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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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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暗暗叫苦,从天而降一个救星。
但俞清瑶不准备感谢,因为这个人,是出入宫廷自如的皇帝亲弟弟——端亲王。
“你在埋什么?”
自然有侍卫过去把她草草掩埋的东西拉了出来,用银针一检测,“回禀王爷,这猫中了毒。”
“什么?”
端王当然不会觉得,俞清瑶无聊到毒死一只猫玩乐。结果只可能是——有人要毒死俞清瑶二二八章 求娶
二二八章 求娶
端王的脸色,一时间变得很难看。他摆摆手,跟随的侍卫、宫监会意的退下——不必吩咐,他们自然晓得把嘴闭得紧紧的,把所看到的彻底遗忘。至于那只被毒死的猫,也于悄无声息中,处理得干干净净。
俞清瑶跪在地上,垂着头,眼角的余光只看到端亲王紫色衮袍的下摆,描龙金线,绣工精湛。
“抬起头来。”
俞清瑶没听从命令,仍旧保持着跪姿,“小女自知粗陋容颜,不敢有辱贵人尊目。”
“哼”
什么粗陋容颜,这是变相表示对霓裳的不满,还是对他的?忍着怒气,端王走了两步,绕道俞清瑶背后,低眸看了一下刚刚毒猫被埋藏的地方,想了想——一个小丫头,差点被毒死,估计吓坏了吧?不然也不会偷偷的出来,谁也不告诉的自己来埋葬证据。
宫廷,看着富贵锦绣,其实是龙潭虎穴哪里是什么人都能幸运的存活下来的。料想小丫头呆了几天,深有体会。
“早叫你嫁,你不听,今儿可悔了?”
早听话的嫁给长乐侯,怎么会有今天?端王如是想。
俞清瑶也曾问过自己,是否后悔。但端王问话之后,她瞬时想到嫁给王銮之后——变成端王跟长乐侯之间的棋子。那点悔意便如花草上的露珠,被蒸发得丁点痕迹不见。
“是,小女早就悔了。当初不该冲动离开亳城,离开祖宅。老家再如何,亲戚再不堪,也没有人处心积虑的想置我与死地……更不该妄想跟父母团聚……共聚天伦……”
一提到母亲沐天华,端王哑口了。无论他面皮多厚,以亲王的地位无人敢言他的私生活,但……害得人家自幼没有母亲的疼爱,这个罪名他背定了永远洗刷不了。愧疚,一丁点的愧疚,虽然不多,可对亲王来说,能让他萦挂于心的,就十分难得了。
他的心情复杂,内心中是很想给俞清瑶一个颜色看看,便是他的亲生女儿周芷苓也不敢出言顶撞何况俞清瑶她拒了跟门下储凤栖的婚事,又拒绝了长乐侯王銮的婚事屡次坏了他的安排。但那一丝丝的愧疚,却让他下不了狠心,想给俞清瑶最后一次机会。
于是,他尽量欢缓和语气,
“本王会让长乐侯尽快上表提亲,请皇上做主,为你们二人赐婚。”
“多谢王爷美意。”
俞清瑶恭恭敬敬的回答。她的眼眸微微下垂,听见自己用清冷没有感情的声音继续道,“可惜,清瑶自知命运多舛、流年不利,想长乐侯是何等圣眷,又是皇亲贵戚,怎会愿意娶不详之女?请王爷不必为清瑶多费心了。清瑶如何,都是自己的造化,不会怨天尤人。”
不详?
端王怔了怔,随即想到暴雨被雷劈的事情,“那雷不是没有劈到你吗?说起来只是意外……”
“王爷英明奈何,凡夫俗子不会这么想。清瑶自从女贞观回来后,不知有多少人问询雷劈之事,又变着花样打听清瑶家事。”
“既然是凡夫俗子,理会他们作甚”端王有些不耐烦了,声音拔高,似有俞清瑶再反驳就要生气的意思。
“……”
俞清瑶心底的愤怒涌上来,她又不是周芷苓,别说无中生有的几句谣言,便是证据确凿的恶意陷害别人,也不过禁足两天。他抢走了她的母亲,他的女儿害她多次,他的士兵故意陷她于绝境,没有一句道歉,现在还要用她来换取利益最可恨的,是打着“为你着想”“赐恩与你”的旗帜,逼得她必须叩首感谢世上有这种没天理的事情吗?
“多谢王爷恩德。是清瑶无福,清瑶长这么大,三灾九难,去书院读书也能无端落水,险些丢了性命;去道观上香,也差点被雷劈死。似清瑶这样不详之人,不值得王爷记挂,更不值得王爷费心操持终身大事。”
“你……”端王这回真的生气了。落水,周芷苓所为,差点被雷劈,那也是他派遣出去的兵丁啊,简而言之,这不是感谢的话,反过来理解——谢谢您了,你的女儿要杀我,你手下的兵要害我,我要是还送上门让人害,不是傻瓜了吗?您真的大恩大德,便放过我吧堂堂王爷,被一个小丫头讥讽了盛怒之时,俞清瑶只觉得周身冷飕飕的,下意识一抬头,那张酷似沐天华的脸,险而又险的救了她一命。否则,深宫之内,死个把无名无份的女子,太简单了。
端王的拳头握了松,松了握,锋利的眼神也变得深邃晦暗不明。
“罢了,此事本王迟早给你一个交代。你若是懂得大体,就老老实实在春华宫待着,将来自有你的好处。”看在霓裳的面子上,保小丫头平安还是做得到——只要她安分、老实、听话俞清瑶明明感觉到一股杀气,但抬头看端王时,杀气又没了。对视时,明显看到端王看到她面容时,有霎那的恍惚,虽然只有那么一霎,可也吓到她了一点也不想变成沐天华第二啊更不愿意别人把她看成了她母亲什么交代,她真的不稀罕。她差点没命,难道端王会把自己的女儿偿命?还是让忠心下属抵命?
“王爷何必费心,清瑶自知身份地位,岂敢妄想王爷身边的人都是精明强干的有用之人,岂可为清瑶……受禁足、杖责刑罚呢?清瑶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不值得。便是下次有什么真的香消玉损,只怨自己命苦。”
“……”端王嘴角抽了抽,迟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人家又一次嘲讽回来——交代,除了禁足和不伤筋动骨的杖责,您的“交代”还有其他内容吗?说要保护她,屡次害她的人,全部出自端王府……
再宽广的心胸,也忍受不了了。
端王重重的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待得走远了,俞清瑶才揉着酸麻的膝盖,慢腾腾的站起来。面上波澜不惊,鼻尖却溢出了冷汗。这一番对话若能打消端王的心思就好,不能也无所谓。她的命运,早就不在自己手上掌控,而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广平帝。就算重生,知道还有五年皇帝病逝,也知晓朝中大致的走向,奈何她自己,就像乘坐一叶孤舟,在风雨飘摇里挣扎,不知终点。
走一步,看一步吧
真嫁了王銮,也未必有什么好。做棋子的命运可以忍耐,就怕他日后遇到心中所爱,到时候为妾侍难产一尸两命而出家,那她可真不用活了,找跟麻绳把自己勒死还痛快些。
……
俞清瑶担忧自己的命运,其他选进宫中的女子何尝不是如此?她们大都二八芳龄,正是人生中最爱做梦的年纪,不能与如意郎君恩爱画眉,但能登上宫妃的宝座,也是很吸引人的。奈何,现实太过残忍皇帝年过六十了,即便幸运的得宠,再祖宗保佑的生下健康皇子,一步步从才人、婕妤、嫔、妃熬上去,怕是也没福分享受几年。皇帝……还能在位几年?等皇帝一翘辫子,曾被“先皇”幸过的女子,要么出家,要么殉葬下场凄惨呀因此,大多数人都在观望,筹谋,等待时机。
果然不出几日,有了大动作。出身宜春侯府邸的阮淑妃,为侄女阮星盈请旨,嫁给端王为侧妃。众所周知,那侧妃之位是给文华真人沐天华预备的,前两个月市井民间都在风传,说端王再立侧妃,肯定要让文华真人还俗了。没想到阮淑妃竟然不知传言,莫名做了得罪人的事。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端王接旨了。惠太妃更是笑容满面的筹备册立之事,正妃病痛缠身,她便把一应事宜交给谢侧妃,务必办的风风光光。
外人当然不会得知,俞子皓以性命威逼,不准沐天华还俗改嫁。听到阮星盈不日将成为端王侧妃时,纷纷以为沐天华“失宠”了连带对俞清瑶的眼神也异样起来。
曾经的好朋友,变成母亲的情敌……这叫人怎么说呢俞清瑶露出的烦恼之色,被看作是“心理慌张,失了主心骨”的缘故,让人哭笑不得。
有一就有二。
第一次赐婚后,各权贵纷纷为自己的子侄求娶,博望侯为世子求娶靖阳候嫡女杜芳华,武乡侯为侄儿求娶定国公府庶女元清儿。九江伯、诚意伯……纷纷上书,涌起了一股求娶的热潮。然而春华宫的诸位妙龄女,世人哪里知道其性情容貌?大多是掂量其父兄的权势、家族势力,看碟下菜。
长乐侯王銮求娶安庆侯府俞清瑶……
安庆侯世子沐薄言求娶表妹俞清瑶
威远候世子林昶求娶“诗仙之女”俞清瑶……
大理国太子段晓天求娶“大难不死”俞清瑶……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动物界的雄性为了争取雌性的青睐,还会互相打架呢这几位素日还是好友,轮到终身大事上,没有一个人肯后退半步,虎视眈眈,仿若视俞清瑶为囊中物二二九章
二二九章
金秋十月,秋风送爽。春华宫后的几棵桂花树,点点鹅黄、金黄藏在碧绿的叶片中,散发的浓郁桂花香,简直熏得整个春华宫都是甜甜的味道。清晨,阳光穿过宫殿的飞檐,镀上一片金黄的光晕。几个穿戴整齐的宫女在露水还没化尽的时候,忙忙过来收集桂花,预备给各位小主制作桂花糕。
其中一个侍女笑着摘起一枝花瓣,轻轻一摇,如碎屑的一样的桂花顿时落下来,扑得底下那人一脸。娇笑声,混着某侍女不依不饶的追打声,悦耳动听。可在心情恶劣的人看来,这声音未免太刺耳了查小钗就是其中之一。
她在金陵书院呆了两年,比起以前的大将军之女多了几分礼仪规矩,所以随同学一道进了宫。可谁能想到,本来已经说定的婚事,居然生变她还记得进宫前一夜,嫡亲的姑母笑说“不过是过个过场,有皇帝赐婚两家都有体面,你将来立足也稳”,哪里知道,被欺骗了林昶居然背弃约定,上书求娶俞清瑶当她是什么?
越想越生气,再看那说笑声音最大的,是俞清瑶的侍女露珠,不由得迁怒。狠狠的骂了一声,“贱婢,还有没有规矩了”
几个侍女连忙跪下来请罚。
查小钗怒气上涌,欲好好教训一顿,却被后面的侍女拉了拉袖子,眼神示意不可。人要是不知道规矩,不懂得利害关系,那有多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自己痛快,别的什么都不理会——偏查小钗在书院是经过系统学习的,自然知晓自己在深宫中毫无底气,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说不定什么时候穿到贵妃、皇后耳朵里这可不是外面,闯再大的祸也有侯府,有她父亲撑腰。皇后是一国之母,下令处置她,谁敢质疑?
因此,怒气冲冲的查小钗很快知道了自己的错误,收敛了神色,只是恨恨的瞪了一眼,甩袖捏着帕子走开了。
露珠这才松了口气,酸软的跪了一会儿,才站起来,拎着装了半碟浅绛彩黄釉青花葵口碗的花篮,袅袅娜娜的回了宫舍。见到坐在西窗前安静读书的俞清瑶,她想了想,便将今早的遭遇说了——不管主仆的缘分深浅,一天身为下人,就要有做下人的觉悟。如果俞清瑶被其他小主害了,她自己也逃不过惩处。
坐在酸枝木玫瑰椅,慢慢翻过一页书籍的俞清瑶回头看了一眼,淡淡的说,“知道了。”
露珠咬了咬唇,意欲再说,可看小主八风不动的样子,只能按捺下来,拿出装满了桂花的葵口碗,下去做“桂花糕”了。待她走后,俞清瑶久久没有翻动书本了。
查小钗对她的嫉妒、怨恨,都在预料之内。但九成以上的待选秀女,一起孤立她……似乎有人暗中针对了。设身处地想想,旁的人都有心前途,只有一女得到几家求娶,可不是招人恨吗俞清瑶苦笑一声。
王銮上书,估计是端王在背后做了什么;表哥上书,是不愿意自己胡乱许配别人吧;至于林昶,贼心不死,可恶至极段晓天则唯恐天下不乱,故意上书给她添堵她多想广而告之,这些求婚者爱谁谁,她一个都不乐意——怕只怕刚一开口,就犯众怒吧?
别人羡慕她,她却越发觉得自己处境艰难,难以掌控命运。因为皇帝压下了所有关于她的请婚折子,至今没有一丁点消息。她在春华宫使用了各种法子,也探听不到。而后,王銮第二次上书、林昶第二次……造成了局面好像是她很抢手,其实呢,已经被架起来的她,怕是很难找到真正满意的相公。
只求老天保佑,那个人不要是她心理厌恶了……
王銮作为先皇后的侄子,在皇帝独一无二的圣眷下,享有白日在宫廷中自由行走的特权——当然,是有总管太监跟随的情况下。这一日,他贿赂了总管德太监,提出一个要求。德太监笑眯眯的收下礼物,帮忙安排了。
王銮松了口气,他当然知道皇帝身边的太监,做什么事情都是皇帝默许的。这么说,皇帝同意他私下里见俞清瑶一面。这就好上一次见面太匆忙了,他觉得坦诚心事比较好,轻易的把心理的主张说出来。其实,还有一层更重要的意思没说,这回见面,不能草率了。
御花园一处桂花树下,俞清瑶被请到此处前就有了预感,真的见到王銮本人,并没有太大惊讶。只是冲来人行礼,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端庄,娴静。
“小侯爷。”
“俞姑娘”
两人面对面,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俞清瑶是觉得,都已经到现在这种情况,说什么?什么都没用了不能开始不乐意做棋子,这会子又害怕被胡乱瞎指婚,就低头了。那不显示她的人品太过低劣。宁愿赌一回未知的未来,也不愿意进入人家做好的套子,一辈子当木偶被人摆布。
长乐侯王銮有些担忧,因俞清瑶的表情……上次还有些小女儿家的青涩、稚嫩,在宫廷里一个多月,竟然一点都不见了。眼底也没有初见时的欣赏,只有波澜不惊的平静。他预感,再不说的话,恐怕一辈子都没机会了。
“俞姑娘,我特意安排见面机会,是觉得上次有话没有说清楚。可能你已经知道了,我上书求陛下赐婚……”看了一眼俞清瑶表情,仍旧淡淡的,不由得急切了,难道这样她都不关心?
“其实,上次我坦言求娶你是为了跟端亲王变相联姻,这只是一层;另一层,我、我……”
迎着俞清瑶坦然清澈的双眼,王銮觉得很难开口。但节骨眼上了,不得不说,闭上眼,“我很欣赏你真的,你不用‘流年不利’‘命运多舛’这类话敷衍。我知道你并不在乎我也不在乎。”
“……”
等了片刻,王銮心都提紧了,可俞清瑶思索了片刻,仍旧没有他想要的欢喜、惊讶表情,有的只有平静。确实,如果这话放在进宫前说,俞清瑶会慎重考虑——王銮的表情,分明在述说对她有好感。好感加以发展,未必不能变成喜欢、变成爱啊可惜,太迟了。
经过埋葬毒猫时遇到端王那一幕,她好像朦朦胧胧触摸到一点,自己永远拜托不了的事实。那就是她长着沐天华的脸。走到哪里,她都是沐天华的女儿只要沐天华一天是端王的心头爱宠,她的身份就决定了一切那个娶自己的人,娶的不是自己啊,是跟端王紧密的关系该怎么说她对这种关系的厌恶?好比锦娘端着“你要感恩”的面孔,不停的说上三天三夜“你母亲身体弱,都是为生你难产”。
“多谢小侯爷跟我说这些。只是……有必要吗?清瑶的终身,早就不属于自己。如果皇上赐婚你我,我会做好一位妻子的一切。如果没有,那也是你我缘浅。至于其他的纷纷扰扰,清瑶不想管,也没有能力过问。”
说完,俞清瑶竭尽全力的不让自己看起来冷漠,微笑了一下。
王銮听懂了意思,她对自己没有期待,所有不在乎了。毕竟,他有没有喜欢,都抵不了当初求娶,是看中俞清瑶的身份背景啊失望的王銮离开了。
不过,他离开的影子还没远,就有另一个人从树上跳下来——估计他藏身树上很久了,又要耐心不发出声音,偷听别人谈话,憋得脸色通红。
“呵呵你倒好福气。见过的男子都为你着迷。啧啧,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大的魅力呢?”
俞清瑶本不想打理,可惜,这位主不是好糊弄的,只得行礼,“齐二公子。”
“怎么了,不高兴我在?哈哈,你肯定在心理痛骂我吧?居然把你跟人的私密话都听到了。”
“私密?清瑶自问行事无不可对人言。二公子听到了又如何?”
“你真的不在意?如果我把你跟王銮偷偷见面的事情,跟我哥哥说了呢?”
俞清瑶好笑,说了就说了,能耐她如何?
大约她的表情太过明显,景昕有些发怒了“你也太无情了。我兄长为了你这些日子没有吃好睡好,都瘦了一圈。你呢?”
“奇怪了,你兄长怎样,与我何干?我需要为他而难过伤心吗?”
“你”
景昕这回是真的冷心了。他觉得俞清瑶太过冷淡无情,刚刚王銮……差不多算是表白吧以他的身份能说出“欣赏”已经是真心真意了。结果俞清瑶根本不当一回事听到兄长景暄的事情,仍旧一副淡漠不想理会,可见是个冷情冷性的。不值得用心“好好我本来是想告诉你,这次进宫的人陛下有大用,打算送去和亲,具体地方还没定。呵呵,要是你刚刚答应了王銮,我还不好下决断。因为王銮的圣眷一直隆重。可你居然不长眼的自己拒绝了……”
二三0章 和亲
二三0章 和亲
不久,阮星盈借进宫谢恩的机会偷偷见了俞清瑶一面,证实了“和亲”之事确有其事鸿胪寺最近很忙,接待了北狄、安南、并南蛮的许多王公贵族,不乏向大周示好,意欲娶大周贤良世家女子为妻的。并暗示她此一时、彼一时,不要再挑了,赶紧嫁出去是正经不独俞清瑶收到了消息。春华宫诸位小主,有门路的,或是警觉的,大都察觉到了诡异,原先紧张中带着欢喜的心情,顿时变了变得人心惶惶。天气晴空万里时,再没有人相约在御花园走走,装扮得如花似玉,期望来个“完美的相遇”。没有人愿意离开家、离开大周啊夜晚无人时,不少人暗中抱怨——和亲,不应该是皇家女子么?怎么变成世家女呢?太没天理了。想皇家女享受华衣美食、百姓供奉,轮到她们希望奉献的时候,居然躲起来这可怎么办?
进了宫,她们的命运全部操纵在皇家人手上,不比在家时好歹有父母看在生养多年的份上,会选个大致过得去的夫君。换句话说,背地、安南、南蛮得到王公贵族未必不会待她们好,但自幼在大周生活,离开土生土长的家乡,对她们这样正值妙龄的女孩来说,跟天塌了差不多。
逼到绝境,很多法子都出来了。
比如,小醉楼的弟子宁亦安、蒋欣萍,两人去拜访其他小主,回去的时候不慎从台阶上摔下来。众目睽睽,两人你绊了我一脚,我拉了你一胳膊,齐齐摔成重伤一个胳膊断了,一个腿断了伤势经过太医诊治,自然没有生命威胁,但伤筋动骨一百天,必要的养伤是一定的。因此,两人一齐离开了春华宫。
受此启发,各种令人叹为观止的“事故”,频频发生。从这,也能看出这一届的女孩是何等聪慧灵巧。荡千秋,不慎从秋千架上跌落;观赏名花,不甚招惹了几只蜜蜂,被蜜蜂蜇得脸部发肿;吃坏了东西,连着几天腹泻——后来证明是巴豆吃的。
在这种接二连三的事故中,俞清瑶显得特立独行。因为秋千架上摔下来时,她本可以凑近,假装被殃及无辜,可她躲开了;一窝事前准备好的蜂窝,她瞧见了,待蜜蜂嗡嗡飞过来时,她下蹲,用手帕、袖子,把头脸部分遮挡住,结果只蜇了手臂,擦了清凉药膏就好了;至于巴豆粉?自打毒猫事件后,她克制住了喜欢吃甜点的喜好,任是谁送来的点心,一动不动。
她的安然不动,换做平时肯定要遭到更多的人的孤立——做人,怎么可以这样特殊?你清高。岂不是显得别人太低俗了?不过现在大家都忙着想办法、找出路,倒也没人关注她。
转眼过了半个月,旁的人不提,对自己最狠心,手段最惨烈的蒋欣萍、宁亦安都被挪回来了。传旨的太监奉皇后口谕,说这段时间春华宫不太平,可能是冲到了什么,令人寻了大相国寺的僧人来做法事。另外,春华宫上下的人都要斋戒十日。
这可好,斋戒,上下都是素食,半点油星也不沾,所有人都没力气折腾了。
只有在女贞观习惯出家人清贫日子俞清瑶,仍旧如常,每天看书、做女红、练字,浇花,在庭院里散步,过得跟以前一样。别人呢,面有菜色,一个个想尽了法子,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再看着俞清瑶,不免觉得她太过可恶,好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大家做无用功。
明着不敢,暗中没少辱骂。
被骂几句,又少不了一块肉,俞清瑶统统当作耳边风,当没听见好了。这里又不是金陵书院,被排挤又怎样,当那些妃嫔的耳目不够多吗?
她能这样镇定,多亏两世为人的经验。广平帝是一个叫人猜不到心思的皇帝,也最讨厌别人自以为是,以为猜测到了他的想法。所以,刚进宫前有人告诉她,皇帝多半会把广宣美女进宫,是为了上次大臣,未必是真那时,她已经抱着最坏的打算——其实最坏最坏的,她不是经历了吗?
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前世,这个时候她已经失去了在京城权贵阶层交往的资格,倒是依稀记得一二,但毕竟时隔久远,具体的实在无从得知。夜深人静时,她只能靠着对皇帝、对后宫几位妃嫔的了解,来推断行事。皇帝是个无情的,才把皇后所出的七皇子耍得团团转,看似皇位触手可得,却被广平皇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下子贬到尘埃里至于皇后,也不是什么聪明的,但凡对枕边人有一丝丝了解,就不会让亲生的儿子去挣那个位置四妃中,安贤妃生了大皇子,是个无可无不可的摆设;林德妃没有生养皇子,只有两个女儿,因此并不惹人忌惮;孙贵妃的十皇子是收养的,只靠着根基不稳固的平西侯,实在难成大器;倒是阮淑妃,颇有远见,把阮星盈嫁给端王,不知道她看出了什么呢?
靠着在宫中打听的消息,还有点滴记忆,俞清瑶努力的适应环境。别人恨不能退掉的和亲,在她看来,结果或许没那么坏一来,广平皇帝还有最后的四年……这四年是他大开杀戒的时候啊俞家、安庆侯府、定国公府,跟她息息相关朝堂上,光是丞相就倒了三个,更别提各皇子府邸了。俞清瑶真是怕了,抄家、下狱,一觉醒来整个天都变了,从云端跌落谷底,那种滋味好受吗?真的不想再来一回。
其次,要是父亲还安安稳稳在修撰《广平大典》,那她乐得安稳生活,可父亲不在,端王还有她那位生母屡次逼迫,她能往哪里逃?不如和亲,至少大周国力强大,小国仰大周鼻息,就不敢慢待她第三,她前世去过不少地方,也见识了一些去过偏远小国的商人。大周人眼里外面的土人都是没开化的,不通礼仪,不如大周繁华,可俞清瑶却觉得,矫枉过正——大周对女性的严苛,令她处处收拘束。或许到了那等“未开化”的纯朴地方,她会活得更有滋味?一如她前世在市井时的自由。
横竖也没了要牵挂的人。她那些丫鬟,愿意跟的人就带着,不愿意就算了,只把胡嬷嬷带上,走得洒脱无比。最妙的是,再也没有俞家那些亲戚,再也没有各种勾心斗角……
外人自是不会知道俞清瑶的打算。所以,当俞清瑶说出她愿意和亲的时候,多少人大吃一惊且说这一日,是九月的最后一天。一大早,露珠就悄悄的告诉俞清瑶,说是灵芝郡主周芷苓昨日递牌子进宫了。差不多宫里人都知道她跟俞清瑶的过节,因此劝俞清瑶小心些,最好不好出门。到了中午,一阵吵闹声,越吵越厉害,简直让人不能午休,俞清瑶便带了露珠过去看看。
原来,是一桩下毒案。与查小钗同房的左都御史梁大人的千金,梁如梅吃了查小钗的茶,吃得吐血不止,眼看就要没命。毕竟是朝中大臣的女儿,管事嬷嬷也不敢大意,急忙煮了绿豆汤惯了下去。本来说是请太医的,但以前一阵子闹得太厉害,皇贵妃发话,不经过她的允许,不得擅自请太医。只能请了小醉楼里,最善于诊病的吴玲玲,替梁如梅瞧瞧怎样了。
最后得出结论,是砒霜。
顿时,所有人都呆住了,那管事嬷嬷更是吓得魂不附体。砒霜啊,居然被带到宫里来,幸好这会子中毒的是不无关紧要的小主,要是被妃嫔、公主、皇子吃了,如何了得说不定整个春华宫的上上下下都要杖毙而死没有人能保查小钗了,哪怕她爹爹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也救不得“蓄意谋害皇室中人”的罪名。管事嬷嬷狠狠的瞪了一眼,来了两个利力大无比的太监,一左一右抓着查小钗,一用力,顿时两个膀子都卸下来。
痛得查小钗满脸冷汗,“不是我,我冤枉……”
“你还敢喊冤枉?到了暴室,我看你还嘴硬不嘴硬了”
就在查小钗即将被压下去的时候,俞清瑶沉吟了一下,站了出来,并不求情,只是提出一个显而易见,却被所有人忽视的问题。
“嬷嬷,清瑶有个疑惑。如果查小钗带了砒霜进宫,那她最想毒害的人是谁?会是跟她同房的,跟没有任何危害的梁姑娘吗?”
就像所有人知道灵芝郡主周芷苓对俞清瑶的恨意,那查小钗厌恶俞清瑶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别的人明面上至少维持过得去情谊,查小钗可是从来没对俞清瑶有过好脸色。
俞清瑶这么一问,于是所有人都豁然了——换做她们,有了砒霜这种能毒死人的东西,当然是下毒毒死最恨的人怎么可能是品貌一般的梁如梅呢?没有动机、没有作案的原因啊只有夺夫之恨,才能让查小钗愿意同归于尽吧?
管事嬷嬷想了想,如此说那查小钗真的没有下毒的缘由,也就是说,她可能是冤枉的这么大的事情,她也做不了主,当下命人放开查小钗。
“你们都在这里等着,谁也不准离开”说完,她使了个眼色,身边的侍女会意的去请皇贵妃了。
不多时,皇贵妃与灵芝郡主一起到了春华宫。看到齐聚一堂的诸位小主,跪了一屋子,皇贵妃亲切的叫所有人平身。
“唉,本宫是不欲管春华宫的事宜。你们之中,大半都是出身世家勋贵,剩下的也都是清贵的书香门第,论容貌、论才学,都是上上之选。依照本宫的意思,自然是想将你们风风光光的嫁到好人家,全了这份相识的缘分。不想……你们出身不凡,到了宫中却不知检点也太胡闹了平时玩闹无伤大雅,这会子连人命都闹出来你们当自己真是名贵瓷器,碰不得?”
前一刻还慈爱亲切,转眼粉面含威,皇贵妃在宫中多年,能做皇后的对手到底不是靠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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