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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闯他的性感禁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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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没,这才叫做射击!哈!哈!”
  “禾奇!禾奇!”皓庭抱着禾奇,痛哭大喊着。“叫救护车!救护车!”
  所有警员在伤心中撤岗,皓庭等人跟着禾奇到医院,警方也通知禾奇的老婆,请她赶紧到医院。
  医生正在手术房极力抢救已无生命迹象的禾奇,而一些警察同胞、长官和各大媒体记者全待在手术房外等候消息。原本记者意图访问离事发现场最近的皓庭,但见他极力控制的怨气终于一古脑地发作,黑眸如着火般,恶狠狠地瞪着每一位记者,咬牙气愤地说:
  “你们够了没!要不是你们,警方办案不会有所牵绊。要不是你们,警方追踪歹徒的手法和部署不会曝光。你们已经害死一位警察,你们到底还要害死多少个才满意?!你们那些不负责的报导,打击警方士气,弄得社会大众人心惶惶,你们究竟还要我们怎么办?!”
  展珩赶紧拉走情绪失控的皓庭,不让记者采访。
  在方才一片混乱中,手术房医生叹气走出来。禾奇的太太立即冲上前,狂乱害怕地问:
  “怎么样?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摇摇头,沉重低哑地说。
  如同一声巨雷打在头上,禾太太虚软无力地摇摇欲坠,柏轩赶紧扶住禾太太。
  “不……怎么可以这样!?我日夜祈祷着、虔诚地祷告着,老天怎么可以带走他?怎么可以?”禾太太痛彻心扉,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禾太太……”禾奇的直属长官欲表达歉意,却被禾太太拒绝。
  “请你们让我和我丈夫说些话吧。”
  禾太太推开柏轩,强自振作地走到禾奇身旁,静默地对着他的遗体发呆良久。
  一旁的展珩示意皓庭去安慰禾太太,皓庭忧愁的眼眸看着禾太太颤抖的双肩,才要往前走一步,禾太太就碰地一声跪在禾奇身旁。
  “为什么?为什么?你答应过我要小心的,你答应过我要……要一辈子……你怎么可以失信于我?禾奇,别离开我!禾奇!”狂乱凄凉地喊叫着,禾太太已失去控制地捶打着禾奇,疯狂地哭着。
  “禾太太,别这样。”皓庭捉住禾太太的双臂,制止禾太太激动的行为。
  悲恸不已的禾太太转身捶着皓庭,泪珠狂落地叫着:“他不能离开我!没有他,我要怎么活?我——”眼前一黑,禾太太昏了过去。
  众人将禾太太送到病房休息,医生诊视之后说她没什么大碍,众人才放下心。
  而病房外的走廊是一片低气压,柏轩忿恨地捶墙壁。
  “那个天杀的!死了还拉个人陪他走!”
  “就这么两声枪响,一条宝贵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我们警察究竟算什么?”子帆沉下脸,怒吼着。
  “别说了,是决策不正确,我们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痛失同胞。”展珩凝重地说。
  皓庭失魂的眸子紧紧地看着病房门,额头渗出几滴冷汗,神情异常难看,喃喃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
  “哥,皓庭怎么了?”展然蹙起眉头,小心翼翼地问。
  展珩惊奇地看着展然,反问:“什么怎么了?”
  “他已经好几天没给我电话了。我知道最近你们很忙,可是以前再忙,他至少都会给我通电话呀。”展然觉得有些奇怪。
  “你不知道?他请了好几天事假,说有急事,等回来再说明。反正他从来不请假,若不是有急事,他不会随便请假,所以局长就批准啦。我最近很忙也没过问。他真的都没找过你?”展珩责怪自己的疏忽。
  “没有……已经五天了,我又不好打电话找你问,好不容易你今天回来才能问你。他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展然着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展珩见妹妹着急的模样,安慰地说:“别担心,我回局里问问看,看他究竟请多少天假。反正他总是要上班的,如果他的理由不充足,我帮你出气。”
  “别为我出气了。见到他叫他给我通电话吧。”展然嘱咐。
  “好。”展珩宠爱似的拍拍展然的肩,随即又急忙出门了。
  一回到局里,才刚坐下,电话就来。
  “喂,颜展珩,你好。”展珩接起电话。
  “展珩……”皓庭的声音传来,好像很疲惫。
  “皓庭,你是跑到哪了?展然很担心你,你怎么连一通电话都没给她,你这男友是怎么当的?要不是我最近忙,我早就杀到你家揍你一顿了……”展珩连珠炮似的猛轰皓庭,愈说愈生气。
  而另一头的皓庭则幽幽地叹口气,落寞地说:“展珩,你什么时候下班?”
  “二十四小时待命。谁像你,在这最忙碌时刻请假。”展珩口气颇不悦,丝毫没有察觉皓庭的不对劲。
  “今天找个时间和我碰面行不行?”皓庭要求着。
  “你不会回来呀!”
  “展珩——”
  听出皓庭口气无奈,展珩这才觉得不对劲。“好啦,晚上十二点吧。在哪?”
  “老地方,山上。”皓庭终于有些精神地回答。
  “嗯,不见不散。”
  展珩开车上山到了老地方,见到皓庭正坐在大石头上吹晚风、看夜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给你。”展珩走到皓庭身旁,递一瓶沙士给他,就静静站在一旁,等着皓庭开口。
  看着沉静的城市夜景,皓庭长长地呼了口气,又深深吸了口气,才缓缓地说:
  “展珩,帮我件事吧。”
  “你的口气让我很担忧。”展珩静静低语。
  “这个忙,请你务必要帮,好吗?”
  展珩凝视着好友。
  “说吧。你已经快变成我不认识的皓庭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帮我和展然说——分手吧。”皓庭沉重地说。
  展珩睁大眼,不敢置信地注视着皓庭,吃惊地说:“你……你在说什么?”
  “告诉她,分手吧。”皓庭狠下心,咬牙再说一遍。“展珩,随你怎么说,就说我移情别恋、说我玩弄感情,是花花公子。总之请她对我死心,再找别人吧。”
  “你说那什么话!”展珩抓起皓庭的衣领,很生气地看着皓庭。“你……你明知道展然她……她对你很认真;她还为了你和我妈吵过多次,为你让我妈伤心,你怎么可以——”
  “我也不想!”皓庭激动地挣脱展珩,大声说。“你是我好友,难道你不了解我?我对展然的感情你是知道的,我爱她胜过一切!可是我……”
  “你……你什么?既然爱她,分什么手?你在发什么神经?别告诉我你休假时整天想的是这个。我拜托你行不行?正常点,别这么无聊。”展珩实在是觉得很荒谬,好端端的,皓庭究竟在想什么?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不要展然受苦,不要她伤心难过,所以我必须和她分手。我的心情你不会不了解的,是不是?”皓庭悲痛地说着。“你不知道当我见到禾奇在我面前倒下、在我怀中断气时,我心中的惶恐。当禾太太在医院哭喊着要禾奇别弃她而去,更令我彻底崩溃。我不要展然在担忧中过日子,我也不要有一天她会面对这样的场面,我不要她忍受这些!”皓庭疯狂似的猛摇头,不愿想像那样的画面。
  展珩怒瞪皓庭。“这些你早该想到,不是吗?在你追展然时,你就该明白,不是吗?当初你们交往时我老妈的极力反对都没拆散你们,经过了这些,难道你们的感情不是更加坚定吗?为什么你到现在才了解、想退缩?你在考验展然吗?”展珩喊着。
  “不!不是的!过去的我,年少轻狂,总以为只要两人相爱有什么不可以,不必在乎警察身份。可是现在的我,愈爱展然愈深,我就愈没把握。我只知道,一旦我出事,展然会痛不欲生,我不要她过这样的日子。长痛不如短痛,我宁愿她现在伤心一阵,也不要她未来过着时时担心害怕的痛苦日子,展珩帮我吧。”皓庭哀求着。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怎么可以要求我当个刽子手,我做不到!”展珩断然拒绝。
  “展珩,为展然的未来想想吧。而你不敢交女友,不也和我有相同的心态?我承认我的觉悟太晚,但还不至于无法挽回,你别断然拒绝我。”皓庭恳求着。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说?”
  “我怕一看到展然就无法坚定意念,我怕看到她怨恨的眼神、怕她伤心落泪,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宁愿不听、不看、不想。展珩,帮帮我吧!”皓庭急切地说。
  “你舍不得,难道我舍得吗?更何况你逃得了一时,逃不过一世呀。”
  “我请调了,后天就要到新单位报到。”皓庭静静地看着展珩,冷冷地说。
  “你请调?什么时候的事?”展珩不可思议地看着皓庭,怎么可能皓庭请调,他完全不知情?最近虽忙,却也没忙到大家都不知情呀。
  “也不算请调,我是用了连我都非常不屑的手法请调。”皓庭有些无奈。
  “送钱?”
  “我哪来那么多钱送?我拜托我妈去找我爸生前的好友,请他帮帮忙。”
  “为了躲避展然、逃避这段威吓,你竟然……”
  “你明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但是我这次是真的需要。”口气充满了无力感。“所以请你帮我吧。人事派令明天会下来,请你明天以后再告诉她。”
  “不见她最后一面?”展珩沉重地问。
  “过去这几天我都到她公司楼下远远地看着她,以后调了地方,我想我可以慢慢断了想看她的念头。”皓庭老实地说出过去那段时间做过什么。
  “断了看她的念头,能断了想她吗?我原本为你和展然有个美好未来,还暗自高兴过,想不到……”展珩眼底充满了失望。
  “对不起,我真的是个很差劲的朋友、很狠心的男友,原谅我。”
  “无论如何,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有空多联络。”展珩喝了一口沙士后,他笑说:“如果哪一天你又想通的话,打一通电话给我,我会帮你留住展然的。”
  皓庭感谢地轻轻点个头。
  这一天,展然下班走出办公大楼,就见到展珩在门口踱步。
  “哥,你在这做什么?你不是很忙?”心里怀疑着,展珩已经好久没来接她了,忽然出现是为什么?
  展珩没回话,拉着展然就往车子方向走。
  展然奇怪地问:“哥,你到底要做什么?”皓庭的名字倏地浮上心头,她不禁紧张起来。“哥,是皓庭吗?他怎么了?他出事了吗?哥!”展然慌张地连问。
  “他没事。不过,你有事了。”展珩凝重的口吻让展然心惊。
  “哥——”展然怯怯叫一声。
  “上车吧,这里说话不方便。”展珩打开车门,要展然上车。
  坐上车后,展珩不发一语,快速急驶离开市区。到了南港公园,他找好停车位后,眉头深锁地说:“展然,我们走走吧。”
  展然只有默默地跟着展珩走进偌大的公园,任公园景色如此美丽,各怀心事的两人全是视若无睹。
  “哥,你究竟想说什么?”展然沉声问。
  “展然,我……”展珩凝视着展然一脸疑惑的模样,他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哥,别吞吞吐吐的,你想告诉我什么?”展然迫切地问。
  展珩心一横,猛然冲口而出:“皓庭他另结新欢,要你和他分手。”说完,展珩立即转过身,不忍看到展然错愕的表情。
  “你骗我。”展然幽幽的声音传来。
  “我没有骗你,我是亲眼所见的……”展珩的声音愈来愈小。“我甚至……甚至打了他。”
  “哥,别骗我了,你在说谎!为什么?为什么?”展然激动地质疑着。
  展珩一震,忙说:“我没有说谎,再说我也没有理由骗你,不是吗?总之,我就是要告诉你,展皓庭那负心汉他变心了,你和他分手吧。”
  展然眼神异常凄凉地倒抽一口气。
  “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你是我哥不是吗”我不是笨蛋,对于皓庭,我不是只有盲目地爱他,我了解他。你和他既为多年好友,我是你妹,我怎么会不了解你的为人。更别告诉我你识人不深、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一点也不会相信的。“展然的泪夺眶而出,她哀伤的眼神直盯着展珩,悲痛地说:”连你都要骗我,他居然能说动你骗我!是那件杀警事件让他退缩的,是不是?是那件事让你帮他骗我的,是不是?我一直都珍清楚和警察交往可能会付出的代价,你是警察,有谁会比警察眷属更了解警察的悲与苦?又有谁会比警察眷属更了解眷属的担忧和害怕?和他交往不是我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过的,我心甘情愿,你为什么不能明白?“生气地指责着。
  “展然……”展珩心疼地叫一声。
  展然恼怒着。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劝她,就她哥不行。展珩是最了解她的人,他怎么可以……她气愤地转身就走,展珩急忙拉住她,急促地说:
  “展然,我留过他,真的。但是……他执意呀!他对你真的爱得深刻,却也怕得刻骨;他怕他不能给你幸福,怕他自己没有那么幸运能和你相伴终老……”
  “他所怕的一切,不也是妈最担心的一切?我曾经那么努力地去让妈了解,这所有的一切对我而言都不可怕,我要的是两人彼此珍惜在一起的时光,而不是天长地久,厮守终生。更何况未必每个警察都会莫名其妙地送命呀,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明白?”
  展然近似疯狂地喊叫,让展珩担忧不已,他试图拉着她,她却猛力地甩开。
  “别碰我!”她的怒火在燃烧着。“他执意,你就放他走,你就全然不在乎我的感受?我会痛苦、我会伤心、我会心碎……你就这么不了解我?”展然气愤地狂叫,任泪水如雨下,头疼欲裂的身子有些摇晃。
  没见过展然如此忿怒的展珩有些慌张,见展然有些晕昏的模样,展珩连忙问:
  “展然,你不舒服吗?”
  “哥,我好累,我想回家。”展然已气虚地要求着展珩。
  展珩不敢耽搁地赶紧将展然送回家。一回到家,展然失魂地走回房间,没和父母打声招呼。
  颜母觉得很奇怪,见展珩随后进来,便拉住展珩问:
  “展然怎么了?你欺负她?”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欺负她。”展珩辩解着。
  “没有?那展然怎么会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难道是皓庭?”颜父也逼问着展珩。
  一听到皓庭两个字,展珩没有辩解,更不敢出声。
  聪明的颜父一眼就看出展珩眼底的犹豫,他沉着脸问:“真的是皓庭?”
  “是两人吵架了吗?”颜母急着问。
  “不是吵架。”展珩呐呐地回答:“是……分手。”
  “你说什么?分手?为什么要分手?皓庭好不容易才获得你妈的同意,将展然交给他,为什么又忽然……”颜父不能了解地看着展珩,希望他说出个答案。
  见展珩迟迟不作声,颜父无耐心地再问:
  “你快说行不行!?我很心急。”
  “反正就是恋人最常犯的分手问题——个性不合嘛,还有什么好说的。”展珩不想说出实情。
  “展珩,展然是你妹妹,我们的女儿,我们有必要知道一切。”颜父严肃地质问,他早已看出展珩闪烁的眼神含着愧疚与自责。
  “爸,我……”
  “说吧,皓庭究竟是怎么了?”语气中没有责备,只有谅解。
  “理由就是你们担心的那个理由。”展珩低下头,难过地说。
  “这是什么理由?当初我极力反对他们在一起,是他的坚持、他不顾一切的忠贞态度,所以我才……”
  “妈,不是这样的。皓庭很爱展然,就是因为爱得太深,才会如此。”展珩为皓庭辩解,他不想父母对皓庭不理解,而任意误会皓庭。
  “上礼拜的杀警事件对皓庭打击很大,那天那警员太太的声嘶力竭、肝肠寸断,更令我们惊心动魄,震惊不已。你们不明白,那种死别有多令人心酸、令人恐慌。在那之后,皓庭消失了几天,我想他内心一定在挣扎,不得不下了这个决定。他来找我时是一副狼狈、落寞的模样,要我帮他……找展然谈一谈……”
  “所以你就帮他谈,谈成这样!皓庭呢?我要找他谈谈。”颜母不能见自己的女儿如此失魂。
  “他已经调职了。”展珩低声。
  “调职?他连挽回的机会都不给?”
  “你们别怪他好不好?”
  “展然如此伤心,你要我们怎么不怪他?”颜母难过地指责。
  “如果展然肯算了,我们也没什么好怪他的。”颜父体贴明白地说。
  “喂,你……”颜母怒瞪颜父。
  展然走出来,无意识地看了客厅三人,不发一语地走向大门。
  “展然,你要去哪?”颜母担心地问。
  展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回答:“我不会想不开的。”
  说完,便打开门走出去了。她缓缓地走着,走向目的地——皓庭的家,她站在门口好一会,才按下门铃。她不太确定展妈妈是否也会避不见面,但是她想把信交给皓庭。没多久,有人来应门,一开门,展妈妈那温和的笑脸映入眼帘,展然强忍住掉泪的冲动,怯生生地叫一声:
  “展妈妈。”
  “展然,我知道你会来,我特意留下来等你,进来坐吧。”展妈妈仍是热情不减地说。
  “不用了,展妈妈,这封信帮我带给他,好不好?”展然恳求着。
  “展然。”收下了信,心疼地叫一声。
  “展妈妈,多保重。”展然轻声说。
  展妈妈拉住展然,眼底满是疼爱与不舍。
  “展然,是皓庭不好。我骂过他、指责他,可是他还是执意如此。我费尽唇舌劝了好久,他仍坚持,我也实在无能为力了。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也不忍他痛苦,别怪展妈妈。展然,给他点时间,他会想通的,别放弃他。”她请求着。
  “他会再回来吗?他会明白吗?展妈妈,我没放弃他,是他放弃我。帮我告诉他,保重身体。再见。”展然幽幽地说。
  见展然要离去,展妈妈急切地又扯住展然的手。“展然,我不敢求你等他,但你必须了解,他爱你,他的出发点是为你,别恨他。”
  展然眼神黯淡,苦涩地回答:“我爱他爱到心中连恨都无法生存。”
  展妈妈心中震惊,感动地说:“你不想知道他调到哪了吗?”
  “不想。”展然断然地回绝。
  “为什么?”
  “不管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我一定会等到他回头的那一天。我等定了,这一辈子,我和他耗定了。展妈妈,再见。”
  展然眼神中的决心,让展妈妈安心;她欣慰地目送展然的身影离去,紧握住手中的信。她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展然是皓庭值得爱的女人。
  收拾好行李,打理好一切,展妈妈坐飞机到台东找皓庭。见到皓庭瘦高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疲倦的面容、未刮的胡渣、充满血丝的双眼,看在做妈的心里,不禁万分心疼,她忍不住又念着:
  “你看你,分手不到一个礼拜,你就将自己折腾成这模样,那将来的日子怎么过?你打算怎么办?我真是愈来愈不了解你,你非得把自己和展然逼上这条路,值得吗?你宁愿舍弃展然,也不愿辞去职务,为什么?为什么不让自己活得快乐点呢?”
  “妈,您不是一直都明白吗?我从小就梦想当警察,也从不后悔踏上这条路,是我疏忽没管住自己的心,我疏忽一切的后果,我不该拖展然下水,让她和我一起痛苦……”
  “有时候为了生命中一个重要的人,放弃理想与坚持是值得的。”展妈妈缓缓地说。
  “妈,现实是残酷的,如果我现在离职,我能寻找什么样的工作?我没学过其它专业技术,对经商我一窍不通,业务员我做不来,我还能做什么?我的年龄即将而立,难道你要我从小弟做起吗?妈,我想过,我不是没想过,我也不愿意放弃展然,毕竟我曾用整颗心来爱她。放弃她,我真的很痛。”皓庭紧皱眉头,神情凝重又难过。
  “可是你走不出你心中的顾忌。这封信是展然要我交给你。”展妈妈忍不住叹气,从口袋中拿出信,交到皓庭手上。
  皓庭接过来,恍惚地问:“她去找您,她还好吗?”
  “你怎样,她就怎样。她要你好好保重身体。”展妈妈转述展然的话说。
  握紧那封信,皓庭哀伤的眼神望向远处,好想见展然。她娇美的脸庞、甜蜜的笑容、慧黠的双眸……皓庭用力甩甩头,不能再想,否则他会克制不住而飞回展然身边。他不能忘记禾太太凄惨的哭喊,不能让展然面对这一天,不能!不能!
  他低下头,打开手中的信——
  我从没想到你居然会如此对我,不见我一面、不听我感受。我不了解,你怎么可以如此轻松地退却?你为什么要以悲观的态度来面对你的人生呢?又为什么要以悲观的态度来决定我的人生呢?没有你在我身边,生死都是一样的,但生却比死更难过;你的保护造成我的伤痛,你可曾想过?我会等,等你给我一个更好的解释。
  展然
  “展然写些什么?”展妈妈见皓庭脸色凝重,好奇地问。
  “她恨我。”皓庭无意识地回答。
  “她说她无法恨你,她亲口告诉我的。”展妈妈困惑地说。
  “别说了,我们走吧。我租到一个房子,环境很好,价格也不错,左右邻居更是热情、好相处,我想您会喜欢这地方的,虽然不及台北热闹,但是您……”
  “你不必太担心我,我在哪里生活都是一样过日子。倒是你,好好去想一想你自己的事吧,难道你打算独老终生?我不拿传宗接代的理由来逼迫你,但是你真的不让子孙承欢我膝下吗?想一想吧。”展妈妈叹口气往机场外走,留下皓庭在原地若有所思。
  第七章
  带着沉重的步伐,拖着沉甸的行李,展然踏出机场,看向有点乌黑的天空。恐怕又要下雨了。三年前离开时,也是下着雨,也是带着一颗惆怅的心;这种心境大概只有老天爷了解,所以它陪着她哭泣,哀悼着逝去的恋情。而她至今还仍然在补救一颗破碎的心。
  “唉。”轻吐一口气。
  “展然!展然!”在嘈杂的人群中,有一人的声音清脆地响起。
  展然顺势看过去,见展珩伸长了脖子在禁止停车的车道上大声呼喊。展然赶紧拉着行李跑过去,把行李扔进后车厢,坐上车。
  “这么远还看得到我,不容易。”展然露齿一笑说。
  “废话!全世界的人走出机场都在引颈而望,看自己的亲人、朋友有没有来接机;只有你是对着天空发呆,那么明显的目标,要找有何困难。”展珩嗤鼻地说。
  “三年不见,对我说话就不能温和点吗?”展然摇摇头,老哥还是没变,依旧是缺口德。
  “喂,我还没说你呢!三年都不回来一次,就算中国的新年你没放假,那西洋的圣诞节呢?信无法代表人,爸妈都很想你。”展珩责备却又带着不舍的语气说。
  展然没回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她逃避了三年,这三年来,她克制自己的思乡情绪,在异地半工半读,藉着忙碌来忘怀一些深藏的记忆。三年后她学成了,却也明白就算再忙碌、时间再久、距离再远,她始终无法忘怀那份深情与执着,所以她整装回家,不再徘徊,不再逗留。
  见展然没回话,展珩瞄一下展然。姣美的脸庞上仍带着深深的哀愁,他心底不禁叹息。
  “他调回台北有一年了。”展珩静静地说了一句。
  展然一听,有些吃惊。
  “跟你同单位?”
  “没有。他调驻派出所,我们不同分局。”展珩解释道。
  “你见过他?”展然好奇问。
  “没有。这三年来他和你一样,对我而言,就像是失踪人口,没有一通电话、一句问候。或许是他还不想和我联络吧,所以我也没打扰他,等他想找我时,就会给我通电话了。”展珩体谅皓庭的心情。
  “或许他是彻底地要和我断了吧。”泪水从眼角溢出,展然苦涩地说。
  “这你早知道的不是吗?”心疼地回答。
  在这三年来,她的离乡背井,是逃避,却也是想给他空间、时间去衡量、去理清一切。三年来,她好盼望他回首,她无时无刻不希望他会出现在她眼前,告诉她,他可以爱她,可以给她幸福。如果他不出现,也没关系,至少给她一通电话,告诉她,他想她!很傻,对不对?她天天盼、月月盼、年年盼……展然咬紧唇,硬吞下一肚子的心酸;她不能说,她不想再让家人为她难过。她蹙紧眉头,闭上双眸,不再说话。
  见展然沉默不语,展珩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专注地开车回台北。
  不到四十五分钟的时间,就回到阔别已久的家,展然在外伫立了好一会儿,才走进门。
  “爸、妈,我回来了。”展然轻柔、温和地喊着。
  颜父、颜母赶紧迎上来。颜母激动地拉着展然的手,轻抚着展然的脸。
  “这么久都不回来,你想急死我吗?看你!我就知道你在那生活过得不好,那么瘦……”
  “妈,瘦归瘦,我的身体还是很健康呀,别担心。”展然安抚母亲激动的情绪。
  “回来就好。三年不见,展然可又变漂亮喽。前几天有个什么文贤的来这,说他是你的朋友,男朋友吗?”颜父欣慰地开口。
  “我没有男朋友。”展然脸一沉,不再多说一句,拉着行李箱往房间走。
  “早就告诉你们,要展然喜欢上那油嘴滑舌的小子,等下辈子吧。”展珩悻悻然地扔下几句话,也走进房。
  剩两老在那相对瞪眼,久久,颜父才说:
  “说老实话,我还是比较喜欢皓庭。三年了,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别提他行不行?是他不要展然的,你总不能希望展然一辈子不嫁吧。当年书岩追求展然时,却因皓庭的出现,而令书岩远走他乡,音讯全无。现在呢?皓庭也是,同住一个城市,却避不见面。所以文贤那小子虽然有些油条,可是对展然倒挺用心的……”
  “你别忘了,展然对他并无意思。”颜父提醒。
  “可是刚才你提到他,展然的模样像吃醋。”
  “是吗?我倒觉得不屑。”
  两老对看,又不敢问展然,只有忍住满腹的好奇,等着展然的表现。
  接下来好几天,那位名唤林文贤的男子约了展然好几次,展然没有拒绝,也赴了好几次约。可是,展然的神情没有恋爱女子的喜悦,看在两老心里,有些疑问,也有莫名的恐惧;难道展然这三年来不曾忘掉过“他”?
  今天,文贤又准时八点到颜家来报到。颜母热心地招呼文贤在客厅坐下。
  “展然、展然,林先生来了。”颜母叫着。
  没有回声。颜母尴尬地笑一下。
  文贤微笑着,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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