得好好的。所以呢,你们两人就别杞人忧天了。就让我单独去见戴笠,然后跟他一起会一会王亚樵吧!”
第二百六十四章 再会杀手王
杜月笙终于说服了袁珊宝和宋三喜,他们两个送下杜月笙,满心不情愿的走了。杜月笙看着远去的车队,脸上微微一笑:“今晚,我又要重温单打独斗的经历了。”
如此深夜,已经是万物俱寂。杜月笙踩着脚下的青石板,看着空中若隐若现的繁星,感受着周围略带凉爽的潮湿空气。他手上的镀金怀表在这寂静之中嘎达嘎达的走着,声音竟然如此清晰。荧光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十点五十分。
戴笠绝不会迟到,也绝不会早到。因为早到让他在心理上会感觉处于劣势,而迟到又是他深恶痛绝的。杜月笙从怀中摸出一支雪茄点上,口中喷出袅袅青烟,等着那个如同幽灵一样的男人。
“你还是这么招摇,都不懂得站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戴笠从阴暗中闪出身来。杜月笙微微一笑:“我胸怀坦荡,干嘛要跟老鼠一样躲躲藏藏?”
戴笠将自己黑色的礼帽又往下压了一压。他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其实他的礼帽已经够低的了:“走吧,约会地点定在前面五百米处。”
五百米的距离自然用不着什么交通工具,他们两个踏着夜色走过了这段路程。戴笠皱起眉头:“你能不能别吸烟?经验老道的特工,能在百米之外顺着烟味找到你。而你烟头的那一点火光,更如同靶子一样——”
“别用你们那一套阴暗的把戏来教育我。”,杜月笙示威似的狠狠抽了一口:“我真怀疑,你这个人吃饭的时候是不是也要用银针将所有的饭菜都挨个试一遍?你活得累不累?”
戴笠收了声,因为他不想再跟杜月笙做任何无用的辩论。这在他,就是Lang费自己的精力。
五百米的距离一会儿就到,杜月笙看着前面一条小弄堂:“哪儿?”
戴笠把弄堂第一家民房打开,然后他和杜月笙进去。进去之后,戴笠又将门关上。
“怎么关门了?一会儿王亚樵不是要来吗?难道他早到了?”
“他怎么会早到?”,戴笠反问一句,然后冷哼一声:“区区一扇门,能挡得住他吗?”
杜月笙打量着这个标准的南国小院:“这里是你的一个据点?”
“据点?”,戴笠笑了,他的笑满含着酸味:“有杜先生你在帮我做事,我又怎么可能会有自己的据点?”
杜月笙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虽说名义上是在帮戴笠做事,可实际上,戴笠在上海滩所有的事务他都包揽了。他是戴笠的眼睛和耳朵。除了依靠他之外,戴笠在上海滩再也没有别的依仗。
杜月笙微微一笑,给他来了个装糊涂。这是他的策略,他就是要趁着现在戴笠没有发迹的时候牢牢掌握主动权。要不然,以后岂不是沦为他的棋子了?
“这家宅子的主人举家串亲戚去了,后天才会回来。”,戴笠不是个把心事挂在嘴边的人。刚才的抱怨,他说过就算了,再也没有追着不放。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杜月笙有些惊讶。
戴笠叹一口气,不得不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你以为我今天下午干什么去了?喝茶聊天去了?侦查出这点情况,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两人走进屋内,杜月笙习惯性的要摸电灯开关,戴笠制止了他:“别开灯,我讨厌灯光。”
杜月笙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他们两个就着外面的蒙蒙月色在屋里找椅子坐下,坐下之后就再也没说过话。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向他们昭示着时间的流逝。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时间越拖越久,一切还是那么静,王亚樵依然没有出现。杜月笙虽然做好了等待的准备,但是也没料到会等这么长时间。他看一眼戴笠,戴笠双眼微眯,似乎是睡着了。但是杜月笙知道,戴笠绝不会睡着。
“你没必要整天这么神经兮兮。”,杜月笙打破了沉默:“说点儿什么吧,打发时间。”
戴笠睁开眼,刚要开口说话,杜月笙赶紧又插上一句:“别跟我谈正事,聊点闲话。”
戴笠点头,其实就算杜月笙不提醒他,他也不会说什么正经事。王亚樵虽然没有现身,但是却很有可能早已经躲在暗处。若是他们说机密的事情,很有可能被他听去。而对于戴笠来说,除了机密的事情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称之为正经事。
“你有爱好吗?”,杜月笙很八卦的问了一句:“赌博?女人?金钱?随便什么都好。我最近爱听京剧,因为一个女人——”
戴笠嘴角微微一翘:“除了脑瘫之外,谁都有爱好,就连神佛也不例外。若你觉得一个人没有爱好,那是因为你没发现。我么——”,他思索了一下,有些迟疑地说:“我的爱好还真不好说,或许,我最爱想事情。嗯,没事的时候,我也爱想些异想天开的事,算是奇思妙想吧。”
“有前途!”,杜月笙笑了,他笑的很像一个热爱探寻别人隐私的家庭主妇:“你都想些什么呢?举例说明一下吧?”
戴笠微微一笑:“就比如最近吧,我在想一种刑罚。如果把一个人的肚皮和胃割开,然后把他的手放到胃里面去,最后再缝合。这样的话,他的胃液就会把自己的手给消化掉了吧?自己吃掉自己,光是心理压力,就足以让这个人崩溃。可消化掉之后呢?胃液会不会顺着手骨的骨缝流出来,然后继续消化自己的器官——”
“赶紧打住吧。”,杜月笙听不下去了:“你真够恶心的,这也能算是兴趣爱好?”
“跟正事无关,仅仅作为一种消遣,这难道还不能算是爱好?”,戴笠反问他。
“这么多年,你非但没改,反而变本加厉了。”,里屋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厚重男声。杜月笙霍然站起:“王亚樵,你终于肯现身了!”
一盏如豆的油灯亮起来,王亚樵那张岩石一样的脸呈现在杜月笙面前。几年不见,他脸上的沧桑更盛。王亚樵此时一身长衫,他微微一笑:“进门不搜屋,你们是不是算准了我躲在里面?”
“王帮主一向是个守时的人,绝不会迟到!”,戴笠有些激动。可杜月笙知道,他的激动是装出来的。没有任何人能单凭一张脸就让戴笠激动起来。
“帮主,这些年你——”,戴笠走近了两步,靠向那一盏油灯下的面庞。
“站住!”,王亚樵脸上如同罩了一层寒霜:“今天王某人肯来见你们,那是因为你们依足了江湖规矩。若是两位以政府的名义出面,嘿,那老死也别想见我一面!”
戴笠住了嘴,现在是杜月笙说话的时候了。杜月笙踏前一步:“王帮主,咱们多年不见,怎么一见面你就怒气冲冲?”
王亚樵呸了一声:“你也学会绕弯子了!你们两个放着大老爷的日子不过,深更半夜的要见我这个刺客头子,无非就是审一审我,对不对?说到底,还是为了陈其美吧?”,接着他把脸扭向戴笠:“嘿,这件事你算是中央特派员,按以前的话来说就是钦差大臣。”
他挖苦了戴笠一句,然后又把脸转向杜月笙:“月笙,你是好样的!这些年你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难得你发迹之后没有黑了心。嘿,你这也算是出淤泥而不染了。今晚我冲你的面子,要不然,我早就用帮规对付姓戴的了!”
杜月笙心想,本来今晚我们是要找你兴师问罪的,怎么你还一脑门官司?瞧这模样,似乎是戴笠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想到这里,他扭头看了一眼戴笠,戴笠眼中闪过迷茫,很明显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王亚樵。
“王帮主,戴兄这些年俗务缠身,难免有顾虑不到的地方。他有什么犯了你忌讳的作为,你说出来。一句话,看我杜月笙的面子。好不好?”,杜月笙的语气很诚恳。
王亚樵铁青着脸:“戴春风!戴笠!你小子在上海滩搞风搞雨,当我不存在是不是?没错,你是退出了斧头帮。可我问你一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王某人?”
杜月笙恍然大悟,原来王亚樵是在纠结这个!戴笠当初是他的手下,现在戴笠要做事,居然避开他,只跟自己合作。这在王亚樵那里,可是大伤面子的事情。可话又说回来,戴笠现在实在是没有指望他的事情。他又不想暗杀谁,找这个杀手王干什么?
王亚樵的怒气一上来就再也控制不住:“好,你很好。翅膀硬了,不把我王某人放在眼里。那好啊,我就把陈其美给做了!我看看你还记不记得起我王某人。嘿,要杀陈其美,我可以有很多办法,可我为什么单单要挑柳田三号毒?你小子明白了吧?!”
杜月笙眼中闪过震惊:“王帮主,你该不会是为了跟戴笠赌气才杀的人吧?千万别告诉我你就是这么想的,因为这太荒唐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突然的袭击
王亚樵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不为这个为什么?就是为这个我才杀了陈其美!”
戴笠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算是他的一大失误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因为自己一时顾虑不到,竟会惹下如此大的麻烦。
王亚樵从怀中摸出一把锃亮的小斧子:“戴笠,以后你少拿这玩意儿在江湖上招摇撞骗。你已经不是我斧头帮的人了,还有什么资格用这个信物?”,说着他将那把小斧子重重的拍在身边的一张小茶几上。咔嚓一声,整个斧子竟然压穿几面掉了下去。
杜月笙看了看戴笠,他长叹一声:“戴兄,你够聪明,可你没气度。所以,这一次你又失算了。”
“没气度?”,戴笠反问了一句。
杜月笙点一点头:“王帮主虽说干的是暗杀的勾当,但内心光明磊落,分得清大小轻重。他要是为了跟你置气,大可以去难为你。为什么他要去难为陈其美?就因为陈其美跟你一条战线?那他怎么不来难为我呢?一直是我在上海滩帮你做事,他若要出气,该当找我才名正言顺,对吧?”
王亚樵咧嘴一笑:“杜月笙,你很会说话嘛。不过你说的也算对,姓戴的自己没有英雄气,也就不会用英雄气来考虑别人。”
戴笠很想说这不是英雄气,并且英雄气是最不靠谱的东西。可他终究忍住了,现在不是跟王亚樵讨论哲理的时候,他来是办正事的:“王帮主,那您究竟是为什么才杀陈其美?”
王亚樵冷眼看着戴笠,那意思是说,我凭什么告诉你丫的?
杜月笙站起身来:“王帮主,事关重大,还请你——”
王亚樵怒道:“这是我跟戴笠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嘴!别以为你是青帮大亨就了不起,我王亚樵想杀你,那也不用费太大事儿!”
杜月笙一开始跟他见面就在委曲求全,此时终于忍不住了。他冷笑一声:“姓杜的能活到现在,也不是靠别人施舍的!我是你说杀就能杀的吗?你若敢动我,从此之后再也别想踏足上海滩,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就有鬼了!”,王亚樵讥讽了一句:“我虽不知道为什么,但你那位超级保镖好像已经不在身边多年了吧?别看你人多势众,可在我姓王的眼里,都如纸人一样!”
王亚樵说到这里,腾地一声站起来,扭身就走。杜月笙待要喊住他,戴笠忽然脸色一变:“有埋伏!”,说完之后,他一下子卧倒在地,扑地的劲风将小茶几上那一盏昏暗的油灯给吹熄了,四周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杜月笙心中破口大骂,这戴笠脑子有点不大好使。他吹灯干什么?卧倒的姿势有千百种,上过军校的戴笠最起码知道几十种。他这么直挺挺地一扑,为的不就是熄灯?他惯常在黑暗中做事,熄灯原本极妙。可他忘记了,对方也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人物。他戴笠是黑夜中的幽灵,而人家可是黑夜中的毒蛇!
刚才杜月笙的眼睛一直盯着灯光下王亚樵的那张脸,此时由明转暗,瞳孔尚未适应,眼前立刻漆黑无比。他心中一沉,难道王亚樵要对自己和戴笠动手么?
来之前,他和戴笠之所以决定不带任何人手。一方面是怕有闲杂人等,王亚樵不会出现。二来,他们也是算准了王亚樵不会对他们下手。可现在,戴笠如此反应,岂不是说明王亚樵翻脸了?
周围响起两声枪响,枪响过后是细微而又急切的脚步声,如同抓耗子的老猫。戴笠从地上弹身而起,再起来的时候,他手上已经多了两把手枪。屋里的布局是他早就记熟了的,他身子微微一斜,立刻躲入旁边一张八仙桌下面。然后他招呼杜月笙:“月笙,找地方隐蔽!王亚樵翻脸了,咱们要自保!”
他们两个势单力孤,在这屋子里面被对方盯上了,还有自保的必要吗?有,因为戴笠和杜月笙都是能够以一当十的人。只要还没被对方撂倒,那就一切皆有可能。
杜月笙还用得着他提醒?他闪身来到戴笠身边,可略一思索之后,他又离开戴笠:“这是摸黑火拼,咱俩在一个地方有弊无利。”,说完之后,他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一颗手雷,躲在了墙下。
对方的攻击短暂而狠辣,他们的目的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小的动静办成自己想做的事。这种风格,正是王亚樵和斧头帮的一贯行事方式。所有的人和枪都对着戴笠冲了过去,杜月笙很纳闷,他们怎么不冲自己来?
杜月笙一探头,他要支援戴笠!可他脑中灵光一闪,又重新蹲在了原地:“他们这么做,难道是——”,想到这里,杜月笙手中的枪凭空乱开,根本没往对方身上瞄准。投桃报李,对方的子弹从他周围呼啸而过,也没对他进行瞄准。看到对方的举动,杜月笙微微一笑:老子猜对了!
戴笠尽管神勇,可这种场合下,单靠自己持枪明打明的跟敌人对抗,实在不是他的专长。若是比阴谋诡计,便是对方有几百号人他也不在乎。可这种匹夫式的拼斗,他正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他在撂倒两个人之后,已经陷入重重包围。杜月笙看他越来越难以支撑,终于咬牙扯下了手雷上面的保险。然偶他将手雷扔出去,不是扔向敌人,也不是扔向戴笠,而是对着空旷的房屋一角扔了过去。
催命般的嘶嘶声响起,周围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安静。接着轰的一声炸响,炸塌了房屋一角,气Lang掀飞了家居摆设。冲天的火光一亮,七八个敌人的身影纤毫毕现。戴笠要动,可对方比他更快。或者说,对方比他更适应这种危险无比的环境!
敌人们立刻制服了戴笠,然后一记手刀砍在他的颈椎上,戴笠晕厥。动手的人似乎还不放心,他招呼同伴用一条麻袋装起了戴笠,然后扛了出去。
短短的时间内,形势风云突变。那人回身对杜月笙咧嘴一笑:“杜先生,您干嘛不反抗?刚才若是你们二位联手的话,恐怕我们没这么容易得逞。”
外面的月光顺着炸塌的大洞洒进来,光线已经比刚才好了太多。杜月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对着他们微微一笑:“我岂止没有跟他联手,反而为你们创造了抓捕他的机会。嘿,刚才那颗手雷不炸的话,你们没这么容易抓到他。”
“哦?”,领头的那人脸上现出惊讶之色:“那阁下你是为什么要帮我呢?”
杜月笙伸出一根手指:“第一,就算我们俩一起动手,那也最后逃不了被擒的命运。”,他又伸出一根手指:“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们肯定是王亚樵的人,所以你们不是为了杀我们。既然不杀我们,那我还动手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想杀你们!”,那人脸色阴沉下来,不管是谁,被人猜中了自己的意图脸色都不会讨好看。
杜月笙更放松了,他干脆点上一根雪茄:“若是王亚樵想杀我们,那他大可以自己动手,干什么还多此一举的让你们来?退一万步说。他真想让你们动手,那还有什么必要现身跟我们啰啰嗦嗦的说一堆话?他可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
杜月笙喷出一团烟雾:“再者说了,您几位刚才一直都在招呼戴笠,没有对我动手。可不就是为了亲下戴笠之后要跟我谈点机密的事吗?要跟我谈事,必须先要给戴笠制造一个遇袭的假象。这就说明你们也没想杀他,只想让他安静地不要打扰咱们,对吧?”
“全中!”,那人微微一笑:“杜先生就是杜先生,智商果然是没得说的。”,他指了指外面:“等到姓戴的再醒来,她会发觉自己被装在麻袋里,而麻袋又被放进了垃圾桶里面。他的身上,会有王帮主给他的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不遵规矩,略施惩罚。再有下次,斩去左手’。”
说完之后,他又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杜月笙:“这是一张跟戴笠身上一样的字条,你揣起来。到时候你给他看,就说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